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沦陷!我走后顾总跪哄我回头小说结局
沦陷!我走后顾总跪哄我回头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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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尽目清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星澜顾时逸的其他类型小说《沦陷!我走后顾总跪哄我回头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雾尽目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顾时逸找到伤者。那人原本正对着交警和医护人员大声嚷嚷,说自己五十岁了,一身是病,现在难受得厉害,家里还有卧病在床的老母亲,以及被儿子扔下不管的孩子。可一看到顾时逸大步走来,瞬间就像被掐住了脖子,声音小了下去,眼神不自觉地看向顾时逸身后的苏青禾。“怎么,找帮手来就能让我让步?我已经退了一大步了。医生说我没什么大碍,我也不要五十万了,就要十万。”“你们这些有钱人,出去吃顿豪华大餐、坐次豪华游轮,花的钱都不止这些吧?时间就是金钱,赶紧给我钱,我马上走人。”顾时逸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不容置疑:“五千。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叫律师,到时候你一分钱拿不到,还得坐牢,自己选。”男人一听,顿时慌了神。一把抓住交警的胳膊,开始哭诉...

章节试读

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顾时逸找到伤者。
那人原本正对着交警和医护人员大声嚷嚷,说自己五十岁了,一身是病,现在难受得厉害,家里还有卧病在床的老母亲,以及被儿子扔下不管的孩子。
可一看到顾时逸大步走来,瞬间就像被掐住了脖子,声音小了下去,眼神不自觉地看向顾时逸身后的苏青禾。
“怎么,找帮手来就能让我让步?我已经退了一大步了。医生说我没什么大碍,我也不要五十万了,就要十万。”
“你们这些有钱人,出去吃顿豪华大餐、坐次豪华游轮,花的钱都不止这些吧?时间就是金钱,赶紧给我钱,我马上走人。”
顾时逸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不容置疑:“五千。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叫律师,到时候你一分钱拿不到,还得坐牢,自己选。”
男人一听,顿时慌了神。
一把抓住交警的胳膊,开始哭诉:“警察同志,您可要给我做主啊,这人威胁我!他们就是欺负我们穷人!”
交警厌烦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人家说得没错,你这伤情鉴定显示没什么问题,你这样已经构成敲诈勒索了。”
顾时逸看都没再看男人一眼,直接拿出手机拨给律师。
男人见顾时逸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又听交警这么说,立刻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语气软了下来:“行行行,五千就五千!现在就给我!”
男人收了钱就离开了。
苏青禾还有些气不过:“干脆叫律师来好了,他这就是敲诈勒索,还给他五千块钱呢!真是便宜他了!”
顾时逸心情本来就不好,听到她的这些话,更是不耐烦:“五千块钱都不够你买身上的包,花这个时间跟他耗,浪费的是自己的时间。”
苏青禾看出他情绪不高,识趣地闭上了嘴。
“嗯,阿逸你说的对,是我格局心眼小了。”
见苏青禾示弱,顾时逸也不想再多说,抬步就往外走。
苏青禾赶忙跟在他身后,娇声说道:“阿逸,我现在脚还发软呢,不敢开车了,我坐你的车吧?”
“我还有事。”实际上,顾时逸并非真有事,只是单纯不想和她待在一起。
苏青禾却不依不饶:“你能有什么事啊?你今天不是请假了,不用去集团吗?”
顾时逸眼底闪过明显的不耐烦:“我去哪儿还用跟你汇报?”
苏青禾挽住他的臂弯,撒娇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啦,要是你不忙的话,就带我一起嘛~”
顾时逸对苏青禾这种腻歪的举动厌恶至极。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他拿起一看,是母亲何美莲打来的。
“怎么了,妈?”
