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热门小说林浅陆沉
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热门小说林浅陆沉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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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升火火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陆沉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热门小说林浅陆沉》,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浅又一次在林彦书的房间苏醒。一睁眼,就看到吴妈坐在床边,拿着棉签满目心疼地给她肿起的脸擦药。见她醒了,赶忙关心地问:“大小姐,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林浅呆愣地看着她蠕动的唇瓣,眼泪无声掉落。吴妈急得眼睛都红了,“大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林浅听不清吴妈在说什么。林父那一巴掌把她本就听力不佳的右耳打得听力更差了,只隐约能听到细微的声音。不过,她会唇语,看懂了吴妈说的是什么。在没有进监狱之前,她是不会唇语的。现在之所以会,还是因为左耳失去听力后,经常听不清那些人对她下达的指令,这也就导致,她们更加凶狠的折磨她。为了少挨打,她硬逼着自己学会了唇语,哪怕听不清,她靠着唇语也能读懂她们表达的意思。林浅忍下苦涩,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笑,...

章节试读


林浅又一次在林彦书的房间苏醒。

一睁眼,就看到吴妈坐在床边,拿着棉签满目心疼地给她肿起的脸擦药。

见她醒了,赶忙关心地问:“大小姐,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浅呆愣地看着她蠕动的唇瓣,眼泪无声掉落。

吴妈急得眼睛都红了,“大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林浅听不清吴妈在说什么。

林父那一巴掌把她本就听力不佳的右耳打得听力更差了,只隐约能听到细微的声音。

不过,她会唇语,看懂了吴妈说的是什么。

在没有进监狱之前,她是不会唇语的。

现在之所以会,还是因为左耳失去听力后,经常听不清那些人对她下达的指令,这也就导致,她们更加凶狠的折磨她。

为了少挨打,她硬逼着自己学会了唇语,哪怕听不清,她靠着唇语也能读懂她们表达的意思。

林浅忍下苦涩,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笑,“吴妈,我没事,只是.....太饿了。”

想到早晨发生的糟心事,吴妈在心里为林浅打抱不平。

大小姐多好多懂事啊,先生夫人和大少爷怎么就看不到呢。

“大小姐想吃什么?”

“清汤面。”

“好,我这就去做。”

林浅点头,坐起来靠在床头,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推开。

林浅以为是吴妈,结果却发现是林母。

林母对上她淡漠的眼神,心口一疼,却并未退缩,而是坐在了床边。

“浅浅,妈亲手给你做了清汤面,你快尝尝。”

她欲亲自喂她,却被林浅躲开了。

“我自己来。”林浅伸手接过碗筷。

垂眸看向这碗清汤面,洁白的面条根根分明,清亮的汤汁中铺着一层嫩绿的葱花,还卧着一个荷包蛋。

没有过多的调料修饰,却香气扑鼻。

林浅夹起面条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顿时熟悉的味道充斥了口腔,全身也随之温暖起来。

“妈做的面怎么样?”林母期待的看着她。

林浅吃面的动作一顿,“你做的?”

“是呀,连婉儿都不曾吃过妈妈亲手做的面,你是第一个。”

她说这话,似乎是在表达她对林浅这个亲生女儿的宠爱。

然而,林浅不仅没被感动到,反而讥讽的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继续吃面。

林母一定不知道清汤面对她的特殊意义。

简单的一碗清汤面,温暖了她整个冬天。

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清楚的记得吴妈第一次给她做清汤面是她上高一那年的冬天。

黑漆漆的夜晚,她骑车顶着风雪回到家。

整栋别墅一片黑暗,没有人为她留灯。

林家人吃饱喝足早早睡下,而她却被冻得瑟瑟发抖,还只能吃早已冷掉的饭菜填饱肚子。

结果,当天夜里她的胃就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起来,直到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才好受些。

是吴妈起夜时发现她生病,照顾她,给她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吴妈每晚都会给她留灯,会等她放学回来给她做清汤面,小馄饨,杂粮粥这些养胃易消化的食物。

林家所有人都知道林彦书胃不好,却没人知道,她自从回到林家后,也患上了胃病。

在孤儿院,她都没有得过胃病。

回到了自己的家,却饥一顿饱一顿,把胃熬坏了。

多讽刺啊。

吴妈做的清汤面的味道她一辈子都忘不掉,她又怎么吃不出手里这碗面到底是谁做的。

一碗面,她连汤都喝光了。

林母脸上挂着喜色,“好吃吗?”

