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若溪沈皓然的女频言情小说《灵魂伴侣林若溪沈皓然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颗开心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瞥见林子昂的眼神在她脖子上一闪,暗得像吞了光。可眨眼间,他又挂上那张假笑:“姐姐早上好。”林若溪冷冷盯着他:“抢业务,是不是太不要脸了?”“都是为了公司嘛。”林子昂笑了一声,推开旁边的办公室门。“妈妈说这间给我用,以后我就是姐姐的邻居了。”他看着林若溪,笑得像朵花。“姐姐可得小心点,我更想要总经理那间。”林若溪冷哼一声,手攥得咯吱响。晚上回家,沈皓然不在。林若溪累得像散了架,瘫在沙发上,裙摆却被什么拽了两下。低头一看,小羽扑腾着翅膀啄她的裙子,像要拉她去工作室。工作室的门锁得死死的。那是沈皓然的地盘,最烦外人闯进去,在他眼里,林若溪也只是个外人。小羽急得转圈,像里面藏了什么。“烦死了。”林若溪皱着眉,翻出备用钥...
可眨眼间,他又挂上那张假笑:
“姐姐早上好。”
林若溪冷冷盯着他:
“抢业务,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都是为了公司嘛。”
林子昂笑了一声,推开旁边的办公室门。
“妈妈说这间给我用,以后我就是姐姐的邻居了。”
他看着林若溪,笑得像朵花。
“姐姐可得小心点,我更想要总经理那间。”
林若溪冷哼一声,手攥得咯吱响。
晚上回家,沈皓然不在。
林若溪累得像散了架,瘫在沙发上,裙摆却被什么拽了两下。
低头一看,小羽扑腾着翅膀啄她的裙子,像要拉她去工作室。
工作室的门锁得死死的。
那是沈皓然的地盘,最烦外人闯进去,在他眼里,林若溪也只是个外人。
小羽急得转圈,像里面藏了什么。
“烦死了。”
林若溪皱着眉,翻出备用钥匙开门,一进去,就看见地上滚了个小铃铛。
小羽欢快地扑腾着翅膀,林若溪走过去捡起来。
刚要转身出去,抬头一瞥,却愣在原地。
工作室四面墙上,满满的全是林雨晴的照片。
笑的、皱眉的、低头的、发呆的......
一张张,全是沈皓然用心拍下的痕迹。
林若溪瞬间喘不上气,她低头要走,却瞥见角落里一张照片露出个边。
上面写了她的名字,还有个日期。
她记得,那是他们大学恋爱时,沈皓然给她拍的。
他整整跟了她三个月,在他们交往一周年那天,亲手把照片挂在客厅正中央。
林若溪心跳快了一拍,伸手抽出照片,可下一秒,整个人僵住。
那张照片,已经被剪刀剪得稀烂。
林若溪手一抖,照片滑落地上,扬起一蓬细灰。
她捂着胸口,心疼得像要窒息。
这些她怎么也放不下的回忆,在沈皓然眼里,竟是恨不得毁掉的垃圾。
林若溪咬紧牙,嘴角挤出一抹苦笑。
旁边的小羽突然扑棱着翅膀叫起来。
紧接着,沈皓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谁让你进来的。”
林若溪转过身,冷冷看他:
“这是我家,我不能进?”
她硬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还是说,你也怕心里的脏东西被人看见?”
沈皓然皱眉,走近一看,才发现她脚下的照片。
他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
“是挺脏的。”
林若溪一愣,就见沈皓然弯腰捡起照片,语气冷得像结了冰。
“跟你有关的,全都脏。”
说完,他冷哼一声,当着她的面,把照片撕得粉碎。
碎片撕裂的声音,在工作室里回荡。
一片片,像把林若溪的心也撕烂了。
她看着沈皓然把碎屑扔进垃圾桶,眼神冷得像刀:
“现在,可以滚了吗?”
