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宛卿萧时衍的其他类型小说《渣渣夫君养外室,我休夫灭妾另高嫁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好运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拍!”不等王嬷嬷把话说完,叶宛卿抬手便是一耳光过去,她目光冰冷,声音冷如寒霜。“王嬷嬷,我在跟侯爷说话,这儿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插嘴!”“夫人,老奴也是……”王嬷嬷还想开口时,右边的脸颊又迎来一耳光,疼得她哎呦直叫唤着。陆闫眉心突突直跳,生怕叶宛卿再说出于他名声不利的话,急忙道。“这银两我来给!”直到将大夫送走后,才面露不善。“夫人,你这是做甚!不就是走错地方了吗。”“母亲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着,你何必拿一个下人出气。”“何况王嬷嬷这些年在母亲身边尽心伺候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么做只会寒了底下仆从的心。”叶宛卿听陆闫又开始对自己说着指责的话语,眸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侯爷,你这样就不怕寒了我的心?”“若是今日库房没有落锁,王嬷嬷是不是...
“拍!”
不等王嬷嬷把话说完,叶宛卿抬手便是一耳光过去,她目光冰冷,声音冷如寒霜。
“王嬷嬷,我在跟侯爷说话,这儿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插嘴!”
“夫人,老奴也是……”
王嬷嬷还想开口时,右边的脸颊又迎来一耳光,疼得她哎呦直叫唤着。
陆闫眉心突突直跳,生怕叶宛卿再说出于他名声不利的话,急忙道。
“这银两我来给!”
直到将大夫送走后,才面露不善。
“夫人,你这是做甚!不就是走错地方了吗。”
“母亲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着,你何必拿一个下人出气。”
“何况王嬷嬷这些年在母亲身边尽心伺候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么做只会寒了底下仆从的心。”
叶宛卿听陆闫又开始对自己说着指责的话语,眸中带着淡淡的嘲讽。
“侯爷,你这样就不怕寒了我的心?”
“若是今日库房没有落锁,王嬷嬷是不是想从我的嫁妆中支取银两,就算要如此,也该同我只会一声,可如今她却自作主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侯爷您的意思。”
“我刚才若不当着大夫的面这么做,传出去就真成了侯爷你要靠着嫁妆度日。”
陆闫没有说话,可面上的阴沉丝毫不减。
“王嬷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爷,我就是经过那儿,看到落锁觉得奇怪。就是借老奴几个胆,老奴也不敢做出拿取夫人嫁妆这种事啊。”
王嬷嬷整个脸都肿了起来,许是担心叶宛卿又像刚才那般,往后退了几步。
“夫人,老奴到底做错什么,您要如此对待老奴?”
王嬷嬷伤心的用帕子抹着眼泪。
“王嬷嬷,可我记得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叶宛卿直接了当,“莫非是要我将守在库房外的守卫找来,你才肯承认?”
“我……”
王嬷嬷脸色一白,倒没想还有守卫这一出,正当她想着用什么缘由遮掩过去时,却听见床边传来咳嗽声。
“母亲?”
陆闫也顾不得当下的事,来到陆老夫人的床旁。
叶宛卿眼底闪过一道寒芒,从进来那一刻,她便看出陆老夫人不仅没事,连带着昏死都是装出来的。
方才对王嬷嬷问责,一来是银两的亏空,二来便是想知道她这位婆母能忍到什么时候。
“闫儿,你让这个毒妇离开,我不想见到她!”
陆老夫人指着叶宛卿的方向,情绪激动。
“婆母放心,我这就离开,顺便告知官府府中出现偷盗之事。”
“等等!”
陆老夫人突然喊道,“叶氏,你方才说什么?”
“好端端的你要报什么官,是真觉得府中的事还不够乱是吗?”
