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年代:窝在深山打猎,我把妻女宠上天!小说结局
年代:窝在深山打猎,我把妻女宠上天!小说结局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东方燿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跃江徐凯旋的女频言情小说《年代:窝在深山打猎,我把妻女宠上天!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东方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眼下的徐跃江。徐凯旋当场大笑了三声。“解气!”“真他娘的解气!”而王振义的脸色黑的就跟锅底一样。如果换了别的下放户敢这么嚣张,他当场就得喊民兵把他们拿下,拉去批斗一番。但眼下这些下放户。他是真的惹不起。且不说徐家老爷子的关系将他压得死死的。就单说此刻的徐跃江个人展现出来的实力就已经将那些民兵给吓得不敢动地方了。而徐跃江此刻也直起了身子,提腿一脚踢在李汉山的嘴上,将他最后的牙齿也给踹进他的肚子里。与此同时。徐跃江环顾在场一众人警告道:“我一句话放在这,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千万别让我在你们任何人的嘴巴里听见那三个字儿!”“不然我保证,他们仨今儿的下场,就是你们以后的下场!”“还有你!”“总是想找排面,还没什么能耐的老...

章节试读

看着眼下的徐跃江。
徐凯旋当场大笑了三声。
“解气!”
“真他娘的解气!”
而王振义的脸色黑的就跟锅底一样。
如果换了别的下放户敢这么嚣张,他当场就得喊民兵把他们拿下,拉去批斗一番。
但眼下这些下放户。
他是真的惹不起。
且不说徐家老爷子的关系将他压得死死的。
就单说此刻的徐跃江个人展现出来的实力就已经将那些民兵给吓得不敢动地方了。
而徐跃江此刻也直起了身子,提腿一脚踢在李汉山的嘴上,将他最后的牙齿也给踹进他的肚子里。
与此同时。
徐跃江环顾在场一众人警告道:“我一句话放在这,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从今往后!”
“千万别让我在你们任何人的嘴巴里听见那三个字儿!”
“不然我保证,他们仨今儿的下场,就是你们以后的下场!”
“还有你!”
“总是想找排面,还没什么能耐的老毕登!”
徐跃江扬手指着王振义道:“以后最好别他妈来招惹老子,不然老子可不管你是什么支书,大不了,咱们就命换命!”
说完这话。
徐跃江直接迈步走向摆着粮食的桌子。
“三分一斤粮!”
“我们家绝对不低于一百二十分。”
“这一袋粮食差不多四十斤,抵账了。”
“以后我们一家单过,你们有事儿没事儿别他妈来烦我们。”
话音落下,徐跃江就招呼了林白露他们一声,径直提着粮袋子走了。
现场一众人面面相觑。
无不是被徐跃江所展现出来的气势给惊得说不出话。
而此时此刻。
王振义阴沉着一张脸,浑身都被气的直哆嗦。
徐跃江今天可是把他的脸好一番打啊。
如果不把场子给找回来。
他以后还怎么领导全村人?
那一瞬。
王振义也在心里暗暗发誓:“姓徐的,你们给老子等着......”
而这时候。
才有一个民兵怯生生的来到他身边:“支书,汉山队长他们咋办?”
“凉拌!”
王振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受伤了就他娘的送去找大夫,问我做什么?我长得很像大夫吗?”
“知,知道了......”
民兵心里也是不屑。
你有能耐去找徐跃江发脾气去啊。
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
另一边。
离开了大队。
一家四口也结伴往徐跃江家走。
此刻。
一行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刘成翠几次三番的要开口,最后却又咽了回去。
徐跃江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娘!”
“你想说啥就说啥。”
“跟您儿子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呃......”
刘成翠看了徐凯旋一眼,叹了口气道:“跃江啊,你今天有点冲动了。”
“我们毕竟是被下,那个啥到这个村子的。”
“以后还不知道要在这个村子生活多久。”
“你这一下把人都给得罪干净了,咱以后可咋办?”
