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卿知裴嘉钰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嫌子厌离婚后,渣父子跪地痛哭求原谅程卿知裴嘉钰》,由网络作家“程卿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是周栀夏,程卿知反而冷静了。她轻拍双手,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眼皮一掀,扫向周栀夏,淡淡道:“我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没想到程卿知被自己捉了个正着竟然还能这么镇定自若,周栀夏简直要气死了。她冷着脸,几步上前,包裹着纱布的手一把按住程卿知:“跟我是没什么关系,可谁知道你在这里偷偷摸摸做什么,有没有做对不起嘉珏的事。不行,你得跟我去嘉珏那里解释清楚。”程卿知眸光一暗,沉声闷斥:“松手。”周栀夏心里慌得很,面上却佯装镇定:“怎么,你怕了?我看是亏心事做太多,不敢去面对嘉珏吧?”程卿知没回答她的话:“我让你松手。”她另一只手捉住周栀夏的手腕,指腹不偏不倚,按在周栀夏的伤口处,疼得周栀夏额角冷汗直冒,没力气再抓程卿知,缓缓松了手。程卿知冷哼一声...
见是周栀夏,程卿知反而冷静了。
她轻拍双手,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眼皮一掀,扫向周栀夏,淡淡道:“我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没想到程卿知被自己捉了个正着竟然还能这么镇定自若,周栀夏简直要气死了。
她冷着脸,几步上前,包裹着纱布的手一把按住程卿知:“跟我是没什么关系,可谁知道你在这里偷偷摸摸做什么,有没有做对不起嘉珏的事。不行,你得跟我去嘉珏那里解释清楚。”
程卿知眸光一暗,沉声闷斥:“松手。”
周栀夏心里慌得很,面上却佯装镇定:“怎么,你怕了?我看是亏心事做太多,不敢去面对嘉珏吧?”
程卿知没回答她的话:“我让你松手。”
她另一只手捉住周栀夏的手腕,指腹不偏不倚,按在周栀夏的伤口处,疼得周栀夏额角冷汗直冒,没力气再抓程卿知,缓缓松了手。
程卿知冷哼一声,整理一番衣角,微扬下巴,漠然道:“没什么不敢面对的。”
说罢,她昂首阔步,径直往书房外走。
程卿知倒是也没想过会被周栀夏碰到,不过真要是去见裴嘉珏她也没再怕的。
反正她本来也没拿裴嘉珏的东西,身正不怕影子歪,没什么好怕的。
两人下楼来到裴嘉珏的卧房。
裴嘉珏已经醒了,辛医生正在给他挂水。
两人刚进卧室,周栀夏急着撞开程卿知,几步凑到床边,指着程卿知便道:“嘉珏,我刚才看到你书房门开着觉得奇怪,进去一看,发现程卿知正在里面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在找什么。”
周栀夏添油加醋将刚才的事情告诉裴嘉珏,说话时还时不时翻着白眼瞪程卿知。
不知道的还以为程卿知拿了她的东西呢。
裴嘉珏神色一怔,抬目看向程卿知。
她没什么表情地站在门口,即便对上裴嘉珏的视线也很冷静。
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这房间里根本没有任何她关心的人或事。
这种被选择性忽视的感觉让裴嘉珏心头窝火。
他压着声音问:“你去书房做什么?”
周栀夏闻言也来了精神,下巴扬得更高,满脸傲慢地道:“说啊,嘉珏问你话呢,你偷偷摸摸去书房做什么?”
程卿知面无波澜:“找东西。”
她越是如此,周栀夏越是气恼。
明明是她被自己抓了个正着,她凭什么还能这么冷静?
“程卿知,你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周栀夏冲上前,手指都快戳到程卿知脸上,“你和嘉珏结婚这么多年,他一直不让你进书房。你找什么东西能找到书房去?我看你分明是鬼鬼祟祟,想偷东西。”
周栀夏话音才落,裴嘉珏皱着眉头轻啧一声。
周栀夏听出他语调中的不悦,扭头看过去,还等着看裴嘉珏对程卿知发火,没想到裴嘉珏竟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幽幽道:“你怎么知道的?”
