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向东陈大力的女频言情小说《真少爷被赶回农村,带全家逆袭人生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一曲秋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觉,陈向东睡到了晚上,这几天他确实累坏了,心里压着事,一直没好好休息。出了屋,张淑英便张罗着让他吃饭。陈向东摇摇头,打算先去西山口看看,新的陷阱很好用,这次一定能再抓到几只野鸡。“妈,我一会儿回来吃。”“好,那你早点回来。”陈向东去了西山口,情况却和他想的不一样,陷阱周围都是血,猎物却不翼而飞,只留下几根野鸡毛。陈向东蹲下身子查看,这几个陷阱他都重新布置过,野鸡不可能再跑掉了,难道被人拿走了?可是这里如此荒凉,村里人根本不可能过来,又能被谁拿走?陈向东想不出个所以然,却不甘心空手回去,再次进了山。这次的运气一般,没有看到野鸡野兔,连寻常的药材也没找到。眼看着天黑了,再逗留下去,可能会遇见猛兽,他只能打道回府,顺便去了西面的井周围...
出了屋,张淑英便张罗着让他吃饭。
陈向东摇摇头,打算先去西山口看看,新的陷阱很好用,这次一定能再抓到几只野鸡。
“妈,我一会儿回来吃。”
“好,那你早点回来。”
陈向东去了西山口,情况却和他想的不一样,陷阱周围都是血,猎物却不翼而飞,只留下几根野鸡毛。
陈向东蹲下身子查看,这几个陷阱他都重新布置过,野鸡不可能再跑掉了,难道被人拿走了?
可是这里如此荒凉,村里人根本不可能过来,又能被谁拿走?
陈向东想不出个所以然,却不甘心空手回去,再次进了山。
这次的运气一般,没有看到野鸡野兔,连寻常的药材也没找到。
眼看着天黑了,再逗留下去,可能会遇见猛兽,他只能打道回府,顺便去了西面的井周围四处搜寻铁皮。
他想多找些铁皮,将陷阱再稳固一下。
功夫不负苦心人,在一个角落里,终于找到了绣住的铁皮,拿回去用火烧烧,没准还能用。
他拎着铁皮往家走,路过陈大力家门口,闻到了一阵香味。
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分明是炖野鸡的味道!
院子里的陈大力搓着手,光是闻着味,便要流口水了。
“爸,这野鸡可真香,陈向东这个王八蛋,还挺有头脑,知道用陷阱打野味!”
“不过脑子好也没用,打到的野鸡,还不是被我带回来了?那个蠢货,估计还不明白咋回事呢!”
陈大力和陈冬根哈哈大笑,院外的陈向东听到这些话,气的脸色沉下来。
原来他辛苦做下的陷阱,让陈大力瞧见了!
陈向东本想踹开门理论一番,最终还是忍下了。
陈大力一家子无赖,根本不会承认,到时候闹大了,全村人都知道他去打猎了。
他刚找好卖野味药材的门路,不想这么快暴露。
陈向东思忖了片刻,便折返回去,将自己布置好的几个陷阱,全都带走了。
能设陷阱的地方,不止这一处,陈大力想要吃白食,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回到家中,陈向东拿着铁皮,向陈树和请教陷阱怎么做更好。
陈树和如今身体不好,不能去工作,能被儿子用上,自然很高兴,将自己打猎过的经验,全都毫无保留的说了。
有了陈树和帮忙,陈向东用铁皮子做成了更锋利的铁夹。
爷俩鼓捣了半宿,才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陈向东吃过早饭,就带着铁夹子去了西山。
去的路上,他时不时的回头查看,担心又被人跟上。
好在西山附近连个鬼影子都不见,陈大力又是个好吃懒做的,这么早,估计还没起床呢。
“这里就不错。”
陈向东进了山,很快便找到了一处好位置。
附近有野兔子的粪便,说明很多野味都会在这里盘旋。
他做好几个陷阱,将铁夹子放在了并不显眼的位置,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陈大力,有本事你就进山来找,要是命不好碰见了熊瞎子,可不关我的事。”
陈向东冷笑一声,向陈大力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发现山口处没了被陷阱抓到的野鸡,一定会进来寻找。
到时候进了山,一不小心迷了路,发生什么,可就没准了。
陈向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往前走去。
今天天气好,进一次山,总要有所收获才行。
他方向感不错,就算在深山老林都不会迷路,自然有恃无恐,寻觅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山缝处不起眼的草药。
“这是天麻!老伯说了,这东西会聚堆,这附近肯定还有。”
陈向东蹲下身子,用手扒着杂草和泥土,很快便发现了好几株。
“老伯还真没骗我。”
陈向东咧嘴一笑,将天麻收进口袋,又往前走了走。
寒风凛冽,他的脸已经冻的通红,一颗心却依旧兴奋。
忽然,树根处的蘑菇状的东西吸引了他的主意。
“这个时节,咋可能有蘑菇?”
