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丢乡野三年后,整个相府跪求我原谅顾涧慕初意最新章节列表

本书作者

珞珈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涧慕初意的其他类型小说《丢乡野三年后,整个相府跪求我原谅顾涧慕初意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珞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疼不疼?你说你好好地追我做什么。”顾涧语气柔和了下来,刚才的怒意早已消散,只剩下对林依柔的心疼。慕初意本就不觉得顾涧会跑三百里去帮她出气,没有期待,自然也不会觉得失望。“我不疼,我就是担心表哥,你刚来回六百里接意儿妹妹回来,这为了意儿妹妹的事再回去,一去来回又六百里,我担心你身子吃不消。况且,事情都没问清楚呢,万一是有什么误会呢。”林依柔的声音软软的,让人觉得很是善解人意,可是话里话外都是暗指慕初意事多。旁人只觉得她善解人意,可慕初意却厌恶极了。她知道为何她十几年的感情比不得林依柔几月了,可能是因为林依柔会伪装。“能有什么误会,我伺候姑娘沐浴的时候,看的清清楚楚,她身上全是......”清荷再次想要为慕初意发声,被慕初意抓住了手,...

章节试读

“疼不疼?你说你好好地追我做什么。”
顾涧语气柔和了下来,刚才的怒意早已消散,只剩下对林依柔的心疼。
慕初意本就不觉得顾涧会跑三百里去帮她出气,没有期待,自然也不会觉得失望。
“我不疼,我就是担心表哥,你刚来回六百里接意儿妹妹回来,这为了意儿妹妹的事再回去,一去来回又六百里,我担心你身子吃不消。况且,事情都没问清楚呢,万一是有什么误会呢。”
林依柔的声音软软的,让人觉得很是善解人意,可是话里话外都是暗指慕初意事多。
旁人只觉得她善解人意,可慕初意却厌恶极了。
她知道为何她十几年的感情比不得林依柔几月了,可能是因为林依柔会伪装。
“能有什么误会,我伺候姑娘沐浴的时候,看的清清楚楚,她身上全是......”
清荷再次想要为慕初意发声,被慕初意抓住了手,对着她摇了摇头。
无论清荷是不是真心对她,这么向着她说话,都会引起这些人的不满。
要是让林依柔记恨上了,以后怕是日子也不好过。
她自身难保,无法护住一个丫头。
若是解释有用,三年前她就不会不由分说的被送去顾家村了。
“行了,一回来就闹得家宅不宁,日后嫁进来,还不知道得把这个家里搅和成什么样。”
老夫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看着慕初意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嫌弃,“见也见了,回去歇着吧,没事别出来晃悠。”
这话正中慕初意心里所想,她也不想见他们。
她当即伏身磕头,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清荷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在路过顾涧和林依柔身边的时候,连个余光都没有给两人。
“祖母,这怎么能怪意儿,明明是她受了委屈。”
远远的传来顾涧的声音,慕初意听到了他的维护,心里也未生起半分涟漪。
顾涧的虚情假意她早就不需要了。
退婚的事情并不容易,虽然老夫人看不上她,可是她父亲为了救丞相而死的,这件事是众所周知的。
若是就这样跟她退了婚,丞相府也会落得个忘恩负义的名声,这是他们绝对不会允许的。
就算是她主动要求退婚,丞相也不一定会答应。
他担心外界人猜测是丞相府逼迫她退婚,又或者怕别人说是相府对她不好,她才要退的婚。
丞相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是不可能落下任何话柄的。
走到了丞相夫人的院子,慕初意把满是冻疮的手往衣袖里藏了藏。
她不想让疼爱她的丞相夫人担忧。
试着张了张嘴,依旧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终究是没有办法瞒得住。
丞相夫人从下人那里知道慕初意回来了,这会等的着急,正准备让人去老夫人那里接人,身边伺候的婢女着急的跑进来。
“夫人,意儿姑娘来了。”
丞相夫人听到慕初意来了,赶紧让人扶着起身,想要迎出去。
慕初意掀开帘子进来,看到丞相夫人面色苍白的模样,赶忙快走了几步,扶住了丞相夫人。
“娘的意儿,终于是回来了。”
她热泪盈眶,红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慕初意。
饶是洗漱干净了,可皴裂粗糙的皮肤,是无法洗净的。
丞相夫人看着心疼,将慕初意抱在了怀里,眼泪不受控的往下落,“是娘无用,护不住你,这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楚。”
慕初意抱紧丞相夫人,把脸埋在她的脖颈摇头,嗅着她身上温婉的海棠花香。
从幼时起,丞相夫人就让她喊娘。
小时候不懂事,让她叫她便叫了,这些年丞相夫人一直把她当亲闺女,她亦是把丞相夫人当做亲娘。
本以为嫁给顾涧,丞相夫人就真的是她的娘了。
如今她不想嫁给顾涧了,却依旧想做丞相夫人的女儿。
丞相夫人抱的很紧,勒的慕初意觉得身上很疼,可慕初意却不想要松开。
只有在丞相夫人身上,她才能感受到片刻的温暖。
两人抱了许久,旁边的婢女婆子都看得湿了眼睛。
夫人这几年有多思念慕初意,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要不是夫人的身体一直不好,在府里做不了主,早就亲自去接她回来了。
许久之后,丞相夫人松开了慕初意,拉过她的手,满眼心疼的看她,“我的意儿瘦了好些,本就小的脸,如今就只有巴掌大了。”
慕初意虽不是她亲生的,可却是她从小奶娃带大的,没有女儿的她,早已将慕初意视如己出了。
“手怎么这般冷?”
