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煜云昭昭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祁煜云昭昭小说》,由网络作家“南山知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黄月婵视线落在沈初宜身上,笑着说:“这位就是初宜姑娘吧?听阿策说,姑娘箭术超群,那盏琉璃灯,多亏姑娘才能赢得呢。”“侥幸而已,不值得一提。”沈初宜脸色微红,轻声解释,“我自幼跟随双亲在边关长大,那边的女子大多都会,算不得什么。”沈乐言走过来,打断她们:“别聊了,先去选马吧,今日天气好,咱们好好赛一场。”云昭昭有专属的马,长风已经牵过来,只有沈初宜需要先去挑选,沈乐言唤来黄铮,让他跟着去,帮忙选马。山中人少路宽,风吹落叶,策马奔腾,呼啸而过,畅快自由。一群人比赛,就连黄月兰骑着小马都加入其中,大家你追我赶,马蹄阵阵,笑声回荡在山谷中,鸟簌簌而逃。沈乐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突然从路边草丛窜出来一只兔子,雪白雪白的,红眼睛瞅了一眼,一溜烟...
黄月婵视线落在沈初宜身上,笑着说:“这位就是初宜姑娘吧?听阿策说,姑娘箭术超群,那盏琉璃灯,多亏姑娘才能赢得呢。”
“侥幸而已,不值得一提。”沈初宜脸色微红,轻声解释,“我自幼跟随双亲在边关长大,那边的女子大多都会,算不得什么。”
沈乐言走过来,打断她们:“别聊了,先去选马吧,今日天气好,咱们好好赛一场。”
云昭昭有专属的马,长风已经牵过来,只有沈初宜需要先去挑选,沈乐言唤来黄铮,让他跟着去,帮忙选马。
山中人少路宽,风吹落叶,策马奔腾,呼啸而过,畅快自由。
一群人比赛,就连黄月兰骑着小马都加入其中,大家你追我赶,马蹄阵阵,笑声回荡在山谷中,鸟簌簌而逃。
沈乐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突然从路边草丛窜出来一只兔子,雪白雪白的,红眼睛瞅了一眼,一溜烟钻进树林里。
沈乐言握紧缰绳,换个方向,紧随而去,黄月兰也闹着要兔子,沈策便陪着黄家姐妹进了树林。
黄铮策马而过,一路向前,回头看着沈初宜,笑着唤她跟上来。一声马蹄,只见一抹红色飞速而过,像是一团火,直冲云霄。
两个人策马飞奔,很快消失路尽头,隐约还能听到,两人畅快的笑声。
云昭昭驾驭着雪宝,看着消失的人影,刻意放慢速度,慢悠悠在山中晃悠。
霜刃一直跟随在左右,骑了一会,她指着右边说:“姑娘,那边有个山谷,景色不错,要不要去看看?”