“咱地无一垄,将来指着啥吃饭啊。”
这是最实际的问题。
他们当下要田地没有田地,要什么没有什么。
而在当下又是个物资集中管理的时代,如果没了生产队,他们连吃饭都成问题。
“不怕!”
徐跃江却浑不在意:“有我跟爹在呢,总不会让你们饿死。”
“况且!”
“待在这种生产队,只会一直吃亏。”
“他们不公平对待我们,我们干嘛要给他们干活?在家里睡觉不好么?”
“就是。”
徐凯旋也接话道:“要我说,咱们早就应该跟他们干一架了,何必受那么久的气。”
“你闭嘴!”
刘成翠横了徐凯旋一眼,转而又看向徐跃江,眼里带着明显的忧虑,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徐跃江当然也注意到了母亲的眼色。
只不过这次。
他没有再主动开口了。
正如对待林白露。
有时候,话说的再多都没用。
还是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而此时此刻。
徐跃江也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家闺女的脸上。
小丫头将脑袋埋在林白露的颈窝,露出来的半张脸上还挂着泪痕。
显然也被刚才的场景吓到了。
徐跃江见状,心头一阵阵的疼。
而他也不由有些后悔,他应该多踹那几个人两脚的。
略作思索。
徐跃江恍然想起什么,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个小布老虎出来在多多眼前晃了晃。
多多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想不想要?”
徐跃江柔声问多多:“想要,就说喜欢爸爸,爱爸爸,爸爸就把这个小布偶送给你!”
“......”
多多似乎有些犹豫,抬头看向林白露。
林白露的眼睛里满是怪异色彩,看着徐跃江手里的布娃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个家伙。
又开始乱花钱了......
但片刻后。
她还是对多多道:“爸爸喊你呢,你告诉爸爸,你喜不喜欢爸爸,爱不爱爸爸?”
多多看了眼妈妈又看了眼徐跃江手里的布偶。
似乎是有些心动了。
而徐跃江这时候又好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了两个糖果出来。
“诶!”
“这甜甜的糖果是谁的?”
“好像是爸爸的乖女儿的。”
“可是,爸爸不记得自己的乖女儿是谁了。”
“要不,你来告诉爸爸?”
徐跃江此刻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一个诱拐小朋友的人贩子。
而看见糖果。
林白露的脸色更难看了。
本以为,他只是买了一个布老虎。
没想到还买了糖果!
糖果起码一分钱一颗,十几个糖果就够换一斤大米了。
他们现在的条件这么困难,他却还买这些没有用的东西,真是太过分了。
而多多看见糖果的时候。
眼睛里都快闪出小星星了。
她记得。
这个糖果,她妈妈给她吃过。
妈妈说是从很远的地方带过来的。
她记得。
糖果很好吃,很甜。
但妈妈只有一颗,她很快就给吃完了。
而此刻看见还有两颗,她几乎想都没想就说:“是多多,是多多!”
“嘿嘿!”
徐跃江终于满意的笑出了声:“那你爱不爱爸爸?”
“爱爸爸!”
多多张着小手,满眼的渴望。
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徐跃江也心满意足,径直将糖果给了多多,顺势也将布老虎塞进了她的手里。
多多开心的手舞足蹈。
她又将糖果放在妈妈的面前:“妈妈,糖果,糖果......”
林白露虽然因为徐跃江乱花钱,心情不太美丽。
但见到女儿开心的样子,她又释然了。
唉......
他也是为了哄女儿开心。
花一些钱也不是不行,只要不是太过分就好......

“这鬼地方。”
“真特么要了命......”
徐跃江走在荒无人烟冰雪平原之上。
抬头上望,距离他不远,就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原始丛林。
峰峦叠嶂的丘陵山峦,高耸入云的红松云杉皆被厚厚的冰雪覆盖。
因最高的那座主峰形似鹿角,所以当地人都叫这里鹿角岭。
“哈......”
徐跃江扬起双手,朝着掌心哈了口热气。
热气与冷空气交融,瞬间升腾起一团薄雾,霎时又消散无影。
这一丝丝难能可贵的温热也让他那已经被寒风吹得麻木的双手恢复了一丝知觉。
许是想起来什么,徐跃江忽的笑了声,低声呢喃:“如果我还是六十年前的我,估计连走到这里的勇气都没有吧......”
