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司寒林妩的其他类型小说《宁司寒林妩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东渣木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月柔没能得到答案,面色微变。但还是做出温柔知性的模样,款款地依偎在宁司寒身边,为他满斟一杯酒。“爷,那你是对五儿没有这个心咯?”她换了个问法。在她灼灼的目光逼迫下,宁司寒最终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嗯。”宁司昭在一旁笑起来。“原来竟是个普通丫鬟。我就说,兄嫂二人情比金坚,这是全京城都津津乐道的佳话,兄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纳了别的女子。”“那可不是。”沈月柔又掩嘴笑道。“若是这样,我就要斗胆跟兄长讨个示下了。”宁司昭说。宁司寒突然心中一跳。他眸色微深,一动不动盯着宁司昭。宁司昭被他的眼神镇住,想好的台词差点说不出来。还是沈月柔在一旁拼命使脸色,他才鼓起勇气开口:“弟见五儿,心喜得很。既然她不是兄长的女人,兄长能否,将她赐予弟弟?”啪嚓!...
沈月柔没能得到答案,面色微变。
但还是做出温柔知性的模样,款款地依偎在宁司寒身边,为他满斟一杯酒。
“爷,那你是对五儿没有这个心咯?”
她换了个问法。
在她灼灼的目光逼迫下,宁司寒最终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
“嗯。”
宁司昭在一旁笑起来。
“原来竟是个普通丫鬟。我就说,兄嫂二人情比金坚,这是全京城都津津乐道的佳话,兄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纳了别的女子。”
“那可不是。”沈月柔又掩嘴笑道。
“若是这样,我就要斗胆跟兄长讨个示下了。”宁司昭说。
宁司寒突然心中一跳。
他眸色微深,一动不动盯着宁司昭。
宁司昭被他的眼神镇住,想好的台词差点说不出来。
还是沈月柔在一旁拼命使脸色,他才鼓起勇气开口:
“弟见五儿,心喜得很。既然她不是兄长的女人,兄长能否,将她赐予弟弟?”
啪嚓!
宁司寒捏碎了一个酒杯。
宁司昭吓得跳了起来。
沈月柔见他如此失态,心中不免有些不痛快。
“世子爷觉得如何?妾身倒觉得是一桩美事。以前是妾身想左了,对待五儿有些欠妥,故而一直想弥补她。”
“既然爷无心收她,二爷又有情义,不如把五儿给了二爷,有情人终成眷属。”
“五儿给二爷做通房,过几年生儿育女,抬了妾,就是半个主子了,岂不比当个卑贱的丫鬟强?”
她说得句句在理。
可宁司寒听在耳中,每一个字都扎得很。
“这恐怕……”
他想拒绝,可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倒不是怕伤兄弟情分,而是不想太过暴露自己和林妩的事,又招得沈月柔不开心。
夫妻俩如今的和睦,来得很不容易。
“世子爷无需顾虑太多。”沈月柔笑吟吟:“何不问问五儿的意思?”
“兴许,这丫头早有自己的打算呢?”
“妩儿早有打算?”宁司寒不自觉喃喃。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
在他心里,妩儿一直以他为天,为地,为中心。
她的世界围着他转,她满心满眼都只有他。
这样的妩儿,会偷偷在心里,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宁司寒突然有点不确定了。
沈月柔也是会察言观色了,看出宁司寒的动摇,她趁热打铁:
“就是啊,她也十五六岁了,再过几年就是老姑娘,可不得为自己想想?所以妾身以为,这事还是看五儿自己的意思,说不定……”
她故意省略了后面的话。
宁司寒陷入沉默。
许久之后,在沈月柔和宁司昭的双重注视下,他缓缓地说:
“看五儿的意思吧。”
说的沈月柔和宁司昭都松了一口气。
“谢谢兄长!”宁司昭喜不自胜。
沈月柔同样满心愉悦:
“我就说吧,世子爷不是那等小气之人,怎么会连区区一个丫鬟,都不舍得给亲弟弟。”
他俩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得热火朝天。
宁司寒却一言不发。
他只是一杯又一杯地闷头喝酒。
沈月柔很有心计,并没有当场叫林妩来问话,而是嘱咐了宁司昭一番。
而宁司寒,因为喝得酩酊大醉,自然被留在了瑶光院。
次日一大早,林妩按例去遛狗。
Jason很调皮,松涛苑关不住它,它有时候跑快了,就会钻到别处去。
林妩因此经常得以在国公府到处溜达。
她还没来时,因着其他丫鬟都怕狗,Jason是交给侍卫去遛的。
人高马大的黑面侍卫,再加一条精力过剩随时扑人的狗,府中上下都敬而远之。
瑶光院。
“爷……”
沈月柔香汗淋漓,姣姣娆娆地依偎在宁司寒怀中。
休养了几日,果然不一样。
她感觉身体好热,比以前更加容易情动。
“妩儿觉得呢?”
这样一来,年轻的小二方知自己方才犯错了。
原以为这女子衣着简单,发髻朴素,身上连个钗环项链也无,想来是这位爷的丫鬟。
没想到,是这位爷的心头肉!
“小的眼拙,请贵客恕罪!”
他连连告罪。
林妩微微一笑:
“奴婢走得也累了,就这家吧。”
两人便在店里看起来。
店小二弄清楚了谁是话事人,对林妩格外殷勤。
“夫人您看,这是现在京中最流行的云织锦,还有上头这花纹,是七八个绣娘费时一年,才绣出来的,一眼贵气。”店小二说。
林妩摸着这些料子,看看绣工,都挺好。
但就是太好了。
“这个太花了,颜色也太艳,有没有淡雅、简单一些的?”林妩道。
宁司寒觉得奇怪:
“这套我看挺好,五儿不喜欢吗?”
