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悦安江时越的其他类型小说《林悦安江时越写的小说暗恋伤人不如搞钱,他红眼求送钱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微光织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面的女人是谁?谁敢动她看中的人?余卓捏紧了手机,一侧的女人还在问她:“是不是啊?他怎么和一个女人来看电影?你还没找他说开吗?”影厅里早熄了灯,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余卓的脸隐在黑暗里,模糊一片,诡异至极,声音却如往常般温柔:“电影开始了,岚岚,先看电影吧。”纪岚吐吐舌头,噤了声。电影挺好看,画面唯美,导演在拍摄时特别注意色彩的配搭,男女主选的也合适,男俊女靓,林悦安看得心满意足。散场时,他们随着人流往外走,林悦安还沉浸在剧情当中,眉飞色舞地对江时越说:“男主角演得真好,他的左半边脸有个梨涡,和我的位置一样,是不是好巧。”语气中满满都是骄傲。江时越手揣在兜里,想着要不要趁机牵住她的小手,就听见这么一句,他的笑意收了,心想要...
前面的女人是谁?谁敢动她看中的人?
余卓捏紧了手机,一侧的女人还在问她:“是不是啊?他怎么和一个女人来看电影?你还没找他说开吗?”
影厅里早熄了灯,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余卓的脸隐在黑暗里,模糊一片,诡异至极,声音却如往常般温柔:“电影开始了,岚岚,先看电影吧。”
纪岚吐吐舌头,噤了声。
电影挺好看,画面唯美,导演在拍摄时特别注意色彩的配搭,男女主选的也合适,男俊女靓,林悦安看得心满意足。
散场时,他们随着人流往外走,林悦安还沉浸在剧情当中,眉飞色舞地对江时越说:“男主角演得真好,他的左半边脸有个梨涡,和我的位置一样,是不是好巧。”
语气中满满都是骄傲。
江时越手揣在兜里,想着要不要趁机牵住她的小手,就听见这么一句,他的笑意收了,心想要不要把这个男演员封杀了。
林悦安没听到江时越回应,侧头去看他,脚下没注意,多踩了一节阶梯。
“哎呀,”她身子一晃,江时越急忙把她揽在身前,让人群通过。
“怎么不看路?这么亮的灯也能绊着?”
林悦安也吓了一跳,拍拍胸口说:“还不是你不答我,我才分心的。”
说着话也没注意江时越的一只手还横在她的腰间。
江时越的唇角弧度明显,揽着她向前走。
没走两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喊:“时越哥。”
两人一起回头,林悦安心中一抖,真是越不想遇到谁,就能遇到谁,这是什么样的运气。
江时越的手收了回来,站在原地。
此时灯光大盛,余卓才看清江时越穿了一身休闲装,让她有些不敢相信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人,会是那个成日肃整、稳重,在任何场合都会穿着正装的江时越。
她有些艰难地挤出一个笑:“时越哥,这么有闲时间来看电影?还带了悦安?”
纪岚也跟上来招呼:“江哥。”
又问:“这位是?”