“婆母怕是不知,除了我亏空的两万两,还有府中的账本也出了问题。”
“其中一定是有人手脚不干净,拿了我的嫁妆!这种人存在到头来只会害了侯府,绝不可姑息。”
“夫人,是你先前说有关老夫人的医治可以从您嫁妆中支取,每一笔都有详细记载,您又何至于现在来兴师问罪。”
在老夫人睁眼后,王嬷嬷又有了底气。
“老奴知道不该没有只会您一声,就去了库房,可那不是情况紧急,何况老夫人之所以昏迷,还不是与你有关。”
“那你说说我嫁妆中的一些首饰为何会出现在你屋内?”
“什么?”
王嬷嬷一惊。
“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两个丫鬟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个木盘。
“夫人,这都是从王嬷嬷的房中搜出来的。”
“叶氏,你竟然未经我的允许派人搜王嬷嬷的屋子,你!简直岂有此理!”
“那当……”
陆老夫人刚想应下,又急忙改口。
“叶氏你胡说些什么。”
“那婆母可否说说为何会有不相像的传闻?”
“你!”
陆老夫人面色阴沉,想说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若她现在说叶宛卿有做对不起闫儿的事,无异于在承认孩子有问题。
那样一来将孩子掉包的事很可能被发现,对此陆老夫人只能岔开话题道,“若你事事行的正坐的端,又何必怕外界传闻。”
“婆母说的是。”
“不过说来也巧,前两日搜查王嬷嬷屋时我发现一奇怪的东西,不知婆母可认得?”
一听是与王嬷嬷有关,陆老夫人朝她那看去,却见叶宛卿的手中多了一张手帕。
手帕上绣着一对冤枉,明显是女子之物。
陆老夫人沉声,“这是什么东西?”
“原来婆母也不知晓,我瞧着上面的图案应是年轻女子之物。”
还没待叶宛卿说完,便听外边传来丫鬟的禀报声。
“老夫人,侯爷来了。”
说话间陆闫已大步走了进来,在看到叶宛卿也在时,略显错愕,正想着开口时却注意到叶宛卿手中的手帕,瞳孔骤然一缩。
他几乎本能的从叶宛卿手中夺过手帕,怒道,“夫人,这手帕你是从何而来?”
“从王嬷嬷屋中搜出来的,侯爷可认出其出处?”
陆闫将手帕拽在手中,这上面的图案他当然见过,是宛儿所绣。
又怎么会出现在王嬷嬷屋中?
叶宛卿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
陆闫心里没底,对叶宛卿试探道,“我怎么会认得出处,只是见手帕的图案太过稀奇,还以为是夫人你……”
“是为夫狭隘了。”
老夫人也察觉情况的不对,对陆闫说道,“闫儿你也是,若是得空应该好好陪陪孩子,不像有些人偏要交给什么奶娘照看。”
“奶娘?”
陆闫一愣,朝叶宛卿看去。
“是大哥送来的人。”
陆闫听后却没有半点轻松的人,叶奕尘将奶娘送到侯府,摆明了是对他的不信任。
这样一来,府中以及叶宛卿有个风吹草动,很可能让将军府那儿知晓。
于他可以说大为不利。
只是有些事陆闫又不敢明说,只得拐着弯对叶宛卿道,“夫人,奶娘就算再好也终究是外人,你是否也该放手让母亲看看孩子?”
陆老夫人目光看了过来,虽一言不发,可眼神中无一透着期盼。
“等婆母身子好了,我就辰景抱来,不过侯爷有一点说的不对,奶娘是将军府的老人,于我而言不算外人。”
“只是自王嬷嬷的事后,府中不知从哪里多出一些传闻,竟说辰景和你我并不相像。”
陆闫身形一颤,下意识的观察叶宛卿的反应。
“夫人也这么认为?”
叶宛卿将陆闫的紧张尽收眼底。
“我正和婆母说这事,辰景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孩子,侯爷你说对吗?”
“那是当然!”