几个小时前。
他因常年征战沙场,积劳成疾,年近八十的他已是油尽灯枯,在京都国府医院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身后虽享受国葬,却无妻无子,孑然一身......
没想到,再睁开眼,他就从2024年,重生回到了1969年。
目视前方的冰天雪地。
徐跃江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往昔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
他出身军旅世家,爷爷与父亲皆是开国功臣。
他妻女双全,本应有光明的前途和幸福的人生。
可是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浩劫却改变了一切。
他的爷爷遭受奸人迫害,全家老小都被发配到了东北甘南县的林场做苦工。
妻子林白露日日泪如雨下,幼女夜夜大哭不止,徐跃江无法接受从功勋之子到下放户,整日用酒精麻醉自己,逃避现实。
日子虽一天天过去,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妻子也早就没了奶水,幼女连哭的力气都没了,每到夜晚甚是安静......
林白露不忍幼女饿死,也不愿自己深爱的丈夫再如此堕落下去,眼里泛着泪花试图劝他重新振作。
他不仅不听,还对林白露拳脚相加,甚至还扬言女儿就这么饿死挺可惜的,干脆把她卖到北边换酒喝。
妻子绝望之下抱着他们刚满两岁的女儿跳了江......
而妻女的离世也成了萦绕了他一生的心魔。
直至死前最后一刻,他还在惦念要到另一个世界与妻女团聚恳求她们原谅。
没想到,老天爷居然如此厚待他,让他重新回到了当下,给了他一个重新谱写自己与妻女命运的机会。
“白露,多多......”
“你们等我,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再挨饿。”
......
来到树林外。
徐跃江先是蹲在地上检查了一番。
雪面上清晰可见一排排乱糟糟的脚印。
有雉鸡的,也有野兔的,还有不知道是松鼠还是老鼠的。
徐跃江不慌不忙,从后腰摸出斧子,就地取材,放倒了几株灌木,又将树枝分从粗细分类好,放在一旁。
随后,他又找了个背风的角落,弄了堆干柴,用打火石点燃了一团篝火。
等到火点起来。
他就坐在篝火旁将将刚砍下来的灌木树枝外表的一层冰烤化,再将其表皮规整的撕扯下来,又耐心的将其搓成一条条树皮绳子。
妻女离世之后。
每当闭上眼,妻女的身影就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青紫的脸,紧闭的眼,还有那满是补丁的衣衫,无时不刻不在刺痛他的心。
徐跃江想过去死,可又不敢轻易的死。
他已经愧对了妻女,不敢再愧对自己的父母。
恰逢那时。
祖国与国外那些野心家爆发冲突,他抱着必死的信念投身军伍,想用自己的命最后为父母赚取一份荣耀和晚年安定富足的生活。
结果战南征北数二十载,他不仅没死,肩上还多了熠熠生辉的三颗星,放眼整个龙国,一声令下无敢不从,可却再也没有碰过女人,他不想也是不能,自从妻女双亡后,他便不行了......
