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七零年代,半生梦碎by许知秋宋玥
七零年代,半生梦碎by许知秋宋玥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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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秋宋玥的女频言情小说《七零年代,半生梦碎by许知秋宋玥》,由网络作家“喃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大口大口呼吸,浑身遏制不住地抖。“你做脏事的时候不难堪,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不难堪,我说句实话你就难堪了。许知秋,你真恶心,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心!”“你们两个,一个背叛自己的婚姻,一个恬不知耻做第三者,不要脸凑到一起了。灵魂伴侣?狗屁!别为自己的男盗女娼扯遮羞布了,流氓都没你们俩虚伪!”滔滔不绝地辱骂中,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恶毒的字眼都用在他们身上。我知道这样不体面,可在巨大的屈辱中,我根本不能控制自己。我像一个被愤怒和背叛充满的气球,随时随地都可能爆炸。此刻我只恨自己言语匮乏,不能像农村大娘那样骂得更多更脏。我嘶吼、尖叫、咒骂。完全忘记了,我原本是个温柔漂亮,优雅坚韧的女人。许知秋默默站定任我骂,眼神中是满满的失望。那眼神更深地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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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口大口呼吸,浑身遏制不住地抖。

“你做脏事的时候不难堪,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不难堪,我说句实话你就难堪了。许知秋,你真恶心,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心!”

“你们两个,一个背叛自己的婚姻,一个恬不知耻做第三者,不要脸凑到一起了。灵魂伴侣?狗屁!别为自己的男盗女娼扯遮羞布了,流氓都没你们俩虚伪!”

滔滔不绝地辱骂中,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恶毒的字眼都用在他们身上。

我知道这样不体面,可在巨大的屈辱中,我根本不能控制自己。

我像一个被愤怒和背叛充满的气球,随时随地都可能爆炸。

此刻我只恨自己言语匮乏,不能像农村大娘那样骂得更多更脏。

我嘶吼、尖叫、咒骂。

完全忘记了,我原本是个温柔漂亮,优雅坚韧的女人。

许知秋默默站定任我骂,眼神中是满满的失望。

那眼神更深地刺痛了我,我的力气突然消失了,小腹一阵剧烈抽痛。

我不得不蜷起身子,疼痛让我的脑子一瞬间空白。

许知秋却以为我冷静下来了,他木然地说:

“小刘不认识你,情急之下才会推你。是你动手在先,也不能怪他,我已经替你接受他的道歉了。”

“宋玥的手掉了整整一块皮,医生说会留疤,但是她很大度,说了不会追究,你放心。”

“我和月——和小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的交流只停留在精神上。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聊。”

他说完转身离开病房去处理掌心的伤口。

我在颤抖中,感受到一股股热 流从两腿之间涌出。

我的孩子,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就匆匆离开了。

冰冷的器械伸进身体,搅动、切割。

我的孩子变成碎肉和着血水一点点离开我的身体。

好冷,好痛!

我开始整夜做噩梦,每次醒来都要愣几秒,才能记起现实比噩梦更可怖。

我舅妈来了,许知秋要上课,求她来医院帮忙照看。

她摸着我的脸,叹气说:

“南枝,小许这次确实做的不对,可他跟我发誓,跟那女人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我们做女人的,总是吃亏些。如果你离婚,不是称别人的心吗?”

我知道舅妈是为我好,如果离婚,正好成全了许知秋和宋玥。

可要我忍下这口气......

“你刚刚流产,情绪不能太激动,不如放一放,养好身体再做决定啊。”

舅妈一脸心疼,忍着眼泪劝我。

我父母都是老革命,早早就离开了我,舅妈就跟我妈一样。

三天后,婆婆和许知秋的嫂子来了。

她们坐在我床边,吃着同事送给我的水果。

婆婆一边夸苹果甜,一边搜刮网兜里的营养品:

“不就是写写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年轻那会儿好多姑娘还给前线战士写信呢。你就是小心眼,好好的把我大孙子给作掉了,真是作孽哦。”

嫂子从保温桶里端出鸡蛋羹喂我:

“妈,南枝正伤心,你少说几句。”

婆婆撇撇嘴,拍拍屁股站起来:

“行行行,我去上厕所。”

我没有胃口,摇摇头避开了勺子。

“南枝,咱们都是女人,我知道你的伤心。可话说回来,知秋他毕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不是吗。就算他做了,你又能怎么办?离了婚你去哪儿,总不能回你舅舅家。舅舅再亲那也只是舅舅,被人知道有个离了婚的外甥女,恐怕影响他的仕途。”

嫂子明里劝慰,实际警告我。




路上,许知秋时不时观察我,似乎不信我会这么听话。

我始终面无表情,没有露出一丝端倪。

“找一下小宋老师。”

宋玥住的是集体宿舍,许知秋敲门请同屋叫她出来。

“不用。”

我突然推门径直走进去。

躺在床上的宋玥一见我,吓得赶紧坐起来。

“嫂,嫂子,你怎么来了?”

