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敛李重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后,我被京圈太子爷全网官宣温敛李重泽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蓝木蓝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机把车开过来。越绥把温敛带上车。她吃了药,脸上还是泛红得厉害。三月的天,还带着一丝凉意,她的身体却热得厉害,像是在火上翻来覆去的炙烤着。她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不舒服的嘤咛着。“水......”有人把水送过来,稍微缓解了喉咙的干渴。身体里的热潮却依然汹涌。她迫不及待得想要去抓住什么,触到干燥冰凉的掌心,就忍不住贴在脸上。那只手却像鱼一样,滑不溜秋的,不安分的游移着,轻轻地碰过她的唇,暧昧地来到她的脖颈,有意无意的往里面探去。昏睡中的人一下子就警醒过来,下意识拦住了他的手,拒绝了他的窥探。脸颊被捏了一下。随即,耳边响起低沉的男声:“还真是用过就丢啊,连让我收点利息都不行吗。”“今天先放过你,迟早会讨回来。”......温敛是被闹钟吵醒...
越绥把温敛带上车。
她吃了药,脸上还是泛红得厉害。
三月的天,还带着一丝凉意,她的身体却热得厉害,像是在火上翻来覆去的炙烤着。
她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不舒服的嘤咛着。
“水......”
有人把水送过来,稍微缓解了喉咙的干渴。
身体里的热潮却依然汹涌。
她迫不及待得想要去抓住什么,触到干燥冰凉的掌心,就忍不住贴在脸上。
那只手却像鱼一样,滑不溜秋的,不安分的游移着,轻轻地碰过她的唇,暧昧地来到她的脖颈,有意无意的往里面探去。
昏睡中的人一下子就警醒过来,下意识拦住了他的手,拒绝了他的窥探。
脸颊被捏了一下。
随即,耳边响起低沉的男声:“还真是用过就丢啊,连让我收点利息都不行吗。”
“今天先放过你,迟早会讨回来。”
......
温敛是被闹钟吵醒的。
脑袋还有些遗留的疼痛,是药的副作用。
她撑着手坐起来,有些怔愣。
现代简约风格的大平层,位于海市浦新区的江畔,落地窗外就能眺望到外滩。
也是她曾经住了三年的地方。
她环顾四周,室内温馨简单,精致温暖,阳台上还摆放着她从花鸟市场淘来的形状各异的多肉,安静的生长着。
就连专属于她的米奇拖鞋也整齐地放在床边,犹如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她垂眸,思绪万千。
三年前,曲姜舒回国,她和越绥自幼相识,是青梅竹马。
她很清楚,她只是越绥养的金丝雀,本就没有太多奢想。
只是她以为,这套房子会随着她的离开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没想到,他还保留着原来的一切。
“在想什么?”
她抬起头,男人一身黑色运动服,微卷的头发慵懒的垂落在额前,漫不经心地靠着墙,黑沉的眼眸侵略性十足的落在她身上。
“没什么,昨天的事谢谢你,我先去上班了。”温敛偏头避开他的目光,淡淡地说。
越绥看着她侧着身,神色淡漠地起身,心里一股无名怒火升了起来,舌头顶了顶上颚,气笑了。
“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想过后果吗?姓李的就是个废物,既要又要,他根本护不住你,阿敛,回到我身边,从前的我们不是很合拍吗?”
“当初合约写得清楚,三年已过,我们之间一拍两散,过去的事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一干二净?”
