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重生60:我靠打猎让全家致富结局+番外
重生60:我靠打猎让全家致富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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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斜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建业萧建丽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60:我靠打猎让全家致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雨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全然不知已经被盯上的三人,喜气洋洋地赶往镇上。到了镇上后,当牛车行驶在街上,街边的,行人纷纷都目睹到了车上的野猪肉。他们都忍不住驻足观望,眼里满是对野猪肉的渴求。但禁止私人倒卖的规定,使得没有人敢上前购买。不过也有人会高声问道,“小伙子,这只野猪是打算拉去供销社卖掉的吗?”“小伙子,拉去供销社卖吧!供销社已经一个星期不够肉卖了!我在供销社连续排队了三天,都没买到一两肉。”三人并没有回应,反而加快了离开的步伐,只不过越来越多的行人停下来,围在牛车旁边,导致牛车前行缓慢。皮匠刘见这样不是办法,只好对围在旁边的众人说,“还请各位让让路,我们走不了了。”行人们闻言,自觉地让开了一些位置。牛车得以继续前行。皮匠刘知道此地不能过多逗留,要不待会...

章节试读

全然不知已经被盯上的三人,喜气洋洋地赶往镇上。
到了镇上后,当牛车行驶在街上,街边的,行人纷纷都目睹到了车上的野猪肉。
他们都忍不住驻足观望,眼里满是对野猪肉的渴求。
但禁止私人倒卖的规定,使得没有人敢上前购买。
不过也有人会高声问道,
“小伙子,这只野猪是打算拉去供销社卖掉的吗?”
“小伙子,拉去供销社卖吧!供销社已经一个星期不够肉卖了!我在供销社连续排队了三天,都没买到一两肉。”
三人并没有回应,反而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只不过越来越多的行人停下来,围在牛车旁边,导致牛车前行缓慢。
皮匠刘见这样不是办法,只好对围在旁边的众人说,
“还请各位让让路,我们走不了了。”
行人们闻言,自觉地让开了一些位置。
牛车得以继续前行。
皮匠刘知道此地不能过多逗留,要不待会供销社的人可能真的就寻来了。
那他这份功劳就等于是飞走了。
皮匠刘继续牵引着牛车,又加快了速度。
又拐了几个弯,终于到了洪门镇皮件厂的大门口前。
皮件厂的门卫大爷原先捧着一罐搪瓷碗,喝着热水,悠闲地看着门口的人来人往。
当看到门前停放了一辆牛车,他正想呵斥让其离开时,眼光却瞟到了车上的那头大野猪。
他刚想出口的话被活生生压住了。
接着,皮匠刘走到他跟前,
“老李头,开门让我们进去,我要见赵老板。”
老李头“哦”了声,然后就急忙从门卫室里走了出来,然后把大门打开,让他们进去。
等看到三人推着牛车进去后,老李头看着车子驶入的背影,心里乐坏了。
今天有肉吃了?
可真是个好日子啊!
皮匠刘把牛车停在某处位置,然后就对两人说,
“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去找赵厂长出来。”
说完,皮匠刘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皮匠刘来到厂长办公室,只听得门内一道男声在汇报,
“厂长,我们食堂已经有一个月没有采购到肉了,工人们的情绪有些不平,现在怠工情绪有些严重,什么时候才能让食堂供肉?”
另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回应道,
“你以为老子不想给食堂供肉?现在就连供销社都是连续一个星期散卖肉了,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肉供应给我们。”
“唉,这可怎么办......”
屋内一片死寂的氛围。
皮匠刘知道,他来得是时候了。
他挺直了腰板,然后敲了敲门,
“赵厂长,我来给你送肉了。”
皮匠刘踏入厂长办公室的地板。
赵学明问道,
“你怎么来了?你刚刚说有肉?”
皮匠刘继续说道,
“赵厂长,我认识一位打猎的小伙子,他手上有一头五百多斤重的野猪,是昨天刚打到的,现在就在我们厂里摆着,等着你去收。”
“只不过,他原先是想卖给供销社的,为了让他改变主意,我答应他说一块钱一斤收。”
赵学明跟屋内的另外一个男人顿时乐出了笑容,
“现在就缺肉,猪肉就更好了!你快带我去见他。”
皮匠刘连声应好,然后就带着两人去牛车那。
只见牛车旁边此时已经围满了一堆工人,
“小兄弟,这猪肉是打算卖给我们厂的吗?”
