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学安祁同伟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之不玩商海玩权谋赵学安祁同伟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连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脑子寄存处:温馨提醒,阅读本书时,先把脑子寄存于此,凭借五星好评,可领取祁厅长‘亲戚卷’一枚,如果没有,那就是被侯亮平贪污了。脑子祭天,快乐无边……正文开始:“在背后叫我黄毛,我不挑理,但在我面前,必须叫我一声郑哥。”“我爸郑西坡,大风车工会主席。我舅刘奔放,光明区公安分局治安大队长,局党委班子,正科级干部。”“我妈刘美丽,咱们学校政教处主任,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学校主任也是主任。”“赵学安,你给我听着,如果想毕业,今晚把奖学金给我送到1912红浪漫酒吧。”“如果敢报警,我可以保证你不仅毕不了业,还会因为寻衅滋事被拘留。”“对了,晚上到了1912还有惊喜!”“等你哦!”江大校园翠绿林荫道。六月清风。戴着眼镜,一脸嚣张的黄毛郑胜利,目视...
脑子寄存处:温馨提醒,阅读本书时,先把脑子寄存于此,凭借五星好评,可领取祁厅长‘亲戚卷’一枚,如果没有,那就是被侯亮平贪污了。
脑子祭天,快乐无边……
正文开始:
“在背后叫我黄毛,我不挑理,但在我面前,必须叫我一声郑哥。”
“我爸郑西坡,大风车工会主席。我舅刘奔放,光明区公安分局治安大队长,局党委班子,正科级干部。”
“我妈刘美丽,咱们学校政教处主任,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学校主任也是主任。”
“赵学安,你给我听着,如果想毕业,今晚把奖学金给我送到1912红浪漫酒吧。”
“如果敢报警,我可以保证你不仅毕不了业,还会因为寻衅滋事被拘留。”
“对了,晚上到了1912还有惊喜!”
“等你哦!”
江大校园翠绿林荫道。
六月清风。
戴着眼镜,一脸嚣张的黄毛郑胜利,目视着发愣的少年,发出了嗤笑。
“怎么?被吓傻了?”
“老子告诉你,今晚八点,就八点,八点前不把钱送到了1912,你不仅毕不了业,还会吃到沙包大的拳头。”
最后的警告声落下,郑胜利拍了拍少年的脸,在狗腿子们的簇拥下离开。
无比嚣张。
赵学安原地失神,好半天后,缓缓笑了起来。
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
“重生了,真的重生了。”
“2014年,六月上旬,即将毕业。”
“哈哈哈!!”
“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
“我赵学安回来了。”
执念越深的人,越期待重生,赵学安就是这种人。
前一世,他是个乖孩子,懂事的孩子,父亲因公殉职后,便和母亲相依为命,直到十八岁。
十八岁那一年,他考上大学。
十八岁那一年,母亲积劳成疾,没有熬过冬天。
从此,赵学安孑然一人。
因为父亲殉职的缘故,母亲在世时,总是叮嘱赵学安,别想着当警察,也不要进官场,老老实实做生意,将来会有一番天地。
母亲说的没错。
赵学安22岁走出校园后,便开始谋生,因为思维敏捷,形象佳,只用了十年时间,便拥有了两家上市公司,算是商界的一代翘楚。
可他忘了,在权力面前,他这个商界翘楚,就像一个笑话,因为得罪了京圈少爷,被人扣了帽子,含冤入狱。
在狱中一待就是十年。
这十年,他深刻明白一个道理……从商不如从政。
权力是强者制定的游戏。
而商人,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领悟这个道理时,他已经42岁,在出狱的前一天,死于心梗。
可如今,上天好像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他还会选错吗?