盯着她的唇瓣,林浅直入主题,“有话直说,你没必要跟我兜圈子。”

毫无感情的一句话,瞬间将母女之间的关系拉远。

林母皱眉,面带不悦,“浅浅,妈是真心对你好,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下芥蒂。”

林浅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神似是能将她的心看穿。

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林母渐渐败下阵来,“浅浅,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

林浅依旧不说话,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说了,她也做不到,如此就更没必要对牛弹琴了。

林母温言软语的说了好一通,换来的都是林浅的冷漠以对。

最后,她无奈的长长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浅浅,生气归生气,但你不能对林氏企业坐视不理。”

“如果林氏和顾氏再不合作,林氏的损失会越来越大,你是林家人,理应为林家出份力。”

说实话,林浅一直觉得林母为人还算不错。

今日一看,是她想多了。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林母和林家其他人都是一丘之貉。

哪怕是要装作关心她,也装的像一点,可她连装都不愿意装,拿着吴妈做的清汤面糊弄她,还满口的仁义道德。

这一刻,林浅为自己身体里留着和林家人一样的血,感到无比悲哀。

“出去!”

“什么?”

“要么你出去,要么我出去。”林浅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

“短短五年,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林母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林浅冷嗤,“你在外面逍遥快活,五年对你来说当然短,而我在监狱不是挨打就是挨骂,这五年本该由林婉儿承受,是你删除了监控害得我坐牢,一辈子留下污点,这就是你所谓的真心?那我求你,还是别真心对我了,我受不起。”

“你......你不可理喻。”

“对,我不可理喻,你以后都别理我才好。”

林母怒而转身,没脸继续面对林浅。

林浅在林彦书的房间躺了一天,夜晚,林父进来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原因是林氏企业这一天之内又损失了十个亿。

林氏一天不和顾氏合作,损失一天就不会停止。

林浅始终对林父保持着微笑,她这个样子,差点把林父气背过气去。

临走前,林彦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原本,她不理解这一眼的含义,直到第二天。

一觉醒来,林浅发现自己右边的耳朵又恢复了一点听力。

她刚下楼,就听到两个佣人聊起吴妈。

“吴妈今天怎么没来?”

“听说她女儿出了点事,校方好像打算开除她女儿呢。”

林浅猛地看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的林彦书。

似有所觉一般,林彦书也刚好回头看她,对她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林彦书?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面前的男人眼底氤氲着怒火,他的出现如同一条冰冷的蛇,紧紧缠绕住林浅。

林浅一脸惊恐,拼命挣扎。

可林彦书的力气大得惊人,死死的,怎么都不肯松手。

他惨白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活阎王,“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林浅顾不得听他在说什么,满心只想逃离,“放开我。”

林彦书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不顾林浅的挣扎和反抗,硬生生地将她从检票口拖拽出来。

林浅的脚在地上划出两道长长的痕迹,她的包掉落在地,衣服和零钱散落一地。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不论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片脆弱的树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裹挟着,毫无抵抗之力。

不,她不要回去。

一旦林家把她推向顾北辰,以那个男人的冷酷手段,她会死的。

情急之下,她对着检票口的人群呼救:“我不认识他,他是人贩子,救命——”

林浅的呼救声撕心裂肺,在空旷的火车站回荡,顿时吸引了旅客的目光。

绝大多数人都犹豫着。

但也有热心肠的人上前制止,却被林彦书的一句话定在原地,“她是我妹妹,和家里闹了些矛盾,要离家出走,你们确定要管?”

