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易如琛崔盛婉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初恋装失忆?我改嫁首富你哭啥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招财招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盛婉身形晃悠跑到尽头,才发现这是个死胡同,更糟的是她现在更晕了。而身后那些恶心的声音还在逼近。“人往那边去了,那是死胡同!”她眼眸闪烁,直接用力咬破舌尖,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她一定要逃出去!就在这时,墙上那道长满铁锈的门忽然慢悠悠打开,崔盛婉压根来不及想太多,直接朝着门内就冲了进去。她沿着通道不断往上爬,每碰到一个楼梯口就尝试着开门出去,但这些门压根打不开。直到崔盛婉尝试拉开第六个楼梯间的门,她成功了。然而此时药已经生效,崔盛婉感觉眼前的东西都是晃的,她只能扶着栏杆摇摇晃晃往前走。崔盛婉觉得有人在拉扯自己,等她再次努力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大房间的地毯上。房间最中间坐着一道清冷身影,手里还捧着一...
而身后那些恶心的声音还在逼近。
“人往那边去了,那是死胡同!”
她眼眸闪烁,直接用力咬破舌尖,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一定要逃出去!
就在这时,墙上那道长满铁锈的门忽然慢悠悠打开,崔盛婉压根来不及想太多,直接朝着门内就冲了进去。
她沿着通道不断往上爬,每碰到一个楼梯口就尝试着开门出去,但这些门压根打不开。
直到崔盛婉尝试拉开第六个楼梯间的门,她成功了。
然而此时药已经生效,崔盛婉感觉眼前的东西都是晃的,她只能扶着栏杆摇摇晃晃往前走。
崔盛婉觉得有人在拉扯自己,等她再次努力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大房间的地毯上。
房间最中间坐着一道清冷身影,手里还捧着一本书。
她用力掐住自己,这才清醒一点,看清楚对方面容,忍不住惊讶。
“你是昨天晚上搬家那个?”
男人这次穿着白色缎面西装,领口处一个蓝宝石胸针,优雅如同城堡中的王子一般。
尤其是他佩戴着金丝眼镜,搭配上那浅绿色眼眸,愈发神秘贵气。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光头男人,冷声呵斥。
“哪来的家伙,居然敢冲撞我们沈二爷,你不要命了。”
崔盛婉还没说话,男人伸手扶了下金丝眼镜,走上前扶起她。
“好巧,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沈砚辞。”
沈砚辞靠近那一刻,她身体里好不容易压制住的药效再次翻涌起来,几乎将她淹没。
但理智在告诉她,眼前的男人就是易如琛之前一直在找的神秘投资商——沈二爷。
没人知道他真实姓名与相貌,传说黑白通吃,可谓是只手遮天,行事狠辣无情。
可此刻,只有他能帮自己。
于是崔盛婉纤细手指拽住他绸缎衣袖,仰头红着眼眶央求。
“帮帮我......”