林妩抿嘴笑:
“我是去伺候爷,又不是去玩的,穿这么光鲜惹人笑话。”
她想要的是,低调些,不能寒酸,但也不能太出挑。
花团锦簇那些是不合适的,她现在还没那身份,穿这么扎眼,只会惹人诟病。
沈月柔就是一条疯狗,现在肯定巴巴地盯着她呢。
还是别刺激对方为好。
店小二机灵,马上又拿出几套:
“夫人看看这几套,料子也很好,上头还有淡淡的竹叶、兰花等花纹,是极雅致的。京中许多才女佳人爱着呢。”
林妩摇摇头:
“这又太雅了。”
她就是个丫鬟,跟才女佳人挂不上钩,穿得那么风雅,反而是东施效颦了。
店小二不气馁,又拿几套中规中矩的。
林妩还是不满意,人靠衣装,她若穿得普普通通,别人也就不把她当回事。
店小二犯难了。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这位夫人可真挑啊。
还是宁司寒不耐烦了,直接一锭金子放在桌上:
“你们店里都有什么?全拿出来就是了。”
店小二便乐呵呵地到库房拿去了。
不多时,店里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衣裳。
摒弃太华丽的、太有特色的、太朴素的,林妩选出了几套。
这几套,无一不是是花色简单大方,但是绣工好、剪裁好、料子佳。
上身不张扬,但细细看去,会觉得此人非富即贵。
“妩儿的眼光倒是不错。”宁司寒赞道。
林妩娇羞一笑,突然指着角落里:
“咦,小二,那是什么?”
几人转头过去一看,一片薄如蝉翼的红纱,隐匿在其他衣服底下。
店小二的表情瞬间暧昧了。
“夫人,这是……咳……闺房……”
哦。
情趣内衣。
林妩明白了。
宁司寒的眼神顿时变得火热。
“什么东西?听不懂,拿出来看看。”
店小二屁颠屁颠地把那压箱底的红纱拿出来,捧到二人面前。
好一件清凉的衣服。
只有少得可怜的几片布,堪堪能遮着重点部位,那料子还是半透明的,可以想象底下的风光会如何勾人心弦。
“去试试。”宁司寒低声说。
林妩的脸变得鲜红欲滴,娇嗔的眼神含怨带羞地瞟了他一眼。
宁司寒骨头都酥了,声调高起来:
“小二,你这没有试衣的房间吗?”
小二忙道:
“有的有的,爷这边请。”
不愧是京城里一等一的成衣铺子,店面后头,还设了贵客试衣间。
试衣间被屏风和垂帘隔开,一边是更换衣服的地方,另一边则摆有桌椅,一边贵客等待试衣。
林妩粉面含春,走进屏风后面。
店小二还贴心地问:
“夫人,可需要一个丫头来服侍更衣?”
宁司寒抢着回答:
“不用,你们退下,没有吩咐莫来打扰。”
言下之意,她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的主母,只要林妩主动交代,就可以宽大处理。
我信你个鬼!糟老婆子坏得很!
林妩垂头翻白眼。
她气提丹田,调动核心,使全身剧烈抖动起来,宛如伏地痛哭。
“请世子妃恕罪,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守夜打瞌睡了!昨夜世子叫了三次水,奴婢跑来跑去,实在太劳累,就在门外睡着了……”
她甚至一个接一个地磕起头来。
动作夸张,但是头不点地。
“奴婢坏了守夜的规矩,该受世子妃责罚。但是恳请世子妃,让奴婢继续侍奉您,不要赶走奴婢……”
沈月柔才彻底安心了。
她昨夜完全昏过去,其实什么也没看到,不过是疑心重,想诈一诈五儿。
事实证明,她没看走眼。
五儿是个笨的,做错点小事,都当天塌一般大。
应当还做不出勾引世子那等事。
“好了。”沈月柔浑身松懈下来,人也不似刚才那般严厉了。
“这次就算了,但决不能有下次。”
“我对你们要求严格些,你们也别怨我。国公府规矩大,我是怕你们行差踏错,断送你们的前程,便是我也救不了你们。”
林妩偷偷掐自己大腿内侧,才勉强挤出一点眼泪。
“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后一定好好服侍世子妃。”
沈月柔满意地嗯了一声。
林妩又爬起来,假装要继续给她梳头,实际狠狠扯了一把她的头发。
“哎呀你这贱婢!”
沈月柔吃痛地捂住头。
“笨手笨脚,本世子妃本来就掉头发,你还不轻着点!”
林妩赶紧惊恐致歉:
“世子妃恕罪!奴婢给您上点头油,护护发。”
自从嫁给宁司寒,除了来月事,沈月柔几乎夜夜不落空,且被折腾得很晚,都睡不好,身体渐渐虚了。
想来是损了肾元,最近,她竟然有些掉发。
她赶紧让五儿去京城最好的红妆斋,买最贵的头油回来,保养保养头发。
“这个新买的头油,味道怎么这么怪啊。”沈月柔皱鼻。
“会么?”林妩脸色都没变一下:“许是特殊功效特有的吧,红妆斋的新品,大家说是生发护发效果特别好呢。”
“那你得给我多用些。”沈月柔摸着自己的秀发,爱惜地说。
她心想,既然这个新品大家都说好,虽然味道难闻些,只要有效果,且忍忍吧。
但林妩想的却是:
用,可劲用,我特地给你加了料,越用越脱发。
用成一个大秃子!
这样想着,她手下用力,又挖出一大勺,往沈月柔头上抹。
梳完头换衣服,林妩拿出一套粉色的裙袄。
沈月柔不悦:
“怎不拿那套蓝色的?我喜欢蓝色。”
林妩闭眼就是吹:
“粉色娇嫩,世子妃如今正是花一样的年纪,穿这个艳压群芳。”
一听艳压群芳,沈月柔就心花怒放。
她平时最烦那些莺莺燕燕围着宁司寒转了。
都睁大眼好好看看,世子妃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
林妩内心os:
穿吧,穿吧,一穿一个显黑。
而且国公爷的宠妾爱穿粉色,这是国公夫人最讨厌的颜色!
