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为奴三年被羞辱后,全家后悔莫及后续+完结
为奴三年被羞辱后,全家后悔莫及后续+完结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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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婷小筑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宁江行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奴三年被羞辱后,全家后悔莫及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栖婷小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宁淡淡地看了江行一眼,“我若说我没有推她,你可信我?”江行立时怒道:“就算我没有看清,那你又如何证明你没有推?”“真没想到,就算三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品性恶毒。”“你难道想要说,是梦儿自个儿跌倒的吗?”他锐利的目光里,透着深深的厌恶与失望。江宁与他对视,心头一痛。她平静下心绪,“我没有推她。”“是啊,是啊!”江如梦扯了扯江行的衣袖,“哥哥,是我自己跌倒的,和姐姐没有关系。”她不怀好意地看向了江宁,“再说,就算姐姐推了我,那也是没有关系的,我们是姐妹,我可以原谅姐姐的。”三言两语,就把江宁定罪定得死死的。江行听到江如梦这样说,心疼得不行,“梦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善良。”“哥哥,我只是想和姐姐好好相处。”江如梦可怜兮兮地说道。江宁冷冷地...

章节试读

江宁淡淡地看了江行一眼,“我若说我没有推她,你可信我?”
江行立时怒道:“就算我没有看清,那你又如何证明你没有推?”
“真没想到,就算三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品性恶毒。”
“你难道想要说,是梦儿自个儿跌倒的吗?”
他锐利的目光里,透着深深的厌恶与失望。
江宁与他对视,心头一痛。
她平静下心绪,“我没有推她。”
“是啊,是啊!”江如梦扯了扯江行的衣袖,“哥哥,是我自己跌倒的,和姐姐没有关系。”
她不怀好意地看向了江宁,“再说,就算姐姐推了我,那也是没有关系的,我们是姐妹,我可以原谅姐姐的。”
三言两语,就把江宁定罪定得死死的。
江行听到江如梦这样说,心疼得不行,“梦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善良。”
“哥哥,我只是想和姐姐好好相处。”江如梦可怜兮兮地说道。
江宁冷冷地说道:“你若是想与我好好相处,就不会故意......”
“住嘴!”江行喝道。
他看着面色平静倔强的江宁,又看向委曲求全的江如梦,越发心疼。
梦儿都这样替她求情,换来的不过是江宁的冷脸。
他回想起刚才看到江如梦跌倒时的情景,只觉得江宁着实桀骜难驯,还死不承认推人。
江行恶狠狠地瞪着江宁,“在外三年,我只以为你也就没有什么长进,没成想反倒还变本加厉。”
“今日我若没看到也就罢了,既然看到了,绝不能就此放过你。”
“来人!”
江行的小厮长随得令上前,“小公爷。”
江行盯着江宁,俊逸的脸上阴云密布,“既然她如此嘴硬,给我掌嘴。”
江宁蓦地笑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公爷要打,就打,何必还要编个理由?”
“姐姐,哥哥也是为你好,你不如认个错,这件事就算了。”江如梦娇滴滴地劝道。
江宁懒得去看江如梦,她此时脸上定然是带着得意之色。
她又一次诬陷自己成功了,不得意说不过去。
“掌嘴!”江行双手负在身后,身为国公府小公爷的气势全开。
他的长随和小厮见状,急忙上前去抓江宁。
江宁没有动作,任由小厮抓住了自己。
因为她知道,江行下定决心要惩罚自己,就算她如何辩驳和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
三年前,也是这样。
江行解下身上的白色狐裘,冷眼看着她被下人救上岸来,不问一句她与江如梦之间孰是孰非,也不听她的哭诉和辩解,冷冷地一句:“果然是奴婢的女儿,不懂规矩。”
“我命你罚跪,跪到我让你起为止。”
江宁跪在皑皑雪地里,浑身上下冰冷得瑟瑟发抖,腿上的伤处痛到麻木,望着护江如梦缓缓离开的兄长,痛彻心扉。
她想到这里,腿伤隐隐作痛。
江行的长随抬手朝着江宁狠狠地扇来。
“啪!”