旅客们迟疑了。

林彦书身材高大挺拔,穿着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西装,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上位者的气息。

他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人贩子。

“我不是他妹妹,我不是......”林浅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通红,泪水不停地滑落。

即便如此,依旧无人上前救她。

林浅心里升起绝望。

可她依旧不想放弃自救。

哪怕有一线希望,她都要拼尽全力把自己从苦难的泥沼里拉出来。

她的目光快速扫向人群,最后定格在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脸上,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林浅的眼泪汹涌而出,声泪俱下的冲着那个女人哭喊:“妈——”

原本只是站在检票口犹豫着要不要帮忙的阿姨,听到林浅这一声“妈”,眼神瞬间变了。

林浅的心底生出希望,继续冲着阿姨求救,“妈妈救我——”

阿姨的身体仿佛被某种力量驱动,不顾一切地冲向林浅。

不仅是她,整个车站的所有女性,不论年轻还是年长,全都在林浅一声声的“妈妈救我”中回过头来。

阿姨一个箭步挡在林浅身前,用力打开林彦书的手,大声呵斥:“你想干什么!不许你带走她!”

林彦书被推得一个踉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别多管闲事。”

阿姨双手紧紧护住林浅,宛如母鸡护雏,眼神中满是坚定:“什么家务事,我只听到我女儿在喊救命。”

林彦书不愿和她废话,上手就要从她的怀里抢林浅。

就在这时,一群女人把林彦书团团围住。

“看你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是个人贩子。”

“人贩子就该打,打他打他打他。”

这一刻,女人母性的光辉觉醒了,对着林彦书又踢又打,林彦书再想抓林浅是不可能的了。

生平第一次被这么多人保护,林浅的眼泪流的更凶。

阿姨拍着她的背轻哄:“闺女别哭了,不愿意跟你哥哥走,那咱就不走。”

林浅的哭声骤然停止,泪眼朦胧又震惊无比的看着面前的阿姨。

“您知道他不是人贩子?”

“他身上那套纯手工定制的西装最少六位数,手上戴着的表是江诗丹顿,价值百万,没有哪个人贩子是他这个打扮。”

林浅看向林彦书,此刻的林彦书被人围在当中,根本就无法脱身。

“为什么?”

阿姨抬手摸着她的头:“因为你不愿意,即使他是你的亲哥哥也没有权利限制你。”

“家人不一定要有血缘关系,有血缘关系也未必是好的一家人,如果你的家人让你不开心,只会带给你痛苦,那他们便不是你的家人,而是束缚你的枷锁。

你完全可以从容的舍弃,不需要有任何道德负担。

被爱包围的孩子更不会像你这般瘦骨嶙峋,阿姨相信你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所以才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

林浅眼泪决堤。

她的家人不能给予她的理解,她居然从一个陌生的阿姨身上感受到了。

“阿姨谢谢你,谢谢你。”她除了说谢谢,什么都没有。

阿姨推了她一把,她的身子不由得向前迈了几步。

“快逃,逃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被伤害过你的人找到。”

林浅深深的看了阿姨一眼,随后哽咽着向车站外面跑。

这一刻,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一条腿是断的。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快逃。

林彦书能找到南城火车站,就一定能查到她要去岗城。

岗城去不了了,身份证也不能再用了。

她要躲起来,捡垃圾也好,乞讨也好,就是靠双腿,她也要去一个距离海城很远很远的地方。

背后有林彦书的叫声,她不曾回头。

这一次,她一定可以成功逃离。

火车站的出口就在眼前,林浅的眼底生出了希望。

就在她跨出出站口的那一刻,一只拿着手帕的大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口鼻。

不等她挣扎,她的大脑便一片空白,意识也渐渐模糊。

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一道戏谑的声音。

“彦书,你这个妹妹可真不让人省心。”

“回家。”

......

......

林浅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身在车中。

她才睁开眼,耳边就传来林彦书冰冷讽刺的声音:“舍得醒了?”

这一刻,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尽力的自救了,可兜兜转转,还是被林彦书抓了回去。

这显得她之前的努力很可笑。

她没吵没闹,也没有理会林彦书,而是直接去拉车门。

“怎么,想跳车?车门上了锁,你就别费力气了。”

男人的声线微微上扬,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林浅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他,“林彦书,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够操控我的人生很厉害?”