穿好衣服,沈月柔在镜子前面转来转去,觉得不大满意。
“总觉得今日看起来暗沉沉的,气色不行。府里那些婆娘又该嚼舌根了。”
国公府位高权重,就是丫鬟婆子,说出去也比小门小户的小姐夫人体面。
沈月柔嫁进来后,在一些大丫鬟老婆子面前,还得陪笑。
那些人在人前背后,没少蛐蛐她。
林妩睁眼说瞎话:
“世子妃这是被世子好好疼爱过的样子,谁见了不羡慕呢。那些嚼舌根的,其实都是嫉妒您罢了。”
这可说到沈月柔的心坎上了。
她又被哄的欢天喜地。
同时也有点犯愁:
“哎,太恩爱了,也是个麻烦。撞在某些失宠老女人的眼里,又该给我使绊子了,害我入府到现在,都未能掌家!”
所谓失宠老女人,指的当然就是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跟国公宠妾那点子事,在府中尽人皆知。
听说,国公爷早已不去夫人房中了,两口子貌合神离。
沈月柔抓着这一点,私下里不知嘲笑了国公夫人多少次。
尤其她试图掌家被国公夫人拒绝后,骂得更是不堪。
林妩深知她心中症结,劝道:
“世子妃还是忍耐一下,尽量在夫人面前卖个好。上次世子心疼你,跟夫人闹过后,夫人不是松口了么?说可以试着给你管管部分事务,这可是个好兆头。”
说到这,沈月柔就来劲了。
这是她最近,最有盼头的一件事。
“你说得对,有世子给我撑腰,我有什么想而不得的。至于老女人的刁难,我且忍忍吧。”
梳妆完毕,就该去用午膳了。
往常,是春香负责陪沈月柔去同国公夫人用膳的。
春香是家生子,自小就伺候在沈月柔身边,跟五儿这等外头买来的丫鬟可不一样。
沈月柔虽然防着她,不让她近世子的身,但在其他事情上,还是比较倚重她。
而春香,也一直以世子妃的心腹自居。
阖家用膳这事,当然得是她,才有资格在主子跟前伺候。
可今日,春香跟在沈月柔屁股后面,才走出一段路,林妩就快步跟了上来。
“哎呀,春香,你也太不懂事了!”
她挤开春香,郑重地扶起沈月柔的手,仿佛在对待一尊易碎的瓷器。
“夫人金尊玉贵,又日日受累,你怎么不扶着点呢!”
春香冷不防被截胡,眼神不由得带上怨恨。
“五儿,你这是做什么?”
沈月柔却很享受被人如珠如宝、小心翼翼地对待。
身为世子妃,她就应当这么尊贵。
轻哼一声,她抬下巴看林妩:
“五儿倒是伶俐,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世子妃满心满眼都是世子,日夜为世子操劳。我等卑贱下人,自然不该让世子妃分心。”林妩露出一抹憨笑。
恰到好处的调笑,让沈月柔感到几分得意,又不至于冒犯,惹怒她。
沈月柔的小情绪,被拿捏得刚刚好。
她果然笑起来了。
“油嘴滑舌。”她嗔怒道。
“既然五儿有心,我也就多调理调理你,让你更出息些。今天,就由你陪我去用膳吧。”
国公夫人的重赏传回小厨房时,众人一片欢欣鼓舞。
唯有刘嫂子,失魂落魄缩在角落。
哦不,还有另外一个人。
“五儿在哪里?”
上次那丫鬟,一个名叫环秀的二等丫鬟,又来了,依旧是趾高气昂。
埋头苦干的林妩,从灶台后面走出来。
“姑娘有何吩咐?”
环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很不友好。
“你就是五儿啊?果然一副狐媚子相。”
说得大家面面相觑。
林妩微微一笑:
“论容貌的,当然比不得姑娘朴实安全,走夜路都用不着怕。”
这是说她又土又丑,长得连鬼都害怕?
环秀气得鼻子歪掉。
“好一张伶牙利嘴!五儿,你装什么装,你以为自己还是世子妃跟前的大丫鬟吗?看我不打烂你!”她骂道。
但林妩根本没在怕。
这要是平时,兴许还真的撕吧一顿。
可今日府宴,这么重要的日子,这丫鬟巴巴地跑来找她,恐怕不是纯粹为了酸她一顿吧?
“有本事你打我呀。”林妩说。
可环秀还真没本事。
她奉海棠的命来,世子妃留着五儿这贱丫头,有大用呢。
她不敢扰了主子的计划。
“今日先放过你!”环秀忍气道:“夫人口渴,世子妃着你送一道爽口解渴的汤到宴席上去,你赶紧的!”
这边说着,那边,张副管事已经端出一盅清鲜的笋汤。
林妩不动声色:
“奴婢是厨房的人,身份低微,送汤不合适吧?”
其他厨娘也心里嘀咕:
对啊,要送也是这位二等丫鬟送过去,让五儿一个粗使丫鬟送,太没规矩了吧?
环秀却拧起眉毛:
“说让你送就让你送,你不把主子的话放在眼里?”
“快些啊。”她催促:“夫人等着呢!若迟了,仔细你的皮!”
在众人又是担忧又是同情,兴许还有些看戏的眼神中,林妩“无奈”地将汤接过来。
“那就麻烦姑娘带路了。”
临出门前,林妩漫不经心地扫视小厨房。
与刘嫂子短暂对视了一秒。
后者飞快把头低下了。
林妩和环秀走到一半,哎哟了一声。
“姑娘,你瞅瞅前头那草丛里头,是不是有个荷包?”
那环秀是个爱贪小便宜的,立即左右张望:
“哪儿呢?”
“小池塘旁边那草丛,看见没有?绣着金线,明晃晃的。”
还绣金线呢!
环秀眼睛都瞪大了,立即一路小跑走过去。
林妩趁机往旁边挪了几步。
廊柱底下,静静放着一尊小盅。
和林妩捧着的瓷托盘里那尊,一模一样。
她快手调换过来,又回到原地。
环秀刚好转过身来,怒气冲冲往回走。
“嘴里没个谱的贱丫头,瞎了你的眼,什么也没有!”