“啪啪!”
一连十几个耳光,扇得江宁头晕眼花,也扇去了她对他的最后一丝情谊。
是的,她刚才辩解之时,是希望他能够对自己公平。
换来的,却是无情的掌嘴。
江行,是江如梦的兄长,不是她的。
她在心底默念,好叫自己牢牢记住,不要忘记。
江如梦看着江宁被扇得眼泪横流,双颊红肿,心里愉快无比。
她拉着江行,柔柔地说道:“哥哥,让他们别打了吧!你看姐姐,她会受不住的。”
然而,江行面无表情地盯着江宁,声音充满寒意:“打,继续打!”
“梦儿,不用为她求情,若不能让她记住,她下次还要欺负你的。”
他也不是整日待在府中,万一江宁又推梦儿亦或者别的什么手段,他鞭长莫及。
倒不如现在,狠狠地惩罚,罚到她不敢。
江如梦故意长叹了一记,便不再说话。
江宁被打了足足一百个耳光,江行才叫停。
他看着江宁红肿不堪的小脸,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心底蓦地一痛。
但想到她的嘴硬,想到她对梦儿做的事,心头又硬起。
“好了,江宁,你给我记住,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欺负梦儿,就不会是掌嘴这样简单。”
江宁闻言抬眸,眼中是深深浅浅的嘲讽之意。
她脸很痛,嘴也张不开,但这不妨碍她心中对江行说的话,感到无比的好笑。
说得这般义正言辞,可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江如梦是他的亲妹妹,而她不过就是奴婢之女罢了。
江行见江宁那一抹讥讽之色,心头十分不舒服,想要再说什么,看她那倔强的样子,冷哼道:“自作孽,不可活,好好给我回院子去思过。”
说完,便温柔地对着江如梦说道:“梦儿这是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江如梦看了江宁一眼,“原本是要叫姐姐与我一道,去给母亲请安的,可是现在......”
“她有什么资格给母亲请安,梦儿,你不必为她费心。”
江行打断了江如梦的话,“我送你过去,顺便也给母亲请安。”
江如梦点点头,乖巧地跟着江行朝着国公府夫人的院子走。
不过,她刚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对着江宁说道:“姐姐,你不要怪哥哥,哥哥只是爱之深责之切。”
“你若是知错能改,哥哥也不会责罚你了。”
话语说得很漂亮,引得江行眼中露出欣赏之色,他看着沉默不语的江宁:“梦儿与你说话,为何不说话?我们国公府教养你这么大,你该有的礼数呢?”
江宁忍痛笑了出,含糊地说道:“礼数恐怕被狗吃了吧!”
江行听到江宁口齿不清的话语,一怔,旋即心底泛起一股淡淡的悔意。
“哥哥,我们走吧!”江如梦察觉江行的神色,急忙说道。
江行冷着脸,转身与江如梦一道离开。
江宁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开,心底的波澜慢慢地平复。
只要再忍耐些许时间,就可以借着成亲的机会,永远地离开这里,离开他们这些人。
她缓缓地转身,打算回去幽香苑。
突然,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走来:“大小姐,原来你在这儿,害我好找。
江宁看那丫鬟,忍痛勉力张嘴问:“何事?”
“你别管什么事,现在赶紧随我去见夫人。”丫鬟不耐烦地说道。

众人没有想到三皇子会来国公府,当即程夫人带着江行和江如梦起身相迎。
一身锦衣的宋言玉带着侍卫进了主屋,见了程夫人便笑:“姨母总是这般多礼,叫我好生伤心。”
程夫人也笑,引了宋言玉往主位走去,“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就当姨母这是礼多人不怪好了。”
宋言玉颔首,也不推辞,就坐在了程夫人方才坐的主位上。
宋言玉坐定,便去打量屋内众人。
江行和江如梦,江宁,萧长风上前见礼。
宋言玉漫不经心地与他们打了招呼,便将视线在一直垂首的江宁身上转了转,随后转向了萧长风。
他含笑问道:“萧少将军,听闻近日-你军务繁忙,怎么今日会在此?”