陈向东凑近瞧了瞧,眼中冒出亮光。
难不成.......这是灵芝?
药材铺的老伯没给他看过灵芝长什么样,他也有些拿不准。
不过既然看到了,陈向东便没有放弃的意思,直接掏出口袋里准备好的布袋子,小心翼翼的将灵芝装了起来。
“这要是灵芝,岂不是发财了?”
这么说
陈向东嘿嘿一笑,终于心满意足的打算回去了。
他转身顺着脚印离开,却发现天色有些变了。
刚刚还艳阳高照,现在怎么就阴了?更要命的是,脚印竟然不见了!
估计是山里的风,将积雪吹起来,覆盖了之前的脚印。
陈向东的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他咽了下口水,强装镇定的继续寻路。
荷树村陈家,张淑英站在门口,朝外面张望着。
“妈,这天这么冷,您都站门口等半天了,赶紧进屋吧。”
陈清溪心疼母亲,连忙拉着她进了屋。
张淑英叹口气,“清溪,你哥一进山,妈这心就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
陈清溪皱眉,连忙安抚。
“妈,你放心,我哥心里有数,他不会出事的。”
“而且现在时间还早呢,你急啥?”
张淑英摇摇头,抬手摁了摁眼皮,“话虽如此,但是妈这眼皮一直在跳,心慌的很。”
陈树和穿着棉袄,从里屋走出来,咳嗽了两声。
“好像变天了,我去西山那边迎迎向东。”
陈清溪皱皱眉头,“爸,您身体不好,就别去了,我去吧。”
“拉倒吧,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个小丫头能帮上什么忙?”
“消停在家待着吧。”
陈树和打开门,冷风瞬间灌了进来,让母女俩打了个寒战。
风雪已然降临了,陈树和想起几年前的往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样的天气,山中猛兽估计会出来活动,陈向东要是真遇到了熊瞎子,可就回不来了!
“不行,必须要找人帮忙。”
陈树和咳嗽了几声,狂奔去了张建国家。
“老张,向东进山了,外面变天了,我担心他碰到熊瞎子,快陪我进山去找找!”
张建国的脸色沉下来,“他怎么又进山了!简直是胡闹!”
陈向东的脸色沉下来,背着的麻袋太沉,他索性直接撂在了地上。
“就算是不收了,那也让经理亲口跟我说,不然,我就不走了!”
陈向东摆出无赖架势,服务员气的脸色通红。
“你咋不讲道理呢?别挡在门口,等会儿来客人了咋进门?”
陈向东冷哼,根本不理会。
他总得弄明白是咋回事,才能想后招。
不一会儿,经理便出现了,脸色有些铁青。
“同志,你没必要这样闹,饭店一直不卖野味,你去别的地方想想办法吧。”
陈向东瞧他一眼,“不卖?那你上次怎么收了?”
“你当着饭店经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若是不能收,上次何必开这个口子?”