“我们今天要有肉吃了?”
“听说供销社都没肉卖了,我们还能吃上肉?”
当看到牛车上的那头大野猪,赵学明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多日来的压力也得到了缓解。
工人们今天能吃上肉,厂里的工作又能正常进行了。
赵学明激动地上前握住了林卫东的双手,
“这头野猪是你打到的吧?我们愿意一块一斤收,我们全要了!”
简直是救星啊!给他们厂送肉送得太及时了!
萧建业则是站在一旁,观察着赵学明跟旁边的男人。
赵学明国字脸,一脸正气,身材魁梧,四十出头的样子。
旁边的男人斯文气息较厚,鼻子上还挂了一对圆框眼镜。
林卫东说道,
“这是我跟我小舅子一起打到的,就这个价格吧。”
赵学明又看了看萧建业,跟他握了握手。
看到萧建业浓眉大眼的,棱角分明的脸庞,身材高大的站在那,跟自己像一路人。
初次见面,萧建业就给他留下了一些好印象。
赵学明又转身对后面的男人吩咐道,
“张典,你去拿秤砣车过来。”
张典应了声好,然后便跑去抬了一台秤砣车过来,然后还拿了一张厚厚的大木板过来。
几人把秤砣摆好,然后又把大野猪抬上厚木板,接着又把厚木板抬到秤砣车上。
张典用手拨动着游标,然后大声说道,
“赵厂长,一共是五百零九斤!”
话音刚落,当场哗声一片。
五百斤的野猪!
赵学明爽朗地笑道,
“给我抬去食堂吃,今天中午就分了!”
众人开始欢呼,欢呼声翻江倒海,格外嘹亮。
赵学明又朝着林卫东,萧建业两人说道,
“两位跟我来。”
等到几人回到厂长办公室内,赵学明拿出五百零九元的人民币,都是十块一张的大面额,塞到了萧建业的手里。
萧建业把钱踹进了兜里。
赵学明又说,
“下次如果还有野猪肉,只管往我这里送,我保证还是一块一斤。”
萧建业谢过赵学明,便同林卫东离开了洪门镇皮件厂。
萧建业又想去供销社买布,给家里人做新衣服,林卫东便带他去。
等到两人到了供销社,便看到很多人就已经在供销社柜台前挤着了,嘴里还嚷嚷着“买肉”。
供销社的售货员万秀兰的脑袋早已被吵破了,
供销社哪里还有什么肉能卖给他们的。
几个小时前店里突然就涌入了一大群人,手里都捏紧着肉票,挤着排队的位置,说是要买肉。
可镇上的屠宰场的屠夫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杀过猪了,
为什么?
因为根本就没有猪可杀了。
可那些人嘴里都说着街上有人推了一只大野猪,肯定是要拉来供销社卖掉的。
因为猎人打猎到的猎物一般都是送来供销社卖掉。
这番话可是把供销社的一众员工给乐坏了,以为待会就会有人送来一头大野猪了。
没想到千等万等,还没有人来卖野猪也就算了,反而有更多人往供销社里面挤。

何桂兰刚想起身开门,萧建业伸出手拦住了她,
“娘,让我去吧。”
刚刚大伯一家才走,现在不到半晌,门又响了。
不会是他们又回来了吧?
想到这,萧建业的脸上冷峻之色更甚。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院门,猛地拉开。
来人一头短发,憨厚朴实的长相,身穿兽皮制成的外套,一副猎人打扮,手里还提着半只野兔。
萧建业脸上浮现喜色,
“姐夫,你怎么来了?”
林卫东看着萧建业活力满满的样子,
“你小子醒了?”
