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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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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妈不仅不送他去医院,反而拿出了针,说要给他戳破化瘀。

这事她铁了心,我也拦不住,只能在路上买了一次性的医用针,帮他做好消毒,这才没让他伤口感染。

这辈子我爸可就没什么好运。

我故意装作没察觉我妈的“违规操作”,对着我爸劝慰道:“到了医院也是这样,医生要先帮你把水泡里的脓水给排出来。”

“爸,你就别矫情了,人又不是机器,总会有意外发生的。”

我妈深以为然,还白了我爸一眼,“听到没,闺女都这么说了,你就别娘们唧唧的。”

她忙着“化瘀”,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还没吃晚饭,我就又双叒叕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不同的是,这次是哥哥给我打的。

我爸因为伤口感染,住院了!

感染性休克,陷入了意识昏迷,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我哥让我立马赶到医院。

我到的时候,家里的人都已经到齐了。

我妈在抢救室外不停的转圈,看得出来十分焦虑。

妹妹在角落里嚎啕大哭,简直是令听者流泪,闻者叹息。

哥哥一见我,立刻冲了上来。

“你好歹是个学医的,怎么不拦着妈一点。”

“爸现在出事了,你满意了!”

因为家里的财政大权都掌握在我妈的手里,他不敢对罪魁祸首凶狠,就对我施压。

可惜我不吃这一套。

我心平气和的打开了他指着我鼻子的手,朝着我妈问道:“妈,好端端的爸怎么会感染呢。”

“你帮他扎水泡的时候,针没有消毒吗?”

听到我这么一问,我妈的眼神飘忽起来。

她两只手捏着衣角,嘴里喃喃道:“家里又不脏,那针都放在盒子里……” 在这个家里,哥哥跟妈妈亲,妹妹跟爸爸亲。

这次的感染休克,加上之前的矛盾,妹妹直接爆发了。

她冲过来,将妈妈推倒在地,嘶吼道:“都怪你这个蠢货,爸要是出了事,我恨你一辈子。”

“你这个文盲,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还学别人当医生,当个鬼还差不多。”

我妈这回是真心虚,一声不吭。

好的送来的及时,我爸捡回了一条命。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闹得实在是太大,他头一次跟妈妈发了火。

妈妈脾气也上来了,说我爸嫌弃她,跑回了娘家。

最后还是我每天去医院给他送饭,又请了个护工专门照顾他。

在他的面前,我自然是把我骂痛批了一顿,就跟他道歉,说我当时忙着学习,没有察觉到家里的情况,真不是个东西。

话都说到这个份,他也就不好跟我计较了。

更何况这件事情溯源,还是我妈太离谱导致的,与其他人无关。

我原本以为经过这事儿,他俩铁定要离婚。

结果没想到我爸出院后,干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去娘家接老婆。

“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一大把年纪离婚,多不像话呀。”

现在我倒是有些佩服他,忍者中的忍者。

老话说的好,只要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其他人也不好多说。


“我问过群友了,你这是湿气重的表现。”

“失眠、口臭,大便粘腻,头晕脑胀……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作为枕边人,我妈很了解我爸。

她说的每一点,都戳中了我爸这段时间的症状。

“这个都不要去看医生,我在家里都能给你治。”

她说的有鼻子有眼,我爸将信将疑。

思来想去,他最终只能够把主意打到了我这个学医的人身上。

“老二,你帮她参谋参谋。”

“毕竟你妈上回就……” 他话只说了一半,但我还是领悟了他的意思。

还是惦记着妹妹那事儿呢,怕自己也遭了殃。

“那妈说是怎么治?”

我回忆着上辈子在门外哭喊着求我爸帮我开门的场景,在心底连连冷笑。

“说是什么艾灸拔罐,靠不靠谱。”

我一听,就知道他接下来会遭遇怎样的折磨。

上辈子我也跟我爸抱怨过,让他管管我妈。

但他只是一味的劝我忍,说有万般的不是,那也是我的亲妈。

能不能双标,这是我亲妈,也是他亲老婆。

我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幽幽开口道:“这可是你亲老婆,还能害你不成。”

“而且体外的治疗,不用吃药,你身体也没有外部伤口,应该不会有事。”

听到我这么说,我爸松了一口气。

挂电话之前,他不忘对我叮嘱道:“你有空也回家劝劝你妈,好歹你是学医的,懂这方面的知识。”

现在受苦了,想起来我是学医的了。

上辈子一个二个不都劝我忍着吗?