她低头去看慕初意的手,慕初意下意识想要躲开,可却还是被她看到了。
只一眼,丞相夫人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手怎么这样了?”
温热的眼泪滴落在手背上,烫的慕初意心里暖暖的。
若说这世间有谁是真的心疼她的,那就只有丞相夫人了。
慕初意抽出手给她擦眼泪,对着她摇了摇头,摆手示意自己无事,让她不要哭了。
丞相夫人这才意识到以前见到她就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今日从进门就没有说话。
她慌乱的眼底夹杂着心疼,着急的问:“喉咙怎么了?为何说不出话?可是病了?”
说的着急了,她不受控的咳嗽了起来。
“快扶着夫人躺下。”
丞相夫人身边的婢女翠竹赶紧过来,要扶着丞相夫人躺下。
“别着急,我没事。”
丞相夫人摇头,轻柔的拉住慕初意为她抚背的手,在床边坐下。
“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你也十六了,等相爷回来,我便与他商议让你早日入门,进门后有涧儿护着你,我也能够放心了。”
这些年丞相夫人身子吹不了风,基本很少出院子,对顾涧和慕初意之间的事并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顾涧是如何对待慕初意的。
听到丞相夫人的话,慕初意赶紧摇头,抓过丞相夫人的手,在她掌心写下,不要。
要是顾涧能护着她,何须成亲后,她又怎么会被送出去折磨三年。
丞相夫人低头看着掌心,疑惑看她,“为何?意儿不是最喜欢涧儿了吗?之前不是还念叨着及笄后就要嫁给涧哥哥?”
慕初意再次摇头,在丞相夫人掌心写下想说的,不想嫁,想退婚。
“你是想要退婚!”丞相夫人的声音有些吃惊。
她不理解慕初意的意思,慕初意这会也说不清,便准备让人去拿纸笔。
门帘忽然被人掀开,顾涧满脸怒意的走进来,“你要退婚?慕初意,你凭什么要退婚?我告诉你,你今生生是我顾涧的人,死了也只能是我顾涧的鬼。”
他气的胸口起伏,咬牙切齿的似是要撕碎了慕初意。
“欺负你的人又不是我,不就是我没为你出气嘛,我这就为你出气,砍死那老贱妇去。”
他来去如风,没给丞相夫人和慕初意任何反应的机会,就掀着门帘跑了出去。

“你竟敢打我?为了个狗奴才打我?”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初意,瞪大了眼睛,抬手准备对着慕初意的脸打过去。
慕初意仰头看他,眼底是冰凉的寒意。
她不会说话,可是眼神却异常冷厉,在无声的反抗。
顾朗的视线忽然扫到她耳朵边烧伤的疤痕,不由的怔愣住了。
这个疤痕的位置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跟当初在火场救他出来的林依柔被火烧的位置一样?
趁着他发愣,慕初意赶紧去扶起了清荷,蹙着眉拉过她的手写,疼吗?