“身子恢复得挺快的呀,现在还有力气下床。”
几天前过来的时候,萧建业还躺在床上醒不来。
萧建业笑了笑,招呼林卫东赶紧进门,然后带着他走入屋内,
“何止下床,今天我还上山打了狍子跟野兔。姐夫,待会我割点狍子肉给你带回去,让姐姐也尝尝。”
初次见面,姐夫给他留下的印象很不错,让他对还没见面的姐姐也产生了好奇心。
等过几天空了,一定去看看。
林卫东踏入屋内,
“怪不得我在门外就闻到了野兔味,早知道我带其他肉好了。”
瞧着屋内挂着的野兔皮跟狍子皮,林卫东心里又是一阵惊奇。
以前从没听过萧建业打猎到什么,今天过来一见属实是让人感到意外。
林卫东无奈地笑了笑,提了提手上的半只野兔,然后放在了桌上,
“妈,今天刚好打猎回来,经过咱家就来看看。”
何桂兰收下了野兔,脸上的笑容不减,
“卫东,你这每次来娘这里都送点肉,娘也没什么回礼给你。今天建业上山打到一只狍子,待会拿点回去吃吧?”
萧建业连忙应好,又走去拿了一把大菜刀,不管林卫东的推阻,硬是割下狍子后腿部分的肉,估摸五六斤,然后用一条细铁丝串了起来。
“姐夫,带回去给我姐尝尝。”
姐姐萧建梅大他五岁,在18岁那年就嫁给了姐夫林卫东。
因为老父亲病逝,家里少了一个猎人,少了很多食物来源。
穷得揭不开窝的母亲何桂兰,不愿意看着全家人饿死,只能含泪把姐姐嫁出去,这样家里就少一口人吃饭,都能活下去。
幸好姐姐嫁得还不错,姐夫林卫东也是会疼人的,又是能干的猎人,跟着他不会饿肚子。
而且林卫东从来没忘了他们这个娘家,有吃的也能想起自家,接济一下。
谈到姐姐,林卫东只能收下,
“建业,今天的猎物不是你用枪打的吧?”
萧家早就卖掉了猎枪,林卫东是知情的。
“都是我用箭射的。姐夫,本来我还想过几天去找你一趟,想去黑市买一杆猎枪的。”
林卫东惊奇地说,
“我还没想到你小子箭术那么高超咧,竟然还能射中狍子。”
狍子善于跳跃奔走,一个高跳跳出十五米的距离,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有时候就连老虎跟猎豹,盯上狍子也不一定能追到。
虽然傻狍子好骗,但是弓箭射程短,一个不小心狍子就跑出了射程距离了。
萧建业摆摆手,
“都是黄大仙帮我发现狍子的。”
萧建业把今天遇到黄大仙捉野兔,又带他去找狍子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黄大仙的确是不能乱碰的,我平时看见了也不打。”
打猎人都有一些禁忌处,林卫东深有所感,也觉得萧建业做得对。
“姐夫,我还是想买一杆猎枪,你知道去哪里可以买到吗?还有这张狍子皮,我也想卖出去。”
林卫东见他这么问,
“一杆猎枪的价格可不便宜,一般都要三十几。一张狍子皮最多只能卖十几块。”
萧建业瞧了瞧林卫东肩上背着的那杆枪,
“姐夫,你肩上这把水连珠,我瞧着就挺不错。”
水连珠,56式步骑枪的别称。苏联卖给国内的莫辛纳甘步枪图纸,国内又改良过的一款枪。枪声清脆悦耳,威力大,精确高。
林卫东取下肩上的枪,交给萧建业简单看看,
“这把枪是我爹留给我的,黑市估计有很多卖的人,明天我陪你去黑市看看,不过你手上的钱还不够。”
萧建业摸了摸水连珠,又简单拉了一下枪栓,熟悉了一下手感,
“问题不大,我已经有办法了,赚够一杆猎枪的办法。”
明天去黑市他就看看能买点啥,他打算打个大猎物,买猎枪的钱不就有了?
“姐夫,以后我能跟你一块上山吗?”