“回三殿下话,微臣是来相看的。”萧长风一点也不避讳。
程夫人解释道:“国公爷想要为宁儿择一门亲事,便请了萧少将军来相看。”
宋言玉意味深长地看向了萧少将军,“听闻萧少将军从前订过亲事,只是还未过门,未婚妻便去世了。”
江宁微微一怔,他这是什么意思?
萧长风面色淡淡,点头道:“确实有过。”
程夫人露出诧异之色,“此事......倒是头回听说。”
宋言玉笑了,“我也是偶然听说,见了萧少将军,好奇一问。”
江宁垂首,看不到众人的神色,但听着宋言玉的话,心中有些奇怪。
为何,他的话说出来,反倒有种要找事的感觉。
难不成,他与萧长风有什么过节?
不等江宁细想,宋言玉又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听说的,可不止这个。”
萧长风挑眉,“三殿下还听说了什么,不妨说出来?”
“哦,是吗?那我说了,你可别发怒啊!”宋言玉笑道。
“微臣不敢。”萧长风抱拳。
宋言玉笑眯眯地看向了程夫人,“姨母,你不知道我们这位萧少将军威风凛凛,身上带着足以绞杀邪魔妖怪的煞气。”
“有人传言,这便是萧少将军那位未过门的夫人,身死的缘故。”
江宁闻言心中暗忖,萧长风若能有这样的威力,那派他去边疆坐镇,不就能将敌军克死?
他这样说,仿佛是在阻拦相看。
江宁心头一沉,他这样阻拦,莫非是想要将她留在国公府,任由江如梦欺负不成?
她可是记得昨日他与江如梦的亲昵,想来他也知道江如梦厌恶她。
想到此处,心脏隐约传来刺痛。
原以为自己对他已没了什么感情,旧日的情绪却又拉扯。
阵阵酸楚涌上心头,让江宁死死地捏住衣袖,克制自己的情绪。
三皇子的话,让众人神思各异。
程夫人看向萧长风,眼底不禁带上了一丝惊疑不定。
江行则是在旁侧默默听着,心中有些矛盾。
打从三皇子一开口,他就知道三皇子是什么来意。
三皇子这就是奔着打散这场相看来的。
可是,他对萧少将军也不满意。
外面的传言太多,大多是说他性情暴虐,喜怒无常,更隐秘地还有传说,他某处有残缺,所以无人敢与他定亲。
现在一看,倒又让他对萧少将军多了许多的不满。
可三皇子此举,却透出对江宁的在意来。
江行不由地看向了江如梦。
江如梦此时心里也是烦躁的不行。
也不知道这三皇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老说这个暴虐将军坏话呢?
难道,他还对江宁有情意,想要阻拦这门亲事?
她做出被吓到的样子,娇嗔道:“三皇子哥哥,你这是哪儿听来的啊,人家萧少将军仪表堂堂,哪儿来的什么煞气呢!”
宋言玉盯着沉默淡定的萧长风,“这就得问问萧少将军,究竟是也不是。”
萧长风与他对视,淡淡地说道:“三殿下说笑了,与我定亲的那位小姐自小便有胎里疾,家母为了宽慰那位小姐的母亲,才给我们定亲。”
宋言玉呵呵一笑,“原来如此?”
程夫人闻言不禁松口气,“将军夫人着实善良,只是没想到那位小姐没这个福气。”
说完,她忍不住看向了一直低垂脑袋,沉默如树木般的江宁。
江宁脸上因了掌嘴,那模样很是狼狈丑陋。
也不知道萧少将军能不能瞧中。
江如梦拉着程夫人的手,娇柔说道:“母亲,若不是那位小姐没福气,怎么轮得到姐姐与萧少将军相看呢?”
程夫人点头,“是这个道理。”
宋言玉故意说道,“不过,今日江大小姐倒是安静得很,这可是你与萧少将军相看。”
只是,江宁依旧不语,也无什么动静,仿佛聋哑。
她这是刻意不想见他,所以才这样垂头不语?
