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她携手权臣杀疯了,全家后悔晚了!谢槿宁祁晏安完结文
她携手权臣杀疯了,全家后悔晚了!谢槿宁祁晏安完结文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下饭小当家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祁晏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携手权臣杀疯了,全家后悔晚了!谢槿宁祁晏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下饭小当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晏安见谢槿宁没说话,又道“心情不好?”谢槿宁摊了下自己的毛毯,似是烦了,合衣躺下睡觉。“没什么,都睡吧,明日就到京城了。”此言一出,姜百潼和祁晏安的眼中皆闪过一丝冷然,神态各异。是啊,明日就到京城了。寂静的夜晚里,三人同舱而眠,却几乎都睁着眼到了天明。山雨欲来。翌日船身传来一声巨响,是船靠岸了。船舱外面陆陆续续传来众人下船的声音,谢槿宁三人也早早地起来准备下船了。已经到了京城,姜百潼和祁晏安这两个藏了一路的人也不遮掩了,不做任何掩饰直接和谢槿宁一起下了船。姜百潼的副手已经带着人在码头上等了,见她下船,正牵着马要上前,姜百潼却给了他一个眼色,他当即停下了脚步,候在一边。姜百潼朝着谢槿宁抱拳行了个礼“先前多谢姑娘搭救了,还不知道姑娘尊...

章节试读

祁晏安见谢槿宁没说话,又道“心情不好?”
谢槿宁摊了下自己的毛毯,似是烦了,合衣躺下睡觉。
“没什么,都睡吧,明日就到京城了。”
此言一出,姜百潼和祁晏安的眼中皆闪过一丝冷然,神态各异。
是啊,明日就到京城了。
寂静的夜晚里,三人同舱而眠,却几乎都睁着眼到了天明。
山雨欲来。
翌日
船身传来一声巨响,是船靠岸了。
船舱外面陆陆续续传来众人下船的声音,谢槿宁三人也早早地起来准备下船了。
已经到了京城,姜百潼和祁晏安这两个藏了一路的人也不遮掩了,不做任何掩饰直接和谢槿宁一起下了船。
姜百潼的副手已经带着人在码头上等了,见她下船,正牵着马要上前,姜百潼却给了他一个眼色,他当即停下了脚步,候在一边。
姜百潼朝着谢槿宁抱拳行了个礼“先前多谢姑娘搭救了,还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
“谢槿宁。”
“好,谢姑娘,他日我该如何找到你?”
谢槿宁只温声道“会再见的。”
姜百潼愣了一下,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谢槿宁这么笃定,但既然人家这么说了,她也没必要多问。
她翻身上马,眉宇间尽是豪气“那便后会有期!”
语罢,她策马扬鞭,惊起了地上金黄的落叶,红色的发带飘扬在空中,诚所谓鲜衣怒马,便是如此了。
尚在船上刚要下来的谢郢川被这动静吸引了过去,他目光紧紧地盯着姜百潼头上飘扬的红色发带,似是要让它与脑中的记忆相重叠。
那时,他的眼睛因为遭贼人重伤,导致一时看不清东西,只模糊地看到一个银杏叶纷飞的场景下,红色的发带飘扬在他的视线里,将奄奄一息的他救了回来,并且照料了他整整七日。
“兄长?”
谢沐瑶的喊声把谢郢川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茫然地看着她的脸庞。
那时,他的眼睛痊愈后,眼前出现的也是谢沐瑶的这张脸,他才知道是谢沐瑶在京城收到消息后,特地赶到永州救的他。
可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怎么了?”
谢沐瑶嗔道“什么怎么了,我们该回府了呀,再不回去父亲可要责骂我们了。”
谢郢川点了点头,应了声好,抬步走下了船。日头正高悬在天上,一道耀眼的光芒恰好闪过他的眼睛。
谢郢川下意识就循着光线看过去,这不看还好,他一看,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只见那光线的源头竟是一块玉佩,而那玉佩,他谢郢川这辈子都不会忘。
那是他母亲盛仪在他妹妹出生时,分给他和妹妹的一对玉佩。上面的纹样是玉雕大师亲手所作,天底下只有这一对。
当年谢沐瑶被认回来的时候,他没有看到那块玉佩,还特地问了一句。
当时谢沐瑶却对这玉佩一无所知,说是她当时年纪尚小,已然不记得了。
可如今,为何会出现在他人身上?
