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我在回忆里万劫不复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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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雪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梵声秦见鹿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在回忆里万劫不复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雪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神色一冷:“出去。”谢棠梨嘟着嘴撒娇:“我们现在是情侣,睡在一起怎么了嘛!”见他不为所动,她眼眶一红:“你要是赶我走,我就哭!”谢梵声闭了闭眼,最终妥协。谢棠梨得逞地笑了,从枕头下掏出一叠泛黄的信纸和画册。“哥,你看!这是我少女时期写给你的情书,还有画的你!”她兴奋地念给他听,“‘哥哥今天又对我笑了,我好喜欢哥哥……’”她念完,紧紧抱住他,幸福地蹭了蹭:“没想到哥哥也喜欢我,我真是太幸福了!”谢梵声沉默许久,突然开口:“我们结婚吧。”谢棠梨猛地僵住,抬头看他:“……什么?”谢梵声重复:“梨梨,我们结婚。”谢棠梨慌了:“会不会太快了……”“你想和我在一起,就必须经历这些。”谢梵声语气平静,“我谢梵声谈恋爱要光明正大,最多再过一个月,...

章节试读


他神色一冷:“出去。”
谢棠梨嘟着嘴撒娇:“我们现在是情侣,睡在一起怎么了嘛!”
见他不为所动,她眼眶一红:“你要是赶我走,我就哭!”
谢梵声闭了闭眼,最终妥协。
谢棠梨得逞地笑了,从枕头下掏出一叠泛黄的信纸和画册。
“哥,你看!这是我少女时期写给你的情书,还有画的你!”她兴奋地念给他听,“‘哥哥今天又对我笑了,我好喜欢哥哥……’”
她念完,紧紧抱住他,幸福地蹭了蹭:“没想到哥哥也喜欢我,我真是太幸福了!”
谢梵声沉默许久,突然开口:“我们结婚吧。”
谢棠梨猛地僵住,抬头看他:“……什么?”
谢梵声重复:“梨梨,我们结婚。”
谢棠梨慌了:“会不会太快了……”
“你想和我在一起,就必须经历这些。”谢梵声语气平静,“我谢梵声谈恋爱要光明正大,最多再过一个月,你就要从谢家的户口本上迁出去,然后我们再向大众公开关系,最后我们再结婚。”
谢棠梨脸色煞白,连忙不停摇头:“不行!我要是迁出去,我就不是谢家大小姐了!向大众公开,别人会说我勾引哥哥,罔顾人伦!结婚,爸妈也不会同意的!不行!绝对不行!”
谢梵声看着她:“所以,你是想要哥哥做地下情人?”
谢棠梨哭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就偷偷在一起,瞒着所有人,其他一切都不变,可以吗?”
谢梵声淡淡道:“这就是你不跟同学公开我的原因?”
谢棠梨一僵:“你、你都听到了?”
她慌乱地抓住他的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他们会在学校乱嚼舌根!哥,你别怪我好不好?我只是……只是胆小……”
谢梵声:“爸爸说要你找联姻对象,你答应了,也是因为胆小?”
谢棠梨拼命点头:“是!到时候我再搪塞过去就好了!”
谢梵声摇头,眼底终于浮现一丝失望。
“梨梨,我喜欢你,但一直压抑自己,你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是怕你不喜欢我,也不是怕你拒绝我。”
“是因为我知道,你很自私。”
“你虽然答应和我在一起,但除此之外,不会给我任何我想要的。”
“你喜欢我,但不会愿意放弃谢家大小姐身份,怕被人评头论足,也怕父母失望。”
“所以我一直压抑着,不想毁了你。”
谢棠梨哭得发抖:“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答应和我在一起?”
谢梵声看着她,轻声道:“因为我还存有一丝希望。”
“心想,如果你愿意陪我走,我刀山火海都陪你闯。”
“但很显然,你不愿意。”
他顿了顿,终于开口:“所以,我们就结束吧。”
谢棠梨死死抱住谢梵声的手臂,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袖。
“哥,我不结束……我知道我自私,我胆小,可你喜欢我,那就再迁就我一次,好不好?”