经理撇撇嘴,看出他不是善茬,只能凑近两步,压低声音回应。
“兄弟,实话和你说吧,是有人不让饭店收,我得罪不起。”
陈向东皱了皱眉,想起上次在饭店门口遇见的李光辉,一下子明白了。
原来是这小子搞的鬼。
想断了他的财路,不让他好过?没门!
“我走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哪里收这些,不然我不会走的。”
经理显然是被李光辉的家世拿捏了,但是他应该清楚城里的买卖市场,从他口中撬出些有价值的信息,也算值当。
经理目光闪烁了几下,这才不情不愿的回了话。
“你往城南走,深巷子里有做这种买卖的,不过要是被执法大队抓到,可不关我的事。”
陈向东看他一眼,“你说的是真的?”
经理摆摆手,显然耐心耗尽了。
“真不真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赶紧走吧。”
陈向东没再废话,扛着麻袋去了城南,他在巷子里打转了好一会儿,这才找到经理所说的地方。
听着眼前热闹的叫卖声,陈向东露出了笑容。
现在还没有改革开放,私下做买卖,算是投机倒把,这个地方,算是黑市。
“李光辉啊李光辉,你让饭店不收我的东西,殊不知,我因祸得福,找到了更好的去处!”
陈向东找了个位置,将麻袋中的东西一一摆了出来。
他在家里,已经将熊瞎子的各个部位做了简单的处理,又在雪地中埋了一晚上,此时冻得邦邦硬,一点腥臭味都没有。
一摆出来,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连隔壁摊卖猪肉的大哥也看了过来。
“兄弟,你这是熊瞎子?自己打的?”
陈向东转了下眼珠,没有说实话。
“在山里碰巧遇见的,和别的猛兽火拼死的,让我捡了个便宜。”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鲜的熊掌熊心熊肝,应有尽有,价格实惠,送领导送亲戚的不二选择!”
陈向东扯着嗓子叫卖,很快便吸引了不少人围观,都在啧啧称奇。
围的人越多,问价的便越多,陈向东扫了一眼,这些人显然都是来凑热闹的。
他却没有半点不耐烦,笑眯眯的回应。
“大哥大姐们,熊掌五十一个,熊心八十,熊肝便宜点,二十,你们要哪个?”
价格一出,果然看热闹的人散了一半,有些不肯走的,显然是想看看,谁会买这些稀奇东西。
陈向东也不着急,更不打算降价。
想买的人自会砍价,到时候见机行事便好。
等了一个多小时,摊位前终于出现了一个目标客户。
“你这熊掌咋卖?这东西你咋搞来的?”
来人梳着大背头,漆皮的皮鞋,眼眸中闪着精光,看起来口袋里有钱。
“大哥,山人自有妙计,这熊掌绝对新鲜,昨晚冻了一夜,一点味都没有。”
“五十一只,多买便宜。”
男人拿起一只熊掌打量了一下,又放了下去。
“小兄弟,五十一只太贵了,四只我都要,一百块钱吧咋样?”
男人出了一百高价,旁人都啧啧称奇,陈向东却不满意。
“大哥,哪有您这样对半砍价的,不行不行,低于一百八,我不卖。”
男人皱皱眉,“就少二十块钱,兄弟,你这也不诚心卖啊,我看你在这蹲很久了,要是错过我,没准你还能原样扛回去。”
陈向东哈哈一笑,“大哥,你说笑了,我不诚心卖,也不能在这蹲这么久,你既然来还价,就说明想要。”
“你可以满市场打听打听,还有第二个人卖熊掌吗?”
男人撇撇嘴,凑近了两步。
“兄弟,那你说个实在价。”
“一百六,四个熊掌您带走,这东西没了可就真没了,以后就算二百一只熊掌,您也买不到!”