这人,从昨晚在船上时,便令他心里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兄长?你怎么又愣神了?”
“哦,我突然想起了离京前便同一好友约定在酒楼相见,算算日子,正好就是今日了。阿瑶先回去吧。”
“好吧。”
谢沐瑶到了京城便一门心思扑在姜珩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谢郢川的异常。
而那边,谢槿宁已经同祁晏安分开,朝西街方向去,谢郢川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日头正毒,谢槿宁撤去了一直蒙着脸的面巾,露出了自己那张像极了盛仪的脸。跟在一旁的谢郢川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简直太像了......
待他反应过来时,谢槿宁都快走出他的视线了,他急忙跟了上去。
而一直走在前面的谢槿宁自然是知道自己被尾随了,她勾了勾唇角,刻意放慢了一点脚步。
谢槿宁先是找了一家客栈落脚,跟在后面的谢郢川见状便没跟进去,而是在客栈前的一个茶摊前要了壶茶喝。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日头快下去了,谢槿宁才穿着一套女子衣裙,从客栈里出来。她腰间挂着那枚羊脂白玉随着她的步伐摇晃着。
谢郢川看着谢槿宁这副女子装扮,再加上她那张脸,简直就像是盛仪重生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在主街上,谢槿宁拉着一个行人问“唉,这里最好的戏楼在哪里?”
那行人指了一下前面“前面直行一里后右拐,走到尽头就是京城最负盛名的戏楼梨园了。”
“好,谢谢了。”
谢槿宁照这那行人说的,找到了梨园,走了进去。
跟在后面的谢郢川站在梨园前,皱起了眉。
梨园,是京城最负盛名的戏楼。谢郢川之所以会面色不佳,是因为在这里面有......
“唉唉唉,听说梨园头牌初棠公子今日有唱呢。”
“什么初棠,那是相国府家的小儿子谢知礼。”
“啊?他是想不开么,相国也肯让他在外头这么丢人?”
......
门外,谢郢川这个相国府嫡长子听着这些编排,只得扶额叹息,他深呼吸一口气,抬脚踏进了梨园。
谢槿宁早就在二楼找到了个绝佳的听曲儿位置,这会正嗑着瓜子,瞧了眼刚进来的谢郢川。
既然两清,那他对她而言,便只有利用的余地。
谢郢川刚找到离谢槿宁近的位置坐下,谢知礼就在台上就开始唱了。
戏台上,谢知礼穿着一身金丝银线制成的戏服,头戴盔头冠,珠翠摇曳,随着他动作的起伏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唱的是《游园惊梦》中的选段,水袖飘飘,每一个动作都如行云流水。
台下的看客随着谢知礼忽而高亢忽而婉转的的唱腔,面色也时而喜悦时而悲愤,情绪全然被他带动了起来,沉浸在其中。
谢槿宁觉得,谢知礼如果不是当朝相国的儿子,一定不会只拘于京城这一方之地。
一曲唱罢,梨园内响起了排山倒海的掌声,皆是在赞扬谢知礼。
“好!”
“初棠公子唱得好啊!”
赞扬声绵绵不绝,谢知礼一一谢过台下的看客们“谢过诸位赏脸了。”
“呵,脸?”

是夜,渝州北坡县中,一片喜气洋洋。
今日,是北坡县老爷抬小妾进门的日子,县老爷年近六十,却娶了个水灵灵的,年仅十八的小姑娘。
前厅,县老爷肥头大耳,整张脸油腻得很,猥琐至极,此刻正觥筹交错,不停地喝酒,颇有今夜洞房要一展雄风的样子。
而后院里,谢槿宁一个坐在新娘屋子里,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还记得,她不愿嫁,却被王二婆那恶毒的夫人下了药,强压上了轿。
临走前,王二婆一脸凶神恶煞,扇了她几个耳光,口中不停地破骂“老娘养了你这么多年,把你嫁给县老爷做妾,都是抬举你了!”