现在想来他无比庆幸自己投身军伍。
如果没有这身本领,重生回来一家三口想在这寒天冻地生存下去谈何容易!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
徐跃江就手工搓出了十来条一米多长的树皮绳子出来。
随便找出一根简单的试了下坚韧程度,徐跃江满意的点点头。
紧接着,他转手就用这些个树皮绳子加之那些个光秃秃的树枝做出了几个看起来十分简易的套绳陷阱出来。
套绳陷阱的原理非常简单。
就是利用套绳原理,在猎物不小心触发陷阱后,绳子就会立马收紧,套住猎物的身体。
当猎物惊慌失措开始挣扎,上面的横杆就会立马落下,将猎物牢牢锁住。
而在当下这样一个严酷的环境里。
猎物只要被锁住,不出两三个小时,就得被冻成冰雕。
徐跃江观察了一下地上的脚印,然后便在几个小动物的必经之路上放下了套绳陷阱。
铺设好了陷阱。
徐跃江自然也不会傻到在原地等着猎物上钩。
那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他回到了篝火前,等将手脚和身体都烤热了之后,这才着手灭了火。
临走前。
他顺手在树上做了个记号,随即就继续往密林深处走去。
据他所知。
鹿角岭的丛林与大E国相连。
里面有着非常丰富的动物种类,像什么雉鸡,山鹑,狍子,野猪,梅花鹿,应有尽有。
但是敢进山打猎的人却少之又少。
因为除了这些温顺的食草动物,这片林子里也充斥着如赤狐,野狼,猞猁,东北虎,乃至一巴掌能直接把人拍死的棕熊这类凶猛的食肉动物。
生活在附近的百姓,每年都有不少命丧兽口。
徐跃江当然也知道越往深走越危险,但为了妻女,他别无选择。
凶猛的食肉动物,他手头没有趁手的工具,不敢招惹。
但万一运气好能打到只狍子或者梅花鹿什么的。
那起码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为了妻女吃不饱饭发愁了。
“跃江,徐跃江!”
也正当徐跃江边寻痕迹边往密林深处走时,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徐跃江一怔,举目四顾,别说人了,就连个鸟都没看见。
他不由心里泛起狐疑:“是我幻听了?”
“缺心眼的玩意,我在这呢!”
“你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也直至这个时候,徐跃江才发现,距离自己不远的空地上,竟凭空多出了一个凸起。
一个捂得特别严实的人也顺势扬起了头。
看清楚趴在雪坑里那人的长相,徐跃江的眼眶不由泛起了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老爹,徐凯旋。
彼时他的父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可还没等徐跃江激动,就见徐凯旋忽然从雪坑里跳了出来,并朝徐跃江大喊了声:“愣着干啥,跑啊!”
“哼哼!”
同一时间,两声鸣鼻也传入了徐跃江的耳廓。
听闻声音。
徐跃江浑身一震。
他顺着声音缓缓看过去。
刚才过来的时候,他没注意到。
直至此刻他才发现,就在他右手边不过七八米的地方,竟有个半人高的土洞。
而也是在他转过头看的时候。
一只躯体健硕,四肢短粗,鼻子奇长,犬齿外露的庞然大物晃晃悠悠的从土洞内钻了出来。
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正巧与徐跃江对视在一起。
“卧槽!”

看着眼下的鞋子。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也让她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对自己这么好。
装的!
他一定是装的。
林白露拼命的在心里给自己暗示。
她之前实在是在他身上吃亏吃的太多了。
她已经不敢相信他了,一次都不敢了。
因为,之前每当她临近绝望的时候,他都会给她带来希望。
等她开始相信他,心里又燃希望时,他又会给她比原来更加猛烈的绝望。
她想说服自己。
争气一点,千万不要再被表象所迷惑了。
可是伴随而来的,就是昨天发生在她眼前的一幕幕,以及今天早上他看向她那充满愧疚的目光。
“你到底要怎样......”
林白露满眼绝望的望着穹顶,轻轻呢喃:“如果我信了你......你再欺负我,我可......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
从屋子里出来。
徐跃江满脸懊恼的拍打着自己的额头。
“昨天明明是睡在另一边的。”
“咋起来之后就睡到她旁边去了......”
其实他也知道,林白露对自己有阴影。
毕竟他前世就已经经历过,也见过林白露这种眼神了。
而他昨天晚上也控制着没有过去,睡在了另一边。
可不知道怎么的,最后还是不自觉的凑了过去。
“唉......”
“这次估计是把她给吓的不轻,往后只怕要更难呦......”
徐跃江哀叹了声,随后找了个墙角,准备先放个水,然后再进山去碰碰运气去。
而也是在这时。
徐跃江脸上的表情忽然一僵。
前世。
林白露离他而去之后,他就失去了男人的能力。
往后几十年。
他的身体就没有生出过变化。
他看过很多医生,吃过很多药都没有任何作用,如今却有了反应。
徐跃江不自觉地扭头看向那低矮的土培房。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老中医在给他诊治之后对他说的话:“心病还需心药医......”