周栀夏一愣:“知道什么?”
程卿知环抱双臂,顺势往墙上一靠,嗤笑道:“周栀夏,我不能进书房这是我和裴嘉珏之间的事,从来没有对外宣扬过,他是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不能进他的书房。”
周栀夏脸顿时苍白,嘴唇发颤,眼神闪躲,结结巴巴了半晌,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程卿知玩味一笑:“看来周小姐在裴家安插了不少眼线啊,否则怎么会对裴家的事情了如指掌呢?”
“你胡说!”周栀夏急了,“我没有。”
谁都知道裴嘉珏是个极其注重隐私的人,尤其厌烦别人在他身边安插眼线。
周栀夏在他身边安插了人,一旦坐实,周栀夏这辈子也别想再踏进裴家大门半步。
她慌慌张张看向裴嘉珏,忙着解释:“嘉珏,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在你啊身边安插什么眼线。”
“是吗?”程卿知扬眉,“那周小姐今天怎么来得这么及时?还有,你怎么解释你知道我不能进书房的事?”
周栀夏慌得不行,眼睛一个劲地眨巴:“我今天来是因为李双双给我打电话。我之所以知道你不能进书房,是……是因为……”
她想了一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咬牙道:“这是我猜的。我们圈子里谁不知道嘉珏虽然娶了你,却根本不喜欢你,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他既然不喜欢你,怎么可能让你进他的书房呢?”
说完,周栀夏不安地看向裴嘉珏,急着解释:“嘉珏,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裴嘉珏紧锁眉心,没看周栀夏,反倒意有所指地望向程卿知。
他们都知道自己不喜欢程卿知吗?
这些年,他做得有这么差?居然让外面的人都在看程卿知的笑话?
程卿知神色平淡,回睨裴嘉珏一眼,耸动肩膀,默然不语。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周栀夏逐渐冷静下来,想到自己的目的:“程卿知,你不要转移话题。明明是你鬼鬼祟祟潜入书房。你究竟偷了什么东西,还不快点交出来?”
说着,周栀夏张牙舞爪地往程卿知身上扑。
程卿知害她被裴嘉珏怀疑,她绝不能这么放过程卿知。
不管程卿知拿没拿东西,她一定要从程卿知身上搜出来些什么,才能平息自己心头的怒火。
啪嗒——
裴嘉珏掷出床头的玻璃杯,沉声怒斥:“够了。”
这一声唬得周栀夏瞬间站在原地不敢动,怯生生地看向裴嘉珏。
他脸色铁青,阴沉着双眼扫向程卿知,冷声幽幽:“是我让程卿知去书房的。”
别说周栀夏就连程卿知都是一愣。
“你?”周栀夏错愕,“嘉珏,你让她去书房做什么?你不是一向最不喜欢别人进你书房吗?”
裴嘉珏掀起眼皮,他双眼因为发烧有些通红,冷冷地盯着周栀夏:“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还要和你汇报吗?”