“是我看错,对不住姑娘了。”林妩坦然道。
环秀骂骂咧咧地走了一路。
终于来到饭桌前。
见到林妩的身影,有两个人的眼睛同时亮了。
一个是宁司寒。
上次厨房探病后,他满怀愧疚,心里说不出的矛盾拉扯,又是几日没见林妩。
现在一见,他方惊觉,他比自己以为的,更思念她。
他贪婪注视着那个纤柔的身影,仿佛要将她的每一根发丝,都刻在心里。
另一个双眸大亮的,是沈月柔。
看着宁夫人的大丫鬟,接过林妩手中的小盅,将小盅放在宁夫人面前。
她心中说不出的快意。
这次,她要让她最讨厌的两个人,好好吃一次教训!
“咦?”
宁夫人才揭开盅盖,就皱起眉头。
“这什么汤啊?味道怎么这么怪?”
“禀夫人,这是紫苏汤,有清热解暑、提神解渴的功效,炎夏饮用,正是相宜。”林妩款款道。
“刘嫂子,上次我听世子爷提了一嘴,说白玉羹味太淡。”
“啊?”刘嫂子有些紧张。
世子不满意白玉羹?她不知道啊。
“那可如何是好,万一等会世子喝了觉着不好,世子妃定会怪罪下来……”
“你把味道调调不就好了。”
林妩看似随口地说。
“世子想来是喜欢甜口一些的,不如加些玫瑰露。”
刘嫂子表情一亮。
“玫瑰露?是了,世子是喜欢甜口的,小时候天热,凉开水兑些玫瑰露,他能喝一壶呢。”
她喜滋滋地向林妩道谢:
“到底是在世子世子妃身边伺候的人,姑娘又帮我一个大忙了。”
林妩掩嘴:
“刘嫂子客气,我不过随口一说。那你忙,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她就走了。
她可不会真的在厨房打杂,有刘嫂子罩着,摸鱼旷工倒是方便。
林妩回到自己房里。
如今她不是一等丫鬟了,只能住在粗使丫鬟的多人间,人多口杂,环境也不好。
等鱼上钩了,第一件事先换掉这个房间!
不过,现在还是先打扮打扮。
这次她不穿赤色鸳鸯肚兜,换了一件薄纱的。
薄得若隐若现,薄得颤颤巍巍。
玫瑰露还是要用的,得让人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呀。
这样就差不多了。
林妩又回到小厨房,吃吃点心,摸摸鱼。
耐心等待。
她没有等太久。
很快,一个清俊的小厮,出现在门外。
“五儿姑娘,方才厨房送的白玉羹,世子吃着觉得好,差我来问问,可还有玫瑰露,送一瓶给他兑茶喝。”
他很客气地说。
明明刘嫂子是管事,厨房里的人也多。
他却偏偏问坐在角落里的林妩。
林妩不搭腔。
刘嫂子第一次听到世子安排,紧张得直搓手,赔笑迎上来:
“时管事,世子要玫瑰露?我这就去取给您。”
说着拿了恭恭敬敬递给宁司寒身边的管事,时杰。
时杰没有接。
“我还有点事忙,你们安排个人,给送到松涛苑吧。”
松涛苑,就是世子的院子。
一厨房的人面面相觑。
大户人家规矩大,各院的丫鬟下仆,没有主人的吩咐,是不能随意串门的。
何况厨房里都是低等仆人,连在院子里走动,都是逾越。
主子要东西,都是派丫鬟来取的。
哪有厨房的人去给主子送?
太冒犯了。
“时管事,我们是干粗活的,给世子送东西不合规矩,我找其他丫鬟送送。”刘嫂子说。
时杰看了林妩一眼。
“世子的话便是规矩。快些儿,别让主子等。”
说完,他就走了。
刘嫂子捧着个玫瑰露的瓶子,觉得分外烫手。
“要不,五儿姑娘,你给送送吧?”她用希冀的眼神,望着林妩。
“你是世子妃房里出来的,其实也不算得咱们厨房的人,以后还是要回去伺候世子妃的。你去送,旁人没话可说。”
其他人跟着点头。
谁去都好,反正不能是自己。
不然若是被世子妃知道,厨房的人竟跑到世子院子去了,他们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林妩一脸无可奈何:
“那好吧。若是今后世子妃怪罪,你们可都要为我说话啊。”
“那是那是。”
大家纷纷称是,还是五儿姑娘靠得住啊。
以后得待五儿姑娘好点。
林妩轻轻松松笼络了人心,拿起瓶子出了门。
她没有径直朝松涛苑走去,而是拐个弯,去了玫瑰园。
正是花开好时节,先赏赏花吧。
至于世子爷……
她觉得他可以等一等。
宁司寒早就屏退下人,在房里等着了。
最近这些天,他日子很不好过。
首先是,柔娘要得太频了。
以前弄一回,她就不行了。
如今三回了,她还想要。
再猛的男子,也经不起夜夜三回啊。
他感觉自己都被掏空了,脚步虚浮,在军营跟人比试,被人一枪撂倒。
面子丢大了。
有点烦。
他现在都不想到瑶光院,最怕听见那一声“爷”。
再就是,他很矛盾。
欲望在叫嚣,兴趣却缺缺。
他不知道自己哪儿出毛病了。
又或者,他对柔娘……
不行,不能再往下想了,柔娘永远是他最爱的女人!
他刚说服自己,一碗清香扑鼻的白玉羹,就摆到了他的案前。
这个味道……
柔娘永远是他最爱的女人,其他女人,他爱一点就好了。
“时杰,你帮我去一趟瑶光院。”
宁司寒左等右等,干等了一个时辰,茶水也没心思喝一口。
等到嘴角都起燎泡了,才有人从门外掀帘子进来。
“世子爷,瑶光院送玫瑰露来了。”丫鬟桃红说。
宁司寒皱眉:
“人呢!”
桃红被他瞪眼的样子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问:
“什么人?”
宁司寒又急又不耐烦:
“蠢东西,送东西的人呢?五儿在哪里?”
桃红委屈得差点哭出来:
“五儿……五儿姑娘把东西给我,就走了……”
宁司寒差点破音:
“走了?!”