陆闫松了口气,看来叶宛卿依然被蒙在鼓里。
在宛儿进府之前,还不能让叶宛卿有所察觉,尤其是将军府那儿。
“待会我就吩咐下去,绝若是再敢传出此等传闻,本侯绝不轻饶。”
“夫人,有我在,定会护你以及辰景周全。”
“行了,叶氏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跟闫儿说。”
陆老夫人一脸不耐,催促着叶宛卿离开。
叶宛卿也没多留,直接回了自己院中。
“小姐,奴婢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丫鬟,很快侯爷就会知道传闻的事与王嬷嬷有关。”
叶宛卿点头,“做得好,算算日子,王嬷嬷杖责的伤应是好的差不多了。”
叶宛卿心猛地一沉,前世她以来那半块玉佩是陆闫留下的,一直小心珍藏,也曾无意中向陆闫提起。
可陆闫却是一脸疑惑,并不知她在说些什么。
如今想来,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只是她一直沉陷其中不愿醒来。
玉佩自己手中只有半块,那另半块一定在孩子真正的父亲手上。
重来一世,她并不是很在乎孩子的生父是谁,这辈子,哪怕只有她一个人也能将孩子养的很好。
“小辰景,你看舅舅给你带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叶宛卿到孩子所在的院落,便见叶奕尘正半蹲在摇篮边手中拿着拨浪鼓不断逗弄着孩子。
“大哥,你怎么来了。”
她走上前,看着摇篮中的孩子唇角不自觉上扬。
叶奕尘晃动着手中的拨浪鼓,开怀大笑,“来看看我的小外甥。”
“小妹,你不知道小外甥可聪明了,一见到我来就咯咯直笑。”
叶奕尘从见到孩子开始,脸上的笑容就没停止过。
“小辰景,你要是能喊声舅舅来听那该多好。”
奶娘和在场的丫鬟婆子不免被逗笑,连带叶宛卿也忍俊不禁。
“大哥,辰景才出生没多久,还不会说话呢。”
“我已派人给父亲传话,大哥你可能随我去趟书房。”
叶奕尘手中的动作,又见叶宛卿一脸严肃,料想到有事情发生。
他轻点头,而后起身将拨浪鼓交给一旁的奶娘,“你们好生照顾小公子,若有差池绝不姑息。”
“小妹我们走吧。”
叶宛卿应了一声,却见春竹从外进来,想来父亲这时已在书房了。
“春竹你留在这儿。”
纵使知道将军府中都是信任的人,可她是活了两世的人小心点总归没错。
“是。”
书房。
叶寒看到叶宛卿和叶奕尘同时进来,眸中带着困惑。
“宛卿,你这么着急的让人将为父喊到书房可是出了什么事?”
叶奕尘从刚才就发觉叶宛卿的神色不对,经叶寒这么一问,也跟着焦急起来。
“小妹你是不是还瞒着什么事,是与陆闫那狗东西有关?”
