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伯渊凌烟绮的其他类型小说《短命鬼扎堆,凌小姐认错人傅伯渊凌烟绮 全集》,由网络作家“园园圆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明德被自家老太太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巴,脸胀得通红确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妈,我可是你亲儿子,你怎么胳膊就往外拐?”傅老太太轻哼一声。“我跟你爸这一辈子为人正直,从不做什么亏心事,我问心无愧,至于你好自为之,总之老太婆我把话摆在这儿了。”老太太一发话,顿时气势全开,原本那温和笑容完全消失不见,满眼寒霜紧紧盯着傅明德。她扯过一旁面容死寂的傅伯渊。“这是我傅家唯一承认的继承人,别的不三不四上不了台面的,你若再临到我面前来,连你手里那份我也要拿走!”傅明德瞳孔震动。“妈,你说什么?”两方对峙气氛剑拔弩张。突然一阵啜泣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私生女捂着脸,低声抽泣,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奶奶......”她话没讲完,老太太就一...
“妈,我可是你亲儿子,你怎么胳膊就往外拐?”
傅老太太轻哼一声。
“我跟你爸这一辈子为人正直,从不做什么亏心事,我问心无愧,至于你好自为之,总之老太婆我把话摆在这儿了。”
老太太一发话,顿时气势全开,原本那温和笑容完全消失不见,满眼寒霜紧紧盯着傅明德。
她扯过一旁面容死寂的傅伯渊。
“这是我傅家唯一承认的继承人,别的不三不四上不了台面的,你若再临到我面前来,连你手里那份我也要拿走!”
傅明德瞳孔震动。
“妈,你说什么?”
两方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突然一阵啜泣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私生女捂着脸,低声抽泣,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奶奶......”
她话没讲完,老太太就一把抽回自己被她拽住的裤角,快速后退拉开两人距离。
“我只有一个亲孙子,那就是傅伯渊!人在那边,可别叫我奶奶我命薄担不起!”
私生女明显面上表情一僵,原本酝酿出的眼泪挂在眼角若掉不掉,她手指僵硬,抬在半空中,眼中隐约闪过一抹怨恨恶毒。
但她隐藏的很好,再次抬头已经切换为楚楚可怜。
“好,老太太,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生下来,母亲已经没了,父亲也不相信我是他的女儿。”
“这样活下去也没了指望,我今天就去死!”
她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掉头冲向窗边。
凌烟绮津津有味看戏。
只可惜手中没包瓜子儿,否则这戏应该更好看。
她强压看八卦的兴奋,才没喊出那句。
“大姐,这是一楼!你跳出去也摔不死,还不如冲厨房拿刀劈脖子更麻利利索。”
傅老太太当然也看出了这私生女的把戏,她面上没有任何动容,只是冷漠盯着她冲到窗户旁边。
在场唯一一个入戏的只有傅明德。
他忽然暴喝一声,几步冲到窗户旁边将私生女抱了回来。
他回头怒视着屋中几人。
“你们真要把她给逼死不成?究竟现在傅家谁说了算?现在我还是当家人,我今天就做主要把她留下来,你们谁还有其他意见?”
傅老太太大口喘气,捂着胸口差点摔在地上。
“家门不幸,你你......”
凌烟绮上前一步,抬手摁在老太太额头眉心处,一道符光顺着眉心往下,直到她面容微微缓和。
“老太太别急,这事儿交给我来办!”
她还指着老太太孙子傅伯渊帮她改命,还要帮着傅珩封解决诅咒,提升实力。
总之老太太绝不能在她面前出事。
“不就是不想做亲子鉴定吗?”
凌烟绮忽然出声,打断了傅明德的怒吼。
“不做亲子鉴定,我也有办法来验证是否是亲缘关系,只是你们敢做吗?”