她发丝散乱,脸颊绯红,红唇染上不一样的水光,那双狐狸眼更是泪光潋滟,让人心生怜爱。
“出去。”沈砚辞冷冷地开口。
光头男人立马得意洋洋,“你听见没有,沈二爷叫你滚出去。”
沈砚辞抬眼淡淡瞥了他一眼。
那光头男人脸皮抖了两下,立刻意识到沈砚辞是让自己滚出去。
他赶紧麻溜儿地滚了。
房间只剩下两人,沈砚辞单手抱住崔盛婉。
“我带你去医院。”
可崔盛婉身体内的药效疯狂作祟,绵软双手圈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上去。
她唇瓣中还带着一股血腥味道,笨拙又急促索求着什么。
原本易如琛就不情愿和她结婚,就算夫妻之间的生活,对方也只是例行公事,丝毫不在意她的感受,更不要说接吻了。
沈砚辞垂眸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兴趣。
明明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可面对接吻,居然这么笨拙清纯。
他大掌覆在崔盛婉纤细腰肢上,用力往上一提。
崔盛婉早就迷糊,等稍微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双腿已经盘在了他精壮腰身之上。
她脸颊滚烫如同火烧,想要推开对方,可又被牢牢控制住,攻城略地。
就在崔盛婉以为事情要暧昧的方向时,沈砚辞将她放在浴缸里,单手撑在浴缸边缘笑了下。
“忍一下。”
话音刚落,他打开冷水就直接冲在崔盛婉身上。
崔盛婉终于清醒过来,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心凉了半截。
这可是沈二爷。
她之前听易如琛说过这人。
他身家千亿,要是能跟他合作,易家公司就能一跃龙门。
只是这家伙特别不好相处,一不顺心,落得个倾家荡产都是好的。
有些倒霉蛋甚至丢了命。
但事到如今,自己再害怕也没用,只能尽量展现自己的价值,保住性命。
崔盛婉盯着他,心情复杂。
虽然不知道这位爷为什么出现在自己隔壁的破房子里,但从昨天看来,沈砚辞应该不是传说中那样阴晴不定。
至少他现在还帮了自己。
而她一旦走出这里,就要面临两个亿的债务,以及崔家和易家的联手报复。
她承担不起。
所以,她只能拼一把。
她双眸漆黑深邃,明明身体还在抖,说话语气却是平静的。
“沈二爷,我们合作吧。”
沈砚辞手指一勾,将水调成热的。
他俯身凑近,身上丝绸衬衫早就被崔盛婉弄得凌乱。
“跟我合作,必须拿出有价值的东西,你有吗?”
“二爷,我听说你最近打算跟易家合作,他们给了你一份设计稿。”
沈砚辞欣赏着崔盛婉此刻的娇美。
她不是温婉可人类型的,是那种浓颜绝美类型。
勾人狐狸眼,樱桃红唇,尤其是她此刻沾染了水光,更是美得让人心惊。
崔盛婉靠近一些,充分利用自己的美貌。
“那些都是我设计的,你想要多少,我都有,无偿给您,但只有一个条件。”
“帮我。”
原本她以为沈砚辞要考虑一下,没想到他直接就答应下来。
“好。”
不等崔盛婉从震惊中回神,沈砚辞就出了浴室,还派人送来干净衣服。
......
崔滟汝手上缠着绷带,面色阴沉。
“一群废物,一个吃了药的女人都抓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崔母在旁边劝说:“反正她伤了你,我们崔家和易家都不会放过她的。”
“只要离婚协议生效,她这辈子都得背着这两个亿债务,她哪来的本事还?到时候有的是人帮咱们收拾她。”
“我们不如想想投资会的事情,到时候你惊艳亮相,我再让人再传一些消息出去,只要那些人找过来,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
崔滟汝面色缓和一些,这才跟着崔母往前走,就看见路旁停着的豪车。
豪车两侧还有四个壮汉保镖守着,一看就是有钱人。
崔滟汝故意停在玻璃位置多看几眼,发现上面贴了防窥的黑膜,她不屑轻哼。
她很快就要继承亿万家产了,到时候想要上亿的豪车都有,这破车根本不算什么。
崔盛婉隔着玻璃与她对视,神情平静,但内心早就恨意翻涌。
她会将自己遭受的痛苦一一还回去。
这边,崔滟汝和崔母来到易家门口。
还没靠近,崔滟汝狠狠扇了崔母一巴掌,又抬手扇了自己几巴掌,这才可怜又狼狈跌跌撞撞进入易家。
那她这六年算什么?她为易如琛生下的儿子又算什么?
正想着,易泽也从病房里出来了。
他腾腾腾跑到崔滟汝身边,肉嘟嘟的小手直接拉住她的手,亲密自然,仿佛他们才是血浓于水的母子。
“你别这么小气,爸爸都生病了,你平时不是最关心爸爸的吗?现在只是陪他演一会儿戏怕什么?我一个小孩子都不怕,你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懂点事?”