“你这孩子,跟你妈说话怎么这么冷冰冰的?我刚去你公司,他们说你今天休息。既然休息,晚上回老宅吃饭吧,把青禾也带上。”
顾时逸犹豫了两秒,应道:“嗯,知道了。”
何美莲立刻不满起来,音量都提高了:“好好说话!要说,知道了,妈妈! ”
然而,她话音刚落,顾时逸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看向一旁的苏青禾,说道:“和我一起回老宅。”
苏青禾一听,瞬间喜笑颜开:“好呀,我车里正好买了精品鹿茸给阿姨,还有上等藏红花给叔叔,正好可以送过去。”
顾时逸面无表情,径直朝着车子走去 。
抵达老宅时,天色已晚。
厨房里的饭菜早已做好,被端上了桌。
苏青禾一见到何美莲,马上提着礼品迎上前,笑容乖巧:“阿姨,一个星期没见,您看起来更年轻了!这是我给您和叔叔买的鹿茸和茶叶。”
何美莲眼中满是喜爱:“都是自家人,还带什么东西,太客气了。”
苏青禾向来很讨长辈欢心,她不仅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嘴还特别甜:“这哪能算客气呀,这是我和阿逸的一点孝心。平时我们工作忙,难得回来,也没办法在你们身边尽孝。”
何美莲被哄得十分开心,牵着苏青禾的手就往餐厅走去。
三人落座后,顾时逸问道:“爸呢?还没回来?”
何美莲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是啊,你爸出差三天了,就你妈我一个人在家吃饭,孤孤单单的,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
何美莲是顾时逸父亲的第二任妻子,比顾振国小十二岁。顾时逸算是老来得子,自幼备受宠爱。
而且他也很争气,从小就聪明伶俐,获奖无数,所以年纪轻轻就成了顾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苏青禾见状,赶忙说道:“阿姨,时逸忙,以后您要是想找人陪,就打我电话,我陪您吃饭、逛街、打麻将都行。”
何美莲越看苏青禾越满意。“还是我们青禾嘴甜。阿姨这辈子啊,真是幸运,嫁了个好老公,生了个好儿子,现在又有了你这么好的儿媳。过几天我要去庙里还愿,你陪我一起吧。”
“好呀!”
说着,何美莲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两人的生辰八字,还有一个良辰吉日。
“我今天找大师给你们算了个良辰吉日,下个月九号,你们俩把婚礼办了吧。”
苏青禾连忙拿出手机查看日期:“呀,这不是二十二天后吗?”
“对,我找了三家婚庆公司来策划你们的婚礼。青禾,你明天要是有空,就来家里和他们讲讲你对婚礼的想法。”
何美莲满脸期待地说着,苏青禾也满脸开心:“阿姨,您太好了!我才是真的幸运,能遇到您这么好的婆婆!”
说着,两人激动地抱在了一起。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顾时逸却突然冷冷地开口:“下个月办婚礼,太仓促了,我没时间。”
苏青禾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何美莲也黑了脸:“婚都订好了,你还不结婚,这不是耽误人家青禾吗?再忙能比你的人生大事还重要?”
“这事我已经跟你爸说了,他同意了,你别拿工作当借口!”
何美莲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顾振国前妻的儿子的老婆怀孕了。
虽说已经分家,但对方一直没停止争夺家产和权利。
何美莲直接严厉命令道:“顾时逸,结个婚能耽误你多少时间?到时候你人到场就行!”

顾时逸对母亲极为尊重,毕竟他是何美莲难产所生。
当时,何美莲生完他就遭遇了子宫大出血,最终摘除子宫才保住性命。
他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毕竟,他早已和苏青禾订婚,结婚不过是早晚的事,这一切本也都在他的规划之中。
然而,不知为何,此刻他的内心却乱作一团。
他满脑子都是沈星澜的模样,那神情,如同一把尖锐的钩子,狠狠地揪住他的心,令他揪心不已。
可如今,她大概不会再为这些事伤心了吧,她已然转移了目标,喜欢上了苏羡。
顾时逸越想这些,心里就越烦躁,到最后,连碗里的饭都难以下咽。
何美莲察觉到不能把儿子逼得太紧,于是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我也很久没见到小澜了,你们订婚的时候她都没来。她是不是也快毕业了?”