“好,她们各自去玩,咱们去湖边转转。”
两人骑着马,绕过一处树林,看见半山腰的山谷。树木环绕,树叶黄红交加,色彩浓烈,蔚蓝色的湖面,在阳光的折射下,波光粼粼。
走进山谷,近看景色更是宜人,尤其是是黄色渐渐变红的树叶,簇拥下绚烂夺目。
她坐在亭子里,迎面而来的风里,有草木的清香,低头看湖水,清澈见底,水草摇曳,小鱼儿成群欢快嬉戏。
她趴在栏杆上,拿着一根树枝搅动湖水,遗憾地与霜刃说:“如此美景,要是煜哥哥在就好了。”
身后突然响起低沉的男声,带着清冷:“昭昭,鱼儿都要被你吓跑了。”
她回头,看见祁煜站在亭子旁,开心地扔掉树枝,跑过去:“煜哥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皇上召见你嘛。”
“并无大事,商讨完时辰还早,便过来了。”祁煜蹙眉,并未告诉她,他进宫后,发现皇上单纯找他话家常,未逗留,出宫后立刻赶来。
两人坐下后,祁煜拿出一张纸递给她:“黄铮的资料,他与你这个表姐挺有缘分的。”
云昭昭打开,认真看纸上的内容,越看越开心,眼里遮不住的笑意。
她笑盈盈看着他,声音愉悦:“难怪都说好姻缘,千里一线牵。看来表姐得再去雀仙桥,放一盏灯才行。”
她心里暗暗庆幸,幸好那日她坚持邀请沈初宜出门,不然这辈子又得错过了。
两人沿着湖边转了转,便回去了,其他人也陆续回到马场,沈初宜拿着几枝红蓼花,穗状花序,簇拥成冠,黄月兰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白兔。
更衣后大家去用午膳,安排了烤全羊,大家围在一起,自给自足,煮了羊汤,烙了大饼,配了几个青菜。
酒备的是秋日露,清甜入口眠,度数较低,很适合女子饮用。
祁煜单独开了一桌,靠近窗边,离她们那处稍远了些,长风负责伺候。
从广宁寺回府次日一早,云昭昭便带着霜刃去春晖堂请安,陪祖母用了早膳才回来。
又安排绿竹带她去量尺寸,缝制衣服,熟悉府里的情况,几日下来,她的身份算是过了明路。
回来的这几天,云昭昭一直长吁短叹,很是遗憾没能要回凤镯。那日她明明主动示好,又解释了那么多,祁煜都没说把凤镯还给她。
不知是那日他未带在身上,还是没听懂她的弦外之音。所幸,来日方长,他心里有她,而她有的是时间。
这一次,她会主动奔向他,慢慢攻破他,让他主动把凤镯亲自给她戴上。
有了前世,她更懂他面无表情下的隐忍,更懂他心底的顾虑,那就让她用热烈的心意给他交一份投名状吧。
想了好几天,如何破一下局。思来想去,她最后决定绣个香囊送给他。一想到他日日佩戴在腰间,就像是她陪在身边一样,心里甚是欢喜。
画好样式图,在等苏荷她们去挑选布料时,她坐在靠窗的软榻上发呆。
院中长廊台阶上,茉莉花泛着绿色,正吐出白色花苞,与院中央海棠树上的粉白花朵遥遥相应。
苏荷她们拿来布料,云昭昭挑了一块雪青色蜀锦软缎,想着祁煜素来多着深色衣服,这个颜色清雅低调,正合适。
苏荷帮着准备丝线,豆蔻看到画稿上图案,圆溜溜的眼里满是惊讶:“姑娘,这香囊上的图案和你耳朵的耳坠好像啊。”
她今日戴的是一对蝶舞戏珠的耳坠,正是那日祁煜送的礼物。粉青和田玉雕刻的蝴蝶,通透水润泛着光,蝴蝶雕刻地逼真生动,坠着一颗东珠,圆润有光泽。
这个耳饰她前世也有,可并不是祁煜送的。一想到这,她心里都翻涌着苦涩和心疼,眼泪控制不住想往外钻,涨得眼眶生疼。
她垂下眼眸,声音轻到不可闻:“傻瓜,笨蛋。”
暗呼一口气,再抬头她眼角微红,嘴角却带着笑意:“本就是照着这副耳坠打的样。”
她看了眼苏荷说:“形状选的石榴状,那挂袋就用雪青色和素白色丝线混编,吉饰用珠宝流苏,应该很好看。”