谢梵声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声音冷静得近乎残忍:“什么都可以迁就,就这个不行。”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就重新做回兄妹。”
谢棠梨的眼泪凝在脸上,突然笑了:“哥,你是不是在答应我的那一刻就在等今天了?”
“这些天你陪我逛街、吃饭、哄我开心,是不是只是在陪我过家家?一旦我有哪点不合你心意,你就会提出结束——”
“因为你还急着应付完我,去找秦见鹿,对不对?”
她声音尖锐,几乎刺破空气:“你喜欢上她了,是不是?”
谢梵声沉默片刻,才道:“我确实会去找她。”
“我不会和她离婚。”
“至于喜不喜欢……我不知道。”
他望向窗外,嗓音低沉:“我只知道,我已经习惯了有她的存在。”
“这几天她没在家,我很不习惯。”
谢棠梨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踉跄着后退两步,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哥,她不会回来了。”
“她会。“谢梵声语气笃定,“她喜欢我,只要我回头找她,她就会回头。”


秦见鹿在医院住了三天。
出院那天,她接到了大使馆的电话——德国永居证批下来了。
这是她最近唯一听到的好消息。
她站在大使馆门口,阳光刺眼得让人想流泪。
她抬手挡了挡,无名指上的婚戒早已摘下,留下一圈淡淡的戒痕。
该结束了。
在大使馆领完永居证后,她径直去了律师事务所,拟好离婚协议,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拨通了谢棠梨的电话。
“出来见一面。”
咖啡厅里,谢棠梨警惕地瞪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要是我哥回来发现你欺负我……”
秦见鹿没说话,直接从包里取出那枚婚戒,推到谢棠梨面前。
“戴上试试。”
谢棠梨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鬼使神差地伸手,将戒指套进自己的无名指——分毫不差。
“你……”她愣住了。
秦见鹿笑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你哥会突然躲着你吗?”
谢棠梨的手指微微发抖。
“好,我告诉你真相。”秦见鹿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他躲你,不是因为他和我结了婚,也不是因为你哪里惹他生气,而是因为,他喜欢你。”
“他的禅房里,放着一个仿真娃娃,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他每天都会对着那个娃娃发泄欲望。”
“你住进我们家的那个晚上,你睡在沙发上,他偷偷亲了你三分钟。”
“这枚戒指,也是他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他想娶的人,一直都是你。”
短短几句话下来,谢棠梨的脸色瞬间变了。
震惊、错愕、羞耻、欣喜……无数情绪在她眼底翻涌。
秦见鹿看着她,忽然觉得可笑。
谢梵声害怕告诉谢棠梨自己的心意,怕失去她,所以用礼佛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可他不知道,谢棠梨也喜欢着他。
秦见鹿站起身,从包里拿出一份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等他回来,把这个给他,告诉他,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她转身要走,谢棠梨终于回过神,出声叫住她:“秦见鹿,你去哪儿?”
秦见鹿头也不回:“离婚了,当然是去过属于我秦见鹿自己的生活,以后你们兄妹两的事,和我再无干系。”
“还有,谢棠梨,日后你若再敢动我一下,我必定百倍奉还!”
机场。
秦见鹿拖着行李箱,登机前,手机突然震动。
她低头一看,是谢梵声发来的消息——
一张图片,配文:“落地了,给你带的礼物。”
她点开,是一条普通的手链,连包装盒都没有。
她笑了笑。
她知道,这只是赠品。
他这次出国,是去给谢棠梨拍那条戴安娜王妃项链的。
而她,只是顺带的。
不过,她并不难过,
因为,谢梵声,我不爱你了,所以你再也无法欺负我了。
她拿着机票,快步走进登机口,抬眸的同时,却正好看见远处VIP通道里,谢梵声一身黑色风衣,神色冷峻地从出机口走出来。
她没叫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走远。
谢梵声,离婚快乐,祝你自由,
也,祝我解脱。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的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转身,与他背道而驰!


