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算命吗?战神夫人超准哒宁仙仙袁道长全文
算命吗?战神夫人超准哒宁仙仙袁道长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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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澜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仙仙袁道长的其他类型小说《算命吗?战神夫人超准哒宁仙仙袁道长全文》,由网络作家“洛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草根缠在头发丝里,宁仙仙半天摘不下,正在纠缠中。听到丁老儿的话,她只随意摆了摆手:“没啥没啥,我就帮着修了个棺材,烧了点元宝和新衣裳给他们,想来,他们当是极满意的,所以昨夜就没再闹我们了。”“就这样?”丁老儿还是不敢相信:“可是,以往那些想在此庄留宿的路人也不是没有人这么做过,还是被吓得不轻啊!”“那......兴许是因为我还对他们许诺了吧!”只这一句,丁老儿吓了一大跳:“啊?这怎么敢......小姐,对鬼神许诺可是大忌,您到底对他们说了什么?”“也没什么啦!就是跟他们说,若我们能顺利抵京,就让我的老大哥出银子将他们全都下葬了,然后再热热闹闹给他们办个法事,助他们早日投胎转世......”一听只是许诺了这些好办到的事,丁老头总算是...

章节试读

有草根缠在头发丝里,宁仙仙半天摘不下,正在纠缠中。
听到丁老儿的话,她只随意摆了摆手:“没啥没啥,我就帮着修了个棺材,烧了点元宝和新衣裳给他们,想来,他们当是极满意的,所以昨夜就没再闹我们了。”
“就这样?”
丁老儿还是不敢相信:“可是,以往那些想在此庄留宿的路人也不是没有人这么做过,还是被吓得不轻啊!”
“那......兴许是因为我还对他们许诺了吧!”
只这一句,丁老儿吓了一大跳:“啊?这怎么敢......小姐,对鬼神许诺可是大忌,您到底对他们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啦!就是跟他们说,若我们能顺利抵京,就让我的老大哥出银子将他们全都下葬了,然后再热热闹闹给他们办个法事,助他们早日投胎转世......”
一听只是许诺了这些好办到的事,丁老头总算是长长舒了口气:“啊......这,这样啊!”
宁仙仙:“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啦!您刚才也说了,这儿本就是他们的家,他们只是守在这儿,也没出去胡乱作恶吓唬外人,都算是良鬼啦!”
“小姐,您似乎很懂这方面的事情啊!”
“那是因为我师父是......”
宁仙仙刚想报出她师父的名号袁洪,但转念又想起那欠了一万两的银钱......
这万一师父还欠了别家的钱呢?
她赶紧咽了回去,只含糊说:“我师父是个道士,我从小跟着他长大,这些东西也不敢说很懂,就略略粗懂一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丁老儿说着,语气已经全然变了。
这时仙仙又道:“师父说过,十几年前这儿闹过一阵子匪乱,他们一家都是那时候死的吧?一家人都没了,连个帮着收尸的都没有,这才被安放在此,是也不是?”
“是,是的......”
宁仙仙又说:“可是,他们这样的情况,就算没了后人,地方的官老爷不也该想着设法安顿吗?怎会就将棺木在此一放就是十几年?任其腐朽破烂,都不来管?”
丁老儿道:“小姐您有所不知,这丁员外,喔......也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他年轻时和前任县太爷结了仇,死后,县太爷公报......啊,不是......反正就是两人关系长年不好,官府也就没给帮着安排丁家人的身后之事了。”
“不对吧!以鬼的鬼性而言,若他真是如此公私不分,他们铁定是要报复回去的呀!”
她这一说,丁老儿明显表情一僵。
之后,才神秘兮兮道:“几年前,前任县太爷突然横死暴毙,七孔流血,大家都说是......是被丁员外给吓死的,但这事儿谁也没个证据,说不清楚......”
丁老儿言至此处,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心中皆都明白,没证据也只是表面没证据罢了,事实上,那县太爷肯定就被这家的鬼魂给害了。
但是,大家也不觉得他有多冤枉,毕竟,干的就不叫人事儿。
只不过......
