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武侠:江湖水深,劝君慎入结局+番外
武侠:江湖水深,劝君慎入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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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雪锋

    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宫宝野山郎的女频言情小说《武侠:江湖水深,劝君慎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朱雪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思之一夜,南宫宝没有什么收获,觉得自学问太浅,便对母亲说:“娘,我想学习一下认字读书,你说我读点什么东西好呢?”陈思兰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呢,几个月不见他要读书,现在忽然提出来,自是想思通那一剑了,她觉得也许老庄之书对其有点帮助,但看多了老庄的书,学得那避世的思想又不好,便说:“你先读《论语》《孟子》,再读《老子》《庄子》。”南宫宝问:“娘能讲吗?”陈思兰说:“我去请一个先生来教你。”于是,每天,由一个老先生讲一段书,自己也读上一段,十几天下来,四本书让他很快解决,正好怡婧也回来了,陈英跟着过来。大概发生的事他也都知道,因而没有问,只是说:“我在半路上遇到娥媚师徒,被人打伤了。”南宫宝说:“肯定是为了抢这本书,但他们为什么不敢找我要呢...

章节试读

思之一夜,南宫宝没有什么收获,觉得自学问太浅,便对母亲说:“娘,我想学习一下认字读书,你说我读点什么东西好呢?”陈思兰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呢,几个月不见他要读书,现在忽然提出来,自是想思通那一剑了,她觉得也许老庄之书对其有点帮助,但看多了老庄的书,学得那避世的思想又不好,便说:“你先读《论语》《孟子》,再读《老子》《庄子》。”南宫宝问:“娘能讲吗?”陈思兰说:“我去请一个先生来教你。”
于是,每天,由一个老先生讲一段书,自己也读上一段,十几天下来,四本书让他很快解决,正好怡婧也回来了,陈英跟着过来。大概发生的事他也都知道,因而没有问,只是说:“我在半路上遇到娥媚师徒,被人打伤了。”南宫宝说:“肯定是为了抢这本书,但他们为什么不敢找我要呢?”陈思兰问:“伤得重不重?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陈英说:“已经没事了,我把她们带过来了,只不过没住这儿。”他又对小三说:“那书呢,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南宫宝从怀中掏出小册子,递过去,并且说:“我看将这书抄上几十本,发出去才好,勉得别人又打起来了。”陈英随手翻了一下,说:“这书很怪的,如果别人看不懂,他们又以为你是在骗他们。”南宫宝问:“那怎么办?”陈英说:“少林不是有原本吗?先看一看他们的意思。”说着将书还给南宫宝。怡婧问:“能不能将书给我看一看?”南宫宝没说什么,将书递给她。
陈英说:“怡婧,你如果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怡婧说:“我还好。”陈思兰对陈英说:“英儿,那娥媚师徒不如接到这儿来住吧,别处也许还会有人找上她们。反正这个地方也空出来了。”陈英说:“那我叫人去接。”陈思兰说:“我去接,叫一个伙计带路就行了。”陈英说:“她们在这条街的南来客栈。”陈思兰说:“这个地方我知道。不用人带路了。”南宫宝说:“我也去。”赶着马车,十几分钟就到了。老板认出陈思兰来,忙热情的迎上去。陈思兰问:“英儿带回的那师徒在那间房,我带他们去望江楼住。”店老板说:“在那儿,那个角落的一间。”用手一指。
陈思兰便拉着南宫宝走过去,正想敲门,却听到了里面的争吵。了无师太说:“我叫你回去你就回去。”杨彩红说:“我们在这儿多住几天不行吗?到时候又有人找上门来,我们怎么办?”了无说:“你不要装作如此胆小,你的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杨彩红说:“我有什么心思?”了无说:“你看上他了——我明白这是难以阻止的事,可人家是富家公子,凭什么会看上你?”陈思兰听到这儿,不知该不该敲门,伸出的手又放下了,而南宫宝自是乐意多听一下了。杨彩红说:“难道他有钱还在乎别人有没有钱吗?”了无说:“他也许不在乎,可他丫跟就没有看上你,我看他看上了怡婧。”
此言一出,外面的两人都是一惊,了无师太终于发现外面有人听,几步来到门口,开门,两人想躲也来不及。南宫宝先开口说:“是了无师太啊,我大哥请你们两去望江楼住上一住,那地方风景好,而且热闹多,对两位的伤势很有好处的。”陈思兰问:“师太和杨姑娘的伤没大碍吧。”了无师太说:“多谢陈夫人的关心,也幸你大公子相救,不然我们师徒怕已命丧黄泉了。”陈思兰说:“英儿请师太和杨姑娘去望江楼住些日子,以勉再遭江湖小人的打饶。而你弟子正好可以过去培我家阿秀作伴,那丫头,成天疯疯颤颤的不成样子。了无回头看了徒弟一眼,杨彩红底着头一言不发。了无说:“那多谢陈夫人了。”陈思兰说:“请准备一下,马车已在外面等着。我们在下面大厅中等你们。”她拉着南宫宝下去。
下到大厅,两人坐在桌前谁也不说话,不一会儿,师徒两背着一个包下来。上了马车,南宫宝在前面赶车,其他三人坐在马车中。杨彩红一真底着头。陈思兰问:“彩红姑娘,你为什么老是把头底着,你的伤不要紧吧。”杨彩红嗯了一声,说:“我只是受了一点惊吓,没有什么要紧的。”陈思兰又问:“那些人找你们要书?”杨彩红点点头,说:“我想别人肯定不会死心,一定会再来。”陈思兰说:“人家要来找我们,我打算让小宝把书给他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杨彩红说:“可是,我看那些人凶巴巴的,很不服气。”南宫宝说:“姐姐别担心,到时我去教训一下他们。”了无师太问:“小兄弟,你的武功传自何人?”南宫宝说:“我学的武功很杂,不限于一家,杂而不精。”了无问:“那我们娥媚的你也会?”南宫宝说:“会是谈不上,只是随便将个样子,吓一吓外行之人而已。”了无说:“现在各门各派的武功流失很多,你能学到并不奇怪。”南宫宝说:“当然不奇怪,我一生流浪,各处学几招,有谁知道呢?”了无说:“我看你与杨帮主关系不错,可以前好象没有听说过你。”南宫宝说:“当然,我以前本事小,不敢在江湖上露面。现在不同了,出了江湖,拉拉关系,也算有个靠山,你说是不是?”杨彩红说:“你尽胡扯。”南宫宝说:“怎么胡扯,我说的是实话。”
赶到望江楼,师徒两还住原来的房子。南宫宝一回来,便找怡婧,推门见怡婧正坐在窗口发呆,便走过去问:“你想什么?”怡婧说:“没想什么。”南宫宝又问:“书看完了吗?”怡婧将书递还给他,说:“看完了,谢谢。”南宫宝说:“干什么那么客气呢?你的画呢?为什么不见了?”怡婧说:“我把它埋在了我父母的坟前。”南宫宝叹惜道:“那么好的画给埋了——你看这两招武功怎么样?”怡婧说:“我不懂这个,但觉得与道家思想有些象。”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看也是这样,可惜读了《老子》《庄子》还是看不懂这两招。”怡婧说:“我不知道。对了,你是如何发现那个南宫宝是假的?”南宫宝说:“运气而已,你也发现他是假的吗?”怡婧不答,说:“我有些累了,你出去吧。”南宫宝说:“你要睡便睡,我在这儿待一会儿。”怡婧说:“孔子说:男女授授不亲。”南宫宝听了,神情为之一暗,但忍不住加了一句:“孔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退了出去,回来自己的房中。他想起两时候在竹林中玩得多开心,现在呢?就算她不知我便是当年的南宫宝,也不该对我如此绝情啊,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想着便有些生气,决定不再理她。
到第二天,他便独自去划船,逆水而上。到中午时再起帆,狂飘而下,独自一个很是痛快。待回楼时,发觉大厅中坐着不少人,而母亲等站在楼上。陈思兰一见他便叫道:“小三,你可回来了。”楼下之人不觉都回过头去看他。南宫宝一扫众人,认出几个来,便知他们是来讨书的,只是不理会,径直往楼上去,也没有人拦他。他来到母亲身边,问:“你没事吧。”陈思兰说:“没事,他们要书。”南宫宝说:“我知道。”他从怀中取出那本小册子,问:“你们来讨这本书?”楼下有几个人抢着说:“这书本来也不是你的,而且我们还为它死了几个兄弟,并且你还骗了我们,蒙面人跟本没有换书,让我们死伤不少。但现在我们也不计较了,你把书交出来,反正你也看了,想来已经记得不能再熟了。”
南宫宝说:“你们有没有弄错,这书也许没被别人换,但有毒却是事实,看那蒙面人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必定是下流人物,这毒也定是他放的,他放了毒,伤了你们的人,你们去追他天经地义,所以你们死我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而且如果我不出声,待你们自相残杀到最后一个人时,那蒙面人再捡个便宜,你们那有机会在我面前说话,所以说你们还得感谢我,对不对?”有人叫道:“你把书交给我们,我们死人了,可什么也没有得到,太不公平了。”南宫宝说:“书是我娘抄给我的,凭什么给你们,至于你们抢的那一本,已经被少林的和尚取走了,所以你们去少林找他们吧,到我们这儿来是没有理由的。”楼下一时哗然。
南宫宝说:“我看你还是把书给他们吧,不然,这儿没安宁的日子。”南宫宝说:“我知道。”他对楼下喊道:“你们想要书是不是?这书有十几页,你们给我钱,每页一千两银子,不贵吧。”有人叫道:“这一页对我们有什么用?”南宫宝说:“怎么没有用?你们可以与别人换着看,一千一页,太便宜了,谁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谁要?谁要?”
