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晏阿晏的女频言情小说《来世不相逢顾晏阿晏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元一逐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我被女儿的咳嗽声吵醒。却发现女儿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小脸也由潮红转为青紫。我不敢再耽搁。将女儿抱在怀里出了门。后半夜下起了大雨,山路此时变得泥泞难行。我抱着女儿滑倒了好几次,身上也被石块划破。怀里的女儿也紧护着安然无恙。终于跌跌撞撞地来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药铺。药铺里还亮着灯,我顾不得浑身湿透,连忙冲了进去。“大夫,求您救救我的女儿!”老大夫探了探灵儿的呼吸,又把了把脉,脸色逐渐凝重。“这孩子是得了急症,已经伤了肺腑。必须用百年雪莲才能保住性命。”我一听,连忙追问现在从哪里能买到这药。老大夫叹了口气。说这种救命的药材如今只有宫里的太医院才有。“大夫,求求您,先用别的药顶一顶,我......我这就去筹钱!”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声哀...
清晨,我被女儿的咳嗽声吵醒。
却发现女儿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小脸也由潮红转为青紫。
我不敢再耽搁。
将女儿抱在怀里出了门。
后半夜下起了大雨,山路此时变得泥泞难行。
我抱着女儿滑倒了好几次,身上也被石块划破。
怀里的女儿也紧护着安然无恙。
终于跌跌撞撞地来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药铺。
药铺里还亮着灯,我顾不得浑身湿透,连忙冲了进去。
“大夫,求您救救我的女儿!”
老大夫探了探灵儿的呼吸,又把了把脉,脸色逐渐凝重。
“这孩子是得了急症,已经伤了肺腑。必须用百年雪莲才能保住性命。”
我一听,连忙追问现在从哪里能买到这药。
老大夫叹了口气。
说这种救命的药材如今只有宫里的太医院才有。
“大夫,求求您,先用别的药顶一顶,我......我这就去筹钱!”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声哀求。
老大夫只说没有药材他也无能为力。
看着女儿微弱的呼吸,我心如刀绞。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抱着女儿冲出门去。
来到宫门前,我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了下来。
“我要见顾晏!求求你们,让我进去!”
“顾晏,顾晏是谁?我们不认识!”
侍卫一脸疑惑。
“他是来参加殿试的举子,他今天进宫来纳贡,求你们放我进去。”
“或是叫他出来!”
我继续哀求。
“什么乱七八糟的!没事就滚,别在这里碍事!”
侍卫不耐烦地将我一把推倒在地。
我爬起来抓着侍卫的裤脚。
“我不进去,你帮我叫顾晏出来!”
“他是当朝世子!我是世子的妻子!他女儿现在病危,求你帮我传一下他!”
“世子?哈哈哈......”
回应我的,是更加放肆的嘲笑声。
“我说你这村妇,是不是疯了?世子殿下是何等尊贵的人物,怎么会娶你这样的女人?”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和这野种也敢和世子扯上关系?”
“赶紧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侍卫们一边嘲笑着,一边用力地推搡着我。
我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冰冷的雨水,混杂着泥土,溅了我一身。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侍卫一脚踩住了手。
“我警告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人头不保!”
见我还在挣扎着称自己夫君是世子,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侍卫便三两个架着我,把我关进了一旁的马棚里。
脸上不知道被扇了多少耳光,挨了多少棍棒。
失去意识之前。
我的耳边只有侍卫恶狠狠的警告。
“你这贱人再敢造世子的谣言,我撕烂你的嘴。”
“给我看好了,没到纳贡结束,不许把这贱人和贱种放出来!”
睁眼时,棚外已经天光大亮。
我不顾遍体的伤口,慌乱地在身边摸索着。
“灵儿,灵儿!”
灵儿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我身旁。
我急切地将她抱进怀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醒醒!灵儿你醒醒啊!娘在这里!你睁眼看看娘!”