初夏的风吹过,赵学安脸上恢复了平静,只是一双眼眸,是那么的炙热。
好像……两团烈火。
洗了一把脸,他来到教室,因为快到了毕业季,教室里并没有什么人。
江大只是一所普通大学。
即将毕业的学生们,都在外面奔走,投简历,找资源,想方设法融入新社会。
赵学安来到了座位,翻出书包,又在书包的夹层里取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中是两个身着警服,勾肩搭背的青年。
左边的叫赵云,是赵学安的父亲。
右边的叫祁同伟,也是汉东省的公安厅长,后来的孤鹰岭战神。
当年,赵云和祁同伟都是缉毒警,还是警队内最佳拍档。
再后来,哥俩在一次抓捕毒贩的过程中,遇到重火力亡命徒,赵云为了掩护祁同伟,挨了一枪后殉职。
正因为如此,哪怕赵学安后来一直想上警校,母亲都不允许。
她怕,怕儿子走上赵云的老路。
她更希望儿子平平安安。
就这样,在母亲的要求下,赵学安放弃了上警校的机会,来到了江大,并凭借优异成绩,年年拿奖学金。
而祁同伟在汉东大学操场惊天一跪后,凭借梁群峰的政治资源,一步一步……从一个缉毒警,干到了汉东省公安系统一把手。
平步青云后,祁同伟并不忘记救命恩人赵云,并多次找到了赵学安母子,询问需不需要帮助。
赵母拒绝了。
祁同伟也没勉强,毕竟那是别人的选择,他不好过多干涉,只是告诉赵学安母子,有困难记得找他。
此一时,彼一时。
重生归来的赵学安心里很清楚,他现在就读的并非警校,甚至不是政法专业,如果想逆天改命走进政坛,祁同伟是他唯一的机会。
思虑片刻,赵学安把照片收好,然后取出笔和纸,开始梳理时间线,以及谋划。
目前时间线是2014年初夏。
赵立春省委书记的任期还有大半年。
也就是说,这大半年内,祁同伟都是赵学安最有力的政治靠山。
一旦这大半年过去,ZY想整治汉东时,祁同伟包括高育良都将自身难保。
当然,作为重生者,赵学安开着上帝视角,如果可以……他自然不会让祁同伟走上绝路。
但话又说回来,哪怕开了上帝视角,也未必能搅弄风云……
赵学安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
下午两点钟,赵学安背着书包,取出所有积蓄,来到了商场。
直奔黄金专卖柜台。
“你好,给我来一条项链,要最粗的,最显眼的。”
“对了,记得开发票。”
既然重生了,肯定不能憋屈自己,早上黄毛的挑衅,赵学安可没忘记。
其实,从大学以来,黄毛郑胜利便一直霸凌他。
为什么?
因为赵学安长的又高又帅,学习还好,最重要……有个漂亮女朋友。
那黄毛呢,就是一个屌丝。
不过有一说一,这个屌丝命很好,至少很会投胎,出生在一个体制内家庭。
仗着父亲母亲还有舅舅的权力,郑胜利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消遣赵学安,让他买香烟,带早饭,甚至不止一次问他要钱。
前一世的时候,赵学安都忍了。
可忍来的结果,就是谈了两年的女朋友,跟着黄毛跑了。
不偏不倚,就在今晚。
这也是郑胜利早上说的惊喜,他不仅想问赵学安要钱,还要在1912当众羞辱他。
回忆当初,今晚郑胜利拿走他的钱,搂着他的妞,笑容比AK还难压。
赵学安呢?
他只是默默记下这份屈辱,发奋图强,历经十年,成为商业枭雄……然后,被权力揍得遍体鳞伤。
时光倒流。
今天,他不要吞下屈辱,他要告诉所有人……他赵学安我睚眦必报。
祁同伟受宠若惊。
弯腰接过茶水,连连道谢。
“谢就不用了,说说看,是不是有情况了?”
“我的线人赵学安联系我了。”
“哦。”郝卫国眉头轻皱,“李维民不是说他失联了吗?”