周栀夏被噎得说不出话,满脸局促。
裴嘉珏挥挥手:“我还要休息,家里不方便留客人。丞泫,送周阿姨出去。”
见裴嘉珏吃了,程卿知转身要走。
却被裴丞泫拦住去路:“在我爸爸醒来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
他张开双臂,倔强地仰着头,一双大眼睛怒冲冲瞪着程卿知。
瞧他的样子,程卿知不像是他的母亲,倒像是他的仇人似得。
这就是自己豁出性命生下来的孩子。
他不爱她也就算了。
在他心里,自己的母亲居然是个会给他父亲下毒的女人。
这些年自己对裴丞泫的付出,在这一刻看起来简直像个无比可笑的笑话。
程卿知扫了眼手表,时间还早。
既然已经决定断绝关系,离开京市,她也不能背着莫名其妙的黑锅离开。
想着,程卿知拉过椅子,直接坐到墙边:“等他醒了我再走。”
裴丞泫愤愤不平,剜了程卿知两眼,见她的确没有要逃跑的意思,这才安心坐到病床边等候。
几分钟后,裴嘉珏终于醒了。
“爸爸。”裴丞泫扑上前,眼泪巴巴地看着裴嘉珏,“你终于醒了。”
嘴里淡淡的甜味顺着鼻腔充斥着裴嘉珏的味觉。
那种味道非但不似外面买的那些糖果齁得恶心人,反倒有种清清爽爽的水果味,是他喜欢的味道。
他转了转眼睛,看到靠在墙边闭目养神的程卿知,他心中不由一喜,嘴角扯动几下,露出一个就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笑容。
还好她还没走。
裴丞泫拉着裴嘉珏的胳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低声嘟哝:“爸爸,刚才还有人说你对葡萄糖过敏,害得医生不敢给你注射。她拿了个不知道什么小作坊做出来的东西给你吃,我真怕她给你下毒。”
说着,裴丞泫掀起眼皮,怒冲冲地看向程卿知,还冲着她哼了一声,大有一副‘我爸爸醒了,你等着倒霉’的架势。
裴嘉珏心里一暖,一阵暖流顺势流入心田。
原来,她还记得自己对葡萄糖过敏。
他的低血糖很多年没有发作过,久到他自己都忘记了这件事。
裴嘉珏看过去,盯着程卿知那张精致的小脸。
连他对什么东西过敏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要离开自己呢?
之前种种多半都是她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想着,裴嘉珏低声道:“程卿知,刚才……谢谢你。”
程卿知眉心一紧,猛然睁眼,漆黑的双眸带着几分错愕扫向裴嘉珏。
她还以为,他会像裴丞泫一样质疑她的动机呢。
没想到,居然会从他嘴里听到‘谢谢你’这么稀奇的话。
隔空对视几秒,程卿知收回视线,起身整理好背包:“不用客气。裴总醒了,我的嫌疑也洗清了。再见。”
说罢,程卿知转身要走。
“程卿知。”裴嘉珏主动开口,“能不能再请你帮我个忙。”
既然她要玩欲擒故纵个,自己就陪她好好玩玩。
见程卿知不动了,裴嘉珏道:“医生给我开了些药,丞泫还是个孩子不会取,可以麻烦你帮我取一下吗?”
程卿知转首挑起眉角,狐疑的视线落向李双双。
裴丞泫是个孩子不会取药,难道李双双是死人吗?
“双双是我的特助,京市很多人都认识她。如果被人看到她去取药,难免会疑心是我的身体出现问题,会影响裴家的生意。”
真是可笑。
李双双一个特助,京市都是人尽皆知。
而她,裴嘉珏的妻子却没几个人认识。
算了。
反正已经要分开了,就当是最后帮他一次。
程卿知放下行李,拿起桌上的药单,一声不吭地去拿药。
见她还愿意听话帮自己拿药,裴嘉珏更加肯定,她之前的一切都是在玩把戏。
狭长的双眼微眯,眼神中划过到玩味。
待到程卿知走后,裴嘉珏吩咐裴丞泫:“丞泫,一会儿她回来之后,你好好跟她道个歉,让她跟我们回去。”
裴丞泫嘟哝:“我?给她道歉?”
一记冰冷的眼神落向裴丞泫,裴嘉珏声音也沉了下去:“她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永远只会有她一个母亲,听明白了吗?”