还在抽泣的私生女忽然面皮色一紧,她惊讶睁大眼睛,眼中划过一抹恐惧。
她开口刚想阻止,一旁傅老太太面上一喜,立刻开口拍板。
“孙媳妇儿,你要真能够帮我们来验证血缘,有要求您只管提,只要我傅家能办到的一定绝不推辞。”
傅老太太虽然年事已高,但显然还并不能在家中完全做主。
凌烟绮挑眉抬头看向傅明德,她手指划过口袋,一张符纸轻飘飘被她从兜里掏了出来。
“这是真话符,只要将其贴于额头眉心命宫处,则不可轻言妄语,谎话暴露于无形,只可吐真言而假话不可脱于口。”
她挑眉看着傅明德怀中脸色越发难看的私生女。
“这位小姐,你来这儿不就为了认亲吗?只要你能贴上这真话符,接受我三个问题盘问,一切答案方可见真章。”
私生女眼神慌乱,低下头去不敢与众人对视。
她手心起了一层薄汗,粘腻湿滑让她心头极其不安。
应该不会的,母亲去世之前信誓旦旦说过,我就是傅明德的女儿。
肯定不会有问题,而且说什么真话符,这玩意儿肯定是假的,就是说出来吓唬我的,再者我肯定是傅家血脉。
没错,我怕什么?
只要检测,我就能一脚踏入傅家大门,将来荣华富贵的生活就都是我的。
私生女脸色变了又变,渐渐心中安定,她犹豫着抬起手,准备将符纸接过来。
“我有什么好怕......”
她抬头争辩刚刚好与凌烟绮对视,迎上那双清亮澄澈似乎能够洞察一切的双眼,她顿时心头一跳。
那笃定和似笑非笑看好戏的眼神,瞬间令她将手指收了回去。
心脏怦怦狂跳,私生女有种预感,今天一旦将那符纸接过来,必然要遭灾倒霉。
屋内寂静,半晌没人说话。
凌烟绮见私生女不回答,干脆将头转向傅明德。
“傅家主,不知你觉得我的提议是否可行?”
傅明德从震惊回过神来,他皱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简直胡闹,伯渊你带回来这个女朋友简直是个骗子神棍,说什么真画符指定是假的!别搞这种歪心思,你是想要彻底霸占家产是不是?”
“别以为我不知道老糊涂了,这个不知来历的女人是你带来的,那她信口胡诌,说的都是有利你的话也无可厚非,你休想动手。”
傅伯渊听到自家父亲这番诋毁他,眼中那残存一点的星光瞬间熄灭。
他不可置信抬头与其对视。
“爸,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傅明德迎着他眼神中那一抹失望,身体一震。
他嘴唇抖了抖,想到这是自己亲儿子,刚要开口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他怀里私生女肩膀抖动,要抬起两条白嫩柔软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将头整个埋在他胸口上。
“爸爸,我只有你了。”
“我不是想要这个家,也不是想要家产,我只是想要您,我只想陪在您身边。”
傅明德原本恢复清醒了的几分理智,又再次烟消云散。
他紧紧搂住怀中的私生女。
“把这江湖骗子给我赶出去,傅伯渊你太让我失望了。”
“......”
凌烟绮冲傅伯渊翻了个白眼。
“咱俩啥关系,你凭啥身份管我?龌龊人的眼中,看什么东西都是脏的,我那是脚下不稳跌倒了,只有你这种人才是看所有人都别有用心。”
凌烟绮撂下这么一句,掉头要走。
“凌烟绮!我是谁?是谁固执坚持要求我奶奶,你一定要嫁给我的?你说我是谁,既然跟我订了婚约,就给我离别的男人远一点!”
凌烟绮惊讶啧了一声。
“那你意思是,不排斥与我的婚约,准备履行承诺娶我了?”
傅伯渊脸上涨红。
“谁要娶你?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你一个女人检点着点儿,别跟傅珩封靠那么近,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傅伯渊向前靠了靠,望着凌烟绮身上套着的运动服。
“你喜欢运动?”
他清咳一声,靠近时站直,上衣隐约能勾勒出他腹部肌肉线条。
“我平日里也会去健身房,如果你感兴趣…”
“NO,婉拒了哈!”