“贱人,贱人!真以为自己有世家小姐的命吗!贱人!”
王二婆就像是在打自己痛恨已久的仇人一般,不停地用鞭子抽她。
她扯下盖头,恍恍惚惚地望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场景,刚要起身,就一下子跌倒在地。
不仅是药效的作用,还有她刚刚重生,脑子还没缓过来的原因。
世家小姐?
对......
她是当朝相国嫡女,谢槿宁。
她,居然重生回了她死前八年!
上一世,她两岁时,谢家因涉及党争,全族判了流放。
流放途中,遭遇了叛贼袭击,众人为逃命走散,她亲生母亲为掩护她而死,临终前将她托付给了贴身女使,王二婆。
一年后,新皇登基,谢家站队成功,谢父拜相国高位,自然也不忘自己流落在外的女儿。
谢家派人来乡下寻时,这王二婆竟把她自己的女儿交了出去,留她这个真正的相国嫡女在乡野受尽苦楚,还被迫嫁给了县老爷当了小妾。
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可二十岁那年,县里突然来了个浑身贵气的夫人,说她是相府千金,那夫人又哭又笑地将她迎回了相国府,后来她才知道,那夫人是她父亲的续弦,她母亲的妹妹。
可她在乡野久了,回府之后也无法适应高门贵族的生活,举止粗鄙,丑态百出频频惹得人发笑。
而顶替她身份的谢沐瑶总能在她被嘲笑的时候,十分凑巧地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举止端庄,一副相国嫡女的娴静样子。
她也知道自己目光短浅,不停地学贵女仪态。然而,不论她怎么努力,都比不上谢沐瑶。
京城之中只知道相国府嫡女谢沐瑶,而她不过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连自己的嫡亲哥哥还有弟弟,在她被谢沐瑶陷害的时候,也不分青红皂白地向着谢沐瑶。
长此以往,谢槿宁的心态开始变得扭曲,开始和继母联手,设计陷害谢沐瑶,可每每下手都被谢沐瑶轻松化解,自己却落得个丑态毕露的摸样。
后来,谢沐瑶扳倒了继母,同时也连带着将她的罪行公之于众,让谢家所有人心中对谢槿宁的愧疚荡然无存,差点就要将她移出族谱。
好在她用了些伎俩勾引了当时权倾朝野的寿安王,这才幸免于难。
可后来,太子势大,寿安王越发处于劣势,她见情况不妙,便出卖了寿安王,投靠了太子。
结果就是寿安王因她出卖重要情报而败退封地,自己也被过河拆桥,谢沐瑶将她从族谱中除名,赶出了京城。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一次的计谋都会被谢沐瑶完美破解,就像是她提前知道了一样。
直到临死之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她孤身一人缩在郊外,谢沐瑶得意洋洋,一副胜利者姿态的样子站在她面前。
“谢槿宁,你知道你为什么输吗?”
“因为,我是穿越者,我来自千年后。而你,不过是我那个世界中书中的一个配角。”
谢沐瑶趾高气扬地捏着她的下巴,不屑地嘲笑道“你们古人的这些手段,怎么能比得过我这个来自未来的现代人。”
后来,谢槿宁没熬过那场冬日大雪,死在了路边。
她出卖了寿安王,死是活该。但她不甘心输给谢沐瑶。
上天终究是公平的,让她重活一世。
谢槿宁彻底清醒了过来,她看着自己身上鲜红的嫁衣,只觉得扎眼。
她上一世以为嫁给县老爷做妾,是她命中劫数。可后来,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谢沐瑶指示她母亲王二婆做的。
上一世的时候,这段黑历史也成了谢沐瑶给她致命一击的把柄。
她必须逃!
