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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怨报怨,我是黄泉摆渡人云渺沈漾之完结版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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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渺沈漾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有怨报怨,我是黄泉摆渡人云渺沈漾之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花被孙承天养习惯了,大手大脚,出去这么久过不了没钱的生活,就跟着孙承天回了孙家。这一次回来后,二花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再也没有其他心思,只一心一意守着孙承天。说的口干舌燥,孙家老大喝了口茶润嗓子:“这就是我爸妈从前的故事,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我爸那些事情都忍受下来了,不会都几十年了,突然来害我妈的。”“当然。”孙家老大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可能记恨我妈,活埋她的,这件事情我们孙家是被那个叫沈漾之的害了!”云渺没有作声,垂眸似乎在思考什么。周浮年脸色有点一言难尽。他一直知道,每个人都有故事。就像爷爷,从前也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外祖母这个故事竟是……十分怪诞。他对外祖母的印象就是一个慈爱温婉的老太...

章节试读


二花被孙承天养习惯了,大手大脚,出去这么久过不了没钱的生活,就跟着孙承天回了孙家。

这一次回来后,二花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再也没有其他心思,只一心一意守着孙承天。

说的口干舌燥,孙家老大喝了口茶润嗓子:“这就是我爸妈从前的故事,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我爸那些事情都忍受下来了,不会都几十年了,突然来害我妈的。”

“当然。”孙家老大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可能记恨我妈,活埋她的,这件事情我们孙家是被那个叫沈漾之的害了!”

云渺没有作声,垂眸似乎在思考什么。

周浮年脸色有点一言难尽。

他一直知道,每个人都有故事。

就像爷爷,从前也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外祖母这个故事竟是……十分怪诞。

他对外祖母的印象就是一个慈爱温婉的老太太,说话细声细语,没有任何脾气,他从来没有见过外祖母生气。

难以想象,外祖母年轻时候,竟是截然不同的形象。

“浮年。”孙家老大见他脸色不太好,拍拍他的肩:“长辈们不堪回首的过去,原本不能让你们小辈知道的,但我知道你怀疑我,怀疑孙家。”

“我和你说实话,我是真的恨她,恨了她一辈子。”

周浮年微微抬眼。

孙家老大笑着道:“刚刚只说了她和你外祖父的事情,和你说说我的吧。”

“你外祖母年轻时候心不在你外祖父身上,生下我的时候刚好和那饭店老板眉来眼去,她觉得我是她的拖油瓶,有几次给我摁在水里,想要淹死我。”

“后来再大,她生了二弟和你妈妈。”

孙家老大笑的讽刺:“她也这么做过,我亲眼看到的!”

“她恨我们,讨厌我们,要不是我们命大,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但是我们成长过程中从来不知道什么见过母爱。”

“这一点,你妈妈也很清楚。”

周浮年还是无法相信,这一切是那个慈爱老太太做出来的事情。

孙莹在周浮年微惊的目光下点头:“你外祖母…确实不喜欢我们,她从来不管我们,也不愿意给我们一点关爱,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我问过她,她只是沉默,然后让我没事不要找她。”

“所以这就是你们很少在她身边尽孝的原因?”

周浮年理解了他们。

孙莹:“我们想,一来这么多年的心结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二来她也不愿意同我们亲近,但是小辈们她会慈爱一点,这就是隔代亲吧。”

“哼,她连我们都不喜欢能喜欢他们。”

孙家老大冷笑了几声:“她就是蛇蝎心肠!怕是老了知道害怕了,怕没人给她养老,就想着和我们修补关系!”

扣扣。

云渺用扇子敲敲桌子,都沉默的看向云渺。

她缓缓问:“说完了?”

“差不多。”孙家老大:“我保证,都是实话。”

“是么。”

云渺似是而非的用扇子指指他的身后:“她似乎对你的话很不认同。”

在场的三人一起看过去,孙家老大身后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

孙莹白了脸,强笑一下:“云小姐,你在说谁呢?”

“你母亲。”

云渺罕见的嘴角露出一抹上扬的弧度,冷的和她吐出的话一样让人浑身发冷:“你母亲就现在你哥哥身后,她原本很平静,听着听着就开始激动,可惜她被缚魂绳绑着,一挣扎魂体就会受到猛烈的击打。”


周浮生睡到日上三竿,才想起来昨夜老爸安排的事情。

随便套了衣服,揉着鸡毛头去后面的宅子。

这后宅子,周浮生从前也常来的。

今天一来,就觉得哪里不太对。

佣人们比之前更严阵以待,浑身都绷的紧紧的。

他揉揉头,看到了客厅里挎着一张死人脸,眼袋坠老长的周管家。

他拍拍周管家的肩:“爷爷自己对生死都不在意,想开点啦。”

周管家恍惚的抬头:“小少爷?你怎么来了?”