陈向东敢夸下海口,就是因为在这个年代,能真的打到熊瞎子的猎户寥寥无几。
若不是急着给父亲看病,这个价,他都觉得卖便宜了。
男人沉吟了片刻,最后还是咬咬牙,从口袋里掏出钱票,数了好几遍,才递给陈向东。
陈向东喜笑颜开,拿出准备好的麻袋,将四只熊掌装了进去。
“大哥,您慢走,以后我打到野味,还会来这里卖,您以后来买,我一律便宜。”
“成。”
男人扛着熊掌离开,陈向东搓了搓冻红的手。
比较贵的熊掌卖出去了,剩下的这些,也就好卖了。
一个小时后,陈向东的面前,便只剩下熊胆了,这东西苦涩,没法吃。
陈向东收拾了下东西,带着熊胆去了药材铺。
熊胆能入药,正好便宜卖给老伯。
“老伯,忙着呢?”
陈向东一进门,便客套了两句,老人看他一眼,让身边的伙计继续抓药,自己走上前来。
“小伙子,你又找到金琵琶了?”
陈向东咧嘴一笑,“没有,不过我找到的,比金琵琶值钱。”
“咱们后堂说?”
老伯惊讶的看他一眼,倒是没有拒绝。
这两天变了天,药铺里多了些患者,前堂人多眼杂,不适合谈生意。
到了后堂,陈向东先将麻袋里的熊胆拿了出来,递给老伯。
“您瞧瞧,这东西怎么样?”
老伯凑近一看,一下子认了出来。
“这是熊胆啊!入药最好。”
“老伯识货,您先别急,还有好东西呢。”
陈向东从口袋里掏出人参天麻和灵芝,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老伯,这些都是珍稀的药材吧?”
陈向东明白老人的意思,却还是不甘心放弃。
“老伯,反正现在没什么客人,您就教教我吧,没准我运气真的好呢?”
老人看他如此坚持,也没再推脱,慢悠悠的站起身。
“小伙子,那你跟我来吧。”
陈向东跟着老人来到了后堂,架子上晾晒着各种药材,他倒是认得几样,只不过大部分都是没见过的。
这个年代西医还没有完全引进,老百姓生了病,大多都会选择拿两幅中药回去吃。
看着陈向东好奇的四处观察,老人也没呵斥,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敢进山采药,有点魄力。
“小伙子,你看出什么名堂了?”
陈向东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老伯,我不懂中医,也看不懂这些药材。”
“你倒是实诚,来瞧瞧吧,这是天麻,喜湿润,不过看起来和落叶相似,所以常常被人错认,最好的辨认的方式,就是看根茎。”
老伯拿起几样药材,仔细的和陈向东说了说,陈向东也听的十分认真,一样样的记在了脑子里。
这些药材,将是他接下来的目标。
若真能在山中找到这些珍稀的药材,以后家里的日子,可就不用愁了。
“老伯,真是太谢谢您了,我以后要是找到了这些药材,就立刻带来给您,价钱可以算的便宜些。”
老人如此仗义,陈向东也愿意投桃报李,展现诚意。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你这年轻人,倒是识趣,山里有猛兽毒草,你可要注意些。”
陈向东应下,眼看着时间不早了,便告辞离开了。
到荷树村村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陈向东也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咽了下口水,加快了脚步。
刚拐了弯,陈向东便听见一声轻呼。
“你个王八蛋,别碰我!”
陈向东皱眉看去,骂人的人正是自己的妹妹,而被辱骂的对象,是陈大力。
陈大力却没被陈清溪吓退,眼神反而更加兴奋的凑上去。
“清溪,明天你哥还不上钱,咱们还是两口子,现在让我摸一下咋了?”
“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手感肯定很好,我都等不到明天了!清溪,你现在就和我回家吧!”
陈大力扑上来,攥住陈清溪的胳膊,就要往自己的怀里拉扯。
陈向东见事情不对,立马跑了过去。
“陈大力,你放手!”
“啪——”
陈大力被这一巴掌抽的,直接愣住了。
陈清溪气红了脸,甩了甩自己被震麻的胳膊。
“王八蛋,以后再敢碰我,我照样大耳刮子抽你!”