废话,床是她家,若非是要接触傅珩封,她指定得睡到日上三竿,谁会那么大早起来跑步?
健身房?
低头看看腰腹和腿部,她身材匀称,没多余一丝赘肉,也不像某些女生细成麻杆,肤色均匀呈现玉白色。
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去减肥的人。
“不怕告诉你,我早起就是为了找傅珩封,有事要跟他谈。我对健身没兴趣,你找别人吧。”
凌烟绮摆摆手,低头掐诀。
“欠点火候,我去问问傅老太太找一件傅珩封贴身之物,或许还能帮着他避祸解灾。”
凌烟绮扳着指头,掉头转身走向别墅。
傅伯渊面上自得笑容突然一僵,他满面不可置信盯着她离开的背影。
低头看了眼拼命锻炼一宿的身体,以及上身经过他特意挑选,而隐约透着几块腹肌轮廓的休闲西装。
一腔心血喂了狗!
那女人居然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
面上僵硬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怒火和气急败坏。
傅伯渊扭头死死瞪着凌烟绮背影。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凌烟绮头也没回,只是背对他挥了挥手。
“嗓子条件不错,自打认识之后,某人说话好像一直都靠吼的。我看你更合适找个经纪人,找老师练练嗓。”
“说不定到时混迹娱乐圈,你就没心思这么闲,到处惹祸找事儿了!”
“凌烟绮!”
傅伯渊七窍生烟,刀人眼神藏也藏不住。
凌烟绮甩一下这么一句,脚下生风一溜烟钻进了别墅,消失在屋内。
进了大门,她立刻直奔大厅。
傅老太太有晨读习惯,此时正戴着老花镜坐在大厅中沙发上,透着窗户撒进来的阳光翻阅报纸。
场景过于温馨,凌烟绮进来后便站在一旁不能打断。
还是老太太翻页时,无意抬头余光瞟到她。
“孙媳妇你起了?这么大早上你跑哪去了?”
见老太太已经从报纸上抽回目光,凌烟绮这才迅速上前坐在了她身边。
她伸手挽住老太太的胳膊。
“傅奶奶,能不能跟你打听个消息,傅珩封生辰八字是多少?”
傅老太太一愣,将手中报纸折好放在桌上。
“孙媳妇,你问这个干嘛?”
凌烟绮也没打算隐瞒,不过避重就轻。
“我是观察他面相,最近一段时间颇有不顺,很可能会出大意外,有生辰八字可推算命格,或许能......”
话没说完,你就被傅老太太的轻声叹息给打断了。
“孙媳妇,不是老太太不愿意说。而是确实不知道,当时我遇到那孩子时,他就已经父母双亡。”
“虽然有身份证件号,但是上面日期年月根本对不上,后来打听他亲属朋友才知道,年岁日期等是他们家根据大师推断,填上去的数字。”
“真正这孩子出生在夏天,可是身份证上年岁记录也是有误的,只能确认大概是在二十年前左右,但具体日期等等都已经随着他父母的死而烟消云散了。”
凌烟绮皱了皱眉。
生辰八字皆不知晓,对方怎么给他施加咒术的?
本来简单的事情,这么一搞反而麻烦了。
“夏日出生?”
虽然之前掐算,根据他面向今日需躲避金木,但若是出生时在夏,夏属水,克金木,或随水出,金木为祸。
“今日命中一劫在金木,而水出金木随,水便是预兆征兆,躲避水源可避其祸因,当日可报安宁太平。”
“傅奶奶,能不能帮忙打个电话?”
......
傅珩封坐在办公椅上,面上满是疑虑。
刚刚挂了傅老太太的电话,对面又是那个难缠的凌小姐。
特意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嘱咐我,若是遇水一定要躲开,否则跟着金木祸端必然找上门。
傅珩封揉了揉太阳穴,长长叹了口气。
有人两次三番上前来,反复叮嘱他注意安危。
他心中并非没有动容。
尤其凌烟绮对他来讲,两人几乎就是陌生人,一份来自陌生人的关切,不由让他心中也升起几分顾虑。
他紧紧捏着桌上文件,手指用力文件一角被揉捏成团。
只是......