衣摆在地下刮起一阵风,高大的身影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林妩第一次来松涛苑,觉得这里环境真不错。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嗯,适合居住。
她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慢悠悠地走回去。
走到假山时,山中突然伸出一只强壮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到隐秘处。
“世……世子爷!”林妩佯装惊讶。
“你还记得我这个爷呢?小没良心的,让爷等了这许久!”
宁司寒一边咬牙切齿说,一边揉搓林妩身上的软肉。
嗯,是梦里的手感!
林妩委屈,举起手里的一朵玫瑰:
“奴婢不是故意耽搁,奴婢去采花了,想送给爷。”
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花朵,宁司寒心口一热,手下更用力。
“送花给爷?你可知道送花给男人,会有什么后果?”
林妩扑闪眼睛,表情乖巧又隐忍:
“爷,你弄疼我了……”
宁司寒邪笑:
“爷还可以更疼你……”
……
两人从假山后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太阳都有些西斜了。
宁司寒连日来的丧气一扫而空,整个人容光焕发,满脸餍足。
虽然此处不便,还是没能做到最后。
但是,这丫头会得不少哇!
汹涌的欲望,终于得到了纾解。
这些天来,宁司寒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满足。
现在去军营比试,他觉得自己能一枪撂倒十个。
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要是这丫头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世子妃,五儿又做错了什么?”
林妩装傻。
春香抢先一步出来。
她可是从被半路截胡开始,就对林妩怨恨得很。
虽然没能去伺候用膳,但她时刻关注福寿堂发生的事,充分掌握了世子妃被夫人刁难的种种细节。
此刻,她要借题发挥,给五儿一个教训。
“五儿,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竟让世子妃去伺候用饭,让世子妃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还有,你竟敢,在夫人面前说那些话,你这不是故意害世子妃吗?”
“看你一副老实蠢笨的样子,没想到,心里头弯弯绕绕那么多!”
春香字字句句,都在挑起沈月柔的疑心。
沈月柔本来就生气,听了,霎时火冒三丈。
“好哇,五儿。以前我只当你蠢笨,口无遮拦,可现在我不得不怀疑……”
啪嚓!
沈月柔又摔碎一个茶碗。
“你是不是别有用心!”
林妩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马上一个滑跪。
“世子妃,冤枉!”
“奴婢虽莽撞,但乃形势所逼。您是世子心尖尖上的人,若今日受了委屈,世子必定怪罪,奴婢们担待不起呀。”
“再说了,您贵为世子妃,哪有为一两句话,就公然打您的脸的。分明是夫人借着由头发作,嗟磨世子妃您。”
三言两语,又说到沈月柔心坎上。
沈月柔想起宁夫人,咬牙切齿。
“这个见不得别人好的老女人,缺爱缺出毛病了,处处为难我!”
然而,春香见林妩轻轻松松转移了矛盾,心中暗恨。
嘴上却殷勤附和:
“世子妃,夫人不但针对您,还想把手伸进您的院里,前几日不还说,要选个好的丫鬟做通房,放到世子房中?”
接着哎呀一声,装作随口道:
“按说,五儿以前也不是那爱出风头的,今日在夫人面前,却如此大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月柔的眉毛立即拧起来了。
“五儿,你不会真的,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吧?”
口气有些恶狠狠。
她左看右看,觉得五儿的面相,也不是那么老实了。
林妩惶恐:
“世子妃,您若觉得奴婢服侍得不好,今天就把奴婢打发出去,做洗衣丫鬟也好,做洒扫丫鬟也好,奴婢都甘之如饴。奴婢只求一点。”
她深深磕了一个头。
“奴婢请求世子妃,千万不要如此误会奴婢!”
她这话刚说完,春香的眼神就亮了。
把五儿打发出去,世子妃身边再没旁的人,不就轮到她伺候了吗?
终于是熬出头了!
她脸上遮不住的喜色。
沈月柔自然也注意到了,面上不说,心中却在冷笑。
这些贱婢,外表装得老老实实,心里却千方百计想着法子勾男人呢。
看来,陪嫁丫鬟的身份,到底给了她们一些想念。
不自量力的蠢东西!
“既然如此,那今夜五儿不能侍奉了。”
沈月柔松松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春香跟着心头一喜。
沈月柔哂笑。
“春香,你来,好不好哇?”
春香喜形于色,立马跪下:
“奴婢领命!奴婢一定努力,侍奉好世子和——”
“啊!”
一声惨叫,春香捂着肩膀,在地上滚了一圈。
沈月柔狠狠踢了她一脚,还为脚疼生气,目光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春香,你志气不小!世子用得着你努力侍奉吗?”
春香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太得意忘形。
精准踩到主子的雷点上了。
她吓得脸色苍白,也顾不上肩膀生疼,跪着爬到沈月柔脚边。
“世子妃!奴婢说错了,奴婢眼里只有世子妃,只是想侍奉在世子妃左右……”
可沈月柔只相信自己的感觉,又怎么听得进去她的话。
辩解,只会让沈月柔更生气。
“五儿,把她拖出去,掌嘴二十,罚跪三个时辰!”
“别跪院子里,跪柴房,省得世子回来看到。”
“是,世子妃。”
林妩把春香拖进柴房,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啪。
爽啊。
不过,春香到底是个玩意罢了,再怎么打,也解不了心头之恨。
罪魁祸首是沈月柔。
这娘们不但心思毒辣,还是个疑心很重、阴晴不定的变态。
林妩想想自己的膝盖,今个儿实在受罪。
眼下,海棠和春香都不在了。
明儿,沈月柔不就可着自己一个人嚯嚯?
林妩觉得这样不行。
回瑶光院时,她手上便多了一壶茶。
“世子。世子夫人,奴婢送茶来了。”
她没有直接入内,而是在房门口,轻轻地说。
房内,沈月柔正娇弱不堪地,倒在宁司寒怀里。
放在平时,这样旖旎的时刻,丫鬟来送什么茶,沈月柔心里是要大发雷霆,在小本本记上一笔的。
但今天,她却是松了一口气。
“进来!”