“李维民他胡扯,赵学安不是失联,而是以身入局,成功打进了塔寨。”
“什么以身入局,不要夸大其词。”
“真没有夸大其词。”祁同伟轻叹一声,“这小子是真的拼命,为了混进塔寨,不惜给林耀东的儿子挡刀。”
“挡刀?”
“没错,就是挡刀,那一刀离心脏只差一点点。”说话间,祁同伟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距离。
“郝部长,你想,刀子再偏一点,这小子命都没了,怎么到李维民口中,就是失联呢?简直胡扯!”
“这事我知道了。”郝卫国点点头,“破冰行动结束后,这小子的功劳,我会亲自上报ZY。”
“谢郝部长。”
“你谢什么?”郝卫国眉头一挑,“我给他请功,又不是给你请功,你激动什么?”
“都一样。”祁同伟强行压制住内心喜悦,继续道:“还有一事,郝部长你得有个准备。”
“别卖关子了,说。”
“根据赵学安情报,整个东山市有一半的官员,都是塔寨的保护伞,上到市长陈文泽,下到刑警大队长陈光荣……可以这么说,塔寨就像一个血库,一直供养着这些吸血鬼,正因为如此,岭南禁毒这么多年,塔寨却依旧屹立不倒。”
“市长陈文泽……”听到了这,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郝部长都倒吸一口气。
这一刻,他越发坚定异地执法的重要性。
试想,李维民等人在岭南待了这么久,查了这么久,却一直一无所获。
而祁同伟一来便轻易抓住重点。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好半天后,郝卫国意味深长道:“这事李维民知道吗?”
“没敢和他说。”祁同伟已然猜到郝卫国在想什么,直接火上浇油道:“说实话,东山市有一半官员被腐蚀,省里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是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我想,这个问题只有李维民自己知道。”
“祁厅,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
“可不利于团结的话,往往更利于团结,不是吗?”祁同伟反问道:“装聋作哑谁都会,可事总得有人干啊。”
“那你想怎么办?”
“把不可控的人,全部踢出专案组和督导组!”
就像赵学安说的,功劳无论多少,都得吃干抹净。
现在叔侄俩一条心,连一口汤都不想留给岭南,不想留给李维民。
“郝部长,我知道有些话不利于团结,可不利于团结我也要说。”
“整个东山市都是一把保护伞,这么大的保护伞省厅真的不知道吗?”
“李维民真的不知道吗?”
“还有,塔寨这么多年,年年都是禁毒模范村,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换句话说,如果李维民真的不知情……只能说明一点。”
“他是个废物!”
“他是废物,我不是,我祁同伟是缉毒警出身,我身上留着缉毒时的伤口。”
“我见过因为吸D而家破人亡的悲剧。”
“见过毒贩的凶残!”
“我有很多同僚死在了D贩的手上,其中就包括赵学安的父亲赵云。”
“岭南警方做不了的事,我祁同伟做。”
“李维民查不了的人,我来查。”
背后嚼舌根不是好习惯,可祁同伟偏偏反其道而行。
就像赵学安之前说的,比起底下人一团和气,ZY和郝部长更喜欢看到针锋相对的政治生态。
果然,当祁同伟说完这些话后,郝部长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
“和我做生意,你想好了吗?”
赵嘉良凝视着林景文,就像一只狸花猫凝视着老鼠。
仿佛随时能吃掉对方一样。
“赵总,你是来做生意?还是来耍横?”见林景文慌了神,赵学安上前一步,咬着牙道:“这里不是香江,是岭南,是东山市,是塔寨地盘,想做生意,我们欢迎,想闹事……我们还是欢迎。”
“你要试一下吗?”