苏荷点点头,也认同这样搭配极好,帮忙把工具和需要的丝线备好,云昭昭已裁剪好蜀锦,放在绣绷上。
她先用粉青的丝线绣蝴蝶,苏荷在旁边指点,渐渐蝴蝶的轮廓浮现在蜀锦上,后又换了稍浅的粉青丝线填充蝴蝶翅膀。
绣蝴蝶眼睛时,她老是绣不好,苏荷就在旁边比划着耐心指导,告诉她走线和技巧。很快她便领悟到诀窍,半个时辰过去,蝶舞戏珠栩栩如生飞在蜀锦上。
苏荷摸着图案,发自内心赞叹:“姑娘,真没想到,你绣的如此好。你在刺绣上真的很有天赋,一点就通。若是多加练习,假以时日,不可估量。”
“哪有什么天赋?只是这绣样简单,苏姐姐教得好罢了。”云昭昭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她原来女红做的少,水平算不上多出色,不过上辈子随着外放江南,困在后宅,日子枯燥,为打发时间,她跟着苏荷学了两年多的刺绣,熟能生巧罢了。
快到晌午,苏荷去准备午膳,云昭昭拿着绣绷端详,忍不住嘀咕:不过绣个图样,竟紧张得手心冒汗,肩膀僵硬,手脖都酸了。
可一想到这是她重生后,送给祁煜的第一份礼物,嘴角就控不住翘起来。
用完午膳,午睡醒了后,她接着缝制香囊,很快一颗石榴凸显出来,缝完挂袋,用紫色珍珠束住流苏。
看着完工的香囊,豆蔻忍不住发出低呼:“姑娘,苏姐姐说的果然没错,你也太厉害了吧。”
霜刃想到王爷那个有些发白的荷包,又看着这香囊,忍不住附和道:“姑娘,这香囊真精致,王爷一定会很喜欢的。”
云昭昭也满意地很,她冲霜刃招招手:“等过两天,你亲自把它送到王府去。”
盯着香囊,霜刃心里突然有了计量,满眼真诚望着云昭昭:“姑娘,无需等过两天,待会奴婢可以快马送到王府去。”
“啊?倒也不用如此着急。”云昭昭还想着做一些雪松香珠,放入香囊呢。
“姑娘的心意,王爷早一点收到,能早一些欢喜。”霜刃一字一句,解释的分外认真。
豆蔻想到摄政王对自家姑娘向来宠爱,也出声帮腔:“姑娘,霜刃这话有理。王爷送你那么多礼物,你回赠香囊,他定会很欢喜。”
“也好,霜刃,那辛苦你跑一趟。”云昭昭打心里希望祁煜能开心的,她看了一下外面,放低声音:“正好借这个机会,你当面跟王爷说一下那少年的事,毕竟人在王府别院,别再生出什么事来。”
那个少年有双明亮的眼睛,让她印象深刻。那天他脏兮兮地钻到马车底下,霜刃耳尖听到动静,开启了车座机关,抓他出来。
他眼里满是祈求,瘦弱的身子抖个不停。云昭昭直觉他不是坏人,将他藏在车座箱子里,救下他,只是涉及皇城司,她理应更慎重。
“放心,姑娘,王爷知情。”霜刃那日半夜把人转到别院后,就传信给了长风,看着云昭昭担忧的眼神,安抚道,“莫担忧,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们王爷都担得起。”
云昭昭倒是不担心这个,只是不想给他惹麻烦。
这几日皇城司的人都在云府周围暗中盯着,她还是叮嘱道:“咱们现在不方便去,不如让长风去看看,了解一下情况,若是真有问题,还是交还皇城司吧。”
“好的,姑娘,奴婢会和王爷说的。”
提到王府,云昭昭突然想起王公公,那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自幼就待她极好,心里一暖:“顺便给王公公带盒桃花酥,他最好这口。”
说到王公公,向来不苟言笑的霜刃,眼里都含着笑:“王公公常常念叨姑娘,若知道姑娘惦记他,定会乐得合不拢嘴,更别提苏荷做的桃花酥那可是一绝。”
“代我问好,改日我去王府探望他。”这辈子,对自己好的人,对祁煜好的人,她都会用心相待。
