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江兴宁陆言的小说晚来天欲雪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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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兴宁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兴宁陆言的女频言情小说《江兴宁陆言的小说晚来天欲雪阅读》,由网络作家“江兴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言,你在胡说什么?”江兴宁有些恼怒的打断他。“他没说错,我刚才看起来,的确像个神经病。”我微微勾了勾唇:“抱歉,吓到你们了,我回去休息了。”“江潮···”不等江兴宁再说话,我便回了房间。吃了饭回房间没多久医生就来了,看来江兴宁还是听了陆言的话。医生姓秦,看到我的第一眼便告诉我别怕。当晚他跟我说了很多话我都沉默着。“听陆公子说你在绑匪手中吃了不少苦?”秦医生循序诱导:“都跟我说说他们都怎么对的你?”我抬眸看着他,依旧沉默着。“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我只是想帮助你,”秦医生笑着,目光转下:“他们打你腿了吗?用钢管?”那视线带着刺般,看得我腿脚一疼。思绪被拉到昏暗的厂房,四周阴暗潮湿,光纤只能通过狭小的顶窗泄露一缕,灰尘在光柱里浮动...

章节试读

“陆言,你在胡说什么?”

江兴宁有些恼怒的打断他。

“他没说错,我刚才看起来,的确像个神经病。”

我微微勾了勾唇:“抱歉,吓到你们了,我回去休息了。”

“江潮···”不等江兴宁再说话,我便回了房间。

吃了饭回房间没多久医生就来了,看来江兴宁还是听了陆言的话。

医生姓秦,看到我的第一眼便告诉我别怕。

当晚他跟我说了很多话我都沉默着。

“听陆公子说你在绑匪手中吃了不少苦?”

秦医生循序诱导:“都跟我说说他们都怎么对的你?”

我抬眸看着他,依旧沉默着。

“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我只是想帮助你,”秦医生笑着,目光转下:“他们打你腿了吗?

用钢管?”

那视线带着刺般,看得我腿脚一疼。

思绪被拉到昏暗的厂房,四周阴暗潮湿,光纤只能通过狭小的顶窗泄露一缕,灰尘在光柱里浮动着,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那浮尘被惊得动荡一番。

“江家少爷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我揍得像条狗一样,满地找牙,哈哈哈哈··”绑匪带着京剧面具,红色又张牙舞爪的花纹配合着笑声十分张狂。

“今天给你姐打电话,她叫我滚,看来是真不把你放眼里了?”

那人气急败坏“听说你喜欢骑车?”

冰凉的棍棒顺着我的胸膛滑下——指着我的膝盖骨,我惊恐的摇头:“不要,求求你,不要··我姐会给我们送钱的···求求你···”明明是张冰冷的面具,我却看到了他笑得如此邪恶。

“怎么流这么多汗?

很热吗?”

秦医生似笑非笑的给我递来一张纸巾。

我惊恐的往后退了半步,动作过大,连带着椅子都被我绊倒。

听到动静后,身侧的门忽然被打开,江兴宁和陆言在门外看着我,江兴宁着急的问了句:“怎么了?”

我惊魂未定看着众人,秦医生故作忧愁的摇摇头,提起他的东西,站起来说:“江少爷心里创伤过大,建议把他送到专业疗养院养一段时间。”

我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求证着。

话说好听了是疗养院,不好听的便是精神病院,那地方向来都是有去无回的地方。

原来这就是秦医生的目的,准确来说是陆言的目的!

“我没病···我不去那种地方···求求了,我会听话的,我不去那种地方···”我慌张的过来拉江兴宁。

陆言一把把她护在身后,语气担忧道:“江潮弟弟情绪不稳定,先休息一下吧。”

“我不去··江兴宁···我求求你··”我最后的求饶被关门声隔绝。

屋子里又重新恢复了平静,极度的恐惧使我害怕,我蜷缩在角落,抱紧自己已经废掉的腿,无声的哭着。

这一刻想离开江家的心已经达到顶峰。


“知道了,那我晚点去跟她道歉。”

王晓芸笑着说:“不用,我已经给她送了一筐苹果道歉了,今晚我守着你,你不舒服或者噩梦就叫我。”

我也朝她笑了笑,好巧不巧被张阿姨看到,哈哈大笑起来:“小两口真恩爱啊,让我想起了我死去的老头子。”