他想着想着,不禁心生烦躁,“江大小姐,为何不回答本皇子的话?”
“宁儿,她这是有几分羞涩,毕竟,这是相看。”程夫人忙说道。
萧长风闻言不自觉地瞥了眼身侧的江宁。
她的确沉默许久,或许,她不愿意与他相看?
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捏成了双拳。
“如若江大小姐不愿意与在下相看,倒也无妨。”萧长风说道。
江如梦立刻笑道:“萧少将军误会了,姐姐是愿意的,她只是害羞了。”
“我看未必,江大小姐平日里可不是这般安静之人。”宋言玉似笑非笑。
“看来......这是不满意萧少将军呢?”
说完,又看向程夫人,“姨母,不如我另外给你介绍青年才俊,给宁儿相看。”
萧长风冷淡地说道:“三殿下,你怎能知晓江大小姐心里所想?”
宋言玉笑容一僵。
“若是不能,恐怕这般说,未免越俎代庖。”他又道。
宋言玉露出一丝愠怒:“大胆!”
萧长风面罩寒霜,直视宋言玉,“不知微臣何处大胆?”
宋言玉一噎,面上露出几分不虞,却又发作不得。
萧长风毫不畏惧宋言玉,又道:“微臣只是觉得,既然是相看,当让要以江大小姐的心意为先。”
“她满意与否,自然要她本人说才算数。”
他的话掷地有声,教三皇子无话可说,也让众人沉默了。
江宁默默听着萧长风的话,在她低垂的眸中,泛起淡淡的光彩。
她忍不住在心底暗暗为这位萧少将军喝彩。

一道清亮声音自屋外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一身穿玄色锦袍的年轻男子信步踏入,他面冠如玉,身姿挺拔如松,锦袍外罩着一件雪白狐裘披风,行走间尽显威严贵气。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见过三皇子。”
当今三皇子殿下,宋言玉。
江宁呼吸微顿。
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他。
宋言玉如清风般从江宁身旁经过,微扶了礼含笑道,“都是一家人,姨夫姨母无需多礼。”
三皇子的母亲是当朝程贵妃,跟程夫人是亲姐妹,因此自小江宁兄妹和这位三皇子关系很是要好。
明里大家什么都没说,暗里却早就内定了国公府小姐三皇子妃的身份。
只是后来谁也没想到,国公府真正的嫡出小姐回来了......
“三皇子哥哥!”
自打宋言玉进门,江如梦眼神陡然变亮,当下也顾不得其它,提起裙摆一路小跑了过去。
“三皇子哥哥怎的突然来府里了,也不派人来告知一声。”
她很是亲昵的挽着宋言玉手臂,娇媚羞涩的模样,小女儿心思任谁也能看得出来。
江宁呼吸有片刻的混乱。
从前,那是属于她的位置......
但都是从前了。
江宁眨了眨眼,心中微微酸涩。
宋言玉始终面带微笑,“办事顺路路过府门,想着许久没见姨父姨母,特来探望。”
“哼,那就是不想梦儿呗。”江如梦娇嗔。
“怎会?数月未见,梦儿愈发娇艳动人了。”
“只是今日是怎的了,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此话一出,屋内再次陷入沉默。
大家的目光,都若有似无看向默默站在一旁的江宁,有复杂,有厌恶,有无奈......
江如梦拿着帕子,委屈擦拭着眼角半干的泪。
“没......没事,只是被风沙迷了眼睛。”
宋言玉皱了皱眉,才像是刚刚看到江宁,惊讶道,“哦?宁表妹回来了。”
江宁再度行礼,“见过三皇子。”
语气平静,神色平淡,看不出丝毫感情。
宋言玉微微颔首,心中却反复品味着这句话。
三皇子,她从未这样唤过他。
若是从前,江宁向来是无法无天的,若是惹恼了这只小猫,他的名讳她也是直呼过的。
现在的江宁,太陌生了。
屋内一阵诡异的安静。
国公爷连声轻咳打破沉默,“三皇子既然来了,不如留下来用晚膳吧。”
“来人,将大小姐带下去,禁足三天,另外再挑几个丫头去伺候就行。”
他所说的大小姐,自然是江宁。
晚膳不欢而散。
江行书房。
宋言玉捏起手中茶盏轻抿,“对宁儿的惩罚实在太过了,这三年,想来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晚膳匆匆一面,却也瞧出江宁消瘦憔悴,到底是怎样的教导,短短三年能将人的性子完全泯灭。
想到江宁的冷淡,离开时那微微不自然的左腿,宋言玉突觉心中烦闷。
江行皱眉,“你在关心她?”