谢梵声的拳头砸在沈墨衍脸上的瞬间,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的指节泛着红,呼吸急促,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暴戾。
沈墨衍踉跄着后退两步,指腹擦过嘴角的血迹,还没等他反击,秦见鹿已经冲上前,猛地推开谢梵声:“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谢梵声被推得后退一步,眼底猩红:“我疯了?那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情侣上床不正常吗?” 秦见鹿冷笑,“这是我家,要发疯滚出去发!”
谢梵声胸口剧烈起伏,第一次带着近乎痛苦的情绪开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跟我回去?”
“你还没看明白吗?” 秦见鹿直视他的眼睛,“我不可能和你回去了。我不爱你了,我有新生活了。”
“新生活?” 谢梵声声音嘶哑,“就是和这个浪荡子在一起?”
秦见鹿突然笑了:“浪荡子?”
她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箱子,“他比你干净多了。”
箱子打开,里面是厚厚一叠泛黄的信纸。
谢梵声手指微颤,拿起最上面一封——
鹿鹿:
今天在临渊的生日宴上第一次见你,你穿着红裙子在弹钢琴,像一团火。
我知道不该,可视线就是移不开。
—— 沈墨衍 2015.5.20
他一封封看下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鹿鹿:
听说你喜欢谢梵声了。
他配不上你。
可如果你喜欢,我会帮你。
—— 沈墨衍 2016.8.15
鹿鹿:
今天看见你哭,因为他又为了谢棠梨放你鸽子。
我差点没忍住去揍他。
—— 沈墨衍 2018.11.3
最后一封墨迹尚新——
鹿鹿:
听说你离婚了。
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这次换我来爱你。
—— 沈墨衍 2025.12.25
从十年前开始,一封一封,字迹工整,笔触温柔。
“他不浪荡,” 秦见鹿轻声说,“他比不近女色的你专情多了。”
谢梵声喉咙发紧:“我......”
“我说过,你不爱我,有的是人爱。” 秦见鹿打断他,“我喜欢你时,你娶了我却不珍惜,天天在祠堂发泄欲望。现在我放下你了,你又在发什么疯?”
谢梵声胸口闷痛,这种陌生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我不需要。” 秦见鹿收回箱子,“我只需要你滚出我的世界。”
谢梵声却固执地站在原地:“我会改。”
“我不能离开,你必须跟我回去。”
客厅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秦见鹿快步冲出去,看见沈墨衍正弯腰捡打翻的药箱。她连忙上前:“别动,我来。”
谢梵声站在走廊阴影处,看着秦见鹿小心翼翼地给沈墨衍上药。
她指尖轻柔,眼神专注,就像……就像曾经对他那样。
很久以前,她也是这样,在他受伤时第一时间冲过来,红着眼眶替他包扎。
那时候,她的温柔专属于他。
而现在,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再给他。
心脏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疼得他几乎窒息。
深夜,谢梵声站在阳台上,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到尽头。
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声音沙哑:“我最近……很不对劲。”
助理沉默片刻:“谢总,您怎么了?”
“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我这里——” 他按住心口,“很难受。”
“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电话那头长久地沉默。
最后,助理轻声说:“谢总,您喜欢上秦小姐了。”
“只是您发现得太晚了。”
烟灰跌落,烫红了指尖。
谢梵声却浑然不觉。


谢梵声坐上来接他的车,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始终没有收到秦见鹿的回复。
屏幕上最后一条消息仍是他发的那条:“落地了,给你带的礼物。”
可秦见鹿没有回。
这很不寻常。
以往,哪怕他只是随手发一个句号,她都会秒回一大段话,末尾还要加上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而现在,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助理从后视镜里偷偷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谢总,是先去看谢小姐,还是……秦小姐?”
谢梵声眉梢微动,刚要开口,助理却忽然抢了先:“要不……还是先回家见秦小姐吧?”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您这次出国,秦小姐应该很想您。”
谢梵声抬眸,目光冷淡地扫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你什么时候学会逾矩了?”
“我知道您喜欢谢小姐。”助理硬着头皮继续道,“但秦小姐才是您的妻子,她追了您六年,这六年,她对您有多好,您真的没发现吗?”