“南枝,你出来,我们到外面说!”

许知秋着急,可他不方便进女生宿舍,只能在门外低声警告我。

我走到宋玥床前,居高临下地朝她笑,提高声音说:

“我丈夫要我来给你道歉,为了表示诚意,还是当着大家的面道歉更好。”

宋玥慌了,结结巴巴:

“不不,不用了,不用。”

“怎么不用!一定要的!否则,我丈夫就要跟我离婚呢。”

宿舍里还有其它6个青年女教师,此刻都鸦雀无声。

我语气柔和,字字清晰:

“我不该擅自看了你给许知秋的信,亵渎你们之间纯洁无瑕的爱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毕竟你太高尚了,你只让他在你梦里进入你的的身体,而没有真的滚到床上,不止道歉,我还应该感谢你。”

“感谢你一封接一封情书写给一个有妇之夫,感谢你和他共吃一碗馄饨,把家里的剩菜剩饭留给我。感谢你在舞池和别人的丈夫搂搂抱抱,丝毫没有羞耻之心。”

“孟南枝!”

许知秋在门外怒吼。

一位女老师尴尬地过来打圆场:

“您是许教授的夫人吧,您消消气,要不要喝口水?”

我朝她微笑,没有搭话。

“宋玥,我不知道你有多大脸让我来给你道歉,勾引别人丈夫你还有理了?真让我大开眼界。许知秋说你特别善良纯洁,一定是我觉悟太低,理解不了你们之间这么高尚的感情。所以我特意写了道歉信到你们学校,学校领导一定能够好、好、理解你们。”

“贱人你敢!!!”宋玥尖锐大叫。

“你给我出来!”许知秋再也忍不住,冲进来拉我出去。

我甩开他,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我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只会直来直去。”

甩着发麻的手心冷笑:

“还有你们的信,我看不懂,也寄到院领导那儿了,请他们翻译翻译。你们到底是纯洁无瑕的男女关系,还是借着“精神交流”的借口,一肚子男盗女娼?”

许知秋满脸震惊。

面色灰白,像一团被人随意丢弃的草纸。




黑暗中,许知秋轻轻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南枝,你总归是我妻子。”

他声音闷闷的,连呼吸都显得勉为其难。

接着伸出手解我胸前的扣子。

眼泪借着黑暗无声无息地渗进鸳鸯戏水的枕巾。

他居然可以把夫妻之间的事,做得这么冷静,这么无奈。

好像这是他不得已的妥协,可贵的恩赐。

我还是他的妻子,哈哈,我还是他的妻子。

我是不是要为他的深明大义感恩戴德?

窗户老化了,总有风漏进来,一丝丝的,吹得我满心荒凉。

“可真难为你了。”

我的话和风一样冷,在安静的环境里,像一把匕首割开了空气。

他的手僵住了,停在我腰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眼泪肆无忌惮地流,鼻子堵住了。

为了不被他发现这份软弱,我不得已张开嘴呼吸。

“难为你放弃了灵魂伴侣,还承认我是你的妻子。”

我说出来了,尖锐的讽刺从嘴里冲出来,让我有了莫名快 感。

“宋玥要是知道,该心碎了。”

空气凝滞,腰间的手倏然攥紧。

许知秋猛地坐起来,老旧的床腿发出刺耳的晃动。

他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

“孟南枝!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怎么样?”

“我已经道了多少次歉,我受到的惩罚还不够吗?”

“到今天这个局面,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你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我不知道我想怎么样。

我只知道,一想到他和宋玥,我就受不了。

受不了他一副委曲求全的嘴脸,受不了他假装好丈夫的虚伪!