姐夫林卫东是万门屯的守山人,打猎到的粮食可以不上交大队。
跟姐夫一起打猎,可以把猎物放到“姐夫”名下,这样他就可以少交点。
如果不是守山人,打猎到的粮食是要分给队里的,因为山里的猎物也属于集体财产。
林卫东乐之不得,
“那敢情好咧,两个人一块也有个照应,你没有枪上山是挺危险的。”
“明早八点我再来你家找你,我们一块去黑市。”
萧建业又跟他聊了一阵子,见姐夫要走了,又看着他把狍子肉拿走,身影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何桂兰有些担心地问,
“黑市会不会很危险?听说那里多的是不要命的人,要是被盯上了......”
“娘,你就放心吧,姐夫有枪,对黑市也熟悉,不会有事的。”
只有去黑市才卖得多,也能买到镇上买不到的东西。
睡过一觉后,萧建业天刚亮就醒了,他还记着山上下的那个野兔套子。
去晚了可能就被别人捡了。
他背起弓箭,然后推开房门,一路小跑跑到了山上。
只见野兔套子夹到了一只肥肥的野兔,他还在不断地挣扎着,但套子却越来越紧。
真好,又收获一只。
萧建业一阵欣喜,用小刀了结了野兔的性命,
萧建业换了个地方放野兔套子,接着把野兔提下了山。
回到屋内,简单地处理了野兔皮,野兔肉,何桂兰便推开房门出来了。
“建业,这么早又去山上了?这是又射中一只野兔了?”
“昨晚下的野兔套子套中的,我怕被人捡了,就起得早了些。”
何桂兰接过野兔肉,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
“今天又能吃兔肉了,这只也有两三斤重,够吃两天了。”
过了两三个小时,日头升起来了,姐夫林卫东推开门,
“带上你昨天打到的家伙,我们出发了。”

萧建业跟林卫东踏入供销社的大门后,人群中顿时就有人认出了萧建业,高声喊了起来,
“就是他,他推了一车野猪肉要来镇上卖的。”
萧建业顿时成了众矢之的,无数双眼睛密密麻麻地盯着他。
万秀兰也打量着萧建业,问道,
“同志,是你要推野猪肉来卖吗?我们供销社现在收猪肉。”
萧建业摇摇头,
“野猪肉已经卖给洪门镇皮件厂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野猪肉可卖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群众纷纷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走了,走了。”
“谁乱传的谣言,人家都不是卖到供销社的,害得我在这里空等了一小时。”
原本拥挤的供销社立刻就空了下来,人群都往外走了。
万秀兰看着这幅场面,只得叹了口气。
“同志,我们供销社也缺猪肉呐,为啥卖皮件厂不卖给我们?”
萧建业只得憨笑一下,
“下次,下次。”
萧建业又问道,
“同志,我想换五十尺布,请问有哪些布料?”
万秀兰介绍了一下,指了指后面的商品标价,
“现在供销社还有斜纹布,平纹布,纯白布,的确良,你要哪些?价格都在这摆着呢。”
萧建业看了看价格,最便宜的白布三毛三分五一尺,最贵的就是的确良了,竟然去到了一块一尺。
的确良不吸汗,不透气,但它易洗快干,又比棉布结实耐穿。
“同志,我想要五十尺的确良布。”
萧建业递上自己的五十尺布票。
买一尺布需要再交相应的钱,布票只是达到了购买的资格门槛,钱没带够的话还是买不了的。
万秀兰接过布票,职业习惯让她问了下,
“同志,你怎么有这么多的布票?”
布票多容易让人怀疑是在投机倒把。
萧建业不慌不忙地解释,
“我跟我姐夫一块来的,买的是两家人的衣服。”
万秀兰不疑有他,又说,
“同志,你可真有眼光,时下最流行的就是的确良布了,是供销社里的抢手货!”
“只是我们店里就剩下五十多尺布了,全部卖给你们的话,恐怕是有点难的。”
万秀兰面露难色,又补充了一句,
“最多只能卖四十尺给你。”
“除非......”
萧建业看她的样子,便明白了她想说什么。
无非是馋肉了,想要他用肉来换取购买的资格。
他也不能总是去黑市,黑市买东西价格比供销社贵上三四倍,能在供销社买的,他肯定不去黑市。
跟供销社搞好关系,对他来说也多有益处。
萧建业立刻就笑了,
“同志,后天我就上山去打野猪,这几天应该就能来供销社卖野猪了,你看......”