越绥冷哼了一声,迈开脚步,逼近她身边。
他眉目冷峻,温敛后退两步,不着痕迹的加快手上的动作,想要离开。
下一秒,被人强势的搂入怀中。
他目光巡视在她脸上,挑了挑眉,语气不容置疑。
“我没说过就不算,你是我的,三年前是,以后也是。”
没给温敛避开的机会,他霸道炙热的吻强势的进入。
他已经错过了三年,不想再一次失去她。
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她重新回到他身边。
温软的唇覆过来,像是要惩罚她一般,轻慢的啃咬着。
温敛感受到痛楚,想要推开他,眼前的人却像一堵墙一样,纹丝不动。
他的吻越来越深,
与此同时,搭在腰间的手也有意无意的不安分。
熟悉的动作以及那种若有似无的轻抚,几乎让她一瞬间就想起来了过去已经被她尘封已久的记忆。
温敛瞬间清醒过来,这才猛地把男人推离。
温敛得了呼吸,微微喘息,越绥眼眸一沉,拇指在她水光温润的唇角摩挲着,轻笑:“阿敛,这就是你的一干二净吗?嘴上说忘了,身体却很诚实。”
温敛懊恼,被调教过的身体记忆几乎刻在本能,她刚才太过放松。
既然已经决定,她就不该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正打算离开,手机突然来电。
屏幕上是李重泽的名字。
初遇时他温柔又上进,对她也还算真心,现在即便有了别的心思,也不算蠢人。
昨天的事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才会第一时间打给她。
不过这样正好,给了她分手的理由。
她滑动屏幕,电话还没接通,男人突然夺走手机,直接摁下关机键。
温敛神色一冷:“你想怎么样?”
越绥分明笑着,眼底却有着化不开的戾气:“既然你心软,那我就帮你丢开多余的累赘。”
温敛气极反笑:“三年了,你当我还是你掌心里的金丝雀,只能任由你摆布?我们已经银货两清,以后我的事,就不劳你越少操心了!”
越绥冷冷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
温敛,他是绝不会放手的!
......
趁着时间还早,温敛回家换了衣服,赶在上班前五分钟打卡。
一进公司,她就感受到周围打量的目光频频朝她看过来。
就连刁难她的HR态度温和了许多,说话轻声细语:“温敛,这是你的转正通知,你表现优异,公司特许你提前转正。”
温敛神情冷淡,并无欣喜之意:“不用了,这是我的辞职报告,交接完工作,我就离开。”
她本就打算辞职,现在越绥一来,只会让她更多一个理由,绝不会因此留下。
HR脸色忽冷忽热:“你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计较,我给你赔罪还不行吗?”
公司内部流传,温敛身份不一般,她当然不敢得罪,可是这人太过傲气,她已经低声下气了,她还是不肯低头。
温敛敷衍着说:“我跟公司理念不合,强求不来。”
她懒得再应付,不管其他人神色怪异,自顾自地坐下交接工作。
温敛的辞职报告收上来,市场部的部长犯了难,昨天总秘才警告过他们,这温敛是未来老板娘,不能得罪。
今天就收到了这么一封辞职信,难不成这是小两口闹别扭?
他不敢耽搁,直接把辞职报告送到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寂静无声,只有越绥手指敲击着桌面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
“你!”
一提到钱,郑菲果然变了脸色。
温敛只是找个理由,并不想再多做纠缠,转身,却意外的跟来人撞上目光。
她握着拳头,心里发涩,喃喃地出声:“老师......”
身后的几个学生也惊呼出声:“周老师!”
周意之两鬓发白,锐利冷淡的目光扫过几人,最后停在温敛身上。
“别叫我老师,我当不起你这一声老师。”
说完,她与温敛擦身而过。
温敛身体轻颤,沉默着离开。
郑菲狐疑地看着这一幕,周老师是艺术学院的院长,为人高冷,不好接近。
她曾经好几次拜访都被拒绝,她这个半路来得姐姐是怎么跟周老师扯上关系的?
刚刚围拢过来的人太多,程星好不容易才应付完了出来。
看见温敛的短信还以为她已经走了,就看见她魂不守舍的出来。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温敛沉默着摇头:“我刚才碰见老师了。”
程星倒抽一口气,学校这么大,怎么偏偏这时候就遇上了。
知道这是温敛的心结,她没敢多提,转移着注意力。
“好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常去的那家砂锅饭还在不在,我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
也不知道越绥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还在生气。
这两天,没有再变着法的用不同的号码打电话过来。
轻松愉快地休息了两天,周一一早,温敛提前了十分钟去公司。
李圆喜欢养些小植物,占了办公室的阳台一大半。
眼看着实在放不下了,她主动提出要送给温敛。
“这盆椰子生命力特别强,很好养活的,你拿回去,十天浇一次水就行了!”