林彦书一脸的不置可否。

这副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样子,是林浅最厌恶的。

“你有本事就天天看着我,不然,我能逃一次就能逃第二次。”

林彦书的脸色黑沉下来,“你敢。”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不关心自己,可林父说的那些话,还是让林浅的心口一阵阵发疼。

不爱她这件事,他连装一下都不愿意装。

好在她隐藏的很好,从她倔强的外表,没人能看出她内心的受伤。

“好。”她淡淡道。

林父眉头一拧:“你说什么?”

抬眸,郑重的看着站在二楼的一家四口,林浅平静道:“好,我现在就离开林家,从今天起与林家断绝关系,林先生和林夫人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纠缠你们。”就是死在外面,都不会再回来,她在心里加了一句。

言罢,对这个家再也没有任何留恋。

那三年被伤害的体无完肤,她早已经长了教训,又怎么敢奢望不属于她的亲情。

这一次,她的脚步走的很快,紧绷着的断腿很疼,可她咬牙坚持着,晦暗的眸子终于有了光,那是即将褪去枷锁,拥抱自由的光。

不消片刻,她就拉开了客厅房门,走了出去。

她丝毫没有留恋,更不曾回头,背影决绝。

林彦书瞳孔骤缩,想要去追林浅,可胃绞痛疼的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冲着缓缓闭合的大门嘶吼,“林浅,你给我回来——”

这一声吼,在偌大的客厅回荡,也耗去了他所有的力气。

可林浅没有回头,她只隐约听到有人似乎在吼些什么。

具体是什么她没有听清,毕竟身后的房门已经关闭,她的右耳听力又不好。

不管吼的是什么,都和她无关了。

在踏出林家别墅的那一刻,压抑的神经终于得以松懈。

她的脚步很轻快,大约走了五分钟,对面出现一个人。

夜半时分,突然看到男人,林浅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她下意识躲开路灯,站到了黑漆漆的阴影里。

那人行色匆匆,距离近了,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陆瑾修。

林彦书的朋友。

她对陆瑾修最深的印象只有四个字:尖酸刻薄。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从上到下把她扫描了个遍,随口评价道,“这么穷酸,要不是长得和彦书有几分像,还真看不出是林家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林彦书就在旁边,他并没有制止陆瑾修对她的恶意,只是吐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鼻息。

那个时候,她最在意的不是陆瑾修的故意刁难,而是亲哥哥不闻不问的冷漠态度。

那时她才十五岁,明明有了家,却在被人欺负时,一个家人都不曾站出来保护她。

她觉得,彼时的自己像条流浪狗。

好惨!

陆瑾修从她身边走过,并未注意到墙角阴影里的她。

她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他进了林家别墅,她才意识到他很可能是给林彦书看病的。

从阴影里走出来,林浅加快了脚步。

原本她是打算先找个旅店住一晚,等明天天亮再找份工作。

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要离开海城。

林家一家三口在书房说的话她听到了,林父很明显是想按照顾北辰的意思,让她去医院跪在顾依琳的病床前负荆请罪。

可是凭什么呢?

林父和林母分明知道顾依琳是被林婉儿推下楼摔成植物人的,却还是坚持让她代替林婉儿顶罪。

她向往父母亲情,为此付出五年牢狱之灾、断腿、耳聋、还有失去了一颗肾的代价。

她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不堪重负。

现如今,他们又想要让她为林彦书的冲动买单。

为了林氏企业,林浅确信,林家人还会再找她。

她怨恨林家人,更怕顾北辰。

顾北辰折磨人的手段,她在监狱里体验过了,那是她一生最黑暗的过往,她不想再体验一次,她的身体再也经不起折磨。

所以,她必须尽早离开海城,逃的远远的,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

她数了数手里的钱,足足两千块,全都是吴妈给她的。

想到吴妈,林浅眼前湿润。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报答她。

她站在路边,好半天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去哪?”司机师傅摇下车窗问。

“师傅,去南城火车站要多少钱?”

“要出海城啊?如果是白天的话三百就够了,可现在都这么晚了,肯定是要贵一点,五百五你能接受吗?”