易泽埋怨的瞪了崔盛婉一眼,他稚嫩的小脸还带着婴儿肥,哪怕做出恼怒的神情,也依旧可爱。
但是此刻,崔盛婉的心却像被深藏冰谷,冷得彻底。
什么叫演一会儿戏怕什么?难道他们就不怕假戏真做?
崔盛婉看着面前这三个血浓于水,本该亲密相连的亲人,此刻却通体冰凉,心也坠落无底深渊。
“姥姥,一会儿你记得回家给爸爸煮鸡汤,爸爸最喜欢喝你煮的鸡汤了,姨姨你别哭,是妈妈小气,我知道你是为了爸爸好。”
易泽这会儿跟个小大人似的,将崔母与崔滟汝嘱咐个遍,却唯独落下他的亲生母亲,易泽顶着一张肉鼓鼓的小脸,跟他们奶声奶气说完,回头又拧起小眉头盯着崔盛婉。
“我和姥姥姨姨已经决定了,配合爸爸演好这出戏,就算你不同意也不行!我们三个人打配合,爸爸只会认为你在撒谎!”
易泽的小奶音稚嫩,像一只翻着肚皮求爱抚的小猫咪,可落到崔盛婉耳朵里,却匕首似的钻心刺骨。
好啊!
她的亲儿子,居然要配合别人将他的爸爸送到别人手中!
可哪怕再不情愿,崔盛婉也别无选择,她孤军作战,易如琛怎么可能信她?
何况还有崔滟汝......
只要崔滟汝一句话,恐怕易如琛想都不想,只会一股脑相信她了。
再次回到病房,易如琛正抚着他额头被撞出的淤青,见人进门,易如琛脸上再次带起温柔的笑,只是他的目光只在崔滟汝一人身上,没有闲暇在崔盛婉身上停留片刻。
“滟汝,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晚上我带你和易泽出去吃饭吧。”
“好耶!爸爸整天忙工作,都好久没陪我和妈妈吃饭了!”话音刚落,易泽便欢呼雀跃的原地跳起小碎步。
崔盛婉垂着眉眼,默不作声站在病房角落,看向他们一家三口眼下满是一片阴霾,易如琛的间歇性失忆症,得的还真是巧,不仅忘了崔滟汝抛弃他,也忘了自己陪伴他的六年。
他记得结婚纪念日,却偏偏不记得与他结婚的人是谁。
平心而论,和易如琛结婚的这几年日子着实还算幸福,在外,易如琛事业有成。在内,他照顾家庭,对待妻儿更是无微不至。
哪怕他心中始终过不去崔滟汝那个疙瘩,但对崔盛婉这个妻子,他也是个满分好丈夫。
虽说易如琛是被姐姐挑剩下的男人,可崔盛婉是喜欢他的。
从小就是。
只是因为两家定下的婚事,她从不曾将这份爱意宣之于口,如今看着易如琛曾温柔爱抚她脸颊的手,此刻又充满无限温柔的抚摸崔滟汝,崔盛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狂敲猛击,砸的支离破碎。
今天是他们结婚六周年纪念日,为什么车祸这么巧偏偏选在这一天!
看着易如琛与崔滟汝恩爱甜蜜,崔母眼睛里也是止不住的笑意,她无意间瞥见墙角失魂落魄的崔盛婉,随即板起脸,抓着她的手腕又将她往外扯。
“人家一家三口聊天,你还在这儿碍什么眼?还不赶紧回家!”说着,崔母不由分说拉着崔盛婉就走。
匆忙间,崔盛婉回头看了一眼。
不知是否错觉,她总觉得与易如琛目光有一瞬交接。
出了医院,崔母的心脏才算缓缓落地,她满脸警惕盯着崔盛婉,厉声警告。
“现在易如琛病着,崔滟汝只是配合他的治疗,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胡思乱想,如琛可是你男人,要是耽误他的治疗,公司也会造成影响,你心里有点数,别捣乱。”
说完,崔母转身又进医院。
崔盛婉站在医院大门前,头顶分明顶着炽热的阳光,可身体却冷得吓人,她心脏抽搐,痛的几乎无法呼吸,扶着路边大树猛吸两口气,才压下胃里抽搐翻涌的黏腻感。
她和崔滟汝,分明都是崔母十月怀胎生下的亲女儿,可为什么她永远不受待见?