裴丞泫从未听过裴嘉珏这么严肃的口吻,又怯又怕,饶是心里有多少不情愿,还是耷拉脑袋,轻声嘟囔:“好。”
裴丞泫道了歉,自己也会为之前的事情向程卿知道歉。
她得到自己想要的,应该就不会继续这场闹剧了。
另一边。
程卿知还不知道裴嘉珏的打算。
她在一楼排队取完药折返时,一道身影挡住程卿知的去路。
程卿知低头只顾着清点药物,本能向左闪躲。
没想到她向左,那身影也向左。
她往右,那身影也跟着往右。
几个回合后,程卿知才抬头。
周栀夏一张扭曲的脸贴在程卿知面前。
她眼睛瞪得溜圆,一手抵在腰间,一手指着程卿知的鼻尖:“程卿知,你不是走了吗?还在这里做什么?”
周栀夏低头扫到程卿知拎的东西,她清楚地看到药单上写着‘裴嘉珏’三个字。
她一得知裴嘉珏出车祸,匆匆忙忙赶来,就是为了趁此机会好好在裴嘉珏面前表现一番,没想到居然又被程卿知抢了先!
周栀夏眼睛顿时瞪得更圆:“程卿知,你还要不要脸啊?自己说要离开裴家,现在又这么不要脸地贴上来。你真是比我想得还要厚颜无耻。把药给我!”
说着,周栀夏伸手就要来夺程卿知手里的药。
程卿知侧身轻而易举躲开。
反倒是周栀夏因为没收住力度,向前趔趄几步,左脚绊右脚,面朝下摔了个大马趴。
周栀夏摔得鼻尖发红,扭头怒色看向程卿知:“程卿知,你好大的胆子。这里是公共场合,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话音才落,周栀夏竟举起双手高声哀嚎:“不好了,打人了,大家快来看啊。”
医院人本来就多,她这一嗓子嚎下去,立即引得来来往往的过路人驻足投来好奇的目光。
周栀夏表演欲爆棚,又哭又喊:“光天化日的动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两人一站一坐,加上周栀夏还受了伤,很快围观人群便冲着程卿知指指点点……
程卿知紧着眉心:“顾太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顾太太垂眼,做了个深长的呼吸:“总之,事情是我让黎勇做的。”
见她铁了心要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程卿知也没有什么菩萨心肠,冷声诘问:“为什么?”
“阿星和小蓓都到要议婚的年纪了。阿星是顾家的长女,她父亲一定会先给她议婚,我担心她嫁得比小蓓好,所以才想让黎勇毁了她的清白。”
“所以黎勇告诉我,他看到顾星萝回房间了,我就让他想办法睡了顾星萝。不过我没想到,她房间里的人居然是你。”
说完,顾太太居然咕咚一声跪在程卿知面前,仰头看着她:“程小姐,事情都是我做的,和其他人没关系。你要怎么责罚我,我都认了。只是请你看在阿星和你是好友的份上,不要报警。”
啪——
顾父一巴掌落在顾太太脸上,惊得众人皆怔愣。
他怒色指着顾太太呵斥:“我们顾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说罢,顾父对裴嘉珏恭恭敬敬地鞠躬:“裴总,罪魁祸首我交给你了,其他的事你看着办吧。”
他拉起顾星蓓转身往外走。
“爸?”
顾星蓓还想挣扎,顾父根本不允许她多说,连拉带拽将她扯出病房。
病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徐丽华也看出不对:“这……顾总就这么走了?”
她疑惑地看向顾太太:“他不管顾太太了?”
程卿知盯着顾太太冷笑:“顾太太爱女之心真是令人动容啊。想必这一招弃车保帅你们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吧?”