赵学安几句话就像定心丸,让塔寨众人面对赵嘉良时挺起了胸膛。
这里是东山市,就算赵嘉良再牛逼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想到这,林景文也不再客气。
“赵先生,我知道你在香江很了不起,很有势力,不过这里是东山市,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还有,我们塔寨可不是地头蛇。”
“你打听打听,在东山市我们塔寨是什么样的存在。”
“如果想一起发财,咱们就好好合作,如果有别的心思,我劝你趁早离开。”
有赵学安在身旁,林景文腰板挺得很直。
这就是谈判,气场不能怂。
气场一怂就会处于被动,然后……就是被吃干抹净。
“有意思,有意思。”
赵嘉良皮笑肉不笑,“我大老远从香江来,自然是想做生意,自然是想发财,可你们没诚意啊。”
“你想要什么诚意?”
“还用我说吗。”赵嘉良转过身,接过小弟钟伟递来得雪茄,不急不慢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你们的担心也是我的担心……可无论怎么说,我拿出了诚意,亲自来到了岭南,来到了东山市,来到了你们塔寨的地盘。”
“可你们塔寨呢?就来了一群孩子。怎么?看不起我赵嘉良?”
“一点规矩都没有,他林耀东想不想做生意了?”
话聊到这,林景文也算明白了。
他在暗网关注过赵嘉良,同样……赵嘉良也了解塔寨,他不仅了解塔寨,还知道林耀东。
也许这就是生意中的知己知彼。
看得出来,今天赵嘉良能亲自从香江过来,算是很给面子。
塔寨只来了一些小辈,的确有些不尊重。
缓了一会儿,林景文语气软了几分,“赵先生,你想怎么样?”
“拿出你们塔寨的诚意。”
“好,我现在就打电话。”
林景文转过身,走到一边,拨通了林耀东的电话。
塔寨内,林耀东也一直在等这个电话。
电话响了后,他没立刻接,等响了十几秒才按下通话键。
“爸,我们见到了赵嘉良了。”
“他怎么说?”
“他说我们塔寨没诚意。”林景文声音非常小,“好像,还有点生气。”
“生气就对了,换我我也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出面?”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罢了。”林耀东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不急不慢道:“卸下他们所有通信设备,还有武器,全部带到塔寨。”
“明白了。”
电话挂断,林景文深吸一口气,走到了赵嘉良跟前,“赵先生,想要诚意是吧?那就和我们走一趟。。”
“去哪?”
“塔寨。”林景文双手插兜,“不过一点,塔寨有塔寨规矩,到了我们塔寨,你们所有的通讯设备,还有武器,都得放在外面。”
“呵呵。”
赵嘉良笑了笑,没有立刻答应,怀疑的目光四处流转。
直到看见赵学安眨了一下眼。
随后露出一抹诡笑,“客随主便,就听你们的。”
……
另一边。
塔寨三巨头……林耀东,林宗辉,林耀华齐聚祠堂。
“急着让你们两个过来,是想和你们通个气,接下来一个月,塔寨将进入生产模式。”
听到这个消息,另外两人神态各异。
林耀华很兴奋。
自从法兰西那条线断了,他整天睡不着,总担心着塔寨好日子就此结束。
此时的祁同伟,不仅是汉东省的公安厅长,还是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高育良的得意门生。
外界更是传闻,半年后省委书记赵立春将更进一步,踏入ZY。
官场上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赵立春若能进入ZY,那么省委书记一职,大概率会由高育良担任。
一旦高育良真成了封疆大吏,那么祁同伟的副省长也算是提前预定了。
春风得意马蹄疾。
现在的祁同伟,骨子里就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傲气。
“程局长,你们光明区公安分局可真厉害啊。”
“凌晨一点,还要出警抓人,够辛苦的。”
“这么辛苦,我是真想给你放几个月的长假休息休息,以免操劳过度。”
祁同伟的声音没有任何色彩,可听在程度耳朵里,就像六月炸雷。
眼皮更是狂跳。
他能听出来,祁同伟对他有意见,很大的意见。
不过不能理解,他一个光明区公安分局的局长,是怎么得罪这位公安厅长的。
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到缘由。
“祁厅长,我……我知道错了,但能不能给点提示。”
“提示……”祁同伟敲了敲桌子,“你们分局都把我侄子抓了,还要什么提示!”