好资源是姐姐的,好男人是姐姐的,只有姐姐挑剩没得选了才会落到她头上,现在她的丈夫要和别的女人恩爱演戏,母亲对她却连一句安慰都没有,只斥责她要心中有数。
就连易泽也......
瞬间,崔盛婉浑身瘫软无力,只觉得她这些二十来年的呕心沥血都是白费苦功,无论她再要强,再优秀,只要崔滟汝一出现就,会将她彻底打回原形。
拖着疲惫无力的身体,崔盛婉开车回了易家,别墅里的装潢整体温暖明亮,这是她六年来辛苦操持打造的温馨家园。
可一抬眼,崔盛婉发现原本挂在进门正对墙上的婚纱照被撤下去了。
她心脏又猛的一抽。
从易如琛出车祸到现在,前后不到两个小时,为了配合易如琛演戏,母亲和姐姐的动作这么快,连他们的婚纱照都撤下去了?
心里那股无名火疯狂作祟,但犹豫许久崔盛婉还是硬生生忍了。
算了,易如琛本来也不太喜欢那幅婚纱照,他总说这张照片P图痕迹太重,不适合挂在家里,六年来,隔三差五就想着收进仓库。
可她分明觉得很好。
至少在平日见不到易如琛笑容时她还能靠这幅婚纱照寻求慰藉。
崔盛婉攥了攥拳头,指甲将掌心细嫩的皮肉掐的生疼。
她在心中疯狂安慰自己。
一场小意外而已。
等易如琛恢复记忆就好了。
毕竟崔滟汝回国这一年,易如琛不是和她也保持着距离吗?
哪怕他对崔滟汝有执念,但易如琛是正人君子,他不会背叛婚姻的。
尽管做足了心理建设,可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无尽的空虚感如潮水将她疯狂淹没。
崔滟汝那副温柔大度的正宫太太模样,让本就对崔盛婉不善的员工,目光愈发嫌弃。
崔盛婉浑身一冷,感受着周遭针刺来般的滚烫视线,心里却异常平静,她就知道,崔滟汝是有本事在身上的。
她苦心经营六年的同事关系,居然只被崔滟汝短短几句话就挑拨的水火不容。
想必此刻,自己在他们眼中,已经成了一个觊觎姐夫的无耻女人吧?
崔盛婉俯身捡起那张婚纱照,最后一次与照片中目光温柔的易如琛对视,随即毫不犹豫撕的粉碎,崔盛婉动作太过迅速,等易如琛反应过来时,那张她珍藏许久的婚纱照,已经成了碎片,甚至没给他阻拦的时间。
“销毁证据?”
易如琛勾唇冷笑,看向崔盛婉的目光满是不屑。
“你以为把照片撕了,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吗?这么多人都看见了!”
易如琛不依不饶,抓着崔盛婉觊觎姐夫这条罪名,义正言辞的将她钉在整座公司的耻辱柱上。
迎着易如琛刚正不阿的目光,崔盛婉干燥的唇一扯,差点笑裂了。
演技真好,她甚至都开始怀疑易如琛是真失忆了。
可她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
这六年,易如琛的心里不曾有过她,甚至连基本的尊重与理解都没有。
见崔盛婉迟迟不开口,崔滟汝本就不多的心虚彻底消散,她还以为崔盛婉拿婚纱照示威是有什么好主意呢。
结果还是个闷头葫芦。
这么多年,崔盛婉就没赢过她,应该说,她从起跑线上,就盖了崔盛婉一头,当初她只是用零花钱,随便收买一个神棍,父母居然就真的相信崔盛婉八字不祥,会给崔家带来损失,这么多年都不受宠。
被她压了这么多年,崔盛婉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你们有结婚证吗?”