谢槿宁此刻已经恢复了体力,捅破窗户纸,查看着外面的情形。
外面有两个丫鬟候着,还有许多来来往往的下人,硬闯是行不通了。
就在谢槿宁苦恼间,她看到王二婆正喝的有些醉,朝这边来。
谢槿宁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当即有了计策。
她在屋子里寻了个小灯柱,藏在了衣袖里,然后迅速坐回到塌边,盖上红盖头,身子靠在床边,假装昏倒,等着王二婆推门进来。
不一会,王二婆就一身酒气地推门进来了,直直地走上来,掀开谢槿宁的红盖头,查看她是否醒来。
见谢槿宁未醒,这才满意地转身要往外走。
谢槿宁倏然睁开一双干净澄澈的杏眼,瞄准时机朝王二婆脑后一砸。
随着一声闷响,王二婆应声倒地,谢槿宁扶着她,避免发出更大的声响,将她放到了床上。
她从王二婆身上摸了钱袋出来,钱袋沉甸甸的,里面少说有三十两银子。
谢沐瑶占着她相国嫡女的身份,年年给王二婆送银子,美其名曰孝顺,实际上就是用来监视她的钱财。
王二婆夫妇靠着这些钱财在镇上盘了间衣料铺子,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其实,当年她亲生母亲临终前曾给过王二婆一枚玉佩,作为将来她认祖归宗物件。可那王二婆贪心,二话不说就将它典当了。
上一世到最后,谢沐瑶都没有提及玉佩一时,想来她并不知道这事。
谢槿宁一边扒拉着王二婆的衣服给自己换上,一边计划着将玉佩寻回。
她将两人衣服互换后,给王二婆盖上盖头。
她看着王二婆,眼底是藏不住的恨意,毕竟她人生的悲剧,大部分都是王二婆造成的。
但此刻不是报仇的时候,她得尽快脱身。

谢槿宁挑了挑眉,反驳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当这里的人都是你的家奴么。”
只一句话,便戳破了谢沐瑶的傲慢,也让激起了周围人心中的怒火。
这些人本就对谢沐瑶不满,这会谢槿宁以‘家奴’一词比喻,更是让他们心怀不满,根本没人再管她为何蒙面。
谢沐瑶也不傻,自然知道谢槿宁在挑拨,她只恶狠狠地瞪着谢槿宁。
相比之下,谢郢川就没有那么冲动了,他似是意识到谢槿宁不好对付,便说道“我等并无此意,还望阁下莫要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事情。”
谢槿宁瞧了眼谢郢川,心中冷笑,这副爱妹的模样,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这话等于把一个烫手山芋扔了回来。明里暗里在说是她谢槿宁污蔑他们。
谢沐瑶有人撑腰,这会自是一副得意的样子,等着看谢槿宁笑话。
谢槿宁浅笑一生,看着谢郢川说道“阁下说笑了,你二人不是君子,我自然也不是小人了。”
谢沐瑶被气得面红耳赤“你!”
谢郢川拦住了她,摇了摇头“莫做口舌之争。”
谢沐瑶也自知此刻最要紧的是找回璎珞,她看了眼谢槿宁,冷笑一声“你也去京城吧,好啊,别让我在京城遇到你。”
谢槿宁却是一笑,这怕是要让她失望了。
一直杵在一旁的刘掌事这会见气氛冷下来了,便开口道“呃,是这样的。”
“这位姑娘说她在船上遗失了一件贵重物品,不知兄弟可有见过。”
“没有。”
“哦,如此,那也不好再打扰客人休息,你们两个,送客人回去。”
刘掌事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弄得谢槿宁也愣了一下,但她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这刘掌事应该也是对谢沐瑶不甚满意,根本不想听她命令,搜查也就是做做样子。
毕竟,这么大个人了,自己丢了东西难不成还要别人兜底。
可谢沐瑶和谢郢川就不乐意了。
谢郢川当即就拦下谢槿宁“慢着。”
他看着刘掌事“掌事莫不是忘了,方才我同你说过的话。”
谢郢川说着,语气也冷了不少“难不成刘掌事是想引火烧身。”
谢沐瑶自然也看出了刘掌事并不是真心想查,她冷笑道“兄长,他们不想便算了,横竖等明日靠了岸,他们就算再不想也无用了。”
她说着,带着狠意靠近了刘掌事“只不过,若到那时再查,和现在就不是一回事了。”
刘掌事自然是知道失物的重要性,可他心里也知道底舱这三人虽然不露声色,却也是船主看重之人,实在令他难办。
在两人这样的逼迫下,他现下也不得不屈服。
刘掌事对着谢槿宁说道“那失物实在是贵重之物,我等也只能冒犯了。”
语罢,他便招呼了两个人“来人,搜身。”
一听到搜身,谢槿宁神经崩了起来,当即便说道“慢着!”