顿时,程度脑瓜子嗡嗡的。
侄子?
谁这么大胆,敢在汉东这一亩三分地抓公安厅长的侄子?
“误会,都是误会。”程度深吸一口气,紧张道:“祁厅,肯定是误会,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满意的交代。”
说罢,擦了擦额头冷汗。
“程度,三个小时。”
“我只给你三个小时时间,三个小时内,把我侄子带过来。”
“如果带不过来,后果你清楚的。”
“祁厅,两个小时。”程度一咬牙,允诺道:“最多两个小时,如果两个小时内,不把人带来,我自己脱警服。”
“好。”祁同伟点点头,“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
出了公安厅长办公室,程度大致已经理清思路。
坐回车里,边让司机油门踩到底,边拨打分局经侦科的电话。
当得知昨夜凌晨一点确实抓了一个少年后,整个脑袋都炸了。
只能默默祈祷。
祈祷那个少年不是一个小心眼,更祈祷对方不要受伤……
可他不知道的是,光明区分局内,赵学安已经被带到了一个监控正在维修的审讯室。
治安大队长更是手持电棍,一脸狠厉。
“赵学安,把这衣服给我换上。”
刘奔放左手电棍滋滋作响,右手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件黄色马甲,丢在审讯桌上。
瞥了一眼桌上马甲,赵学安平静地笑了笑,“我又没犯罪,为什么要穿这件马甲?”
“我说你犯罪,你就犯罪了。”
“如果我不穿呢?”
“想调皮,你可以试一试。”
说话间,刘奔放将电棍在眼前晃了晃,大有一种即将动用私刑的感觉。
“好吧。”赵学安拿起黄色马甲,轻声道:“不过咱们事先说好,让我穿上马甲容易,可让我脱下来可没那么简单。”
“穿上去还想脱下来?做梦吧。”
等赵学安穿好马甲,刘奔放又拿出了一份认罪书丢在桌上。
“把字签了。”
赵学安拿起桌上文件,瞅了一眼,又丢了回去,“事实不符,不签。”
“你说不签就不签,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知道我是谁吗?”
“光明区分局审讯室,治安大队长刘奔放。”赵学安平静道:“根据国家法律,就算我有罪,在审讯时也必须有两名警察在场,执法记录仪全程跟踪,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还有,作为黄毛的舅舅,我觉得刘队长你得避嫌,至少不该出现在这里。”
闻言,刘奔放不屑笑了一声。
再之后小电棍直接捣了过去。
前一世的时候,赵学安在监狱十年,不仅被囚犯针对,就连被买通的狱警都对他照顾有加。
小电棍的感觉,他尝试了不下百次,也不差这一次。
电棍落在身上,发出滋滋声。
赵学安咬着牙,全身肌肉紧绷,一双眸子死死盯住刘奔放。
“我艹,还是个贱骨头。”
一轮电击下来,刘奔放都有些吃惊,他见过能抗电棍的,可没见过被电击后还能一声不吭的。
瞬间,有些慌了。
慌归慌,可他始终没有忘记姐姐姐夫交代的任务,把电流调到最大,便准备第二轮电击。
就在他再次举起电棍时,只听“咚”的一声,审讯室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哪个不长眼的,没看见我在审犯人吗!”
审讯被打断,刘奔放十分不爽,回过头刚想开骂,就看到程度如同冰雕的脸。
按照级别来说,程度是正处,刘奔放是正科。
实权方面,程度更是刘奔放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局长驾到,刘奔放立刻放下电棍,慌忙问道:“程局长,你怎么来了?”
程度没搭理他,只是扭头看向刚挨过电棍的少年,“你是赵学安。”
“是。”
得到肯定答案后,程度深吸一口气,扭头揪住了刘奔放的衣领,“知法犯法,滥用私刑,你特么的真是找死啊!”