王晓芸脸红转身继续铺床,我则无奈的看着张阿姨摇摇头。

到了快睡觉的时候,我们还被迫听张阿姨的爱情故事,听着听着便睡着了。

这一觉到了早上,半夜有醒过,是王晓芸牵着我手不停抚摸着我的背扛过来的,或许感受到了安全感,后半夜我睡的出奇的安稳。

等到一缕阳光晒热了我的眼皮我缓缓转醒,习惯性喊了声:“晓芸。”

“江潮。”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嘴角的笑容凝固,下一秒我触电般睁大眼睛,看到江兴宁那一刻我大脑空白了一瞬间。

“你怎么···”江兴宁红着眼眶:“怎么成这样了?”

说着她要来牵我的手,刚碰到我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后弹开跌下了床。

我愣了两秒,想起什么似的看了一眼她身后:“晓芸呢?”

“晓芸?”

江兴宁抹掉脸上的泪,皱眉:“叫得这么亲昵,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晓芸在哪儿?”

我加重了语气。

“想知道她在哪儿?

好啊,那你回答我,”江兴宁眼眶赤红的瞪着我:“你为什么走?

为什么不辞而别,又为什么跟王晓芸厮混在一起?

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跟别人暧昧不清?”

她语气急促,神情哀伤,不知是真的难过还是虚情假意,反正她虚伪的面具我早已看透。

我攥紧拳头,不想跟她交流。

江兴宁却穷追不舍,走过来,抱着我,把脸埋在我的胸口:“我很想你,你知道你走了我有多害怕···回来吧,跟我回家。”

她的声音在我胸口震颤,酥麻的感觉令我恶心,我忍无可忍的一把推开她。

“别再假惺惺了,”我眼中酸涩:“我被绑匪挟持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害怕?

我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想我?

绑匪打断我腿的时候你在干嘛?

你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

“连绑匪都知道我不过是你们江家养的一条狗,我的命不值钱,我不奢求你们赎我,但我回来你们有一句关心的话吗?”

“只是听外人一句我需要治疗就像把我丢到疗养院?

你们有真的了解我因为什么需要治疗吗?

我的身体健康没人过问,我的心里创伤也没人在意。”

我吼得歇斯底里,江兴宁显然被我吓到了,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绑匪让你救我的时候是你亲手掐灭了我的希望,既然不愿意救我,为什么还要要求我回去听你差遣呢?”

“不是的···”江兴宁拼命摇头:“他们说只要晚一点时间交钱你就会变乖,就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了,我错了···我不该听他们的话···江潮···”我嗤笑一声,眼泪跟着滑落:“他们没说错,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确是变乖了,我再也不会任性妄为了,也不会再缠着你了,你该开心了吧。”

“不,没有,我是爱你的,江潮,”江兴宁哭着来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你别这样,跟我回去好吗?

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腿,你以后还能继续骑车,去想去的地方。”

我漠然的看着她,苦涩的笑了笑:“我最想去的地方是没有你的地方。”

江兴宁的哭声戛然而止,悲伤的注视着我:“你以前说过会一直爱我的,为什么,为什么说变就变了?

是不是王晓芸那个贱人勾引你?

我就说她怎么突然离职,原来是来勾引你来了。”

说起王晓芸,她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仿佛被人抢走了最心爱的东西。

但听到这个名字,我兀的看向她:“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找她麻烦了?

她人在哪儿?”

这次换我情绪动荡,拉着她问:“她人在哪儿?

一切都是我的问题,跟她没有半点关系,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了,你把她还给我。”

“潮儿,”江母江父此时也赶了过来,江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潮儿,你怎么样了?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母亲呢?

还有你的腿,跟母亲回去,我要找最好的医生给你看··”江父看到我,几度哽咽,转身给了江兴宁一巴掌:“你不是说你会处理妥当不会让你弟弟受伤的吗?

他一身伤怎么回事?

他的腿怎么回事?

不孝女!”

“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爹娘?

你让我死后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啊?”江父掩面而泣。

江母拉着我:“让母亲看看伤哪儿了?

刚才医生给我说···”她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

我掀开了我病号服上衣,露出了那一道道残忍的伤痕:“看到了吗?

满意了吗?”