窗外风声呼啸,树影摇得像鬼影。
林若溪盯着沈皓然,心里的疼铺天盖地涌上来。
她像是疼麻了,竟听见自己平静地说:“当然。”
然后挺直背,转身出去,进了卧室。
重重的摔上了门。
门一关,她脸上撑的那点笑没了。
她疼得站不直,蜷在床上,脸色白得像纸。
那天风大,夜里下了一场暴雨。
第二天,林若溪醒来时头昏得像灌了铅。
她摸了摸额头,烧得有点烫手。
掏出手机一看,林母发了条短信,让她回老宅。
林若溪到家时,林母坐在堂屋,桌上摆了份文件。
她心一沉,慢慢走过去,还没开口喊“妈”,林母就把文件推过来。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股权转让协议。
林若溪没接,眼冷下来:
“什么意思?”
林母说:
“你手上的百分之二十五股权,转百分之十给你弟弟,你还是第二大股东,子昂还小,进董事会得有点底气。”
林若溪攥紧拳,冷笑道:
“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他?”
林母眉一皱,刚要开口教训,林若溪冷声打断。
“以前他抢的,都是你们给我的,我懒得计较,但这些股权是外公留给我的,我不会松手。”
她看着林母阴沉的眼神,心底一片荒凉。
林若溪猛地惊醒,一睁眼,身旁冷得像冰窖。
她满头冷汗地坐起来,缓了好半天才喘过气。
手机里是林母发来的消息,今天是林雨晴火化的日子。
林若溪赶到殡仪馆时,灵堂里挤满了人,手里都捏着白色的栀子花。
她看着那群人,心口像被堵住,闷得慌。
她忍不住想:哪天她死了,会不会有人来送她一程?
正出神,工作人员端着个盒子走过来:
“家属请放祭品,之后烧给逝者。”
林若溪伸手往盒子里拿东西。
手刚伸进去,就猛地僵住,她死死盯着盒子里的那枚戒指,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那是沈皓然的结婚戒指,她亲手挑的,内圈刻了他们名字的缩写。
结婚两年,他从没摘下来过,怎么会在这......
“女士,您没事吧?”工作人员问。
林若溪回神:“我看看这戒指,可能是拿错了。”
她拿起戒指,摩挲着,每道纹路都熟悉得要命,可翻到内圈一看,她整个人愣住。
里面刻着三个字母。
LYQ。
林雨晴......
林若溪心像被锤子砸中,疼得喘不上气。
她一直以为,沈皓然多少在乎她,才会一直戴着这戒指。
可原来,他戴在手上,想在心里的,从来不是她。
叮!
戒指掉回盒子,发出脆响。
工作人员还在絮叨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林若溪木然往回走,却迎面撞上沈皓然走过来。
他手上空空的,无名指上常年戴戒指的地方,留了个浅浅的白印。
林若溪心口像被刀剜了一下:
“什么时候换的?”
沈皓然声音冷得像霜:
“想听真话?”
林若溪攥紧拳,疼得说不出话。
然后她听见沈皓然说:
“婚礼前一晚。”
林若溪脑子里“嗡”一声,像炸开了。
所以婚礼那天,她给他戴上的戒指,刻的是林雨晴的名字。
牧师喊他们拥吻时,他低头吻她,眼里虔诚得像在许愿。
林若溪心疼得像被绞碎,她从不知道,沈皓然能这么作践她。
她猛地摘下自己的戒指,狠狠砸向沈皓然。
“沈皓然!你还要不要脸?”
沈皓然低头看着地上的戒指,皱眉:
“她的葬礼,我不想跟你闹。”
林若溪死死盯着他,沉默得像座雕像。
沈皓然懒得再纠缠,转身,声音冷得没一点温度。
“我不想骗你,你受不了就离婚,我不会拦着。”
沈皓然说完,转身就走,连头都没回。
林若溪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眼里一片空茫,像被抽走了魂。
她不知道站了多久,身后传来林子昂的声音:
“姐姐,你在难过吗?”