原先叶奕尘觉得陆闫虽并非良人,可奈何自家小妹喜欢也勉强接受了。
可谁想陆闫竟如此丧尽天良,偷偷养外室不说,还敢将两个孩子掉包。
得亏自家小妹聪明发现产婆的阴谋,没中了他们的计,一想到自家小外甥要流落在外,叶奕尘就忍不住想要将陆闫爆打一顿的冲动。
叶寒见叶宛卿迟迟不说话,也料到有事发生,语气和缓了些,“是啊,宛卿你若是还有什么事便一同说出来,不管外面怎么样,我和你大哥永远是你的倚仗。”
叶宛卿心头一酸,眼眶发红,跪在叶寒和叶奕尘面前。
“父亲,大哥,是宛卿对不住你们。”
上一世要不是她错信谗言,也不会疏远真正爱护,关心自己的人,若没有那封书信,将军府也不会沦落到被满门抄斩的下场。
对她关心备至的大哥,哪怕到死都还未娶妻。
这一切都是受了她的牵连。
叶宛卿这一跪把叶寒和叶奕尘二人吓了一跳。
叶奕尘做势就要去将她拉起,“小妹,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若是你有什么委屈,我和父亲定会为你做主到底。”
“是啊,宛卿听你的大哥的,赶紧起来。”
叶寒看着自家女儿瘦弱的身子,又经她这一跪心疼不已。
“告诉为父到底发生什么。”
叶宛卿在叶奕尘的搀扶下起身,缓了一阵后终是将前世发生的那些事如实说了出来。
她们叶家是将门世家,怎么会凭着一封书信落得反叛的罪名,别说前世她所养的孩子陆瑞,就是陆闫也没这么大的本事。
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只有将这一切说出,才能让父亲和大哥多做警惕,以此揪出背后之后。
在叶宛卿将这一切事情说出后,书房内陷入长久的寂静。
见他们不说话,叶宛卿低垂着眸,心中的愧疚无以复加。
“父亲,大哥,我说的这些事都是我曾经经历过的,当初是我不顾大哥的劝阻一心要嫁给陆闫,最后害了自己,更害了所有人。”
叶宛卿看向叶寒和叶奕尘,“女儿有愧父亲和大哥。”
见叶宛卿再次要跪下,叶奕尘伸手去挡,目光中尽是心疼。
“小妹,你别再说什么有愧,要真如此也是大哥的过错,没能保护好你。”
“我现在就去侯府宰了陆闫这个狗东西!”
叶奕尘握紧拳,要不是因为陆闫,自家小妹受这么多的委屈。
想到她说的前世遭遇,叶奕尘心便被狠狠揪起。
一封书信让将军府满门抄斩,小妹该有多自责。
“站住!”
叶寒喊住了叶奕尘。
叶奕尘正要跨出书房,脚步一顿,“父亲,刚才的事您也听到了难道您能对小妹的遭遇无动于衷?”
叶寒吐出一口浊气,目光变得冷厉,“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来到叶宛卿面前,“宛卿,那些事怎么能怪你。”
“是我们没能保护好你,让你遭受这么多的磨难。”
“父亲,大哥……”
叶宛卿早已是泪流雨下。
“小妹莫伤心,你也说了那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一定会好好的。”
叶奕尘安抚之余,心里暗暗发誓绝不会让小妹所说之事发生。
这时外面传来侍卫的禀报声。
“将军,大少爷,姑爷来了。”
“好啊!这个陆闫我还没去找他算账,他倒是自己寻来了!”
若非被父亲阻拦,此时的叶奕尘早就冲到侯府替叶宛卿出这口恶气。
如今陆闫主动女上门,反倒是全了他的心思。
在叶奕尘要动身之际,叶宛卿却率先开口。
“大哥,陆闫此时找来定是发现我带着孩子回了这儿,此事由我前去可好?”
“小妹,你明知……!”
叶奕尘气氛难当,不解叶宛卿的做法。
“大哥放心,我知道如何做。”
叶宛卿说罢朝叶寒行了个礼,出了书房。
叶奕尘被这一幕看得愣神,“父亲,小妹似乎变了不少……”
“父亲,若是小妹说的那些是真,我们难道就看着她被人欺负无动于衷不成?”
“小姐你看……”
春竹突然指着不远的方向惊叹道,“是姑爷和陆老夫人。”
在他们二人中还站着一个女子,三人有说有笑的正朝寺庙而来。
叶宛卿目光一沉,处在陆闫和陆老夫人身边的就是策划将孩子掉包的罪魁祸首陆闫。
没想竟会在这时碰上。
“春竹,我们去那边避避。”叶宛卿没等春竹多想便拉着她到了一边的角落。
直到陆闫几人进了寺庙,才走了出来。
下山途中,对于在陆闫和陆老夫人中间的女子,春竹不难猜出女子的身份,每每看向叶宛卿又欲言又止。
走到山脚时,叶宛卿回望着她,“那女子名叫云宛,是陆闫所养的外室。”
纵然在身份上有所猜测,却没有这些话从叶宛卿口中说出的震撼。
“小姐您是不是早就知晓姑爷的事?”