顾太太低垂眼皮,一言不发。
她越是如此,程卿知心中越是什么都明了了。
顾太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一定已经知道黎勇的事情是她一手策划的。
如果任凭程卿知查出真相,必然会将顾星蓓绳之以法,到时候顾星蓓就彻底毁了。
所以,顾太太和顾总先是在程卿知面前上演一出负荆请罪,由着她惩处黎勇。
程卿知如果是个愚蠢得,到了这一步也就完事了。
可她打破砂锅问到底,逼得顾氏夫妇不得不兵行险着,让顾太太出来顶雷。
用得还是她要毁顾星萝清白,操作失误才牵连了程卿知的理由。
如此一来,程卿知如果把事情闹大,势必要将牵连顾星萝。
当然了,这件事传开,京市所有人都会谴责顾太太,但他们也会因此得知,顾星萝其实压根不受顾家重视。
这些年顾星萝的生意之所以能风生水起,其中不乏有人看在顾家的面子上和她合作。
那些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一旦他们知道顾星萝压根不受顾家重视,自然也就不会再和顾星萝合作。
而那些本就下流的人更会因此猜测,这些年顾家还有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顾星萝到底跟多少男人睡过了。
顾家这是打算用顾星萝的名声和生意逼迫程卿知,让她投鼠忌器,压根不敢把事情闹大。
“顾太太。”程卿知冷冷地盯着顾太太,“今天在顾家,是顾家保镖黎勇色迷心窍,险些强奸我,此事和顾家其他人无关。”
“卿知!”顾星萝高喊,“不行!”
程卿知抬手打断她:“阿星,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说罢,程卿知转身背对顾太太,沉声道:“黎勇我会送去警局,你走吧。”
顾太太不可思议地看了程卿知两眼,撑着腿缓缓起身,低声对程卿知道谢:“多谢程小姐。”
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开,生怕程卿知反悔。
顾星萝还想去追,被凌渝怀拦下。
她双眼通红,又恼又气地对程卿知喊:“卿知,你不用顾及我。既然她愿意承担罪名,那就让她承担!”
程卿知调整好呼吸走向前,握住顾星萝的手:“阿星,把她搅进这件事,就是把顾家搅进来,就是把你搅进来,我不能这么做。”
眼泪夺眶而出,顾星萝哭得像个孩子:“卿知,你不能因为我就这么被他们白白欺负啊。”
程卿知擦去顾星萝的眼泪,轻声道:“没事得,阿星。”
顾星萝扑进程卿知怀中,抽抽搭搭哭得更凶:“卿知,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凌渝怀看得动人,轻拍两人后背安抚。
徐丽华却是满脸不屑:“哼,装模作样。”
她一扭头,却见裴嘉珏神色冷冽地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垂在身侧的手紧捏成拳。
徐丽华了解自己的儿子,心里一沉,忙道:“阿珏,这事跟你无关,你可别……”
她话都没说完,裴嘉珏已经冷色开口:“程卿知不会被人白白欺负。”
顾星萝抬起头,红眼看向裴嘉珏:“裴嘉珏,你说什么?”
裴嘉珏冷着脸,拨通电话。
徐丽华急了,扑上前:“阿珏,你冷静点。”
电话已经通了。
“暂停和顾家所有的合作。”
闻言,不仅徐丽华惊了,就连程卿知也愣住了。
这些年裴家和顾家关系密切,合作也越来越亲密。
裴嘉珏要暂停和顾家所有的合作,等同于要暂停裴氏集团三分之一的项目。
等徐丽华反应过来想抢手机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
徐丽华满眼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裴嘉珏:“阿珏,你疯了?”
裴氏集团对裴嘉珏的命令向来极度服从。
他这一道命令下去,不出半个小时执行就会到位。
“阿珏,你还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徐丽华颤抖着指向程卿知:“就为了这么个女人,值得吗?”
裴嘉珏的视线越过徐丽华,与程卿知四目相对。
她一双杏眸里满是错愕,诧异地看着他,眼底还有星星点点的惊讶闪动。
裴嘉珏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看到过程卿知这样的表情了。
那种被她依赖的感觉终于再度回来。
裴嘉珏唇角不自觉勾起个弧度,淡淡道:“她是裴氏集团的少夫人。顾家敢动她,就是跟裴家宣战。”
程卿知愣了。
裴氏集团少夫人?