提到沈星澜,苏青禾和顾时逸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嗯,下个月就毕业了。”顾时逸回答道。
苏青禾紧接着说道:“那毕业了,澜澜应该就有时间了吧。我还想着请她来做我的伴娘呢。”
话刚出口,顾时逸立刻投去一道锐利的目光,冷冷地说:“她不能做你伴娘。”
“啊?为什么呀?”苏青禾满脸疑惑。
“我是她舅舅,她做你伴娘,不合规矩。”
何美莲深知沈星澜在顾时逸心中的特殊地位,生怕苏青禾不小心触碰到他的底线,赶忙打圆场:“这确实不太合适。伴娘的事儿好解决,要是你身边没有合适的姐妹闺蜜,花钱请个伴娘团也没问题。”
何美莲都这么说了,苏青禾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婚礼的日子已经定下来,她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吃完饭,顾时逸接到孟明诚的电话,邀他去晚月酒吧喝酒。他想都没想,直接就答应了。
这可把孟明诚弄糊涂了。
要知道,顾时逸以往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音乐嘈杂、烟酒味浓重的地方。以往十次叫他,他都不见得会来一次。可今天,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实在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青禾也要跟着去,顾时逸心情正烦闷,不想跟她多费口舌,便由着她了。
两人来到酒吧,刚推开门,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扑面而来,顾时逸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们找到孟明诚所在的台位,那可是酒吧里最好的中心位置,一晚上的最低消费就得十万以上。
顾时逸被众人推搡着坐在中间,一桌子二十多个人挨个过来跟他敬酒。
一场酒喝下来,顾时逸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
孟明诚在舞池里摇头晃脑地蹦完迪,回来一屁股坐在顾时逸身旁,问道:“你今天不太对劲啊,是不是心情不好?”
顾时逸从小就性格内敛,有什么事儿都习惯藏在心底,自己默默消化。
更何况,他此刻内心的困惑,根本找不到一个能倾诉的人。
他没有回应孟明诚,只是拿起酒瓶,给两人的杯子斟满酒,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孟明诚见状,无奈地说:“行吧,行吧。你今天要是想一醉方休,我陪你!”
很快顾时逸的脚边就都是空瓶子。
孟明诚每次喝嗨了就找不见人。
不用想十有八九是去猎艳去了。
苏青禾从坐下,顾时逸就没搭理过她,哪怕自己主动上前跟他说话,他也只是敷衍回复。
他这软刀子,真是扎得人痛不欲生!
但好在他们俩的婚事也确定下来了,等时间长了,她不信顾时逸不会爱上她!
顾时逸喝得有些多了,从位置上起来准备去洗手间。
苏青禾立马起身扶他,贴在他耳边道:“阿逸,你是要去洗手间吗?我陪你去吧?”
顾时逸摇着头,直接甩开了她的手。
苏青禾看他摇摇晃晃的背影,不禁有些咬牙切齿。
顾时逸穿过人群,视线里忽然穿进一道熟悉的倩影。
他顿住脚步,定睛看去。
就见别人台上,沈星澜穿了一件千禧风牛仔抹胸上衣,配了一条黑色皮裙,头发卷了,脸上的妆容也画浓了。
如果不是顾时逸对她的身形外貌气质足够了解,加上这里的灯红酒绿的,他根本就认不出来她!
此时,他们那桌正在玩撕纸巾的游戏,而坐在沈星澜身侧的一个是许知夏,另一个则是苏羡!
又是苏羡!
顾时逸不自觉捏紧了拳头,体内顿时燃起一股无名的火。
就见沈星澜从许知夏的嘴边撕过纸条,此时的纸条已经所剩无几了。
大家都在起哄,沈星澜也羞红了脸半天没好意思面相苏羡。
她刚要吐出纸巾,自己罚酒,苏羡就抢先一步端起酒杯认输。
大家伙看到他们俩这样,都发出唏嘘的声音:“诶~~出来玩游戏,要玩得起嘛~你们那还有那么多纸呢,吻不上的!”
“哈哈哈,而且再说了,你们俩大学四年好像都没谈恋爱吧,家里都是江城的?”
许知夏一听也顿时来劲,“对哦,你们俩还都是教授得意门生,又长得郎才女貌的,这要在一起简直太养眼了吧,越说我觉得你们越配。”
“不然你们凑一对谈谈吧,大学四年没谈过一段恋爱,说出去还挺丢人的...... ”
大家伙发出“呜呼”的声音。
沈星澜脸颊都红透了,直接手动闭麦。
就见许知夏忽然激动起来,瞳孔都放大了,手舞足蹈的指着沈星澜的身后。
“唔...... 唔......唔......”
沈星澜还没察觉到危险的降临,捂着她小嘴没敢松手。
“夏夏,我真的怕了你的嘴了!”
许知夏使了一股力将沈星澜推开,喘了口大气喊道:“舅...... 舅舅!!”
沈星澜心头一颤,立马回头,就见顾时逸黑着一张俊脸,宛如修罗一般的神情出现在她的身后。
顾时逸一出现,大家瞬间都安静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扫看了一眼众人,最终目光停留在苏羡的脸上,满带煞气。
只听到他沉声开口道:“澜澜有事得先走了,今晚你们所有消费都由我买单。”
“喝什么都行?”