“我爸让我来伺候那个……云…云小姐?”

话音刚落,周管家死气沉沉的眼睛猛的一亮:“当真?”

周浮生还没见过一向稳重的周管家露出这样开心的表情,抓抓头发:“你这个表情让我很忐忑。”

“那个云小姐,很难伺候吗?”

周管家露出了难以言说的表情。

“不是…”

他脸色弥漫着恐惧:“她的要求倒是都能满足,只是她耐心很少,一旦完不成……”

“她会发火?”

周管家摇头:“不会。”

周浮生惊慌:“她不会打人吧!”

周管家摇头:“也不会,就是……会对她很愧疚,会很惭愧,会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为什么满足不了她的要求!”

周浮生睁大眼睛:“你在我家当了多久的管家了,什么风雨没见过,怎么还能有这种心态,我鄙视你!”

周管家:“……”

悄默默的自闭了。

这时,一位女佣推着一排衣服走过来:“周管家,云小姐说这些衣服她不喜欢。”

周管家摆摆手:“继续送。”

于是又有女佣推着崭新的衣服送过去。

“等一下。”周浮生决定亲自去:“给我,我去送。”

他推着衣服朝卧室走。

门没有关,他还是礼貌的敲敲门。

云渺坐在沙发上,纤细瘦白的手里拿着手机左右翻看。

听到动静,懒懒的看了过来。

那双眼睛,如琥珀冰,冷漠的令人慌张。

“云小姐,早上好啊。”

周浮生被云渺的美貌击中了一下。

但他有些不敢直视云渺。

眼尾四处乱飘。

他常年混迹女人堆里,对衣物首饰最熟悉。

见她穿着一件斜襟的丝质睡袍,又看到了衣架上她昨天穿的那件旗袍。

曲线剪裁的相当好,布料也很上乘,是他没见过的。

他看看周管家准备的衣服,都是大牌子,但风格上和云渺相差太远了。

云渺淡淡的:“衣服拿出去。”

平静的,没有丝毫嫌弃的。

但周浮生听着心里忐忑起来。

她就好像那种久居高位,要求极高,一旦没有达到她的要求,她不会不满,只会平铺直叙的告诉你:不要。

但很有压迫感。

他总算明白周管家说的,愧疚和惭愧是什么感觉。

周浮生摸摸鼻子,看了一眼挂在那里的旗袍,觉得不能被她看扁。

他挺挺背:“这世界上最好的旗袍世家就在我们湘城,名叫颐姝,他们家创始人奕雯老板生前设计的有一款玉纱白,看起来很适合你,我安排人送过来怎么样?”

颐姝是他母亲很喜欢的旗袍店,所以了解的多些。

奕雯。

云渺对她还有点印象,编着粗粗的辫子,穿着小小巧巧的旗袍,小脸涨的通红,鼓起勇气伸手拦在铺子前,面对父母兄嫂大嚷。

“我不要再嫁人了,他们只会打我,我是人,不是个物件,你们别想再卖我了!”

“我会刺绣,我会做衣服,我会很多,我能养活自己的!”

充满勇气的声音落在小街上,都当作笑话。

那天云渺走了进去,请她量身制作了一件旗袍。

周浮生见她没有反对,心里雀跃了下,又补充一句:“虽然是成品,但品质绝对过得去,我让他们送衣服的时候顺便给你量尺寸定做一批,怎么样?”

云渺将手机放下:“你们周家倒也不全是蠢人。”

周浮生:“……”

˶⍤⃝˶꒳ᵒ꒳ᵎᵎᵎ

她夸他聪明!

云小姐夸他聪明,还是夸他比周家其他人聪明!

周浮生的背不由得挺得更直,目光从迷蒙变得坚定,闪闪发光的看着云渺。

云渺:“……”

她面无表情转过头。

话还是说早了。


极为可怖。

孙承天擦着额头的汗,听着自己父亲的惨叫和惊恐,心里终究有些不忍:“云渺小姐,能不能让我妈放过他?”