如若不然,小姐怎会在刚生产就发觉接生的产婆有问题,又能在短时间内做出反应。
“也是刚知晓不久。”
叶宛卿垂下眸子,在这之前陆闫不管是从哪些方面都遮掩的毫无破绽。
以至于云宛后来以陆老夫人救命恩人的身份出现,又在孩子周岁宴上出现在侯府,她都是毫无准备,才会被她们钻了空子,酿成种种不可挽回的结果。
只是这一世,她们可就没这么幸运,不管是云宛还是陆闫以至于侯府所欠下的债,她都会让这些人一一偿还。
“小姐您受苦了……”
春竹愈发心疼,朝叶宛卿看去。
“回去吧。”
当她们来到马车所停的位置时,却发现守在那儿的车夫已不见踪影,只留一辆马车拴在树上。
“奇怪?车夫人呢。”
春竹环视了一周,“小姐,我瞧着那边有不少人聚在那儿,或许是车夫见着我们未曾出来凑热闹去了。”
“您在这儿等着,奴婢去去就来。”
等待春竹去找车夫的过程中,叶宛卿注意到马车的边缘残留着血迹,车帘的一角也似有被人掀开的痕迹,心猛地一沉。
也就是说车夫的失踪并不是偶然,而是出事了?
那马车里……
叶宛卿小心的掀开一角,当看到里边的情形时,瞳孔骤然一缩。
在她乘坐的马车内竟躺着一个身份不明,又浑身是血的男子。
春竹此时不在这儿,她又不知道对方是何底细,能受这样的伤必定是受人追杀。
就在叶宛卿不知该如何处理时,便见有几个手拿佩剑的男子正朝这边走来。
这些人该不会是冲马车里的人来的吧?
叶宛卿来得及多想,忙掩去边缘的血迹,要来的人真是男子的仇家,而她又在这儿,同样难以幸免。
更可能给她和春竹招来杀身之祸。
所幸马车边缘所沾的血迹并不多,叶宛卿刚拿出帕子便听到身后传来询问声,慌乱的她只能将帕子遮掩在血迹的位置,以此遮掩。
“这位夫人,不知你可有看到一个受了伤的男子出现在附近?”
为首的男子打量了叶宛卿,在离她只有几步距离时停下。
“并无。”
叶宛卿压下内心的惊慌回道。
“老大,我们不然到别处看看?”
后面跟着的几个提议道。
为首的男子见从这儿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打算离去,叶宛卿刚松了口气却见对方又突然转身。
“你们几位可还有别的事?”
叶宛卿警惕的看着这几个人,心中寻思着若真动起手来能有几成胜算。
“小姐!”
春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几人听到呼喊,这才移开目光,对叶宛卿道,“夫人,我们是官府的人奉命追捕逃犯,人既不在这儿刚才是我们多有打扰。”
春竹走近时刚好听到他们的这番话。
“奇怪,既是官府的人怎么会到这里追捕?”
春竹看着几人的背影,喃喃道。
“车夫人呢?”
“奴婢到附近都找了一遍,就是没见到车夫的踪影。”
“那就不找了。”
叶宛卿想着周围一定还有不少冲车内男子来的人。
尤其是那为首男子明明就要离开,却突然停下脚步,极有可能是对她的某些举动产生怀疑。
马车又是她们的,要再不离开为了一个陌生男子将性命搭上,可就是冤枉事。
只是她还不能现在将马车里的人拽下来。
“春竹,你来驾驶着马车,我们现在回府。”
“小姐……”
听叶宛卿催促的语气,春竹疑惑。
叶宛卿掀开车帘的一角,春竹看到时瞪大双眼,“小姐,难道那些人是冲着……”
“别说这么多了,离开要紧。”
“是!”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春竹却看得出刚才那几人都是有武功的,又带着武器,再留下只会给自家小姐带来危险。
马车内。
叶宛卿看着浑身是伤的男子只觉得眼熟,这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搭上男子的脉搏,这人竟身中寒毒。
上一世,那位传授她医术的老者曾告诉过自己,寒毒是天底下最为罕见的毒素。
凡是身中此毒者,活不过半年。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会被人下如此致命的毒素。
那她是救还是不救?
