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顾清欢周砚深回忆里的爱意难藏小说
顾清欢周砚深回忆里的爱意难藏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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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尽欢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欢周砚深的女频言情小说《顾清欢周砚深回忆里的爱意难藏小说》,由网络作家“相思尽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砚深扯过西装外套扔在顾清欢身上,却盖住了正在输液的右手。“明天有贵宾要来。”他背对着病床整理袖扣。“我可不想让别让人以为我家虐待佣人。”林若溪突然掀开顾清欢的被子,细长的指甲划过她腰腹间的疤痕。

章节试读


周砚深扯过西装外套扔在顾清欢身上,却盖住了正在输液的右手。
“明天有贵宾要来。”
他背对着病床整理袖扣。
“我可不想让别让人以为我家虐待佣人。”
林若溪突然掀开顾清欢的被子,细长的指甲划过她腰腹间的疤痕。


天边暖黄色的阳光刺破晨雾时,顾清欢正跪在玫瑰丛里修剪花枝。
林若溪裹着貂绒披肩倚在廊下,鲜红甲油划过平板电脑上的婚纱设计图。
她将滚烫的咖啡浇在顾清欢手背上。
“我听说,做完换肾手术,少了一个肾的女人是不提倡生育的。”
“不过对姐姐来说也没什么吧,反正你又没人爱。”
说完,她咯咯笑起来,眉梢中都是得意。
月季刺扎进指缝,顾清欢看着褐色液体顺着自己的手指滴落。
她紧紧握着修剪玫瑰用的剪刀,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铁艺大门外传来刹车声,顾清欢下意识攥紧花枝,玫瑰刺扎破掌心也浑然不觉。
她知道,这是周砚深回来了。
林若溪原本得意的面容一变,突然扯散自己的珍珠发夹,抓着顾清欢的手往脸上划。
血珠渗出的瞬间,她尖声哭喊。
“清欢姐不要!为什么,为什么毁了我的脸?我还怎么穿婚纱!”
黑色风衣卷着寒气袭来,周砚深的手探上她纤细的脖颈。
“你就这么嫉妒若溪?”
他声音冷的像冰,手掌一点点收紧。
顾清欢望着他领口别的白色山茶花,那是周母生前最爱的花。
“不是我……”
她眼底闪出泪花,咳嗽着去扯他袖口,却被他反手甩在鹅卵石小径上。
林若溪的细高跟踩住她撑地的手腕,哭着扑进周砚深的怀里。
“砚深哥哥,我真的好疼,我会不会留疤啊……”
她啜泣着,扬起脸冲他展示脸颊上那道浅显的伤痕。
见他的视线挪到自己的脸上,林若溪眼底的泪水汹涌滑落。
周砚深怒意更甚,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剪刀塞进顾清欢手中。
“喜欢用剪刀伤人是吗?今天这院子里的玫瑰不修剪完,你就别回房了!”
冰凉的剪刀刺破顾清欢的掌心,鲜血翻涌,她疼的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阿砚,我真的没有……”
这个称呼,让周砚深霎时之间僵在原地。
“你叫我什么?”
顾清欢瞳孔微缩,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我不知道,刚刚随便叫的。”
这个解释,让周砚深心底升起一股难言的怒意。
啪的一声,重重的一巴掌落下,顾清欢原本白皙的脸颊瞬间红肿了一大块。
“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顾清欢,你没资格这么叫我!”
剪刀因为这股力道扎的更深,周砚深却没有再看她一眼,打横抱起了在一旁低声呜咽的林若溪,转身大步离去。
玻璃映出她锁骨处的掐痕,像朵将败的玫瑰。
顾清欢颤抖着将刺入掌心的剪刀拔出,疼痛让她眼眶瞬间红了一圈。
她咽下喉间翻涌的腥甜,继续修剪着这满院子的玫瑰。
温热的鲜血滴落在泥土里,
这满院热烈明媚的玫瑰,是她对他最后的赎罪。


顾清欢霎时僵在原地,曾经的高傲让她下意识抗拒林若溪的话。
她抬头看向林若溪,林若溪眉眼微微弯起,笑容依旧甜美,眼底却满是挑衅。
“清欢姐姐,快点啊。”
掌心的伤口因为动作开裂,渗出丝丝血迹。
“我不……”
“你没有钱了吧?刚才你摸过的有两双鞋上都沾了血迹,如果你不跪的话,那你猜猜,砚深哥哥会不会替你付这个钱呢?”
林若溪凑近她的耳畔,打断了她本想要拒绝的话。
“这里的鞋子,哪怕你出去卖,一个月也买不起一双呢。”
顾清欢眼睫颤了颤,耳边她所期待的那道声音终于响起,却并不是替她说话的,而是带着点点讥讽的冷意。
“顾清欢,你今天的任务就是伺候好若溪,听明白了吗?”
她的眼眶霎时变得通红,低垂着脑袋将泪憋了回去,随后缓缓跪在了地上。
她的膝盖触碰到冰冷的地面,凉意顺着膝盖蔓延开来,她拿起鞋子,颤抖着为林若溪穿上。
林若溪满意地笑了,歪着头看向周砚深。
“砚深哥哥,清欢姐姐可真听你的话呀。”
周砚深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顾清欢,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指甲嵌入掌心,带着微微地刺痛感。
顾清欢没有抬头,难堪混合着苦涩在她心头蔓延。
可她不能拒绝,如今,这一切都是她欠周砚深的,是她欠他们周家的。
只要是周砚深想看的,无论林若溪如何羞辱她,她都必须承受。
林若溪试完鞋后,满意地起身,挽住周砚深的手臂,天真的笑意宛如假面一般挂在她的脸上。
“清欢姐姐,今天辛苦你了,东西麻烦你帮我拿着吧。”
“放心,我用砚深哥哥的黑卡付过钱啦,你不用担心。”
顾清欢缓缓站起身,膝盖上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站稳。
她接过店员递给她的包装袋,跟在两人身后,脚步微微有些踉跄,却强撑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走出商场时,林若溪停下脚步,突然回头笑盈盈对顾清欢说道。
“我想砚深哥哥过一下二人世界啦,所以麻烦清欢姐姐自己走回去,可以吗?”
顾清欢的身体微微一颤,浑身涌起的无力感几乎要将她吞没。
她抬头看向周砚深,男人的目光停留在林若溪,自顾自地替面前的女人拢了拢鬓角的碎发,没有分给她半分眼神。
顾清欢低下头,声音轻飘飘地,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散一般。
“好。”
林若溪满意地点了点头,本想接过顾清欢手中的商品袋,却又嫌恶地皱起眉头。
“哎呀,清欢姐姐,你的血弄得这些鞋子好脏啊,我还怎么穿?”
周砚深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她的身上。
“确实很脏,没关系,我们不要了,回去后让管家把你喜欢的那个品牌里,你没有的新款都送过来好了。”
“谢谢砚深哥哥,我就知道你疼我。”
林若溪咯咯笑起来,挽着周砚深转身离开了。
顾清欢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一直憋在眼眶中的泪终于忍不住滑落。
没关系。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还有几天了,她对周砚深的赎罪,终于要彻底结束了。