“都行。”
呜呼!
众人立马欢呼雀跃起来。
“谢谢舅舅!”
大家一起喊着感谢着,只有苏羡全程紧张地看着顾时逸。
好像生怕他会做什么伤害沈星澜的事情一样。

沈星澜只觉得头皮发麻,心虚感如汹涌的浪涛将她彻底淹没。
她猛地推开苏羡的手,脚步慌乱地快步走到顾时逸面前。
“舅舅,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试图用这看似平常的问候来掩盖内心的慌乱。
可她低垂的眼眸,微微颤抖的睫毛,无一不在泄露她此刻的紧张。
顾时逸缓缓将目光从苏羡身上移开,落在沈星澜那张小巧的脸上。
照片里沈星澜和苏羡有说有笑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不知为何,他的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一阵沉闷的疼痛袭来。
他紧抿着唇,冷着嗓子道:“沈星澜,你现在都学会骗我了?”
沈星澜被顾时逸这话猛地击中内心,眼眶瞬间微微发热,像是被一层雾气笼罩。
她紧咬着下唇,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与倔强,轻声说道:“我没有。”
“你不是说和许知夏在一起吗?”顾时逸语气中满是质问,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
沈星澜微微张开嘴唇,刚要出声解释,苏羡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苏羡神色关切,语气轻柔地问:“星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需不需要我帮你跟你舅舅解释一下?”
不知为何,“舅舅”这两个字从苏羡口中说出,就像一根尖锐的刺,直直扎进顾时逸的心里,让他莫名地烦躁。
顾时逸身姿笔挺,眼神如刀,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苏羡,周身散发的压迫感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苏羡帅气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被顾时逸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空气中仿佛有火花迸溅,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虽说苏羡并不惧怕顾时逸,但在这强大的气场压制下,他还是渐渐落了下风。
其实,苏羡无论身高还是长相,都丝毫不输顾时逸。
他浑身洋溢着阳光的气息,眼神中透着真诚,那股未脱的稚气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魅力。
也难怪孟明诚见他一面,就忍不住对他称赞有加。
沈星澜见势不妙,生怕两人真的打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拉住苏羡的手腕,声音温柔道:“苏羡,你先进去吧,我这边没事。”
“星澜......”苏羡还想说些什么。
顾时逸冷眼看着沈星澜拉着苏羡手腕的手,眼神凶狠地好像下一秒要将苏羡弄死一样。
他语气透着戾气:“难道你还怕我会伤害澜澜?”
苏羡心想,顾时逸毕竟是沈星澜的长辈,自己只是个外人,既然沈星澜都说没事了,自己再待下去确实不太合适。
他收回盯着顾时逸的目光,看向沈星澜时,眼中满是担忧:“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这话听起来关切又带着一丝暧昧。
沈星澜不用看顾时逸,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仿佛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苏羡一步三回头,终于渐渐走远。
沈星澜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顾时逸,只见他面色阴沉得可怕。
“苏小姐呢,她没陪你吃晚饭吗?”
沈星澜开口问道,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气氛。
顾时逸却直接无视了她的问题,声音冰冷而坚硬:“翅膀硬了,现在说起假话来脸都不红了?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你的?女孩子要自尊自爱!”
“现在都单独和男生出去约会了?昨天是KTV,今天是古玩市场,是不是过段时间,你们就要跑去酒店了!”
沈星澜怎么也没想到,这些话会从顾时逸口中说出。
她不明白,顾时逸为什么对苏羡有这么大的敌意。
苏羡是苏青禾的堂表弟,家境肯定不错,学业优秀,为人正直,怎么看都是个不错的对象。
且不说自己对苏羡从来没有那种男女之情,顾时逸对自己的管束是不是也太严苛了?
他拒绝了自己的告白,转身就和别的女人订婚。
现在自己就算喜欢上别的男孩子,又有什么错呢?
越想沈星澜越觉得委屈和气愤,脑海中全是顾时逸和苏青禾亲密的画面,还有苏青禾严厉的警告。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抬起头,直视顾时逸的眼睛:“我怎么不自尊自爱了?我马上二十三岁了,难道还不能单独和男孩子出去玩?”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快点喜欢上别人,别再缠着你吗?我现在就觉得苏羡很好,他的性格、学业、能力,各方面都和我很合拍,我就是喜欢他!所以,我想多和他接触了解。”
“苏小姐说得也没错,他是她堂表弟,以后要是我和苏羡在一起,我们的关系还真是亲上加亲呢!”