“若命运真被上天所定,我父母那般人物,又为何会落得如此凄惨的结局?”
“害他们双双死亡者,我一定要把那些人拽出来,让他们当年所做恶行大白于天。”
“傅总监,办公室要开会。大概五分钟之后得到场,讨论新进方案,千万别迟了!”
办公室门忽然被扣响,秘书从外面探进头来。
“咱们定好的方案文件,需要今日在会议上进行商讨,U盘资料等都在您这,需要我提前整理带出去还是您亲自动手?”
傅珩封面上脆弱一扫而空,再次恢复冷漠孤傲。
“去会议室等着,东西我来整理。五分钟之内到。”
秘书知道他性格,点头没有坚持转身离开。
傅珩封则快速覆上鼠标,拉取今日整理会议文件,装进U盘。
一分钟后,文件整理完毕。
他伸手去拔机箱U盘,但起身之际,手背不小心碰到了桌上花瓶。
花瓶滚落,摔在地上炸出水花。
不少水都淋在了电脑机箱上。
凌烟绮上下打量傅珩封,见他一副狼狈模样,也收起了继续调侃他的心思。
“好心没好报!对你救命恩人,难道态度不应该好点吗?”
说话间,凌烟绮摊开手掌伸到傅珩封面前。
“愣着干啥?把你那手表给我,这东西是祸源,我得带去帮你抹除上面怨气血气。”
傅珩封盯着那双纤细白嫩的手掌,沉默片刻缓缓从口袋里掏出腕表来。
“这东西一定......”
凌烟绮直接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放心,东西去不可能给你弄丢弄坏。麻烦解除后,自然腕表还是要还你的。”
掏出一张黄纸,凌烟绮轻咬手指。
指尖冒出血珠,她迅速将指尖血摁在黄符纸上。
“你的!”
凌烟绮抬手摁住傅珩封的右手。
指尖一痛,傅珩封低头,食指上已被针扎出了个小洞来。
血珠从里面滚了出来。
“把血珠摁在符纸上!”
凌烟绮嘱咐一句,牵住傅珩封的手指,往符纸上印。
“嗯?这是?”
傅珩封手指刚刚碰到黄纸,血液相接便闪烁出一道荧光,没入符纸当中。
傅珩封身体一颤,眼前忽然有道道白光闪过,混合着无数画面一瞬间向他大脑袭来。
“什么东西?”
他哆嗦猛然抽回手指,疯狂闪动的画面这才完全消失。
“你对我做了什么?”
傅珩封怒视凌烟绮质问。
凌烟绮茫然看向掌心,刚才那一瞬间她似乎隐约看见两人身上有血线相连。
“姻缘线?不可能,我明明应该跟傅伯渊是天命夫妻。”
她抬头看向傅珩封夫妻宫,可上面却朦胧盖着一层白气,她居然无法窥见他任何未来妻子的任何信息。
“不对,怎么回事?”
凌烟绮紧紧皱眉,干脆上前一步,伸手便准备去勾傅珩封的双脸。
傅珩封被突然靠近的身影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后退半步。
“你要干什么?”
他用手挡住凌烟绮,拒绝她靠近。
“你还没说,刚才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眼前发白?”
凌烟绮强势伸手,左手轻轻向下一压,迅速勾住傅珩封左右手摁于他胸口,将人向墙上推去。
傅珩封瞳孔皱缩,一道道檀香熏香隐隐约约往鼻腔里钻,面前身影靠得太近,凌烟绮抬着头几乎贴上他的下巴。
“你放开我!”
傅珩封不喜与人亲近,尤其这女人他们才刚刚认识,已经几次三番试图接近他。
更别说她还是傅伯渊的未婚妻。
“松开我!”