叶宛卿心情复杂,这人有寒毒在身,又身受重伤,她若是不出手这人没到半年就要死在这里。
在最后一次见到那位老者说,他告诉自己。
“宛卿丫头,我倾尽一生才研究出解寒毒的办法,现在我将医治之法传授给你,若是你有一天遇见,定要出手相救。”
在那之后,她在没有见到那位老者,也没有遇到身中寒毒之人。
谁想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叶宛卿目光坚定了几分,她答应过那位老者的,就定要做到。
她随身带着针灸包,若真遇到危急时候,还能以银针作为逼退敌的利器。
只是这男子的衣服都沾染了血迹,要想扎针,就必须将他的上半身衣服给脱了。
马车又颠簸的厉害。
“春竹,寻一个僻静的地方将马车停下。”
眼看着对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叶宛卿命令着春竹的同时,看向昏迷的男子,深吸一口气道,
“冒犯了。”
上山的路是由一级级阶梯而成,整条道路向上攀岩,而妙华寺坐落在半山腰,周围依山傍水,附近还有几个小村庄。
哪怕只到山脚,也能听到寺中僧中敲击佛钟的声音。
一路上春竹紧挨着叶宛卿身旁,生怕上阶梯途中会出现点不测。
“小姐我们好好的来这妙华寺做些什么?”
快到寺门时,春竹看着周围的人群,扶着叶宛卿前进的同时才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想请串佛珠手串作为这次寿辰的礼物。”
春竹恍然,“还是小姐想的周到。”
可等她们进到寺庙,在上过香后,却被僧人告知今日的住持开讲佛经已然结束。
“小姐,奴婢还从那些僧人口中得知就在半个时辰前住持已有事离开寺中,您看我们如今……”
叶宛卿听此略有几分失落,原以为能见到这位传闻中的住持,却没想只差半个时辰。
看来在礼物上只能另外挑选……
既出来一趟,叶宛卿想着带春竹到寺中别的地方走走。
在走到一处稍显僻静的地方时,却听不远处传来不满声。
抬眼看去只见着一身着华贵的女子带着身边的仆从站在那儿,正对着一手拿扫帚的僧人大加呵责。
女子双手环胸,说话中带着十足的不屑与不同常人的优越感。
“你这和尚哪里不扫不好,非要挡在本郡主面前,你知道本郡主的这身衣服值多少银两吗?”
僧人拿着扫帚,面露歉意,“这位施主,是贫僧之过……”
未等僧人把话说完,跟在女子身边的仆从便已上前,伸手便夺过僧人手中的扫帚,哐当一声扔在地上。
“既然知道是你的过错,还不赶紧给我家郡主跪下道歉!”
春竹看到这一幕,愤愤不平,“小姐,这群人太过分了!”
下一秒便见春竹上前,对着那几个仆从呵道,“这儿是佛门重地,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一个和尚算怎么回事!”
“我们说我们的,关你什么事?”
在春竹跟他们争吵上时,叶宛卿也走了上前,待她靠近,原本还嚣张着的几人已被春竹按在地上。
只留下女子一脸惊恐的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春竹住手。”
叶宛卿出言制止住春竹的行为。
春竹这才收手回到叶宛卿身旁。
女子顺着声音寻去,当看到来人的面容时,神情一怔,“叶宛卿,怎么是你?”