她和颜悦色地说,顺势从宁司寒怀中挣脱出来。
林妩弯着腰,头低得很低很低,茶盘却捧得高高的,以卑微又绝不敢直视主子的姿态,小快步进到房内。
这样的姿态,让沈月柔先满意了半分。
“世子爷,这是妾身新得的高山寒茶,用去岁窖藏的雪水泡的,您尝尝。”她柔声说。
又是寒茶,又是雪水的,目的只有一个。
给这位欲火熊熊的世子爷,灭灭火!
殊不知,宁司寒见了林妩,更加燥热难当。
今夜她裹得很严实,人也很规矩,丝毫没有昨日的羞涩与风情。
唯有低头露出的,那一段雪白颈项。
娇嫩得灼伤人的眼睛。
宁司寒的脑海不受控,想起昨夜。
他如何在这颈子上揉搓,又如何被同款雪白娇嫩的小手……
“世子爷?世子爷?”
沈月柔声声叫唤,才将宁司寒从回忆中唤醒。
宁司寒顿时有些愕然。
天啊,他在柔娘面前走神了。
美人在怀,他居然为着一个其貌不扬、低微笨拙的丫鬟,走神了。
真没想到,这丫鬟看着不经人事,实际端的好心计。
在世子妃的眼皮底下,勾引爷!
“世子爷,可是有什么心事?”沈月柔体贴地问。
宁司寒心虚,咳了一声。
“无事。”
然后灌下一大口茶。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总觉得这茶也不咋的好喝。
有股怪味。
因为她信了一个道婆子的话,十五是天地合一,万物精华最旺盛的日子,这个时辰来花园里,可以吸收花的精气,有助于修身养颜。
她正站在花丛中,闭眼,深呼吸,在吐纳中感受花仙灵气。
一旁的海棠突然说:
“世子妃,您看那边,好像是世子爷和五儿吗。”
“果真?”
沈月柔马上睁开眼睛,还因为匆忙,踩烂了一丛花。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宁司寒和林妩么。
“不知羞耻的小贱人,她也配跟世子爷游园子?”沈月柔的面孔变得狰狞。
海棠有意无意道:
“哎呀,是奴婢眼花了么,怎么看到五儿的脖子有那么多红斑……”
沈月柔一看,眼睛都冒火了。
什么红斑,这样式的东西,她在自己身上见得多了。
分明就是宁氏吻痕!
“贱婢,婊子,只会勾男人的浪货……”
沈月柔气得浑身发抖,什么脏话臭话都冒出来了,恨不得冲上去撕烂林妩。
海棠拼命拉住她:
“世子妃,不可,您这样冲上去,只会被世子爷厌弃,反而着了五儿的道……”
“那我就眼睁睁看着她勾引我的夫君吗!”沈月柔吼道:“这个臭婊子,我是一天也不能忍了!”
“世子妃息怒。”
海棠一边安抚,一边凑近沈月柔的耳边,低声道:
“咱们的计划,不是在进行中了吗?我听二爷说了,过几天就可以……”
沈月柔还是消不了气。
“不行,我没办法看着他俩卿卿我我的。”
“一想到那个贱婢要与我的夫君同床共枕,我就一刻也等不了!”
“海棠,你快去松涛苑,把世子爷请到瑶光院来。”
海棠犹豫:
“万一世子爷不肯来……”
“他怎么会不肯来!”
沈月柔狂暴地将一枝花摔在海棠脸上。
“他若推拒,你就说我病了,我就不信他不来!”
松涛苑。
宁司寒一踏入院子,便如急色鬼上身,拉着林妩越走越快。
最后,几乎是半拉半抱,将她带进房中。
没有说一句话的闲工夫,林妩便被他推到床上,强悍的身子压下来。
“妩儿,今天爷终于可以……”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了。
宁司寒不想理会,兀自扒光了林妩的衣服,正要一亲芳泽。
“世子爷!”时杰战战兢兢地喊了一声。
“瑶光院来人了,说世子妃请您过去一趟!”
宁司寒恼怒。
什么时候请不好,偏偏这时候。
柔娘没点自己的事做吗!
“让她自己待着!”他吼道。
然后俯身搂紧雪白的娇躯——
“世子妃病了,请爷过去看看!”
时杰绝望地喊。
林妩身上一松,极具压迫感的身影,离开了她的身体。
宁司寒一边下床,一边急匆匆披上衣服,打开门便问:
“柔娘病了?严不严重?可请府医了?”
时杰不敢答话。
跪在他身后的海棠,急切得抬起脸,与宁司寒对视。
“世子爷,世子妃心口疼得厉害,见不到您,她不愿意看府医……”
宁司寒没心思多看她,回房穿好了衣服就要走。
“世子爷。”
淡淡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宁司寒才想起,床上还有个小人儿在等他。
巨大的愧疚瞬间涌上来。
他大步走到床前,高大的身子弯下来。
“妩儿,我……”
一根柔嫩的手指,却抵住微启的唇。
娇小美好的身子爬起来,拿过一件衣衫,披在宁司寒身上。
“今夜有雨,天会凉,爷多添件衣裳。”
她垂眉敛目,柔柔地说。
宁司寒的心,骤停了一秒。
他紧紧握着林妩正要为他系衣服的手,声音沙哑:
“妩儿,等我回来。”
说罢,便站起来,大步走出了房间。
宁司寒觉得口干舌燥。
难道是因为欲求不满,所以燥热难耐?
说实在的,柔娘的身子,差了些。
每天做一回,勉强能支撑。
做两三回就不行了。
弄得他总是不能完全满足,成日心中莫名烦躁,有一股火发不出来似的,到大营里练兵,把新兵蛋子打得满地求饶。
可若要多做,他其实也不舍得。
柔娘多柔弱的一个女子呀,且洁白无瑕,怎么好用这些淫乱之事折辱她。
今天是他没忍住,做狠了。
估摸柔娘得养好几日下,他要素上一段时间了。
唉。
说不清是心疼还是郁闷,宁司寒心中,更烦躁了。
“世子,您……”
怯怯的声音响起,把宁司寒拉回神。
一张红得犹如要滴血,呈现出别样艳丽之色的小脸,映入眼中。
“嗯?”