他的心病除了老婆孩子,还能是什么呢?
看来。
重生之后。
他的心病也伴随着重新回到老婆孩子身边而不治而愈了。
徐跃江心里也是生出了难言的欣喜。
但是在转瞬后。
欣喜就变成了失落。
他重新恢复了男人的能力不假。
但以当下林白露的情况,估计是不愿意再与他发生一些什么了。
总不能让他对林白露动强吧?
那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
“唉......”
徐跃江暗叹了口气。
别的事儿都可以商量。
但这件事,必须得让她心甘情愿。
接下来。
徐跃江也没有在这个事儿上多纠结。
转而走到了野猪的残骸近前自顾自的忙碌起来。
这片树海之中虽然不缺猎物,但也危机重重。
就比如昨天的这头野猪。
如若不是有徐凯旋帮忙牵制野猪的注意力,他哪里能将这野猪一击毙命?
而为了自身安全也好,为了能更好的打猎也罢。
他都需要一把更加锋锐好用的武器。
而最好用的武器,当然是枪。
有了枪,别说是野猪,就算是东北虎来了,徐跃江也无惧。
而除了枪之外。
能够狩猎且好用的武器,就只剩下了一个,或者说是两个,弩与弓。
弓。
徐跃江是不考虑了。
弓虽然要比手弩的威力大。
但当下的材料有限,他完全复刻不出来威力大的弓。
而手弩的威力虽然是不如弓,但如果练好了准头,同样也可以对大体型动物造成伤害。
手弩的制作工序虽然复杂。
可却难不倒徐跃江。
在战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遇见过深入敌后孤立无援的情况。
那时候的他,就是在工具与材料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复刻出了手弩,并干掉了数十个敌人。
而仅仅是一个早上过去。
徐跃江便利用猪骨与木片弄出一个手弩的雏形来。
“老夫这手艺不减当年啊。”
看着手弩不失美观的曲线造型,徐跃江志得意满的自夸了一句。
不过。
看着空荡荡的弓片。
徐跃江心里又犯起了难。
手弩是好做。
但手弩的弓弦去哪里找呢?
不论是手弩还是弓,弓弦的选材都是最重要的一步工序。
不然就会出现威力不够,或者是不够坚韧的情况。
而充当弓弦最好的材料便是后世的八股硬线。
但是当下这个年代的工艺显然是做不出来这种线的。
而能与八股硬线比拼坚韧程度的,恐怕也就只有牛筋线了。
可这东西要去哪里找呢?
“那个......”
“你饿不饿?”
“我做了饭你要不要来一起吃些?”
徐跃江正琢磨着用什么当弓弦时,林白露推开了房门。
不知道是不是徐跃江的错觉。
他感觉林白露此刻的表情有些扭捏,似乎是很难为情的样子。
不过。
他也没有多做迟疑。
这毕竟是林白露主动邀请他的。
徐跃江朝林白露抛去一个灿烂笑容:“我马上就来!”
见他答应。
林白露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她出来的时候,心里也有些紧张。
至于原因,当然是害怕她早上的样子吓到了徐跃江或者是引来了他的不满。
不过看当下他的样子。
应该是没有将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等林白露回屋不久。
徐跃江也跟着一起走了进来。
放眼望去。
徐跃江也不由抿起了嘴唇。
他的家里的确是落魄的有点过分。
就连一张像样点的饭桌和椅子都没有。
多多坐在一个小木墩上,捧着豁口的碗小口的喝着肉汤。
林白露则干脆是蹲在她身边吃饭,空留一个小木墩摆在灶台旁。
很显然。
这是她给徐跃江留的位置。
徐跃江心底里暗叹口气。
让妻女过上好日子,任重而道远啊。

林白露秀眉微蹙。
徐跃江说有好东西,她肯定是不相信的。
但听徐凯旋也这么说,她的心里也不由生出了几分好奇。
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她这个平素里不苟言笑,甚至有些威严的公爹也在她摆出了如此神秘兮兮的童真面貌?