“我不疼,姑娘没事就好。”
清荷抓着慕初意的手,用沾了血的帕子再次裹住了她的伤口。
慕初意对着清荷笑着摇头,想让她放心。
她笑起来很可爱,眉眼弯弯的,那双本来就明亮的眼睛好似会说话。
曾经顾涧说过,她这双眼睛像是山涧从未被污染的山泉水,清澈干净到了极致。
从回来后,她就再也没有笑过,对所有人都是冷着脸。
顾朗不明白,她能给婢女笑容,对他们这些家人却为何这么冷漠。
他其实有些怀念那个跟在他身后,撒娇让他上树帮忙取纸鸢的意儿妹妹。
慕初意确定清荷真的没事,抓住了她的手,无视盯着她的顾朗,从他身边擦肩走过。
顾朗木然回头看向慕初意的背影,有些困扰的皱起了眉。
他的意儿妹妹是不是再也不会喊他一声二哥哥,也不会对着他撒娇了。
她变成了哑巴。
想到她在顾家村变成了哑巴,他忽然也想要去顾家村打死那个老贱妇。
那老贱妇怎么照顾的人,他好好的意儿妹妹,才在顾家村三年,怎么就变成了哑巴了。
出了挽秋阁,慕初意呼出一口气。
她停下了脚步,拉着清荷的手,在她的掌心写,你惹主子,你吃亏,我知你为我,我担心你。
跟着她这个无权无势的主子,也是清荷倒霉了。
“我不怕,我只是看不得小姐受委屈。”
清荷握住慕初意的手,对着她笑的很甜。
慕初意不理解,陌生的小姑娘为何会对她有这么大善意。
相处十几年的家人,比不得个小姑娘对她的善意,想起来真的是很可笑。
“这不是意儿妹妹嘛,好些年不见了。”
身后忽然传来个男子的声音,慕初意下意识的转身往后退了两步。
看到来人,慕初意对着他欠了欠身,颔首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来人她认得,是定远侯家的世子爷安柏,与顾涧是好友,早年就经常一起走动。
因为顾涧的关系,安柏对她也算很好,至少算的上是温和以待,跟顾涧出门游玩也会带着她。
安柏与顾涧不同,他温润儒雅,性格很好,又喜爱玩笑,以往也喜欢逗慕初意。
安柏盯着慕初意看了许久,眼底带着莫名的深意,“顾涧说你哑了,竟是真的。昨日在街上看到你坐在车夫旁边,还以为看错了。”
如今的慕初意与三年前实在不同。
当年的慕初意活泼俏皮,眼神灵动,像个精灵仙子,没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小姑娘。
这才三年,她就沉闷的连表情都没了,眼神也没有了光。
真的是令人唏嘘。
按照规矩,未出阁姑娘与外男需要避嫌。
可安柏似乎并不在意,尤其是看着慕初意的视线,直白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心疼。
以前慕初意未曾发觉,今日看着却觉得有些怪异。
她毫不避讳的对上安柏的视线,对着他弯起了嘴角,表达善意。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漂亮的晃眼。
虽说她没了往日的光彩,可只要一笑,瞬间就好似万物复苏,明艳动人。
包在手上的帕子落了地,她弯腰准备去捡,安柏快一步弯腰捡起。
在安柏看到帕子上有血的时候,她把手朝着安柏伸了出去。
安柏的视线立刻落在了她红肿皴裂的手上,瞬间眉头皱的更深了,“意儿妹妹这手......”
慕初意从他手里拿过帕子,对着他默默颔首,又欠了欠身告辞,带着清荷离开了。
记得不错的话,三年前安柏对林依柔鞍前马后,只为看林依柔一眼,每日都以找顾涧为由来相府。
如今却对她表现出好感,很难不让人怀疑其用意。
慕初意现在只有这条命了,倒也不在乎他在算计什么,左右也不会常见面。
丞相夫人确实是病重了,高热不退,昏昏沉沉的睡着,慕初意来了她也只是看了眼就再次睡去了。
接过翠竹递来的温帕子,慕初意视线转回到丞相夫人的脸上,把帕子放在她的额头,趴在她的身边。
昨日她询问丞相夫人的身体情况,丞相夫人应该是怕她担心,只说是老毛病,没什么大碍。
慕初意却是不信的。
她跟顾涧成婚是夫人的心愿,若只是老毛病没大碍,家里人怎么会答应把她接回来,还着急让她跟顾涧成婚。
可她注定不能完成她的心愿了。
她希望丞相夫人开心,可却做不到嫁给顾涧。
看到翠竹在旁边抹眼泪,慕初意拉过她的手,询问她夫人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翠竹看着床上昏睡的夫人,低低抽泣,拉着慕初意走到外间,与她说出了真相。
府医说夫人已经油尽灯枯,病入膏肓,怕是很难熬过这个冬日了。
丞相还专门求皇帝借了御医来给夫人诊治,御医的说辞跟府医一样。
夫人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了。
慕初意湿了眼眶,回了里间,泪眼朦胧的给夫人换了额头的帕子。
在这个世上,她就只有夫人一个亲人了,夫人要是也走了,她就真的只剩下自己了。
她没有离开,在这照顾夫人到她转醒。
傍晚的时候,丞相夫人的热退了,也有了些精神头。
慕初意亲手给夫人喂了些饭菜,只是夫人胃口不好,没有吃多少。
她不想离开夫人身边,赖在她这里吃了晚饭,还要赖在她这里睡。
已经很多年没有跟丞相夫人一起睡了,她有些贪恋母亲温暖的怀抱。
丞相夫人向来疼爱慕初意,担心自己风寒感染了她,可又不舍得赶她走。
近来她身子弱了,丞相倒是也很少住她这里,正好也让慕初意在这陪她说说话。
夜晚,慕初意躺在丞相夫人的身边,听着丞相夫人温柔的声音。
“娘的身子不争气,等身子好些了,就去跟老夫人说你跟涧儿退婚的事。”
她微微叹息:“只是娘放心不下你,若是你不喜欢涧儿了,你与朗儿同龄,倒也合适。只不过朗儿性格鲁莽......”