林悦安立马进入职场状态,乖巧应道:“姐姐好,我叫林悦安。”
说罢又对着余卓笑:“余姐姐好。”
余卓挽住纪岚的手臂,笑着说:“她是可欣的好朋友,叫时越哥小叔的。”
纪岚点头,回笑:“我是纪岚。”
林悦安猛然想起来,这个声音不就是上次吃火锅时,那个装穷人考验男朋友的人吗?突然有些好奇,不知道考验的怎么样了。
余卓理了理长发:“相见不如偶遇,不如一起吃饭吧,我请大家去楼下吃法餐。”
林悦安是不想的,她听了没说话,只是抬头看江时越。
江时越也不想,好不容易能和小丫头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可不想让别人打扰:“下次吧,我们还有事。走了。”
说完对着林悦安说:“走吧。”
林悦安......说走就走啊。
余卓跨前一步,站在江时越面前:“时越哥,我也好久没见悦安了,上次在御膳坊就没能好好聊聊,这次你就答应了吧。”语气中带着特别的亲昵。
林悦安依然没说话,眼睛看着江时越。
江时越手里拎着林悦安的小包,向上提了提:“不了,下次。”
余卓盯着江时越拎包的手,脸色有些发白,他江时越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只一秒,她就恢复笑容,状似无意地问:“时越哥,你戴的是我送你的那只表吧,看来你很喜欢,我很开心。”
似乎意味深长。
江时越蹙眉,他的表很多,自己买的、别人送的,全放在一起,哪里记得清哪块表是谁送的,出门时随便挑了一块就戴上了。
唐博伟边说边仔细观察着江时越的表情,就说这货老不正经,人安安小妹妹还上学没成年呢,就对人家有心思了,问了还不承认,自己还差点儿挨了打。
看你这回怎么说。
江时越岿然不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解释了一句:“好歹叫我一声‘小叔’,我总要多关注的,不然可欣会骂我。”
唐博伟将相将疑,回了一句:“谁敢骂你呀。”
又接着说:“你可放你128个心吧,那男的叫冯宇辉,是我小舅子的朋友,海归,大学老师。家里开着百货公司,品貌俱佳。真要和安安妹妹成了,倒是件好事儿。”
江时越没说话,起身拔腿往外走。
唐博伟抓了一把没抓住,急道:“干吗去呀,那两个马上就到了,菜都要上来了。”
“打个电话。”
江时越甩下一句话,推门出去了。
唐博伟自个儿嘟囔:“骗谁呢?个老不正经的,可大七岁呢,安安妹妹水灵灵的,吃大亏了。”
*
林悦安觉得这里的菜味道确实不错,不过价格也贵,她想好了,等会儿结账的时候AA。
就是,冯宇辉老给她夹菜,让她有点儿别扭。
但对方很热情,态度也很自然,还专门用了公筷,让她不知道说什么话来拒绝,只能不停说“谢谢,我自己来谢谢,你也吃”。
礼尚往来的,她给冯宇辉盛了碗甜汤,递过去。
冯宇辉双手接过,还特别避开了她的手指,让她觉得这人还挺守礼的。
正舀了一勺汤,手机就响了。
来电是“小叔”。
迟疑了几秒,林悦安接起了电话:“小叔。”
此刻江时越就坐在她的斜对面,她只要略微偏头就可以看到他。
“干吗呢?”
“吃饭呢。”
“一个人?那别吃了,我带去你吃好的。”
“不是一个人,我和一个......嗯,朋友,小叔你自己吃吧。”
林悦安觉得江时越好像有点儿不开心,话筒里的声线紧绷,有些许的颗粒感。
但说到朋友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冯宇辉。用“朋友”这个词应该可以的吧?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总不能说是相亲对象吧。
冯宇辉弯起唇角,鼓励地笑,好像是在告诉她,是朋友没错的。
她放下心来,回了一个笑,梨涡若隐若现。
江时越的眼沉得似有烈火烧过,他搓了搓手指:“晚上有变化吗?”
“没有,我请你吃烧烤。”
“行,五点我去接你。”
林悦安又觉得江时越的声音没那么紧绷了,但是为什么那么早?五点烧烤摊子还没开呢。
可江时越已经挂了电话,林悦安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放下手机,冯宇辉问:“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尝尝这里的特色菜?”
林悦安摆手:“不了,不了,吃饱了。”
再点就是浪费了。
冯宇辉又笑,他给林悦安添些茶:“吃饱了要不要走走,消消食?或者看场电影?”
啊?林悦安有点儿迷糊,相亲还要有下半场的吗?
还是不了吧。
她组织好语言,慢慢地说:“冯宇辉,我到9月份才22,就是我妈着急,可我觉得自己还小。我......”
该死,该怎么说他才能明白?
冯宇辉的脸僵了一下,他明白了。这是没相中他?
百无聊赖的时候也相过几次,算是给继母面子,等于给了父亲面子,都是别人看上了自己,自己婉拒。
这次真遇上个可心的,居然没被看上?
“你就是我的家人,乖,上车。”
家人这个词就像有着魔法,林悦安不受控制地放弃抵抗,稀里糊涂地上了车。
车里有着她熟悉又久违的皮革香,不腥,反而散着淡淡的花香。
他真是个念旧的人,这么久都没有换过香水。林悦安闷闷地想。
江时越对司机说:“去臻君豪庭。”
车子启动,林悦安疑惑地问:“不是去吃饭?”