迷你的椰子树生长的郁郁葱葱,叶子是格外健康的翠绿色,土壤微微湿润,早上李圆才刚刚浇了水。
“刚听名字的时候我还天真以为它是那种大型椰子树,说不定还能结个椰子出来,结果什么也没有。”
听着她的抱怨,温敛笑了起来。
她刚回京市,家里还没来得及置办更多的摆设,这盆椰子树带回去也挺好的。
就在这时,前台的电话接通进来:“温敛,有人找你。”
温敛放下盆栽,起身来到楼下。
找了一圈都没看见熟悉的人。
她皱了皱眉,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正要上楼,旁边突然冲过来一道身影。
“都是因为你,我儿子才会受伤!枉费他对你死心塌地,你倒好,眼高手低,找到了更好的,就想甩了我儿子,还让人打断了他的手,你还有没有良心?”
叶覃秀大声嚷嚷着,不管不顾地拉扯着温敛的衣服,大有闹个翻天覆地的模样。
她是从农村出来的,只有李重泽这么一个独苗儿子。
温敛性冷,她总觉得这姑娘太静了,没有鲜活气,像是个没有心的,心里不怎么喜欢,可儿子喜欢,她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前两天她从老家过来,看见儿子躺在医院,一问才知道,原来温敛已经好久没来了。
她问了李重泽的助理,找到了温敛的地址,原本是想好好劝她,可没想到看见她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
她当即就炸了,想起儿子她才忍住了。
可到底是什么耐性,她忍了两天,越想越气,干脆直接找到了温敛的公司。
总之她今天不给她一个说法,她说什么都不会罢休!
分贝超标的女声几乎刺破她的耳膜,脑子里像是开水壶一样炸得难受。
温敛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大意听见叶覃秀说李重泽被打断了一只手,现在还在医院。
她皱着眉,以为那天晚上的事已经了结,没想到他还是动了手。
他远比她想象的更可怕。
“阿姨,你冷静一点,断手的事我并不知情,我现在可以陪你去医院把这件事弄清楚。”
周围聚拢起不少路过的同事,已经在窃窃私语。
温敛快速冷静下来,试图说服眼前的女人。
然而,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叶覃秀根本听不进去,激动之下,她抓起手边的烟灰缸朝她砸过去:“谁要你假好心——”
温敛下意识闭上眼睛,下一秒,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
她睁开眼,越绥挡在她身前,额头有鲜红的血留下来。
“越绥......”
他冷冷地用手抹去血痕,声音犹如寒霜,冷冽的双眼带着几分阴鸷:“门口的保安都是死的吗?看不见有人在公司闹事?”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保安赶紧过来把人按住。
叶覃秀对上那双眼,怒气上头的人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她只是想来闹一闹而已,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男人一看就不好惹,他不会让自己坐牢吧?
“越绥,我先送你去医院。”
温敛看着男人额头涌出的血越来越多,心里也有些发慌,语气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又不是机器人,怎么可能不会疼!”
或许是重逢以来,难得看见她情绪波动这么明显,他挑了挑眉,罕见的乖巧,任由她带着他去了医院。
来到急诊,医生说可能要缝针。
温敛就在外面等着。
金琀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见温敛坐在长廊上。
她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似乎在想什么。
三年了,她还是一点也没变。
“嫂子?”