萧建业又掏出五十块,递到万秀兰面前。
万秀兰见萧建业这么说,当场就乐开了花,
“五十尺的确良布,现在就给你。”
万秀兰收下布票跟钱,又把布递给了萧建业。
两人走出供销社大门后,林卫东有些担心,
“建业,山上的野猪可不好找,上次是我们运气好,有黄鼠狼带路。如果这次上山没瞧见它,估计我们得一顿好找了。”
“后天去也不一定能碰上野猪。”
萧建业心里自有打算,
“放心吧,我肯定找得到野猪窝。”
现在就差一杆顺手的猎枪了,没有猎枪,怎么打野猪?
“姐夫,我想再回黑市那边买一杆猎枪。”
只有黑市才能看到有没有人卖枪了。
萧建业身上又携带着大量的钱,只得先抱着一大批布回家。
......
何桂兰看着摆在桌面上的几十尺布,手忍不住抚摸了上去,
“建业,这些都是的确良吧?怎么买了这么贵的布回来?”
萧建丽也爱不释手地摸着这些布,
“哥,这些布摸起来好舒服啊!”
萧建业又掏出身上剩下的八百零九块,给自己留了一百在身上,
“娘,这些钱都是打野猪卖的,你先帮我收起来,我待会还要去姐夫家,一块去黑市买猎枪。”
“明天我还要上山去打野猪,没有枪可不行。”
何桂兰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些钱,
“好!建业有出息了!娘活那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娘好好帮你存起来,以后给你娶媳妇。”
之前家里一贫如洗,连活下去都难,何桂兰又怎么敢肖想给萧建业找老婆。
现在萧建业也能撑起一个家了,何桂兰突然又起了那个心思。
建业也才十七岁,等成婚了,过两年就能让她报上大胖孙子了。
萧建业摆摆手,
“娘,这还太早了,等过两年再说吧。”
要也是谈对象,怎么可能那么早结婚?
突然,屋外走进来一个人,来人留着花白胡子,背微驼,眼神却很精明。
何桂兰率先叫了声,
“村长,怎么突然上门了?”
村长萧平山来到萧建业身前,站定后,又简单观察了一下屋内的环境。
只见屋内刚新买的五十尺的确良还没来得及收好。
这可是一块钱一尺的贵布料,建业家怎么买了这么多?
郝玉梅说萧建业倒卖野猪肉一事,看来多半有点可能了?
“建业,我刚刚收到举报,说看到你跟林卫东两个人把野猪肉卖给一个陌生男人了,这可是投机倒把罪。”
何桂兰跟萧建丽一听到这几个字,顿时就被吓得面无血色。
“村长,这事是不是误会了?建业他怎么敢私人倒卖呢?”
萧建业迅速地在脑子里思考。
他才前脚离开村子不过半天,就有人举报他卖野猪肉给一名陌生男子。
男子指的应该是皮匠刘了。
村子里谁会这么多嘴举报他,又是谁这么看不惯他过得好?
萧建业立刻就想起了大伯跟大伯母。
也是,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村长,是我大伯他们家跟你举报的吧?”
萧平山被说中,眼里的变化被萧建业注意到了。
果然,就是大伯他们举报的。
没想到他们这么歹毒,这么看不得他们家好。
还是往投机倒把罪上面靠,恨不得整死自家。
如果这次他真的是私人倒卖,那真的就凶多吉少了。
“我跟姐夫拉去了镇上的皮件厂,卖给了他们,皮件厂的人可以作证。”
萧平山见萧建业如此笃定,心里也有了些偏向。
“这件事我自然会去求证。但是,建业,这次我听说打猎到了一头五百多斤重的野猪王,你虽说是协助的,但也需要给队里缴纳一部分吧?”