陈向东被逗的噗嗤一笑,妹妹如此泼辣,不会受欺负,他这个当哥的,可是一百个开心。
“说的对!对付这种王八蛋,就要来硬的,清溪,你放心,就算打坏了人,哥也给你撑腰。”
陈大力看着兄妹俩沆瀣一气,显然讨不到便宜。
“你们给我等着!看明天你们拿不出钱,还敢不敢这么硬气!”
陈向东不屑的上前一步,陈大力立刻被吓的落荒而逃。
“怂样!清溪,我们回家吧。”
陈向东转过头,便看见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妹妹,此时的脸色上皆是担忧。
“怎么了?”
陈清溪犹豫了一下,才闷声开口。
“哥,明天就到了约定时间了,你......”
陈向东挥挥手,知道她想问什么,拉着她先回家。
“放心吧,明天的事情,我已经有对策了。”
陈清溪抿抿唇,想要追问,却还是憋了回去。
刚一进门,张淑英便迎了上来。
“向东,你可回来了,中午还没吃饭吧?妈去给你热饭。”
陈向东点头答应,进屋洗了洗手,这才坐了下来。
他从口袋中掏出今天赚的二十九块钱,放在了桌面上。
陈清溪看着这一叠钱票,眼睛都瞪大了。
“哥.......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该不会,你今天回城里的那个家要钱去了吧?”
张淑英端着饭菜正好进门,听见这话,脸上的笑意都没了。
气氛忽然沉默下来,陈向东知道,她们误会自己了,连忙开口解释。
“妈,清溪,这钱是我自己赚的,和李家没关系。”
“这是野鸡和金琵琶卖的钱,二十九块钱,足够还陈大力的彩礼钱了。”
陈清溪松了口气,张淑英却有些不相信,叹了口气。
“向东,那些东西,怎么可能这么值钱?妈不是不想让你回李家,只是.......”
陈向东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
“妈,我真的没有回李家,就算李家人来咱家送钱,我也不可能要。”
陈向东将钱往前推了推,“妈,这钱你先拿好,明天陈大力肯定一早就会来要人,到时候,我会请村长来做见证。”
“钱给了他,以后两家就再无关系,清溪也能安安稳稳的继续学习了。”
张淑英看着这一叠钱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如今的陈向东,真的长大了,能够赚钱扛起这个家了。
“哥,可是陈大力要的是八十八,要是这二十九块钱他不买账怎么办?”
陈清溪皱着眉头,以她对陈大力的了解,这个无赖明天肯定会大做文章的。
“荷树村这么多长辈,还有村长作证,他想不买账好使吗?”
“清溪,你明天就安心瞧着,看你哥怎么把那个王八蛋撵走的。”
陈清溪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这两天夜不能寐,一直都在纠结这件事情,可如今,陈向东能在两天内就凑齐了二十九块钱,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哥,我相信你。”
“好妹子,你可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大好的前途等着你呢。”
陈向东嘿嘿一笑,这才端着碗开始吃饭。
日落时分,陈向东又去了一趟西山口,只是很可惜,陷阱中有血迹,却没能留下一只野鸡。
看来这陷阱还是不够完善,他要再找些锋利的东西重新做,要是做好了,就算他不守着这里,也能利用陷阱抓牢这些野味。
“来都来了,进山找找药材吧。”
陈向东低语了两声,直接进了山,他走的很慢,目光在四周仔细打量着,不想放过任何能卖的上价钱的药材。
转了好一阵,陈向东依旧一无所获,正当他打算回去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很冲的臊气。
“难道是.......熊瞎子?”