傅珩封自诩也是个练家子,单人对付三四个壮汉没有任何压力。
可是凌烟绮那双手力道重达千斤,如铁箍一般牢牢靠着他双手,将他死死摁在墙上,使尽全身力气,竟然无法挣脱开。
一只冰凉纤纤玉手忽然掐住他的下巴,轻轻往旁边一侧,他的头被迫偏转到一边。
“别乱动,你真脱不开我的。老老实实呆着,我看看你面相。”
凌烟绮眯眼仔细观瞧。
这脸是真帅啊!
靠得近看,更是毫无瑕疵。
她伸出手指在他脸皮上轻轻摸索了下,皮肤通透看不见毛孔,手下这张面颊呈玉白色,几乎没有任何瑕疵。
“这张脸是个女人都能嫉妒死!哎,不对,我不是要看面相来着?”
凌烟绮摇摇头,忙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甩了出去。
眯着眼睛,再次看向夫妻宫。
“绝象!命宫呈现绝命,早死早亡夫妻宫无姻缘,可是刚刚......”
这面相居然和刚才完全不同,似乎在她眼皮子底下出现了变化。
“有意思,看来是改命无疑了。有人将他真正命格完全遮了起来,而且背后居然实力还不弱,竟然我都无法看穿。”
凌烟绮啧了一声,心头更是疑云重重。
傅家这到底得罪了谁?
到底谁对他们家下这么狠死手?
傅珩封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眼看着压着他的女人就那么愣愣盯着他的脸,维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他后背都开始僵硬,让对方依旧没变姿势放开他,被迫看向凌烟绮的脸,两人虽然见过好几面,但此时是他第一次正眼瞧她。
面前之人皮相姣好,面白如透玉,一双杏仁鹿眼被倍显清纯无辜,眼角却微微上挑,眉毛粗杂向上扬,竟生生带上几分玩世不恭来。
这股气是配着她那一副女相,倒是显出几分另类的英姿飒爽来。
她手指掐着他下巴的地方开始微微发烫,尤其从她身上传来的那股檀香味儿不停往鼻腔里钻,更是让他心神不定。
“到底好了没?”
他喉咙滚动,咬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
正沉溺于美色和奇怪面相无法自拔的凌烟绮,听到声音后这才回过神来。
“抱歉,刚才看你面相有点出神了。”
她松开手指,连忙将人放开。
傅珩封迅速拉开两人距离,怒视凌烟绮。
“说话就说话,你怎么总是动手动脚?”
凌烟绮扬着下巴,看着对面人冷硬着一张脸,口中愤怒指责。
她的视线却落在了他耳垂上,那里红的都要滴血了。
凌烟绮冲他扬了扬眉,忍不住轻笑出声。
“然后我个女人还没害羞,你个大男人不会不好意思了吧?”
傅珩封发现自己一贯以来的清冷和拒人千里之外,生人无法靠近的气势放在这女人面前,简直毫无用途。
“不知所措!”
傅珩封伸手指向大门。
“表也给你了,能离开我家了吗?还有,接下来我是不是不会再遭受霉运了?我还能碰水吗?”
身上黏糊糊一片。
尤其是被泼上咖啡的地方,更是意料粘在腿上,难受的让他恨不能立刻去洗澡。
他有轻微洁癖,能够忍受身上粘着这东西戴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几乎忍耐到极限了。
凌烟绮忙摇了摇头。
“稍等,不急!”
她说罢,将刚才那张混合了两人血液的符纸抛于半空中。
跟着口中轻念法诀,手指向上对准符纸表面一划。
符纸上冒出一层白烟,一团火光倏然烧了起来,符纸瞬间燃烧成一撮飞灰。
凌烟绮伸手将符灰接在掌心,抬手单指摁在傅珩封眉心正中间。
符灰在傅珩封额头处燃烧出最后一丝火光,一团黑气瞬间从眉心当中硬生生被逼了出来。
眼瞅着他命宫处那团黑气散了许多,凌烟绮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才是真正无事了!”