林若溪猛地回头,就见林子昂站在那,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像刚从梦里醒来,冷哼一声往外走:
“轮不到你管。”
天边飘起细雨,冷风吹得她心底最后一点暖意都散了。
林若溪站在街头,茫然得像个丢了方向的影子。
她不想回家。
林家的老宅,她和沈皓然的房子。
全都冷得像冰窟,让她喘不上气。
旁边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下,司机探头问:
“小姐,要坐车吗?”
林若溪顿了顿,拉开车门:
“去mix酒吧。”
夜色压下来,酒吧里灯光昏暗,撩人的琴声缠绵又暧昧。
林若溪趴在吧台上,身旁堆了几个空酒瓶。
她醉得头晕眼花,手无力地挥了挥:
“再来一杯威士忌。”
调酒师刚把酒端上来,她伸手去拿,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抢先拿走。
“你醉了。”
林若溪费力睁开眼,看见林子昂坐在她旁边。
她皱眉:“你怎么在这?”
林子昂没答,只是盯着她:
“怎么一个人喝成这样?”
林若溪抿唇不吭声。
她只是疼得喘不过气,想借酒麻醉自己,忘了沈皓然也好,什么都好。
“我不想再记着他了......”
林若溪低声嘀咕,头昏得像要炸开。
她盯着林子昂手里的酒杯,想抢过来,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林子昂凑近她,声音低沉:
“你就这么放不下来他?”
林若溪烦躁地偏开头,却感觉耳边一阵痒。
林子昂的手滑过她的耳垂,指尖轻轻擦过她的唇角。
他的语气轻柔又蛊惑:
“就只放不下来他吗?别人就不行吗?”
这话砸得林若溪脑子一懵,随即唇上一疼。
她猛地清醒了点,看见林子昂眼里那股说不清的意味。
跟他说要抢走她一切时的眼神一模一样,带着种病态的占有。
像深海里吞人的漩涡,要把她拖进去。
林若溪愣住,想开口。
酒劲却彻底压垮理智,头一歪,倒了过去。
林若溪愣愣地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救生衣:
“怎么回事?”
林若溪心猛地沉到底,渡轮遇险,在这茫茫大海,生还的希望渺茫。
可在这生死关头,她竟冷静得吓人。
爱情上,她输得一塌糊涂。
工作上,她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父母恨不得她去死,她爱的人也恨她入骨。
她还有什么话,能跟谁说,她不知道。
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身边空得连个鬼影都没有......
林若溪指尖抖了一下,终于按下手机上的录音键,录完封好。
渡轮像是撑不住了,船身猛烈颠簸,窗户哗啦碎裂。
慌乱中,她好像从裂缝里瞥见了月光。
下一秒,船体撞上暗礁断成两截。
海水疯狂涌进舱内,整个渡轮被巨浪吞没,随即沉入海底,掀起滚滚漩涡。
早上七点,清风镇。
这场海难几乎刷爆了所有新闻头条。
沈皓然盯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皱着眉给林若溪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
再一次挂断后,他脸色冷得像冰,刚要出门,电话响了。
“你好,请问是林若溪林女士的丈夫吗?”
沈皓然顿了顿:“是。”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
“林女士在今天遭遇渡轮海难,目前下落不明,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沈皓然一愣。
一瞬间,像所有的知觉都被这句话抽空了。
好半天,他才不可置信地问:
“什么意思!”
昨晚林若溪不是还在家吗?
她浑身湿透地回来,他们大吵了一架。
他太了解她了,她现在该在赌气,扔下离婚协议书,然后躲起来不接电话。
怎么会遭遇海难呢!
客服的声音抖得像要哭出来,压着哽咽说:
“林女士乘坐了开往晶岛的渡轮,渡轮在航行中撞上暗礁,船体断裂,沉入了海底......”
沈皓然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像有尖刺扎进去,把所有话都滤掉,只剩“晶岛”两个字在脑子里撞。
他记得这个地方。
那是大学时,他和林若溪最相爱、最离不开彼此的时候。
林若溪窝在他怀里,给他看她拍的日出照片,说:
“这光是不是特美?”