她的话刚说完,就看到慕初意头摇的像拨浪鼓。
顾朗与顾涧半斤八两,都不是好的归宿。
丞相夫人被她逗笑了,摸了摸她的头,“你这个丫头,都不喜欢就都不要,我只是想看到你有个归宿,你这般漂泊无依,娘怎么能放心。”
慕初意握住丞相夫人的手,放在脸颊贴着,眼泪不受控的溢出眼眶。
害怕被丞相夫人发现,她及时擦掉了眼泪。
丞相夫人翻身抱住她,低声继续说:“还有你这嗓子,明日也让府医给瞧瞧,府医瞧不好,我便让相爷求陛下让御医来给你瞧瞧。娘好好的孩子,总不能这样永远说不出话了。”
她慈爱的摸着慕初意的头,眼眶也有些发酸,“娘就想看着你有个可靠的归宿,也不必这般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可......”
慕初意知丞相夫人的意思,低头靠在她怀中,低低抽泣。
这些年再苦她都未曾哭,如今在娘亲怀抱,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丞相夫人身子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翌日,很早的时候,清荷过来伺候,带了冻疮膏来,与慕初意禀明:“姑娘,定远侯小姐让人给姑娘送来的冻疮膏。”

定远侯家的小姐安容妤,印象里是个很有性格的小姑娘。
早年也会跟着安柏出去,跟她一起玩闹,关系倒也算是挺好的。
昨日在府中遇到了安柏,今日安容妤就让人送了冻疮膏,是个有心的人。
清荷给慕初意拿冻疮膏的时候,丞相夫人正歪在床上喝着慕初意喂的药。
闻言,她凝眉低低念了声,“定远侯府世子似乎与涧儿走的比较近,定远侯嫡女与意儿差不多大,是个不错的姑娘。”
慕初意给她吹冷了药喂到唇边,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顾朗和林依柔过来给丞相夫人请安,看到慕初意在,林依柔下意识的往顾朗身后挪了半步。
很明显的有些惧怕慕初意。
顾朗见状,把她护在了身后,盯着慕初意不悦道:“依柔表姐别怕,有我在,她不敢对你如何。”
慕初意专注的给差丞相夫人喂药,看都没有看两个演戏的人。
林依柔给丞相夫人见了礼,“听闻舅母身子抱恙,柔儿心里很是担忧,舅母今日可好些了?”
她看了眼慕初意,面上带着怯意,“不知道意儿妹妹在,意儿妹妹若是不想看到我,我这就离开。”
说话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护着包裹的跟粽子似的手,怯生生的眼神看着慕初意。
她卖力表演,慕初意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丞相夫人看不下去她的表演,蹙起了眉,“行了,意儿都不会说话,何时说过不想看到你了?你若不想在这待着,就跟朗儿先离开。”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直接揭穿了林依柔的假面,下了逐客令。
丞相夫人心善,起初林依柔刚来的时候,念着林依柔孤苦无依,她也是挺心疼她的。
后来着林依柔越来越能闹,闹得家里鸡犬不宁,还害得她的意儿被送出去受苦,她对林依柔实在是喜欢不起来了。
“娘,您怎么这么说依柔表姐,若不是慕初意昨日推的依柔表姐受伤,她怎么会害怕意儿。”
顾朗为林依柔打抱不平,眼神愤愤的看着慕初意,“昨日依柔表姐好心给她送药膏,她不但不感激,还把人推了出去,依柔表姐手都摔破了。”
慕初意眼眸沉静的望着丞相夫人,心中有瞬间的忐忑,不知道丞相夫人会不会信她。
丞相夫人眼神锐利望向顾朗,“意儿是娘看着长大的,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好歹你也是陪着意儿一同长大的,在你眼里用,她就是那样的人?”
顾朗被顾夫人问的哑口无言,半晌也没说出反驳的话。
“都是因为我,我还是走吧,表弟莫要为我惹了舅母不高兴。”
林依柔轻轻地扯着顾朗的衣袖,红着眼眶的模样楚楚可怜,适时激发了顾朗的保护欲。
顾朗轻哼了声,“以前人人都宠着她,她自然是不用使坏,依柔表姐来了后,她就变了,她就是嫉妒我和大哥对依柔表姐好。”
丞相夫人被气的冷笑了声。
她拍了拍慕初意的手,看着顾朗无奈的叹气,“所以为什么依柔来了,你们就对意儿不好了?”