崔盛婉冷不防开口,唇角还带着冷笑,她这一开口,让易如琛,崔滟汝傻眼了。
这两个大人还愣神时,是易泽率先反应了过来。
他像只还未断奶的小老虎,张牙舞爪扑上来,将易如琛与崔滟汝护在身后。
“爸爸妈妈当然有结婚证了!不然我是哪来的?私生子吗?小姨是坏人,明明知道爸爸昨天出了车祸,还在这胡说八道气爸爸妈妈!我讨厌小姨!我再也不要见到小姨了!”
说着,易泽还在崔盛婉身上重重推了一把。
力气虽然不大,可看着他奶凶奶凶的小表情,崔盛婉的心依旧痛到无以复加。
这就是她苦心经营六年的婚姻,宠爱四年的儿子?
她这六年时间,到底有什么意义?
“崔盛婉,你别太过分了,你姐姐,姐夫有没有结婚证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人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有没有结婚证跟你有什么关系?”
“何况全城谁不知道他们是从小订婚的,你出来当什么小丑?”
往常与崔盛婉和睦相处的同事,这会儿纷纷调转矛头,将刀尖对准崔盛婉的心脏。
迎着四面八方朝他投射来的敌意,崔盛婉默不作声,只面带笑意盯着易如琛,想看他有什么反应,她平静到毫无波澜的目光,很快便让易如琛招架不住。
易如琛眉心一蹙,随即异常痛苦的按住太阳穴。
“滟汝,我头好痛。”
崔滟汝神情焦急,立马将他扶住,“头怎么又痛了?我现在给你叫救护车!”
易泽也急得原地直跳脚,拎起小拳头在崔盛婉身上打个不停。
“坏人坏人!你气的我爸爸头都痛了,快走!别让我爸爸看见你!”
在众人轰赶下,崔盛婉抓起手提包就离开公司,都这样了,她还有死皮赖脸留下来的意义吗?
坐在公司楼下,短短半小时,崔盛婉脑子里设想了无数种结局。
无论怎样,似乎都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从出生起,她就没有亲人......
“叮铃铃!”
崔盛婉接通电话,崔母气急败坏的斥骂声直钻她耳朵。
“我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居然在公司光明正大刺激如琛?你到底还是不是他妻子了?你就这么不想让自己老公恢复吗?”
从前为了得到家人认可,每次听见父母责骂时,崔盛婉心里总无比愧疚。
她总觉得只要自己努力,再努力,父母就会爱她,易如琛也会对她更好一点,但是现在,她清醒了,这场婚姻,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她与父母的亲情纽带,也可以就此割舍。
“我现在去医院,有事等我到了再说。”
崔盛婉先回家一趟,随后赶到医院,病房里气氛早是一派剑拔弩张,易如琛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只是不知道真晕还是假晕。
见崔盛婉进门,崔滟汝叹了一口气。
“唉,盛婉,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我都说了跟如琛只是演戏,你根本没必要担心,看你现在把如琛刺激成什么样了?”
“你都不知道,刚才他还催我把我们两个的结婚证拿出来,我上哪给他找啊?”
这边,崔盛婉接到崔滟汝示好的电话,正准备拒绝,就看见手机收到一个邮件。
她下意识点开,就看见邮件里赫然是一份离婚协议,表示自己愿意承担易家公司的所有债务——两个亿!