他家里成分不好,下乡后被派去干最苦最累的活儿。

我放弃在城里当工人的机会,陪他一起去到那个山沟沟。

挨饿受冻,每天有干不完的活。

国家恢复高考后,我们终于回城。

我又为了他,放弃高考,全心全力照顾家庭。

他读大学的四年,过得多难啊。

我带着腰伤,在纺纱机前一站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腰疼得直不起来。

但我不敢请假,家里全靠我这份工资。

好不容易等他毕业、留校,我以为好日子终于来了。

许知秋做学问很厉害,可他太傲了,对人情世故不屑一顾,得罪了不少人。

比他资历浅的都升迁了,他还始终是个讲师。

我打听到院长的老婆林素华瘫痪在床,先是借着拜年上门,趁机帮着做了大扫除。

接着就时常趁校长上班,过去给素华姐打扫做饭擦身子。

一开始的确是想拍马屁,但时间长了,就处出了感情。

我做这些事,许知秋不知道,可邻居说漏了嘴,他大发雷霆:

“我们这里是高等学府,你这种小市民的把戏让同事怎么看我?”

“他们会说我是个溜须拍马的小人,为了巴结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为了这事,他拂袖而去,当晚睡在学校的教师宿舍没回来。

没过多久,升教授的名单下来,他排在第一个。

他的工资涨了,工作也变得很忙。

学校图书室缺个管理员,素华姐跟校长推荐了我,毕竟我高中毕业,79年时高中生学历也不低了。

我知足,家里的活儿从来不让许知秋动手,他是文人,手是用来拿笔的。

虽然偶尔会有同学来信,遗憾我没有去考大学。

但我说服自己,在命运面前,没有十全十美的选择。

知秋能实现理想,我们这个小家能平安幸福,就够了。




七零年代,丈夫光明正大的给自己找了个精神伴侣。

他们每日互通露骨书信。

梦中你进入了我,醒来后我仍然幸福地颤抖。

他咬死牙不承认这是出轨。

“我们只是在精神交流。”

还得寸进尺,让我给他情人道歉。

看着他为情人打抱不平的嘴脸,我笑了。

“好啊。”

于是我选了所有人在场的时间。

上门跟她道歉。

“宋玥,我看了你给许知秋的书信,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同时感谢你那么高尚,让他在梦里疯狂进入你的身体,而不是真的滚到床上。”

......

三年前许知秋和宋玥就搞上了,那时我们才结婚一年。

许知秋的裤子沾了油渍,宋玥柔嫩的小手在他两腿之间来来回回地擦拭。

隔着玻璃我看到他跨间恶心的隆起。

被我当场抓到,许知秋为了保护宋玥,无奈回归家庭。

“是不是特别恨我拆散了你们?”

许知秋洗菜的背影一顿,声音透着深深的疲惫。

“说过多少次,我跟她什么都没做。”

我在他身后冷笑:

“没做,那你想了吗?”

他猛地转过身,狠狠扯下围裙。

“孟南枝!我都回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怒气冲冲摔门而去。

“砰!”

我浑身一颤,手掌因为握得太紧而发麻。

直到天暗了,我讽刺一笑,去阳台收衣服。

许知秋站在楼下花坛边抽烟。

惨白路灯下,他清瘦的身体被灰白色烟雾笼罩,忧伤又落寞。

半小时后,他垂着头回来,隐忍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

“南枝,学校要举办元旦联欢,你,陪我去吧。”

学校的活动,他从来不带我参加。

我也小心翼翼的试探过,他总是不耐烦:

“你去了是能吟诗作赋还是唱歌跳舞?”

这次叫我去,不怕我不能吟诗作赋了?

满心讽刺,可我没说出来。

鱼头上的脆骨扎进舌头,我狠狠嚼碎咽下去,含糊说:

“知道了。”

他松了一口气,往我碗里夹了一块鱼肚子。

还贴心地帮我夹掉鱼肉上的葱丝,夹到一半,他突兀地停住。

我喜欢吃葱丝,跟鱼肉一起吃,鱼就不腥了。

不爱吃葱的,是宋玥。

他尴尬地收回筷子,扒了一大口饭,发狠似的咽下去,额头青筋鼓起。

“碗我来洗,你早点睡。”

我一言不发,转身进了卧室。

许知秋回归家庭那天,就跟我分房睡了。

“给我点时间,等我冷静冷静再回卧房睡。”

我当时只觉得心口有块大石碾,来回来去地轧得我喘不过气,浑身上下都像火烧一样难受。

这股火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非要找到一个地方冲出来,我想歇斯底里地尖叫,用最难听的话骂他,把家里所有东西都摔了!

我颤着牙关朝他冷笑:

“你以为我稀罕你稀罕得不行了是吧,求着你跟我睡觉是吧。我不是你们,一天到晚尽想着那些脏事!”