谢梵声指尖一顿。
助理索性豁出去了,再次道:“您还记得吗?秦小姐以前最爱玩,喜欢去夜店,喜欢和朋友们喝酒跳舞,可自从和您结婚后,她再也没去过那些地方,她甚至为了您,开始吃素,开始诵经,开始学着清心寡欲。”
“您知道她以前有多张扬吗?可现在,她连穿衣服都开始挑素色的,生怕您觉得她不够端庄。”
“还有,您每次去禅房闭关,她都会在门外守着,一守就是几个小时,有一次您闭关三天,她就在门外坐了三天,最后晕倒了,还是佣人发现的,可她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问您出关了没有,说想您。”
“您每次出差,她都会提前给您准备好行李,连袜子都叠得整整齐齐,您回来时,她总是第一个冲上来,问您累不累,饿不饿。可您呢?您每次都是淡淡地‘嗯’一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您随口提过一句不喜欢香水味,她就把所有香水都扔了。”
“有一次您发烧,她连夜开车去山上给您采药,差点摔下山崖……”
“谢总,您真的不觉得,秦小姐这些年,为了您,已经把自己磨得不像自己了吗?”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秦小姐的时候,那时候她穿着红裙子,在会所里跟人喝酒,输了就笑,赢了就得意地挑眉,整个人鲜活又明媚,像一团火。”
“可现在呢,灵气都快被磨光了……”
谢梵声指尖一顿,脑海里忽然闪过初见秦见鹿时的画面——
二十岁的她,穿着一条红色吊带裙,站在会所的灯光下,笑得肆意张扬。
她歪着头看他,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星:“你就是谢梵声?听说你从小在寺庙长大,真的无欲无求?”
那时候的她,鲜活、明媚,像一团燃烧的火,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可后来呢?
后来她嫁给他,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学着做一个安静的妻子。
她不再穿鲜艳的裙子,不再去喧闹的场合,甚至不再大声笑。
她每天穿着素色的家居服,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书,偶尔抬头看他一眼,眼睛里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谢总……”助理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秦小姐是因为太爱您了,才甘愿收敛自己,可如果有一天她想清楚了,发现她爱您已经爱得不像自己了,发现她爱您爱得太累了,或许就会离开了……到那时候,您真的能接受吗?”
谢梵声呼吸一滞。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眼里,秦见鹿一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娶她,不过是为了压抑自己对谢棠梨的欲望,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他从未在意过她的感受,也从未想过她会离开。
可现在,助理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剖开他的心脏,逼他直面那个被他刻意忽略的问题。
如果秦见鹿真的走了,他……能接受吗?
如果家里再也没有那个每天变着花样勾引他的身影,没有那个叽叽喳喳围着他转的声音,没有那个明明被他冷落却依旧笑得灿烂的脸……
他忽然有些心慌。
谢梵声眉头微蹙,半晌才道:“她出院了?”
助理心头一喜,连忙道:“应该出了,医院那边说恢复得不错。”
谢梵声“嗯”了一声,淡淡道:“那就先回家。”
助理松了口气,立刻调转方向盘,朝别墅方向驶去。
一路上,谢梵声的脑海里不断闪过秦见鹿的影子。
她穿着性感睡衣故意跌倒在他怀里,被他推开后,气鼓鼓地瞪他;
她趁他洗澡时偷偷溜进浴室,被他用浴巾裹着丢出来,却还笑嘻嘻地说“下次还敢”;
她在他诵经时故意坐到他腿上,被他拎起来放到一旁,却还不死心地凑过来亲他……
这些画面,曾经让他厌烦,可现在想起来,想到以后若是看不到,却莫名让他心头发紧。
车子缓缓驶入别墅区,谢梵声推开车门,大步走向家门。


谢棠梨擦掉眼泪,突然冷静下来:“哥,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你知道这些年你为了我,对她做了多少过分的事吗?”