谢沐瑶本就觉得谢槿宁可疑,这会更是眯了眯眼“怎么,怕被发现?你现在朝我磕三个响头道歉,我倒是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谢槿宁淡声道“你就这么肯定在我身上?”
“你行事诡异,又是一个住在底舱的低贱之人,想来是缺钱得很,指不准看到贵重之物就生了歪心思,必定在你身上!”
“若是不在呢。”
“那我......”
“阿瑶!”
眼看谢槿宁激将法就要成了,再一次被谢郢川打断。她心中不由得生了些许无名火。
谢郢川对着谢沐瑶摇了摇头,随后一脸敌意地对着谢槿宁说“只是为了证明阁下清白,何须咄咄逼人。”
谢槿宁冷声道“阁下倒是好大一张脸,凭何让我自证清白?”
三人争锋相对,看得刘掌事在一旁直擦汗。
真是怪了,去底舱那队人什么情况,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他刚这么想,搜查底舱的一人便出来回禀“掌事,底舱没找到人。”
刘掌事闻言皱了皱眉,一旁的三人亦是面色各异。
谢郢川原本还因为谢槿宁的气势而有所顾忌,这会却是生了些许怀疑。
而谢沐瑶则是更加笃定了一样,直接就对着谢槿宁说“搜完若是不在你身上,我任凭你处置!”
语罢,他朝着刘掌事喝道“还不快搜!”
谢槿宁的确是在虚张声势,想通过给他们压力的方式,让他们不敢有所动作。
可底舱的消息来得实在不是时候,真是坑死了她。
刘掌事这会也不好再推辞“那,只好得罪了。”
他说完,就朝两个守卫使了个眼色。
谢槿宁知道这次避无可避,脑中已然在思考要不要先自爆女子身份。
而且,她身上还有那块玉佩......
“等等!”
“慢着!”
两道声音同时在船上响起。
谢槿宁愣了一瞬,抬头看向同她一起发出声音的人。
只见一女子站在船舱最高处,衣摆在风中飘摇着,那身上的衣料一看就绝非凡品,黑衣束发,一身劲装,给谢槿宁的第一感觉就是,像一只西北的野狼。
甲板上出了谢槿宁三人,其余众人皆俯身跪下行礼“见过郎主。”
郎主?商队首领?