江母和江父内疚心疼的眼神并没有让我觉得痛快,我咬着牙说:“我不怪你们,人各有命,如果你们对我还有一点情就把王晓芸还给我吧,我只要王晓芸。”

这段时间经历的许多事情都让我觉得世间事都有定律,比如我遇到绑匪,比如我能逃出来,比如我遇到王晓芸····
我被关了四天,除了吃饭,没人来看过我。

江家父母怕我做傻事,每天都派保镖守着,其实更担心是怕我跑出去坏了江家的名声吧。

第四天晚上,我的房门终于开了。

佣人把我带到了书房。

江父一改往日的肃然,温和的问我:“江潮以前就喜欢兴宁,现在还喜欢吗?”

这句话他或许不知道,绑匪也曾问过我。

我使劲的摇头,摇的脸部都颤抖的发疼。

“嗯,你们成不成得了都没事,你都是我江家的孩子,”江父从保险柜里取出一张泛黄的存折:“这是你父母生前给你留下的,一共五百万,说等你成年后就交给你让你自己做决定,我一直舍不得给你,怕给你后你就不在我们身边了。”

我颤抖着手接过那张存折,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他。

江父又问我:“你还会留下吗?”

我没有迟疑,坚定地摇了摇头。

江父叹了口气,起身朝着落地窗走去:“回去吧,早点休息。”

书房古色古香,雕花屏风后,他的身影显得落寞。

替他关好门,我顺道去了车库,既然已经出来,自然也没想着回去。

或许是江父默许了的缘故,这一路我都很顺利,没有人发现也没人阻拦。

在江家偌大的车库,一排价值不菲的黑色机车并列而放,日光灯洒在车头,反射出不同的光泽,恍惚间我像是看到了一个个骑在车上意气风发的我。

抱着头盔的我,拿着奖杯的我,赛道驰骋的我···渐渐地,无数个画面被发热的眼眶融化在雾气里。

“嘀····”车库有车驶来,刺眼的远光灯照得我回神,我下意识躲在柱子后。

江兴宁的迈巴赫停在远处,却迟迟不见她下车,我的心脏的跳动随之加快,也越来越慌,知道在待下去迟早会暴露,我必须趁着她不注意离开这里。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不是说只要晚一点时间他就会学乖吗?

为什么现在到了去疗养院的程度?!”

车库里,传来她和人争执的声音,应该是在打电话。

我不敢多做停留,借此机会悄悄从另外一头小道借着月色摸索进了院中。

等我以为能顺利逃离江家时,却在大门遇见一个人。

是江兴宁的助理,王晓芸,她看我时的眼神有些震惊。

以前我去公司为了得到江兴宁的喜好和行踪所以总会有意无意的撩拨她,可她从不生气,就算开有些过分的玩笑,她也只会脸红低头。

我虽算不上渣男,对她却多番出言调戏,怎么看她都该逮着机会报复我。

“求你,别告诉江兴宁,也别告诉别人。”

我先发制人的道:“我要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但是别给任何人说好吗?”

我从没用这种低声下气的语气跟她说过话,一时间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她没阻拦的意思,我怕后面有人追来,便要走。

“我送你。”

等我要越开她走的时候,她忽然拉着我说。

“不··”王晓芸不等我拒绝,拉着我就往外走:“我来送个文件,车停在路边,我送你去。”

我挺意外的,王晓芸平时看着胆子挺小的,做事也唯唯诺诺,这次拉着他的手却有着共赴生死的决心。

她的车是粉色的大众,车内干净宽敞,有淡淡的香水味。

从屋里出来我甚至没穿一件大衣外套,刚开始逃跑紧张不觉得冷,现在被暖气一吹更热了些。

犹豫了一会儿,王晓芸问:“你是不是还没找到地方住?”

我看着窗外,不在意的说:“替我找个酒店吧。”

“酒店有登记信息,江家会找到你的。”

王晓芸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偷瞄我。

是啊,江家手眼通天,恐怕今天住酒店,半夜江兴宁就能来酒店把我送去疗养院。

更何况我现在还依然是江家养子,媒体也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新闻的。

“不如···先去我哪儿?”

王晓芸小心翼翼说完,又见我诧异的转头看她,立刻解释道:“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那里还算隐蔽,你可以暂时休息一晚,明天我陪你去找房子,找到了你再搬出去。”

我此刻心情复杂,也觉得目前只有这个办法行得通,点头道:“那就打扰了,晓芸。”

“嗤———”一脚刹车带的我往前一送。

“抱歉···我技术有点不稳。”

王晓芸理了理头发,继续正经开车。


江父捏紧了拳头,回头问江兴宁:“人呢?”