暴雨在落地窗上蜿蜒成河,顾清欢跪坐在满地碎瓷片里。
藕荷色旗袍下摆洇着暗红血迹,青花瓷碗的残片深深扎进膝盖,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怔怔望着地毯上泼洒的杏仁酪。
“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周砚深倚在黄花梨圈椅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林若溪眼底含着笑意,踩过满地狼藉,细长的指甲挑起顾清欢下巴。
“砚深哥哥最近胃疼,让你炖碗杏仁酪都弄成这样?”
她突然俯身,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耳语:“听说捐肾手术前要禁食三天,姐姐现在就开始练习挨饿了?”
顾清欢睫毛轻颤,掌心掐出血痕。
她记得这个瓷碗,是两年前周砚深特地从景德镇拍回来的。
那时他连夜驱车八百公里,就为在她生日当天捧来这对雕刻着永恒爱意暗纹的碗。
“起来。”
黑色皮鞋尖踢开碎瓷,周砚深不知何时蹲在她面前。
檀香混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他修长手指捏住她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
“装什么可怜?”
喉间泛起铁锈味,顾清欢忽然想起车祸那天。
安全气囊爆开的瞬间,周砚深冲进变形的车厢,颤抖的指尖擦去她额角血迹,温热的液体却不断从他西装袖口滴落——原来他徒手掰开车门时,
腕骨早已被玻璃割得血肉模糊。
“对不起。”
她声音轻得像叹息。
可周砚深突然暴怒,扬手打翻她掌心的瓷片。
碎玉般的脆响中,他恶狠狠扯下腕间银杏叶手链扔在地上。
银链子断开的刹那,顾清欢瞳孔猛缩。
这是他们相爱时,她在灵岩寺的银杏树下为他求的平安符。
她颤抖着,下意识就想去捡,可林若溪的高跟鞋碾上了她刚刚摸上银杏叶的手。
疼痛感蔓延,让顾清欢面色都扭曲了一瞬。
“脏东西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她笑着挽住周砚深。


林若溪坐在周砚深怀中给她喂葡萄,鲜红指甲划过他滚动的喉结,他们交谈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和他们仅隔一扇玻璃门的顾清欢耳中。
“听说城西玉佛寺很灵验,我们明天去给伯母供盏长明灯?”
雨水啪嗒砸在了玻璃门上,周砚深突然站起身。
他走到玻璃门前,低垂着眉眼望着她颤抖的肩背。
雨水滑进眼睛,顾清欢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掌在微微颤动——这是他想拥抱她时的习惯动作。
“肯说实话了吗?”
顾清欢望着他唇角暗紫色的葡萄渍,想起订婚前夕周母教她酿葡萄酒。
那天周母把翡翠镯子戴在她腕上,说周家祖传的镯子自然是要传到她认可的姑娘身上。
“是我偷的。”
她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那就当是我偷的。”
周砚深猛地攥紧拳头。
“死不悔改,那你就一直跪倒晚上吧。”
林若溪提着裙摆凑过来时,眼底带着恶劣的笑意。
她压低声音,确定回到沙发上的男人听不见后这才开口。
“忘了说,砚深昨晚向我求婚了。”
镶钻美甲透过玻璃,似乎是想抚上她的面颊。
“如果姐姐在手术中活了下来,要不来当伴娘如何?”
暮色四合时,暴雨倾泻而下。
顾清欢摸索着掉落在鹅卵石下的玫瑰花瓣,鲜红的血液滴落在花瓣上,很快又被雨水冲刷干净。
她将花瓣拾起,按在心口,仿佛这样才能让近乎停滞的心跳继续跳动。
客厅中亮起暖光,佣人都被林若溪遣散回了家,偌大的客厅中只剩下了她和周砚深两人。
顾清欢抬头,清晰地看见两道纠缠的身影倒在了沙发上。
她呆愣的目光恰好撞进林若溪含笑的眸子里。
“真可怜啊。”
意识陷入黑暗之前,她看见林若溪的口型这样说。
消毒水的气味渗入梦境时,顾清欢正蜷缩在灵岩寺的银杏树下。
十七岁的周砚深将平安符系在她腕间,金箔在暮色中泛着温柔的光。忽然有冰雨砸碎幻象,她听见瓷器碎裂的脆响,混着林若溪的笑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