谢槿宁惊讶地望着站在上面的女子,那是一张她从未见过的脸。
那女子抬了下手“起。”
她扫了眼谢沐瑶两人“两位贵客好威风,连我船上的人都要听你等号令。”
谢郢川见她言语犀利,立刻解释道“首领误会了,我等丢失了重要物件,此前已同掌事商量过,见此人可疑,这才想寻求掌事帮助,搜查一番。”
商队首领却是冷声道“两位贵人怀疑他人之前,是否应该先自查。”
语罢她便拿出了一串璎珞,那分明就是谢沐瑶丢失的那串。
谢沐瑶自然是愣神了许久,口中囔囔道“怎,怎么会......我分明认真找过了。”
“哦?”那女子挑了挑眉“贵客说这是自己爱重之物,却将它落在了床底的角落么。”
刘掌事察觉到了自家主子话语中的不悦,立刻接话道“这......贵人啊,你怎得没有好好查一下就在这嚷嚷呢…”

北坡县到兰溪,骑马不过是两刻的时间,若是县令府速度快,这会应该已经开始盘查了。
谢槿宁这会心里已然有些焦急了,原本她直接扔钱就行,可偏偏那店主还一副要同她讲价的样子,她拿多少出来那店主怕是都不知足的,最后说不定还会惹他生疑。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她苦恼的时候,那店主拿了两个盒子出来,摆在了谢槿宁面前。
那盒子一打开,谢槿宁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枚玉佩,但她没有立刻做声。
“客官请看,这枚玉佩是用上好的白玉打造,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质。还有这支发簪,用的是上好的翡翠料子。”
谢槿宁听这店主说玉佩是以白玉打造,便知道这人眼力不精,当年从王二婆手中收的时候,应该也是以不高的价格,于是她心中便有了思量。
“我还以为什么呢,这玉佩也不过是普通白玉料子,样式也简单得很,算不得什么上好的东西,拿回去祝寿岂不是在兄弟面前丢脸。”
那店主听后,面色微变,捧起盒子对谢槿宁谄媚道“客官可不敢乱说,你看这玉佩,这工艺,可是没一点瑕疵呀。”
玉石料子不好分辨,但做工确实好分辨的,这点谢槿宁没什么好说的,故而只一味地沉默。
那店主却见谢槿宁没什么反应,以为他不感兴趣,便又拿起了那只簪子“客官不满意这玉佩,不如看看这支翡翠发簪,这发簪的用料绝对是最上乘,它上一任主人还是个高门显贵的夫人呢。”
谢槿宁听他胡扯,兰溪镇哪来的高门显贵,翡翠一类的东西也最是容易以次充好。
她拿起发簪瞧了一眼,说道“看起来是个好东西,你开个价吧。”
店主立刻喜笑颜开“客官真是好眼力,只不过,这发簪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收来的,你想我出手嘛......少说也要这个数。”
他说着,拿着方才的那张银钞,比了个四的手势。
谢槿宁当即就说“我本诚心同你做买卖,既然你没这意思,我们也不用交易了。”
那店主见谢槿宁是个唬不住的,立刻拉着他说道“好说好说,三张,三张也行。”
谢槿宁拿出两张银钞“三张可以,你把那个玉佩一起打包给我。”
店主的脸上自然不太乐意“哎呦客官,你这可就开玩笑了,这两样东西可是我镇店之宝,怎么可能呢。”
谢槿宁又掏出两根金条“你想清楚了,你那玉佩不过是普通的白玉料子,唯一的好处就是雕刻的样式还行。”
“哎呦客官,这雕刻的技法可是出类拔萃的阿,您......”
“再出类拔萃我也能找到替代品,对你来说是镇店之宝,对我来说可替代性多了去了,我此番同这发簪一起收了,你占了几分利你清楚。”
那店主面露迟疑之色,显然是在想要不要再多谈一点价格。
与此同时,谢槿宁余光瞥见了对面的何氏米铺进去了两名官兵,她的心忽然猛跳了一下,手出了些许汗。
谢槿宁没时间同他多说,又掏出了一根金条“小爷赶时间,你是卖还是不卖?”
那店主在利诱和谢槿宁不断催促的氛围下,也不再犹疑“成交成交,老头子我让利给您了!”
谢槿宁将两样东西收进行囊,不再停留,背着包裹出了典当铺,转身的瞬间,两名官兵也从何氏米铺里走了出来,刚好背身错过。
谢槿宁知道这里的官兵已经在找她了,她不禁加快了脚步往码头赶。
为了躲避主街上的官兵,她特地抄了小巷走,兰溪的小巷并不难走,谢槿宁穿过几条巷子,眼看码头就在前面了,她一路小跑,却在拐角处差点撞到了个人。
“那个贱人!看我不把她抓回去生吞活剥了!让她日日夜夜被欺凌!”
这尖锐的恶心的声音,除了王二婆还能有谁。
谢槿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会转头走别的路也来不及了,只能稍稍侧了一下身子,硬着头皮往前走。
王二婆嘴上仍是在骂骂咧咧“小贱人,敢把我打晕和那头猪洞房,看我不把她抓回去好好收拾!”