崔盛婉看到这个金额,面色冷了下来,耳边响起崔滟汝温柔但阴冷的声音。
“妹妹,你看见了吗?现在愿不愿意回来吃饭。”
“只要你回来,一切都好商量。”
崔盛婉深吸口气,冷静下来答应,等挂断电话后,打算将邮件保存,结果发现邮件已经被对方撤回了。
同时还发来一个挑衅的手势图片。
崔盛婉看见以后,冷冷一笑,既然她们要这样做,那自己配合就是了。
她打开门走出去时,沈砚辞也同时打开门,手里还拿着一个车钥匙,慢条斯理询问。
“去干嘛?”
崔盛婉立马回答:“我想回家一趟。”
沈砚辞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车钥匙,就直接递了过去。
“会开车吧?出去别丢我的脸。”
他将车钥匙塞到崔盛婉手里,顺便来了一句。
“回来的时候顺便给我带些夜宵,就在外面那条街。”
崔盛婉还没反应过来,沈砚辞就已经关上了门。
她拿着车钥匙,顿时有些茫然往楼下走去。
这人居然还会吃夜宵,看起来就像是那天上遥不可及的月亮一样。
崔盛婉走到楼下后,按动车钥匙,叮咚一声,不远处的黑金跑车就亮了一下,上面赫然是金光灿灿的标志。
她都怔住了,沈砚辞居然就把这价值不菲的豪车给自己开了?
不过应该只是暂时吧。
崔盛婉也没客气,反正只是借一下,要是不声势浩大出现,崔滟汝她们估计都要欺负死自己。
就像上次一样。
不过这一次,崔盛婉会依次讨要回来的。
崔家别墅内,崔滟汝对着电话那头承诺。
“如琛,你放心,我保证会让沈二爷同意合作的。”
等挂断电话后,她不耐烦问:“崔盛婉还没来?”
崔母悠闲喝咖啡道:“不着急,你等会记住了,这丫头心软,等会你多哭一下就行了。”
忽然间,保镖面色怪异从外面冲进来。
“二小姐回来了......”
崔母高高在上道:“来就来了,大惊小怪什么,难道她还开着豪车回来不成?”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亢长的喇叭声。
紧接着,黑金奢华跑车径直开到门口,伴随着车灯光芒闪烁,险些晃花了她们俩的眼睛。
等她们反应过来时,一道身影踏着光芒而来,转动手中豪车钥匙。
“找我干嘛?速战速决,我还要给二爷买夜宵。”
崔滟汝一听见二爷,立马开始演戏。
“妹妹,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在花园里跳舞吗?夏天去游泳,冬天去滑雪......”
“我们可是至亲骨血,是怎么都没办法分开的。”
闻言,崔盛婉冷冷一笑,拍了一下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你有事情就直说,别在这拐弯抹角的,我看着恶心。”
听见这话,崔滟汝干脆也不煽情。
“让沈二爷跟如琛公司合作,好处少不了你的。”
“我们可以帮忙解决那两个亿的债务。”
崔盛婉只觉得可笑,协议是她们强迫让自己签的,结果在这里装无辜。
“我不会答应的。”她直接拒绝。
崔滟汝声音猛地拔高,“你可要考虑清楚!”
“这可是两个亿,我给你一次机会打电话给沈二爷。”
崔盛婉忽然笑了一下,“那好,我去打个电话。”
既然对方要演戏,那自己奉陪到底。
于是她走到露台,纤细手指发出一条消息。
——“先生,我是否可以同意合作?”
很快,沈砚辞就来了一句。
——“放手去做。”
看到消息后,崔盛婉勾唇一笑,抬脚往回走去,在一处拐弯时,她听见崔母说的话。
“等会儿小心点,取一点头发......”
她压低了声音,崔盛婉听不真切,紧接着,崔滟汝的声音响起。
“妈,你就放心吧,崔盛婉就是个小贱人,凭什么留在我们家!”
听到这些话,崔盛婉脑袋顿时就浮现出了崔父领回一个私生女的画面。
原来自己不是崔母亲生的吗?难怪从小到大,她对待自己和崔滟汝压根就不公平。
这样想着,崔盛婉眸光冷了一些,不过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如果不是崔母亲生,那她们为什么要拿取自己的头发?