外面一个声音说:“我要,我全要了。”南宫宝一听他声音,全身便不自在。不是别人,正是黄天霸。他提着大刀,走了进来。楼下之人见了,纷纷让开一条道。黄天霸说:“我们真是有缘。”南宫宝问:“钱呢?”黄天霸说:“我已经带来了。”说着,一名手下拉着一个姑娘进来,正是双喜。黄天霸说:“这位姑娘有一次出河打鱼,船翻了,而我手下救了她。”双喜一见南宫宝,便想跑过去,但黄天霸拉住她,说:“双喜姑娘,本来见死相救是我们江湖人的本份,但这小子处处与我为难,现在我让他用他手中的书来答谢救你之恩,你看还可以吧,人总应该知恩图报,是不是?”他这句是问南宫宝。南宫宝说:“小意思了。”正待将书抛过去,忽然听到怡婧房中有人叫道:“慢着。”接着一个身影剧院跃出来,也站在楼下面,不只一个人,而是两个。
是袁梦抓住了怡婧。袁梦还蒙着面。看着南宫宝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黄天霸说:“这何要与我争呢?”袁梦说:“不敢,只是看看谁的筹码大一些而已。”说着两人盯着南宫宝。南宫宝问:“那书中之毒是不是你放的,蒙面先生?”袁梦说:“不是,你想,当时我还有机会下毒吗?你把书交给我吧,不然我可要下毒手了。”黄天霸也道:“你小子想欠我一份人情吗?”南宫宝说:“不想,但书只有一本,不如这样吧,我把书撕成两半,你们一人一半如何?”两人同时道:“不行。”南宫宝说:“那我再抄一份,你们一人一份如何?”袁梦说:“不行。”黄天霸说:“如此不太好吧。”南宫宝说:“这可真让我为难了。”他想了一会儿,说:“好,黄帮主,这书给你了。”说着将书抛出去,他嘴上虽说给黄天霸,但抛出书时却抛在两人中间并偏向袁梦的这一边。
袁梦放开怡婧,起身便去抢书,而黄天霸也不慢,人未起身,刀已经扬了出去。袁梦抢书在手,另一掌便拍在刀身上。两人斗在一起。陈思兰忙跃下,扶住怡婧,而双喜飞快的跑上楼来,扶在南宫宝肩膀上哭道:“我爹淹死了。”南宫宝没有言语,心说:“怎么会淹死了呢,肯定是被黄天霸暗害的。”但对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场中的打斗很是精彩热闹。但看样子袁梦处于下风,他是空着手,而黄天霸却有一柄大刀,这自是占了不少优势,场中其他的人都有纷纷让开。
厅是的桌椅都成了袁梦抵挡的兵器,但黄天霸的一柄大刀,威力非同小可,无论什么东西都挡不了他的一刀。南宫宝也自认接不了他几刀。袁梦边打边说:“黄老弟,你何必如此逼我呢?”黄天霸说:“我也不明白为何你也来赶这个热闹。这书本来是给我的,你为什么要抢呢?每一个人一本不是很好吗?”袁梦说:“当然很好,可现在迟了,你肯抄一本给我吗?”黄天霸说:“也许吧。”说着一刀砍过去,连挑带刺。南宫宝看他的刀法中带有枪法,有很强的攻击力,仗着刀大力大,与他交手很是吃力,但袁梦也非同小可,能每一掌都拍中刀背,再录活的躲开。但毕竟他是处于挨打的地位,总是处于不利,几个回合过去,两人都出了楼外,许多人跟了出去,但袁梦轻功不错,一出楼外便逃,而黄天霸便追。后面跟着的人没有跟上,又返回望江楼,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南宫宝轻轻推开双喜,问:“你没事吧!”双喜摇摇头。南宫秀问:“小三,她是谁?”说着冲双喜一笑,南宫宝说:“是我朋友双喜。”双喜这才抬头看四周的人,问:“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家人?”南宫宝说:“这个是我娘,这个是我姐,这是怡婧,这两个是娥眉的了无师太,杨姐姐,这是王道长,七巧儿。”双喜见这么多人,一时难于招呼,又哭了起来,说:“我爹淹死了。”南宫宝最见不得人哭了,说:“别哭了,我现在认了最有钱的娘了,你会有钱的。”他将双喜推到南宫秀面前,说:“拜托一下,给个房子,这儿的事还不少。”南宫秀说:“你聪明,交给我!”她拉着双喜走过去。
南宫宝说:“你们在这儿守着,肯定是没拿到书不肯走了,但书已给了黄帮主,你们一定不敢向他讨了,现在有一个人还有,那就是这位七巧儿——”七巧儿用手一指他,说:“你——你为什么搭进了我?”南宫宝说:“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不肯走,你又叫七巧儿,虽然没有抄书,但记在心里,比抄在纸上稳当,你们想要,就求她念给你们听,听完了,快走,我这望江楼还要做生意。”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七巧儿身上。七巧儿恶狠狠的瞪了南宫宝一眼,面向众人说:“如果这书很重要的话,他怎么肯轻易交出去而不留下底稿或把他背熟呢?而我心再怎么巧,怎么能保证不错上两句?我看大家还是向他讨稳当。”众人的目光再次回来南宫宝身上。
南宫宝一下子惨了,他只记得后面的一编,可说出来谁相信呢?正在为难时,怡婧说:“我来念给你们听,你们记好了,流水六式,江水碧波,长空里——”下面一下子乱成一团,找笔找纸的,本来经过一场打斗就乱成不象样子,再经他们一弄,更是不成样子。怡婧道:“你们不要急,慢慢来。”南宫宝问母亲:“这样好吗?”陈思兰说:“没有办法,他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不达目的便会干出难以想象的事。”南宫宝说:“我去看看双喜。”说完便走了。
很快有人拿来纸笔,怡婧多头念起。七巧儿也不禁为她的记忆力惊叹,竟是一字不差。念完之后,陈思兰说:“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吧。”楼下的人便慢慢的离去但忽然有一个人回头问:“不知这位姑娘记得准不准,万一错了一小处怎么办?”陈思兰不禁有些生气,问:“那你说该当如何?”那人将目光转向七巧儿,说:“不如请这位姑娘再念一遍。”七巧儿说:“那当然很好。”说室外一个起身跃起,给了那个家伙一巴掌,又跃回来,说:“你看错了没有?”那人大怒,便要拨刀来找七巧儿算帐,但很快有人拉住他说:“不要发火,我们走吧,先回家练习练习,看看这招式对不对。”陈思兰说:“奇古绝学,要是让你们每一个人都练成了,那还算什么招式,你们不信可以去找少林的原本对一下。”众人离去。
南宫宝推门见双喜有些坐立不安,便问:“你怎么了?”双喜说:“没想到你家这么富有,我觉得自己太寒酸了。”南宫宝说:“这娘是我认的义母。”双喜问:“你没有找到你亲娘?”南宫宝说:“这娘对我很好,很疼我,那还管我亲娘。”双喜说:“这样不好吧,也许你亲娘还在想念你。”南宫宝说:“我从小就离开了她,她以为我死了呢,你不用担心,就在这儿安心的住下来吧。”双喜说:“可这儿的人我一个都有不认识。”南宫宝说:“别的人你不用在意,只要认得我娘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人,谁对你好,你就对他好,对你不好,你不用理他。走,去见我娘,外面的人都走了。”
双喜跟在南宫宝身后,南宫宝向她介绍道:“这是我的房子,这是我娘的”到了陈思兰面前,双喜不敢抬头。陈思兰拉着她说:“你也跟小三叫我一声娘吧。”双喜忙叫了一声:“娘。”南宫宝说:“好了,闹了大半天,该吃饭了,桌子都被人打烂了,幸亏还有两张好的,那些人也太不象话了,该叫他们赔才是。”南宫秀说:“是那蒙面人和黄天霸打坏的,该叫他们赔,与别人有什么关系呢?”南宫宝说:“可谁敢叫他两赔?不知那蒙面人是谁,这么厉害,竟敢与黄天霸斗。怡婧,你认不认识?”怡婧说:“不知道。”南宫宝也不再问,他猜怡婧肯定认出了袁梦,只是她不肯说而已。饭桌上,南宫宝简单的将双喜介绍了一下。陈思兰想回家,便叫南宫宝随她一起回去,但南宫宝说:“你把双喜带回去,我想在这儿玩两天。”陈思兰说:“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我不放心。”南宫宝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以前就是一个人的,现在有吃有喝,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过两天我就回去看你。现在书也给别人了,又没有人再找麻烦了。”陈思兰说:“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别有事就强出风头。”南宫宝说:“我知道。”双喜说:“我也想留下来。”南宫宝说:“你留下来干什么?还是回我家吧,我娘,我姐都会对你很好的,我有时性起,去乞丐窝里待一夜,你怎么办?很不放便的,我玩几天就回去。”南宫秀说:“我也想留下来玩几天。”南宫宝说:“你想如何谁又能管得了,你看我划船没有,嗖的一下不定期去,很快的。”
陈思兰说:“我听你大哥说,太湖的势力很快便会扩到这儿,你可要小心点,别再惹什么乱子,而且要小心黄天霸。”南宫宝说:“我明白,我怕他三份,让他三份就行了。”陈思兰又说:“还有,那碎魂一剑,无论真假,我看以你的本质,很可能练不成,所以不要想得太多。”南宫宝点点头问:“娘,你什么时候走?”陈思兰说:“待会儿就走。”南宫宝问:“娥媚的两人呢?她们已经走了吗?”陈思兰点点头,南宫宝说:“那就不送你们了,你们走吧,我过几天便回去看你。”
也许有母爱的日子长了,他便感觉无所谓了,没有最开始的那种激动的感觉。他现在只想着玩,自由的玩个痛快。而他觉得最刺激的便是划船,一只小船,挂一面大帆,在得有些不能再大了。春天,南风已起侧风而行,那种感觉,两个字:痛快。可一在之中,船连翻了两次,但每次他都有了准备,一跃而起,落在船背上等人来救他。也幸这一带的船只不少,而且大多都认识他们南宫家的。过了两天,他的船便没有再翻过。
他这儿一帆风顺,但南宫府却并不平静。私下里,南宫雨对陈思兰说:“我有些怀疑这小三的来历。”陈思兰说:“什么来历?其实他很少提到他的来历,他说是丐帮的弟子,这自然是开玩笑。”南宫雨说:“英儿已经查过他的行踪,据说第一次出现是在金华城中,而七巧山庄就在不远处,他的武功杂而多,而七巧山庄有七位庄主,并且他与那七巧儿之间的关系不一般,英儿说他可能是七巧山庄派来的。”陈思兰说:“不会吧,我看他与那七巧儿之间似乎有什么仇恨,一见面就斗,而且也没看他干什么错事,只不过有点惹事生非而已。”南宫雨说:“他手段残忍,几乎一出手便让我残废或重伤。我看你也要小心一点。”陈思兰不语。南宫雨说:“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我想我们可以爱阿秀和英儿多一点。”陈思兰问:“这两天他在干什么?”南宫雨说:“这两天倒没有看到他干什么,只是在江上划船,但那道人和七巧儿没有走,不知为什么。”陈思兰说:“就算如你所言,他是七巧山庄派来的,那又如何?他在我们这儿,除了一日三餐,一点玩的,也没有弄什么。”南宫雨说:“我不清楚,也许我的疑心太重了点,但我不希望你爱他太多,到头来又伤心。”陈思兰说:“万一错了,那些不太伤他的心了吗?”南宫雨说:“但你可以问一下,作为一个母亲,是应该知道一些他的过去的,是不是?”陈思兰说:“待他回来我问他一下。”南宫雨又说:“听双喜说他是来找自己的母亲的,而因为我家有钱,而且又对他很好,便认了你做义母。”陈思兰问:“那他的亲娘呢?”南宫雨说:“双喜说他亲娘以为他死了,所以就不用再找他亲娘了。而且那七巧儿见到他的第一句说也是问他找到他娘没有。不如这样吧,我们叫阿秀去试一试这双喜会不会武功。”陈思兰说:“那怎么可以,万一她不会武功,而阿秀出手不知轻重伤了她怎么办?你去叫英儿查一下百河舟有没有这一家便知道了。”南宫雨说:“也许这双喜不假。”陈思兰说:“那小三如果目标是我们,何必扯上她呢?还要在她家过年,可过年时又走了。”南宫雨说:“可他说他急着找他娘,现在又——这问题很是复杂,我看以后再说吧,他回来了你问他一下,如果他没有别的目的,没有道理不说的。”陈思兰点点头,她也很想知道这义子的身世。
南宫宝一直在江上漂船,玩了五天,这才想起要回家去看看母亲,于是骑马回去,因为他事先并没有与别人说,一时的决定,所以回家时没有人知道。进了门,来到后院才有人发现。南宫秀正在教双喜练武。双喜一见南宫宝回来了,忙跑过去,说:“小三,你回来了?”南宫宝点点头,问:“姐姐没有欺负你吧。”双喜摇摇头说:“她对我很好。”南宫秀过来一拳打向南宫宝,说:“我欺负她又怎么样?”南宫宝让开这一拳,问:“娘呢?”南宫秀说:“大概在房里吧,你自己去找。双喜,我们继续练。”双喜说:“今天就算了吧,明白再练。”南宫秀说:“我明白怎么回事,但今天非练不可,她一伸手将双喜拉走。”

南宫宝等了一会儿,听到黄天霸走远了,这才探出头来,这一伸头,便觉有一支剑横在脖子后。他心中一惊,回头一看,正是七巧儿用剑制住了他。他叹从阎王殿进了鬼门关,便问:“你想干什么?”七巧儿说:“没别的,只想和你玩一下猫捉老鼠的游戏。”南宫宝说:“是猫变老鼠吧。”他目光四转,想趁机逃走。可七巧儿也机灵得很,说:“你可别动什么心思,来人,将他捆起来。”应声出来两个粗壮的汉子,拿着绳子,将南宫宝捆了个结实,提上一辆马车。而七巧儿笑嘻嘻的看着他。南宫宝破口大骂:“你这个土八糕子的,你这个断子绝孙的,吃狗屎,吃人屎......”七巧儿用剑抵在他手臂上,说:“我看你狠。”她一用力,剑便刺破南宫宝的手臂,虽不深,但血直流。