江兴宁倔强的看着我:“江潮,别管她,跟我回去吧。”

“人呢?”

江父一声低吼,江兴宁不敢再乱说话,低声道:“车库。”

我几乎是在她给我车钥匙的那一刻冲了出去。

医院车库很潮湿,冬日里更是冷气横行,我自从绑架后对于这种环境有着抗拒和恐惧心理,但此刻我却顾不得害怕,一声声喊着王晓芸的名字。

一排排车整齐排列,一眼望不到头,我一边跑一边喊,整个车库都回荡着我嘶哑的嗓音。

终于在末尾处,王晓芸回应了我。

我解开了车锁,王晓芸立刻打开门冲出来扑向我,她的身体带着寒气,抱着我时不停地颤抖,带着鼻音闷在我怀里:“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我好害怕···”我安抚着她的背:“没事了,我在,我会一直在。”

“江兴宁····别提她了好吗?”

我亲吻了一下她头顶:“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王晓芸茫然的抬头:“你说····嗯,我说我喜欢你。”

我把她的头按在我怀里:“听到了吗?”

王晓芸点点头。

感觉到胸膛一片湿润,我摸了摸她头,无奈道:“哭什么,傻丫头。”

“其实···”她说:“我喜欢你很久了,可是,那时候你心里只有江兴宁,我看到她那么对你,不珍惜你,我又舍不得放手,所以那天我想带你逃走,不要再被她欺负。”

王晓芸在江兴宁身边这么多年,亲眼看到过江潮送江兴宁东西被丢掉,也亲耳听到江兴宁说江潮太粘人太烦的语句,那时候她就在想,江潮这么阳光大方的人,怎么在她眼里就是个甩不掉的跟屁虫了?

可是那时候江潮对她并没有兴趣,偶尔跟她说两句话也都是为了江兴宁。

“好了,别想了,我们回家。”

我替她擦擦眼泪:“就当我以前瞎了眼,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现在改邪归正了行吗?”

两人平复了一会儿准备回家时,我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远处看我们的江兴宁,她不知道在哪儿站了多久,看我们的眼神里全是不舍和后悔。

那么骄傲的人,此刻哭化了妆,挽留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在我还给她车钥匙时迟迟不肯接,看着我的眼神满是哀求。

“你真的···”她的声音沙哑,委屈的说:“不管我了吗?”

小时候江兴宁脾气古怪,生气了总是哄不好,但我生气,她只需要用这样委屈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来,我就会毫无底线的缴械投降。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可这件事对我的冲击太大,我和她之间出现的不是裂痕,而是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牵着的手不安的颤了颤,我紧皱的眉头才得以舒展,安抚的捏了捏王晓芸的手。

“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我把车钥匙放在她手里,:“希望江小姐理解。”

这一声江小姐彻底断绝了我和江家的关系,我不愿看她被痛哭道弯腰的样子,拉着王晓芸头也不回的出了停车库。


入住王晓芸家的第一晚,她把次卧收拾的很干净,不需要收拾我就可以入住的程度,我站在房间有些局促,这还是第一次到其他女孩子的家里,难免也觉得不妥。

说来也惭愧,在江家这么多年,我一心扑向江兴宁,甚少结交外人,面上跟人熟络,私下能信任的一个都没有,现在出事了更是连个借宿的人都找不到。

王晓芸看着我非常紧张,有些结巴的道:“那个···今天很晚了···我给你拿新的毛巾和牙刷,你先洗澡吧。”

我点头:“麻烦了。”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一张不大的床,几幅不起眼的画框,是我喜欢的向日葵,开在阳光下,很灿烂,但没阳光的时候又沮丧得连多花都算不上。

我定定看了两秒钟王晓芸便送来了新的洗漱用品,见我在看花,慌忙解释道:“这些是朋友送的,我看着好看就挂墙上了。”

“嗯,确实挺好看。”

我笑了笑,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谢谢。”

王晓芸摆摆手:“不用谢不用谢,那你先洗。”

说完就踩着小碎步跑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浴室很小也不存在什么浴缸和泡澡,我简单洗漱了一番穿了衣服去客厅,我头发还有些湿,毛巾挂在脖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王晓芸从外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我这幅懒散的样子。