崔盛婉满怀疑惑,刻意加重脚步提醒,对方立马闭嘴,而她身姿窈窕走到客厅。
“我已经跟二爷说了。”
崔滟汝立马急了,“不行,必须签合同,妹妹那么厉害,肯定能办到的。”
她说着话,将手搭在崔盛婉肩膀上,一只手已经在剪她头发。
一缕头发无声掉落在地,崔盛婉余光看见了,但假装没看见,认真看向崔滟汝。
“二爷说考虑一下,但有很大概率会同意的。”
崔滟汝立马灿烂一笑,拉着她在餐桌坐下。
“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快吃点东西吧。”
这次,崔盛婉可不敢吃东西。
“协议什么时候给我?”
崔母下意识道:“急什么,等二爷同意合作了,一切稳定下来,自然会给你的。”
崔盛婉看着这样一幕,只觉得无比熟悉,就像是以前总是经历过的。
崔母总是用这样的话敷衍自己,没有一次真的实现过。
现在追究这个也没用。
崔盛婉淡淡道:“你这话不就代表协议在你们手里,是吗?”
崔滟汝顿了一下,立马打算开口敷衍,结果被崔盛婉揭穿。
“现在就给我,否则我有能力让二爷同意,也能让他拒绝,不就是吹个枕头风的事。”
闻言,崔滟汝面色变了一瞬间,随即又恢复成虚假模样。
“我现在去拿。”
她转身进了房间,等了很久都没出来,崔盛婉只觉得奇怪。
就在这时,易如琛抱着小小的易泽大步出现。
他看见崔盛婉时,眉头顿时一皱。
“你怎么在这?”
崔盛婉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见烧得小脸通红的易泽。
他朝崔盛婉伸出手,眼泪啪嗒啪嗒就流下来。
“妈妈!”
所有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道身穿杏色缎面长裙的身影而来。
她秀发挽起,身上佩戴的是白色珍珠与同色系首饰。
纤细腕间佩戴同色系丝带,行走时,摇曳生姿。
她走到崔滟汝面前,微微仰头,绝美脸上满是清浅笑意。
“姐姐,你说错了。”
“这套蓝宝石,采用的是最新技术——纳米级蚀刻,而不是几何。”
崔滟汝有些心虚,硬着头发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之前你伤了我的手,已经被崔易两家赶出去了。”
“而且你盗窃我的作品,已经被全行业封杀,你就算来这里,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听到这话,崔盛婉掩唇娇笑出声。
“姐姐,究竟谁抄袭,我不在这里跟你费口舌,你就说说这套首饰的原理,还有暗藏了什么。”
她目光忽然落在崔滟汝放在一侧的资料上。
“别找了,资料里面没有,这是设计师都会设计的小巧思,基本没人知道。”
那一刻,崔滟汝面色铁青,直接看向易如琛方向。
“如琛,我手有点疼。”
她眼神仿佛在威胁——如果我出事,你也别想好过。
易如琛修长手指搭在膝盖之上,淡淡来了一句。
“崔盛婉,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人要扶起崔滟汝下去,她被几人围着。
她特意放慢脚步,用那种挑衅得意的眼神看向崔盛婉。
就她这样的,还想跟自己斗。
而崔盛婉勾唇一笑,淡淡开口。
“既然你说不出来的话,那我来说,银河系列珠宝用七十度的光源照射,会在地面映射出一个婉字。”
“在场有人想试一下吗?”
她故意朗声宣布,周围皆是面面相觑,崔滟汝一改刚才虚弱模样,立马大步冲上来。
那一刻,她面容狰狞到了极致。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立马就消失不见,恢复成可怜柔弱模样。
她红着眼眶,看着倔强又可怜道。
“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破坏了你姐夫的投资会,你就能好过了吗?”