眼泪止不住地落下,落在她冰冷僵硬的小脸上。
怀里的人却再也没有了回应。
目光落在她的小手上。
还紧紧地、紧紧地捏着我一只衣角。
我的心像是被捏碎了。
身体的疼痛被不及心中剧痛半分。
不知哭了多久,眼泪都近乎流干。
我抱着灵儿毫无生气的身子,一步一步。
到了屋后的山坡上。
那里有一棵高大的梨树。
我用手挖了一个小小的坑。
我将灵儿轻轻放入坑中,最后一抔土盖在灵儿身上。
起身时,胸前传来“铛”的一声轻响。
我低下头,目光落在胸前的铜锁上。
大概是无意中磕到了石头,锁身裂开了一道小口,隐隐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我颤抖着,取下铜锁,仔细看着那个裂口。
一个荒谬而可怕的念头,在我心中升起。
我踉跄着跑下山坡,一路奔向镇上的首饰铺子。
老板接过铜锁,仔细看了看那个裂口。
又用小锤子轻轻敲了敲,脸色微微一变。
“姑娘,你这可不是普通的铜锁啊!”
老板惊讶地看着我。
“这外面一层是铜没错,但里面......怕是实打实的黄金!”
“您......您确定?”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这铜锁是成婚头一年。
顾晏在城里帮人抄书赚了第一份工钱后送给我的。
我一直以为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怎么会是金子呢?
“错不了!我开金店这么多年,还能看走眼?”
老板说着,拿起工具小心翼翼地刮开铜锁表层的一小块。
里面露出耀眼的金黄色。
“这做工绝非普通匠人能做出来的,而且这上好的赤金也是宫里才有的,少说也值......”
老板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金子......这锁居然是金子做的......
这么多的金子,足够买多少个百年雪莲?
足够请多少个名医?
如果我早知道。
我的灵儿,是不是就不会死?
我跪在女儿的坟前,久久不愿起身。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阿苓......”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他。
顾晏跑到我身边,看到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他看着那小小的坟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灵儿......灵儿她......”
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我缓缓地站起身,转头看着他没有任何情绪。
“你从宫里回来了?”
“阿苓,我......我不知道会这样......”
顾晏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强烈的痛苦。
他为什么会痛苦呢。
我们本不就是他想摆脱的累赘吗?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灵儿病成这样我丝毫不知情。”
看着他通红的双眼,我淡淡开口:
“顾晏,你整整两日没回家了。”
“昨天夜里书童来传话的时候,我与他说了让你早点回家,灵儿病了。”
我低头无力的笑:
“只怕是没传到你那里。”
“阿苓,对不起......是我最近太忙忽视了你和灵儿......”
顾晏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触碰我。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灵儿的死,我也不想的,我只是......只是想......”
“只是想什么?”
“只是想考取功名,为了我和灵儿过上好日子,是吗?”
我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顾晏沉默了。
“若我知道灵儿病重,一定会抛下一切回来的。”
“阿苓,你相信我,再等我几日,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补偿?
我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嘲讽。
他拿什么补偿?
用他的谎言和不告而别,还是与他人的一纸婚书?
太可笑了。
对于顾晏来说,似乎一切都是能弥补的。
无论是灵儿的命,还是我真情意切付出的三年。
不过是他挥挥手就能忘在脑后。
茶闲饭语拿来与人调笑的谈资罢了。
但我不愿意再等了。
这天夜里,顾晏多次想与我搭话。
看我脸色不佳,只是默默做了一顿饭,陪着我吃完。
睡下后,他小心翼翼地从身后将我揽进怀里。
我背对他闭着眼。
背后的衣物却被他眼泪浸湿了一大片。
他熟睡后,我从他怀里退出。
来到桌边拿起笔,缓缓写下一封信。
写完,我把信封进信封,走出茅草屋抬头望向天空。
我从怀里掏出一块小巧的骨哨吹响。
半晌后,一只苍鹰缓缓降落在我的肩头。
我把信绑在苍鹰的腿上,抬手放飞。
苍鹰发出一声嘹亮的鸣叫,然后振翅高飞,消失在天际。
我看着苍鹰远去的方向,闭上眼。
阿娘,等我。
我很快就回家。
深夜,我将香薰最后一步制作完成。
匆忙抹了把手指上被花刺割破的血珠,抱着盒子出门。
快步赶去镇上的醉香楼。
这香薰是我们族独有的配方制作的,虽有奇效。
但原料的花种布满倒刺,花蕊脆弱只能亲手制作。
我只做了三个时辰。
双手便被划得满是细小的口子。
眼睛更是被熏得几近失明。
但女儿的病始终不见好转,刚捐血换的钱转眼也被花完。
我还急需钱。
刚走进醉香楼,老鸨便热情地迎了上来。
“你可算来了,姑娘们可就等着你这香薰开张呢!”