他笑着逗她:
“你见过真的吗?”
林若溪说:
“没啊,但我知道你也没见过,所以你也拍不出真的日出。”
那时候,她笑得特别好看。
他从没跟林若溪说过,他心里早就有了林雨晴。
因为林若溪跟她长得像,太像了,所以他才会动心。
可她笑起来,一点也不像林雨晴。
但那一刻,看着这个完全不同的笑,他的心还是跳得停不下来。
他低头吻了她,说:
“等我忙完,咱们一起去晶岛看日出吧。”
林若溪高兴得像个孩子,那模样他到现在都记得。
可他的事总没个头,总忙不完。
林若溪一次次提起,却一次次被他推掉。
这个看日出的梦,他早扔脑后了,可林若溪还记着。
她一个人去了,然后,死在了这个梦里。
沈皓然眼前一花,身子冷得像掉进冰窟。
他听着电话那头客服的抽泣,像自己也跌进了一场噩梦。
像是有人当胸捅了一刀,他头一回疼得说不出话。
他捂着胸口,像被撕裂了一样,疼得喘不过气。
窗外雨下得哗哗响,淋了一场大雨。
沈皓然浑浑噩噩,不知怎么到的渡轮公司。
踏进大厅那一刻,一个身影猛地冲过来,揪住他的领子,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沈皓然脚下一滑,撞在椅子上。
他捂着火辣辣的脸,回过神,才看见林子昂一双血红的眼。
林子昂死死攥着他的衣服,像头疯兽,嘶吼着。
“她不是在家吗!她怎么会一个人上船!沈皓然!你为什么不跟她一起!”
沈皓然呆呆地说:
“我不知道。”
林子昂举起拳头还要打,却被保安架住,几个人把他按在地上,一个工作人员拿过一个防水盒子:
“这是林女士留下的。”
两人一愣,沈皓然像灵魂归了位。
他慢慢打开,里面手机里传来一阵录音。
录音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恭喜你,终于解脱了。
沈皓然呼吸一滞,猛地想起那天林若溪问他,跟她结婚是不是很痛苦。
他当时怎么答的?
他说:很痛苦,每时每刻,都像下地狱。
沈皓然捂住脸,心像被刀剜了一块,疼得直抽。
一切的结束从来不是无缘无故,失望攒够了,就该散了。
林若溪在这段感情里,永远是低到尘埃的那一个。
所有的自尊在沈皓然面前,都被碾得粉碎,退让、妥协,成了她的日常。
沈皓然太清楚她想要什么了。
她想要爱,缺了的父爱、母爱、亲情,全是她的软肋。
所以,他只要给一点点温暖,就能钻进林若溪的心,就能让她为了守住这点暖。
不断付出,不计回报。
他一直都知道,林若溪有多爱他,可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他无数次冷酷、自信、毫无顾忌地留给林若溪一个背影。
这是他头一回尝到被林若溪丢下的滋味。
从看到这张纸条的那一刻起,那些决绝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那些永远抹不掉的伤口和冷冰冰的话,像刻在她骨子里,每翻出来一次,都是血肉模糊、撕心裂肺。
沈皓然醉得一塌糊涂,眯着眼看她,嘴里含糊地喊:
“雨晴......”
林若溪脸色沉得像暴雨前的天,那同事尴尬地解释:
“他喊了一晚上了,她刚走,你多担待点。”
“你老婆喝醉了喊别的男人,你担待得了吗?”
林若溪冷声截断,看着那人僵住的表情,又抿唇道:
“把他交给我吧。”
把沈皓然塞进后座,林若溪一脚油门往家开。
一路上心头像被什么堵着,疼得喘不过气。
谁不知道沈皓然爱林雨晴?
沈皓然自己也从不遮掩。
在外人眼里,她就是个活生生的笑话。
林若溪攥紧方向盘,指节发白。
恍惚间,她好像听见沈皓然低声嘀咕什么。
像是她的名字。
她心跳漏了一拍,哼道:
“我不就在这吗?喊什么喊。”
说着,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把车靠边停下,转过身凑近后座,想听清他在说什么。
雨声淅淅沥沥中,沈皓然的声音钻进她耳朵。
“林若溪......怎么死的不是你?”