萧建业睁着眼睛说瞎话,
“村长,我又不会打猎,只是帮姐夫打下手的,姐夫就分了一点钱给我。”
“但是如果村里非要我缴纳一部分的话,那我以后就交一小部分好了。”
“姐夫每次分多少给我,我再从其中拿一部分出来给队里。”
萧平山知道萧建业是在钻空,但他又挑不出萧建业的理。
他这次过来也是为了让萧建业以后给队里交一部分肉粮的,毕竟这头五百多斤的野猪,已经让村子在附近出了一趟名,隔壁几个村子都知道这个事了。
萧平山没有退让,
“建业,这次的野猪肉也应该上交一部分。否则,村子里其他人不服啊。”

林卫东从灌木丛里站了出来,连忙回应,
“没事。”
萧建业迅速爬下来,又走到林卫东身边,
“姐夫,你刚刚怎么不开枪?那两只小野猪......”
林卫东尴尬地挠挠头,
“我看那头野猪王很大只,怕你刺不中,所以就一直瞄着野猪王。”
“没想到你刺中了,而且那野猪还在原地翻转了好几圈,还是第一次见,就漏了旁边那两只了。”
“这只野猪是你刺中的,全部算你的。”
萧建业有些无奈,
的确在原地飞起来翻滚的野猪比较少见。
“姐夫,下次你选一只打就好了,不用管我。”
只是可惜了,要不就能抬两只野猪回去了。
林卫东亲眼见识了萧建业的打猎本领,哪里还会说不好。
下次他还是瞄准好自己的那只。
“建业,你是第一年出来打猎吧?”
“上次碰到你那会,你还躺在山上,可算是吓到我了。”
“没想到你醒来就长了本事,现在打野猪王都不在话下了。”
萧建业笑笑,又看了看地上蔓延到远方的血迹,
“我们顺着血迹去追,那野猪被我刺穿了身体,肯定活不久,跑不了多远的。”
林卫东抬着枪,跟着萧建业跑。
在跑了五六百米后,终于在一处草地面前,看到了侧躺在地上,舌头翻出的死野猪。
它已经彻底没气了。
萧建业脚踩着野猪,右手用力把长矛抽出,里面的鲜血冒了出来。
“建业,用矛杀死五六百斤的野猪这个本领,说出去都是新鲜事。”
萧建业眨了眨眼,
“姐夫,这只野猪是你用长矛刺死的,本领强的是你。我只是跟着你上山一趟,看看能帮什么忙的。”
他并不在意这些虚名,如果把虚名算在别人名下,能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实利的话,那就要实利。
姐夫是守山人,把猎物说成是他打死的,那就一点都不需要上交给村里。
林卫东愣了下,有些摸不清头脑,
“建业,这分明是你打死的。”
萧建业摇摇头,
“姐夫,你是守山人,不需要上交粮食给村里。但是我打到了大一点的猎物就要上交给村里一部分。”
林卫东一下子就明白了萧建业的意思,这是想借他的名头。
但他并不反感这样的行为,在这样的灾年里,能少交一点粮食,家里就多一点存粮。
他当即爽朗地笑出声,
“好,这只野猪是我杀的。”
“以后我们两个出猎,你想把哪些功劳安在我身上,就跟我说。”
“我们去找些木头过来,做个木筏,待会把这头野猪抬下山。”
萧建业也笑了起来,
这个姐夫真不赖。
收起长矛后,两人又去附近捡了木头,两个人动手的速度快很多,木筏做好后,又把野猪抬上去。
两人慢慢地往山下走着,很快就走到了山脚下的村口。
村口处,几位老太正聚在一起摇着蒲扇在树下纳凉,全村人的八卦是他们的谈资。
两人拉着木筏,后面躺着一头五六百斤重的大野猪,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其中一位老太惊讶出声,
“卫东,你们拉的那么大只野猪?从山上打的?”
刚在山上两人就对了口径,听到有人问,林卫东也淡淡地说,
“是我用长矛刺死的,建业就帮我一起抬下来,要不运不回来。”
老太一听,便感到有些可惜。
但对林卫东的话也没有怀疑。
萧建业才是一个十七岁的后生,前些天上山打猎还被熊拍晕了,要不是林卫东经过,估计都被熊给吃了。
他又怎么可能打到这么一大头野猪呢?