“那新上任的县太爷为何也不安排下葬事宜?”宁仙仙又问道。
“因为,因为新任县太爷他......”
丁老儿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咬咬牙,说了实话:“他啥也不干,成天只知吃喝玩乐,不管这些,我猜,他压根不知道前任县太爷还给他留了这么个烂摊子吧!”
“就没人跟他提起这事儿吗?”
“那谁知道呢?我小老儿也不是官府里当差的,就是守着这庄子......”
丁老儿唏嘘着,一脸他就算是知道,也不方便说的样子:“这几年,奇怪的传说多了,大家都不敢靠近这儿。我能守在这儿十几年,也是因为当年得了丁员外的恩惠,一心报答,他们也不会害我,这才能坚持下来。”
宁仙仙:“所谓入土为安,他们没有下葬,又无人供奉,常年挨饿受冻,自然不甘心,不闹腾才怪了吧!”
“是,是是是......”
丁老头连连称是,又问道:“那......小姐您说话可得算话呀!小老儿我是指,您若能顺利回京,还请一定要派人来将他们好生安葬,不然......我怕他们......闹上京城!”
“一定一定,我若不是现在手头上没有银子,哪还要等到我上京,现在就可以......”
不过,她话还没说完,海管事已经弱弱举手:“二小姐,银子,老奴这儿还有。”
宁仙仙立刻眼睛一亮:“是吗?还有多少?够帮他们安葬和办法事的吗?”
“应该是够的。”
“那敢情好,你快把银子给丁爷爷,此地我们不便久留,一干事宜让他看着安排即可......”
海管事问:“一百两,够了吗?”
“够是够,但不厚!下葬本也要不了多少银子,主要还是做法事什么的,可不敢短了那些大师的好处!”说罢,宁仙仙还很专业地转向丁老儿道:“丁爷爷,我给您二百两,你看着用,余下的若还有多,您就自己收好,权当您守庄十多年的酬劳了。”
“可不敢可不敢,使不得使不得......”
宁仙仙十分豪横:“没事儿,我大哥有钱!”
海管事:“......”敢情不是花的您自个儿的钱,就可劲的造是吧!
不过一万两都花了,也不多这二百两。
全当是买个平安吧!
若不然来一趟此地,带回去十几个怨鬼,还不得把人吓死?
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之后,宁仙仙一行人要走,临走前,丁老儿主动送给她一把旧算盘。那算盘不大,只手可握,盘身乃槐木所制,算子颗颗如玉石,十分精巧!
仙仙的左眼生来与人不同,她只瞥了一眼,就知道那算盘里面有‘东西’,还不止一个。
她微笑拒绝道:“这个就不必了吧!我反正也不会算账。”
丁老儿却道:“小姐,相逢即是有缘,您还是收下吧!这东西是丁员外家的镇家之宝,说是到了有缘人手中,可保富贵盈余。您萍水相逢,却能这般待他们,想来,我将此物托付于您,丁员外也是愿意的。”
原本宁仙仙是真不想要,可‘富贵盈余’这四个字,对她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毕竟还欠着一万两银子不是?
于是,她假意推辞不得,最后,还是收了......

十三一晚上都没能再睡,不是不敢,是完全睡不着。
他时不时闭着眼睛,时不时偷看一眼宁仙仙。
小姑娘这会儿已经从之前正正经经的平躺,先后滚成侧卧,后来是趴睡,到现在,趴睡着还不算,两条腿还反勾着翘起。
那个睡姿,简直绝了!
十三盯着她销魂的睡姿好一会儿,突然又看见小姑娘身边的草跺动了一下!!!!
那只花母鸡从草跺里钻了出来,之后抖了抖身上的杂草。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行至义庄正中央,然后,提气,挺胸:“喔......喔喔喔......喔喔喔......”
十三:......?????
那不是只母鸡吗?
牝鸡司晨???
关键它那鸣打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十三就在那魔幻的心情里,看着大家陆续起来。
宁仙仙也醒了,不过不是鸡叫醒的,而是她那只白猫,突然一跃而起,直接自由落体砸在她脸上。
窒息!!!