“程局长,听我解释。”
“解释你妈。”程度忍不住直接爆了粗口,“你才当了几天治安大队长,就敢私设刑堂,你特么对得起身上的警服吗?对得起老子的栽培吗?艹!”
“刘奔放,现在给老子脱了警服,自己去纠察队说明情况。”
程度气得两排牙齿都在打颤。
在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祈祷,可怕什么来什么,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给祁同伟的侄子滥用私刑,这家伙是真敢在佛面上刮漆。
还有,这事程度虽然不知情,可毕竟发生在光明区分局,祁同伟若真计较起来,他这一把手也是难辞其咎。
越想越恼火,如果不是为了保持形象,他是真想给刘奔放两嘴巴子。
而这时的刘奔放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心翼翼解释道:“程局长,我知道错了,我检讨,下次再也不敢了,这小子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大学生,他不敢……”
“闭嘴!”
不等刘奔放把话说完,程度厉声打断,“话我只说一遍,给老子脱掉警服,然后去纠察部门说明情况,再多说一句,老子直接联系纪委和检察院!艹…”
程度的话一点都不委婉,其中也有自己小心思。
第一,他要撇清关系。
等刘奔放到了纠察队,所有事都推给这个老小子扛。
第二,向赵学安示好。
从早上祁同伟的态度来看,程度可以断定,他很在意这个侄儿。
也就是说,赵学安的话语权很重。
光明区分局滥用私刑已经是事实,狡辩再多没什么意义,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让祁厅长消消气。
想让祁厅长消气,赵学安至关重要。
“爸,救我。”
“妈,救我。”
“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救救我,救救我,爸,妈……”
在一阵哀嚎中,黄毛郑胜利被押上警车。
鉴于程度的威压,郑西坡夫妇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目送儿子被带走。
“怎么会这样?”
这个结局出乎刘美丽的意料。
她看向郑西坡,都快急哭了,“西坡,别愣着了,快想办法啊。”
“没听那个局长说吗,你弟都被抓进纠察部门了,我还有什么办法。”
“话不是这么说。”刘美丽抹了抹眼泪,“你去找陈岩石陈老,他之前是省检察院的副检察长,还当过京州市公安局局长,他一定有办法的。”
“陈老……”
郑西坡呢喃一声,咬牙点头。
……
黄毛在医院落网,作为他的新女友,赵学安的前女友,王蓉也没跑掉。
当交警大队长李天霸到学校时,她还在和别人吹嘘自己驾车的感觉。
“你们可不知道,郑哥奥迪A4的推背感太好了,一脚油门下去,感觉像飞翔一样。”
“蓉蓉,你这么快就上了黄毛的车?”
“什么黄毛,别瞎说,那可是我郑哥,有钱有势的郑哥。”
“但你上个星期还是赵学安的女朋友啊,再说了,赵学安又高又帅,学习还好,不比黄毛强多了。”
提到赵学安,王蓉轻哼了一声,“别提那家伙了,他已经被抓到公安局了,不出意外会留下案底,哪怕他再怎么出色,前途也没了,想想……幸亏分手了,不然我这个一辈子就毁了。”
“赵学安被抓到公安局了?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吃醋了呗。”王蓉有些小得意,“昨夜我和郑哥约会,被他撞了个正着,谁知道这小子恼羞成怒,竟然直接动手打人!你们也知道,郑哥的舅舅是光明区治安大队长,他打了郑哥,还能有好果子吃吗?冲动是魔鬼,依我看,他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啊……”吃瓜闺蜜瞪大眼睛,“这么说,赵学安是为了你,才被抓了?”
“别乱说话,什么叫为了我?明明是他头脑不好,又不知死活得罪郑哥,被抓也是活该。”
“蓉蓉,你真贱!”