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未等到过的称呼,却在离婚后等到了。
裴丞泫下巴扬得更高,得意扬扬地回瞪顾星萝——
“裴丞泫!”
程卿知听到动静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眼看裴丞泫竟欺负到顾星萝身上,程卿知几步冲到门口,抓住裴丞泫的胳膊,扬手便是一巴掌。
啪!
打得裴丞泫打了好几个转,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捂着脸不可思议看向程卿知。
“星星,你没事吧?”程卿知像是看不到裴丞泫,只扶着顾星萝关心她。
平时她眼睛里都只有自己,任何时候都只关心他。
可是现在,她不仅动手打自己,居然还丝毫不关心他。
裴丞泫忍不了!
他叉着腰,气鼓鼓上前,抬腿冲着程卿知的小腿就踹。
腿还没碰到程卿知便被一把擒住。
下一秒,只见程卿知手微扬,裴丞泫吃力,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裴丞泫刚被裴嘉珏打了屁股,那地方正疼呢,又被这么狠摔一下,疼得他顿时红了眼眶。
坐在地上撒泼:“程卿知,你疯了吗?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我?你还想不想回裴家了!”
确定了顾星萝没事,程卿知扭头扫向裴丞泫。
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对裴丞泫千依百顺。
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如何对待自己,她都能做到隐忍不发,只因为他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
可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却当着她的面要叫另一个女人妈妈。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还要忍让呢?
程卿知神色淡漠,像个没事人似的,唇角微扬,噙起冷冽的弧度:“哭够了吗?”
她声音平静得仿佛根本不认识裴丞泫。
“哭够了,给我朋友道歉。”
裴丞泫彻底震惊,震惊到忘记哭,眨巴着眼睛,一脸错愕地指向顾星萝:“程卿知,你说什么?”
“让我给她道歉?你胳膊肘往外拐,你还是不是我妈?”
“不是。”程卿知红唇轻启,回答得你没有丝毫犹豫,“马上给我朋友道歉。”
唰——
裴丞泫像在身上装了弹簧,一下跳起身,眼睛瞪得溜圆,不可思议地凝视程卿知。
他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居然说不是,她居然说她不是他妈妈!
怎么可能?
程卿知平时最骄傲的事就是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恨不能到哪里都跟别人说裴丞泫是她儿子。
裴丞泫因此没少觉得丢人。
可是现在,她居然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不是’两个字。
裴丞泫幼小的心灵受到莫大的打击,心口酸酸涩涩,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捏住。
他揉了揉酸胀的鼻尖,强忍眼泪,倔强地瞪着程卿知:“既然你都说了,你不是我妈,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程卿知不恼,上前一步:“我最后问你一遍,道不道歉。”
“不道。”
程卿知不紧不慢拿出手机,翻出裴嘉珏的电话:“好,那就让你爸自己来管教他儿子。”
说罢,程卿知已经拨下裴嘉珏的号码。
裴嘉珏才因为他说话不礼貌打了他一顿,要是让裴嘉珏知道刚才的事,恐怕又少不了一通毒打。
想想裴嘉珏的巴掌,裴丞泫隐隐约约觉得屁股又疼起来了。
眼看电话跳入接听界面,裴丞泫又急又恼,跳起来挂断电话,怒红双眼,恶狠狠地瞪着程卿知:“好,我道!”
他咬牙切齿,狠剜程卿知两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看向顾星萝:“对不起。”
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裴少爷。”程卿知语调平和,似乎在说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人。
“裴家家教这么差吗?你连道歉的正常流程都不知道吗?”
裴丞泫扭头怒色瞪着程卿知。
后者慢条斯理举起手里,界面就落在裴嘉珏的电话上。
只要她拇指稍稍一按,电话马上打通。
裴丞泫心有余悸,不敢反驳,鞠了个标准的九十度躬,故意扬起声音:“顾小姐,对不起。”
他这歉道的‘诚意十足’,就连顾星萝都有些听不下去,摆手道:“算了,你起来吧。”
裴丞泫直起身,愤恨不平地凝视程卿知,咬牙切齿道:“你满意了?”