待豆蔻将所有香珠罐子都端来后,她从里面认真挑选了一番,最后还是选了茉莉清竹合香珠,又木勺装了一些放入香囊,系好袋子,又选了一个檀木的盒子,把香囊放进去,让霜刃送到王府去。
二婶娘正笑着的脸,顿时僵住,脸色一沉:“初宜,你这好好的,怎么突然改变主意。这都交换了庚帖,韩家都开始准备提亲了。”
“难不成你有心上人了?若是如此,你应该早提出来,不该耍着我玩。”
“本来我作为舅母,替你操持婚事,就忐忑不安,步步谨慎,唯恐落人口舌。”
“唉,这倒好,临了摆了我一道,弄得我里面不是人。”
一口气憋在心里,郑云舒气的脸色都白了。用手抚着胸口顺气,一脸委屈地看着老太君。
老太君放下手里的庚帖,摆手让下人都出去,让青芙在门后守着,不许人靠近,屋里就她们四个人。
她看了眼云昭昭,示意她扶沈初宜起来。
等她俩都坐好,老太君开门见山问:“初宜,你不是任性的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实说来。”
迎着郑云舒不满的视线,沈初宜正视她,不卑不亢:“二舅母,我知你为婚事操心,初宜很感激,只是,那韩家我宁死不嫁。”
说着,没等她开口,转身,将盒子里的纸张递给老太君。
那里面有详细的韩家秘闻,还有几个重要案件涉及证人,受害者,加害帮手的证词。
老太君气的脸色发青,强忍着怒火,一张张看下去。看完后,头晕脑胀,一口鲜血吐出来。
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她们。郑云舒推开沈初宜,忙给老太君顺气,云昭昭拿出药丸,端水伺候她服下。
沈初宜与云昭昭对看,担忧又懊恼,后悔没有提前与老人家通气。
上次老人家吐血,还是边疆噩耗传来,云家男儿战死沙场,孙长媳万箭穿心而亡。
“这个人渣,畜生,恶鬼。”老太君顺手拿起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一桩桩一件件,就像是用刀剜着她的心。她不敢设想,若是初宜嫁过去,天高皇帝远,她会是什么样的处境?
百年之后,到了地下,她要如何跟老国公交代?又如何跟翩翩交代呢?
她把纸扔在郑云舒身上,眼神带有杀意:“老二家的,你好好看看,这韩通人前君子,人后恶魔,这韩家看着家风清正,实则腌臜恶心。”
“以兄妹之名义,行苟且之事。府中无妾室,少婢女,但是贴身伺候的小厮都是女子。”
“外人面前谦和上进,背后冷漠暴躁,凌虐幼女。动手,简直就是恶魔。”
郑云舒惊住了,完全不敢相信,她捡起纸张,哆嗦着快速看了一遍,连连摇头:“母亲,我真的不知道,按理说那孩子看着不像,其中是否有人误会?是否有人陷害?”
“陷害?谁会陷害他?为何陷害他?他有什么值得旁人陷害?”
“母亲,盯着云府的人多的是。万一有人听到他与云府结亲,想破坏,所以捏造这些陷害他?”
说着还看了眼沈初宜,沈初宜脸色煞白,正想上前解释。云昭昭一把拉住她,两人乖巧地站在一边。
只见老太君半晌没说话,冷冷看着她,沉默片刻后,才慢慢说:“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只是老二家的,这韩通的二姐嫁给了你弟妹家的庶侄子,你,还有你娘家,当着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老太君是真的动怒了,让郑云舒派人给老二送信,让他速回府。又好好安抚了沈初宜,让秋杏亲自送她回去,单独留下了云昭昭。
老太君喝了口茶,压了压翻滚的气血,看着云昭昭:“丫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韩通有问题?”