“你非要说得这么难听吗?我们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皱着眉头,眼神好像看待街边吵架的泼妇。

那个眼神,让我觉得骨头缝里都发冷。




可是,她说得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我离婚容易,可我不想影响舅舅。

虽说政策允许,但政策归政策,现实归现实。

舌头底下压死人,离婚女人,在大部分人嘴里,就是个巨大的污点。

她们走时,嫂子替我掖好被子,苦口婆心。

“知秋既然保证和那个女人断了,你就抬抬手,过去吧。毕竟日子还得往下过,闹狠了,对你没有好处。而且知秋眼看就要升主任,这节骨眼上,要懂得大局为重。自己老公的名声臭了,你能撇干净?”

......

我心里一片混乱,千头万绪打成了死结。

离婚吗?

我们相识于十几岁懵懂的年纪,他会骑着自行车到十几里地之外,给我带回一束野花。

会在课间偷偷塞给我一个水煮鸡蛋。

会在夏夜,立在我窗户底下,拉一曲小提琴悠扬。

下乡后再苦再累,吃不饱饭,干不完的活,但他会在下工后,给我讲一段《红与黑》。

再多的疲惫,都在那一刻烟消云散。

十年的感情,从少女时就放在心上的人......

所有人都劝我,劝我消消气,劝我原谅许知秋。

似乎我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我的愤怒伤心仿佛不值一提。

她们心里默认,这点事,根本没必要这么不依不饶。

可我心里,有个洞,日日夜夜汩汩流血。

许知秋下了课就到医院来,带着保温盒。

我每次都装睡,他就把保温盒放下,默默在床边坐一会儿,再沉默地走出去。

我还没想好,只要看见他,我就想到宋玥,想到那些露骨的信。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快出院了,想到回家就要日夜面对许知秋,我就喘不过来气。

夜里,我烦闷地走到楼下透气。

在开满月季的花坛边,看到了趴在许知秋肩头哭泣的宋玥。

“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许知秋的手举起又放下,最终长叹一声,搂住了她。

“月儿,我们——如果有来生......”

耳边响起巨大的轰鸣,我冲了过去。

许知秋看到我慌张推开宋玥,我抓住了宋玥的衣领,“嘶啦”!

随着布料的撕 裂声,我的巴掌劈头盖脸打在了她身上:

“追到医院来抢别人丈夫,你是不是没有男人会死!”

我尖叫着,完全失控。

宋玥的手一边捂着春 光大泄的胸口,一边哀哀叫着“救命。”

忽然手腕被握住,我被一股大力掼到一边。

“够了!”

我的肩膀重重磕在树上,回头一看。

许知秋脱下衣服紧紧裹住宋玥,那样子就像一个丈夫心疼受了欺负的妻子。

花坛周围早已围了一群人,议论声嗡嗡轰鸣。

宋玥又急又羞,窝在许知秋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许知秋心疼得眼睛都红了,看向我满目厌恶,胸口剧烈起伏。

“我对着死去的父亲起誓,我和宋玥,清清白白!我们之间比水还要纯洁,完全没有任何龌龊的关系。”

“孟南枝,你无事生非撒泼闹事不是第一次了。宋玥宽容大度不和你计较,可你居然变本加厉,这么过不去,我就成全你,离婚!”

仿佛被一把匕首劈开,我以为我的心已经被伤透,原来,还可以更疼啊。

“许知秋,你跟我说什么?”

“许知秋,你是不是,没有心。”

围观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这个女人也太吓人了,哪个老公受得了啊。”

“怎么啦,遇到贱女人你忍得住啊?要是我,把她脸都抓烂,这种狐狸精就是该打。”

“你没听到啊,那个男人都用死掉的父亲发誓啦,人家清清白白的。可怜小姑娘被这个疯婆子打,真是无妄之灾啊。”

“就是,凶起来像疯子一样,还穿着病号服呢,会不会真的脑子有问题?”

所有声音,伴随着人群的指指点点和鄙视的眼神,潮水一样向我涌来。

我对面,许知秋对我怒目而视。

宋玥在他怀里抬头,带着泪花朝我露出若有似无的笑容。

她瑟缩地往许知秋身上靠,他立刻把她搂得更紧。

宋玥低下头,嘴角上扬。

我忽然,冷静下来。

从打开第一封信、到此时此刻,我终于,冷静下来。

我捂着肩膀死死看进许知秋的眼睛:

“你想离婚?我不同意。”

宋玥猛地抬头看我,牙关咬碎。

我惨然一笑。

那么多账,总该一笔一笔先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