“芽芽,咱们是好闺蜜,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可我说的是事实啊。”被称为芽芽的女生,帮理不帮亲道:“你还记得赵学安对你多好吗?如今,你给人家戴绿帽子不说,还在这幸灾乐祸,我真的很难共情。”
“切,你是嫉妒我找到了郑哥这样的男朋友。”
“无药可救。”就在芽芽打算离开时,眉眼一瞥,有些疑惑指向操场,“蓉蓉,你看……那不是赵学安吗?也没被抓啊!”
王蓉一愣,来到了走廊扶手前,向操场眺望过去。
顿时傻眼了。
只是操场上,一个少年背着书包,双手插兜……正是赵学安。
就在疑惑之际,校长‘章发财’黑着脸,领着一群交警快步走来。
王蓉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搞清怎么回事,交警大队长李霸天已经来到跟前。
“你是王蓉?”
“我是,你是……”
“这是我的证件,请跟我们走一趟。”李霸天亮出证件,就要把人带走。
王蓉不干了,一把甩开他的手,温怒道:“交警大队长又怎么了?凭什么随便抓人?”
她这一嗓子下来,看热闹的人立刻围成一圈。
包括赵学安。
他从包里翻出瓜子和垃圾袋,就像在动物园观里看猴一样,神情好奇且专注。
“你想抗法?”李霸天并没有因为王蓉是女生就怜香惜玉,反而提高声音开始警告,“昨夜凌晨你酒后驾驶,证据确凿,乖乖跟我接受调查,不然可要上强制手段了。”
听到酒后驾驶,王蓉立刻明白了什么,辩解道:“没错,我昨夜是喝了酒,可没有开车,你们凭什么抓我!”
“我们抓人,讲究证据,如果你要证据,我现在就可以拿出来。”
说罢,李霸天招了招手。
身后的小交警,立刻递来了个手机,调出了两段监控视频。
第一个视频,是王蓉跟着郑胜利等人在酒吧畅饮。
第二个视频,是王蓉坐上了奥迪A4的主驾,并把车开出了车位,如果当时不是赵学安出现,车辆已经上路了。
事实摆在眼前,王蓉仍然嘴硬,“这车我只开出了车位,并没有上路。”
“亏你还是大学生,简直连法盲都不如。”李霸天面无表情道:“别说开出车位,就算你只把车开出一米,那也是酒驾,带你回去调查,不冤。”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王蓉脸色尬红,一边的校长同样下不来台,厉声道:“这位同学,身为在校大学生,不好好学习,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在一起,你这毕业证书也别要了。”
这话不是开玩笑,而是校规,学生在校期间,如有犯罪事实和记录,学校有权拒发毕业证。
一听拒发毕业证,王蓉彻底急了。
“校长,你听我解释……”
“不用和我解释。”校长一把甩开她的手,“要解释就和交警同志解释。”
“对对对……”王蓉又把目光转向李霸天,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交警同志,我男朋友是郑胜利,他舅舅是光明区分局治安大队长,都是自己人,通融一下。”
话音刚落,一道嗤笑声响起。
赵学安收好瓜子,从人群中走出,“王金莲,忘记告诉你了,你那个黄毛男朋友因为抢劫被抓了,他舅舅因为滥用私刑也被抓了,至于你嘛……就得自求多福了。”
“赵学安……”反应过来的王蓉,面色狰狞,“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对,是我举报的。”赵学安坦然承认,“我不仅举报了你,还举报了黄毛,怎么?不服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开心呗。”赵学安一脸无所谓,“你当潘金莲时我没问为什么,你酒驾时我也没问为什么,黄毛抢我项链时,我还是没问为什么……都是成年人,不会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吧?”
“赵学安,我恨你一辈子。”
“你觉得我还会在乎吗?”
赵学安转过身,挥挥手,挤出了人群……
留下王蓉一脸茫然。
他……还是曾经的赵学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