她转身往屋外走。
“行了,这表回来还你。大概三天左右的时间,必然原物奉还。”
说完她脚步更加匆匆,临出门前踉跄一下,手扶住大门这才稳住身体。
“你......”
傅珩封隐约觉得她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只是开口时人已经出了大门,大门关上的碰撞声将他后面的话给顶了回去。
傅珩封紧紧皱着眉,长腿一迈快步来到门边。
一把伸手拽开大门,可屋外门前已经空空如也,凌烟绮早已没了踪影。
“刚才我应该没看错,她身体好像虚弱很多,替我排除身上麻烦要消耗这么多力气吗?”
傅珩封扭头看了眼自己身上。
如今西服上面被撒上污水的地方已经有一部分干涸,但依旧出现了大片褶皱,显得他破位狼狈。
“先去洗澡,一会儿只能去傅家别墅里面看看了。”
他心中隐约浮现几丝担忧。
刚才离开的凌烟绮状态实在太不对劲了。
转身关上别墅门,他快步走向浴室。
只是这几步,他便隐约感觉出了不同,身体一瞬间轻松了许多,和之前头顶发紧状态完全不同。
“真有效?”
来到浴室,他打开淋浴喷头。
经过那些麻烦事儿,他似乎对水都产生了几分恐惧。
傅珩封并没第一时间碰水,而是站在外面小心翼翼盯着水花砸在地板上。
在这里待了几分钟,确认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后他这才关上浴室门,准备冲洗。
十几分钟后,总算是收拾干净了自己。
傅珩封从浴室出来,换上干净衣服,犹豫片刻还是转身拿上一份文件,准备去往傅家别墅。
走到门边,他掏出手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个人,名字叫做凌烟绮......”
......
凌烟绮脚步踉跄,几次身体差点摔在地上。
头痛欲裂,她忍不住伸手扶额。
“这后劲怎么这么大?”
刚才帮着傅珩封解决身上囤积怨气,所用方法便是将他身上怨气通过符纸将二人血液混合,从而通过皮肤相接将怨气倒到她身上来化解。
这样效率最高,而且成效最快。
她天生阳命,阴浊之气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原本应该能很快度化才对,可不知为何那股阴冷煞气进入她体内后,便始终凝聚不愿化开。
就连她身体也跟着微微发沉,现在状态跟感冒了也差不多。
“傅珩封果然身上问题大的很,背后做手脚的人简直是要奔着让他弄死,甚至于不惜承担一切代价。”
“这么大的怨念煞气,对面的对他恨之入骨?”
思考间,凌烟绮跌跌撞撞来到傅家别墅门前,刚刚伸手准备敲开别墅门,不曾想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拽开。
她原本脚步就虚浮,半个身体靠在大门上,勉强以门作为身体支撑。
如今门突然被打开,她根本毫无准备,直直向前面就跌了过去。
“凌烟绮,你干什么?”
傅伯渊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这才避免了她一头磕在地上。
看着对方那双迷茫双眼,以及脸上那红扑扑一片。
发烧了这是?
傅伯渊忍不住皱眉,心中顿时涌上一股陌生情绪。
“大早上的,你不待在家里,跑哪儿去了?这会儿九点多,你若安分待在家中,又怎么能弄成这副狼狈样?”
“大早上勾三搭四,为了那个傅珩封起那么早还穿这么薄,活该你生病,病死拉倒!”
一股混杂着愤怒嫉妒的情绪在胸腔里奔涌,尤其是看着凌烟绮那烧地迷糊的模样,这股愤怒情绪更是压也压不住。
凌烟绮心中一阵烦躁。
本来身体就难受,又被对方一阵痛骂。
她也压制不住脾气,冷冷回怼一句。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们可是未婚夫妻!”
“你也知道是未婚,更何况婚约可取消,再者咱们两个在一块只是为了破解命数,将来真结婚了,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
面前这家伙发火发的莫名其妙,凌烟绮脱口喊出这么一句,胸口处那股愤怒这才消散了些许。
傅伯渊瞪大了眼睛,拳头捏的嘎吱作响。
“你说什么?”