怎么死的不是你?
这话像根铁钉,狠狠凿进林若溪的心窝。
她盯着沈皓然,脸绷得像要裂开。
愣了片刻,她猛地推开车门,淋着雨就要把他拽下去。
可门一开,看见沈皓然醉得人事不省的模样,她的手又僵住了。
六年前,林雨晴还没插进来时。
沈皓然喝醉了抱着她表白,也是醉成这样。
那时候他眼里只有她,像捧着个宝。
可现在,他恨不得她替林雨晴去死。
林若溪咬紧牙,胸口憋着一团火。
烧得她难受,却还是砰地关上车门。
“怎么不醉死你。”
回到家,已是深夜。
林若溪浑身湿冷,把沈皓然扔在沙发上,给他盖了条毯子,转身去浴室冲澡。
刚脱下外套,门被拉开,沈皓然摇摇晃晃站在门口。
林若溪皱眉瞪他:“刚还醉得像死猪,一回家你就醒了!”
沈皓然不吭声,只是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从后面抱住她。
花洒的水哗哗淌下,浴室里雾气弥漫,沈皓然的衣服被淋得贴在身上。
两人湿漉漉地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布料,体温烫得吓人。
林若溪心跳得像擂鼓。
下一秒,沈皓然踮脚,狠狠吻上她的唇。
这吻来得猛烈又炽热,像要把她吞下去。
水雾模糊了视线,林若溪看着沈皓然迷乱的眼神。
他的手扣住她的腰,力道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这一夜的沈皓然,比平时更温柔、更缠人。
情到深处,他仰起头,轻吻她的耳侧,嘴里呢喃着什么。
林若溪偏头去听,却听见一声低低的:
“雨晴......”
她整个人僵住,像被泼了盆冰水,心口疼得像被刀剜。
沈皓然说过,她的耳廓,跟林雨晴长得像。
第二天早上,林若溪醒来时。
沈皓然已经走了,身边冷得像没人睡过。
沈皓然是摄影师,有自己的工作室。
平时他宁愿泡在工作室,也不愿回家面对她。
林若溪爬起来,照常去了公司。
一进办公室,秘书小声说:
“林总,林董事长在里面等您。”
林若溪一怔,自从她接管公司后,林母很少踏足这里。
“知道了。”
她点点头,推门进去。
林母坐在办公桌前,沙发上还坐着个年轻男孩,模样俊朗又有活力。
是林家的养子,也是林雨晴的亲弟弟,林子昂。
林子昂看见她,笑得眉眼弯弯:“姐姐早上好。”
林若溪瞥了他一眼,心沉了沉,关上门。
果然,林母下一句就说:
“子昂快毕业了,你手上的那个项目,给他练练手吧。”
林若溪身子一僵。
她冷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盯着林母问:
“你是说,把我拼死拼活干出来的成绩全给她?她算什么东西,扛得住吗?”
她目光如刀,死死锁住林母,却见林母淡定地点点头:“他当然扛得住,以后他就是公司的副总。”
林若溪的脸瞬间冷得像结了霜:
“我刚进公司的时候,你让我从跑腿的小助理干起,林董是不是偏心得太离谱了?底下的人谁能服他?”
林母语气不容反驳:“公司迟早是他的,不服的也得学会服。”
“公司是他的?”
林若溪心头猛地一沉,像被砸了一拳。
她瞥了眼林子昂,又看向林母,冷笑道:
“想要公司,也得看他有没有这能耐。”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林母起身,拍了拍衣服往外走。
“就这么定了,你赶紧安排。”
说完门一关,林若溪盯着他的背影,手攥得指节发白。
旁边的林子昂笑得一脸灿烂:
“姐姐多关照啊。”
林若溪捂着发疼的脸,慢慢看向沈皓然。
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眼底全是苦涩。
他从没想过,沈皓然会对她动手。
恋爱时,他那么疼她,磕一下都紧张得不行。
可现在,他连眼都不眨就扇了她。
她突然笑起来,悲凉的笑声在客厅里荡开。
她看着沈皓然,眼里只剩涩意。
“沈皓然,两年前想让我死的,到底是林雨晴,还是你。”
沈皓然愣了下,没吭声,只是抬腿从她身边擦过去。
嘭!