王二婆注意力全在寻找女子身影上,两人隔着一米的距离擦肩而过,她并没有留意到谢槿宁。
好巧不巧,这位置靠码头,一阵风突如吹了过来,差点把谢槿宁头上的斗笠吹飞。
尽管谢槿宁及时扶住了斗笠,可背后的王二婆还是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谢槿宁“等一下。”
谢槿宁假装没听到,继续往前走。那王二婆当即就扭动着壮硕肥大的身躯,大步流星跨上前,伸手就要抓谢槿宁“老娘叫你站住没听见啊。”
王二婆原本就是府上的粗使婆子,这些年在北坡县也是常年干粗活,不论是力气还是音量都大得很,若是被她抓住,是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的。
这条巷子离主街只有十步的距离,若是她声音再大些,怕是要引来主街上的官兵了。
谢槿宁自然不会任由王二婆抓住她,而是往一旁的草堆里躲。
王二婆见谢槿宁这般躲避,心中已然笃定这人就是谢槿宁,她一晚上积攒的怒气当即就爆发。
她一边往草堆里去抓谢槿宁,一边高声喝道“你个贱人原来在这!来人啊!”
她绕到草堆后面,一道白纱突然遮住了她的视野,紧接着,她看到了斗笠后面的谢槿宁,高喊道“来人啊!我找到这个......贱......”
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发出如裂帛一般撕裂的声音,甚至连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完。
王二婆只感觉到喉间一阵腥味,发不出一丝声音,而后就是剧烈的痛意传了上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竟然被一把匕首捅穿了。
王二婆瞳孔放大,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谢槿宁,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见谢槿宁一手拿着斗笠,一手从斗笠的圆孔朝王二婆捅出匕首。
她缓缓地抽出匕首,血肉与铁器间相互摩擦,发出了嘶嘶的声响,鲜血都溅在了斗笠上。

她怎么会在这?
谢槿宁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了一跳,心脏突突地跳,下意识就想:难不成北坡的事情被谢沐瑶知道了?
可谢槿宁很快就否认了这个可能。
不,从她上船到现在不过两日的时间,就算是发现王二婆的尸体也要一段时间。
更何况之前谢沐瑶在北坡所有的消息来源都是王二婆传递的,如今她家中剩下的何老头还有她的儿子都是大字不识几个,天天好吃懒做的,没那么快知道该怎么传消息。
那谢沐瑶是为什么会在这?
谢槿宁看了谢沐瑶身边的那个男子,正是她谢槿宁的亲哥哥,谢郢川。
他似乎受了伤,由着谢沐瑶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迈着楼梯走上了。
谢槿宁的位置有些尴尬,这层下去的楼梯只有眼前那一个,两人越走越近,谢槿宁只好躲到另一边的船舱,只希望谢沐瑶他们二人的房间是在前面几个,这样就不会绕道拐角撞见她了。
然而,谢槿宁似乎有些倒霉,那两人的脚步未曾停下。
整个二层的船舱呈四角环绕,偏偏没有连到楼梯处,而是在末尾封死了。
谢槿宁她瞧了眼身后,已是没有退路。
千钧一发之际,她背后靠着的船舱门忽然打开,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道强劲的力量将她拉入了房间。
谢槿宁的心脏突突地跳着,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突如其来的惊恐,让她当即就要叫出来,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捂住了她的嘴,手心贴住了她的嘴唇,止住了她发出声音,另一只手则是作了个禁声的动作。
与此同时,身后的谢沐瑶和谢郢川同谢槿宁隔着一扇门擦肩而过,进了隔壁的房间。
谢槿宁这才松了一口气,瞥了眼捂住她的手,抬眸看向祁晏安。
祁晏安正勾着唇角看着谢槿宁,眉眼轻挑,一脸玩味。见外边安静了下来,他松开了捂着谢槿宁的手。
逃脱桎梏后,谢槿宁立刻推开了祁晏安,往旁边走了几步。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间屋子是个闲置的客舱。
“仇人?”