“如果是我之前得罪了你,那我给你道歉。”
她说是要道歉,可压根没有道歉的打算,反而流下了泪水,就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周围都是一阵喧闹。
“易总的小姨子也太过分了,前几天还听说勾引姐夫,结果被开除了。”
“哎呀,她还真是不要脸,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出现在这里的。”
“家里有这样一个妹妹,艳汝小姐也挺糟心的。”
对于他们的议论声,易如琛骤然起身,浑身充满压迫感。
他可以允许崔盛婉闹脾气,但绝不允许她影响到公司。
“给你姐姐道歉。”他冷脸道。
会场内的目光火辣辣的,易如琛完全不顾此刻崔盛婉的感受,只觉得她会体谅自己。
毕竟以前都是这样。
这人不过只是一个无趣到极致的女人,不过还算本分,就是有时候拎不清。
崔盛婉手搭在臂弯间,忽然冷笑出声。
“不是已经跟我划清界限了吗?凭什么让我道歉?”
“另外,我可没错。”
这时候,站在台上的主持人正拿着一个珠宝对着灯光,地面赫然出现一个字。
——婉。
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天啦,居然真的有字,她都说对了,难道这些作品不是艳汝小姐设计的?”
崔滟汝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这人是故意的,就是想要看自己出丑。
她忽然想到什么,含泪欲泣望着崔盛婉。
“妹妹,你这是何苦,我这些设计稿你都偷偷看过,知道自然是正常的。”
“要不我跪下来给你道歉,你别再闹了。”
下一秒,崔滟汝扑通一下跪在面前,甚至还要假模假样去磕头。
易如琛看见这样一幕,单手扯起崔滟汝,面色阴沉恐怖。
“崔盛婉,你就这么快投入玉辞春品牌的怀抱?想要利用这些对付我们易家,你简直太卑鄙了。”
“来人,把她带走!”
听到这话,崔盛婉只觉得可笑。
自己从头至尾只是想要澄清这银河系列的作者是谁。
可他和崔滟汝,不断污蔑和臆想,居然还把我想成了玉辞春品牌派来的人。
至于这个玉辞春品牌,也是做珠宝的,但她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情况。
十几个黑衣保安逼近,而崔盛婉不慌不忙,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
易如琛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人还有底牌,不过今天是和沈二爷的投资会,绝对不能出现问题。
“给她绑起来,丢到杂物间,等会议结束再说。”
紧接着,满脸胡子的保安拿着绳索逼近,手甚至就要落在崔盛婉纤细白皙的肩头之上。
就在这时,一个直接打在胡子保安的手上,他捂着手跪在地上,凄惨叫着。
“疼......”
就在这时,会议室大门打开,一道颀长慵懒的身影流星踏月般而来。
两队高挑壮硕保镖步伐一致而来。
若是有厉害的,就会察觉出保镖步伐都是跟随一个男人。
那就是沈砚辞。
看见沈砚辞那一刻,易如琛立马抬脚迎上去,压根没认出之前和崔盛婉在一起的人是他。
主要是他上次戴着墨镜和帽子,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沈二爷,您终于来了......”
易如琛话刚说到一半,伸出手都还顿在原地,沈砚辞就已经越过了他,直奔崔盛婉。
沈砚辞直接揽住崔盛婉肩膀,姿态清冷又充满上位者的压迫。
“不等我?”
崔盛婉心里莫名一慌,这人怎么不按照之前说好的来。
这时,她就听见他低低一句——“他说我是男模。”
听闻这话,崔盛婉垂眸轻笑,敢情还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主。
但她十分乐意配合。
这不,两人完全忽略易如琛,径直坐在最中间的位置。
那一刻,底下坐着的公司股东和高层议论纷纷。
易如琛不用听都知道他们是在说自己废物和没用,但还是咬牙走到沈砚辞面前。
“沈二爷,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你了。”
沈砚辞漫不经心抬眸,“易先生难道忘了吗?你之前——说我是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