温敛一愣,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她了。
在越绥身边时,总有人起哄。
她很少应声,也从不以越绥的女朋友自居。
“越绥在里面缝针,伤的不重,应该不会留疤。”温敛说。
金琀来的时候觉得奇怪,越绥从小就是个天之骄子,家里人宠着,朋友们捧着,他连掉了一根头发,家里的老太太都要问好几遍,什么时候到医院里来过。
可是看到温敛,他又一点也不意外了。
遇到这位小祖宗,被砸了头都是轻的。
“既然嫂子你在这儿,那我就先走了。”
要是打扰了两人世界,越绥还不知道怎么整治他呢。
走到一半,他又转了回来。
“这是我路上买的一些吃的,送你了。”
今夜京市有场慈善晚宴。
温敛坐在大厅的侧方沙发,与刚认识的房地产千金闲聊。
她初来乍到,也没什么背景,只是未婚夫厉害,白手起家,凭一己之力从滨海市闯到首都京市,身价上亿,谁都得夸一句商界新贵,在场众人倒也无人能敢看清温敛。
有目光或多或少的往温敛身上瞄。
她实在漂亮,一身低调的黑色修身长裙,衬得身材姣好,脸上略施薄妆,就已经叫人挪不开眼。
只是——
有人耳语。
听说温敛的未婚夫,在追求向家的独生女。
圈内这样的事也不少。
男人嘛,有了钱,便要开始追求低位。
身边的女人成为不了他的助力时,便要被舍弃。
人总是薄情且逐利的。
身穿白衬衣的侍者走到温敛身边,客气的开口:
“温小姐,请您暂且离场。”
温敛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柔弱形象,侍者稍有不忍,对待这样的美人,多说一句重话都会愧疚。
只是上头的态度坚决。
向家千金吩咐过,有她的地方,便不能有温敛。
侍者重复着,声音缓和两分。
“温小姐,请您暂且离开。”
侍者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人听清。
看向温敛的目光也带着怜悯。
多可怜。
又一个要被抛弃的美人。
可在这个圈子里,身份——是最要紧的东西,也是普通人无法翻越的鸿沟。
不远处,向家千金衣着鲜亮,举着酒杯与人谈笑风生。
而李重泽,温敛的未婚夫,就陪在对方身边。
那位向小姐仿佛不经意间朝温敛的方向投来一瞥,却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了。
明明是插足别人的感情,却能堂而皇之的赶走正宫未婚妻。
温敛起身,问侍者,“是李重泽的意思,还是那位向小姐的意思?”
侍者有些为难,“抱歉。”
温敛起身,拿起包与身侧的千金道别。
实际也没什么好问的。
这家晚宴的主办方是李重泽。
他要讨好向盈,便要委屈她了。
众人看着温敛正待离开的背影,纤弱的腰肢款款,长发随着脚步轻晃,晃得人心里微颤。
同一时间入口处,传来人群的嘈杂声,保镖与侍者的簇拥之下,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物现身。
厅内宾客望过去,半晌有人迟疑着开口:
“这是......越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晚宴的规模不大,请来的人具都身价过亿不假,可在京市,也不过中流之末。
李重泽到底是初来乍到,刚打出点名气,请的人身份再高,也就到那了。
越绥与他们都不一样。
整个华国,能称得上出财阀顶豪的拢共一只手能数的出来、
越家便是其中之一。
而越绥,是这一代的越家嫡系,更是独子。
自己也争气。
早几年接手家里产业,如今早已是家族中说一不二的存在。
他如今还不到三十岁。
人人都在攀地位攀财富,可落到越家面前,都只算小打小闹罢了。
就是这样的存在,出现在一个堪称末流的小晚宴上。
如何能叫人不惊讶。
人人都在看越绥。
可越绥却在看温敛。
与男人黑沉的眸子对上,温敛率先移开,离开的脚步未停,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只当两人素不相识。
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时,越绥忽然出声。
“我刚来,你就要走。”
“故意的?”
温敛停下,心道这人的心思一如既往的难猜,于是客客气气的称呼。
“越少。”
她顿了顿,到底是没忍住回了句,“你想多了。”
温敛一向认为,最好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
她自认做的不错。
两人狭路相逢,也能装作不认识对方,却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越绥的神经,非要来找她的茬。
越绥个子高,温敛穿着高跟鞋也不过只到他的肩膀。
他垂眸,细细打量这没心肝的女人,眼里无甚情绪,语气也轻飘飘的。
“是吗?还以为你不想看见我。”
宾客们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左右摇摆。
温敛不想给人当猴观赏,想要立刻离开,可越绥并不想随她的愿。
“订婚了?新来的那个姓李的?”
温敛的手上还带着订婚戒指,钻戒不大,却挺闪,越绥看得碍眼,恨不得摘下来丢进下水道。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落到李重泽和向盈身上。
稍一偏头,低声在温敛耳边道,“你千挑万选,就挑了这么个玩意儿当归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温敛知道了,越绥今晚是来给她找不痛快的。
他也成功了。
若是三年前,她还在越绥手下讨生活的时候,忍忍便也过去了。
如今两人早已分手,桥归桥路归路,越绥再来挑事,她也没有再退的必要。
温敛客气笑了,“我眼光一直如此,越少也是知道的。”
而后立刻收起笑容,眉眼都泛着霜,“越少玩得开心,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越绥最知道温敛的脾气。
知道这是生气了。
直接伸手,不管不顾拉住她的手腕,“好了。生什么气,是我说错话了。”
常年跟在越绥身边的秘书悄悄抬头,迅速瞄了温敛一眼。
如今跟三年前倒是完全相反。
两人的身份倒置。
曾经越少身边的温顺金丝雀儿,现在脾气娇纵的一句硬话都说不得。
反倒是越绥,也能温声细语的哄人了。
温敛抽手,没抽动,细眉拧起来,越绥这是什么意思?