云昭昭捏着手帕,眼神闪躲,神色不自然地解释道:“祖母,我真不是故意不和二婶娘说,是……”
小脸上终于长了些肉,人好像也白了一些,脸颊泛着红晕,与同龄人比,还是清瘦,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云昭昭唤他上前,问了他近况,便让他去找霜刃拿礼物。又和王公公他们寒暄几句,祁煜牵着她的手,去外院书房。
入目之下,金黄色一片,笼罩在粗壮的树干,明晃晃的摇动。
阳光照耀下,金黄的叶片闪烁着光。
风起,纷纷扬扬的落叶,像是金色的蝴蝶空中起舞,铺满了地面,像一张金色地毯。
与夏日的绿色葱葱大不相同,是更耀眼张扬的美,让人无法忽视,目光追随。
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鹿,抛下束缚与规矩,朝着银杏树跑去,脚步轻盈,踩在落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
抬头仰望那些簇拥又各自舒展的树叶,每一片叶子化作一颗心,在风的轻抚下,俏皮地摇头。
阳光从缝隙里钻出来,铺下碎碎的光。月白色的披风随风扬起,淡紫色衣裙上,茉莉绽放。
她回头,冲他莞尔一笑,整个人笼罩在金黄里,晃人眼,惊心动魄,蛊惑人心。
他走到树下,拂去她头上落叶,四目相对,阳光跳跃在白皙的脸庞。
她靠近,伸手环住他的腰,朱唇轻启:“煜哥哥,你知道吗?银杏树叶变黄时,等的是秋天,而我岁岁年年盼望,等的是你。”
水汪汪的眼睛里,倒映着柔情蜜意,满目星河,心心念念的皆是他。
“来年春日,海棠花开时,我就要及笄了。娘亲说,及笄长成,挽发为君,宜出嫁。”
“煜哥哥,那我可以嫁给你吗?春夏秋冬,朝朝暮暮,想与君同。”
祁煜沉沦在那璀璨的光亮里,沉溺在甜美柔情的笑意里。
心底涌上震惊,如同那年迸发的地动般,地动山摇,浑身僵硬的动弹不了。
仰起头,目光灼灼,晃动他的身体,云昭昭声音娇娇软软:“煜哥哥,煜哥哥,好不好吗?我来践行儿时的约定了。”
很多年之后,她才知道,两人姻缘真正牵下的线,也是在秋天,在满目金黄,银杏树下。
祁煜眼角发红,克制着心底的波涛汹涌,张开手,拦住她的腰,提了一把,俯视与她对望:“昭昭,心坚否?齐眉相守,愿得从今后。”
视线黏着,呼吸相融,云昭昭笑而不语,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往下一拉,红唇贴在他的脸颊,用力吸吮出印记。
“日月可鉴,天地为证,我心如磐石,不可转也。”
祁煜颤动着抱住她,红了眼眶。紧紧拥她入怀,心底的缺失终于圆满。
他曾日日夜夜想念的,苦苦守候的,本以为已失去的光,此刻带着清香而归,热烈而明媚。
不远处,阿玖与团团躲在一边,偷偷看着,看到相拥的两人,阿玖惊喜感叹:“真美呀,太好了,不久后,就可以日日见到昭姐姐了。”
“喵。”团团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愉快地响应,倒在地上,露出肚皮,翻滚庆祝。
中午时,突然刮起大风,风呼啸,凉意强势来袭。落叶纷飞,呜呜伴奏,而屋内的热气腾腾,一片欢声笑语。
天冷正是吃锅子的时候,因着云昭昭来,提前杀好羊,做好了肉丸,备好了豆腐,准备好蔬菜,调配选定了料汁,为她备一顿美味午餐。
云昭昭特意让王公公他们都一起来,人多吃锅子才热闹。