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充满雄性气息。
那满满的欲望,仿佛马上要喷薄而出。
小丫鬟连身子都红透了。
捏着帕子的十个手指头,粉粉的,惹人怜爱。
“劳烦世子,把腿……张……张开些……”
小丫鬟羞得抬不起头。
话说到最后,尾音都是颤的。
犹如一把小钩子,在宁司寒的心上挠了一下。
呵,一个其貌不扬的丫鬟,看着笨笨的。
跟柔娘比,真是差远了。
被这种货色看着,雄威都振不起来啊。
宁司寒心中不快。
双腿大喇喇张开,景象之壮观,令人瞠目结舌。
林妩假装未经人事,不敢与他对视。
低垂的眉眼,无尽娇羞。
身体必须僵硬,但是手要灵活,捏着湿水的帕子,一点一点往结实的大腿上沾。
然后,“不小心”把水撒到某处:
“奴婢手拙,世子恕罪!”
宁司寒愠怒:
“蠢货!”
长得不好看也就算了,手脚还……
手脚还……
还……
林妩手忙脚乱地一顿擦和摸,宁司寒的八块腹肌被摸得发烫。
然后,对方还抬起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
“世子爷,您没事吧?是奴婢不好……”
“嗯哼……”宁司寒口中逸出一丝闷哼。
“……无事。”
他心中也是纳闷。
平时这些歪瓜裂枣的丫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怎的今日,那丫鬟身上有糖似的,粘得让他挪不开眼?
那眼神,都拉丝了。
林妩还装作不经意地把上身往前挺。
裹得浑圆美好的形状,牢牢攫住宁司寒的视线。
眸色瞬间深了。
可恶。
这要长在柔娘身上,还可摸一摸。
偏生长在她身上……
“世子爷!”林妩惊叫。
宁司寒这才发现,自己的大掌,已经搭在人家胸前。
脑内很正经,身体很诚实啊。
他触电般缩回手。
但是那柔软的触感,和一手无法掌握的巨大,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咳。”他轻咳一声,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妩低头。
从宁司寒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墨发中露出两个小巧的耳朵,以及两大团在底下晃动。
晃得他眼晕。
“奴婢叫五儿,一二三四五的五。”
“五儿?”宁司寒皱眉。
这名字不好。
和这丫鬟一样,平庸,俗气,一点柔娘的文雅高洁也没沾到。
与这种蠢笨低贱的女人牵扯,说出去要被笑话的。
宁司寒面色一冷。
“拿开你的……”
他握住对方放在他身上的手,正要甩开。
不握不知道,一握心狂跳。
掌中纤手白皙滑嫩,柔若无骨,仿佛有电流通过,握着浑身发麻。
蠢笨是蠢笨,但意外地有种纯欲之感啊。
宁司寒的口,更干了。
他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林妩假意拉扯了一下,要挣脱不挣脱的。
然后抬眼,怯生生地望着高大男人:
“世子爷……”
宁司寒强装镇定:
“你这名字不好,我给你改改。”
然后,指尖在林妩柔嫩的掌心,轻划了几笔。
“以后你就叫,妩儿。”
林妩娇羞地抽手:
“奴婢谢谢世子爷赐名。”
但把手抽回之前,她“无意”地,在宁司寒手心挠了一爪子。
宁司寒半边身子都酥了。
立即反掌追过去,捏住那只小手:
“给爷摸摸。”
他嘶哑着声音道。
放在今天以前,宁司寒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对一个丫鬟说出这种话。
他之所以与柔娘一见倾心,除了灵魂吸引,当然,也有外貌上的原因。
柔娘高岭之花,清丽无双。
第一次见到她,宁司寒就知道,自己这双眼睛,以后是看不见其他女人了。
他们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
两人成婚后,也确实如此。
宁司寒以前还会逛逛花街,现如今全然失去兴趣,满心满眼都是柔娘,只有柔娘能让他欲望勃发。
纵使一直欲求不满,他也未曾对其他女子,有过一丝绮念。
只是,这都是以前了。
眼下,此刻,他愕然发现,自己居然对一个从没正眼看过的丫鬟,蠢蠢欲动。
只能说,欲望压抑太过,还是有些影响的吧?
浅浅纾解一下,又不是真要了这个丫鬟,应该也不算违背约定。
他爱的,还是柔娘。
“会吗?”他沉声问。
林妩眼神惶恐,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楚楚可怜:
“世子爷,奴婢……奴婢不敢……”
“不敢,还是不会?”
喑哑的嗓门哄诱着,突然一股猛力,将林妩抱到床上。
林妩佯装要惊叫,却率先被炽热的唇,堵住了嘴。
一只大掌,紧紧握住她的手,往下探去。
而另一只大掌,则往她身上揉……
……
不知过去多久。
长长的红烛,都淌尽了。
屋内的喘息,才稍稍平静下来。
宁司寒餍足地躺在被褥间,四肢舒展,宛如一只吃饱的猛虎。
“爷……”
又香又软的小白兔,双眼湿漉,周身泛红,颤着腿爬下床。
“水凉了,奴婢去换一盆来。”
林妩低头说。
娇软的声音,透出被情色滋润过的媚意。
“唔。”宁司寒懒懒地哼出一个字。
这丫头,果真不错。
虽然没有彻底吃到嘴里,但是除那之外,该做的都做了,浑身上下无不舒爽。
比起与柔娘的大开大合,倒别有一番滋味。
他很满意。
呵。男人。林妩撇撇嘴。
她刚颤悠悠地走出两步,宁司寒又叫道:
“站住。”
沈月柔养身这几日,宁司寒得不到纾解,夜夜抓着林妩发泄。
他都觉得惊异。
这丫头看着不打眼,但是越用越食髓知味。
有好几次,他情难自抑,甚至把躺在一旁的柔娘给忘了。
“爷,轻些儿!”
林妩抬起情态撩人的双眼,急切道。
“当心扰了世子妃。”
“噢……”
宁司寒才想起,柔娘休养了几日,身体有所起色,可不再是前几日那般,床榻都不醒了。
动静太大,确实有可能将她惊醒。
哎,真麻烦。
若是她能再昏几日……
咳咳,他怎么能这么想!