方才女子背对着自己,叶宛卿也只听着声音熟悉,并未往别处多想,可眼下,对于眼前女子的身份她却是认识的宁瑶瑶,宁王府的那位郡主。
说来宁瑶瑶的父亲和她父亲叶寒都是武将出身,都曾上过战场,立过战功,因着在一次征战中受了伤,被封王爷。
前世宁瑶瑶从第一次见面便与她针锋相对,多有不和,而后将军府落难时,更是落井下石,直到后来她才知晓,宁瑶婉对她的敌意全都出自对陆闫的爱慕。
“原来是宁郡主,许久未见了。”
叶宛卿面不改色,对着宁瑶瑶轻声道。
宁瑶瑶冷哼一声,“会跟你许久未见,你这丫鬟将我的人伤成这样,你身为主子是何道理?”
“别以为你身为侯府主母,就能不将我宁家放在眼里。”
“春竹虽有不对,可妙华寺乃佛门清修之地,郡主带着人在这欺负一个僧人难道就是对的?”
叶宛卿语气平和,说出的话却是铿锵有力。
“郡主可有想过事情传到旁人耳中,会是怎样后果?”
宁瑶瑶脸色一变,声音虽有不甘可明显有了忌惮,“叶宛卿你是在威胁本郡主?”
“这僧人将落叶差点扫到本郡主这儿,你若是要为他出头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这衣服的损失由你来赔?”
“阿弥陀佛,女施主,若你认为是贫僧的过错,贫僧愿一力承担,何必连累旁的人。”
叶宛卿看着僧人的言辞,以及另一旁堆积在一起的落叶,怎么都跟宁瑶瑶说的不沾边。
“好。”
叶宛卿的话让在场的人惊住,就连宁瑶瑶也感到错愕。
“和尚今日算你走运!”
宁瑶瑶轻哼一声,“叶宛卿,你可别忘了答应的事。”
叶宛卿却是面色如常,轻声应下。
宁瑶瑶见此情形只觉得无趣,低声喃喃道,“真不知道陆侯爷看上你什么了,什么闲事都管。”
“我们走。”
“小姐……”
春竹对此一脸担忧,有些懊悔方才冲出去的举动,
“无妨。”
叶宛卿正要转身,却听到身后传来那僧人的声音。
“女施主还请留步。”
叶宛卿停下脚步,朝后看去,却见那僧人已近了一步,双手合十,朝她行了个礼。
“方才多谢女施主的解围,只是贫僧有一事不解,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女施主觉得此番值得吗?”
叶宛卿笑道,“师父言重了。”
“此番本就没有值与不值,既是遇上,也算是结个善缘。”
“女施主所说让贫僧受教。”
“贫僧这儿也没什么可报答,唯有一串佛珠手串相赠还请女施主收下。”
僧人从手腕中摘下佛珠手串。
叶宛卿一愣,她出手相助仅是看不惯宁瑶瑶的所为,并不为其他。
如今这佛珠手串却是和她此番的目的相对上。
她伸手接过,当看到佛珠上的莲花印记时,瞳孔骤然一缩。
这是……
前世她便听闻妙华寺中除了住持,还有一位高僧,曾历经各国,宣扬佛法,每行一处都会留下莲花印记,备受皇家以及各国君王敬重,难道眼前这人就是……
“莫非您是无尘大师?”
叶宛卿语气中带着些许激动。
“阿弥陀佛,女施主,相逢即是有缘,但愿这串佛珠能助你顺心如意。”
僧人再次双手合十,捡起地上的扫帚,清扫着地上的落叶。
“春竹,我们走吧。”
叶宛卿握着手中的佛珠手串,心中又有了不同的感悟。
出了妙华寺,春竹跟着叶宛卿走下阶梯,“小姐,您方才所说的无尘大师,难道是曾到各国宣扬佛法,又消失在众人视线那位?”
“正是他。”
“可他怎么会出现在妙华寺中,还是以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