程卿知根本不搭理他,挽起顾星萝的胳膊,转身往别墅里走。
自己又被当做空气忽略了,裴丞泫气急败坏,扯着嗓子怒吼:“程卿知,你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回裴家。”
一圈打在棉花上。
别说回话了,程卿知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接下来,不管裴丞泫说什么狠话,回答他的只有寂静的沉默。
终于,裴丞泫喊不动了。
李双双这才小心上前:“小少爷,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议吧。”
她是没想到,程卿知这个女人疯起来居然这么癫狂,连小少爷的面子都敢不给。
这下好了,非但没能劝回程卿知,还得罪了顾星萝。
这要是让裴嘉珏知道,他可不会怪罪裴丞泫,只会怪她这个特助非但不能拦着裴丞泫胡闹,还跟着他一起惹事。
到时候,恐怕就不是去基层锻炼一段时间那么简单了。
李双双心情差到了极点,裴丞泫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上车的时候,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别墅二楼。
顾星萝看着两人阴沉着脸上了车,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咖啡都端不住快洒出来了。
“程卿知,你可以啊。”
她冲着房间里正收拾东西的程卿知喊,“我还以为你会因为心软,原谅那个小鬼头呢。你这次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程卿知埋首只顾整理行李箱:“我心软了这么多年,最后换来什么?”
“我早就该明白,即便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能纵容他随意伤害我。”
顾星萝听得都要给程卿知鼓掌了。
她欢喜雀跃地走进房间,蹲在程卿知对面:“程卿知,你要是早这样,哪里还用受这么多年窝囊气?”
说着,顾星萝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程卿知:“既然决定要重新开始,这张名片是时候给你了。”
看到名片上熟悉的几个字,程卿知心中一沉,鼻尖不由发酸……
顾家这边有顾星萝,裴嘉珏可以放心了。
毕竟,顾星萝可是个能为了程卿知和他硬碰硬的人,她绝不会让顾家人有任何机会逼迫黎勇做假证。
裴嘉珏将程卿知抱上救护车,顺势坐在她旁边。
她浑身都是红疹,因为过敏的缘故,体温也在不停上升。
随车的护士一边登记病人信息,一边询问:“你是她什么人?”
裴嘉珏握住程卿知的手:“丈夫。”
护士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既然是她丈夫,你不知道她酒精过敏吗?”
“过敏还敢让她喝酒,是不想让她活了吗?”
裴嘉珏张了张嘴,却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他压根不知道程卿知酒精过敏。
护士见他不说话也没继续训斥,接着问:“她对其他药物有过敏吗?”
裴嘉珏再度语塞。
他还是不知道。
这下护士忍不住了,沉声怒斥:“你连她对什么药过敏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她丈夫的?”
裴嘉珏第一次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程卿知。
不仅不知道她对什么东西过敏,就连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自己都一无所知。
再想想这些年,程卿知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这些年但凡是送到他手里的饭菜都是她精心准备,从来没有一顿饭不合他的口味。
只要是穿在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她精心挑选,从尺码到风格,甚至连这件衣服要出席的场合都十分妥帖。
他享受着程卿知的好,却一点也没有付出过。
难怪程卿知拼了命地要离开他。
像他这样不合格的丈夫,这世上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裴嘉珏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脸色也阴沉得更厉害,车厢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小护士见状,也不敢再责备他,给程卿知做了简单的检查后,挂了点滴,坐在旁边不说话了。
路上裴嘉珏就安顿好一切,医院门外早有人在等。
一下救护车,程卿知就被送进急救室,裴嘉珏被拦在外面,坐在长椅上等候。
半个小时过去了,裴嘉珏没等到程卿知出来,倒是等来了徐丽华。
见裴嘉珏孤身一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徐丽华心疼得很:“阿珏,你在这里做什么?跟我回去。”
说着,徐丽华伸手就要来拉裴嘉珏。
裴嘉珏缓缓抬起头,冰冷的双眼泛着血红,直勾勾看向徐丽华,吓得她不敢乱动。
“阿珏,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妈啊。”
裴嘉珏没回答她的问题,冷声询问:“你怎么来了?”