南宫宝说:“你有种杀了你爷爷,你这样算什么。”七巧儿说:“我要折磨到你求绕。”南宫宝说:“你这么狠,怎么嫁得出去。”七巧儿剑一恍,又在他另手臂上刺了一下,这一会深一些。南宫宝痛得大叫起来:“我的娘呀,好痛,好痛。”他叫的声音很大。七巧儿用剑抵住他的咽喉说:“你再叫?”南宫宝忙不叫,但轻轻的说:“但我的手臂确实很痛,怎么办?”七巧儿说:“不许叫就是不许叫,我管你痛不痛。”南宫宝叹了口气。七巧儿问:“为什么叹气?”南宫宝说:“我想起怡婧来,她美丽善良,而且很会画画。”七巧儿说:“我割下你的脑袋,你就不想了。”南宫宝继续说:“我身上还有她给我画的一幅画呢。你不信拿出来看一看。”七巧儿说:“你又玩什么阴谋?”南宫宝说:“你怕我?就算我被捆起来你也还怕我。”七巧儿冷冷一笑,说:“我会怕你?”说着弯腰伸手去摸,摸了一会儿没有找到,问:“画呢?”南宫宝说:“在我后背上。”说着抬腰。七巧儿正要伸手去搜,南宫宝张嘴便朝七巧儿脸上咬来,七巧儿大吃一惊,可车中狭小,她一时闪不开,心说这回耳朵被子他咬掉了。但却不想南宫宝只是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七巧儿愣了一下,接着伸双拳在南宫宝胸口上乱击一气。南宫宝紧闭双眼,一动不动。七巧儿骂道:“你这小色狼,在我面前装死,没那么容易。”南宫宝睁开眼说:“我只是淘醉而已。好香啊。”七巧儿脸一红,狠狠的踢了南宫宝一脚,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南宫宝见逃走无望,便问:“七巧儿,你带我去什么地方去?”七巧儿说:“七巧山庄。你听说过没有?”南宫宝说:“没听说过,不过在梦庄住了十几天也该换地方了。”七巧儿说:“希望你在七巧山庄能和梦庄一样快活。”南宫宝点点头说:“会的,只要你培着我。”七巧儿脸色一变。南宫宝忙说:“对了,那天你弹的是什么曲子,我怎么从没听过。”七巧儿说:“那是《十面埋伏》,你怎么会听过呢?”南宫宝说:“我正在学琴,可弹得太差了,你可以教教我吗?”七巧儿说:“如果你能好好的活着,也许会吧。”南宫宝说:“为什么我们不能和解呢?我们没有什么仇恨吧!”七巧儿说:“没有仇恨?你抓住我,羞愧我,站在我对头的一边。”南宫宝说:“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先遇到他们,总不能当判徒吧!而且你现在刺伤了我,也打过我,还不消气吗?”七巧儿说:“还没有,放了你更不可能。”南宫宝要忍不住又骂起来,但想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忍一忍,待出头时再教训她。这样想着,脸上便又得意起来。正好七巧儿看见,怒声道:“你又得意什么?”南宫宝说:“我想起一件高兴的事来了。我第一次离家出走时,看见一辆马车,便上前打截,你猜我找截的是谁?”七巧儿问:“是谁?”南宫宝说:“这车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独臂,但很威风,而女的很漂亮,她一笑,象花儿开了一样。”七巧儿冷冷的说:“我知道他们是谁。”南宫宝问:“是谁?你真的猜到了?”七巧儿不答。
南宫宝很无聊。而且为前途担心。马车忽然颤抖得厉害。他问:“到了山区了吗?你要带我到什么地方去?”七巧儿说:“七巧山庄,刚才不是跟你说的吗。”南宫宝说:“以你的名字命名的,小小年纪便如此有成就,我还头一回见过,大概大多数男孩都比不上你。”七巧儿问:“那你呢?”南宫宝说:“你已抓住了我,还要我怎么说呢?”七巧儿说:“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心。”南宫宝不答,他在想:七巧山庄,梦庄,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黄天霸为《广凌散》,道人也为《广凌散》,他们肯定是一路的。不然这小婆娘一定会问我谁杀了怡婧的爹娘。那么袁梦呢?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他对我还不错,笑起来也不坏,比起我爹来显得可爱多了,可他没有保护我,没有一点侠者风范。算不得好人,那怡婧呢?她安全吗?万一袁梦是个大坏蛋怎么办?怡婧完蛋了,我完蛋了,坏人却好好的活着,这是什么世道。
过了好久,马车停下来,他问:“到了?”七巧儿说:“还远着呢。”她跳下车,对坐在车前的两个赶车的汉子说:“带他下去,包扎一下伤口,我可不想回庄后他成了个死人。”两人将南宫宝抬出车箱。南宫宝这才看到马车是停在一家客栈门口,他问:“天还没黑,为什么不走?”七巧儿说:“工想走快就走快,想停就停,谁管得了我。”她说着径直走进客栈,问:“老板,我的房子有没有?”那老板忙过来说:“有有有,早就留下了。”七巧儿回头说:“带上来。”南宫宝便被人提了上去,并且有人在他伤口上胡乱抹了点药。第二天,继续前行,南宫宝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说真的,他长这么大,去的地方也不少,但这一个月来所到的地方,一点也不清楚。坐袁梦的车几天,再坐这车几天,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估计离家很远。在马车上很少下来,南宫宝已记不清楚过发多少天,总之,七巧山庄到了。
这七巧山庄在一个镇的尽头几里远处,很大的一个山庄,不象梦庄,这庄里面没有山。一进庄,七巧儿便将南宫宝身上的绳子解开,并说:“看看,这山庄不错吧!很大,是不是?”南宫宝说:“比梦庄可小多了。”七巧儿不理,说:“这山庄里面很安全,但外面可就说不准。”南宫宝说:“也许吧,你娘呢?”七巧儿愣了一下,说:“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没娘。”南宫宝说:“我猜着了,没娘的孩子没教养。”七巧儿听了便拨剑刺向南宫宝,南宫宝也不是省油的灯,退后几步,又用手去拍剑,但七巧儿去学乖了,早作防备,剑招变快,反而让南宫宝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没办法,他拍不上剑背,只有退了,没几步便退入一小片树林之中。七巧儿的剑在林中发挥不出优势,一时拖展不开手脚。南宫宝正自己得意,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射出几支箭来,三支箭躲开了,可七巧儿手中的剑却没有躲开,又横在他肩上。南宫宝说:“我不服气。”七巧儿说:“总有一天你会服气的,可你别惹火了我,不然......”她还剑入鞘,走了。
南宫宝自言自语的说:“这个鸟地方,处处都是机关暗器。”他四处看,没人,放开腿朝门口跑去,到门口时,见大门已关,他一点地,想从墙头跃出去出,身子在半空中,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跟绳索,将他的腿套住,拉了下来,摔在地上。他四处看,还是没见一个人,绳索堆在他脚边。他从脚上解下绳子,再跃进,又被子拉了下来。他气很破口大骂,可惜他骂人的话也只有那么几句,没有人理会他,他去推门,刚一用力,只听“咔”的一声,吓得他猛的一个翻身退后,再看,什么也没射出来,但他不敢再去推门了,只好回过头来往里走。
七巧山庄里面建的房子很多,他也分不出东西南北,只好乱闯。穿过几排房屋,见到的人也有十几过,但没有人理他,他自也不会理别人,但神气没一会儿,便觉得肚子在叫。正巧看到期一个象丫环的姑娘提着一个篮子走过去,他闻到正是饭菜的香味,于是大叫一声:“站住。”那丫环吓了一跳,忙问:“你是......”南宫宝说:“我连我都不认识,你找死不成,这饭菜,已经说不用送去了。”说完一步上前,夺过篮子便走。那丫环追上来,边追边叫:“喂,你是谁,不能动的。”南宫宝哪管那么多,加快步子,没多久便将其抛在后面不见了。
又穿过几排房屋,也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见有一门开着,便闯了进去,正好没有人,而里面有桌有椅。他便坐到桌前,取出饭菜,便动手动口。吃过后,便倒在桌上睡了。但还没进入梦香,便有人站在他面前,正是那天那道人。
没待道人开口,他先问:“你想将我怎样?”道人说:“你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抢的谁的饭菜?”南宫宝说:“我怎么知道?我肚子饿了,你们把我抓来,不给吃喝。”道人说:“我送你去一个有吃有喝的地方。”说着伸左手,便将南宫宝制住,拖着他便走。经过七弯八拐,来到一个房子前面,进去了那知房里面有地洞,进入长长的地洞,道人将南宫宝一推,进入一个铁笼中。南宫宝想逃,但又怎能逃出道人的手掌呢?笼门咔的一下关上了,道人离开,没走几步,回头说:“你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儿,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真的走了。南宫宝见道人消失,便开始骂:“你这个娶不到老婆的,你断子绝孙,你不得好死,你祖宗十八代......”骂了几句,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小孩子,别骂了,没有用的。”南宫宝这才发现,这地道中不只他一个人,而是连他三个,另有一个老太婆和一个老头子。好奇的问:“你们是谁,怎么也关在这儿?”
老头说:“我们是万乐园的园主,你听说过万乐园没有?”南宫宝说:“是宝宝和盼盼,我听我娘说过。”几十年前,万乐园在江湖中是很在名的,并不是他们的武功有多厉害,而是他们的行为,将别人的孩子抓来养在园中。因为这园主是欢乐儿爷爷的小弟妹,因而虽引起公愤,但却没有人敢动他们。这老头是宝宝,老太婆是盼盼,他们是姐弟。当年便是被抓走的。但南宫宝却不知道那么多,他只知万乐园中有很多小孩,很是神往。但却无缘去一回。他问:“你们怎么被关在这里?”宝宝说:“别提了,我一生糊里糊涂,也不清楚为什么被关在这里。”盼盼叹道:“我们被人暗算,关了起来,这是什么地方?”南宫宝说:“这里是七巧山庄。”宝宝说:“七巧山庄?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这里是不是有山有水,还有亭子啊?”南宫宝说:“不是的,上面建得乱七八糟,我也不知道在哪儿。”盼盼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也被关在这儿?”南宫宝听了一下去哭起来。
想当初,在家中时,他虽不是呼风唤雨,但在母亲的怀中,日子也过得不错,比起现在来不知强多少倍。他哭,宝宝和盼盼也不劝解,待他哭过之后。宝宝才问:“你叫什么名字?”南宫宝说:“我叫宝儿。”宝宝说:“你刚哭过就又开起玩笑来了。”南宫宝说:“我真的叫宝儿,我娘给我取的。”宝宝又问:“那你为什么也被他们关起来了?”南宫宝便将大致的经过讲了一下。宝宝问:“你为什么从家里跑出来呢?”南宫宝说:“我爹打我。”宝宝说:“那多半是你不听话。”南宫宝说:“我说他教的武功没有什么用,他就拍的一下给我一把掌。”宝宝笑道:“确实不该打你,为这点小事。”
南宫宝忽然问:“你们认识欢乐儿吗?”宝宝不答,反问:“你问他干什么?你认识他?”南宫宝说:“我见过一回,可他又走了,我看他本事很高,想拜他为师,可迟了。”宝宝说:“你一定说这欢乐儿武功很高而说你爹没本事,他一生气给了你一巴掌,是不是?你爹是独臂?”南宫宝问:“你怎么知道?可我爹的手不是欢乐儿砍的。”宝宝有些意外,问:“不是?那你爹叫什么名字?”南宫宝说:“我不想提他,对了,你有什么好的本事没有,教教我,也算我们同在一个牢里坐过。”
宝宝说:“我没有什么本事,否则便不会连那些孩子都保护不了,不过也学了一招厉害点的。不知叫什么名字,你呢,你会什么?”南宫宝说:“我也没学什么本事,只不过学了六招厉害点的武功,叫流水六式。”宝宝问:“是欢乐儿教你的?”南宫宝说:“是我娘教我的。”宝宝说:“你娘?你娘怎么会流水六式?我不信,你使来我看看。”南宫宝说:“我只会一招。”说着双手同时要过去,向下一弯,再右手切中左手腕。宝宝说:“的确是流水六式但怎么只一招呢?不是有六招吗?”南宫宝说:“其余的我为会,也不懂。”宝宝说:“我会四招,也有两招不会。”南宫宝忙说:“你教我,你教我。”宝宝说:“好,我教你。第一招,顺水推舟;第二招,浪花拍岸;第三招,巨舟在水;第四招,逆水行舟;第五招,浪涛凶涌。”他边念边比划着也跟着比划。五招一下子就完了。宝宝问:“学会了没有?”南宫宝说:“这好象没有什么威力啊。”宝宝叹了口气,说:“你小子真笨,要不是我功力已失,就凭这五招就没有谁能困得住我。”盼盼说:“宝宝,你当时学这些招时,花了好久了。”宝宝点点头说:“说得也是,你小子不要着急,慢慢来。你说,你娘是谁,我把没名的一招也教你。”南宫宝说:“我娘叫陈思兰。”宝宝和盼盼不禁同时道:“是她?”南宫宝问:“你们认识我娘?”宝宝说:“当然,怪不得你娘也会这流水六式。你看好了,这招我叫它出其不意。”他说着张开双掌,向前一插,再分开,却已变成拳,但一分便收回来再又向前击出,双掌伸直,并说:“这最后一式功力全部集中在五指上,插向对方的胸口。”南宫宝问:“为何不用拳而用指呢?”宝宝说:“这就是这一招的精华,指比拳长出两寸,而这两寸正好制敌。”南宫宝点点头说:“说得有点道理。”他独自比划了几回,问:“你们就学了这么多?”宝宝说:“只有这么多,但如果你在这一招里夹着流水六式的招数,比如向外一分可用微风初起,而最后一插可用波涛凶涌。招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爹叫‘破剑’,不懂这个道理,所以一生没本事。”南宫宝说:“我听他说过。”宝宝说:“光说谁不会,最主要的是懂。”说完便坐在地上,不再理会南宫宝。