“到底有着从小长大的情分,关心一下不应当么?”
“可据我所知,皇上派你去边城办事,来回三个时辰,何来顺路一说?”
江行紧盯着宋言玉,“你......莫不是喜欢她?”
“哦?”
宋言玉放下茶盏,轻笑,“既然宁儿还是国公府小姐,自然也就还是我名义上的表妹,我自是喜欢。”
江行眉皱得更深了,“你别岔开话题。”
“我必须提醒你,你若还想要国公府的助力,那你未来的三皇子妃只能是梦儿,也必须是梦儿。我们亏欠她太多。”
“想必你也能看出,梦儿对你有意。”
“再者......你也看出来了,江宁这次回来变得太不一样了,她这是将我,也将你都给彻底恨上了。你与她,更无可能。”
之前发生那么多事,没有一个人站在她的身边,包括这位三皇子。
想来江宁,也定然是对他失望了的。
宋言玉沉默了,修长手指轻叩着桌面。
寂静屋内,只有燃烧正旺的火炉发出噼啪声响。
半晌,宋言玉眉头一挑,戏谑道,“成与不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若我两个都要呢?”
“......别逼我扇你。”
“哈哈哈!”
宋言玉大笑着起身,指了指桌上的礼盒,“这些补品晚些你给宁儿送去,她现在的身子骨,瞧着实在孱弱。”
江行烦躁的摆摆手,“拿走拿走,国公府还不缺你这点补品,我江行的妹妹我自会照顾好。”
宋言玉叹了口气,“希望吧。”
夜色如醉。
江行看着屋内燃烧的碳火发呆了良久。
“阿见,你说三皇子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喜欢的当真是宁儿吗?”
那如梦又该怎么办。
这些年,如梦对宋言玉的情义,他作为长兄都实实在在看在眼里。
“这......奴才可实在不好说,三皇子表面温和洒脱,内里心思谁也不知。只是看他对二小姐也很好,想也是顾念着表兄妹的情义,才会对大小姐多关心一下。”
一旁随从犹豫着开口,只是还有句话他没说。
在二小姐没回来之前,大小姐和三皇子关系一直很好,又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本就是天造地设,极为般配的一对。
只可惜......
江行眉头紧锁,思索半晌终究是长叹一口气,“希望如此吧。”
国公府欠梦儿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么多年流落在外,他不敢想象如梦是怎么过来的,受过多少苦......
如果可以,他只想将全天下最好的都给梦儿,略作补偿。
包括,她喜欢的人。
......
幽香苑。
江宁躺在床榻上,久久无眠。
许是屋内火炉太过温暖,又或许是身上盖着的锦被柔-软细腻,让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江宁害怕一闭眼,又回到那个阴暗潮湿的房间,每晚跟老鼠作伴,天不亮起床干活直到天黑,时不时还要被刘寡妇鞭打,扯着头发从碎石地里拖行......