云渺看着远处的山头,全然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

哪怕里面传来如此恐怖的声音,所有人都忍不住胆寒。

可她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平静又过于冷静。

或许那声音实在是太过于惨烈,孙承天再一次不忍:“他到底是我爸……”

孙莹被周浮年扶着走到一旁休息,她一直闭目,并不想多言。

周浮年回来时正听到孙家老大替孙承天求情,素来情绪稳定的周浮年眼眸里闪过怒火。

“大舅。”他声音冷冷的:“你真是慷慨,这个时候还能替他求情。”

孙承天叹息:“那毕竟是我父亲。”

“古人云,孝字最大。”

周浮年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云渺将视线转向孙家老大。

冷雾似的眼睛不似活人,冷冷打量的时候泛着冰霜似的冷。

被她这么盯着,活了几十年的孙承天竟觉得犹如泰山压顶,双膝忍不住发软。

如果不是还有孙家家主的尊严在,孙家老大觉得自己肯定立马就跪下了。

云渺感触到指尖那丝线处的悲恸,她一直没有弧度的唇讽刺的上扬一点。

“好啊。”

她竟是同意了。

周浮年惊愕的抬头,不过一瞬,他就知道云渺小姐绝对不是同意。

孙家老大却没有那么敏锐,松了一口气:“多谢…”

云渺:“我可以让她收手,但我不能阻止她复仇。”

“什么意思?”孙家老大懵了。

“她成为厉鬼后,缚魂绳上你们的血就会指引她先去找你们复仇。”云渺轻轻拨动手指:“既然你们愿意为他死,那我如你所愿。”

孙家老大见她真的举手要收,吓得脸色发白:“别……!”

云渺顿了顿,眼睛一眯,冰冷寒意覆上:“怎么,愿意慷他人之慨,到自己就不愿意了?”

“不是…”孙家老大咽咽口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云渺嗓音令人不寒而栗:“在你心里,你的母亲,孙老太太她的所有苦难都是应该的?”

“后来花家人全部死后,她完全可以拉着孙承天一起去死的,是孙承天用你们的命威胁她,要她老老实实,不然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从那之后,她才开始变得毫无存在感,对你们的冷漠,是她想的吗,孙承天不允许她亲近你们,你们也恨她,相信孙承天为你们编织的谎言。”

“她所有的报仇计划也是在死后,为了你们她忍辱负重几十年,孙承天以你们算计她,要她变成厉鬼后,找你们复仇,用你们的命要她痛苦万分,换自己长命百岁。”

“她难道不知吗?”

云渺说话平平静静,每一个字却像是在他身上用刀子用力剜着。

“她知道,所以她找到了我,”

“我一开始以为她是带着仇恨找到我,期望我为她复仇,直到昨夜我才知道,她并不是带着仇恨找我,她求的也不是让我帮她复仇,而是救你们。”

孙家老大脸色一白,双腿酸软下去,噗通跪在地上。

孙莹这时候也走过来:“哥,妈是害怕自己化成厉鬼伤害我们,才找到云小姐的,她不会放过爸的。”

“他恶贯满盈,心狠手辣,这么多年一直告诉我们妈讨厌我们,让我们离心,可我能够感觉到,妈对我们每一个人的爱。”

孙家老大老泪纵横,忽然挥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是我混账,生前没有尽孝,现在还说这种话。”


孙莹到孙家别墅时,正好遇到了走出来的沈先生,沈漾之。

沈漾之穿着宽大的黑袍,戴着帽子,露出一张格外阴森可怖的脸。

那张脸皱皱巴巴,像是被人烧了一遍,硬涂上了泥巴。

孙莹见到沈先生没有表现出什么,甚至朝他淡淡点了点头,沈漾之同样回以点头。

两人错身而过,沈漾之拢了下黑袍,朝着别墅的后山走过去。

“嘻嘻。”

沈漾之宽大的衣袍下钻出来一个诡异的脑袋。

脑袋软趴趴的,从后面搭在沈漾之的肩上,但奇异的是沈漾之背后依旧是平直的,仿佛那个脑袋就只是一个脑袋。

小脑袋长的很白,和沈漾之露出的肤白一样。

他恶毒的笑:“你的计划要被打乱了,嘻嘻。”

“是那个女孩吧,她好像发现你是个坏人了。”

“嘻嘻”

“嘻嘻”

沈漾之不疾不徐的朝着山的方向走,仿佛根本不把他的嘲讽放在心上。

只是他笑的时候呼吸喷洒在他脖颈上。

黏腻的很。

沈漾之拢了下黑袍,露出指骨分明的手指。

抬起,点在小脑袋的额头上。

刚刚还昂扬斗志挑衅沈漾之的小脑袋顿时蔫了吧唧的,它朝下趴了趴,脸上的笑容放大。

显得更加恶毒和诡异。

“你对她感兴趣,我看出来了。”

“但她可没把你放在眼里。”

“嘻嘻”

沈漾之走了许久,走到小脑袋说的口干舌燥,总算走到了山脚。

小脑袋还在尖锐的讽刺:“孙家马上就会扒开老太太的坟墓。”

“你的计划落空了嘻嘻。”

“你承认吧,你对那个女孩感兴趣,你当时竟然看了她超过一分钟。”

“啊,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你要是喜欢她,我就去把她杀了,嘻嘻。”