越绥感受着掌下的温热,万般不情愿的放开,他瞥了眼秘书,对方立刻捧上准备好的东西。
“给你赔罪,行不行?”
秘书打开,温敛看了眼,不感兴趣的挪开眼。
“不必,还是收回去送给曲小姐为好,免得到时候又找到我头上来。”
越绥知道温敛在指桑骂槐三年前那档子事。
“我做主送出去的东西,没她置喙的份儿。”
有眼尖的瞥见盒子里的东西,一对玻璃种翡翠,水头极好,能上拍卖的级别,七位数起步,五开头。
有人唏嘘越绥出手大方。
有人八卦越绥与温敛的关系。
不过都与温敛无关,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先前顾及着向盈,几次想要上前搭话的李重泽终于有机会来到越绥面前。
“不知道越少与阿敛认识,也没听她提过,您今夜能来,真是蓬荜生辉——”
可惜越绥不想给他面子。
“走了。”
说完,就带着保镖和秘书,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厅中一下子爆发议论声。
越绥这态度,竟像是完全冲着那位温小姐来的一样。
人不在了。
他也不留。
他总是游刃有余,高高在上。
先前她不敢说,是知道他听了会发疯。
现在,她不想再忍了。
灯光下,越绥的脸半暗半明,他此时像极了一头无声的野兽,浑身散发着摄人的危险,让她后背发凉。
“你是知道怎么激怒我的。”
越绥冷笑:“既然这样,那你就应该知道,我绝对不会放手。”
“所以呢,你又要像三年前一样,不顾我的意愿,只为了满足你的私欲,把我再一次困住吗?”
温敛话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越绥的脸色几乎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
他站她身前,高大的身影覆住她的影子,无声的压力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宽阔的楼道好像缩成一个小小的方块,让温敛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抬起手,温敛以为他要动手,害怕的闭上眼睛。
过了好久,她听见他的笑声,带着几分自嘲的,有些讥讽的笑声。
最后,她看见他有些疲惫的闭上眼。
“随你怎么想,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再一次离开。”
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
鲜美可口的菜放了半天已经冷了,还剩下最后未下锅的汤似乎也没有必要再做。
她把食材放进冰箱,食之无味的吃了起来。
她知道,刚才她确确实实伤到了越绥。
除了没给她一个名分,她想要的,他都会给。
有关于她的所有,事无巨细,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就算不爱她,也不会伤害她。
可即便如此,又怎么样。
她要的,从来不是在金丝笼里被圈养,而是成为自由自在的飞雀。
他再次出现,也只是想把她重新栓回他的身边。
想到什么,她眼眸微闪,低头抚摸着腹部。
三年前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她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楼下。
下班途中被突然叫过来的林秘书开着车过来,看着越绥的臭脸,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心下猜测。
这是又被老板娘赶出来了吧?
而且他有预感,以后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多。
“越总,要回御泉湾的别墅吗?”
原以为这次会在温敛家住很久,东西都搬出来了,之前住的别墅没有了惯用的东西。
越总又是个挑剔的,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还去哪。
“先回别墅,你明天早上八点过来接我。”
越绥冷冷地说。
“我要回一趟老宅。”
白天的时候,他父母轮流打电话过来,三申五令,要求他这几天一定要回一趟老宅。
他不耐烦回去,最后搬出奶奶,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
想起老太太再过不久的八十岁寿辰,他还是答应了。
“那温小姐这边......”
越绥蹙眉看了他一眼,声音让人莫名有些发寒。
“什么时候,你的话变得这么多了?”