声音越来越远,李向东逐渐听不见,也不想听。
他走出大门,马路上人来人往,清一色的青砖瓦房鳞次比节,电线杆如同五线谱般密密麻麻,不远处的轧钢厂,冒出阵阵浓烟。
虽然回到了这个贫瘠的年代,李向东却宛若新生。
不过当他想到养父养母还有妹妹,顿时心中一紧。
这家朴实善良的人,哪怕在自己认亲回城以后,也把自己当成亲人。
经常会不惜跑几十里地,带着吃的用的来看望自己。
可他却每次拒之门外,恶语相向,觉得那是耻辱。
他尤其记得,养父陈树和为了给他挣彩礼娶个好媳妇儿,下煤窑干活,后来患上了肺痨。
妹妹陈清溪多次上门求助,希望他能借钱看病,都被他无视。
以至于陈清溪不得不放弃高中学业,嫁给了村里的地皮无赖,吃尽了苦楚。
陈树和不久后也因病重不治,撒手人寰。
养母张淑英郁郁寡欢,没多久也走了。
好好的一家人,就因为李向东的无情和冷血,家破人亡!
饶是他后来幡然醒悟,离开了李家,在时代的潮流下创造了属于自己的事业和财富,也依旧无法原谅自己!
要是没记错的话,今天就是妹妹出嫁的日子!
不行!
绝对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李向东连忙拦了辆小货车:“师傅,麻烦送我去一下荷树村,有人命关天的急事!”
“小伙子,荷树村离城里三十多里路呢!”司机大叔叼着根卷烟,吞云吐雾道,“再说了,我这是国营食堂,公家的车,不能私用!”
“晚点我还要去给食堂送菜呢!你找找其他人吧!”
李向东摸了摸口袋,身无分文,随后便扯下了脖子上的一条项链。
这是他当初认亲时候,袁慧芳送的。
说是李光辉有,他也要有。
可实际上,李光辉那条是实金,他这条只是镀金。
既然已经和这家人断绝关系,项链也没必要留着:“师傅,这链子虽然是镀金,但拿去卖也能值点钱,就当路费了!”
“您行行好,真的十万火急!”
“金链子?”司机大叔眼睛一亮,接在手里,用牙咬了咬,“行吧,上车吧!小伙子,你也就碰上我心善,换别人,谁乐意跑这么远啊!”
李向东笑笑没说话。
在他的催促下,车子驶向了荷树村。
路边的建筑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树林和薄田,愈发荒凉。
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晌午到达。
李向东一下车就瞥见,自家的土坯房院子外,围了十几个人。
披红挂彩,吹着喇叭,一片喧闹!
“来得及!”
他面色一喜,疯了似的跑过去。
“哎呀,岳丈,岳母,你们尽管放心,清溪嫁给我,我一定把她当宝贝似的捧着,你们尽管放心!”陈大力胸前挂着大红花,一脸喜气洋洋。
他爹陈冬根也是笑的合不拢嘴,一直在说好话:“亲家,彩礼拢共二十八块八,昨个儿定亲给了十八块八,这是剩下的十块钱......”
可陈树和和张淑英却是强颜欢笑,满脸愁苦。
包括即将出嫁的陈清溪,也是神色哀凄。
“妹儿,爹对不住你!”
“要不是我这病,你也不至于......”
“爸,什么都别说了,只要你的病能治好,值了!”陈清溪鼻子一酸,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落泪。
坚强的背后,是说不出的不情愿。
她是村里少有的高中生,再有一年,就能参加高考,以她的成绩,考上大学几乎没什么悬念。
只要成了大学生,就能改变自己的人生,也能带着爸妈过上好日子。
可事与愿违,爸爸的肺痨等不起,曾经的那个哥哥,又不管不问。
或许,这就是命吧!
她命该如此!