沈漾之慢条斯理的抬手,抓住它的脑袋,用力一揪。

小脑袋顿时发出来痛苦的哀嚎。

终于清净后,沈漾之缓声道:“聒噪。”

他走近了山体,茂密草丛里有一条缝隙,他走了进去。

……

孙莹到了孙家,将云渺今日所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哥哥嫂嫂。

孙家人初听的时候只觉得荒唐,十分的荒唐,孙家老大甚至动了很大的火气,但是仔细分析云渺的话,越分析越觉得可能,越分析越是冷汗淋漓。

她一个外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人一旦有了怀疑就会深思,越深思越觉得可能。

让他们接受不了的,是说的活埋二字。

若是当时孙老太太没有死,那老太太在棺材里面醒来应该有多么的绝望。

这一点,孙家人想都不敢想。

周浮年直截了当:“想知道是真是假,打开外祖母的棺材就知道了!”

周浮年从昨晚就莫名的觉得云渺说的话说真的,一想到孙家在不知情亦或者知情的情况下,活埋了外祖母,就浑身不寒而栗!

从佣人口中得知母亲一早去找了云渺,又匆匆来了孙家。

周浮年便猜到了大致的事情。

他匆匆过来,就想知道孙家知不知情。

但孙家为商多年,他这两个舅舅和舅妈,个个都是戴着面具,功力极深。

他看不透。

所以有此一说。

他要看看这孙家究竟能不能再来往。

若是来亲妈都能活埋。

周浮年自然要远离孙家,这样的亲戚,他敬而远之!

孙家听到他说这话,也是心里一震,孙家老二当即拍了桌子,说怎么能开棺,那不是大逆不道吗。

孙家老大却沉着脸深思。

他对自己因为外甥是十分看重的。毕竟周家比孙家高了不止一个门楣,周浮年又是未来周家的当家家主,从小性情稳定,不会冲动行事。

刚刚他这么说,是想看看他们孙家是不是干了这天怒人怨的事情。

如果自己不开,反倒是坐实了。

从今以后,周浮年绝对要和孙家划清界限。

孙家老大一拍桌子:“开!”


周浮年还没来得及扶他,他已经屁滚尿流的爬到他身后,双手合十默念。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这里可是佛寺,她不可能进来的,她进不来的!”

“我看错了,我都看错了!”

周浮年:“……”

和母亲口中的外祖父真是天差地别,这个欺软怕硬,胆小如鼠的外祖父真的是孙家曾经的家主吗?

云渺执伞上前来。

“云渺小姐。”周浮年客客气气。

他猜测,云渺小姐伞下空出来的地一定是为了外祖母吧。

云渺垂眸:“孙承天,抬头。”

孙承天下意识抬头,对上一张七窍流着黑血的脸,这张脸他看了几十年,化成灰都认识!

“啊!”

孙承天连滚带爬蹲到一根柱子后面。

“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分明找人放了阵法,你去找他们啊,去害他们啊!”

孙承天指着自己的一双儿女。

孙家老大和孙莹脸都青又白。

孙承天见她阴森森的盯着自己,恶向胆边生,猛的回屋拿出佛珠四处挥舞:“你敢来佛寺,我让你有去无回,给我死!”

他拿着佛珠就要摁孙老太太身上。

云渺抬脚踢在他的膝盖上。

他扑通跪下。

“快来人!快来人!”

他哇哇乱叫!

不一会儿,佛寺不少和尚都跑了出来:“了悟大师?”

“了悟大师你怎么了?”

众和尚见孙承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脸色奇异。

了悟大师一向看透世俗,无比清省,这是怎么了?

“快抓鬼,有鬼混进佛寺了!”

孙承天恶狠狠指着伞下:“快让她魂飞魄散!”

众和尚并没有动。

青山寺已有几百年的历史,创建青山寺的方丈曾用自身化作身镜挂在佛寺门口。

不论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可能进来寺庙的。

“了悟大师,你是不是入障了?”

孙承天:“空闻方丈!”

见所有人不信他,他连滚带爬到赶来的空闻大师面前:“方丈,快救我,有厉鬼要来害我!”

空闻大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第一眼,他看到了云渺,并不觉得她是什么厉鬼。她身上的气息非常纯正,已经纯正到绝非人类可有。

但她也没有妖魔鬼怪其中之一的气息。

再一眼看看她身侧。

空闻大师面色刚刚凝重起来,目光落在了她拿着的油纸伞上。

一把看似纯白的油纸伞,但在阳光下细看,能够看到上面纵横交错的纹路。

纹路看似繁杂,却乱中有序,像是……

像是……

空闻大师猛的退后,再一看拿伞的云渺。

像…像极了!