十三:......惊得坐了起来!!!!
“唔嗯~~~!”
宁仙仙闷哼一声,一把将脸上的猫给撕了下来:“跟你说多少回了小白,能不能不要这么砸我的脸,我鼻子都快被你砸得跟眼睛一般平了好不好?”
她从草跺里坐起,脸蛋上留着一个粉红的猫爪印,头顶上还顶着几根枯草,形象就跟那卖身葬父的差不离儿:“不行了,明天就给你减肥,不给吃小鱼干儿了!”
白猫像是不服气,翻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喵~~~~!”
十三:......
此刻,十三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慕容宇却是嫌弃地啧了一声:“十三哥,她不行,真不行,我想象不出来咱们府上怎么能要这么一个当家主母,会让人瞧不起的啦!”
十三抿唇不语,像是心情也极其复杂的样子。
这时,守庄人睡的屋子吱呀一声轻响,门......又被拉开了一道缝儿。
守庄人姓丁,和称丁老儿,他出门时,本能地四下‘看’了四下一眼。
其实他是个瞎子,根本什么也看不见,可也不知是不是守这义庄多年后,自己本身也和旁的人不同了。所以他眼睛看不见了,心却能‘看’见一些。
只是,他原以为会像以往那般,‘看’到一地吓破了胆的路过之人,不曾想,却见大家都好好的,分毫未伤的模样。
丁老儿心头‘咦’了一声:不对呀!庄里这些厉鬼凶得狠,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伙人,怎地没下手?
疑惑间,他缓缓拉开了门......
那时天已大亮,丁老儿出来时,众人皆都看清了他的脸,是个干枯瘦小的小老头儿。头发花白又稀疏,只随意在头上盘了个髻,发丝都是凌乱不堪的。
双眼处,确实是两个空空的洞洞!
一把扔开手里的猫,宁仙仙顶着一头枯草就奔向了守庄人:“丁爷爷,您起床啦?”
丁老儿愣了一愣:“你怎知小老儿我姓丁?”
仙仙甜甜一笑:“喔!我猜的,没想到一猜就猜对了。”
丁老儿:“......”
你当我是个老傻子吗?
不过,若说昨夜他们坚持进庄的行为,在丁老儿看来是执意作死的话,那么今日,丁老儿对这一群人的印象已然改观。
这群人里,必有高手!
丁老儿的空洞的双眼在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气宇轩昂的十三身上。
没办法,他太显眼了。
丁老儿从未想过,就算他没了双眼,也能如此清楚地感受到什么叫‘鹤立鸡群’。
越过宁仙仙,丁老儿直直地走向十三的方向。
他恭恭敬敬地一拱手:“大人,即昨夜您与他们和平共处,相安无事,那今日还是尽早离去吧!”
十三:“你为何与我说这些?他们......又是指何人?”
“大人,您不是昨夜与他们厮斗一夜?怎地还要问我他们是何人?”
他这一问,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十三。
包括慕容宇,他震惊地看着他道:“十三哥,你昨晚干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并没有。”
十三很诚实地看向丁老儿:“我什么也没做。”
丁老儿拿空洞有双眼对着他:“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什么也不做就放过你们?以往,哪一次不是闹的翻天覆地的,还......”
丁老儿说漏了嘴,赶紧停了口。
但后来想想事已至此,索性也就不瞒了,他直接一指那些横七竖八排列的棺材道:“其实,他们都没走,一直在这儿,毕竟,这庄子原本就是他们生前的家。”
只这一句,十三倒是面色无波无甚反应,海管事和那些家丁们则全都吓坏了。
小石头:“什么?这儿真有鬼吗?还,这......这么多?”
海管事自己也是怕的,但还是吼他:“吵吵什么?天都亮了你怕个卵?”
“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走吧海管事!要不然到了晚上,他们出来了......昨夜不害我们,不代表今夜不害吧?嘤嘤嘤......我好怕怕!”
海管事:“你给我正常点,还是不是爷们儿了?”
小石头:“我是爷们我也怕鬼啊!”
海管事:“......”
不止是小石头,大家都在怕!