见丞相夫人一如既往的护着她,慕初意小鹿眼看着丞相夫人,眼底充满了暖意。
哪怕这相府所有人都对她不好,都不相信她,可还有丞相夫人永远无条件的护着她。
顾朗盯着慕初意看了眼,不满冷哼,“自然是因为她不配,她这么恶毒,屡次害依柔表姐,这么恶毒的人不配我们对她好。”
他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气的丞相夫人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见丞相夫人咳嗽了,慕初意赶紧将手里的碗递给清荷,站起来为丞相夫人顺气。
“表弟,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的。”
林依柔见讨不到好处,适时的拉住了顾朗的袖子,用委屈的神情对着丞相夫人欠身,转身跑了出去。
见林依柔哭着跑了,顾朗赶紧追了出去。
止住了咳嗽后,丞相夫人拍了拍慕初意的手,满眼心疼,“这两个都不是好的,都眼瞎心盲,配不上我这么好的意儿。”
被顾朗气的狠了,她说话都有些喘息,“意儿别难过,娘好些就去跟老夫人说退婚的事,自会给你找个靠得住的如意郎君。”
慕初意抚着她的背,对着她笑,点了点头。
这世间能让她感到温暖的,只有丞相夫人。
丞相夫人身子如今太弱了,醒来喝了药,又累的躺下了。
府医照常来给夫人把脉,调整药方。
从给夫人把脉开始,府医眉头就没有松开。
以为慕初意还不知道情况,丞相夫人对着府医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说,又跟他交代,“给意儿看看,看看她的嗓子如何能好?”
这个府医被林依柔收买过,慕初意不是很信任他。
她没有当面拆穿,只把手递给了他。
府医在她手腕盖上帕子,诊脉后,摇头,“小姐的嗓子坏了太久了,坏的彻底,没有希望医治好了。”
闻言,丞相夫人心疼蹙眉。
慕初意却对她笑着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送走了府医后,慕初意拉过丞相夫人的手,与她说了这个府医靠不住的事。
当年她跟林依柔的很多事,都少不了这个府医的推波助澜。
得知了真相后,丞相夫人让翠竹去外面寻了个大夫回来。
她的身体御医也说是油尽灯枯,府医不敢对她如何。
找来的大夫只给慕初意把了脉,查看了情况。
说辞与府医差不多,没说绝对治不了,只说治好的可能性不大,他没有办法医治。
这世间倒也不是没有能医之人,只是能医治之人,很少有人能够找到他。
神医薛如梦行踪不定,很少有人能找到他,所以说慕初意的嗓子跟治不好也没区别。
慕初意让翠竹将丞相夫人的药方给大夫看了。
确定药方没有什么问题,她才算放下心来。
不是她多心,实在是不得不小心。
她陪着丞相夫人到她睡着,丞相过来看丞相夫人,慕初意给他行了礼,才带着清荷回到自己的挽秋阁。
丞相性格清冷淡漠,平日里对自己的孩子也是不冷不热的,对慕初意自然也不冷不热。
之所以不直接跟丞相说退婚的事,是因为知道丞相不会同意。
丞相说婚事是她爹在世时跟他定下的,是必须要遵守的。
可到底是不是她爹在世定下的,谁又能知道。
她一直不是很能理解,她无父无母无家事,顾涧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丞相为何非要把她跟顾涧绑在一块。
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她慕初意没有了父母,谁能为她做主。
挽秋阁昨日还没有炭,今日就有了。
回到挽秋阁,清荷赶紧的去点了炭盆,笑着跟慕初意说:“我前日去领木炭,那边说是没有了,我今日早上拉着翠竹跟我一块去的,他们就又有了。”
后宅拜高踩低是常态,当年她受宠什么都是好的,如今府里人对她不在意,下人自然也是看脸色行事。
清荷小肉脸笑的甜甜的很招人。
慕初意伸出手指指了指她的额头,转身去找了纸墨,准备先把退婚书写了。
既然想要退婚,早晚是用得到的。
顾涧这人也奇怪,明明对林依柔那般喜爱呵护,为何就不愿意与她退婚?
写好退婚书,她吹干墨迹,折起来收进了枕头下。
挽秋阁洒扫的下人走过来,跟慕初意禀报:“姑娘,定远侯府小姐遣了大夫过来,说是给您看看嗓子。”
又是定远侯小姐!