大门重重关上,屋里又安静得像没人住过。
林若溪像被抽了筋,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狼狈得像散了架。
她还是去了林雨晴的葬礼。
林母把林雨晴葬在清风镇最好的墓园。
林若溪盯着墓碑上林雨晴的黑白照片,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曾经,她也把这人当姐姐一样疼过。
照片里的林雨晴,跟她长得有几分像,笑得温婉,眼底却没半点暖意。
林若溪苦笑了一声。
“这么假的笑,怎么就骗了所有人的心......”
空荡的墓园,没人答她,只有山间的风呼呼吹过。
她下了山,去了林氏老宅。
里面人挤得满满当当,全都在围着林母安慰。
林若溪往前迈了一步,却听见人群里林母的声音传出来。
“我真的恨透了林若溪。”
林若溪脚猛地钉住,连呼吸都像卡住了。
她攥紧手,走进去,低喊了一声:
“妈。”
霎时,像时间停了,所有人都扭头看她。
林母一愣,在一片死寂里,盯着她喃喃道: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说完这话,林母像崩了弦,猛地站起来拽住林若溪的胳膊,声嘶力竭地吼。
“为什么雨晴死了,你还活得好好的在这!”
林若溪心疼得像被抽紧,听着亲妈歇斯底里的哭喊。
“你从小就压雨晴一头,什么都要抢最好的,最好的大学,最好的职位,你欠她那么多,为什么不替她去死!”
每句话都像刀子捅过来。
林若溪心疼得麻了。
她没日没夜地念书,考上好学校,毕业后加班到头晕眼花才爬上来......
她以为林母会夸她,可原来,母亲恨不得她死了才好。
林若溪看着抓着她胳膊,像要撕她一块肉的林母,从嗓子眼挤出一句。
“那是我自己挣来的。”
“那沈皓然呢!”
林母尖声道:
“你为什么要抢走沈皓然!”
林若溪猛地一震,下意识看向人群,人群里的沈皓然眼神冷得像冰。
她心疼得直抽,她不明白,明明是林雨晴抢了沈皓然。
沈皓然本来是她的啊,怎么她反倒成了坏人......
林若溪嘴唇抖着,刚要开口,林母猛地一推:
“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她被推得踉跄两步,周围人的目光全扫过来,嫌弃的、鄙夷的......
像她是天底下最大的恶人。
林若溪呆呆地看着林母,一时间,半个字都憋不出来。
她愣愣地走出老宅。
天边不知啥时候下起了小雨。
林若溪盯着前面的路,眼前却空得像没尽头。
她不知道该去哪,也没地方可去。
刚迈出两步,前头冒出个人影,是周子然。
他看着林若溪,还是那副温和的笑:
“真够惨的。”
林若溪一顿,咬牙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转身要走,却被周子然一把拉住,他问:
“沈皓然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真像雨晴?”
林若溪沉默着没吭声,周子然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下去:
“七年前,她就看上了这双眼睛。”
林若溪一怔,七年前?
她和沈皓然认识才五年......
随即,她听见周子然说:
“可惜,后来她找错了人。”
林若溪脑子一片空白,呆呆抬头:
“你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奇怪吗?两年前你出国三天,沈皓然就变了心。”
周子然笑得温和,话却像刀:
“他不是变心,他只是认清了自己的心,你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个。”
“不可能!”
林若溪猛地甩开他的手。
“他说过,他对我一见钟情,所以才......”
她话卡在喉咙里,一见钟情,因为他早就见过林雨晴了......
林若溪手抖得像筛子,她愣愣地看着周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