只是可惜了,如果是萧建业打到的,就一定要分一点给村里,到时村里每户人都能分到一些肉吃。
其他几位老太坐不住了,纷纷站起身来,凑过来观察这头大野猪。
在这个时期,人们普遍好久都吃不上一顿肉,能见到一头这么大的猪,
她们一边看着这头猪,一边用手指着,
“瞧瞧,还是卫东本领强。”
“这野猪估计得有六百多斤了,看着顶我两个人那么大。”
“真是吓人,黑不溜秋的。”
“卫东你咋不用枪咧,用长矛刺野猪多危险,万一没刺中就危险了。”
林卫东打了个哈哈,
“我在树上往下丢的,野猪还顶不烂那棵树。”
简单应付了几句村里的这些老太,两人便拉着木筏回家了。
院门被重重地推开,然后一头肥大的野猪就被拽拉了进来。
正坐在院子里洗白菜的萧建美被吓了一跳,她站起身来,
“这么大一头野猪,卫东,是你打的吗?”
“你们就两个人,怎么就上山打野猪去了?有没有受伤?”
萧建美是知道野猪的杀伤力的,打野猪一般起码都要有三个人拿枪,两个人负责从不同方向撵野猪,一个人守着打野猪。
只有一杆枪就敢打野猪,那不就是不要命了?
林卫东摇摇头,把在山上的事简单地说出来,萧建美听完,吃惊地看向弟弟,
“建业,你现在都,能独立打死一头野猪了......以后咱家就不用担心了。”
想到这,萧建美激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想到曾经父亲死了后,一家人受了那么久的苦,现在弟弟突然就独当一面了。
萧建业又冲萧建美眨了眨眼睛,
“姐,这野猪可是姐夫打死的,以后你可别说漏嘴了。”
“姐夫,我想明天再过来料理野猪。野猪皮就扒下来,再去黑市一趟,把它卖出去。野猪肉我想拉到镇上供销社卖了。”
野猪皮能卖个好价钱,野猪肉太重了,抬不了去黑市。
除非两人有牛车,那一开始就直接从山上拉去黑市卖了。
现在天气还冷,死野猪放一晚上应该也还好。
林卫东又说道,
“你没有枪,我跟着你去黑市。”
“好。”
萧建业离开姐夫家,约好明天再见面。
一回到家,妹妹就冲了出来,
“哥,我刚刚听他们说,姐夫打死一头五六百斤的大野猪啦,这是真的吗?”
“哥,可以带我去看看野猪吗?”

萧建业看着面前的人贴过来,那人先是探手过来,想要摸索自己裤袋内的钱。
面前的人正是阿彪,水哥则神情高度紧张地盯着萧建业的脑后。
萧建业感受到那枪口离自己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背后的人的气息声有些急促。
他觉得自己不该继续拖下去了。
他们敢拦下来抢劫他们两,谁知道会不会杀了他们。
现在姐夫就站在自己的右侧,身后那支枪感觉对准了自己的右侧脑。
在面前的人摸索完了他腰间的东西,
“你小子,挺肥的嘛,还有五十块。”
他又摸了摸,又掏出来一些,
“呦,还有二十发子弹。”
见摸到的钱不多,阿彪便以为钱在林卫东那里,他离开萧建业,走到林卫东面前开始掏着。
萧建业觉得,此刻就是他唯一反击的时刻。
他猛得抬起最靠近枪的那一侧的右手,迅速地把枪往反方向用力一推。
枪口偏离了头部位置,也远离了姐夫的位置,刚好对准了左边的道路。
接下来他迅速反身,然后他看到了对方的样子,眼睛下面有一条很长很深的刀疤,面相很凶狠。
但比这样还要穷凶极恶的罪犯他见得多了,又怎么会被吓到?