沈星澜此刻就像上了发条一样,话语不受控制地一句接着一句往外冒。
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顾时逸说过话,以往她对顾时逸都是敬重有加,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会顶嘴。
顾时逸表面上看起来面无表情,但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却暗暗捏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
他咬着后槽牙,每说一个字都感觉牙齿要被他咬碎了。
“好一句‘亲上加亲’,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嫁出去?”
顾时逸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愠怒,眉梢微微皱起,目光紧紧锁住沈星澜。
沈星澜别过头去,不想让顾时逸看到自己瞬间泛红的眼眶 ,那些委屈与难过,如同汹涌的潮水,拼命地往心底最深处涌去。
“我不想嫁,可你马上就要结婚了,难道要我像个寄生虫一样,一辈子赖在你家吗?”
话一出口,沈星澜就后悔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哽咽。
话落,忽然不知从何处刮起一股热浪滚烫的风夹着坚硬的沙石,迷了两人的眼睛。
最后那两个字,更像是一把带毒的刀刃狠狠刺透了两人的心。
顾时逸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楚。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许久,夕阳渐渐西沉,天边被染成了一片血红色。
顾时逸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沙哑:“就算我和苏青禾结婚了,你也可以住在家里。”
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着用词,“如果你不想和我们一起住,我也可以给你重新买套房。”

苏青禾眼见顾时逸的身影渐远,脸上那善解人意与温柔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斜着眼睛,不屑地瞪了苏羡一眼,话语里满是嘲讽:“哟,不是家里最乖巧聪明的孩子吗?怎么也跑这地方来玩了?”
说罢,她一扭腰肢,扬长而去。
许知夏见状,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寒意,心想这女人若是真嫁给了顾时逸,沈星澜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她转头看向神色冷峻的苏羡,轻声说道:“你这表姐,也太能装了...... 照这么看,你和星星也算沾亲带故,星星叫她舅妈,那该叫你什么呢?”
“我跟她不熟。”
许知夏的话音刚落,苏羡便冷冷地开口,划清界限。
许知夏长叹一口气:“唉,难怪星星要报名参加婺川堆的考古项目,换做是我,也想离这位舅妈远远的。”
苏羡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急忙追问道:“你说什么?星澜报名了婺川堆?”
许知夏这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摆手否认:“什么?我什么都没说,我去喝酒了。”
苏羡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立刻拿出手机给石教授发了条微信:[石教授,婺川堆的实习名单满了吗?我还能报名参加吗?]
沈星澜被顾时逸抱上车后,一路上不停地喊着头晕头痛,一会儿要抱抱,一会儿要躺着。
顾时逸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眼中满是疼惜与无奈。
最后,沈星澜像个小孩子般跪坐在顾时逸身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的肩头,这才安静下来。
然而,顾时逸却远没有这般惬意。
他不像沈星澜已然喝醉,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儿那凹凸有致的身形。
沈星澜的脸正对着他的脖颈,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让他浑身燥热难耐。
尤其是沈星澜时不时扭动一下身体,车子随之颠簸,哪怕是定力再好的男人,此刻也煎熬难耐。
顾时逸捂住了嘴,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道:“还没到,你再睡会儿。”
沈星澜像只温顺的小猫般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车内再度恢复宁静,顾时逸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抵达别墅,管家看到顾时逸怀中的沈星澜,又惊又喜:“是小姐?”
随即看到她醉得不省人事,又满是担忧:“小姐从不喝酒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了?”
管家看着沈星澜长大,像看着自己孩子似的,此刻自是忧心忡忡。
“今天同学聚会,喝了点酒。何叔,你让李婶煮些醒酒汤,等小姐醒了喝。”
“好嘞!”