她是哑巴了,两年前就哑巴了。
她试图张嘴,可看到林依柔盯着她。
忽然意识到什么,她咬紧了牙关没有搭理。
饶是最好的马和马车,三百里路也得两日。
这两日慕初意都努力避开林依柔和顾涧。
进客栈吃了饭,就立马反锁门睡觉,白天也不开口,眼神都不给两人一个。
顾涧心里有气,可却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林依柔找她说过几次话,被她无视后,就开始上演委屈,跟顾涧卿卿我我腻歪会。
顾涧搂着林依柔安慰的时候,视线落在慕初意的脸上,可却发现慕初意看都没看他,似乎根本不在意。
这个发现让他异常烦躁,他推开了靠近的林依柔,气的胸闷,差点憋出内伤。
林依柔看到顾涧看慕初意的眼神,垂下眼帘,眼底涌出阴冷,指间用力抠着手里的帕子。
就算是把慕初意接回相府,她也绝对不会让她跟顾涧成婚的。
两人上演的爱恨情仇,慕初意根本就不在乎,直接眼不见为净的闭上了眼。
马车进入京都城,车窗外传来久违的喧闹声。
慕初意把车窗推开些缝隙,从缝隙处看向繁华的街市,眼神难得有了些许光。
她还没看几眼,身后传来了林依柔压抑的咳嗽声。
接着,她就听到顾涧不悦的声音,“关上,柔柔身体不好不能吹风。”
慕初意收回手,却直接打开车门,出去坐到了车夫的身边。
不能吹风还跟着去接她,淋雪都没事,这点窗户缝就咳嗽了?
有脑子的都能看出来她的伪装,但顾涧的脑子都是林依柔,自然林依柔做什么他都觉得对。
若是三年前,慕初意是要争辩的,现在她只想远离他们。
京都城还是那个京都城,可她却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天真开朗的慕初意了。
迎面而过的马车车窗半开,车内视线从慕初意的脸扫过,深邃如墨的眸子微微眯起,问旁边骑马跟着的护卫,“刚才过去的是谁家的马车?”
京城贵族的马车都会有各家标识。
车夫刚才粗略扫到了前沿挂着的牌子,回车内的人,“回主子,好像是丞相府的。”
车门被从身后打开,顾涧恼怒的抓住慕初意的手臂。
“进来,在外面让人戳我相府的脊梁骨吗?”
慕初意抬手对他比划,表示自己想要看看外面。
看到她用手比划,顾涧的脸色瞬间变了,蹙眉正要问她为什么不说话,马车内的林依柔又咳嗽了起来。
林依柔的咳嗽像是可以控制他,他不由分说的扯着慕初意的手臂,强行把她拽进了马车。
手劲太大,直接把慕初意的手臂拉的脱臼了。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看着慕初意的眼底露出了愧疚,“怎么这么弱?”
慕初意痛的额头冒汗,蹲在马车中,咬着牙自己把手臂接回去了。
剧烈的疼痛让她弓起了身体,却也只是紧咬下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这个行为,震惊到了顾涧。
那个摔跤都要哭好久的意儿,如今手手臂脱臼都能面不改色的接回去了。
她好像完全变了个人。
慕初意的变化,让他心里没由来的产生了恐慌,他感觉慕初意似乎离他隔了千万里,他再也抓不住了。
他在慕初意身边蹲下,语气带着些歉意的温柔,“意儿,涧哥哥不是故意的,你别怪涧哥哥。”
“意儿妹妹,你没事吧?”林依柔也担忧询问。
慕初意扶着刚接上的手臂,那双眼漆黑的眼睛平静无波的看向顾涧,看得他心惊又恼怒。
慕初意眼底真的对他没有了丝毫的依恋,他疼爱她那么多年,就因为送她去乡下三年,就对他没有了感情。
果然是被宠坏了的白眼狼。
马车在丞相府外停下。
府内冲出了个身影,不等慕初意下马车,猛地把她扯了下去,“死丫头,别碍事。”
他对着马车上的林依柔伸手,递去暖炉,“依柔表姐,你可算回来了,这天这么冷,我专门给你备了暖炉。”
慕初意本就瘦弱,被他这么大力扯,踉跄的扑倒在了雪地中。
皴裂的手伤口裂开,鲜血滴落在洁白的雪地,绽开妖艳的红梅。
饶是心里一片荒凉,依旧觉得有些讽刺可笑,想到这是她一同长大的哥哥,心脏也还是会隐隐作痛。
还没等她自己爬起来,推她的顾朗就被顾涧用力推开。
“你瞎了,那是意儿。”
他快速从另一边跳下马车,跑过来把慕初意从地上扶起来。
这是再次见面,他第一次这么贴近慕初意,这才发觉她竟然这么轻,轻的他没用力就提起来了。
内心有说不出的酸涩,正要关心的询问慕钦南情况,手就被慕初意拂开了。
慕初意这疏离倔强的态度,他那点心疼瞬间消失了,变得恼怒烦躁。
无所谓顾涧心疼与否,回到了相府,慕初意就想要快点见到那个视她如亲女的夫人。
没管旁人,她径直进了相府。
身后传来顾朗吃惊的声音,“她是意儿?又黑又丑的村姑,怎么可能是意儿,我还以为是个婢女。”
他不相信似的,快步的往慕初意跑过去,拦住了她的去路,盯着她上下打量。
慕初意身上的衣裳换过了,沿途的城镇买的,面料一般,款式也一般,配上她那张粗糙还有些皴红的脸,看起来真的太像个村姑了。
他刚才还以为是慕初意乡下的婢女,这么看好像还真的是慕初意。
在他的印象里,慕初意皮肤白皙柔嫩,吹弹可破,一双眼睛灵动有神,如世间最纯净的泉水。
可眼前的慕初意,眼神沉静如死水,根本就没有了丝毫当年的影子。
他有些嫌弃的皱起了眉,“你现在为何这么丑了?”