我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在学校里专心学习。

重来一世,最重要的还是过好我自己的人生。

上辈子我就是不懂得课题分离,老是想参与别人的人生,才会酿成悲剧。

这一次,我只对自己负责。

又过了两周,我突然间接到我爸的求救视频。

画面里,除了一脸苦涩的他,还有满脸不耐烦的我妈。

“老二,你快救救吧,你妈要把我整死了。”

闻言,我瞪大了双眼。

或许是因为上一次我帮她说了话,我妈以为我跟她是站在一条战线的。

她态度缓和了些,朝着我解释道:“你爸就是爱夸张,根本没啥事儿。”

“我就是意识没有掌握好火候,不小心在他后背上烫了几个包,把脓水挑出来不就行了。”

“专家说了,这叫做化瘀,能够排除体内的有毒物质。”

“你爸这回还算是走了狗屎运。”

我妈说的振振有词,要不是我自己就是学医,看着就被她唬住了。

我的目光落在了她捏针的手上,而在她的腿上,还放着一个针线盒。

看样子,针就是从里面取的。

前世,我爸也吃了针灸拔罐的苦。

倒不是我无视他的苦难,而是那阵子我正忙着考试,一直待在学校图书馆,没有回家。

我爸也没有意识到,我妈就是个危险分子,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做实验。

结果烫出了满背的水泡,一个又一个的疙瘩,看的人毛骨悚然。


而我,依然在“熟睡”中。

我的床头柜旁边,还摆放着一瓶安眠药。

我妈气的打了我好久,这才把我打醒。

“好端端的,吃什么安眠药,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害死你妹。”

合着就是想把锅甩在我头上?

我看着家里两个男人铁青的脸色,拍了拍脑袋,“妈,不是你说我经常起夜,打扰你休息,让我抓紧买药吃的吗。”

“而且好端端的妹妹怎么会出事,该不会是你给她冻疮上抹的辣椒酱吧……啊,怎么可能。”

我装出一副怕说错话的模样,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话都已经说出口,该听的也听到了。

把妹妹抬上担架的护士直言,“简直是胡闹,怪不得病人烧的这么厉害。”

“要是这辣椒不干净有细菌,伤口感染严重,可是要截肢的。”

一旁的医生拉住了她的胳膊,阻止她说出更多难听的话,免得被投诉。

“唉,希望这孩子吉人自有天相吧。”

家里人都傻了,没想到这事会这么严重。

我爸更是气的狂拍大腿,“造孽啊,珠珠要是真的残疾了,我看你怎么办。”

哥哥嘴里也嘟囔道:“还不如让她去买点药呢,这住院花的更多。”

自知理亏,我妈也没反驳。

我可见不得她受这委屈,主动走出来替我妈出头。

“够了,妈又不是故意的,你们一个二个这么凶做什么。”

“出现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想,别啰嗦了,赶紧去医院守着吧。”

我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等到妹妹打完吊针苏醒,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及时处理了她手上和脚上的伤口,原本冻疮的位置,已经完全肿了起来,惨不忍睹。

不仅如此,医生还说,他伤口周围的组织细胞已经严重脱水、坏死,神经无时无刻都在传递疼痛。

妹妹一向爱美,看着自己如同猪蹄一般的手,气得发疯,朝着妈妈大吼大叫,让她滚出病房。

“我恨死你了,你个老巫婆。”

她口不择言,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妈一开始还愧疚,但很快就被她骂的上了头,反过来指责妹妹自己不穿好衣服保暖,得了冻疮。

如果她不得冻疮,也不会闹出今天这档事儿。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吵的那叫做一个不可开交。

我在旁边默默的看戏,偶尔劝上两句,实则根本没走心。

妹妹见状,又骂起我。

我装作委屈的擦了擦泪,扭头就走。

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打了两天的吊针,妹妹的身体总算是恢复了。

虽然一双手上全部都是疤痕,有点丑,但好在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可经过这事儿,妹妹是彻底的怨上了我妈,两个人在家里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哥哥为了躲避麻烦,索性直接住到了公司的宿舍。

而我所在的大学就在这座城市,平时只有周末的时候才回来。

就算家里闹翻了天,也烦不到我头上。

但这可苦了我爸。

本来在公司就被领导压榨,回到家里鸡犬不宁。

我爸的性格说好听点是老实人,说难听点是懦弱无能。

否则也不至于被我妈拿捏了大半辈子,工作了这么久,连家里的存款是多少都不知道。

他哪里敢反抗我妈的暴政,帮妹妹主持公道。

只能这边哄一下,那边哄一下。

很快就熬垮了身子,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瘦了七、八斤。

脸更是愁的跟个苦瓜似的,黑眼圈、法令纹,通通都冒了出来。

小区里的人更是打趣他,像是被妖怪吸走了精气。

而这又给了我妈一个好机会。


过去的几天,可是有不少的医生看到他们三个朝着我妈咆哮、推搡。

说不定就是我妈怀恨在心,投毒。

而且我妈自学中医,不管是在线下的药店,还是在网络上都买了很多的药材。

加上食材做的饭,她有投毒的机会。

只可惜现在人还没有醒过来,没有办法审问。

但我的嫌疑已经洗清得差不多了。

警方没有扣留我,将我放走。

我终于有机会去医院,看看我妈。

医院我并不陌生,但是作为家属,小半年来四趟,照顾的还是四位不同的病人,怎么想怎么离谱。

为了防止嫌疑人逃脱,我妈的病房外面还守着两位警察。

我坐在病床边,看着我妈憔悴的面容,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

几个小时过去,我妈终于醒了过来。

她睁开双眼,迷茫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在渐渐的视线对焦。

在和我的眼神对上的那刻,她突然间一个激灵,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是人还是鬼?”