丁老儿看着众人的反应,心知昨夜应当真的无事发生。
他嘴里喃喃,不敢相信:“不能啊!真的不能啊!以往他们闹腾得可狠了,哪一次来借宿的不是被吓掉了魂儿,就是活活被吓死,怎会单单对你们例外?”
他说着,又试探地问:“大人,您身上是有法器法宝吗?镇魂驱鬼的那一种?”
十三道:“没有。”
“那为何......”
这时,小石头又弱弱地举高了手:“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们二小姐帮着修了他们的破棺材?”
“什么?修什么棺材?”丁老儿震惊之余,空洞的双目下意识看向了摆棺之处,果然,他感应到所有的破损棺木全都修好了。
“啊这......”
丁老儿无目的双眼,这时总算从十三的身上挪到了宁仙仙身上。
这会儿,宁仙仙正在拿着个小铜镜在照着摘头上的草。总之,她那个模样,完全和大师,高人什么的沾不上半点边。
但丁老儿看不见,自然也不会以貌取人。
他小心翼翼问她:“小姐,敢问昨夜,可是您出的手?”

宁仙仙索性就认了:“是啊!我知道啊,你中了障气嘛!”
“啥玩意儿?”
宁仙仙一本正经,然后开始胡说八道:“山中障气重,出太阳的时间还好,空气好,障气淡,可下雨起雾的时候,障气不散就容易让人中毒,所以你就是中毒了,看到的全部是幻觉。”
慕容宇激动得直捶地:“不可能,是不是幻觉我分得清楚。”
宁仙仙无辜脸:“可我说的都是真的呀!你看,你中了障气之后,就晕倒了不是?晕完了还发高烧说胡话,要不是我刚才给你吃了解毒的丸子,你现在早就烧成傻子了,不信你问他呀?”
十三不说话,只一双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你才烧成傻子,啊,不对......原来是你......”
慕容宇急得又要跳起来,可他两条腿现在软得跟棉花似的,使不上劲儿,只能蠕动了一下,继续捶地:“我说我嘴里的味道怪怪的,原来是你给我吃了奇怪的东西。”
“什么奇怪的东西,那叫清毒丸,白给你吃都没收钱你还敢嫌弃?有没有良心啊?”
“我不信,我肯定没产生幻觉。”
宁仙仙一指门外:“那你敢不敢再出去一趟?你再淋一次雨,再晕一次,回来看你发不发烧,说不说胡话。”
慕容宇立刻就跟被掐了嗓子的鸡似的,不打鸣儿了。
他不敢~!
见这炸毛的娃娃脸终于老实了,宁仙仙摆摆手:“行了,好好休息吧!我去睡啦!”
说罢,她转身就回了草剁处。
然后慕容宇就眼睁睁看着她,在一堆棺材中央大大方方地躺了下去,登时,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十三哥,你看她,她......她疯了吗?这么多地方不睡,她要睡在那些棺材中央?”
“......”
十三依旧抿唇不语,只是那双漂亮的黑眸,却沉了又沉......
上半夜的时候,大家全都没睡着。
主要是怕的!
毕竟睡在这样的地方,就算是人多,心里也犯怵......
可下半夜的时候,一阵冷风突地刮来,抚面般一个一个卷过大家的脸,不多时,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地打起了呼。
十三睡得不沉,长年的行军生涯,让他养成了随时随时都保持警惕的习惯。他闭着眼,长长的羽睫微颤,看似熟睡了,实则还是比一般人睡得要浅。
就在这时,那股凉风也轻轻卷过他的脸。
风中送来一个女人凄凄惨惨,幽怨无比的哭声:“呜呜!呜......呜呜呜......”
哭声中,义庄内的火光倏然尽灭,只余那两个长得像人眼的红灯笼还微弱地照亮着夜空。
十三羽睫微颤,人......已是彻底清醒!
黑暗中,他借着暗色睁眼。
入眼就是正前方棺木间熟睡的宁仙仙,而她身周,此刻高高矮矮地站着许多人。
每一个都衣着褴褛,脸色青白,一看就是......鬼!