“这个,行了,那都没什么问题,就跟咱回家吧!”陈冬根笑道,“清溪啊,你也别哭丧着脸了,咱家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媳妇儿,我保证,你进了我家门,那就是我家祖宗,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陈大力满嘴跑火车,眼神炽热的盯着陈清溪,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陈清溪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又是念过书的高中生,谁能娶回家都要乐开花。
本来以他的条件,就算排队也轮不到他。
好吃懒做偷奸耍滑不说,还经常干些狗屁倒灶的缺德事。
在荷树村狗憎人恶, 就更别说娶媳妇儿了。
这次纯粹是钻了空子,知道陈清溪家缺钱,七拼八凑,率先拿钱定了亲。
“爸,妈,我去了!”陈清溪看着陈大力那张脸,绝望的留下了一滴泪水。
“站住!”
眼看事情就要落定,一声大喝传来:“我妹她不嫁!”
“向,向东?”
“向东,你怎么回来了?”
陈树和等人面露惊讶,没想到他会来。
“哎呀,这不是我大舅哥吗!”陈大力一愣,赶忙掏烟。
李向东挤开人群,把陈清溪护在身后,冷着脸道:“谁是你大舅哥,陈大力,少在这乱叫!”
“我......”陈大力脸色一僵,“不是,你这啥意思?”
“我说我妹她不嫁,你听不明白吗?”李向东冷冷道,“陈大力,你自己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成天躺在屋里,半个工分都挣不到,把你老娘当奴才使唤,多喝几口猫尿,还要到处撒泼打人,就你这样的,也配娶我妹妹?”
“拿着你的东西,马上给我滚!”
“你,你放屁!”陈大力憋的脸色胀红,恼怒道,“李向东,这礼数都到了,哪有拿回去的道理,你妹妹她现在就是我媳妇儿!”
“再说了,你不是回城认亲,不属于荷树村人了么?多管什么闲事?”
“叫你声大舅哥是抬举你,不叫你,你特娘啥也不是!”
“我去你妈的!”李向东只要一想起上辈子,妹妹在陈大力手里受过的苦,他就忍不住火气,一脚踹了过去。
陈大力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吃屎。
“李向东,你说话难听就算了,怎么还打人!”陈冬根见自家儿子受欺负,也来了火,“你妹妹是自愿嫁给我儿子,又没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
“现在钱拿了礼也收了,就想反悔?”
“一家子搁这唱仙人跳呢!”
“想打架是吧,来啊,我们家还没怕过谁......”
“说的好听!”陈清溪冷哼一声,转身进屋读书去了。
“向东,你妹妹她就是小家子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张淑英说道。
“妈,咱俩从小到大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嘛,兄妹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陈向东咧嘴一笑。
这么一闹腾,已经是傍晚。
陈树和和张淑英难得高兴,为了做点好吃的,特意去找大队赊了点白米和猪肉。
陈向东再三劝阻,就是不听,也只能任由他们。
饶是这样,晚饭的桌子上,依旧凑不出一个像样的菜。
几个烂了的红薯,一盘不知名的野菜,少的可怜的一点猪肉,加上混了许多老苞谷的米饭。
自打陈树和得了肺痨,之前攒的钱就都花出去了,家里情况每况日下。
只有张淑英一个公分,陈清溪还没成年,只能算半个公分。
发下来的口粮,自己吃都不够,就更别说看病。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也不会让陈大力钻了空子。
“向东,这个月的口粮还没发,家里实在没什么吃食了,你将就点!”张淑英有些尴尬。
“妈,干嘛说这些!”陈向东暗叹,这个年代的生活是真艰辛。
放现在,都算是一顿不错的晚饭了。
这要是放在后世,怕是猪吃都会嫌弃。
不过,相比于一次弥补过错的机会,这又算的了什么呢?
“哟,家里来客人了就是不一样,不仅有荤腥,还有白米饭!”陈清溪从屋里出来,讥讽道,“就怕有些人是白眼狼,吃了也不记好!”
“哦对了,李向东,你家这么有钱,是城里的大少爷,应该是顿顿有肉吃,我们这糟糠菜,你吃得下吗?”
“清溪,怎么跟你哥说话的!”张淑英训斥道。
“本来就是!”陈清溪不服道。
“妹啊,你忘了,我不叫李向东了,我改回姓陈了!”陈向东没有计较,夹了块肉放进她碗里,“之前都是哥错了,哥给你赔罪,好不好?”