她一件一件数着——他为了陪谢棠梨过生日,放了秦见鹿鸽子;他因为谢棠梨一句“不喜欢”,就再也没带秦见鹿出席过家族聚会;他甚至……在谢棠梨砸破秦见鹿的头后,只轻描淡写地罚她一天不准出门。
“她不会回来了。”谢棠梨几近歇斯底里,“她是真的……不要你了。”
谢梵声依旧镇定:“明天我会让保镖送你回老宅,父亲安排的联姻对象,你去见见。”
谢棠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舍得吗?!”
谢梵声看着她,声音很轻:“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会如你所愿。”
“以后,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我和秦见鹿在一起。”
“而你,只是我妹妹。”
说完,他转身离去,再没回头。
谢梵声坐在车里,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查一下秦见鹿的下落。”
电话那头,助理第一次迟疑了:“谢总……既然秦小姐决定离婚了,您就放她自由吧。”
谢梵声眸色一沉:“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助理?”
助理深吸一口气:“我是您的助理,可我喜欢秦小姐!”
谢梵声猛地攥紧手机:“你说什么?”
“谢总,整个圈子里一大半的男人都在喜欢秦小姐。”助理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只要见到她的人,就没有不心动的。”
“她长得漂亮,性子又热烈张扬,像一团火,谁不想靠近?”
“可您呢?”
“您把她当什么?”
“当替身?当工具?当压抑欲望的棋子?”
助理苦笑一声:“您开除我吧。”
谢梵声的指节泛白,声音冷得像冰:“去查。”
“你不查,我让别人查。”
电话挂断后,谢梵声在车里抽了一整晚的烟。
烟雾缭绕中,他再次想起秦见鹿。
二十岁的她穿着红裙,像一团燃烧的火,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后来呢?
后来她嫁给他,收敛了所有锋芒,满心都是他,满眼都是他,永远等他回头看她一眼。
她总记得他爱喝的茶,温度永远刚好;她会在下雨天提前把他的外套熨热;她甚至……在他闭关时,默默在禅房外守到天亮。
可他从未珍惜过。
很多次,她被他冷落时,总缩在沙发里小声嘟囔:“谢梵声,你什么时候才能多看我一眼啊……”
第二天清晨,助理发来消息——
秦小姐在德国。
谢梵声盯着屏幕,眉头紧锁。
德国?
她去了……秦临渊那里?
谢梵声将烟头摁灭在车载烟灰缸里,火星在指尖熄灭的瞬间,他拨通了谢父的电话。
“爸,梨梨的联姻对象,我来选。”
电话那头的谢父有些诧异,但很快笑道:“正好,我这儿有十几家千金公子的资料,你回来看看?”
谢梵声“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直接订了最快一班飞往德国的机票。
谢家老宅。
谢父将一叠照片铺在茶几上,笑容满面:“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家世、品貌都配得上梨梨。”
谢梵声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修长的手指从中抽出一张——
“周家的小儿子,性格温和,梨梨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谢父满意地点头:“眼光不错,这孩子在圈子里风评很好。”
谢梵声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谢父突然叫住他,“鹿鹿呢?好久没见她回来吃饭了。”


他向来一丝不苟的西装沾满灰尘,额角还有血迹,呼吸急促,目光在触及她们的瞬间骤然紧缩。
这是秦见鹿第一次,看见这个清冷如佛的男人如此狼狈。
他显然是在车祸发现她们失踪后,立马派人寻找着她们的踪迹,用了最快的速度才找到这里。
眼看炸弹只剩最后一分钟就要爆炸,时间只够拆一个人的,谢梵声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谢棠梨。
他快速拆着谢棠梨的炸弹,头也没抬,“秦见鹿,等我送她出去,马上回来救你。”
秦见鹿笑了。
但或许是不爱了,所以,她竟已经不心痛了。
拆完谢棠梨的炸弹,倒计时只剩二十秒。
谢棠梨死死拽着谢梵声的胳膊,颤抖得不成音:

敲门声响起时,谢梵声正站在落地窗前,指间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他打开门,秦临渊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捏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你把沈墨衍给打了?” 秦临渊挑眉,将酒杯递过来。
谢梵声不喜欢喝酒,他向来只喝茶。
可此刻,他需要某种东西来麻痹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烈酒灼烧喉咙的感觉像极了看见秦见鹿和沈墨衍缠绵时的窒息感。
“他和鹿鹿在上床。” 谢梵声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看不了那个场面。”
“鹿鹿?” 秦临渊忽然笑了,眼底却结着冰,“多新鲜,六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妹妹。”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谢梵声扶着门框,那些压抑多年的情绪突然决堤。
“临渊,我可能……喜欢上你妹妹了。”
“其实这次来德国,我甚至不确定对她是什么感情……只是觉得家里不能没有她。”
“但这几天,看着她和沈墨衍......” 他按住抽痛的太阳穴,“我把梨梨推给了联姻对象,却始终无法接受鹿鹿和别人在一起。”
他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或许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上她了,只是......”