臻君豪庭是荣城顶级的豪奢住宅区,一听就是江时越的住处。
“嗯,去吃饭。”
江时越黑幽的眼落在林悦安脸上,专注又深邃。
林悦安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心里一阵慌乱。
江时越是要把自己带回他家吗?这么快就要见到他的妻子和孩子了?
胸中郁结让林悦安咳嗽了几声,江时越解开西装的扣子,伸出手轻轻拍抚林悦安的后背。
林悦安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如何表现。
这次,她没有逃跑,可直面相对却更让她揪心。她干脆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默不作声。
既然已经遇到了,那就这样吧。
见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自己就能平静了。从此后,他就只是小叔,像余卓说过的那样。
有个小叔,挺好的。
江时越望着双眼紧闭的林悦安,眉头紧锁,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拿上药箱来一趟我家,现在。”
林悦安颤了颤眼皮,没有出声。
车子在宽阔的大道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下,林悦安已经昏昏欲睡。
下车的时候,她已经打好腹稿,见到江时越的妻子和孩子该怎么说才不会失礼,唯有一点,空着手来的着实不妥,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补上了。
进屋前,林悦安拽了拽衬衫,让它看起来更平整。
江时越摁指纹,打开门,侧身示意林悦安先进去,不经意间看到她的小动作,问道:“怎么?你紧张?”
林悦安摇头,但腹诽:怎么能不紧张?又不是让你见我老公和孩子。
房间里是黑的,怎么没人?也许都睡了?
惊出一头冷汗后,林悦安才想到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哪有这个时间去别人家做客的。
她踌躇着不肯迈步。
江时越在后面轻轻推了她一把:“怎么不进去?”
“嗯,太晚了,不方便吧,要不我还是回家吧。”林悦安暗骂自己粗心,说着身体向后转去。
“在这儿住一晚,等会儿有医生过来,如果严重了明天请假。”
不容置疑的语气落在林悦安耳边,她本来就晕沉的脑袋更加沉重,心慌的感觉一波接一波的向上涌,本能地抗拒着:“不了,不了,我要回家,不要打扰到您家人。”
江时越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听到林悦安说到他的家人了,他不由分说把她拉到屋里,里面的灯逐一“噔噔噔”亮了。
他看到她的额上布满汗珠,脸色白得吓人,眼神都有些溃散,整个人看起来似要摇摇欲坠。
一着急,他就把林悦安横抱了起来向里面走去,大门在后面关上。
林悦安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这怎么行?不行的,如果让他妻子看到了,那得误会成什么样儿?
她不想再被人谴责了,当时余卓泛着冷光却带着笑意的表情她永远忘不掉。
那天余卓说了很多,丝毫未提“插足”二字,却字字都是“插足”,林悦安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驳。
那一瞬间,她羞愧得想去死。
她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江时越面沉如水,手脚却越发平稳,直到把她稳稳地放在沙发上,才蹲下身子,视线与坐在沙发上的林悦安视线齐平,声音含着愠意:“林悦安,我说过了,你就是我的家人,你在闹什么?”
面对林悦安的无措,冯宇辉却是饶有兴味,他面色不改,挂着笑,望着林悦安。
林悦安说这些话本就不好意思,还被人这样盯着,更是慌张得说不出话来。
她低下头,两只手无意识地交缠在一起,思索着要不换一种话术。
没等她想出来,冯宇辉轻声说:“好歹算认识了,只做朋友也不行吗?”
细细辨别,声音中似乎还含着一丝委屈。
林悦安却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她只觉得冯宇辉说得不错,海内存知己喽,年轻人广交朋友总是没错的。
况且冯宇辉这个人看起来还不错,有礼节、知进退。
难题有解,林悦安的心情轻松不少,就和冯宇辉多聊了一会儿。
一个刚从大学毕业,一个刚进大学任职,两人有了许多共同话题,聊得不亦乐乎,竟有了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不开心的只有江时越一个人。
时间退回到一个多小时前,他挂了电话,眸底黑得像是没有止境。
他多想对面的小丫头能侧头招呼一声“小叔”,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地介入,再找个理由带走她。
可惜等了半天都没有,即便是打了电话,都没有吸引小丫头一星半点的注意力。
好似她的注意力都在她对面的男人身上。
相亲?呵呵,有这么急吗?