“方丈?”孙承天喊道。

空闻大师回过神,低头看着求救的孙承天,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了悟,因果轮回,报应终到!”

如果她真的是……她的事情,作为青山寺的方丈,绝对不能阻挠。

“施主请便。”

空闻大师带着众和尚匆匆离开。

周浮年观察仔细,他注意到空闻大师看到云渺时的惊讶和敬意。

空闻大师认识她!

但显然,云渺并不认识空闻,因为她不自觉的蹙了下眉,眼里有一抹疑惑。

云渺举着伞走进一旁的房间,吩咐他们:“把他带进来。”

带是带不了了。

空闻大师带着众人离开时,孙承天仿佛失去了主心骨,整个人吓得软成一滩,只能拎了。

“我要找沈先生……”

孙承天软着,还在命令孙家老大:“你快去给我找沈先生,沈先生一定能救我,他能收服这个贱人!”

周浮年:“不要这么说外祖母!”

“她就是贱人,这么多年了还忘记不了那些小事。”

孙承天有点疯魔:“她生前奈何不了我,就想着死后和我不死不休,去找了道士想让自己化成厉鬼报仇!”


灰色的建筑,外表像是烂尾房。

一旦细看,就能看到这是一幢安全系数极高的高楼。

两阵列队,却是无声,夜风横吹,从每一个直升机里都走下来一人。

有阔步昂首银发苍苍的老人。

有不怒自威冷漠严肃的中年人。

也有年轻精干的年轻人。

依次走进长长的走廊中,又走到一扇巨大的银色钢门前,确认身份进入后,在首位上,坐着一位中年人。

待依次坐下后,中年人将手中打印的照片分别递给每个人。

“确定吗?”率先开口的是白发苍苍的老年人,看似风轻云淡,嗓音却带着几分微颤。

“这个背影和这把伞,我已经看了很多遍,早已印在了我脑海中。”

“万一……”

中年人神情严肃:“我派人查了她的所有行踪,只查到她首次出现是在周家。”

“周苍山?”穿着套装的少女的声音清润纯粹:“前段时间他去世,我奉命去吊唁过。”

“是的。”

“周苍山据说曾是她的奴,死前久久不能咽气,只为等她来。”

“不是据说,周苍山以前确实是她的奴。”老年人颤着嗓子。

“她出现了,我们的任务也要开始了,我等了……很多年,很多年…终于能够亲眼见一见她了。”

老年人说完,会议室里陷入久久的沉默。

这种沉默不是无语,而是带着激动的沉默。

震耳欲聋。

为了她的出现,他们整整等了七十年。

七十年,有一代人,譬如白发苍苍的老人。

也有第三代人,年轻娇美的少女。

御迎八大家,盼她多年。

此时,八个座位上的人都按捺着沸腾的心。

平静之下,是沸腾的滚水。

这一晚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夜。

但不包括其中的主人公。

云渺处理好孙老太太的事情,第二个苦主已经和她自动连接。

但她行事一向有自己的节奏,并不着急。

早上第一缕阳光还没有升起来,宽阔的落地窗前,黑雾从伞中飘落在地上。

云渺睁开眼,毫无波澜的看着面前的老人。

孙老太太对着她跪下,深深磕了几个头。

她的身后升起一个黑色的漩涡。

看来她的仇已报,即将要入黄泉。

一辈子的仇她只用了一天来消恨。

她道:“我帮你是收取报酬的,不用感谢我。”

孙老太太执意磕了几个头,被身后的黑雾逐渐包裹,渐渐的消失在落地窗前。

在她消失的那一刻,云渺手腕上闪过一抹血红的丝线,如流星跃过。

天色大亮后,顶着鸡毛头的周浮生脚步虚浮的朝着后宅走,遇上了拎着礼物来道谢的周浮年。

周浮年上前扶他一把,无奈道:“和谁喝酒喝成这样?”

周浮生嘟囔着:“路扬和江行。”

他才没有喝醉,只是昨晚和网友大战三百回合后累睡着了,醒来发现关于云渺小姐的负面新闻都没有了。

好奇怪。

难不成从来不醉的他真的喝醉了,昨晚一切都是做梦?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周浮年抬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

“我没事。”周浮生扒拉开他的大掌,两只手抓住鸡毛头,露出一张纯善的脸:“对了,哥,你来找云渺小姐吗?咦,还带着礼物……这不是妈的陪嫁吗,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

“等等…”

周浮生抓着他双肩摇啊摇:“你不会是看上云渺小姐了吧,我告诉你不可能啊,你根本配不上云渺小姐的!”