林浅毫不犹豫的上了车。

她都想好了,尽快离开海城,等到了南城火车站,她再坐火车去华国东北部的岗城,据说那里的房子是全国最便宜的,一套只要几万块,最适合她这样的人居住。

只要不去发达城市,不去人多的地方,只龟缩在岗城这种偏远、寒冷、资源枯竭的城市,相信林家人一辈子都找不到她。

想象着自己一个人在岗城躺平的生活,她冰冷的心也不禁生出了希望。

靠着车窗,看向海城市中心美丽的夜景。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大厦的外墙被各种霓虹灯装点得五彩斑斓,有的闪烁着时尚的品牌标志,有的展示着精美的广告,为这座繁华的城市添彩。

路灯暖黄色的光晕在林浅脸上荡开,给她增添了一分柔和。

路上的车很少,出租车一路疾驰。

两个小时后,她终于出现在南城火车站。

林浅拿着身份证到售票口买票,非常幸运的买到了凌晨一点发车的票。

她只需再等待一个小时,就能踏上前往岗城的旅途。

火车站的候车室在晚上人比较少,她找了个安静无人的角落,坐下来休息。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站台似有播报声。

这个时候的她又累又困,加上右耳听力不佳,她一时间什么都没有听清。

大概过了五分钟,站台再次传来播报声。

旅客们,你们好!由南城开往岗城的XX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了,有乘坐XX次列车的旅客,请您整理好自己携带的行李物品,到XX检票口检票上车。

林浅猛地一惊,迅速睁开了眼睛。

她慌忙看向检票口,此时,已经有乘客排队检票了。

林浅压抑不住的激动。

只要检完票,一旦她登上火车,林家人就再也休想找到她了。

她不再耽搁,急忙起身走到检票口排队。

她亦步亦趋的跟着前面的人,等轮到她时,她立刻把票递给检票员。

检票员刚要伸手拿票,旁边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把林浅纤细的手以及手里的车票死死包裹住。

林浅回头看去,瞳孔骤然紧缩。


“对了,你爸到底为啥打她?说真的,打的确实有点狠。”

林彦书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林浅,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厉害。

见他不答,陆瑾修在一旁继续嘟囔,“难道是因为她欺负婉儿,所以……”

“别胡说。” 林彦书厉声打断他,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

“难道不是?” 陆瑾修不死心地追问。

“不是。”

“好吧。”见他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他也就不问了,“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林彦书站在病房外,一瞬不瞬的看着林浅。

许久,他才缓缓地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翌日。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林家别墅宽敞明亮的厨房内。

吴妈站在料理台前,仔细地将为林浅准备的饭菜一样一样放进保温桶。

这些饭菜都是她一大早起来特意为林浅做的。

吴妈想着能让大小姐在医院里吃得好一点,心情或许能好些。

就在她要去拿燕窝的时候,突然伸过来一只纤细嫩白的手。

吴妈抬头,就见林婉儿端起燕窝就要吃,她来不及细想,赶忙阻止,“二小姐,这是给大小姐准备的。”

林婉儿眯起眼,语气傲慢又不屑,“吴妈,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林家的佣人,不是林家的主人。”

吴妈怔住。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教林婉儿,可林婉儿似乎也从未认清过自己的身份。

吴妈无奈道,“二小姐,大小姐受了伤,这碗燕窝还是给大小姐补补身体吧。”

林婉儿的脸色立刻变得尖酸刻薄,冷笑一声,“怎么?就她配补身体,我不配是不是?”

“二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吴妈试图解释,“我的意思是大小姐现在身体很虚弱,家里只剩下这一碗燕窝了,我就想拿给她补偿营养。”

“你的意思还是说我不配!”林婉儿提高了音量,不依不饶,“我在自己的家吃点燕窝怎么了?还需要你一个佣人指手画脚了吗?你就是见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看不起我。”

吴妈连忙摇头,焦急分辨,“二小姐,我真没这个意思......”

林婉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圈瞬间红了,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此时,林父林母刚好下楼吃早餐,听到厨房传来的争吵声,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林父的声音威严而有力。

林母赶紧走过来,看到林婉儿在哭,忙心疼的询问,“婉儿怎么了?怎么哭了?”