十三的眸瞳猛地一缩,手刚扶在腰侧的佩刀之上,却听那群鬼中央,一个好听的女声,笑问:“就是她吗?小丫头手还挺巧......”
“对!是她!刚才我亲眼看着的,手脚麻利得很,修得可快了。”
“是修得不错!那你们看,怎么着啊?”
“哎呀!好久没吓人了,本想吓吓他们的,不过,看在这丫头给咱们修了房子的份上,要不,算了吧?”
“可是,咱们都好久没吓人了,错过了这一次,下回还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也是呢!要不......咱们吓吓其他人,就不吓她了?”
“也......行吧!”
众鬼像是商议出了结果,正要各自散开去吓人,其中那个说看着宁仙仙修棺材的女鬼又道:“等等~!这丫头刚才还说了,要是我们高抬贵手,放她们顺利抵京,就让她的阁老大哥出银子将我们好生安葬了,还会办个法事,助我们早登极乐!”
“真的?她这么说了。”
“我亲耳听到的,不能错!”
“对对对,我也听到了,所以,咱们要不别吓他们了,要是吓完她觉得我们没有高抬贵手,不找人帮咱们下葬怎么办?”
众鬼还在犹豫,这时一只小鬼笑嘻嘻地拱了进来,牵过其中一个女鬼的手说:“娘,您看,孩儿有新衣裳了。”
女鬼一看,可不嘛!
大家都穿着破衣烂衫,只有这小女娃穿着一般漂亮的粉色衣裙,可爱极了。
“二丫,你哪来的新衣裳?”
“那儿,还有好多呢!孩儿数了数,大家每人都有呢!还有金元宝......”
小女娃鬼笑眯眯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大元宝给大家看。
好家伙!
众鬼立刻转移阵线,齐刷刷飘向了方才被他们吹灭了的火堆旁。果然,火堆之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许多套新衣。
且每一套新衣上都放了一个大元宝,就像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一般:“呀!真的有,是这小丫头烧给我们的?”
“必须是,要不这可是纸衣,生人又穿不了,只能给鬼穿啊!我数了数,新衣刚好一人一套,不多也不少。”
“连小娃娃的也准备了,算她有心,还一人孝敬一个大元宝,真不错!真不错!”
一水的赞叹声中,大家开心地换好了新衣。
每一套得合身又得体,瞬间,那一群叫花子般的野鬼们,就仿佛变回了他们生前体面的模样。
“十几年了,还以为这辈子就得这么野下去了。”
“这衣裳的料子,比我生前穿的还舒服。”
“元宝也是,小姑娘手巧啊!叠出来的元宝又正又饱满,据说这样的在地府孝敬黑白无常很是管用......”
众鬼又是你一言我一语,多是感慨,也是感激。
后来,一堆花花绿绿的鬼围着宁仙仙指指点点:“现在这么一看呀!这娃儿好福相啊!”
“是呀是呀!长得真俊,以后一定能嫁个好人家。”
“心还好,好人有好报!”
“那......要不咱们吓他们了?”
“不吓了吧!十好几年也没遇上一个冤大头,又给咱们修房子,又给咱们烧衣服送元宝的,万一她真的说话算话,等到了京城还给咱们下葬办法事的话,咱们也算是熬到头了。”
“行吧!那就不吓她了吧!”
之后,众鬼就散了。
各回各棺,各找各妈!
十三:......
他是谁?他看见了什么?
莫不是他也中了山中障气,产生了幻觉????

午夜,淡月如钩。
一只黑猫突地自屋头跃下,金色的眼瞳倏地一眯,发出诡异而响亮的一声:“喵~~~~”
小镇东头的一户人家这时还点着白灯笼。
隐约间,能听到女子的哀哀低泣:“娘,娘......女儿不孝,来得太晚了,都没见着您最后一面,娘......”
有个男人低声劝道:“小妹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女子抬起头,泪眼朦胧间,猛然扫见母亲的灵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竖金眼瞳的黑猫!
“猫......黑猫,哥!哥!”女子声音突然变得惊恐异常:“出黑猫了!出黑猫了!?”