而当徐凯旋将覆盖在野猪身体上那块偌大的云杉枝杈掀开,林白露看清下面的东西时,原本就不小的眼眸瞬间又放大了至少一半。
“这,这是野猪?”
“看起来至少有二三百斤呢。”
林白露惊喜道:“是您打回来的么?您也太厉害了吧!”
“嘿嘿。”
徐凯旋嘿笑了声。
“如果放了十年前。”
“别说这么大的畜生。”
“就算是千八百斤的棕熊,我也敢跟它比划比划。”
徐跃江摇头晃脑的叹息着说:“但是现在可不行喽,你公爹我哪能降服的了这么大畜生?”
“啊?”
林白露面露疑惑,看看野猪又看看徐凯旋:“那这是......”
“是你男人宰的了。”
徐凯旋指了下猪头道:“瞧瞧,斧子印还在那呢。”
林白露看向徐跃江。
徐跃江此刻也昂着头,一副也要听老婆夸夸的样子。
可林白露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将目光收回去了。
很明显。
她并不相信这野猪是徐跃江打回来的。
她跟徐跃江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哪里能不知道他的本事?
让他吹牛喝酒还可以,让他真刀真枪的去抓野猪,杀野猪,即便做梦,她也不敢这么做。
在她看来。
多半是徐凯旋自己打了野猪,然后将这功劳划归给了徐跃江。
可虽然心里是这样想,林白露还是低声说了句:“那他还挺厉害的。”
徐跃江听闻她这如此不走心的夸赞,眼底流露出一丝怅然。
原来。
自己在她眼中,居然如此无能。
“好了!”
看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徐凯旋忙出来打圆场。
“天都快黑了,就别在这耽搁事儿了。”
“儿媳妇,你去烧水,咱抓紧把这畜生抬进去处理一下。”
“我大孙女儿可还等着吃肉呢!”
“好。”
林白露应了一声,快步跑回院子。
等林白露走后。
徐凯旋也别有深意的看了徐跃江一眼。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你自己之前有多完蛋你心没数吗?”
徐凯旋拍了下徐跃江的肩膀:“行了,别瞎合计了,抓紧干活。”
徐跃江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但他也明白。
自家老爹说的没错。
林白露也不是在一瞬间变成这个样子的。
曾经她也对徐跃江百依百顺,为了让他重新振作起来,也做了许许多多讨好他的事。
但当时的徐跃江是怎么做的呢?
从最初的大喊大叫,摔碟子砸碗,到后来的大嘴巴子招呼。
可以说,当下被媳妇冷眼相待,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念及到此。
徐跃江也不再多想。
与徐凯旋一起将野猪往院子里拖。
卸猪肉可是个大工程,卸野猪的肉那就更困难了。
因为相比于家猪的无忧无虑,野猪生活在野外,不仅要抵御天敌的伤害,还要抵抗恶劣的气候,
野猪在幼年时期,就会通过蹭树干,以及在泥潭里打滚等方式来让皮肤变得更加坚韧,更加厚实。
一些野猪的皮肤坚韧的甚至连子弹都打不透。
徐跃江与徐凯旋父子俩也是费了好大一番手脚才将野猪皮剥开。
接着两人又开始分工,一个剔肉,另一个用斧子劈砍那些更加坚韧的骨骼四肢。
将最好的一块里脊肉剔下来,装进盆里。
徐凯旋踢了徐跃江一脚:“别跟猪腿较劲了,去,把这个给你媳妇送去,让她炖了跟小丫头先吃。”
“好。”
徐跃江当即端起盆子,走进了低矮的土胚房。
此刻。
林白露蹲在灶前。
时不时地往灶里添柴火。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团子站在她的身后。
时不时地还学着妈妈的样子,往灶坑里面添加柴火。
明亮的火焰,将母女的脸映的通红。
两人时不时地凑在一起低语几句,嬉笑玩闹,画面温馨且美好。
徐跃江不自觉地看呆了。
这可是他前世,只在做梦时看过的场景。
“妈妈......”
“他,他进来了......”