南宫宝又去比划流水六式,他发觉就连第一招他也不知为什么能一下子将别人的剑拍开,而第二次却失手了,难道就是因为他会而不懂?他很是苦恼,思索了好久,比划了好久,也不知通了没有。
地牢中的光线很弱,而这微弱的光线是靠顶上一些小孔透进来的。过了好久,宝宝叹道:“天又黑了。”南宫宝问:“你们在这儿关了多久?”宝宝说:“大概有十几年了吧。”南宫宝听了心中害怕,想着几十年的光阴便要在这儿度过,还不如死了算了。但一会儿,门口有响声传来,有人进来了,盼盼说:“是送饭的。”
果然是送饭的。南宫宝一见有人过来,便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但送饭的有不理他,将三份饭送到他们伸手取得到的地方,将另两份用过的碗筷取走。南宫宝见来人不理他,他又骂起来。盼盼说:“没有用的,你忍受一下,还是快吃饭吧!”南宫宝一脚将饭踢得老远,独自坐到角落里,无声的哭泣着。
笼子虽然有点大,但屎尿都得在里面解决,那味道很难受。南宫宝饿了一天,到第二天便开始吃饭。盼盼便对他讲万乐园,讲里面的山山水水。南宫宝忽然记得似曾见过,便叫她讲仔细些,讲了一半,南宫宝便叫起来说:“这是梦庄。”盼盼问:“什么梦庄?”南宫宝说:便将梦庄的大概情况也讲了一下。宝宝大骂道:“果然是这老家伙,我们这万乐园本来以前是百步神拳袁大头的,他死了,我们就住进去,而这回他后人又夺了回来。”南宫宝又为怡婧担心起来但又想:这袁梦是方河的朋友,应该不会害她的。宝宝忽然大叫起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怡婧将那画画完,画上,方河在饮酒,而她妻子在一边抚琴,怡婧自己在一边入神的看着。虽然都是黑色的,但画得很细腻,人物神态生动传神,让袁梦看了也惊叹不已。她有些为南宫宝担心,但并没说出来。没有了南宫宝相伴,她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天,她不知为何心血来潮,到六角亭中去弹了一下琴,在回来的途中,遇见两个汉子,她没有理会,那知刚走过时,那两人猛地一转身,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并拿出一只麻袋将她装了进去,翻墙而出。上了一落千丈辆马车,这才让怡婧探出头来,但没有解她的穴道,她不能动也不能叫喊。
马车一直跑着,跑了不知多久才停下来,是停在一个集市上,两人将怡婧带上一座酒楼,让她坐下并解开她的穴道,她既不叫也不跑,似是吓愣了。这时,过来一个年青人,很年轻,十**岁的样子,衣着华丽,人到怡婧对面,那两人汉子见了便退出去。
年青人说:“我叫陈英。”怡婧问:“你抓我来干什么?”陈英说:“有一天你也许会知道的。”说着上菜,很精致的两个菜。陈英举起筷子说:“吃吧,你在我这儿不会比梦庄差,也不针比那儿好。”怡婧说:“我有一幅画在梦庄。”陈英说:“我已经给你取来了你回头看。”怡婧回头,果然有一幅画,打开一看,正是她那幅,于是说:“谢谢。”陈英说:“不用客气。想吃就吃点吧,你要在这儿住几天。”
怡婧便在这酒店住了几天,她一个人住一间小房间,很清静,她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看着,但她从没有要逃走的想法,她已屈从于命运。住了六天,陈英来了,带她离开,乘马车。陈英坐在正中间,怡婧坐在一边,手中抓着那幅画。陈英没有开口说话,而怡婧也更是沉默着。马车走了四天,到达目的地。但并不是南宫府,而是一个小四合院。陈英说:“你以后就住这儿。”于是怡婧以后便在这儿住下。
怡婧进屋,看到房子布置的很雅观。有琴有书,但却没有半点脂粉之气,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她以为这便是自己的房间,但刚看了一会儿便出来一个丫环,说:“小姑娘,这是我们少爷的屋子,你是不可以随便进的,你住在侧屋。”说着带她进另一间屋子。这屋子比刚才那一间可就差远了,不过收拾得还比较干净。怡婧在此安心的住下来。
她在此过的不再是小姐的生活,而有些似丫环,只不过她人小,干不了什么重活,只干一些轻便的事。
那陈英交代了怡婧几句便出去了,他只带了一个车夫跟在身边。那车夫约四十来岁,正是陈思兰她们称的二爷,长得比陈英高大粗壮。穿过几条小胡同,出了集市不远便来到南宫府。陈英径直去见他父亲南宫雨,车夫留在外面。南宫雨问:“情况怎么样?”陈英说:“十几天前宝儿却实在梦庄,可黄天霸去后,宝儿便跑了,以后便没有消息。”南宫雨说:“我已经请了黄天霸来作客,可太湖与鄱阳湖正在发生冲突,他没有时间。”陈英说:“不如爹亲自跑一趟吧,也许能帮上一点忙。”南宫雨忙摇摇头说:“我们不要展入江湖纷争,你再传书问一下当时的情况。”陈英说:“我这就去办,爹还是去陈家弯一下吧,娘一个人住在那儿不太好。”南宫雨说:“她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陈英说:“我去请她。”说完出去了。南宫雨也没有阻止他。
陈家弯在鄱阳湖近处,这江南之地离那鄱阳湖有几千里,并不是一天半日可以到达的,而且陈英负责着他南宫家庞大的家产生意。南宫雨其实对生意上的一切都很外行,只不过由于当年天河帮与地灵宫火拼,已经消失,而南宫家的一些家仆趁机掘起,打下如些江山。陈英也许从小耳闻目染,竟在经营方面显出绝世的才华来,末及十八岁,便挑起了如些的重担。陈英将生意交待了一下便去接母亲,并且将怡婧也带上了,坐船而行,沿江往上,怡婧在船舱中很少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将要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陈英是南宫宝的大哥。而且,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她也不知道南宫宝到什么地方去了。
逆水而行,船半个月后才出江进入鄱阳湖,刚入湖口,便有船队迎了过来,而且不只一队,有两队。其中一队领头的是黄天霸,另一队是一个年青人,二十岁左右,虽没有黄天霸威武,但也有一方霸主的风度。此人正是鄱阳湖湖主何水生,其父何天正在两年前去世,他便接管了这鄱阳湖。基本上是打鱼为生,也做一点买卖。陈英站在自家船头,身后跟着那车夫。当然现在不再作车夫的打扮,可能算是他的保镖。
陈英先冲两人一抱拳说:“幸会了,能在这里同上两位湖主。”何水生说:“陈大公子,听说你来到我这鄱阳湖,我怎敢不出门迎接,不如现在上我的船,到舍下一坐如何?”黄天霸也说:“陈贤侄,我这船大,坐着稳,不如上我的船吧。”何水生说:“可惜太湖太远了,想去你那儿作客,还是改天吧。”黄天霸说:“天下水路是一家,我在这儿也算是半个主人了。”陈英忙说:“两位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接我娘的,所以坐自己的船还是方便些,改日必定拜访。”黄天霸问:“你家那个心肝宝贝找回来没有?”陈英说:“没有,这孩子太可气了。”黄天霸说:“我黄某在江湖上认识不少朋友,可能为你打听一下。”陈英说:“能得湖主帮忙,我先在经表示感谢了。兄弟们,我们走吧。”他一扬手,浩大的船队便从陈英他们船边经过。走时也不与何水生打一下招乎。
何水生见了,说:“既然陈兄有事,我便不耽误了。他日有空一定来人处作客。”陈英忙说:“一定一定。”进了船舱,怡婧问:“南宫宝是你弟弟?”陈英点点头说:“其实我并不关心他,我只是担心我娘,她很爱这小家伙。”怡婧没有回答。
陈英回身,身后有琴,他随性弹了一曲,问:“怎么样?”怡婧不答。陈英又问:“你恨我?”怡婧摇摇头:“我谁也不恨,为什么要恨?琴本是高雅之物,可我从你的琴声中听不出来。”陈英自嘲道:“高雅?我还有点不配。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懂得不少。”
船靠岸时,已有马车在岸边等着。上了车,穿过丛林小路,陈粗村便在跟前。当年的陈家也算是大户人家,但陈家的院子并不大,多年没人住,已经有些破旧了。马车直入院中,陈思兰正在大厅门口,两个月的时间,她显得苍老很多。陈英刚下车,她便问:“找到没有?”陈英说:“一个月前,他还好好的,只不过以后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他回头对怡婧说:“下来吧!”怡婧下车。陈英便说:“她叫怡婧,她知道一些宝儿的事。”陈思兰沉默不语。陈英将母亲扶进屋去,说:“娘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象,他一个孩子,与别人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别人不会为难他的。”陈思兰看着怡婧问:“孩子,你见过宝儿?你说说他的事。他过得还好吧?”怡婧说:“他武功很好,人又机灵,只是不想回家,黄帮主去找他,他又跑了,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了。”
陈思兰说:“你们远道而来,一定是饿了,我去弄点饭菜。”陈英问:“娘只一个人在这儿住?”陈思兰说:“一个人清静。”陈英说:“娘还是回去吧!”陈思兰说:“我不会回去的,除非找到宝儿,这儿就是我的家,我住这儿很好。”陈英说:“既是这样,怡婧这孩子,身世可怜,我让她来照顾娘,也好让她有一个安身之所。”陈思兰问:“怡婧,你愿意留下来吗?”怡婧点点头。
陈英在此住了一天,第二天便离开了,经过鄱阳湖,何水生又远远的迎了过来,陈英无法,只得去了,但口中不断的说:“何帮主太客气了。”
进入水寨,两人在客厅中坐下,便有人送上茶来。两人客气了两句,何水生话题一转,问:“陈大公子与黄天霸很熟吗?”陈英说:“他只与家父有过几交往,至于交情,也算不上吧!”何水生说:“这回黄天霸到我鄱阳湖来是谈两湖联盟的事,或者说合并之事......”陈英忙打断他的话说:“何帮主,家父曾多次提醒我,不要参与江湖中事,而且我年小,见识又不多,对江湖中事了解并不多,而大家又都知道,我南宫家是经商的,虽然当年家父欲在江湖上争一点名声,可到头来——结果你也知道,我不得不吸取一点教训,虽然我有心为何帮主分担一点什么,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何水生说:“你的意思我明白,可陈公子已经是身在江湖中了。”陈英摇摇头说:“我不明白何帮主的意思,我只是与江湖上一些帮派有生意上的交往,承蒙他们看得起,照顾一下生意而已,而江湖中拼的是实力,我一介文弱公子,江湖二字,还是不谈也摆。”
何水生见如经便不再说什么,吃过午饭,陈英便离开了鄱阳湖,顺江而下,回来家中。南宫雨不在家,家中只有南宫秀一个人,她没有人管,过得既自在又冷清。见陈英回来,便问:“你去看娘,为什么不带我去?”陈英说:“我本是去接娘回家的,走得急,可娘不回来。以后你要去我再带你去,或者叫人送你去,行不行?”南宫秀说:“大哥,你说娘为弟弟一个人,不管我们,是不是太狠心了?”陈英说:“小时候,她管我们,我们还不高兴,现在,我们长大了,她还管我们干什么,而弟弟才十二岁,正需要照顾的时候,自然照顾多一点,这有什么奇怪的呢——爹呢?”南宫秀说:“黄叔叔来了,他去望江楼了。”陈英问:“什么时去的?”南宫秀说:“昨天,你找他有事吗?”陈英说:“没事,只是娘没接回来,我去告诉他一下。”南宫秀说:“他应该猜到了,何况叫个人去就行了——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陈英问:“什么故事?”南宫秀说:“昨天,黄叔叔带着他儿子来了,叫黄小虎,长得虎头虎脑的,人也傻呼呼的,他说他来培我玩,他很听话,我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最后,我用泥巴沫了他一脸,只留下两个鼻孔和两只眼睛。”说着还做一个鬼样子,笑嘻嘻的望着陈英。那知陈英却一点也没笑。她们问:“不好笑吗?”陈英说:“当然好笑,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还玩泥巴,这怎么不好笑?”南宫秀生气的说:“谁归定十五岁就不能玩泥了?”陈英叹了口气说:“说你是富家小姐,你琴棋书画一样都不会,针绣刺雕也不学,说你是穷家孩子,你又会对仆人指挥东西,你好象没长老子。”南宫秀很不高兴的说:“大哥,你怎么象爹一样只会教训我啊。”陈英说:“别人谁敢说你呢?你早就给别人一拳了。”话音刚落,南宫秀便一拳打过去,陈英伸手抓住她的拳头说:“你要不是我妹妹,我还懒得说你呢。”南宫秀收回拳头,说:“我也想做一个乖孩子的,可学这些东西我脑子笨,学不会。而且学得很难受,还不如坐牢呢,我也想干点什么事情,可就是什么也干不了,那你说我怎么办?”陈英说:“我也没办法,可你可以对下人和气一点吧,你想要是爹对你说:你这个笨蛋,连这点事也干不好,给我滚或者自己打自己嘴巴两下,你怎么想?爹和娘从来对下人都和颜悦色的,只有你,让人怕,丫环换了一个又一个——”南宫秀说:“好了,别说了,我知道,可我一发脾气就忍不住打骂她们,你没看到我好的时候,好吃的好玩的,什么都给她们。”陈英无可奈何的说:“好了,我们不争了,你要什么,如果找爹不方便就找我。我去看看爹他们。”