田有福听得这话一惊,一扭头,正对上黑猫细长的金眸。
他顿时全身一个激灵,立马抄过灵堂内的一柄扫帚,奋力驱赶:“走,快走,快走......”
黑猫绝不能靠近棺木,否则,十有八九是要出事的。
“喵!!!”
随着田有福的扫帚落下,黑猫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许是殴打激发了它的力气,黑猫竟从扫帚下一跃而起,随着又是一声尖利猫叫:“喵!!!!”
黑猫竟直接从棺木上直接跃了过去!
一瞬间,只见灵堂内本就微弱的灯火开始不停晃动,在无风的房间内,却像是被风吹得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
这时,棺木中也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的响动。
田小妹僵直着身子慢慢挪过来,刚要查看,突然噌的一声,老太太的尸体,竟一下坐了起来。
一张青白瘦削的脸,僵直着扭过来,一双全白的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田小妹!
“啊啊啊!!!啊啊啊!!!”田小妹吓的直接头皮发炸,尖叫声几乎要掀翻整个屋顶。
突然,叫声戛然而止,尸体的一双手紧紧的卡住了田小妹的脖子。
田小妹吓的浑身哆嗦,一张脸憋的通红,双眼翻白,眼看就要不行了。
田有福脸色煞白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得早就腿软的摊在地上,一边往外爬一边崩溃的喊:“来人啊!快来人啊!诈尸啦!!”
那尸体掐着田小妹,随着田有福的声音,僵硬的转过头来,拖着田小妹,一步步向他走过来......
“啊!!!!”田有福简直要吓疯了,不要命的使劲砸门:“来人啊,来人啊!诈尸啦,诈尸啦!”
突然,那双干枯的手,同样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一边用力,一边喉咙里发出‘桀桀桀桀’的恐怖笑声。
听到喊声,赶来的亲友们,正看到这一幕,都惊的四处逃窜。
“艾玛!诈尸啦!”
“鬼啊!有鬼啊......闹鬼啦!”
只有田有福的老婆吓得瘫在原地动不了。
那诈起的尸体看到这一幕,突然一声凄厉的猫叫,身子骤起,直接一口咬向了儿媳妇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一枚方孔铜钱突然破空而来,“啪”地一下打在老太太的嘴皮子上。瞬间,老太太的嘴上就腾起了一股紫色的电光,直电得老太太龇牙咧嘴,凄厉惨叫。
紧接着,又是两枚铜钱破空飞来。
一左一右,直打在老太太的两只手上,同样是腾起两股紫色的电火花。
老太太被电得手指一僵,完全收扣不住,田家兄妹这才从亲娘的掌心滑落,及时缓过一口气。
可接连被袭击,老太太脸上的表情愈发扭曲,左半张脸更是直接化为了猫脸的形状,左眼也变成了金色的竖瞳。
她四下张望,谨慎而急切的寻找铜钱射来的方向,奈何尸体眼力有限,根本看不清方位。
她一张猫脸扭曲着,喉间更是发出了野兽暴怒前低声吼叫。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传来了清脆的铜铃声,像晨光破晓,直接冲散了灵堂内弥漫的晦气。
随着铃声靠近,一个娇俏的身影踏着铃声而来。
小姑娘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张小脸清丽出尘,墨发及腰,随意披垂,只在两侧编了细小的发辫,用丝带简单扎于脑后。
虽身着布衣,但自有一股子遗世独立的气场。
单手执剑,小姑娘直指那猫脸老太:“孽畜,还不快从老人家身体里出去?”
回应她的,是更凄厉的一声吼叫。
“哼!不肯?”
薄唇轻勾,小姑娘手腕微微一抖,便是数张黄符脱指而飞。
和之前的方孔铜钱一般,那些黄符一近人身,便是贴哪儿烧哪儿。不多时,猫脸老太身上的寿衣便被烧得破破烂烂,几不能蔽体了。
老太太四脚着地,打滚翻腾,可无论如何也扑不灭身上的雷火。
“喵~~~”
猛地,她一声戾鸣,张开血盆大口,直扑向眼前的小姑娘!