从小金尊玉贵养大的江宁,不得不学会洗衣挑水,干那些最脏最累的活。
江宁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沉香木打造的床铺纹理细腻,时不时散发出丝丝淡雅清幽的香气,似是在提醒江宁,这不是梦。
却不知这华贵奢靡背后,又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

江宁盯着地上华丽的织金地毯,心里万千思绪。
他们一个个的,当着她的面大肆谈论相看之事,全然不顾及她的心情与脸面。
不论是三皇子,还是母亲,都不曾问一句她的想法。
仿佛她就是可以任由他们决定终生大事的奴婢。
她自嘲地一笑。
也对,是她忘记了。
她就算还盯着国公府大小姐的名头,那也只不过是一介奴婢之女。
于他们而言,她的婚事不过是他们可以利用的一桩小事而已。
问不问,她都得嫁。
重要的是,萧少将军满意与否。
想到这里,江宁不禁轻轻叹气。
恐怕,这位萧少将军见了她脸上这个模样,定是不满意的。
然而,江宁并不知道,萧长风听到了她的叹气声,眸光暗沉。
宋言玉被萧长风气得无计可施,他冷哼了一记,“萧少将军原来也是个牙尖嘴利的,我还当你只是个舞刀弄枪的莽夫。”
萧长风忽而唇角勾起,浅笑:“多谢三皇子夸奖。”
宋言玉眯眼,我这是夸你吗?你就这般照单全收?
江如梦娇笑道:“哎呀,三皇子哥哥,不要生气。”
她看着宋言玉此时的样子,心里有些慌张。
他这个模样,好似是真的来搅和相看的。
所以,他还喜欢江宁!
江如梦转眸看向了江宁,心中恶念起:“你也知道姐姐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不如,我们问问姐姐意下如何?”
看你这个嘴残脸肿的丑八怪,如何说话。
宋言玉闻言,却是漫不经心,“这不是明明白白的,不说话,便是不满意。”
萧长风蓦地笑了,眼底暗潮汹涌,他转眸看向了江宁。
江宁看到萧长风的那脚一转向,便对着了自己。
萧长风对着江宁缓缓地问道:“江大小姐,不知今日一见,你可满意否?”
江宁盯着他那双黑色皂靴,不自觉地捏紧衣袖,“我......”
她的犹豫,让萧长风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抹怒色。
宋言玉却是嘴角露出了笑容。
江如梦看得分明,心头微乱。
她先前还幸灾乐祸,若是这位暴虐小将军看不上江宁。
那可是让她江宁没脸的大事。
谁知现在三皇子一副要插手的样子,却又让她觉得两人还是相看上,绝了三皇子的心思才好。
不待她说话,江行突然上前,一把将江宁拉到了自己身后。
“萧少将军,你怎么能如此相看。”
江宁被江行拉了一把,站在他宽阔的背后,神思有些恍惚。
曾几何时,作为兄长,江行总是处处护着她。
只是,当江如梦出现后,被护着的人便成为了她。
现在,他做出护卫的动作,让她熟悉又陌生,心底更是滋生几分自嘲之色。
他到底要虚情假意到何时?
萧长风与江行相对而立,面色坦然,“既然是相看,自然是要问问江大小姐的意思。”
江行愠怒地说道:“相看相看,只是让你看,而不是让你直接问。”
“宁儿若是满意你,自然会与母亲说。”
江如梦走过来,一把拉住了江行的衣袖。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呀?若是爹爹知道了,定然是要罚你的。”
江行蓦地一愣,随即懊悔。
是了,这是国公府特意安排的相看,为的就是将萧家拉上三皇子的船。
他这是昏了头了,竟然出手阻拦。
“梦儿不用担心,国公爷并非是什么不明事理的。”
三皇子慢悠悠地说道,“萧少将军失礼在前,你哥哥这是护妹心切。”
好一个护妹心切。
江宁忍不住在心底自嘲地笑了。
她算哪门子的妹妹。
江如梦才是他江行正儿八经的妹妹。
江行转头看向了三皇子,“三皇子说得是。”
不过,梦儿提醒了自己,他不能破坏父亲的苦心布局。
“宁儿今日身子欠佳,不如萧少将军改日再来相看?”他说道。
萧长风眉眼间露出一抹厉色,他冷肃地说道:“江大少爷是什么意思?你们国公府是拿萧某做乐子?”
“还请萧少将军不要见怪。”
一道略显含糊的清冽女声,自江行身后传出。
一直沉默不言的江宁,缓缓地走了出来,低头来到萧长风的面前。
萧长风听得她声音有异,不禁皱眉,“江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江宁轻轻地说道:“我与萧少将军相看,并无什么不情愿。”
萧长风看着江宁头顶如墨云般的发髻,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只朴素至极的木质发簪,面色蓦地沉了下来。
国公府待她,果然已经不似从前。
宋言玉蓦地起身,走到了萧长风和江宁身侧,伸手去捏她的下巴。
他边捏边说:“宁儿,你说话为何是这般......”