乘着马车赶往望江楼。果然找到南宫雨和黄天霸,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大约便是黄小虎了。两人正在饮酒,陈英招呼道:“黄帮主,爹,你们在这儿品酒呢。”南宫雨说:“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地方。你也坐下吧。”黄天霸介绍道:“英儿,这是小儿小虎。”黄小虎忙过来叫道:“是陈大哥啊,我爹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让我跟你好好学习一下。”陈英说:“你爹才是一个大大的英雄呢,学你爹就行了,那儿用得着学我呢。”接着转口问:“黄帮主,你可找听到什么我弟弟的下落没有?”黄天霸说:“我离开梦庄时,小宝已不见了,不知怎么跑那么快,后来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还没找听到什么消息。”南宫雨说:“这么不听话的孩子,还不如当初不生下来,让人生气。”黄天霸说:“南宫兄此言差咦,我看小宝这孩子很聪明的,长得也可爱,小孩子,是淘气了点,但到外面磨练一下,会成大器的,那象我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能为我操点心,帮我点忙。”南宫雨摇摇头说:“那孩子,我知道,成天只会玩,却又目空一切,谁也看不起,而且又会惹事生非,这回,他要是能平安的回来,那才怪呢。”
南宫宝在地牢中待了十几天,幸亏有宝宝和盼盼两位老人培他聊天论武,不然光那气味都够他受的。这天,他忽然被道人带出地牢。出门便看见七巧儿手中握着剑站在一片空地上,看样子是等他。南宫宝装作没看见她,使劲的揉着眼睛,问:“要放我走?”七巧儿走上前去,当胸便是一拳,南宫宝飞快的用双手去扣这一拳,七巧儿见了忙后退一步拨出剑来,说:“我刚学了几招剑法,正要向你挑战。”南宫宝说:“拿剑来。”伸出手,道人递过一柄剑。南宫宝抽出剑来,看了看,说:“这是什么剑,这么破。”说着便要回鞘,但突然剑锋一转,直刺道人的小腹,又急又狠,十几天的怨气全在这一剑上。道人一下子给杀了个措手不及,但毕竟两人的武功相差太远,道人伸手将剑抓住,一用力,夺过来。“是假手。”南宫宝说。而道人用目光盯着他,让凶心中直发毛。道人说:“好招,好招。”说完松开剑,退后几步。
七巧儿便一剑刺过来。南宫宝退后几步,叫道:“住手。”七巧儿问:“有什么事?”南宫宝说:“我不想与你比武,输的你又如何?赢了又如何?天下比你我强的人多的是。”说完退回小屋,进了地道,回到自己的铁笼中。七巧儿问:“我们的一切计划都失败了?”道人说:“不用急,给他换一个好点的地方,防着别让他跑了。你总有机会与他相斗的。”七巧儿说:“我不想与他斗了。”说完转身离去。
南宫宝回到地道中,宝宝便问:“他们叫你出去干什么?”南宫宝不答,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宝宝又问:“你是不是让人给打败了?”南宫宝大叫道:“你不要说了。”低下头,无声的哭泣着。
过了好久,他才抬头,抹了一把眼泪。盼盼说:“小宝,你都十二岁了,怎么还哭啊。”南宫宝说:“我只是哭我的本事为什么这么差。”盼盼说:“谁说你本事差了,和你一样大的人,我保证没有一个人打得过你。”南宫宝说:“那有什么用,我刚才一剑竟然没伤着那臭道人。”盼盼说:“你才学了多久的武功,怎么能与他相比呢?”宝宝插嘴道:“你年纪小,功力浅,招式的威力发挥不出来,但功力这玩艺儿,却不是一时半刻能增长的,要下狠心苦练才行。而这地牢中,虽然气味差了点,但比较安静,是练功的好地方,致于内功心法,天下异同,有什么好方法,我也不知道。但你心浮气燥,这对练功很是不利。可惜,我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可晚了。”
正说着,有人进来,三人以为是送饭的,那知却是道人进来,说:“南宫宝,我为你换一个好点的地方,但希望你老实一点,不要乱跑,不然再回到这个地方。”南宫宝问:“他们两个呢,不出去吗?”宝宝说:“这个地方我们已经习惯了,不用换了,你去吧,记住我们两个就行了。”南宫宝觉得就这样离开有些不够朋友,但又却实想离开这个鸟地方,便说:“我会记住两位的。”
出了铁笼,刚要出地洞,身后传来两声狂笑,道人猛的回头,一看,两人都在铁柱上撞死了。南宫宝见了,一下子跪了下去,紧咬着牙,愤怒的看着道人。道人说:“你一定认为是我害死了他们。”南宫宝不语。道人说:“当年我从梦庄将他们偷偷的带回来,藏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虽然差了一点,可很安全,我如果想让他们死的话,跟本就不用等到今天。”南宫宝问:“为什么不找袁梦报仇?”道人冷笑道:“你以为袁梦那么好对付?我七巧山庄虽不怕他,可也不敢轻敌。如果让他发现他们两位在这里,我这七巧山庄可就不得安宁了。走吧,我会叫人来好好安葬他们的。”南宫宝问:“那你又为什么要抓住我不放呢?”道人说:“放你出去,我这儿就不得安宁了,你给我好好的待在这儿吧,如果你再想逃走,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南宫宝重新换了一个住的地方,住有一间小屋子里,他不敢再到处乱跑,有时候七巧儿过来找他比试一下,但他并未用全力,他发觉七巧儿武功进步很快,所学又很杂,开始可以打成平手,到后来是输多赢少,最后变得一招也赢不了,七巧儿便不再找他比武,但有时也来找他说两句。其余的日子他都独自一个人待着,他虽勤练内功,但不知有多大的长进,没有动力,练得也没劲。他想念娘,也知道娘一定在想念他,可他被困在这个地方,失去了自由,没有法子。

败就是死,谁能受铜面人这一击?当南宫宝醒过来时,似乎听到外面在议论黄天霸已死之事。他发觉自己躺在床上,母亲守在床边,一见南宫宝醒来,陈思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问:“你这是怎么了?”南宫宝说:“水,我想喝水。”陈思兰忙起身揣来水喂他喝了几口,南宫宝只觉得全身无力,很累,只想睡觉,于是又闭上眼。陈思兰急切的问:“孩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睡啊,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可将娘给急死了。”南宫宝说:“我没事,我很好,可我好累,想睡觉。”说完伸出手。陈思兰忙抓住他的手,于是南宫宝便微笑着闭上眼睛睡去了。
当他再次醒来时,看见母亲正靠在床头,似睡着了,她头上的白发根根可见,他没有动,怕把母亲惊醒。但陈思兰还是醒来,抬起头,一见南宫宝醒来,便问:“你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南宫宝说:“娘,你也好几天没睡了吧,不如你先休息一下。”陈思兰说:“我没事,你感觉好一点了吗?”南宫宝说:“好多了,只是全身无力,你扶我坐起来。”陈思兰扶他坐在床头,正好南宫进来,说:“黄天霸死了。”陈思兰说:“江湖传言怎么可信,别瞎说了。”南宫宝说:“也许是真的。”陈思兰问:“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受伤的,遇上了他吗?”南宫宝说:“他自认练成了那一招剑法,便逼我去找铜面人比式,也许被铜面人给杀了。他们两个比武,我受其余力,被打晕了,对了,我怎么到这儿来的?”陈思兰说:“我见你久久不回来,便出去找,谁知不见了你,而双喜的坟头被人削平,便知你出事了,后来到处找你,在天快亮时,在这江边找到了你。当时你已经晕过去了。”南宫宝说:“也许是铜面人送我来的,当时我差一点便做了黄天霸的刀下之鬼。”陈思兰说:“你不是他的对手,何必去惹他呢?”南宫宝不答。南宫秀问:“那铜面人是谁,那么厉害?”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不过的确很厉害。”陈思兰说:“你又怎么与他交往上了?”南宫宝说:“人家又不是坏人,要不是他,我现在早就死了。”南宫秀又问:“那铜面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也不敢问,有时候他对人很,但多数时候对人很凶,一点也不讲人情。”陈思兰说:“好了,你别说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叫人给你弄。”南宫宝说:“随便弄点粥就行了,这种事叫别人就行了,娘也很累了,去休息一下吧。”陈思兰也确实太累了,便说:“好吧,你要什么可以叫一下伙计,阿秀,你在这儿照顾他一下。”南宫秀说:“我知道了娘,你去吧。”
待陈思兰出去后,南宫秀冲着南宫宝一笑,笑得南宫宝心里直发毛,问:“你笑什么?”南宫秀说:“我笑什么你管得着吗?我只是笑你现在象一只病猫。”南宫宝说:“老虎不发威时就是这个样子。”南宫秀说:“还老虎呢,你没发现你现在的功力尽失吗?”南宫宝心中一惊,试了一下,果然发觉真气一丝不存,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问:“是吗?你怎么知道?”南宫秀说:“丐帮的杨帮主来过。”南宫宝问:“真的?我托他照顾段雷,不知道有没有消息。”南宫秀说:“不要提那个雷公了,我宁可去当尼姑。”
南宫宝再运气,还是觉得气如丹田之中空空的,而且全身经脉酸痛。南宫宝心中直叫报应,那枕山说过,自己是不能动真气的,在伤没有好起来之前,可他出江湖到现在,大大小小的决斗不知进行了多少回,到如今仇没报成,反而自己落得一身伤。一会儿,有人送来一碗小米粥,南宫秀说:“放下吧,我来喂他。”南宫宝想出言阻止,可想想又放弃了,只能叹自己命苦。
南宫秀这回却并没有与他过不去,而是真的象一个姐姐一样喂他喝粥。南宫宝虽觉得奇怪,但不敢问,万一将他弄火了可有自己好受的,现在自己全身不能动,只好忍一忍,好汉不吃眼前亏。待一碗粥喂完,南宫秀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下子对你这什么好?”南宫宝说:“我正在奇怪呢。”南宫秀说:“好多年前,我有一个弟弟,叫南宫宝,我和你一样,可以与我相斗,后来他走了,不见了,我娘也走了,我爹便只顾着喝酒。好好的一个家成了这个样子,你说我过得多么无聊?那些下人象个木头人一样,你打他他不敢还手,你给他一点好处,他感动得象什么似的,可现在你这臭小子来了,你这臭小子差不多与我那个弟弟一样。”说完一勺子打在南宫宝的额头上。南宫宝不力反抗,只得受着。南宫秀问:“你上回为什么要跑呢?刚回来便跑了。”南宫宝说:“你知不知道你们家里往有钱。”南宫秀问:“那又怎么了?我又不要那么多钱,够用就行了。”南宫宝说:“你不要,可别人也许想要,有人想与你家沾一点关系,弄点钱。”南宫秀一下子“恍然大悟”,用手一指南宫宝,说:“我知道了,你想弄我家的钱,可最后事情败露了,你就跑了......不对,要是那样娘也不会对你那么好,还守了你四天了。”南宫宝惊道:“这么久?”南宫秀说:“可不是,她可从没对我这么好过。”
正说着,怡婧进来,南宫秀见她进来便揣着碗出去。南宫宝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盯着被子上。怡婧问:“你的死没事吧?”南宫宝说:“没事,只是全身乏力。”怡婧说:“你为什么老是喜欢与人斗狠呢?”南宫宝没好气的说:“闭着无聊,与人玩玩,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时你不去找别人,别人还来找你呢。”怡婧说:“你说得对。”说完便转身出去了。南宫宝看着她离去,只觉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不久,他又想着自己现在的情况。上次在少林时,也是全身无力,但一躺到地上,吸收了地上的凉气,真气便很快的凝聚起来。于是便将身子往外移,可这回却无力办到这一点。过了一会儿,南宫秀进来,南宫宝说:“有件事想讲你帮忙。”南宫秀问:“什么事?”南宫宝说:“将我移到地上躺着。”南宫秀说:“发神经是不是?”南宫宝说:“当然不是,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一会儿我可以变一个戏法红你看。”南宫秀怀疑的问:“什么戏法?”南宫宝说:“你看了就知道了,不用被子。”南宫秀说:“好,你自己着凉可别怪我,还有,娘要是责怪我,你可小心脑袋。”说完将南宫宝拖下地来。南宫宝全身贴地,地上凉气透过皮肤,传了上来。南宫宝果然觉得体内的真气又开始凝聚,他趁机引导,将全身的真气聚成细流,再成大河。不久,南宫宝便觉得手脚可以活动了,并且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于是一弹而起,回到床上躺好,只让南宫宝看得目瞪口呆。接着杨继宏进来了。南宫秀叫了一声便出去了。南宫宝转过头说:“杨帮主请坐。”杨继宏坐在桌边,问:“你好些了吗?”南宫宝说:“好多了......听说黄天霸死了,不知道是真是假?”杨继宏说:“你怀疑他装死?”南宫宝问:“为什么不能?”杨继宏说:“为什么要装死?有人看到他的刀断了,太湖的新帮主叫刘风。听说黄帮主是与一个铜面怪人一战而死的。”南宫宝说:“我知道,黄天霸自认练成了那招碎魂一剑,急于找铜面人比试。”杨继宏问:“你怎么知道?”南宫宝说:“当然,我在铜面人的船上,被黄天霸的余力所伤。”杨继宏说:“你把手伸出来让我看一看。”南宫宝说:“不用看了,我全身经脉受损,恢复了功力也没有用。”杨继宏说:“总会有办法的。”南宫宝点点头,忽然问:“你听说过梦庄没有?”杨继宏说:“梦庄?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听说过,但很远。”南宫宝问:“那个地方以前是什么?”杨继宏说:“以前是万乐园,但怎么变成梦庄我不知道。万乐园在江湖中的名声不太好,不太有人去关注它们。”南宫宝说:“梦庄的庄主听袁梦,那回抢书的蒙面人便是他,与黄天霸相斗,武功很高,我想,也许他也练习成了点什么。”杨继宏说:“没想到你知道得比我还多。”南宫宝说:“只是意处知道了一点,对了杨帮主,可有段雷的消息?”杨继宏说:“他已经回家了,没事。”南宫宝说:“没事就好。”