慕初意垂眸,无法回答。
她现在为何这么丑了?
难道不是拜他们所赐吗?
因为说不了话,所以她无法反驳,只能无视他的话,从他身边绕过去,着急去见丞相夫人。
“大哥,意儿现在都不理人了。”
顾朗看着跟进来的顾涧,抱怨道:“比走的时候脾气更差了。”
这两日的相处,顾涧比顾朗更清楚,眼神复杂的皱起眉,“可能是心里有气,好好哄哄,等气消了,应该就好了。”
皮肤不好了,好好养些日子就好了,没什么要紧的。
小姑娘都爱美,听到谁说她丑都会不开心的,何况是那么爱美的慕初意。
他的意儿开朗可爱,定然是因为生气才不理他,等消了气就会变回原来活泼黏他的意儿了。
她不是个不懂事的,好好跟她说,她定然可以理解送她去乡下的苦心。
想到这,顾涧的心情又好了许多。
跟上慕初意,见她直接就要往顾夫人的院子去,顾涧赶紧叫住她,“意儿。”
慕初意并不理他。
他快步追上,抓住她的手腕,“你回来不先去拜见祖母,还穿成这样就去见母亲,是担心她病的不够重,想让她心疼你更加难受吗?”
顾涧心里不想对慕初意这么刻薄的,可对她冷漠的态度有气,开口就是这尖酸刻薄的话。

顾涧的腿断了三日,都不见慕初意去看一眼。
他都为了她摔断了腿,她竟然还不能消气。
明明以前他咳嗽两声,她都要亲自给他煎药,现在他为了她摔断了腿,竟然跟不知道似的。
对他对她的好视而不见就算了,竟然还要拿退婚拿捏他,真的是没有丝毫的长进,反而越来越不懂事了。
真是越想越觉得生气。
心里生着慕初意的气,连带着林依柔在给他喂药,他都忘记了。
“表哥,怎么了?”
林依柔举着药半晌,见他没有张嘴,似乎是在走神,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问。
顾涧回过神,对着林依柔笑的温柔,“没事,就是忽然想到那个白眼狼,这么多日了,竟然看都不来看我,枉费了我对她那么好。”
听到顾涧说是在想慕初意,林依柔几乎咬碎了牙。
为什么都把她赶出去三年了,她还要回来跟她抢人。
当初就该让慕初意直接死在顾家村。
心里虽然恨,可她面上却不露半分不满,语气依柔温软,“我听闻定远侯世子昨日见到意儿了,今日还让人给她送了冻疮膏,好似还给她找大夫看嗓子。我记得他之前对意儿妹妹就格外照顾,如今看对意儿妹妹可真好。”
她微微叹息了声,故作难过,“我真的很羡慕意儿妹妹,有表哥的疼爱,还能让定远侯世子那么挂心,不像我不会讨人喜欢。”
她的话还没说完,顾涧就满脸怒意的掀开了被子下床,唤人给他拿拐棍。
“怪不得要与我退婚,原来是傍上高枝了。”
越说脸色越是难看,拳头猛地捶打在床头,吓得林依柔哆嗦了下。
捕捉到了顾涧说的慕初意要退婚的事,她压下心里的喜色,跟顾涧确认,“意儿妹妹要跟表哥退婚吗?意儿妹妹是不喜欢表哥了吗?”
真的是太好了!
算慕初意有自知之明,不跟她争。
不然她不会让慕初意好过的。
“哼,我说了,她慕初意想退婚不可能,这辈子她都只能是我顾涧的人。”
顾涧的语气坚定,很明显的绝对不会同意退婚。
他的这个态度,让林依柔心里生出了恼意。
她不明白,顾涧明明处处都护着她,每次她陷害慕初意,他都会帮她针对慕初意,为何不愿意退婚。
慕初意都变成哑巴了,现在又瘦又丑,凭哪点跟她争?
忽然,她眼底神色一动,扶住了要去接拐棍出门的顾涧,小声给他出主意。
“表哥,我觉得意儿妹妹她就是觉得你不会同意跟她退婚,故意拿捏你,想要得到你的在意,你要是真的上当了,那她以后怕是要得寸进尺了。”
听到林依柔的话,顾涧冷静了下来。
他坐回到床上想了想,觉得林依柔说的很有道理,“那丫头确实心眼多,惯会耍小心思的。”
“依我看......”