江宁的脸被宋言玉一把捏起。
宋言玉心头一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的脸,怒了:“这是怎么回事?谁打了你?”
江行露出几分尴尬与愧疚之色,“这个是......”
江如梦拉住了宋言玉的手臂,慌张地说道:“三皇子哥哥,你不要这样,会弄痛姐姐的。”
程夫人也是着急,万万没想到三皇子回去抬江宁的脸,说不出话来。
江宁蓦地笑了,笑容让她脸上的红肿不堪更为明显,也更为的丑陋。
“放开她!”萧长风一个手刀,就将宋言玉的手打落。
“你敢打本王?”宋言玉吃惊。
萧长风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江宁,“三殿下请自重。”
宋言玉怒极而笑,“我自重?萧少将军说的什么鬼话?”
“江大小姐是大家闺秀,就算是殿下贵为皇子,也不能如此轻待于她。”萧长风说道。
江宁蓦地抬眼,看着萧长风那与江行不同,更为高大宽厚的背影,竟有一瞬的安全之感。
好似,只要站在他的身后,就可以安全无虞。
萧长风转身,看向了江宁,“你没事吧?”
江宁摇头,有些诧异。
他是瞧不见她脸上的红肿吗?
为何看着如此的平静?连一点的情绪都没有。
都说他性情暴虐,看着却像是个谦谦君子。
江宁满心疑惑,却不知道此时的萧长风转过脸去时,脸上那风雨欲来的气势。
“不知道国公夫人可否告知,为何江大小姐脸上会如此?”他问道。

翌日。
天还未亮,江宁便醒来。
她呆呆地望着房间里的摆设,自梦中醒来还未回神。
三年的经历,在灵魂里刻下无法磨灭的痕迹,让她一时间无法分辨,此时自己身在何处。
总觉得下一瞬,刘寡妇便会出现,恶狠狠地将手中的竹板朝她打来,骂她好吃懒做。
“笃笃笃......”
敲门声。
江宁惊跳起来,连鞋子都忘记了穿,赤足走到了门边。
此时,门外传来了陌生丫鬟的声音:“大小姐,国公爷身边的福来传话,国公爷让你去一趟书房。”
江宁定了定神,也不开门,隔着门道:“我知道了,待我洗漱后便过去。”
门外闻言便没了声响。
江宁脚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激得他一个激灵。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暗自告诉自己,她已经离开了那如同地狱的地方,不必再担惊受怕。
可是,回想昨日种种,她又忍不住苦笑。
国公府如今早已不是她的家,与那地狱比起来,又好得了多少呢?
江宁甩开心中繁杂思绪,独自洗漱换衣。
那头国公爷在书房里看完公务,抬眼朝长随福来看去,“幽香苑那处,你可曾传话?”
福来道:“回国公爷的话,去说了,大小姐说洗漱后便来。”
国公爷不悦地皱眉,但想了想,终究是没有发作。
门外小厮禀报:“国公爷,大小姐来了。”
“进来。”国公爷抬眸,就见一身青色素衣的江宁,缓缓跨过门槛,进得门来。
“女儿,见过父亲。”江宁声线平平,对着国公爷福身行李。
恍然间,国公爷仿佛见了一个陌生的女子。
江宁从前并不这样,每每来见他,总是人还未见,声音已然到了。
国公爷思绪一转,想起了昨日,又觉得眼前的江宁,不过是故意做作,想教他心疼罢了。
“坐,我有话要与你说。”他的口气冷了几分。
江宁垂眸,并未坐,只是轻轻地问:“不知道父亲唤女儿来,所为何事?”
国公爷皱眉,不喜她这样的做派,仿佛是他的下属,冷冰冰的样子甚为扎眼。
“我让你坐,你便坐。”
江宁无法,只得颔首,缓缓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国公爷淡淡地说道:“你早已经及笄,既然回府了,婚事就该准备起来。”
江宁闻言看向国公爷,不解他话里的意思,“女儿的婚事......”