“只是你眼聋耳瞎。” 秦临渊冷冷打断。
谢梵声苦笑:“是,我眼聋耳瞎。”
“我后悔了……你帮帮我。之前的事我会用余生弥补......”
秦临渊沉默了很久,久到谢梵声以为他不会回答。
“再说吧。” 最终,秦临渊转身,“你先睡。”
房门关上后,谢梵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天花板的纹路在酒精作用下扭曲变形,幻化成秦见鹿和沈墨衍纠缠的身影。
他猛地坐起身,却突然闻到一股焦糊味。
烟雾从门缝渗入,外面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和尖叫。
“着火了!快跑!”
火光映红了窗帘,谢梵声连忙起身,却发现四肢发软。
那杯酒有问题!
是秦临渊......
他为什么要下药?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发冷,但此刻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秦见鹿不能有事!
他用尽全身力气撞开门,热浪扑面而来。
走廊已经陷入火海,浓烟呛得他剧烈咳嗽。透过扭曲的热浪,他看见秦见鹿正架着同样像是没力气的沈墨衍往安全通道挪动。
“鹿鹿!”
他的声音淹没在噼啪的燃烧声中。但秦见鹿似乎听见了,她回过头——
那是谢梵声此生见过最冷漠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转身继续向前走,火舌舔舐着她的裙摆。
“秦见鹿!”
这次,她连头都没回。
谢梵声想追上去,却踉跄着跪倒在地。
头顶的木质横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带着熊熊烈火朝他砸来。
横梁轰然砸下,他无力躲避。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想起那次绑架。
当他和谢棠梨同时被绑上炸弹,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谢棠梨。
那时的秦见鹿,是不是也像现在的他一样......
痛不欲生?
“对不起......”
火焰吞噬了他的忏悔。


秦见鹿是被疼醒的。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头顶的白炽灯刺得她眼睛发酸,她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却牵动了手背上的输液针,疼得“嘶”了一声。
“你终于醒了。”护士正在换药,见她睁眼,连忙松了口气,“谁和你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啊?两个酒瓶砸下去,缝了三十几针。”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包着纱布的头,哑着嗓子道:“送我来的人呢?”
“你说你闺蜜啊,守了你一晚上,但公司有事突然走了,让我跟你说一声,她请了护工照顾你。”
秦见鹿怔了怔。
原来,连送她来医院的都不是谢梵声。
那他在哪里?
她伸手去摸手机,指尖刚碰到屏幕,一条朋友圈动态跳了出来——
谢棠梨:哥哥还是那么容易就能把我哄好
配的视频里,谢棠梨伸着手,娇嗔道:“你看,我砸酒瓶食指都划伤了。”
镜头一转,谢梵声半蹲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捏着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她指尖,随后低头,压抑地亲了亲她的手指,嗓音低哑:“这样就不疼了。”
秦见鹿死死盯着屏幕,忽然觉得头上的伤口像是被人重新撕开,又浇了一瓶酒精进去,疼得她指尖发麻。
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110。
“你好,我要报警。”
当晚,谢梵声推开了病房门。
他一身黑色风衣,眉目冷峻,眼底却压着一丝怒意:“是你报的警?告梨梨蓄意伤人?”
“是。”秦见鹿直视他的眼睛,“故意伤害罪,够立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