正好南宫秀揣了一杯茶进来,说:“杨帮主喝茶。”杨继宏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乖了。”南宫秀说:“你不想喝就算了。”杨继宏忙道:“怎么不喝呢,只不过更想喝酒,我刚从你家里来的。”南宫秀说:“我爹本是不喝酒的,可被你带坏了。”南宫宝打断他们的话说:“在现是早上吧,我想出去一下。”杨继宏问:“你能动了?”南宫宝说:“怎么不能动?”说完便跳下床来。杨继宏睁大眼睛看着他,问:“你这要去哪儿?”南宫宝说:“去见一个朋友。”
他在大厅中要了一壶好酒,还叫老板备了几盘小菜,用竹篮装好。南宫秀问:“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你去见谁?”南宫宝说:“我去见铜面人,你去吗?待母亲醒来你蹑他说一声。”到江边,找了一只小船,便往下游去了。他不知道铜面人在什么地方,但想来反正就在这长江上。船借风行得很快,而他现在已对帆船把握的得心应手。
太阳偏西时,他还没有见到铜面人的船,双怕母亲担心,于是返回,谁知半道上正好碰上了铜面人从上面下来的船,南宫宝将船迎上去,说:“我本以为你在下面,没想到你还在上面。”铜面人不冷不热的问:“什么事?”南宫宝说:“我这儿有一壶酒,还有几盘小菜,可能已经凉了,你尝尝吧。”说完先将酒抛过去,铜面人接住。南宫宝说:“你知道你会说我们非亲非故,你不吃别人的东西,但我却不同,是不是?你一夜救了我两次,对了,上回我在水中游了大半夜的,怎么伤势不见好转,反而力尽受伤呢?我这不是忍吗?”铜面人说:“我也不知道。”南宫宝说:“我每次受伤,全身乏力,但只要我躺在地上,吸了地上的凉气,功力便可以恢复。可我担心长此下去,我的经脉受损更快,有一天再也站不起来。”铜面人说:“作为一个剑客,后天的努力很重要,可先天的体质也很重要,如果这样,你也不必强求自己。”南宫宝说:“照这样看来,我要想成为你这样的高手恐怕很难,或者说是不可能的。”铜面人不答。南宫宝双问:“对了,你那天一战,对手是不是肯定死了?”铜面人说:“在那种情况下,谁也收剑不住。”南宫宝说:“这么坏的我死了活该。”铜面人说:“在我眼中没有好人与坏人,或者好人与坏人的标准与你们不一样。”南宫宝说:“还有一个人,武功很高,白发飘飘的,也抢过这本书,这人凶狠,狡猾,正面与他交手也许不怕,但他万一暗剑伤人,比如在水底将你的船弄一个大洞,还有,在顺风处下毒,你要是这样死在职别人手中可太不值得了。”铜面人说:“我知道,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南宫宝问:“为什么?”铜面人转身打算走。南宫宝急着又问:“我们在拿到书时,这里面有毒,不知是谁下的,你知道不知道?”铜面人回头说:“我不知道,你别再烦我。”南宫宝听了将竹篮抛砖引玉入江中,一拉帆走了。
一路上,他还生气着,心说:“我还求你不成?”他将船使得飞快,决定不再理那铜面人。赶到望江楼时,母亲等人已在江岸边等着他了,同来的还有少林的方丈空正大师。空正说:“你的船真快。”南宫宝说:“一般而已。”他上前拉住母亲的手说:“娘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吗?”陈思兰问:“你又去找铜面人了?”南宫宝说:“我本是去向他道谢的,可能性谁知他不领情,走吧,这儿风大,进去。”
众人进到大厅从坐下,空正说:“小少侠,能让我试一试你的经脉吗?”南宫宝说:“不必了,你上回试过了,这回自然不会比上次更好。”陈思兰责道:“大师一片好意,你何去何必拒绝呢?你是不是学了一种很奇怪的武功把经脉经伤了?”南宫宝说:“我很小的时候被人打伤,是有个人教我一种法子,每天练习功时,将自己埋在地下,吸收大地之气来护脉,几个月前我跑出来了,因为不断的与此同时人斗狠,受伤次数多了,经脉又受伤了,而且现在在地下练功,全身发胀发痛,我想也许不久便死了。”陈思兰吓了一跳,问:“真的?”南宫宝见母亲如此担心,忙说:“开玩笑的,不会死的,你没看到我现在活年好好的吗?说来吓你们一下的......对了,娘,我午饭还没吃呢,有些饿了。”陈思兰说:“你这个孩子,现在天也快黑了,不如一起吃晚饭吧。”
空正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小药丸来,说:“小三,这是我少林的紫香丸,也许对你的伤势有些帮助。”南宫宝问:“是不是吃了可以增长几年的功力?”空正说:“倒没有那么大的功效,不过对你的伤总还有点好处的。”陈思兰忙说:“快吃苦头下吧,这是大师的一片好意。虽说不能起死回生,但也是江湖难得的灵丹妙药。”南宫宝说:“也许吧。”他看着这小小的药丸,放在鼻子上溴了溴,说:“果真很香。”空正说:“你还是快点服下吧,在处面放久了不好。”南宫宝点头,忽然一下子点了母亲的穴道,众人都吃了一惊,正不知他要干什么时,他把药丸送进母亲的嘴中,再在她背上一拍,这药丸便吞了下去。这才解开她的穴道。众人一时目瞪口呆。
南宫宝说:“你少林送我这颗药丸,不还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何况小小一颗药丸对我有什么用?并转头说:“娘,这药对你也许更有帮助。”陈思兰一时眼角有些湿润,说:“其实大师送你这药是因为你阻止了铜面人上少林而表示的谢意。”南宫宝说:“那算得了什么,我看铜面人虽有些不近人情,但也不乱杀无辜,我的伤只要以后不与人动武,不会有事的,而要是与人打斗,就算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也没有用,还是受伤。”陈思兰说:“那你以后便少与别人动手不就行了吗?”南宫宝说:“好倒是好,可有时候别人找上门来了我也是没办法。”怡婧说:“你以前不是想学琴吗?现在也可以开始学啊。”南宫宝说:“可惜我天生是粗人一个,就算一时心血来潮想学一下,可过去了就又没兴趣了。自作高雅可难受得很。”怡婧听了不再说什么。
一会儿饭菜上来,少林的是特意弄的素菜,另在一桌。南宫宝的确很饿,也不管吃相是否雅观,放开肚皮吃起来。别人自不会说什么。
吃过晚饭,南宫宝回房休息,刚想关门,怡婧站在门口,相视了一会儿,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怡婧说:“我可以进来吗?”南宫宝不语,退后几步,将她让进房来。怡婧说:“你娘很爱你。”南宫宝说:“我知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怡婧说:“难道你不能为了你娘而不管江湖中事吗?”南宫宝说:“当然可以,我现在想管也管不了。”怡婧问:“要是有一天你管得了呢?”南宫宝说:“到那一天,我娘会知道什么事可以干什么事不应该干的,还有,你知道有些事情也是没法子吗?”怡婧问:“难道你还有仇没报?还有恨没消?”南宫宝说:“有爱便有恨,有恩便有仇,这有什么奇怪的。”怡婧问:“你恨我?”南宫宝一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我为什么要恨你呢?你有什么值得我恨,好了,我要睡觉了。”怡婧听了低头出去。
南宫宝不明白她为什么问出这种问题,“我干吗要恨她,我对她言语是刻溥了点,她便认为我恨她,我为何要如此的对她,我在生她的气。“南宫宝躺在床上想着,“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她的气的?是那一次她说男女授授不亲,以前她也没说这种话......我喜欢她?”想到这儿,他差点从桌上跳起来,接着摇摇头,说:“开什么玩笑,我喜欢她那样的人才怪呢。”
在双喜死时,双喜对他说:“我爱你。”那时他并没出息意识到这个“爱”字什么意义,自然回了一句:“我也爱你。”现在想来心中有一丝甜蜜,又有一丝痛苦。以前他脑中想的是玩和习武,出人头地成为江湖第一高手,行传侠仗义,快意江湖,关于儿女私情可从没出息想来过,唯一想念的便是自己的母亲,可如今,习武不成,受了打击,这才想一想来别的事情。一时半天不能入睡。想想怡婧的态度便很伤心:“她肯定认为我是一个俗人,整天只知打基础打基础杀杀,报仇血恨。可我与谁有仇?我与谁都没有仇,你连自己父母的仇人都不知道,自以为高雅,为什么不到庙里去当和尚?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一直到半夜才睡着,天还没高便又醒来。
一直到天亮,大多数人起床时他才起来,伸了一下腰便下楼去洗脸。正好空正和杨继宏从门外进来。杨继宏问:“昨天没睡好吗小三,我看你眼睛有些红。”南宫宝说:“是这几天睡多了,你们起这么早?”杨继宏说:“我看天气不错,便同空正大师到外面去走走。”南宫宝嗯了一声,进灶房去洗了一把脸出来,陈思兰也下来了。南宫宝用眼角扫了一下怡婧,发觉她并不在看自己,心中很不痛快,但也没有办法。众人招呼过后,便在大厅中随意坐下。空正问:“小三,你认为下一个找上铜面人的会是谁?”南宫宝说:“谁知道呢?反正不是我,铜面人说了,我体质太差,不是习武的料,现在可好了,本事没怎么长进,伤倒是留了一身。”空正说:“也许《易筋经》可以医好你伤脑筋,但它非我少林弟子......”南宫宝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你别说了,我现在又没有求你。”空正讨了个没趣。陈思兰说:“小三,你是怎么跟大师讲话的?”空正说:“小孩子,不必计较。”南宫宝说:“我经脉受损,第一次便是在少林寺的门口,一个和尚打伤了我,当然,这也是不能全怪别人,是我下手太狠了点。可你想过没有,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被他们杀了,难道他们不该死吗?我最佩服欢乐儿了,他行侠仗义,本事高强,还有,听说他医术也很好,只要找到他,或者他出了江湖,我这点伤算什么,铜面人算什么。”
众人听他议论一大气的,虽知他是无理取闹,但也不好说什么。南宫秀问:“照你看来,欢乐儿一定能打败铜面人吗?我听说当年有一个人一剑将他打进江中去了,好象正是在这楼前面。”南宫宝听了一时语塞,这事他也听说过。正自无话,铜面人出现在门口,众人为之一惊,他们以前从末见过这铜面人,除南宫宝外。铜面人说:“当年这一战,是浪剑十二败了。只不过欢乐儿求死,在这一剑之前,他已刺了浪剑十二一下,这是浪剑是十二终生的憾事,我这回便是来找他们或他的传人挑战的。”在座的各位都没做声。铜面人冲南宫宝一伸手说:“随我走,你身上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我会让你成为天下第一高手。”陈思兰伸手拉住了南宫宝,说:“你别信他的话。”南宫宝不答。怡婧问:“你真的愿意随他一起去吗?”南宫宝抬起头说:“我相信你的话,但我舍不得我娘。不如你在这儿住几天吧。”说着上前去拉铜面人的手。铜面人闪开说:“儿女情长,如何能成大事?”南宫宝说:“我所说的大事是想做一个英雄,而不是天下第一高手,就算你打败了所有的人,那又如何?你很快乐吗?”铜面人说:“我不知道,但这是一条不归之路,你不会明白的。”说完转身走了。
南宫宝跟着追了出去,但铜面人一下子走远,上了船。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身影给众人。南宫宝站在江边,久久的没有动。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对是错,但心中隐隐有一份失落,自己从小所求的不是为了这个梦想吗?可当机会在自己面前时,自己却放弃了。陈思兰在他头上轻抚了两下,说:“小三,回去吧,不要再想了。”南宫宝说:“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儿站一会儿。一个人待一会儿。”陈思兰问:“你后悔了?”南宫宝不答,向前走着,不意走到双喜的坟前,虽说这坟已被重新堆了一下,但墓碑却已裂成两半了。南宫宝静静的看着这些,一时忍不住流下泪来。