正当他忍耐不了,准备将礼仪、面子抛到脑后,主动上前时,唐博伟的电话打来了。
“赶紧回来,周子耀和余卓已经到了,开始上菜了。”
这一通电话浇灭了江时越的热血,本已经迈了步的脚停了片刻,还是转了个方向,离开了。
席间,江时越依然话不多,周子耀和余卓都没看出来他心情不好,只有唐博伟明白几分,但没多说。
吃完,周子耀提议:“晚上再去‘天欲雪’喝两杯吧,好久没在一起喝酒聚聚了。”
余卓自是愿意的,平常约江时越,他总是忙没有时间,有机会多见一次是一次,蚁穴的工程那么大,还不是靠小小蚂蚁垒筑而成?
事在人为嘛,攻心须点滴而成。当初没有牢牢抓紧机会,现在不会了。她会让江时越的心里有自己的。
江时越意兴阑珊地摇头:“我不去了,晚上有事。唐博伟,你怎么走?还坐我的车?”
余卓愣一下,怎么又有事?她回国有一段时间了,但和江时越见面的机会还没有周子耀和江时越见面的次数多,她有些着急了。
家里急着要定下她的婚事,候选的几个人她一个都看不上。早知道几年前不如趁着和江时越有协议,干脆弄假成真,也好过现在蹉跎。
之前还是太年轻了,方方面面顾虑得太多,以至于失了最佳时机,现在只能徐徐图之了。
懒洋洋坐在一边的唐博伟,听到江时越问他,才伸了个懒腰,回道:“我坐你车,你把我送我丈母娘家去,不介意绕个路吧。”
江时越“嗯”了一声。
余卓的眉间闪过一丝不耐,唐博伟的丈母娘家和她家是两个方向,如果她再提出坐江时越的车,路绕得更多了。
她若提出让江时越送,江时越可能会答应,但肯定会有损自己的人设,风险太大,算了吧。
周子耀倒是主动:“小卓,你去哪儿,我送你。”
四个人分成了两队,一队江时越和唐博伟,从餐厅正门出去;一队余卓和周子耀,直接坐了电梯下了地下停车场。
林悦安是有些心虚的,大概是因为以前总是把江时越当成是长辈看,即便过了这么久,余威仍在吧。
她想过了,暗恋的滋味酸大于甜,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她把江时越当长辈也好,当甲方也好,都好过她一个人默默品尝求而不得之苦。
这都属于她一个人的挣扎,不涉及江时越。她有权喜欢上他,他也有权不喜欢她,和别人结婚生子。
是她没管好自己的心。
在和江时越的对视中,她渐渐败下阵来。
眼圈又红了。
江时越再次无声叹气,小丫头几年不见,变得可真难哄。都说高中的孩子容易有叛逆期,但他在她高三那一年,都没见过她任性、发脾气,总是甜甜糯糯地唤他“小叔”,哪里有她,哪里的气氛就好得不得了,叽叽喳喳的也不会觉得吵,只觉得她可爱又有趣。
不似现在,跟只小刺猬一样,说句话就要竖起全身的刺。
以前有说不完的话,天南地北的,连老师骂人都能说上半天,现在可好,问一句说一句,不是“江总您”,就是“谢谢不用”。
唉。
还有怀孕这个事儿,他的心里既暴躁又担忧,就怕小丫头被骗了、被欺负了。
天知道他有多后悔。
江时越揉揉眉心,觉得现在和林悦安说这些有关她隐私 的事,可能确实不合适,就先让了步:“私事回头再说,你回去换双平底鞋穿,别穿高跟鞋了。我让顾怀宇送你回去。”
林悦安紧绷的小脸放松了一些,虽然奇怪江时越为什么不让他穿高跟鞋,但也懒得为这种小事再纠缠,只摇摇头:“不用了,我还要去门店。”
见林悦安态度坚决,江时越只能作罢,他亲自送了她出去,嘱咐她:“走路小心着些,不要爬高踩低的,再走到高处下不来,没人在下面接着你。”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以前。
林悦安心神微动,也想起来那次自己调皮沿着花坛边走,走到尽头下不来,是江时越抱着她下来的。
她一下子就顺毛了:“知道了,小叔。”
江时越这才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总算把小丫头哄好了,可真费劲。
他忍不住就想摸摸小丫头的长发,他还记着手感呢,她头发又细又软的,可手都伸出去了又收回来,怕唐突了她。
“去吧,小叔会护着你。”
林悦安抬眸看他,男人西装笔挺,神情认真。
她眼神复杂,想说“可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叔侄关系,何况你已成家,终究要有距离”。