小姑娘微一侧身,轻轻松松避开了攻击,且在避让之余,飞快地掐了个雷诀:“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痛,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轰!轰!轰!轰!
一连四道紫雷劈下,直将个猫脸老太劈得四下逃蹿,惨叫不止。眼看着第五道紫雷又要劈下,且这道紫雷肉眼可见地又宽又粗。
“喵!!!”
猫脸老太终于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这喵叫声,较之前明显要弱气许多,紧跟着,一团小小的黑影便于老太太的后背咻的一下蹿逃而出。
电光火时之间,小姑娘两指翻飞,一枚黄符于她指尖射出,贴在那团黑影之上。
黄符腾地一下燃烧起橙红色的火光。
不消片刻,便将那黑影彻底焚化。
远处,那些逃走后,又藏在各处暗中观察的田家亲属们又是害怕,又是激动......
“死了死了,那东西死了。”
“大师啊!这绝对是大师呀!你们看见没有,可太厉害了呀!”
“看着是个小姑娘,没想到出手这么利索,比虚中观那个自称仙姑骗钱的宁仙仙强多了!”
“哎!怎么说话呢,怎么能拿那种骗钱的废物跟大师比呢,这不是侮辱人嘛”
“是啊,是啊,那宁仙仙就是个靠故弄玄虚、骗吃骗喝长大的丫头片子,她要是能有这本事,那虚中观祖坟都能冒青烟了,还能穷成这样?”
众人还没吵嚷完,小姑娘办完事转身过来。
众人殷切的看过去,却见小姑娘花骨朵一样的脸上,有着一只漆黑无光的左眼,众人顿时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鬼,鬼......鬼啊!”

这时,门口传来开门的动静,所有人都下意识扭头看去......
仙仙也侧头望了一眼,竟看见十三扛着一身是水的娃娃脸回来,她立刻收好工具,抱着包袱就飞奔过来:“怎么了?怎么了?他怎么了?”
“没事。”
十三不欲多做解释,宁仙仙却一伸手搭向了慕容宇。
十三不知她意欲何为,下意识伸手一挡,仙仙本该搭在慕容宇脉上的小手,就直接搭在了十三的手背上。
她愣了愣,下意识就来了一句:“你手好大呀!”
十三面皮发烧,恶狠狠地瞪了宁仙仙一眼。
小丫头立刻感觉他身周杀气暴涨,吓得她赶紧收回了自己的小爪爪:“呃......那个,我又不是故意摸你的,就是想帮他号号脉,是你自己伸手来挡的。”
十三一挑眉:“你还会治病?”
“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为了讨生活,什么本事都得会点儿是不是?”
十三并非不信任她的医术,毕竟方才已经亲眼看见她帮那个家丁止血。但号脉这种事,必须要摸到手腕。
她一个姑娘家的,如何能随意摸男人的手腕?
十三冷脸拒绝:“不必了,他只是淋了些雨,睡一觉便好。”
“哦!行吧!”
宁仙仙也不强人所难,转身就去撸她的猫了。
十三则在这时一掌拍在慕容宇的后背上,只用内力,就在倾刻间蒸干了他身上的湿衣裳。
宁仙仙在一边都看傻了......
虽然她花里胡哨的本事学了一堆,但这个真的不会,她一脸惊艳,还情不自禁地伸出小手用力拍着:“好棒!好赞!十三哥哥你好厉害呀!”
十三:......
普通操作而已,大可不必如此夸张!
这时,海管事也凑了过来,他虽然和十三并不怎么熟悉,但对方毕竟是将军府派来的人,他也担心会出事,必然得过来关心两句。
“哎呀!慕容侍卫怎么会搞成这样?不过,他好好的为何会在义庄外面啊?”
十三冷漠脸:“出恭!”
昏迷不醒的慕容宇:十三哥,你怎么这样?会败坏我名声的,嘤嘤嘤!!!
海管事尴尬地微笑,嘴里一边说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目光却不由瞥向了不远处义庄内的茅房!
鬼才信你咧!义庄内明明有茅房,却非要跑到大雨里出恭,脑子是有那个大病吗?