过了一会,他才淡淡地拿出一根烟点上:“查一查温国华这个人,给他弄点事做,别再让他有时间多管闲事。”
“是。”
一夜无眠,温敛没等闹钟响,就起了床。
近日来,天气阴转小雨,淅淅沥沥的,一直没停。
冷气加重,温敛哆嗦了一下,打了个寒战。
小肚子有一丝疼痛,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大姨妈果然来了。
出门时,她又看见堆在客厅里属于越绥的东西。
想起手机里一条短信和电话都没有,她扯了扯唇角,关上了门。
到了公司,她刚刚坐下,李圆就带着一股冷意进来。
“好冷啊,不是已经立春了吗,怎么比立冬还冷。”
李圆倒了一杯热水,回头看见温敛诧异地说:“你的黑眼圈好重啊,简直比大熊猫还明显,你昨天是不是没睡好啊?”
没等温敛应声,李圆又点了点头,嘿嘿的笑着:“你不用说了,我懂,刚刚进入热恋期的小情侣都是这样的!”
温敛:“......”
不,你不懂!
“温敛,刚刚盛天的人打电话过来,你是负责签订合同的人,接下来跟盛天所有的合作,都要你跟着,你收拾一下,等会跟张平一起去盛天。”
副部长从办公室出来,脸色不太好,明显是不满这样的安排,又不敢对上司发火,只能对着温敛大小声。
温敛昨天没睡好,小腹又隐隐作痛,外面天冷湿寒,她只想待在舒适干燥的地方。
副部长看她久久不应声,不满地说:“你不愿意?也行,李圆,你去跟这个案子。”
温敛蹙眉:“合同是我签的,还是我去吧。”
李圆去了,对合同的事一无所知,到最后还是她来。
况且,她也想把这件事做饭尽善尽美。
公司楼下,李圆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有些担心的说:“你不是不舒服吗?还是别去了,我替你去吧。”
“这个项目是由我经手的,你不了解其中的数据,还是我来比较合适,你回去吧。”
盛天集团。
“我们公司近三年来的季度数据和报表都在这儿了,东西我们已经拿过来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来人嘴上笑着,又抬手看了看表:“一天时间够了吧?我们的时间也是很珍贵的,更别说这些资料都十分要紧。”
张平不敢置信:“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多内容你让我们一天看完?我们是人又不是真的牛马,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我已经说了,这些资料都很要紧,你听不懂人话吗?看来你们是不愿意了,也行,小杨,你现在就把资料全部收回去......”
“等等!”温敛突然出声,“收集项目数据,做最基本的风险评估,是必不可少的一环,这些数据就算三个人来,也需要两天的时间。”
“你故意把时间压缩成一天,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在故意阻拦项目进度,我申请换一个负责人来交接。”
来人脸色变了一变,他也是按照上头的吩咐故意刁难,可是没想到这人这么硬气。
最后咬着牙说:“是我的错,我估算错了时间,你们慢慢来就行。”
另一边。
越家老宅。
越绥扫了一眼心虚的母亲,强硬的父亲,以及装傻的老太太,笑了:“合着你们今天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配合你们演戏啊?”
越绥身高腿长,她喘着气好不容易把人放在沙发上,好一会才缓过来。
嫌弃西装繁重,他的手搭在头上,皱着眉头一副难受的模样。
温敛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先一步替他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喉结上下滚动,她以为他会睁眼,然而只是片刻,他又睡了过去。
白皙的皮肤受到酒精的影响红了一大片,她拿来湿毛巾替他冷敷,弯下腰,低头时一愣。
男人的五官立体,棱角分明,面容安静温柔。
她却能够想象出来,一旦闭着的双眼清醒过来,温和的假象会被瞬间打破。
“叮咚”
手机微信消息跳出来。
是她没见过几次的顶头上司。
承诺给她三倍薪资,只要她愿意留下来。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发白。
其他人怒气上头时,说得话半真半假。
可是换成越绥,她毫不怀疑他真的能够说到做到。
既然逃到哪里都一样,不如留下来。
况且还有三倍薪资,何乐而不为。
温敛睡眠浅,半梦半醒间,似乎总是能够感觉有一道炽烈灼热的目光锁着她,让她有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再次睁眼时,天已经亮了。
她来到客厅,男人已经离开。
桌上放着一碗温热的小米粥,还有两三个灌汤包,她咬了一口,是她喜欢的口味。
一旁还留了一张纸条:“钥匙我已经拿走了,记得按时吃早餐。”
温敛打开抽屉,备用钥匙果然不见了。
她突然有些后悔,昨天晚上一时心软,引狼入室。
下次,绝对不能再轻信男人了。
就算是喝醉酒的男人也不行!