陈清溪一抖,但还是倔强的把肉扔了回去:“谁要吃你的夹的,真恶心!”
陈向东暗叹一声,看来这个妹妹还是不原谅自己。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慢慢来!
“向东,你好久都没回家了,咱爷俩喝一个!”张树和倒了两杯酒,笑盈盈道。
这年头,乡下农民没钱买酒,也用不起米酿酒,会拿玉米杆子代替,口味一般,但也比没得喝强。
陈向东深深的喝了一口,上头。
“咳咳咳咳......”陈树和刚喝,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张淑英连忙给他拍背:“喝不了就别喝!”
“爸,你有肺痨,不能喝酒!”陈清溪也责怪道。
“不碍事,就是不小心呛到了,你们别管我!”张树和执拗,继续要喝。
“爸,酒还是少喝点好,咱们意思意思,喝完这杯就不喝了!等回头咱把病治好了,咱再好好喝个痛快,到时候我给你买西凤酒!”陈向东同样担心他的身体。
要不是为了给这个儿子多攒点娶媳妇儿的钱,他也不会跟人下煤窑,得了肺痨。
一顿饭,吃的还算和气。
陈清溪依旧不搭理陈向东,继续回屋看书。
陈向东和老两口聊了会儿家常后,也回了自己房间。
他的房间,是家里最大最敞亮的。
父母还有妹妹,总是把最好的都给他,而他却不懂感恩。
“一定要让家人过上好日子!”陈向东躺在床上,开始盘算起来。
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把妹妹的赔偿金还回去。
然后带父亲去城里,把肺痨治好。
他在城里待了两年,要找份工作,倒也不算难事。
但来钱太慢,根本不够。
况且未来十几年,会动荡不安,一直持续到改开。
与其如此,倒不如窝在乡下。
现在的野外资源丰饶,山林树丛,到处都是野生动物。
还有各种珍贵的山货。
要是能干的猎人,光靠每年倒腾这些,都比挣公分和上班强得多。
没错,当猎人!
陈向东很快打定了主意。
小时候父亲也是个好手,闲暇之余,经常会带着他在林子里打野物。
野鸡野兔子吃了不少。
上辈子的他在中年时期,创造了庞大的财富,却始终无法忘怀那段岁月。
所以经常会练习射击,参加各种高难度的野外生存活动。
拿过不少国际奖项和证书。
打猎对他而言,可谓手到擒来。
想好这些,陈向东倒头便睡。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陈向东就起来了。
找到家里以前用的弹弓,再带上一把砍柴刀,用麻绳绑在腰间,就朝山里进发。
荷树村位于东南中部,地势不算高峭,但山多林密。
整个村都被山林包裹,时值寒冬,大片大片的荷树和松树都挂着雪白的白霜。
所谓靠山吃山,物资匮乏的年代,山林外围但凡能吃的,都被人刨干净了。
除非是身强体壮有胆量的人,才敢往深了钻。
陈向东自问身体素质可以,只要不是遇上豺狼虎豹,完全可以应付。
他不仅要打猎物,还要找一种药。
名为金琵琶。
用金琵琶叶子熬煮出来的汤汁,对肺痨有奇效,至少可以暂时缓解父亲的病症。
一路往前,身上很快被霜露沾湿。
陈向东浑不在意,一双眼睛,仔细的扫视四周。
他不仅要找金琵琶,还要寻找林间动物的留下的痕迹,以此追踪。
忽然脚下软乎乎的一片,他抬起腿一看,踩到了屎。
黑色的颗粒状,略带湿润,还有余温。
“是野兔子屎,应该是刚拉没多久的!”陈向东立即来了精神,顺着草木和泥地的痕迹,快速寻了过去。
果不其然,不到百米,就就见一只肥硕的灰色野兔,正在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