柔娘是他的心头挚爱,她身子好起来,他才能真正的幸福。
那些个替代品,不过是临时发泄的劣质货。
哪里及柔娘半分。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怪爷手太重?那你软着个身子,勾着爷做什么?”
林妩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典,好典!
明明是他精虫上脑,色欲熏心,按着人家不放。
却反咬一口,说人家缠着他。
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从一场媾和里摘出来,清白无辜似的。
他没有背叛,都是坏女人勾引。
男人啊。
“爷……”
林妩粉面羞红,欲遮还休。
“不……不是奴婢想勾着爷……而是……是爷太勇猛,奴婢……奴婢没力气了……”
对于男人而言,这话,比一板伟哥还有效。
宁司寒的小腹立马热了。
“丫头,你在玩火……”
床又猛烈地摇起来。
中途出过一次小意外,沈月柔差点醒了,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
还好宁司寒习武,反应能力超群,火速戳住她的穴位。
把她戳晕了。
“爷,奴婢好怕。”
林妩宛如受惊的小鹿,楚楚可怜地说。
宁司寒:“你怕就怕,把柔娘摆成那样子做什么?”
林妩把本来四仰八叉的沈月柔,翻成侧睡。
一条胳膊压在身子底下,一条腿极致弯曲。
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拧着,在枕头上半枕不枕。
林妩羞赧捂脸:
“奴婢觉得……被世子妃这样看着,更刺激呢。”
宁司寒一听,确实也是。
床,摇得更疯狂了!
次日。
“五儿……我的脖子……”
沈月柔醒来,发现脖子剧痛,无法转头。
林妩跑过来:
“哎呀,世子妃,您落枕了。”
沈月柔大怒:
“你夜里怎么伺候的?竟让我落枕了!”
林妩委屈:
“奴婢不敢打扰世子与世子妃安眠,给您宽衣后便出去了,是奴婢不对。从今夜起,奴婢必定守在主子榻前,寸步不……”
“那还是算了。”
沈月柔立马拒绝。
别说落枕,她就是落地狱,也不能放一个丫头伴世子同眠。
“奴婢去取些精油,给您揉揉。”
林妩乖巧道。
沈月柔周身疼痛难忍,便说:
“多取些来,我这胳膊和腿也酸疼得紧。”
啊?
林妩有点后悔。
自己昨晚下手太狠,把沈月柔的脖子和手脚都弄僵了。
等会一起揉,岂不累死她?
“世子妃,国公夫人不是邀您等会一叙吗?您的气色有点差,要不奴婢先去取盏养颜茶给您,这是大夫开的方子,提气色。”
林妩灵机一动,说道。
沈月柔果然来了兴趣:
“那你还不快去!”
林妩跑到厨房,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端着一盏养颜茶,溜溜达达地走回来。
走到无人处,她打开茶盖,将一包粉末撒进去。
这是民间常用来催母猪发情的药,长期服用,容易情动。
上次高山寒茶里,用的也是这药。
沈月柔不疑有他,一口饮尽。
“最近的茶是怎么了,味道都那么怪!”她皱眉道。
“毕竟是药嘛。”林妩若无其事地说。
然后便要去赴宁夫人的约了。
而宁夫人这边,寻沈月柔来,是有一件大事。
因着让沈月柔伺候吃饭,宁司寒同宁夫人闹僵了许久。
最后是宁夫人先顶不住。
她琢磨着,不如自己先给个台阶下,让沈月柔管点家事,哄儿子开心了,把这次不快揭过去吧。
今日用膳,主要就是说这事。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都主动让步了,沈月柔竟然看也不看她一眼!
“沈月柔,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同你说话,你却把脸转到一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
“你是不是以为,拿捏住寒儿,整个国公府就是掌中之物,不用搭理我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必让着你,掌家权,你别想沾一点!”
说完,摔袖子走了。
沈月柔歪着脖子,疼得要死,根本没机会辩解,有苦说不出。
回到瑶光院,就把房间砸得稀巴烂,骂林妩:
“上次在老女人面前,你不是挺能说吗!怎么这次像锯了嘴的葫芦,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林妩委屈:
“上次,世子妃您提点奴婢,要谨言慎行,奴婢就不敢说话了……”
“啊!”
沈月柔发狂,把桌上的杯杯盏盏都扫到地上。
“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又胡说。这嘴这么不中用,不如戳烂了!”
说着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去戳林妩的嘴。
林妩本应该躲一躲,但是她没有。
因为,她记得,上辈子这一天,宁司寒提早回来了。
沈月柔发狠戳她的时,她故意借了个位。
把手碰破一点,又不至于伤得很重。
但一道血痕立即就流下来了。
“柔娘,你在做什么?”
震惊的声音响起。
沈月柔整个僵硬了。
宁司寒快步走进来,眼神有些不可置信。
“你要刺死这丫鬟吗!”
沈月柔赶紧把簪子收起来,勉强笑道:
“怎么会呢?我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这丫头,没成想她反应这么大,倒自己碰伤了。”
原来是误伤啊。
宁司寒释然了。
他就说呢,柔娘如此温柔善良,怎会和那些毒妇一个做派,持簪伤人呢。
沈月柔观察着他的脸色,又道:
“都怪我,平时太宽容了些,纵得她们个个都不懂事。按说,做下人的,被主子教训一下,不是应当的么。这乱动乱躲的,实在有失规矩,不单误伤她自己,簪子差些儿也戳中我了……”
“什么?”
宁司寒的脸色马上变了,马上握住沈月柔的双肩,急切端详。
“簪子也戳中你了?可有伤着哪里?也太危险了!”
沈月柔含羞带怯:
“幸而我反应快,并未伤到。”
“那便好。”宁司寒松了口气。
然后,板起脸训斥林妩:
“世子妃仁慈,又不会真的罚你,你躲什么?这次伤的是你,下次,万一不小心伤到世子妃,可如何是好?”
林妩心中冷笑,面上却做出悔恨状:
“奴婢知错。”
同时,抬手抹一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好把血淋淋的伤口亮出来。
宁司寒莫名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