提起这事徐丽华就生气。
今天顾家办归国宴,因为是小辈的宴会,所以徐丽华并没有代表裴家出席。
她早早收拾了准备休息,却收到顾太太的电话。
电话里,顾太太把今天风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徐丽华,其中自然也少不了添油加醋一番。
听说程卿知居然和一个赤身裸体的保镖共处一室,徐丽华当时就炸了。
这要是传出去还了得?
她当机立断,决定来医院把裴嘉珏叫回去。
在这件事情解决之前,绝对不能让裴嘉珏和程卿知再有任何同屏出现的机会。
他不管程卿知,就会让外面的人以为他对程卿知毫不在乎,是程卿知这个贱人自甘下贱,和一个保镖纠缠在一起。
到时候可以顺理成章让裴嘉珏和程卿知离婚。
可裴嘉珏如果瘦守在医院,或者有任何关心程卿知的行为传出去,都会让外面那些人议论他在乎程卿知。
到时候如果裴嘉珏和程卿知离婚,那就是抛弃发妻,对名声不好。
可如果裴嘉珏不和程卿知离婚,那就是心甘情愿做绿帽奴。
不管哪种说法都对裴嘉珏不利。
徐丽华绝对不允许对她儿子不利的事发生。
所以此时徐丽华翻了个白眼,冷声道:“阿珏,这个小贱人自己惹出来的事,你没必要继续管她。”
“等她醒了,我会让律师给她送份离婚协议来。你现在跟我回去,这里的事你不要再插手。”
说着,徐丽华伸手握住裴嘉珏的手腕。
她拉了几下,长椅上的人非但没动,反倒仰起头,眉心略紧地盯着她:“妈,卿知是你儿媳,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徐丽华对上裴嘉珏冰冷如刀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无论她说程卿知什么,裴嘉珏都充耳不闻,从不过问。
怎么今天像是变了个人?
徐丽华将这一切归咎在程卿知当众给裴嘉珏戴了绿帽子,所以裴嘉珏心绪不宁上。
她压着声音安慰:“阿珏,妈知道你心情不好。哪个男人被老婆戴了绿帽子心情都不会好。”
“好在你对程卿知没什么感情,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和她离婚,把她赶出裴家,她非但分不到任何家产,而且外面那些长舌头还不会议论你,对你的声誉也好。”
“你现在什么都别管,先跟妈回去好好休息。”
唰——
裴嘉珏突然站起身。
他比徐丽华高了一大截,居高临下盯着徐丽华,气势强盛,压得徐丽华都有些喘不过气。
“谁说我要和程卿知离婚?”
徐丽华眉心紧锁,疑惑地看着裴嘉珏:“阿珏,你说什么?”
程卿知不是连离婚协议都已经给裴嘉珏了吗?
两人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只是之前裴嘉珏没什么主动权,今天的事情后,主动权都落在了裴嘉珏手中。
趁着这个时候离婚,对裴嘉珏百利而无一害,徐丽华不明白这么好的时候,裴嘉珏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阿珏。”顿了几秒,徐丽华耐着性子解释,“女人到处都是。以咱们裴家的条件,没了这个多的是女人想嫁给你。你不用担心……”
“妈。”裴嘉珏阴着脸打断徐丽华的话,“你也是女人,怎么能这么说话?”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一直尊敬的母亲说话居然这么恶毒。
她言语之中非但不尊重程卿知,甚至把其他女人也视为物品一般。
可想而知,平时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母亲是如何折磨程卿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