一道奶声奶气的惶恐呼喊,让徐跃江如梦初醒。
他抬起眼眉,正看见那个小丫头满眼惊惧的往妈妈身后躲。
固然小丫头今年才两岁,但也懂得了些许是非。
就比如,爸爸很坏,爸爸会欺负妈妈,总让妈妈哭。
见自家女儿那副惶恐模样。
徐跃江也说不清楚心里面是个什么滋味。
他将手中的铁盆放在灶台上,轻声对林白露说:“这块肉是最嫩最好的,先炖一锅出来,你们娘俩吃。”
在前世的梦中。
徐跃江也曾无数次梦见过。
妻女没有离他而去,他也痛改前非。
他与妻子两人一个在家里带娃,一个出去做工。
每当劳碌了一天回到家里,他就能看见,她蹲在灶前为自己烧火做饭,女儿就跟在她的身旁玩耍的场面。
甚至女儿见到他回来,就会立刻扑到他怀里,甜甜的喊爸爸。
只可惜,那都是梦。
每当黄粱梦醒,他都不禁为此泪流满面,后悔的几乎呕血。
不过当今,这些都不是梦了。
他已经重生了,回到了妻女都还在的时候。
徐跃江也暗自发誓,早晚有一天会让梦中的温馨与幸福呈现在现实中。
念及到此。
徐跃江也只是深深看了二人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往外走。
而他最后那个眼神。
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涟漪。
林白露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复杂。
她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可直至徐跃江走出去,她也没有发出声音来。
“唉......”
林白露叹息一声,摸摸女儿的头,准备处理下那盆猪肉。
恰在这时。
徐跃江声音再度传来。
“对了白露。”
徐跃江扒着门沿说:“有件事儿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林白露眼里流露出不解。
这是对他说的事情的不解,也是对他做事会询问自己意见的不解。
毕竟此前,即便是将家里所有的粮食都拿出去换酒喝,他也从来没跟她讲过一个字。

说罢。
徐跃江就俯身将猪头装回了麻袋里面,作势要走。
“别别别,别着急走啊。”
售货员赶忙拦住徐跃江道:“你说说你,咱俩都啥交情了,别人送来的东西我不要,你送来的我还能不要么?”
即便是供销社的公职人员也是需要绩效的。
上面的领导也得看销售员的销售情况,为销售员评分。
如果评分较低,还有被发回原籍的风险。
而肉跟粮食不论在什么时代,那都是绝对绝的硬通货。
就更别提这一听就很有噱头的野猪肉了。
不说别的,只要他把这野猪头往外面一摆,就足够吸引人的眼球了。
而徐跃江自然也不是真的要走,随手将麻袋放在地上。
“那你给多少钱?”
“呃......”
售货员盘算了下说:“我们现在猪肉的进价是三毛六,你的野猪肉,我给你四毛,不少了吧?”
“四毛五!”
徐跃江想也不想的说道。
“啥?”
售货员瞪大了眼睛:“我猪肉才卖五毛四,你要我四毛五?”
“这可是野猪!”
徐跃江道:“我拿命打回来的。”
说着。
他还撩开了自己的上衣给售货员看。
他的胸口上有一大块青紫。
那赫然就是昨天被野猪撞出来的痕迹。
见到那恐怖的痕迹。
售货员也不自觉地暗暗咧嘴。
心道一声,这家伙也是真的命大。
略作思索之后,售货员便道:“市场价就在这放着呢,我也不能让太多,这样吧,猪头给你多算点,六块钱,肉我再给你添两分。”
“那行吧......”
徐跃江也知道。
这个价码就是这个家伙的底线了。
当下,他就打开了麻袋,将猪肉给扯了出来让售货员过称。
“猪肉总共五十三斤。”
“加上猪头,总共二十八块两毛六。”
售货员瞥了眼徐跃江:“你小子也是有点狗命啊,这一下子就净赚了块三张大团结。”
大团结。
就是当下通用的十元纸币。
而在当下,农村的老百姓一年到头至多也就赚个五十块。
就算是在城里上班的技术工人,一个月工资也不过十六七块。
徐跃江这回可算是赚大了。
而徐跃江自然也很开心。
这可是他重生以来赚的第一笔钱啊。
如果将这钱交到林白露手里,不说能够百分百信任他已经浪子回头,至少她是不会再选择走极端了吧?