怒火在胸腔碰撞,可又不能发泄在面前这人身上。
凌烟绮狠狠回瞪了他一眼。
“我说,咱们将来就算真结婚,你玩你的就行,我绝不干涉你在外面找女人!咱俩只当形式夫妻,到时你也别管我!”
“砰!”
一声巨响。
傅伯渊愤怒一拳砸在门上,手指关节顿时与门上雕刻花纹碰撞出了血。
傅伯渊转身掉头便走,愤怒上楼梯回了房间。
凌烟绮被他这一拳头和鼻腔前涌动的血腥味儿弄得清醒了许多。
“发什么疯呢?这难道不是你期待的吗?”
两人之间又没感情,他刚才看她那种像是看负心汉般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头越发眩晕,实在站不住了。
傅伯渊奇怪的状态只是在她脑海里面闪过一瞬,她就再有无力思考。
凌烟绮快步转身走向自己的屋子,鞋也没脱直接一头扎倒在了床上,跟着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她关上门后,楼下傅伯渊拽开了自己的屋门,他遥遥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扭头冲一楼喊了一句。
“吴妈,你去上面看看那个女人,她好像发烧了,看看需不需要吃点药什么的。”
吴妈连忙放下手中的家务活。
“好嘞,少爷,我现在就上去。”
傅伯渊见吴妈往楼梯上走,这才放下心砰一声甩上房门。
脸色阴沉坐在凳子上后,他更加弄不明白自己的心。
那个女人如此不识好歹,他关心他干什么?
只是一想到她那张惨白的脸,心底就忍不住生出几分挂念,实在没办法将她丢在那里不管。
“肯定是她前几次对我动了某些手脚,她那种古怪的本事肯定影响到我了!”
傅伯渊此时面上一片冰冷,完全无视了傅明德的谴责,转头看向凌烟绮。
“你之前不是能让东西飞起来?既然如此,你让我父亲看看你的本事,我自然要让他心服口服!”
他掏了掏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张卡来。
“这里面有三十万,只要你能让他们见识到你的本事,用你那个所谓的真话,这卡就是你的。”
傅伯渊将东西往前一送,顺势将卡塞入凌烟绮手心。
“拿着,成交与否看你?”
盯着那张卡,凌烟绮心头一颤。
三十万在她这里虽然不多,毕竟来道观里找她办事儿没个六位数绝对下不来,但是谁会嫌钱多?
她伸手要去拿卡,不想那傅伯渊拽着卡另一边,轻轻往回一收。
她原本毫无准备,被这股力道带着差点跌到他身上去。
她踉跄两步,一只手伸了过来,顺势扶上她的腰,凌烟绮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抬头时才发现两人距离已经只剩不下一尺。
傅伯渊低头,刚刚好与她对立而视,两人目光相碰,迎着她像仓鼠般仓皇惊愕的鹿眼,他原本郁闷的心情莫名好了几分。
傅伯渊眼中隐隐约约带上几分笑意,他轻轻将卡往口袋里一丢。
“东西是要给你,但是可没有预付款的道理,事儿成了这卡才能交到你手上。”
凌烟绮瞪了他一眼,后退半步嘟囔一声。
“小气鬼!”
她从口袋拽出枚银针,轻轻在手指肚上一压,立即有血珠涌了出来。
将指尖血摁在拇指上,她随即口中轻念有词。
“符箓丹砂,天地真信......可通可变,急急如律令,敕!”
一生娇喝,屋中无端起了一阵凉风。
风裹挟着符纸,飘飘忽忽在空中画了半个圈。
在场之人无不目瞪口呆。
尤其那私生女,原本还侥幸的脸上顿时一片灰败。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凌烟绮是真有本事。
见众人神色各异,她轻轻挑了挑眉。
“现在能让我试试了吗?”