林依柔靠近顾涧的耳边,与他低语了几句。
顾涧听得连连点头,“还是柔儿聪明,讨人喜欢,不像慕初意那丫头不知好歹。”
听着顾涧的话,林依柔露出了娇媚的笑,眼底却泛着些许的冷意。
慕初意,就算是有夫人护着又怎么样?
反正夫人也活不久了!
这辈子都别想跟她抢,无论是宠爱还是荣华富贵,亦或者顾涧这个人,都必须是她的。
......
顾涧和林依柔不来眼前蹦跶,慕初意正好落得安逸。
对于安容妤的好意,慕初意不好拒绝,却又觉得不能平白收了别人馈赠,总得还些什么。
她接受了安容妤的好意,但是她派来的大夫与之前的大夫说的差不多。
只不过这个大夫给她开了个调养身子的药方。
没有了讨厌的人来打扰,慕初意每日除了去看看丞相夫人,就在挽秋阁绣荷包。
她现在身无分文,没有什么能够回礼安容妤的,便亲手给她绣个荷包。
她的绣工很好,这京都的小姐们几乎没有比她绣工好的。
连着休养了几日,丞相夫人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些。
她看着慕初意每日素净着,让翠竹将之前给她收着的首饰都给她拿了出来,又给她添了几样,让清荷给拿回去。
三年前慕初意离开,什么都没有让带。
丞相夫人急火攻心病了一场,等养好身体后,林依柔已经住进了慕初意的迎春小楼。
她让人去收拾了慕初意的东西,一直给她收着,等着她回来给她。
难得今日她的精神好些,拉着慕初意在炭盆旁边烤火,轻柔的把她的手放在掌心。
“快过年了,我让朗儿陪你去祭拜一下你爹娘。”
本该让顾涧陪着慕初意去的,可顾涧的腿受了伤,不方便走动。
慕初意三年没有去给父母上坟了,现在回来了,确实是要去祭拜一下父母。
前两日她就想要说这个事情了,今日丞相夫人提了出来。
慕初意摇头,在她掌心写,我带着清荷去,不要顾朗。
丞相夫人理解,微微叹息,“那我就派两个小厮跟着,好在不远,一日就能回来。”
慕初意点头。
她又问丞相夫人,芙蕖被卖到了何处?
前几日她问了清荷,清荷说只知道三年前她被送走,芙蕖就被老夫人给发卖了,至于卖到了哪里,她倒是不知道。
这件事一直在慕初意心里。
前些日子丞相夫人身子不好,她不想让她多操劳,便没问。
今日见她也好些了,这才问。
丞相夫人摇头,“我也不知道,你被送走后我病了一场,等好些的时候,那丫头已经被发卖了,至于卖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眼看着慕初意眼底的着急,她轻柔的摸了摸慕初意的手,“娘帮你打听打听,找到了想办法给你买回来。”
谢谢娘!慕初意笑着点头。
“傻丫头,跟娘说什么谢谢。”
丞相夫人摸了摸慕初意的小脸,满脸的慈爱,“等会我就去老夫人那里,提一提你跟涧儿退婚的事。”
她微叹了口气,“本来是定好挑个过年正月的好日子把婚事给办了,如今......是涧儿没有福气。”
慕初意把脸靠在丞相夫人肩头,撒娇的蹭了蹭。
这么好的娘,若是可以永远陪她身边就好了。
“既然我的意儿看不上涧儿,那跟娘说说,这京都的世家子弟,可有我的意儿中意的?”
丞相夫人摸着慕初意的头,语气温柔到了极致,俨然是真的把慕初意当做亲生女儿。
慕初意从她肩上抬头,在她掌心写,不嫁,只想陪在娘身边。
丞相夫人无奈苦笑,“傻丫头,那可不行。”
她活不久了,活着的时候都护不住慕初意,日后死了,便更没人能护着她的意儿了。
慕初意的身份特殊,当年父亲虽然也有官职,还有些战功,可人没了便什么都没了。
京都的富家子弟,对门地看的都很重,高门大户的慕初意攀不上,做不了当家主母,她也不想让慕初意给人做妾。
这件事商量不出什么头绪来,只能她费心的去给慕初意寻摸。
至少在她死之前,给慕初意找个靠得住的归宿。
陪着丞相夫人吃完晚饭,慕初意才带着清荷离开,往挽秋阁去。
荷花池旁边大雪覆盖,池面结了纤薄的冰,看着就有种冰凉刺骨的感觉。
这里是慕初意的噩梦。
三年前,她就是在这里被林依柔陷害推她进荷花池,顾涧将林依柔抱上来后,不听她半句解释,直接把她丢了进去,还不允许她上岸。
之后她被冻得失去了知觉,才被允许上来。
那日后她大病了一场,身体受了凉,府医说她怕是会伤了根本,不易有孕了。
她正欲抬脚离开,林依柔锦衣华服的迎面走来,在她面前站定,挡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