顾时逸抱着沈星澜回到房间。
顾时逸小心翼翼地将沈星澜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得生怕弄醒她。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沈星澜的睡颜,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过了一会儿,李婶端着醒酒汤进来,顾时逸接过,轻声说道:“李婶,我来吧,你去休息。”
李婶点点头,悄声退了出去。
顾时逸舀起一勺醒酒汤,轻轻吹凉,然后凑近沈星澜的嘴边,柔声道:“澜澜,醒醒,喝一点醒酒汤,不然明天会头疼得厉害。”
沈星澜却只是皱了皱眉头,将头偏向一边,嘟囔着不要喝。
顾时逸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耐心地哄着:“乖,喝一点,喝了就会舒服很多。”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温柔,沈星澜竟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迷茫地看着他。
“舅舅?”沈星澜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懵懂。
“是我,来,把醒酒汤喝了。”顾时逸说着,又将勺子递到她嘴边。
沈星澜难受地喝了两口便不愿再喝。
顾时逸也没在强求。
他放下碗,帮她掖好被子准备离开,她却突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半睁开眼睛,也分辨不出是清醒的还是醉酒的状态。
只见她眼眶湿润,声音无力哽咽道:“舅舅,你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
“我不想你讨厌我,所以我以后会少出现在你和她的面前的~”
她口齿不清呢喃了两句,接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只见一抹眼泪顺着她的眼睑滑落,抿起的唇瓣都是委屈的弧度。
顾时逸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轻拭掉她眼角的泪水,等她睡熟了转而才离开的她的房间。

第二天沈星澜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
她抬手揉着太阳穴,以为自己还在宿舍里,哑着嗓子喊道:“夏夏~你在吗?”
“醒了。”
突然,一道低沉醇厚的男低音在房间里响起。
沈星澜浑身一震,睁眼才惊觉自己竟然回到了别墅,还躺在自己的房间里。
她甚至来不及疑惑这个房间不是给苏青禾了吗?
她满脑都在回想,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只记得在 KTV 看到顾时逸和苏青禾亲昵的模样,一时气不过,连灌了两瓶啤酒......
当时苏羡在旁边阻拦,可之后的事情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舅......舅舅......我......我怎么回来了?”
沈星澜说话都不利索了,眼神中满是心虚。
“你的胆子愈发大了,不愿住家里就是为了去娱乐场所鬼混?”
“还学会喝酒了?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就要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顾时逸厉声斥责。
沈星澜咬着下唇,低垂着头,像蚊子似的声音嗡嗡响起:“我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谈男朋友了。”
顾时逸的听力很好,她的话一字不落的全听进耳朵里了。
他不禁回忆起昨晚孟明诚跑包间里绘声绘色地描述苏羡怎么护着沈星澜,他明明不认识苏羡,还把这人夸天上了!
顾时逸不禁捏紧拳头,咬着牙一字一句问道:“所以你是看上昨晚那小子了?青禾的表弟?”
“舅舅,你说的是苏羡?他是苏......舅妈的表弟?”
沈星澜是真一点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了,听到这个消息还有些意外。
顾时逸似也意识到自己情绪略有些激动了,从沙发椅上站起身:“你们两个不合适,起床吃早饭了。”
他走到房间门口,脚步顿了下:“不想叫舅妈,不用逼着自己叫。”

沈星澜闻言,身形陡然一僵,刚要拒绝。
顾时逸便开口替她做了决定:“你喜欢直接搬进去就行。”
沈星澜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直冲大脑,冷得她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舅舅,你要把我房间给她?”她声音几不可察的颤抖,眼底满是质问。
“嗯,你舅妈喜欢。”顾时逸声音淡淡的,但语气却十分坚定。
舅妈?
这是顾时逸故意说给她听,时刻提醒着她,现在这个家中苏青禾才是第一位吗?
沈星澜自嘲一笑,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他好像全然忘了,这房间是他十四年前,亲自领着刚回来的沈星澜,满心欢喜、满怀期待地精心设计的。
那时的他,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暖阳,拉着小沈星澜的手说道:“澜澜,这房间每一处都是是舅舅亲自设计的,你喜欢吗?”
而如今,他却只因别的女人一句话,就将她从这承载着无数回忆的房间里赶了出去。
今天是房间,明天是不是就要让她彻底滚出这个家了?