“你不是死了吗?”

刹那间,我的心宛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窒息的喘不过气来。

我妈也重生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大腿,泪眼婆娑的大声说道:“妈,你是不是受的压力太大,疯了!”

门外的警察听到病房里的动静,直接冲了进来。

然后我就看我妈指着我,大喊妖魔鬼怪快离开。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够让医生给我妈打了一针镇定剂。

其中的女警官还安慰我,“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忍得很难受。”

来自陌生人的温暖,让我险些落泪,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随着我妈身体的好转,警方也怕了人开始审问他。

经过层层盘问,他们排除了我妈故意杀人的嫌疑。

意外致人死亡,在法律上属于无罪。

但那可是整整三条人命,而且还是我妈的血脉之情。

即便免除了牢狱之灾,还是会日日夜夜的折磨着我妈。

而我也听从了专业人士的建议,把患了“精神疾病”的我妈送进了精神病院。

单人房里,她穿着拘束服,仇恨的看着我。

“你这个小畜生,是你害死了他们。”

“这辈子,你为什么不拦着我,不然他们都不会出事儿。”

“不对,是中医,是中医害了他们!”

说来说去,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站起身,看着逐渐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我妈,冷声说道:“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中医的错。”

“错的是你,一点医理知识都不懂,自学了几天就沾沾自喜,刚愎自用,觉得自己什么都懂。”

“是你的愚昧害死了你的丈夫,你的儿子,你的女儿。”

“余生,你就在这个地方好好的忏悔你的罪孽吧。”

“放心,我会每周都来看你,不会让他们虐待你的。”

说完,我没有再理会咆哮的我妈,坚定地走出了病房。

走廊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暖洋洋的。

我一步一步走入了光中!


上辈子由我指出问题,所以大家都没有受到伤害。

结果,我寒冬腊月都被赶出家门,摔死在大街上。

这辈子我闭上嘴,他们受苦的受苦,遭殃的遭殃,我反而获得了一条生路。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

他人因果不可渡,口述之理心难悟。

…… 哥哥醒来后发了一通脾气,埋怨妈妈不长脑子。

而我在这个时候,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好心”,告诉了他女朋友要分手的事实。

哥哥在沉默了两秒后,爆发出了尖锐的轰鸣声。

不清楚的还以为谁家的开水壶响了呢。

我同情的看了我妈一眼,贴在了角落。

这事儿对哥哥的刺激太大,他连鞋都没穿,跳下床就对着我妈冲了过来。

那凶神恶煞的表情,恨不得能够直接掐死她。

只可惜他身体太虚弱,走了几步就倒在地上。

对于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儿子,我妈还是有恻隐之心的。

她主动走上前,想要把我哥扶上床。

结果刚来到哥哥身边,就被其按在地上,恶狠狠的扇了两个大耳光子。

“去死去死,你怎么还不去死!”

我当然不能看着我妈被打死,赶紧冲过去,把两个人拉开。

当然,我也没忘记一人来上一脚。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狗咬狗,一嘴毛。

又过了一周,我哥终于出院。

明媚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却提不起一丝一毫的精力。

我妈看着他儿子这么惨,急得直流眼泪。

结果被我爸和我哥接连嘲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她在我们家,早就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除了我以外,谁跟她说话都要带上几个脏字。

以前我妈会撒泼,现在跟个鹌鹑似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刚到家门把东西放下,就接到了导员电话,说是有笔奖金到账了,让我去学院取。

听到和钱有关,家里催促着我早去早回。

我是完全没有想到,这竟然成了我见他们的最后一面。

在回去的路上,我就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说是我的家人食物中毒,死了三个,还有一个在医院抢救。