周浮年:“……”

这是他弟,还是亲的。

打死了就没有了。


孙老太太的遗体遵从孙老爷子的吩咐,并没有火化。

但并不那么容易,孙家从中周旋不说,更是不敢大操大办老太太的葬礼,只是悄无声息的给办,对外只说老太太不想太高调。

没有火化一事,也只有亲近之人知道。

孙老太太葬在后山,后山丛林很多。

当时孙家小辈都想要给老太太寻一个好墓地,孙老爷子怎么也不同意,说后山这块地他早就买下来了,是孙家的墓地,必须葬在那里。

开棺是在深夜进行的。

除了孙家老大老二和周浮年,还有两名保镖负责挖土。

山里,月光透过苍白的云层,投下诡异的阴影。

风吹过,发出可怖的低沉呻吟。

棺前有石碑,上面刻着五个字:孙承天之妻,下有一行小字:孙承天亲刻。

字体歪歪扭扭。

周浮年将衬衫扣子解开一个,才感觉呼吸正常了点。

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让人喘不上气。

周浮年四周看了看,苍白的月光在山里格外明亮,以至于周浮年眼尖的看到草丛中躺着几个凌乱的墓碑。

“大舅,这是谁的墓?”周浮年询问。

孙家老大吸着烟,目光直勾勾看着墓地:“不知道,你外祖父说也是孙家的先辈,但是他人老了,记不住是谁的了,墓碑上也没有写名字。”

好奇怪的碑。

周浮年看着不甚舒服。

过了一会儿,棺材挖了出来。

月光下,那原本黑漆漆的棺材竟然有些泛红。

周浮年面色冷静,心里却有些发麻。

他们一起给老太太磕了头,告了罪,孙家老大亲自上前开棺。

本以为要费很大的力气,没想到孙家老大手堪堪碰到棺材,棺材就自动挪了位置。

孙家老大活了五十多岁,什么没见过。

但此刻还是被惊出一身冷汗。

更不用说孙家老二和周浮年。

只见棺材里缠绕着纵横交错的血红色的金线,在月光下森森发光。

穿着黑金寿衣的老太太本应该是平躺的,可她竟然是半坐着的,双臂上扬,两只手形成爪状,满手血迹,指甲乌黑,竟然长出了阴甲!

她的神情痛苦又绝望!

孙家老大和老二嘭的一声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喊:“妈——”

不用再看棺材盖上又没有抓痕,从老太太目前的姿势可以看到。

她真的是被活埋的!

周浮年素来冷静,但看到素来疼爱自己的外祖母竟然是在棺材里憋死,绝望死的,安静一瞬间红了。

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乌云遮蔽,山里瞬间漆黑如墨。

然而他们的正前方却有两盏血红色额的圆珠。

那是什么?

这个想法刚从脑海里冒出来,另一个想法接着冒出来了。

那个方向……

那个位置……

是老太太死不瞑目的眼睛!

恐惧从脚底一寸寸漫上来,所有人都觉得寒意透骨欲裂,浑身毛骨悚然。

“妈,你别……我们也是被人骗了,妈,我们不是故意活埋你的,是那个大师,他骗了我们,你不要生我们的气。”

孙家老二吓得连声求饶:“对不起妈,你别害我们……”

嗒嗒。

似乎是鞋子踩踏棺材的声音。

孙家老二吓得屁滚尿流的滚了几圈。

直接晕了过去。

孙家老大也是冷汗淋淋,不比他好多少。

周浮年跪在地上,再是冷静,背后也湿了一片。

嗒嗒。

脚步声越来越近。

周浮年甚至都呼吸不了,肺好像是棉花浸了水,每一次呼吸都痛的难受。

他想跑,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仿佛身体都不是他的了。

嗒嗒。

周浮年闻到了腐肉的味道,也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到了自己面前。

绝望在心里蔓延。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

极为冰冷。

“回去。”

是一道女声,清凌凌的如冬日的雪水,听着明明很冷,但此刻周浮年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心!

那一瞬间,他感觉面前的腐肉味瞬间消失了,僵硬的身躯能动了,他扭过头。

看到黑夜尽头走过来一道如仙似雾的纯白身影。

她拎着一古灯,古灯幽幽,泛着黄色的光。

将她那张冷美的脸映的十分清楚。

她没有看他们,目光看向棺材的方向。

她声音淡:“躺好。”

“死人的事,有我来管,用不着你。”


周源没做声,安慰似的拍拍周镰肩膀。

周镰知道父亲心中有人后一直无法接受。

从小父亲不亲近母亲,也不亲近他们,这个账,他都算到那心中之人身上了。

所以他恨极了那人。

包括她的后代。

“先看她行不行吧。”

周源既想她是,又怕她是。

他还是舍不得……他的父亲啊!

不止他这么想,其他人也这么想。

唯有沙发上顶着一头鸡毛头的少年昏昏欲睡,旁边有人肘击他一下:“什么时候了你还敢睡!”