他没有理由不伤心流泪的。如果他随着铜面人去了,也许不出三年,天下便没有人在他眼里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下无敌的感觉......可现在他只能做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平凡的人,一个可以让任何人欺负的人。他没有理由不伤心,当在竹林中眼睁睁的看着黄天霸行凶,自己只能逃,当在七巧山庄眼看着两个老人受困而死,自己也无能为力。当那个壮汉一拳打来时,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当双喜死在自己面前时,自己显得那么的无可奈何,都是因为本事不如人,可现在,一切已经迟了,一切都迟了。
众人也都远远的看着他,心情也很复杂。但最先过去的是怡婧,她走到南宫宝身边说:“刚才也说过,就算你打败了所有的人,你会快乐吗?”南宫宝一抹眼泪说:“你知道什么,你又不是我,当所有的人欺负我时,你看见了吗?当我被人追杀时,你又如何明白我的感受?”怡婧说:“可是现在谁还会再欺负你呢?”南宫宝吼道:“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说完低下头,坐在双喜的坟前。怡婧不语的退回来,对众人说:“我们回去,让他一个人静一静。”陈思兰说:“你们都进去,让我一个人在这儿看着他就行了。”南宫秀说:“娘不用担心,他想通了就好了。”陈思兰点点头。南宫秀和怡婧拉着陈思兰离开了。外面还留着空正与杨继宏。空正问:“杨帮主,你的弟子遍天下,难道没有发现他的出身吗?”杨继宏说:“他第一次出现时,便与我帮的弟子打起来了,看他的行程,好象是直往这个地方而来,可他又不认识路,只好沿河而行,去找长江了。”空正问:“他的目的地便是南宫府吗?”杨继宏说:“这点有些难,他出江湖时,江湖正流传着望江楼有奇书出现,所以不知道他是为书还是冲着南宫府而来。如果为书,书已到手,如果为南宫,又为南宫的什么呢?真如他所说的只为找一个母亲?”空正说:“他不但身世奇怪,而且武功也很奇怪,各门各派的武功他都会几招,而且都是其中的精华,我以为他是欢乐儿的弟子,可听他的口气又好象不是。”杨继宏说:“连陈夫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世,恐怕天底下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空正说:“也许他的身世却实有些凄凉,让他不忍心提起,否则的话他没有理由不说出来,就算他另有图谋,随便篇一个身世,应该是很容易的吧。”杨继宏说:“确实不难。从他忽然出现的地方来看,那地方离七巧山庄很近,这很容易让人想到是来自七巧山庄的,可如果他真的来自七巧山庄的话,大可不必在那儿出现吧。”空正说:“我们不必再猜了,想来以后总会知道的。走吧,进楼去。”杨继宏说“我还想去问问他。”
南宫宝大概知道是谁来了,没有回头。杨继宏问:“你与袁梦有仇?”南宫宝说:“我与谁也没有仇,就算是黄天霸,我也与他没有仇。”杨继宏说:“欢乐儿想来不久会出江湖的,两个孩子都长大他,想来他们应该出来走动走动。到时他可以让你成为一个高手的。”南宫宝说:“你以为他是我爹啊,我求他,他便答应我?你也走吧,我不会想不开的,我只是想在这儿坐一会儿,现在后悔也没有用,既然刚才我拒绝了他,现在就算我找到了他,他也不会再理我的。”杨继宏说:“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你母亲很为你担心啊!”南宫宝说:“我知道,天下恐怕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的义母了。”杨继宏说:“你既然知道,走吧!进去,大家还没有吃饭呢。”南宫宝不语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沙,随杨继宏一同进去了。

为故事的清晰,现前其前身交代一下
罗天正与陈志雄本是江湖中最有名气的两位侠客,但为了一个女子,加上一些误会,引起仇恨。罗天正便负气入深山,训练石天奇为其报仇,并抓来那女子的女儿兰儿。石天奇十三岁出江湖一次,救了绿玉,后被南宫孝收为义女。又见有一重男轻女的父母,便抓来其孩子盼盼和宝宝。十八岁再出江湖寻仇,见陈志雄行事还算公道,便决定做三件善事以抵自己的过失。但善事只做了一大件,并且也打败了陈志雄,又发现其中误会丛生,而师父已死,便放弃了寻。决心带兰儿游玩江湖,不想无意中救了因内乱而陷入困境的天河帮帮主江亮,与其女儿江英发生感情纠缠,并为地灵宫解除危机,得残梅的垂青。还因宝宝等惹的祸而与南宫三兄弟产生仇恨而被困入无为谷。遇上龙天仇,了解六十年前最风云的三个人物“龙天仇,凤无双,天上人间逍遥游”,一正一邪一狂人。得知六十年前三人为抢一本《刚柔心发》而大打出手,最后逍遥游胜出,将书送给了凤无双,而凤无双在这一战中重伤,龙天仇救了她,并让其发誓六十年内不得出江湖。而凤无双也让龙天仇答应六十年后不得再过问自己的事。石天奇等在天山上见到逍遥游的尸体,将其埋入,挖到无涯剑和《刚柔心法》的副本。
回中原时正好凤无双的弟子肖任和荷香在吞食江湖,他出手相阻,从而在六十年时间到期后,引出凤无双大肆血腥江湖。他设计断其手臂一只,但还是无人能敌,并破了少林一百零八罗汉阵。龙天仇无法,传石天奇和兰儿一套情天剑法,由残梅的琴声为引,共同对付凤无双,但最终还是不敌。在最关键之时,南宫玉为其当了一掌,并用万毒神水伤了凤无双,而自己也玉消香损。
本书其中还穿插有因师父而与罗喜罗燕间的恩,与陈志雄的儿子陈杰和云露之间的恨,因医兰儿的腿而与神医郑百无间的义,因红玉(内有冰火羽衣)而与南宫玉之间的怨。
接上书,石天奇和残梅的儿女,兄妹成亲而生了两只怪胎,残臂的叫欢乐儿,傻的叫无忧儿。陈杰与云露的儿子被陈志雄取名叫陈思天,女儿叫陈思兰。出江湖,欢乐儿便遇上地灵宫宫主的义妹冰雪,一个双眼失明的姑娘。欢乐儿抢来野山老人的千年何首乌为其医好双眼,而冰雪却投入陈思天的怀抱。一时伤心而离开,后遇上玲玲,觉得也许她才和自己最合适,并和她在山林中过了一段日子。后玲玲为野山老人的大儿子所辱,欢乐儿为寻仇而杀了其父子,后因一件仇杀而找去野山庄,遇野山水和野山郎,引其出江,本让其报仇,但了解到两兄妹并非野山老人亲生,而其母是被野山老人所逼,一下子仇人变恩人。冰雪后又转投野山郎的怀中,野山郎因从小生存的环境,性格古怪,无人能知。因欢乐儿生性好杀,多少江湖中人被其断去手臂,后因错杀高僧而与少林结下仇恨,被迫自断一腿才算了结。盼盼和宝宝也抓来天下与他们有相同命运的孩子建成万乐园。
肖任和荷香不甘心师父的失败,以图再起。其女阿木成了无忧儿的玩伴,其儿肖天雄勾引兰儿成功,并学得其毒经,逆天而行,练成毒功,再破少林,而石天奇等被困沙漠地洞而死。陈思天赶去,学得他的全身武功。欢乐儿独立面对江湖的困境。本想在少林之战中出一份力,可肖天雄自己也毒发而亡,并未能让他出手,但玲玲却因野山郎之计而被冰雪暗杀。东洋浪人浪剑十二挑战江湖,多少豪杰折于其手。只南宫雨丢一手臂而没丧命。最后欢乐儿接上断腿的经脉,并出手用计两败浪剑十二,三战时欢乐儿被其碎魂一剑击入江中险些送命,是野山水以身相救才起死回生。而天河帮和地灵宫也因野山郎之计而火拼。最后欢乐儿也被他引得掉下山谷,野山水一同跳下,在跳下前,将野山郎也拉了下去。

南宫宝在少林没有捞到什么油水,只能骂这老和尚铁公鸡。下了山,在山脚下一个小镇上,没有找到周兆明,估计他可能自己先走了。一时又听到人们都在议论什么,南宫宝仔细一听,然来是在谈论铜面人将要来少林的事,看来这消息不假,他过去问:“大哥,那铜面人走那一条路,现在到了什么地方?”那人看了南宫宝一眼,说:“他走的是水路,他的船可快了,每天晚上行好长一段路。”南宫宝问:“是走黄河吗?”那人说:“什么黄河,是顾河。”南宫宝不知顾河在什么地方,便说:“我想去看看那铜面人长什么样,不知顾河在哪里?”那人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南宫宝双去问其他的人,有的说走黄河,有的说走顾河,一下子将南宫宝弄糊涂了,,他算了算,以铜面人的速度,大概再有四五天便可以赶来少林,他便决定再等两天。
到第三天,众人都认定铜面人是从黄河而来,他便决定下黄河去遇一遇那铜面人。到黄河边,他雇了一只船便下而去,行了一天,他觉得这样不放便,便将船买下来。因为他来少林时周兆明给了他不少银子,所以现在不必为银子担心。夜行日宿,又过了两天,到第三天半夜时,他果真遇上了铜面人的船,还有他的琴声。南宫宝正面迎上去。他知道,没有风的时候,他要追上铜面人是不可能的。铜面人停下船,问:“什么事?”南宫宝问:“你去少林?”铜面人说:“你们中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与我一战,我只好去找武林泰斗了,希望他们中能在人能与我一战。”南宫宝摇头说:“没有用的,少林的和尚怎么能与你一战,当年浪剑十二将他们的三十六罗汉阵打破了,你去了少林也不会与你比试的,而且也没有人可以与你比试的。”铜面人问:“你怎么知道?”南宫宝说:“我刚从少林来的,他们听说你来了,决定闭门不出,你去将他们打一顿又有什么用呢?还是回到长江上去吧。”铜面人叹道:“难道中原真的无人敢与我一战吗?”南宫宝说:“当然不是,中原武林人才辈出,只不过真正的高手,从不与人挑战,一般过着隐居的生活。”铜面人问:“不与人斗,怎知是高手?”南宫宝一时无言以对,想了一会儿,说:“现在江湖公认的高手自然是欢乐儿了,但他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算你打败了其他的人,终究还是要与他一战才能证明你是天下第一。不如等一等吧。等到欢乐儿出江湖。”铜面人问:“如果他不出江湖,我要等一辈子吗?”南宫宝说:“当然不必,也许有一天,我会将你打败。”铜面人说:“你?”南宫宝不服气的说:“我怎么了,我现在打不过你难道一辈子打你不过吗?我打你不过还有加别人呢,走吧,回去,也许过两天那碎魂一剑便有人练成了。”铜面人说:“不是练成了,而是悟出来,化天地之力为我所用,聚全身之力化为一击,一剑碎魂。你们没有这种力量,也没有这种悟性。”南宫宝说:“怎么没有,走吧,回去,等两两,也许便会有人找你挑战了。”铜面人不答,但已传过船头。南宫宝忙将自己的船钩在铜面人的船上。铜面人问:“你不会走吗?”南宫宝说:“现在无风可借,我力小,划回去多慢,你拉我一程吧,我们在一起可以闲聊一下,解闷。”铜面人说:“我不闷。”南宫宝说:“怎么会不闷呢,你一个人待着,难道心里没有活说吗?难道说你除了挑战便没有别的想法了吗?你打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铜面人说:“输了只有死为战而生,为战而死。”南宫宝说:“那样活得太没劲了。”铜面人冷冷的说:“你不是我,怎知我。”
船终究是走了,铜面人的船拉了南宫宝的船速度不减的前进。到天亮时,船便停下来。铜面人似有些累了,靠在船舷边,不言不语。南宫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我上岸去弄点东西,干粮和水。”他划着自己的船,靠岸,到一边的小集市上买了点干粮,再带了一壶水,又回到铜面人的船边,将两只船钩在一起。他将买的干粮递过去,铜面人说:“我有,不用你的。”南宫宝说:“吃一点吧,我这可是新鲜的。”说完双手递过去。铜面人无法,只好用手取了一小块放进嘴中。南宫宝说:“人活着总该有朋友的,也许也该有仇人,是不是?”铜面人不理他。南宫宝又将干粮递过去,说:“我又没求你什么,吃吧,如果你不愿意拉我,我也不敢强求你,是不是?对了,我想问一问,为什么你的琴声听不出来自何方呢?”铜面人说:“这是一种心法,让声音传到天上去而不四散。”南宫宝问:“能教我吗?比如你要是死在欢乐儿手中,你一身武功也算有个继承人。”铜面人说:“我如果败了,我这一身武功有什么用?”南宫宝说:“怎么没有用,有时死了也不是败,比武有时出现意外事故,败得心里不服,还有,也许我学了你的武功之后,再在你的基础之上有所创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铜面人说:“我练功的方法非常人能够忍受,不说也摆。”南宫宝说:“我练功时经脉受损,后来有人教我埋在地下,以大地之气来养伤,但几年下来,我的经脉还末好。”铜面人说:“你把手伸过来。”南宫宝将手伸过去,铜面人用食指按在他的手脉,探了一会儿,铜面人说:“很或惜,你经脉先天不足,如果再这样练下去的话,很可能气绝身亡。”南宫宝吓了一大跳,问:“那我以后不能动武了吗?”铜面人说:“你小时后生在富贵人家,体质差,现在想改变什么已经很难了。”南宫宝问:“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铜面人说:“当然有。”南宫宝忙问:“什么办法?”铜面人说:“忍。”接着一剑向南宫宝杀过来。南宫宝忙将身子一侧,正要叫,但南宫宝的船受此一剑,瞬间碎裂开了。南宫宝也掉进水中。他忙伸手抓住绳子,冰冷的河水冻得他全身发抖,他想爬上船来,铜面人说:“你忍不住了吗?这么一点痛苦?现在的水还冷吗?”