林婉儿看到母亲,像是找到了依靠,扑进她的怀里,“妈,吴妈她看不起我,她居然说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不配吃燕窝!”

林母听后,脸色一沉,眼神如刀子一般刺向吴妈,“你这么跟我女儿说话了?”

吴妈慌忙摇头。

她万万没想到林婉儿居然颠倒黑白胡说八道,这一刻,她深深体会到了林浅被诬陷的愤怒和无力。

“夫人,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二小姐不配吃燕窝,我只说这燕窝要拿去医院给大小姐补充营养。”

这个解释,林母依旧不满。

“吴妈,你的意思是婉儿在冤枉你喽?”

“我......”

不等吴妈说完,林父喝道,“吴妈,我看你是岁数大开始老糊涂了,都分不清主次了。”

“婉儿才是我林家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至于林浅,那个孽障毫无教养可言,昨天晚上都要拿刀杀我了,她也配吃燕窝这等名贵的东西,她这样的劳改犯,只配蹲一辈子监狱。”


林浅的手被打的泛红,她倔强地忍着痛意,一声不吭,只是死死地盯着林父。

林父毫不畏惧的与她对视,冷笑道,“想要钱?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肯联姻稳固林氏集团在海城的豪门地位,这一千万我可以作为嫁妆送给你;如果你不肯,那你一毛钱都别想拿到。”

说完,林父拉着林母往外走 ,林母一脸纠结,但却拗不过林父。

刚出病房,林母就甩开了林父。

“你对浅浅这么凶做什么?只要把这一千万给她,她就对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你干什么非要和女儿对着干。”

“不是我要和她对着干,是她根本就没有真心把我们当成一家人。

她敢对自己的父亲动一次刀,就有可能动第二次。

你真的放心让她这样的一颗定时炸弹在家?指不定她哪天就爆发,把我们全杀了。

与其留着她这个不确定因素在身边,不如赶紧把她嫁出去联姻,还能促进林氏集团和北城傅家的合作。”

“可是......”林母欲言又止,林父继续说道,“北城傅家要和咱们林氏争东郊的项目,咱们没有胜算,若是能用林浅联姻,换来两家合作共赢,那将是最好的结果,你不愿意牺牲她,那就只能牺牲咱们的婉儿,你舍得把婉儿嫁到北城去?”

林母想也不想,立刻摇头。

婉儿虽不是亲生,但却胜似亲生,那是她一把屎一把尿付出全部心血养大的娇娇女。

她才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到外省去,到时在婆家受了欺负,都没有人撑腰。

只要想到婉儿会受委屈,她的心就受不了。

她深深的看了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林浅一眼,抿着唇,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病房内,林浅把这一切听在耳中,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嵌入了掌心。

她怎么也没想到,林父竟如此狠心,把她当成一件商品,随意摆弄,用来换取商业利益。

前两天还哭求她原谅的林母,一旦遇到涉及到林婉儿的事,也选择以牺牲她这个亲生女儿为代价。

呵呵,哈哈哈......

这些人,还真是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好讽刺。

好一会儿,她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想要送曼曼出国,就需要钱。

可现在她最缺的就是钱。

怎么办?

现在的她,似乎也只有听从林父的安排。

或许,联姻对于现在这般处境的她来说,不失为一个脱离林家的好办法。

北城傅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她不清楚,但就算再难相处,总归也会比林家强。

既能离开林家,又能得到一千万嫁妆,有了钱,她就能送吴妈和曼曼出国,以后林家想要拿捏她也是不能的了。

如此,也算是两全其美。

可这般被人安排命运,还是令她内心窒息。

林浅下床,一瘸一拐的出了病房,打算到楼梯间透透气。

楼梯间内。

“总裁,那块地我去看过了,非常适合规划成商圈发展经济,如果我们拿下这块地,不仅能扩大公司业务,还能在海城顺利站稳脚跟,北城和海城的业务往来也会变得更为顺利。”

“只是,看上这块地的不仅有我们,海城也有许多豪门计划将其拿下,首当其冲的就是林家和顾家,尤其是林家,有与总裁您联姻合作共赢的打算,您看......”

男人没说话,只是淡漠的看了李特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