可是等等......
海管事突然发现了一个惊恐的事实:雨不是停了吗?慕容侍卫为何一身是水????
不敢再深想了,海管事瞬间又是面如菜色。之后,他什么也不敢再问,什么也不敢再说,就游魂一般地飘回了家丁最多的地方。
听说,人多的地方阳气旺,鬼就不太敢近身了。
夜里,慕容宇发起了高烧。
发烧不说,他还说胡话,嘴里一直嚷嚷着:“鸟,好大一只鸟......吃狼了!吃狼了!别追我......”
他还磨牙,磨得叽叽叽的直响。
那会儿十三还没有睡着,他这一吵,就更加不用睡了。
偏偏慕容宇平时身体好得跟能打老虎似的,这一次却烧得全身在发抖,十三拧了眉头,正犹豫着是不是找点干草给他盖上时。
宁仙仙又款着她的小包袱过来了:“冻坏了吧?”
十三不说话,只默默看着面前的小丫头。
宁仙仙像是没注意到他的目光,顺手从包袱里摸出粒黑乌乌的丸子,那丸子,有鸡蛋大小,直接就要朝慕容宇的嘴里塞。
十三下意识又要伸手去挡,仙仙就跟后脑长了眼睛似的说:“他烧得太厉害了,不吃药会烧成傻子的。”
傻......子?
战场的条件清苦,就算有军医跟随,也不是没有兵士重伤之后,高烧而烧坏脑子。虽不至于全都烧成傻子,但烧哑了,烧瞎了,甚至是烧瘫痪了的都不少,别人就算了,慕容宇的话......
不管是傻了还是残了,十三都不愿意看见。
他一愣神的功夫,宁仙仙就趁机将药丸朝前一送,飞快地塞进了慕容宇嘴里。
丸子太大了下不去,她还用力拍了一巴掌,硬是给强行拍下去了。
十三:......
算了!
吃都吃了,还能抠出来咋地?
但十三还是小心地观察了一下慕容宇的脸色,主要是怕他没烧死,倒给噎死了。
好在,慕容宇还是命大......
没噎死,还悠然转醒。
他睁眼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伸着舌头呸呸呸吐了半天:“什么啊?我嘴里这是什么味儿啊?呕......!!!”
仙仙直接跳开老远,生怕他真吐出来什么弄脏她的鞋子。
好在,慕容宇真的只是干呕,什么也没吐出来。不过,十三却注意到他脸色明显好了许多,看起来,似乎也不烧了。
这么有效果?
仙仙看了他一眼,说:“嗯!烧退了,那我去睡啦!”
“你......”
十三突然开口,问她:“睡哪儿?”
仙仙抬手一指,义庄架着棺材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个草剁,边上还生了火。
火堆边上蹲着一只花母鸡,还有那只眯着眼正在打盹儿的猫。
“你睡那儿?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
“男女授受不清啊!不是你说的吗?”
十三先是沉默,末了又问:“你不怕?”
“怕什么?鬼吗?”
小丫头毫不忌讳地说出了这个字,几乎在同时,她立刻听到了‘嘤’的一声......
是小石头的声音,他本就胆小,这会儿更是怕得要死,根本不敢闭眼睡。结果醒着就听到了仙仙跟十三的对话,顿时又抖了起来。
仙仙的目光在小石头身上打了一转,这才扭回来笑对十三说:“怕什么?我可是在道观里长大了,那些东西见多了,他们也没什么好怕的,死掉之前,都是人。”
十三:“......”
虽然觉得她说的都是歪理,但又觉得这个歪理很有理是肿么肥事?
总之,仙仙说完一笑,款着小包袱又要走。
这时慕容宇又叫住她:“等等!外面的狼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嗯?”仙仙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慕容宇还很难受,他脸色白白的,说话都没什么气力:“我刚才想出去解决那几头狼,却看到了一只巨大的五彩斑斓的巨鸟,它......把那些狼都吃了,嚼着骨头,嗄嘎的响......”
“啊......”
慕容宇立刻追问:“啊什么啊?你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