私生女艰难咽了口唾沫,忽然起身。
“绝不可能,分明是窗户开着,外面有风吹进来,才把这东西给吹飞让她借了势,她绝对是在装神弄鬼。”
原本虚弱,身体无力支撑的私生女忽然从傅明德怀里挣扎出来,起身踉踉跄跄跑向窗户。
刚才她被救下来后,窗户一直没关。
随着她砰一声将窗户关上,远处大门紧闭,屋内再也没有与外界沟通渠道。
“我就说肯定是假的,那东西现在肯定......”
私生女笃定回头,指着半空刚响兴奋解释,但一抬头,她便看见那符纸分明还飘在半空当中。
似乎是嘲笑她的愚蠢和不自量力,符纸还在半空中轻轻向上弹了弹,忽然如利剑般向着她眉心处飞来。
私生女尖叫一声,掉头转身狼狈逃窜。
原本对他无比信任的傅明德,茫然起身,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切。
“别碰我,滚开!”
私生女极力反抗,甚至拽起凳子往半空中挥去。
呲啦一声!
半空当中符纸被划破一个角,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飘飘忽忽从空中飘落在地板上。
跟着符纸上涌出一团火光,无火自燃在地面上瞬间成了一滩黑灰。
众人全都惊呆在原地,呆愣愣盯着地面上那一滩符灰转不开目光。
直到凌烟绮笑盈盈的声音将屋内僵硬气氛打破。
“真可惜了,这东西在外面我卖给别人售价十万。”
她扭头看向傅伯渊,勾了勾手指。
“耗损钱可不包含在刚才报酬里,那要不要再花十万买上一张?”
跟着她又转头看向私生女。
“不过我建议这个钱你管她要,毕竟我符纸制作材料等等都有专门开相应发票,刚才我算是卖给你了。”
“她把你东西弄坏了,你可以向她索赔十万,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我符纸就值这个价格。”
私生女面色一变,双腿都不由微微发抖。
她哪里来的十万块钱?
她用求救似地目光看向傅明德,却刚好与他怀疑的眼神撞了满怀。
心头如一盆凉水泼下。
他开始怀疑她了,难道自己真不是他女儿?
手指轻轻发颤,私生女不敢抬头再看。
她慌慌张张捂着自己的腿,哎哟呼痛出声。
“我还没向你索赔我身体损伤费呢,如果不是刚才你拿的这东西追着我,我也不能磕在桌角上,这腿都青了一片!”
说话间,私生女轻轻揉着自己的腿。
可刚才趁人不备,凌烟绮分明看见她狠狠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又用力地拧着自己的腿肉,那一瞬间她脸色青紫痛苦不堪。
哟?
这又是准备甩锅了?
迎着众人怀疑目光,私生女艰难一瘸一拐向傅明德走了两步。
“父亲如果我真不是您的孩子,就凭借您的实力和权势我敢扯这种谎话吗?我今天竟然敢站在这儿,那必然是有我的底气。”
“我刚才只是相亲就连你也不相信我,明明你和我母亲......”
私生女眼神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傅明德面上尴尬,立即清咳一声。
“别瞎说!”
被私生女这么一糊弄,他眼神当中刚才升起的那一抹怀疑又骤然消失。
江盈珍听到此话,面容扭曲极其难堪。
要知道面前这私生女比他儿子傅伯渊年岁还要小,她刚才要说什么不言而喻,肯定是和外面贱女人两人之间的苟且。
私生女见傅明德眼神重新恢复温和,连忙趁热打铁自证清白。
“父亲我不是不愿意去医院,既然你们都不信我,那么为了我母亲的名誉,我心甘情愿跟你们做亲子鉴定!”
在场所有人心头一惊。
尤其傅伯渊,更是惊愕抬头看向凌烟绮,他眼中透着几分不自信,对方如此笃定,而反而让他们心中不安起来。
难道这女人真是他父亲的私生女?
刚才她如此害怕惶恐,只是另有顾虑?
“但是爸爸,我虽然愿意做亲子鉴定,但是你看看他们这群人这番态度,明显是一副今天要把我给咬死的样子!”
“您就把话摆在明面上说,你说他们会不会在鉴定上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