她神情微怔,接着把手里的买的睡衣递给我:“还好楼下超市没关门,你换上吧,睡觉穿着舒服。”

知道她细心,没想到这么贴心,心里有股莫名的暖流划过。

等我换号衣服出来,桌上又多了一碗蔬菜粥,王晓芸从厨房里端了一碟小菜出来,温吞的说:“不知道你吃没吃饭,冬天喝点粥暖暖胃也是好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从她的眼里好像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感,那种卑微又谨慎的模样像极了跟在江兴宁身后的我。

“你··”我刚要说什么就被王晓芸的电话打断。

她看了眼屏幕,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我,我低头喝粥,她才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江总···是··我忘记了···现在?

好的··我马上送过来。”

挂了电话我大致猜到是什么事了,王晓芸本来就是去送资料的,只不过半途撞见了我,现在江兴宁要东西才发现人没来,打电话骂人呢。

王晓芸捏着电话看着我:“我··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好,路上小心。”

我礼貌的朝她笑了笑,又往嘴里塞了一口粥。

说来也奇怪,江家的山珍海味我一吃就吐,这碗不起眼的白粥我的胃却非常适应。

王晓芸匆匆披了件大衣就出了门,我静静地吃着东西,视线在四周逡巡。

跟江家比起来,这里实在太小,整个房子还没有我房间卫生间大,但在这里我却感受到了从未有有过的安心,屋外是风雪,屋内是小灶,这不就就是我想要的吗?

吃完饭王晓芸还没回来,我躺在床上发着呆,很快就进入了梦里。

梦里我回到了江家,浓雾盖住了大宅,我行走在迷雾之中,旁边有人在说话,声音很小我听不太清,也看不到他们长什么样。

“你喜欢江兴宁不就是想娶她,好名正言顺继承江家的产业吗?”

我拼命摇头:“我没有,我从没想过要江家的家产。”

一道鞭声划破浓雾,我一低头自己被绑在了那张血迹斑斑的铁椅上,我的腿鲜血淋漓,恐惧很快蔓延开来,一股寒意爬上背脊。

我一抬头,那张艳丽的血盆大口面具再次出现在眼前。

“还喜欢江兴宁吗?”

他冰冷的问。

我一回头自己竟然站在了身旁,面前是那个被绑住的自己,那个‘我’被鞭子抽的体无完肤,却倔强的说了一句:“喜欢。”

“啪——”又是一鞭甩来,生生在我胸口炸开皮肉。

“还喜欢吗?”

“喜··欢···啪——”而我站在一旁,一直摇头,焦急的大喊:“说不喜欢啊,不喜欢她!”

“喜···欢····”绑匪打的手都麻了,意外的笑了声,他没再继续挥鞭,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江兴宁?”

绑匪轻声询问,‘我’却犹如回光返照般骤然睁大眼,大喊一声:“江兴宁,救我···江兴宁·····”绑匪饶有兴趣的问:“听到了吧,你弟弟已经等不及了,要是我在看不到钱,那我不保证你还能看到他的全尸。”

“她不会不管我的···江兴宁····”那头似乎沉默了两秒,冷漠的道:“我要开会,一会儿再说,挂了。”

原来作为旁观者,面对这样的场景时还是会痛的撕心裂肺的。

绑匪被气笑了,嘲讽着我:“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你确定她会救你?”

椅子上的‘我’目光涣散,仍然倔强抬着头看他,说了句我自己也不信的借口:“她在开会。”

“行,那等她不忙的时候咱们再打。”

时间一转眼到了晚上,绑匪又拖着钢管走了进来,他端了个椅子跟‘我’面对面坐着,两人相视无言,又都知道要干什么。

电话‘嘟’了两声接通。

江兴宁的声音不耐烦的响起:“喂。”

“我说了,我今天要是收不到钱,你弟弟可就有罪受了。”

绑匪眼睛一直盯着我,开门见山的对电话说。

电话依旧沉默了两秒,接着回了一声:“滚。”

只一个字。

简单的一个字却像是一颗子弹击中了心脏。

尽管已经经历了一次的旁观者,还是会被这个字伤得体无完肤。

电话挂断,绑匪丢了手机,钢管泄愤般狠厉的落在我身上,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但那远不及心里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