大家围坐在一起,中间挂着一口大锅,下面火烧的红通通的,映着脸都红扑扑的。
祁煜将煮好的羊肉片放到她碗里,她蘸着了带着蒜末的辣椒油,一口下去,齿尖留香,香晕了。
“我今日给你带来一个好彩头,保准你喜欢。”
丫鬟双手捧着托盘,一尊白玉,雕刻着两只鸳鸯,相贴卧于莲叶之上,一只口衔莲枝,莲花正置于另一只头部,姿态缠绵祥和。
云笙笙姨母家的小表妹桃桃,小孩子忍不住,诧异出声:“表姐,这个可真好看,这白玉和外祖母的那尊观音一样,还透着光呢。”
林新玥点头附和,笑着打趣:“笙笙呀,虽然你和潇潇相交只不过一两年,她可对你真是太好了,这么贵重的礼物都舍得拿出来。”
舒长平本想附和两句,张了张嘴,偷瞄了眼云笙笙,到底没敢出声。
倒是一直在角落里,没机会上前的苏樱雪,用半大不小的声音,嘟囔着什么亲疏有别,一看便知的话。
云昭昭脸色顿时冷下来,俏脸上神色严肃:“佛家曰,不知不言,不妄语,不两舌,乃是为人之最基本也。”
她扫视了一圈,讽刺道:“听闻各位常去广宁寺烧香拜佛,甚至风雨无阻,怎么?竟然连一点佛法都未入心呢。”
“看来冥顽不灵之人,佛祖都无法度化呀。”
沈初宜看着她,素来笑盈盈的眼睛里,冷峻凌厉,又要开口时,紧紧握住她的手,摇摇头。
她面带微笑,拿出准备的的礼物,大方递给云笙笙:“笙表妹,小小心意,不要嫌弃。祝鸾凤和鸣,百年好合。”
盒子里是一对翠玉手串,颜色清新,晶莹剔透,颗颗圆满,坠着一颗银色的小葫芦。
虽算不上很昂贵,可别出心裁,很少见,寓意很好。
云笙笙拿出来,立刻戴在手腕上,晃动一下,声音很清脆:“谢谢表姐,我很喜欢。”
叶晚棠盯着那手串,眼里不禁流露出欣赏:“这手串,应是沈姑娘亲自串的吧?手艺可真巧。”
见她点头,云笙笙微抬手,仔细观察,还是不解得问:“阿棠,你是如何猜到的?”
叶晚棠指了指手串的连接处,打着结挂了小葫芦,笑着说:“这个手法很特别,和沈姑娘腰间挂香包的结,手法一样。”
云昭昭垂眸看,一眼认出,那是西南边疆独有的打结方式,很紧固。
幼时,她的扇坠突然断了,是她最喜欢的,断了好几次,她都急哭了。后来父亲替她系上,也是这样的手法。
那天阳光很暖,风里带着花香,父亲宠溺地摸着她的头说:昭昭放心,爹爹保证,日后绝不会再断了。
沈初宜抚摸着打结处,眼神柔和:“我父亲曾是大舅舅的副将,这样打结的东西,紧固不易断,是他教我的。”
二婶娘郑云舒笑着走进来,看到大家都站着,点点云笙笙的额头,无奈地笑了笑:“怎么让你的小姐妹们都站着呢?明日就大婚了,这般不周全,为娘可怎么放心呀。”
桃桃抱着她的胳膊,亲昵黏着她:“姨母,笙姐姐最好了,不许骂她。”
伸手指着沈初宜,脱口而出:“是因这个姐姐来了,不知道是其他姐姐误会了什么,说什么灯来着,笙姐姐在说和呢。”
云昭昭见二婶娘脸色变了,赶忙开口:“二婶娘,我和表姐来添妆,偏有人挑拨我们姐妹关系,中伤云府。”
林新玥火气上来,冷笑一声:“云昭昭,可能说话不太中听,都是实话,怎么你就能直接扣上挑拨的名声呢?”
云昭昭懒得搭理她,直接对二婶娘说:“说什么义女,什么借助,什么关系不亲密之类的话,这不是挑拨吗?”
她拉着沈初宜,在众人的注视下,朗声道:“祖母说过,小姑姑是云府的掌上明珠,表姐是她唯一的女儿,就是我们云府的姑娘,与笙姐姐,与我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