水是可不比土中,埋在土中,土会很快的热起来,可水中,谁能将河水热暖?南宫宝忍着寒冷,问:“这样我的经脉便会好起来吗?”铜面人说:“我不知道,但这样练功你的经脉不会进一步受损。”南宫宝问:“难道我要一辈子这样练下去吗?”铜面人说:“你不愿意可以起来。”南宫宝说:“现在在水里泡着别人还以为我是神经病呢。”说完爬上船来问:“我现在怎么办?”铜面人说:“就这样穿着,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要能忍别人之不能忍。”南宫宝心说:“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他看到船的琴,说:“我小时候也学过几天琴,虽说弹得不好,但绝不象你弹的那么难听,你的心法什么时候教我?”铜面人说:“心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看我的指法。”说着摆好琴,双手拨动琴弦。南宫宝看他这弹法果真与一般弹法不一样,琴弦按下,再迅速的抬起来。南宫宝说:“我来试试。”他也学铜面人的按住于松开,但琴竟然不响。铜面人说:“力量注入指尖,迅速的按下并抬起来,要快,更快。”南宫宝忙了半天,竟只弹响了两三个音。铜面人说:“你太差了。”南宫宝说:“我不正在练吗?你不知道我现在身子湿湿的,你不知道有多难受吗?”快点让我靠岸,我要去换衣服。铜面人不理他,而这船上又没有桨,他只好运功摧船靠岸。上了岸,他找到一个客栈,找了一个伙几的衣服换了,这才回到船上。铜面人似乎睡着了。
南宫宝盯着他的铜面具看了好久,心说:“要是我一伸手,也许可以取下他的面具,但万一他发火了怎么办?”想了想还是没有伸手。他实在没事,便取过琴来,继继续续的弹出一曲《山河水》当年他就跟怡婧学了这一首曲子,而且事隔多年,已有些记不起来了。
就这样两人夜行日宿每天晚上,铜面人摧舟,南宫宝练琴,几天下来,南宫宝自觉进步不小,但那声音可比铜面人弹的难听多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杀鸡。
五六天时间过去了,船已到望江楼,铜面人说:“你可以下船了。”南宫宝说:“你可以随一起下船,你知道的,在船上拉屎拉尿的可都有不方便。”铜面人不悦道:“我知道,不用你说。”南宫宝说:“我看你一个人很是孤单寂寞,不如我还培着你吧。”铜面人说:“只有找不到对手才会觉得寂寞。一个人怎么寂寞呢?”说完一掌向南宫宝推去。南宫宝没法,只得跃上岸去。而铜面人的船已经离开。
此时天还未大亮,南宫宝站在江边,看着离去的铜面人,竟有一种失落的感觉。猛的,他一起身,跳进江中,飞快的朝铜面人的船游去,可铜面人的船一下子不见踪影了。追了好久,到天微微亮,他才往回游。江水依旧冰凉,但他已没有什么感觉了。当南宫宝**的站在望江楼门口时,大门也刚开。店伙计一看,认出他来,问:“小少爷,你怎么成这样了?”南宫宝随手丢出几两银子说:“去弄一身干衣服来,还有,为我开一间房子。”伙计忙说:“怎么敢收少爷的钱呢?”南宫宝说:“为什么不能收,没见我正挨冻吗?”
待南宫宝换好衣服,打开门,陈思兰正站在门口。南宫宝问:“娘怎么在这儿?”陈思兰说:“少林转书过来,说你已经离开少林,所以我便在这儿等你。你怎么又把船弄翻了?”南宫宝不答,只是说:“娘进来坐吧。”陈思兰进屋,见南宫宝换下来的衣服,问:“这是谁的衣服,好象不是你以前穿过的。”南宫宝说:“是别人的。对了娘,双喜葬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陈思兰说:“还没有下土,我本想把她葬在我家祖庙,但听说渔民都是水葬的,所以想等你回来问一问。”南宫宝说:“就土葬吧,就把她埋在这长江边。”陈思兰说:“棺材我停在家里,你随我一起去拉吧,或者我去叫一些下人帮忙抬过来。”南宫宝说:“我自己来就行了,现在就去。”他在望江楼备了一辆马车,赶到南宫府,叫人抬了棺材放在马车上,没有进门便又走了,南宫秀也跟了出来,对他说:“你要不跑的话,她在我家里待着怎么会出事呢?”南宫宝谒道:“你知道什么?”
在长江边,南宫宝选了一处高地势,亲自挖坑,没要别人插手,一切忙完,坟墓修成时,天色已有些晚了。陈思兰买来冥钱,让南宫宝烧了,说:“小三,回去吧,这儿风大,你心到了便可以了。”南宫宝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坐一会儿。”陈思兰拉着女儿,说:“你早点回来,别伤心过度,我们在望江楼等你。”
两人走后,南宫宝便在坟头胡思乱想起来。忽然,他听到背后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回头,发现是黄天霸,吓了解一大跳,但并没有站站起,只是问:“你找我?”黄天霸冷笑道:“正是,我为我孩子索命来的。”南宫宝问:“为什么等到现在?”黄天霸说:“因为拜你所赐,我已经练成了那神奇的一招。”南宫宝问:“碎魂一剑?”黄天霸说:“应该叫碎魂一刀。”说完举刀,南宫宝猛地抓起地上的沙子向黄天霸洒去,并且身子跟着跃起,向江中跳去。黄天霸大刀一挥,似狂风刮起,将沙吹开,再又一刀,坟头被砍平了,坟上的沙直向南宫宝背后袭来,打得他全身发痛。他两个起落,跃进江中。黄天霸也追到江边,江边早有船等着他,他便跃上船,向南宫宝追去。
船上有六名水手,划起船来向南宫宝追去。南宫宝虽说游泳的速度不慢,但再快也快不过船。一会儿船便追上了南宫宝。南宫宝只觉背后有刀砍来,忙吸一口气,潜入水中,在他们船下使用权劲一推,但没有推动,黄天霸已经感觉到了,说:“快划,小心他把船捅破了。”很快,船靠岸,而南宫宝还在江中间,露出脑袋。黄天霸大怒,一扬手,打出一只飞镖。南宫宝担心接这飞镖不住,一拍水面,水柱直冲向飞镖,再扬手接住,虽说如些,但还是觉得力道很沉。他反手一扬,将飞镖也打仗出去,不是击人而是击船。但黄天霸刀一横,将这一镖挡掉。
南宫宝直向江下面游去,他只希望能够遇上铜面人,他看黄天霸那一刀的确厉害,自己跟本就不是对手。也许只有铜面人才能挡。黄天霸似猫捉老鼠,并不立刻追上来,而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
一直游,一直游,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小半夜,虽然黄天霸没有全力追来,但他不敢停,那怕是缓上一缓也不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黄天霸赶来一刀将他砍成两段,他还不想死。他不时回头看,见黄天霸还在后面跟着,忽然想到:“也许他是想让我引他去找铜面人,去与铜面人决战。不然他一下子便能追上自己。”虽然这样想,但还是不敢停,只求尽快找到铜面人。这样一直游,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更不知道能否遇上铜面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几乎就要放弃时,听到了琴声,奋力向前游去,果然,一会儿便看见了铜面人和他的船。一时觉得全身无力,叫了一声:“救我。”身子向水中沉去。铜面人愣了一下去,看到他身后的船,便崔舟过去,拉起南宫宝,丢在船后面。
黄天霸的船在不远处停下来。天虽然有些暗,但两人都能看见对方,或者说能感觉到对方。
江上没有风,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南宫宝缓过气来,看着铜面人的后背,心中盼着这一仗他能赢,不然自己可就惨了。两船相持了的一会儿,铜面人便崔舟上去,迎上黄天霸的船。并且手按住剑。黄天霸双手握刀,在水中劈出一刀,平静的江面上一时涌出人多高的浪涛,直向铜面人滚来。铜面人手没有动,但其船下也涌起一股波涛,直逼过去。两浪相遇,直向上升,黄天霸刀向前指,手下弟子便向前划船,他一刀劈在浪花中,浪花向铜面人压来。铜面人以身前划了一道小弧,一时浪花又起,在前全形成一面墙,挡住了袭来的水花。身后的南宫宝看呆了,他从没想过武功还有这种比法,人还能练出这种力量。
好久,江面才恢复平静。但两只船的距离只有不足两丈远。铜面人问:“这就是你练的碎魂一剑?”黄天霸说:“当然不是。”说着大刀在空中左砍一刀右砍一刀,上一刀下一刀,刀快而且猛。这一回江面没有再起浪涛。但立刻,南宫宝感觉到有一股强力迎面涌来,接着江水又起,直逼过来。铜面人站在船头,没有动,船在凶涌的江涛中也没有随波漂荡,很平静。波涛在近到船前时分为两半,从两测过去,似是被我硬劈开的一样。而前面,黄天霸跃起来,踏着浪涛,举起大刀,直砍过来。铜面人也不示弱,跟着跃起,向他迎了过去,只可惜苦了南宫宝,铜面人跃起,浪花便涌上船来,南宫宝立刻转过身去,这一股浪花便击在了他的背上。一下子将他打晕过去。本来他在水中游了半夜,力都用尽,虽说现在灰复了一点点,可也受不住如此的一击。
他晕过去,决战还在进行。铜面人和黄天霸终于实接了一招,刀剑相碰,黄天霸的刀是从上往下砍,而铜面人的剑是直刺,刀砍在剑上,剑末断,刀却折了。一股剑气直冲黄天霸的胸口。黄天霸受此一击,向后退去,他手下之人立刻划船过来接住了他,而铜面人一反身跃回自己的船上。轻轻的叹道:“你只学得形似而非神似,怎能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