“你是长姐。”国公爷道,“而后才是梦儿的婚事。”
江宁立时明白了,国公爷的意思很明白,他要她先婚嫁,这样江如梦才能嫁给三皇子。
她垂眸,心疼了一记,却又逐渐麻木。
原来如此。
所以,他们时隔三年接自己回来,不过是为了礼教,为了长幼有序,为了让江如梦能够名正言顺地嫁给三皇子。
她想起那男人似有情却又无情的眼眸,少女心事恍然前世。
“女儿听从爹爹的安排。”
或许,她嫁出去,离开国公府,未尝与她不是一件好事。
总好过在这个府中,眼看着曾经慈爱的爹娘,敬重的兄长,将她当作冷漠路人,任由江如梦肆意污蔑践踏她的自尊。
国公爷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不知道父亲,属意哪家的公子?”江宁鼓起勇气问道。
国公爷心情正是愉快,倒也不瞒着江宁,“你可知萧家少将军?”
萧家少将军?萧长风?
江宁轻轻地点头,“知道。”
“萧少将军很得圣上宠爱,又能征善战,是我朝不可得的一员虎将。”国公爷说道。
江宁垂眸,只是这位少将军传闻生性残暴,身有残缺,好男风。
国公爷属意这位少将军,恐怕看重的是他手里的萧家军,想用联姻的方式,将国公府,萧将军府,以及三皇子捆到一条船上。
只是,不知道这位少将军心里作何感想。
国公爷此番说出来的话,八字还没一瞥,她心知,说不准是他的一厢情愿。
即便想得这么清楚,江宁心情不由地低落下来。
“好了,为父便是知会你一声,你回去吧!”国公爷将江宁脸上的黯然看得分明,想起她从前对梦儿做的恶事,心气不禁又不顺起来。
若不是梦儿,她如何能被接回府来?
现在摆着一副受欺负的样子,着实让他看不过眼。
江宁平静地行礼告退,故意忽略了国公爷朝着自己投来的厌恶目光,转身离开了书房。
她刚出了国公爷的院子,急听到一记娇声:“姐姐。”
江如梦带着丫鬟,笑吟吟地朝着她走来,“姐姐这是刚从父亲那儿出来吗?”
江宁不语,只是冷眼看她。
江如梦朝着丫鬟看了一眼,故意凑近了她,“脸色这么难看,看来是知道要嫁给那个暴虐小将军了。”
她呵呵地笑起来,“江宁,你不满意吗?”
江宁转眼,“是你向父亲提议。”
“那是当然,你该感谢我,为你选了个如意郎君。”
想到江宁即将嫁给萧家那个煞神,江如梦整个心做梦都要笑醒。
她恶毒地笑道:“我听说那萧家少将军位高权重,圣上和皇后娘娘都十分看重,你这嫁过去啊,好日子就来了。”
好日子?江宁笑了笑,“那就多谢你费心了。”
江如梦一愣,她本是想刺激江宁,看她害怕的样子,谁知她面色平静,仿佛嫁给萧家少将军是别人的事,
她顿时不爽了,一把抓住了想走的江宁。
江宁甩手。
“啊!”江如梦跌倒在地。
江宁皱眉,她总爱做这样的事,这次又是做给谁看?
身后传来了江行怒气冲冲地声音:“江宁,你到底想干什么?”
果然,江宁看着地上掩面的江如梦,面色淡淡。
江行疾步而来,小心翼翼地扶起了江如梦,“没事吗?”
江如梦摇头,露出善解人意的模样:“大哥,不是姐姐的错,是我自个儿没站稳。”
江行却皱眉,心疼不已:“你别为她这样的恶毒之人遮掩,我亲眼看到你被她推倒。”
“亲眼看到?”江宁开口,“你说你亲眼看到我推她了?”
江行怒道:“是,我亲眼所见!”
江宁笑了,“你在我身后,如何看清我推人?”
江行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