略作思索。
徐跃江将已经冻成块了的猪下水给拽了出来。
“猪下水啥的咋算?”
猪下水被扯出来的瞬间。
屋子里顿时充满了一股子奇奇怪怪的气味。
“呕......”
售货员险些当场被熏吐了。
“猪心猪肝,我可以按猪肉给你算。”
“其他的赶紧装回去。”
“呃......”
徐跃江干笑了声:“你看我都拿来了,你就便宜点收了呗。”
“不要不要。”
“就算白给也不要。”
售货员嫌弃的捏住鼻子:“那些东西都没人吃,我拿来干啥?”
“行吧......”
徐跃江轻叹口气,一脸的惋惜。
早知道对方不要他就不把这些猪下水带来了,起码还能省点力气。
而也就在他破开外层的薄冰,拆解猪心和猪肝的时候,忽然怔愣了一下。
他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那堆猪的内脏,随后伸手将猪胆给扯了出来!
将猪胆捏在手里摩擦了下。
“干嘛呢?”
“赶紧装起来啊?”
售货员不耐烦的说道:“这都把屋子给我弄成啥味道了,赶......”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
他看见徐跃江徒手捏爆了猪胆。
冻成了块状的胆汁溅射的满地都是。
当然。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这些块状的胆汁里面有三粒拇指肚大小的球状物。
徐跃江将那三个小球捡起来,放在掌心仔细观瞧。
而售货员也在这时候凑了过来。
“卧槽?”
当看清楚那东西的模样,售货员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
“这特娘的该不会是猪砂吧?”
他径直从徐跃江的手中捡起了一粒放在手里观瞧。
当了这么久的供销社售货员,他自然也是属于见多识广那一批的。
观瞧片刻。
他就确定了,这就是猪砂没错。
而猪砂的药用价值
只要是稍微懂点医学常识便知道,猪砂的药用价值极高。
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能够镇静安神,对于心烦失眠、多梦等症状有很好的缓解效果,就仿佛拥有了一块天然的安神宝石。
而因为猪砂的形成需要很长时间。
普通家猪的饲养周期又短,所以在家猪体内很难找到,所以格外珍贵。
而售货员知道。
徐跃江自然也知道,当即就将售货员手里的猪砂给夺了回去。
“我刚才要便宜卖给你,是你自己不要的。”
“我这......”
一股子浓浓的悔意萦绕在售货员心头。
要是刚才徐跃江说便宜点将这些猪下水卖给他,他点了头。
那这猪砂不就是他的了么......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售货员梗着脖子,干笑了两声:“小徐,你看我俩这么多年关系了是吧,这猪砂也卖我呗!”
徐跃江的眉毛动了动。
“你出多少?”
“这......”
售货员心里盘算着猪砂的价值。
社会还没有遭受西方列强的侵蚀,中医也还没有经历浩劫,所以中药在当下也是很有市场的。
略微一合计。
售货员咬咬牙伸出了一根手指说道:“一张大团结!”
“一粒?”
“你扯淡呢?”
售货员道:“我说的是三粒全卖给我。”
“那不卖!”
徐跃江径直将猪砂揣进了口袋里,哼笑着道:“你当我是傻子?不了解这东西的行情呢?”
之前他爷爷就因为战争创伤,吃过中药。
而他也记得很清楚,当时徐凯旋带着他去中医院抓的药里面就有猪砂。
好似豆粒一样大小的一粒猪砂,就要十几块。
当下。
这个人居然想用十块钱买自己三粒,这不纯纯把他当成傻子糊弄呢?
“诶诶诶!”
眼见徐跃江将猪砂装起来了,售货员赶忙拉住徐跃江的手,干笑道:“那你开价,你说多少钱?”
徐跃江伸出了四根手指:“四张大团结。三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