......
周一。
温敛照常来到公司上班。
刚刚坐下没两分钟,旁边的同事就过来打招呼。
“这是我早上多买的酸奶,送给你。”
是昨天打过交道的同事,她的脸圆圆的,笑起来可爱又很有活力。
温敛笑了笑,收下酸奶:“谢谢。”
“我叫李圆,你叫我圆子就行,你昨天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话才说了两句,副部长突然送过来一份文件。
“风行的内部出了乱子,他们的客户盛天最近有意在接触新的FA,温敛,这件事你去跟进一下,评估一下,这个案子能够拿到手上的概率有多大。”
风行作为投行里数一数二的公司,跟他们一直都是竞争关系。
三个月前,风行的内部夺权影响了股市的市价,相当于自断一臂。
盛天一直是风行的稳定顾客,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不愿意错过。
只是——
“我朋友正好在盛天的财务部,听说他们的主管最喜欢灌酒,你还是别去了。”
李圆忧心忡忡地说。
温敛扫了一眼资料,冷静地说:“就算没有这一次,也还会有下一次。”
靠着越绥的光环庇护,她确实可以推脱。
就算什么也不做,也不会有人敢多说一句。
可如果她想要靠自己在公司站稳脚跟,盛天的案子就是最好的踏脚石。
下午一点,温敛乘着地铁来到盛天。
她走向前台,自我介绍,
对方拨通电话,跟那边交谈两句,挂断电话,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们李总暂时不在公司。”
像是听不出对方的推脱之意,温敛又问:“那你们李总什么时候回来?”
前台说:“李总这两天都不在公司。”
“那我等你们李总回来了再来。”
之后的两天,温敛每天都会来等。
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坐在大厅,偶尔翻看一下杂志。
“温小姐,我们李总已经开始休假了,你继续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前台好心提醒。
温敛合上杂志:“是因为李总真的开始休假还是因为你们已经接触了晟启的人?”
“一周前,是你们盛天的人主动联系我们公司,现在出尔反尔,说出去,难道就不担心贵公司的名声受损吗?”
若是从前,不被人放在眼里是寻常。
可是现在公司已经被越氏收购,就算要拿乔,也该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前台正为难之时,电梯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三角眼笑得客气疏离:“这位就是温小姐吧,我是盛天财务部的副部长李毅,这是我的名片。”
“刚才温小姐的话我都听到了,在这方面,我们确实是做得有失疏漏,可是三天前,我们收到晟启的报价比万长还要低一个百分点。”
“就事论事,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还没有对比过,李总又怎么知道晟启的方案就是最优解?我觉得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做下来好好谈一谈,我相信李总会满意我的答案。”
温敛说得信誓旦旦,李毅上下扫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什么,笑了起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越哥,这才几天没见,你这技术怎么越来越厉害了?”
台球馆。
圈子里的人组了个局,难得越绥也在,一群人都情绪高昂。
金琀跟越绥一个院里长大的,从小就喜欢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头,吹起彩虹屁来,那叫一个熟练。
“那可不,我越哥是谁,只要他想,哪一样不精通。”
越绥却显得兴致缺缺。
丢下球杆,来到沙发,倒了一杯白兰地,慢悠悠的晃着酒杯。
见状,有好事的人开着玩笑说:“我听说,我们曲大小姐这两天往荔香园跑得那叫一个勤快,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有喜事传出来了。”
荔香园是越家老太太静居之所,曲越两家又本就有联姻之意,只是不知怎么,突然耽搁了下来。
近来风声又起,便有人猜,两家好事将近。
“谁跟你说的?”
嬉笑中,越绥冷漠地声音格外突兀。
周围静了下来,那人也噤了声,有些不解却又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越绥。
“我只说一次,我跟曲姜舒早就分了,谁再乱传,我撕了他的嘴。”
他凉薄又阴鸷的声音听得人心里一惊。
越绥却没管众人的脸色,看也不看一眼走进来的曲姜舒,起身离开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