法医在家中的晚餐以及死者的胃中找到了川乌的根茎。

川乌为毛茛科植物乌头的干燥母根,是一味中药材,剧毒。

一家五口,只有我安全无事,怎么看我都像是犯罪嫌疑人。

但天地良心,我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害死他们的。

前世我的死虽然有他们一部分的责任,但终归还是一场意外。

这次回来,我只是想让他们尝尝自作自受的滋味,又没有想过要杀人。

而且要不是导员的那一通电话,我估计也是躺在停尸间里的那个。

在反复的询问我,调查我的手机以及门口的监控后,警方终于排除了我的嫌疑。

毕竟邻居家的监控显示,我只是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连屋都没有就离开了。

而且辅导员叫走我的原因也很正常,我也没有投毒的理由。

反而是躺在医院的我妈更有嫌疑。


人到中年,我妈自学中医。

妹妹得了冻疮全是伤口,她说要拿辣椒酱厚敷,再用保鲜膜缠绕。

爸爸口臭爱失眠,妈妈用艾灸拔罐给他整出了满背的水泡,拿着没消毒的针说要戳破,方可化瘀。

哥哥高度近视、双眼疲劳,她说有偏方能明目。

身为医学生,为了家人健康,我每次都阻止了她愚昧的行为。

妈妈因此记恨上我,在寒冬腊月将衣衫单薄的我赶出家门。

妹妹爸爸和哥哥视若无睹,还说我是嫉妒妈妈的医学天赋。

我被逼无奈去找朋友借宿,在半路却脚滑摔死,一命呜呼。

再次睁眼,我决定亲眼见识妈妈高超的医术!

…… “妈,我手最近好痒,你去医院给我买点药。”

“或者你直接给我,我自己去医院找医生看。”

饭桌上,妹妹看着自己遍布小伤口的手,委屈的说道。

我妈瞥了她一眼,将筷子上的鸡腿夹到哥哥的碗里。

“自己臭美不好好穿衣服,现在活该。”

“有那钱还不如多买几块肉,你爸挣钱容易啊。”

又是老一套的陈词滥调,苦难教育。

但我妹可不吃这一套,把筷子一放,撅着嘴就抱怨,“几百块钱而已,咱家又不是活不起。”

“反正我不管,这冻疮必须得治,不然多难看呀。”

爸爸也在一旁帮腔。

被吵的不耐烦了,我妈眼珠子一转。

“这点小问题也不用去医院,我能给你治。”

闻言,妹妹皱起了眉头。

但碍于我妈的威压,她还是没有多说。

全家人都知道,妈妈这几年迷上了中医。

前不久报了个九块九的网课,天天拿着手机在家里跟着地中海老头学习中医理论。

具体学的怎样,大家都不清楚。

她刚准备拒绝,我妈就一锤定音,“就这么说好了,老二,你也别吃了,去厨房把我新买的辣椒剁碎。”

“不要偷懒,越碎越好。”

我们一家五口,除了爸妈外,兄弟姐妹三人。

我妈口中的老二,指的就是我。

上有一个哥哥,再有一个妹妹,从出生起,我的日子就不好过。

哥哥是男丁,妈妈偏爱他。

妹妹是最小的孩子,爸爸宠着她。

只有我这个老二不上不下,既不能像是哥哥一样延续香火,又不像妹妹一样能说会道。

爹不疼,娘不爱,最没存在感。

家里钱花的最少,活干的最多。

就连吃饭都不得安宁,吃饭的时候还要被使唤。

我沉默的起身,没有任何的反抗,乖巧的去了厨房。

看着冰箱里新鲜那五颜六色的辣椒,我特意从里面挑选除了颜色最鲜艳,辣度最高的小米辣。

我在厨房里整整待了二十分钟,仔细认真将一盆的小米辣剁成辣椒酱,然后端出去。

我妈瞧了一眼,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以后干活就按照这个态度来。”

“你在家里干活都干不好,去外面工作能干好吗……” 我抿着嘴唇,乖顺的聆听着她的“教诲”。

大家的饭吃的差不多了,针对妹妹的治疗终于开始。

在我妈的催促下,我妹将信将疑的回到我俩共同的房间,躺在床上。

我跟在她的身后,一手端着辣椒酱,一手拿着保鲜膜。

到了此刻,妹妹终于意识到我妈要做什么。

她缩在墙角,“妈,你该不会是要拿这辣椒酱往我身上抹吧。”

“不愧是我女儿,真聪明。”

可妹妹好歹也是个初中生,就算再蠢,也知道辣椒酱是吃的,不是药。

“妈,我觉得自己还能再忍忍。”

我妈竖起了大拇指,故意对妹妹的恐惧视而不见。

她在我们家掌握经济大权,性子又倔,想一出是一出。

她自学了中医这么久,又自认天赋异禀。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可以实践的机会,哪里舍得错过。

“说到底,你这个小白眼狼就是不信任我是吧。”

我妈板着一张脸,语气不善的朝着妹妹询问。

妹妹怕极了,无助的朝着我求救。

“姐,你是学医的,你快劝劝妈,这都是封建迷信。”

我望着她无助的神情,又看了看有些心虚的我妈,咧起了嘴角。

“小妹,这就是你的不懂事了,妈还能害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