可对上江时越的眼睛,她最后还是没说这些败兴的话,只说:“我自己可以,但是,谢谢。”
江时越算是领教过小刺猬的脾气了,听她拒绝也不再劝,只“嗯”了声,看着她进了电梯,关了电梯门。
又去找了顾怀宇,让他不必再查林悦安的男朋友。
他很想知道小丫头的男朋友是谁,但又有些怕知道。他甚至想,如果那男人不要孩子,那他要。
不是那种要,是他出钱抚养的要,总之不能让小丫头独自面对那些苦。
他也是才知道,大学这几年,她过得不怎么好。他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分出一丝心神去关照一下。
林悦安出了嘉铭,大太阳把马路晒得泛起了亮光。她举手搭在眼前,看着天空,心头一片茫然。
她好像还是不能处理这么复杂的情感关系,她不知道能去问问谁。
街边走过一对母女,女儿靠在妈妈的肩头,笑着说:“妈,你真厉害,什么都知道,下次我还问你。”
林悦安心里紧缩了一下,原来还可以问妈妈。可是,她好像已经没有妈妈了。
高考后,她才知道她的父母早就离婚了,还特别快地各自成立了新的家庭,生怕晚一步就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怪不然妈妈会松口让她来荣城上高三,同意她寄宿在爷爷的好友家。
高三离家的那一年,既成全了自己的学业,也成全了父母的感情,挺好的。
最奇妙的,还遇到了江时越。
人生可真难懂。
回到公司,林悦安先去了邱悟光那里,汇报了工作进度,但她只字未提江时越。
邱悟光挺高兴的,胜意只是个中小型信息技术咨询公司,能和嘉铭这样的大集团合作,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
能进竞标会,也算是在同行业里炸响了个二踢脚了。
即便竞标不成,名声可是打出去了,简直是请嘉铭为胜意做了个低成本的广告。
林悦安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没坐几分钟,就被李心薇叫了过去。
李心薇脸上的假笑太过明显,根本就是硬挤出来的。
林悦安觉得有些好笑,她很放松地问:“李部长,找我有事?”
李心薇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缓了几秒才说:“小林在咱们部门不显山不露水的,真没看出来和嘉铭的人有关系啊。这么好的客户资源,你说你怎么不早些分享呢?让咱们错过太多了。”
林悦安了然,这是来试探来了。
她不卑不亢地答:“李部长,嘉铭的项目具体怎么回事儿,邱总比我知道得更详细,我也是按着邱总的吩咐做事。如果我有优质客户资源,一定不会让大家错过的,请您放心。”
言下之意,嘉铭的事情和她无关,要问就去问邱悟光,别往她头上扣什么偷偷摸摸吃独食的大帽子。
李心薇的脸色更加难看,天给聊死了。
林悦安准时下了班,吴晓同没和她一起走。她一个人回到出租屋,换了衣服,简单地炒了个菜,热了个馒头。
挺大的饭桌上就摆了一个小碟子,一个小碗,林悦安早都习惯了,以前那种被爸爸妈妈呵护,摆满一桌子饭菜的时光早已经过去了。
现在这样有吃有喝有住的地方,她挺满足的。
吃完饭,林悦安收拾了,钻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就躺到床上了。
昨天睡得太晚,今天要早些睡,她刷刷手机就要睡了。
微信进了条好友添加申请,她点开看,头像非常熟悉。
一望无垠的蓝色大海,在海天相接之处,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不是江时越是谁?
他的头像真的是几百年不变。
林悦安划拉手机屏幕的动作停下了,顿了一会儿,她没点接受,直接退出了微信界面。
逛了会儿某宝,她困了,打了个呵欠准备关灯睡觉。
手机又响了,她蹙眉点开,还是江时越,这次多了备注:竞标由我负责
抓到了林悦安的痛处。
她犹豫,手指在屏幕上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