少年茫然的眼里泛着水光:“我也没办法,这几天天天梦见我外祖母……睡不好。”

“嘘,你看那……”

少年眨巴着眼看过去。

房间安静下来后,周家子孙都盯着云渺。

只见云渺抬起手,玉指纤纤点在周老爷子眉心。

如寒冰的少女立着,万年不化的冷漠面孔似乎温和了些,她唤了声:“豆芽。”

豆芽?

她在喊谁?

他们家周老爷子吗?

周家子孙有点绷不住,他们那一生传奇的老爷子竟然有个小名叫豆芽?

云渺轻声:“醒来吧。”

周源听见这话,忍不住打断:“我爸只有一口气了,没办法醒来,你就和他说点……”

话说到一半,周源就瞠目结舌了。

如死了一样的周老爷子周苍山,竟然睁开了眼睛。

睿智的眼中一闪而过茫然,紧接着是惊愕,狂喜还有…敬仰!

敬仰?

周家子孙一下子都涌了过去。

“爸!”

“爷爷!”

云渺反而被挤了出去。

她朝后走了两步,在腰部轻轻一提旗袍,顺势坐下。

周老爷子心中翻涌,如万千河浪打来。

牙齿打颤,脸部因激动变得发红。

周家子孙泣不成声:“爸,你别着急,我这就让医生过来,你还能活,我就说你能长命百岁!”

周苍山一双枯老的手紧紧抓着周源的衣领。

身体抖得宛若风箱,双眼放光,他颤颤巍巍:“不许…不许叫医生。”

“扶我…扶我起来!”

老爷子的话谁敢不听。

周源和周镰一左一右将周苍山从床上扶起来。

等他在地上站稳也不敢放。

周苍山:“放手。”

周源大惊:“爸,你身子骨不好,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本就是踏进了棺材里,这一摔,才是真的回天乏术。

周苍山:“放手!”

昔日令人又敬又怕的气势回身,周源和周镰不敢忤逆,对视了一眼,才小心翼翼的松手。

松手后也不敢离开,双臂张开,形成一个包围圈。

周苍山看着面前的少女,嘴唇眉毛不自觉的抖。

周镰看的心中悲戚:“不过是后人来了,还不是本人来,你就这般。”

“你心心念念了一辈子,又有什么用,见一面能有什么用!”

周镰心中悲愤。

心想看这么仔细,是想从后人身上寻找故人的影子吗!

正想着,他的父亲,周苍山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俯身下拜。

所有人大惊。

“爸!”

“我扶你!”

众人刚有所动作,周苍山从地上直起身,面上竟是老泪纵横。

他嘴唇抖了抖,说出一句令所有人神魂俱裂的话。

“老奴…见过小姐!”


周家老宅前,少女撑着一把油纸伞敲门。

很快,满脸难色的中年男人火急火燎的开门:“今日家中有事,不接待客人。”

“我来见周苍山。”

少女音色极冷,在盛夏里宛若寒冰。

周管家惊愕一瞬,十分不悦:依老爷子如今的身份,谁敢直呼他的名字!

何况还如此不客气!

他打眼一看,整个人都惊住了。

面前的少女半掩在油纸伞下,身穿修身旗袍,袅袅婷婷,气质似仙如雾,缥缈冷泠。

他在周家见过不少达官显贵,但从未见过这般气质的人。

多看一眼,骨头缝里都透着凉。

“请问您是?”周管家换了个语气。

少女依旧冷的发寒:“他的旧识。”

周管家:“……”

我家老爷子都九十有二了,您和他是旧识?

要是以前,进去禀告一声也不要紧。

可如今……

老爷子缠绵床榻数日,眼看着大限将至,估摸着也就今日了。

周家子子孙孙都回来了。

关门闭客,只陪着老爷子,不让任何人打扰。

但这女孩明显不是普通人,若是不报…

周管家心思百转时,少女轻泠泠的道。

“见不到我,他那口气是不会咽的。”

“想要他快点解脱,就给我让开。”

周管家猛的抬头,双眼还带着浓烈的不可置信。

她怎么知道?!