不过没关系,她反正也是要走的人了。
见沈星澜久久不语,苏青禾忙开口打圆场:“哎呀,都怪我考虑不周全,澜澜在这儿住久了,肯定舍不得。”
“要不我还是另找一间房吧。”
沈星澜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黯淡,她的声音冷得像冰碴:“不必了,眼看就要毕业,学校的事儿多,我正打算搬回学校住。”
“舅妈要是喜欢这屋子,搬进来便是。”
说到“舅妈”二字时,她刻意加重了语气,目光若有似无地扫向顾时逸。
撂下这句话,她转身快步上了楼。
一进房间,隐忍许久的情绪瞬间决堤。
沈星澜后背紧贴房门,缓缓蹲下,身子沿着门板无力滑落,小脸深深埋进膝盖,发出呜咽的哭声。

清晨,沈星澜早早地便将屋子和行李收拾妥当,一心准备搬去学校
她路过顾时逸房间的时候脚步不觉一停,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不当面告别了。
万一苏青禾在房间里,打扰了他们俩的清梦也不好。
管家在楼下看到提着行李费劲的沈星澜,立马上楼帮她。
管家也是见着沈星澜长大的,眼神里满是不舍:“小姐,你真要搬去学校?先生其实是舍不得你的。”
沈星澜轻笑一声:“他怎么会舍不得,不就是他答应把我的房间给别人的吗?”
管家叹了口气,“先生可能是有别的安排吧,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人刚订婚,总是要顺着苏小姐一些。”
“不过昨晚苏小姐想要留下过夜,先生硬是安排了人将她送回去了。”
沈星澜愣了两秒,不自觉抬眸看了看楼上他的房间。
苏青禾没在这过夜?
等沈星澜吃完早餐,顾时逸依旧没有下楼。
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起身前往集团了。
难道他连送都不想送自己了吗?
沈星澜鼻尖一酸,起身拖着行李准备上车离开。
管家知道她在等顾时逸,一边帮她搬行李,一边说:“小姐,要不你再等等,我去喊下先生。”
“不必了。”沈星澜扔下这句话,便坐上车扬尘而去。
然而,沈星澜并不知道,在二楼的阳台上,顾时逸正单手夹着烟,目光深沉地望着她的车渐渐远去。
直至她的车消失在视野中,他才默默转身走进屋里。
沈星澜刚到宿舍楼下,闺蜜许知夏就如一阵风般飞奔而来,热情地帮她搬行李。
许知夏满脸兴奋又带着些许不敢置信地打趣道:“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们家公主这是怎么啦?放着豪宅不住,要来跟我挤宿舍呀?”
沈星澜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说:“夏夏,你别打趣我了,我什么时候成公主了。这不是毕业了,学校任务多,我来回跑太累了,就搬来了。怎么,你不欢迎我?”
许知夏连忙说道:“欢迎呀!我盼着能和你一起住,都盼了快四年了呢。临近毕业能和你住一个月,我可开心坏了。”
别看许知夏长得瘦瘦小小的,力气却大得很。
沈星澜本想和她一起提行李箱,却只见她双手紧紧抓着行李箱的带子,轻松地就往楼上走去。
在学校住了两天,因为有许知夏的悉心照顾,沈星澜并未觉得有何不适,反而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感。
想当初,自她九岁那年被接到顾时逸家一起生活后,就一直被佣人悉心照料着,过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虽无公主之名,却被顾时逸等人宠成了公主。
这天,石教授打来电话,让沈星澜去办公室签同意书。
她刚下课,便和许知夏匆匆赶去办公楼。
直到这时,许知夏才知晓她竟准备参加婺川堆的项目。
等沈星澜签完字出来,许知夏满脸担忧地说:“星星,婺川在北方呀,那地方又远又偏,还特别干燥,到处都是沙土,到了冬天更是比南城冷上十倍呢,你真的要去那儿吃苦呀?”
沈星澜看着怀里的文件,嘴角微微上扬,坚定地说:“我字都签了,哪还有反悔的余地。”
话音刚落,一个浑身散发着贵公子痞气的男人——薛远,手里拿着一张邀请函,径直递到沈星澜面前,说道:“沈星澜,下周本少爷生日,你带上你好朋友一起过来玩,没礼服的话,我给你们安排!”
这薛远可是学校出了名的富二代,家中坐拥上亿资产,来学校都开着法拉利,而且不止一次地骚扰过沈星澜。
她对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厌恶至极,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拉着许知夏准备离开。
薛远见她不搭理自己,更来了征服欲。
她们刚从薛远身旁走过,他便伸手一把拽住沈星澜的手臂。
“说实话,沈星澜我看上你很久了,知道你跟那些爱财的女人不一样,矜持、身子又干净,我是真喜欢你,所以也是真诚的邀请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的。”
薛远微微仰头,眼神中满是势在必得。
沈星澜心中嫌恶顿生,她用力一甩,挣脱了他的手:“承蒙薛少厚爱,只是很不巧,我对你实在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