水哥似乎也是没有料到他的反应那么快,会突然转身过来。
下一秒,萧建业果断地伸手挖向水哥的眼睛,然后戳过去。
水哥一下子吃疼,手中握枪的力道就泄了下来。
萧建业乘胜追击,抬腿朝着水哥的裆部位置就是狠狠地一踹,水哥顿时疼得弯下了腰,低头用左手捂住自己的裆部。
萧建业迅速抓住了水哥的持枪的右手,然后用力扭住水哥的手腕,水哥吃疼,松开了右手。
萧建业夺下了水哥握着的枪,然后调转枪口,朝着水哥的大腿就是一枪。
水哥顿时疼得“嘶”了一声,握住血流不止的大腿。
这一切的行动都在几秒之内完成了,阿彪也没想到萧建业会那么快夺枪。
等他反应过来,他便从腿边抽出了一把小刀。
林卫东突然放下手,然后给了面前的阿彪一拳。
阿彪顿时眼冒金星,踉跄几步往后倒去。
萧建业见他还不安分,又转身用手中夺下的枪朝着阿彪的手射了一枪。
阿彪疼得抛下了手中的小刀,弯下腰捂着血流不止的手。
萧建业走上前,提着阿彪的身子,然后又给了他腹部一个重重的下勾拳,这一拳,彻底地让阿彪丧失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上。
林卫东赶紧离开这两人,心有余悸地盯着他们。
他没想到,萧建业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刚刚他都要以为自己会死掉了。
劫后余生的滋味让他更感受到了活着的宝贵。
萧建业看着已经失去威胁的两人,冷声怒斥道,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阿彪遮脸的那块黑布已经滑落下来,脸上的杀气暴露无遗。
看着这两个杀气重的人,萧建业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他们身上可能背负着不止一条人命。
阿彪率先怂了,原先他就不想抢萧建业这一单,没想到真的踢到了铁板上。
不仅枪法了得,而且身手更是一流。
他们在黑市抢劫这么多次,头一次遇到这么恐怖的。
恐惧开始爬上阿彪的心头,
“饶命,饶命!我们只是想打劫一些钱财。”
“大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你。大哥,我们这把枪都给你,还有这把刀,我们抢到的钱都能给你。”
萧建业并不相信阿彪说的话,旁边的水哥则是沉默,不发一言。
“给我爬起来!”
萧建业举着抢过来的加兰德步枪,脑子开始飞速运转。
这个劫匪竟然用的是加兰德步枪,这款枪是美国产的。
俗称“大八粒”,并不比56式步骑枪差。
“给我起来!”
萧建业又一声怒斥,逼迫两人站起来。
他想把他们押送去离这里最近的黄杏村,再把他们交给警察。
可是这样一来,万一这两个劫匪供出他去黑市怎么办?
但他转念一想,他完全可以矢口否认,就说跟姐夫是来山上打猎的。
这两个人则是想要抢劫他们的,不过被他正当防卫处置了。
因为抢劫罪还不至于死刑,但是如果被坐实为“投机倒把”,那铁定是死刑。
想到这,萧建业心中有了打算。
看着两人从地上爬了起来,萧建业又用枪管抵住水哥的后背,又对旁边的林卫东说,
“姐夫,你用枪抵住另外一个劫匪,我们把他们押送到最近的黄杏村,再由他们交给警察处理。”
林卫东点点头,然后催促前面的阿彪往前走,
“给我慢慢往前走,别耍什么小花招。要是敢跑,老子的枪可不认人!”
阿彪跟水哥只能缓缓地往前走,纵使血流不止,仍旧不敢停留。
萧建业也不想给他们包扎,就怕他们万一偷袭,那就危险了。
黄杏村就离这里不过一里路,走到山脚下就是了。
几人慢慢地走着,突然,前方道路上传来了好些人的声音,
“快点,加快脚步,跟上!”
萧建业握紧手中的枪,眼神高度戒备,他不确定来人会不会是这两人的同伙,亦或是其他的破坏分子。
下一秒,那几个人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为首的男人带领着两三个青壮小伙子,手里都举着枪,见到萧建业跟林卫东举着枪,前面两个人则都挂了枪伤。
王冠军本来带领着村子里的民兵在村边操练,没想到听到了村子外的山上传来两声枪响。
他们村子附近一般没人打猎,主要是没什么猎物,想要打猎一般都要去到更远的山内。
村子附近的突兀枪声,是不是代表山上出事了?
王冠军身为黄杏村的民兵队长,立即就带着手下的两三个民兵,冲上山来,没想到才走一会路,就看到了萧建业几人。
王冠军立刻大声喊道,
“我是黄杏村的民兵队长王冠军,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黄杏村开枪伤人!快快放下你们手中的枪,否则,我将开枪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