老爷子病入膏肓,缠绵病榻多月。

医生早就断定他活不过三天,可他硬生生撑了三个月。

周家子孙都是孝子贤孙,本来看老爷子撑得住都开心的不行。

可老爷子不吃不喝,每日挂营养液都没用。

生生瘦成骷髅架子,每一天都是剧痛的折磨。

现下还留着一口气。

可这口气,咽了三个月,还没有咽下去。

周管家这下彻底不敢怠慢了。

但他不敢贸然,左右衡量下,请她去了会客室。

“小姐稍等,我去禀告我家先生。”

少女收拢好油纸伞,露出一张又冷又美的脸。

她没说什么,只是点点俏白的下巴。

周管家匆匆离去。

云渺抬头,会客室的落地窗外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

翠绿与金黄交织缠绵,斑驳的叶影与阳光落在她的眉间。

依旧化不去其中的冷漠。

豆芽,你也要走了。

……

周管家急步到了二楼,宽阔奢华的客厅里一片乌云密布,站着数十位男男女女。

这些都是周家的子孙。

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哭声。

周管家穿梭客厅,小心翼翼开了那间躺着老爷子的房门。

里面有两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是老爷子的儿子。

还有四位孙子。

都守着老爷子。

周管家面有急色。

周家大房的大少爷率先看到他,对自家父亲耳语一句。

周源缓慢的松开握住老爷子的手,起身,朝他走来。

“什么事?”这位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源爷,声音哑着,眼睛也红着。

周管家低声道:“方才有位客人上门。”

周源皱眉:“不是说了,周家今日不待客。”

周管家:“先生的安排,我是不敢忘记的,只是那位客人说……”

周源沉目看过去。

周管家硬着头皮:“她说她是老爷子的旧识。”

“还说老爷子看不到她,是不会咽下那口气的。”

周源顿时一震,几乎有点摇摇欲坠。


周浮年有一种感觉:她什么都不在意。

他回过神,低头看孙承天:“新娘是我外祖母是吗?那个新郎呢?”

孙承天:“他是孙承天。”

……

新婚第二天,孙家人也不好意思叫门。

一直等到中午,都没有见到孙承天和新娘子起床。

他们觉得年轻人到底是新鲜,折腾的晚了点,但这个点还不起,到底是有些不太好。

又等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动静,孙家人忍不住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孙家人看到了这辈子看到的最恐怖场景。

新房里,儿子孙承天倒在血泊里。

新娘二花被绑在床上,衣衫凌乱,满脸死意和绝望。

床上,躺着个体壮的男孩,和孙承天一样大,正呼呼大睡。

孙妈当即啊的一声就晕了过去。

孙承天被喊醒了,他看看自己的情况,倒也没有多慌张。

他从床下拿出昨晚出去偷的长刀,阴森森的威胁:“我告诉你们,我无父无母,就这一条贱命,你们要是想要活命就给我好好听话!”

“记住,以后我就是孙承天,你们的儿子!”

“否则,我杀了你们全家!”

孙父孙母都是老实人,最怕的就是流氓,无赖!

可是这突然出来的无赖杀了他们的儿子,抢走他们的儿媳妇,又要认他们做爸妈,这谁能忍受得了!

孙父孙母不从,非要报警,被无赖一锤头锤断了一条腿,孙母吓晕过去。无赖把孙父关自己屋里,阴森森的威胁。

“我不怕死,但是你们敢出去报官,我拉着他一起死。”

孙母怕了,当即就认了这个无赖是自己的儿子,每天给他做饭洗衣,每天伺候他。

无赖…现在叫孙承天了,那段时间他过得很开心,梦想中的生活他得到了。

一对父母。

一位娇妻。

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可比任何时候都快乐!

但他不全是没有脑子,也不能一直躲在家里,那多没有自由,趁着黑夜把孙父拉到了深山里他曾经生活的地方。

回来后威胁孙母和二花:“我知道你们想趁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弄死我,但是你们要是敢弄死我,我保证你们永远找不到孙家兴,而且我要是死了,他绝对就饿死了。”

孙母听的脸色发白,晃晃悠悠去厨房给孙承天做饭了。

二花俏生生的脸也白着。

她与原本的孙承天是青梅竹马长大的。

孙承天有文化,人温柔,她明明可以有一个很幸福的人生,可是被这个突然出现的恶棍打破了。

他杀了她的丈夫,她无时无刻都想报仇。

但是孙父被他带去了深山,他死了孙父也必死无疑,而他还用自己的父母威胁委身与他,二花咬着牙认了。

孙承天胆子越发大,已经不满足现在拥有的一切,每逢深夜拎刀出门,竟祸害里不少人。

最终被村里人发现他一直窝藏在孙家,纷纷要把他打死。

孙承天知道自己再继续在村里一定是不得好死,在村里人上门时,拉着二花逃出了村子。

二花不从,他又以二花家人和孙父威胁:“跟我走,我让人去救孙家兴。”

二花对孙家一直愧疚。

她一直认为是自己被恶棍看上,孙家才遭此大难!

为了孙父,跟着他离开了村子到了县里。

虽然抢了孙承天的名字,但是没有孙承天识字的本事,加上村里报警,他担心被抓也不去干体力活,正不知道怎么谋生路的时候,看到了街头站着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