谢槿宁还在看周围的环境,身后就传来了祁晏安的声音。
她头也没回地淡声说“死敌。”
祁晏安没想到谢槿宁这么大恨意,眉目间似有深意地看着她“哦?我若没看错,方才那两人是当今相国府的嫡子和嫡女吧。”
谢槿宁转身瞧了眼祁晏安,没有回答。
祁晏安不知从哪里顺了把折扇来,这会正拿在手上把玩着,俨然一副纨绔子弟模样,朝着谢槿宁慢悠悠地走过去“我记得,相国千金谢沐瑶出生时便因意外遗失在乡野,说来也巧,那乡野正是北坡县。”
谢槿宁还是没有说话,祁晏安朝她不断靠近着,逼得她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柱子。
祁晏安用折扇轻轻挑起了谢槿宁的下巴,嘴上笑着说道“你别告诉我,你的谢字,和他们的谢字,是同一个。”
两人之间形成了一攻一守的局面。
谢槿宁身份被看穿,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虽然谢槿宁并不介意祁晏安知道她的身份,但现在的祁晏安毕竟和前世的祁晏安不太一样,她对这个时期的他是否就要与谢沐瑶作对并没有把握。
还不是时候。
她一双杏眸直直地看着祁晏安,眨了眨眼,勾起了唇角。
祁晏安见状皱了皱眉,正疑惑的时候,谢槿宁竟突然朝他凑了上来。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祁晏安被谢槿宁这举动惊得后退了几步,手中的折扇也掉在了地上。
本以为谢槿宁做得已经够出格了,不曾想她竟然抬手摸上了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放上了他的胸膛,反将他死死地按在了柱子上。
这还没完!
谢槿宁竟然欺身压了上来,攻守易势,这下轮祁晏安心脏要跳出来了。
“你......”
他憋了半天,竟想不出一句话。
他惊讶于眼前的女子竟然敢作出如此出格的举动,更羞愤于谢槿宁竟然脸部红心不跳地做完了这些,而他已然感觉到自己脸上、脑子都热了起来。
谢槿宁当然淡定得很。这些事情,在她前世陪伴祁晏安的两年里可是经常做的,简直就是轻车熟路。
祁晏安真是生了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谢槿宁从前每每同他在床榻上温存时,总会被这双眼睛看得浑身情欲难耐。
她朱唇轻轻擦过祁晏安的耳垂,带着撩拨人心的声色,附在他耳畔说道“谢字就是谢字,一笔一划当然一样了。”
祁晏安脑子跟怠机一样,根本没听谢槿宁在说什么,只觉得浑身震颤,就连呼吸都快了不少。
他感觉到一股自己无法控制的东西在体内四处乱窜,既快乐又惧怕。
谢槿宁见目的达成,便松开了祁晏安,转身就要跑。
她趴在窗边见外面没人,正要推开舱门,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闷响。
只见祁晏安单膝跪地,右手扶着柱子,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谢槿宁:?
不至于吧?她不过是浅撩了一下,前世的祁晏安可是比她还能撩。难不成早活了三年,祁晏安还是个纯情小公子?
“咳——”
谢槿宁还在狐疑间,祁晏安竟呕了一口血在地上,吓得谢槿宁跑过去查看。
方才面色还红润的祁晏安,此刻竟然变得十分苍白,呼吸微弱。
可他确实瞧了眼手中呕出的鲜血,嘴角扯了一抹惨淡的笑意“是了,是因为这个。”
搞不清楚状况的谢槿宁一脸疑惑“什么因为这个?”
祁晏安抬眸看了眼谢槿宁,自嘲一笑,语气微弱地说道“没什么。”
话音刚落,他又捂着自己的胸口,倚靠在了柱子上,似是忍受着剧烈的痛苦一般,额间全是冷汗。
谢槿宁目光落在他胸口上,眯了眯眼,好似想到了什么。
她二话不说就伸手扯开祁晏安的衣领,祁晏安下意识想拦,却使不上力气,被谢槿宁挡了回去。
谢槿宁扯开了祁晏安的衣服,看到了他胸口上潦草包扎的伤口正渗着鲜血。
她拆开绷带后,裸露在她面前的是一道可怖的,已经流脓变黑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