验了货,我跟着老鸨上楼。
她叫我在长廊等候,她进去给我取银子。
这时我才好奇地打量起这地方。
二楼全是包间,房门大都紧闭着。
楼梯处还有专人把守,非达官显贵不可踏足。
顶头的客房门楣上雕刻着精致的牡丹,房门虚掩。
里面隐约传来男女调笑的声音。
非礼勿视地瞥了眼。
正要离开,房间里传来一个声音。
“顾晏,听说你这次进京赶考,是那女人倾家荡产,甚至卖掉了自己的嫁妆才凑足的盘缠?”
“你别说,那女人除了蠢不说,还挺痴情。”
“不过就那点钱,恐怕还不够咱们平时吃一壶好酒呢!”
我脚步一顿,不敢置信地努力去听里面的对话。
“不过你这乞丐装还真挺像模像样的,走在路上我都不敢认了。”
我呼吸一窒,想起顾晏今早出门的时候。
我特意给他换了一套新衣服。
是我做了两天苦工赚的钱,让镇里的裁缝铺子给他扯的新料子做的。
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补了三十几次的外衣,我摇摇头。
不会的,一定是认错了人。
“不过顾晏,你这世子大人在民间装了这么多年穷书生,打算什么时候回宫啊?”
“放着好好的富裕日子不过,何必吃这种苦?”
先前的那个男声再次响起。
我死死盯着门缝。
看到坐在视线死角的男人伸出手。
他去拿桌上的酒杯,素色衣袖下露出一条鲜艳的红绳。
是前两日端阳节,我亲手戴在他手上的。
我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想推门进去却像被人攥住了喉咙。
“这些我自有安排。”
顾晏平静地呷了口酒,声音低沉。
一旁的女人这才嗔笑着开口,眼神审视着顾晏。
“阿晏,别告诉我你对那女人动了真情,那我们的婚约怎么办?”
顾晏拿着酒杯的手一顿,轻笑道:
“怎么可能。”
“赶考那天我就回京受位,和晚晴大婚。”
女人满意地笑了,包间里一片起哄。
起哄声里,有人问顾晏要怎么处置家里的蠢女人。
女人不屑道:
“不回来不就行了。”
“这种乡村野妇,给她一笔钱够她不愁吃喝,都够她感恩戴德你一辈子了。”
我攥着衣角期待着顾晏再开口。
期待着他反驳,否认。
我是他娶过门日日相伴三年的妻子,不是他随手就能丢弃的东西。
但是他始终没有说话。
戴着红绳的手一声不吭地喝着我拮据半辈子都买不起的好酒。
我再也站立不住,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拿着银子,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醉香楼。
一口气跑回家里,我仿佛全身泄了力。
瘫坐在门口半晌才起身。
煎了副药后女儿沉沉睡下。
我守在女儿床边,手却不停的在剥花蕊。
直到鲜血混着眼泪糊了满手。
我双手颤抖捂住脸,脑海中浮现出与顾晏初次相遇的情景。
三年前,我来京城边郊送药材。
正要回南诏,路过村口的一家旧书摊时,被少年与摊主的争执所吸引。
少年想用自己身上仅有的饭钱去买书,求摊主给他便宜一些。
摊主不肯退让,看着少年急得眼眶通红。
我心一软。
便借给他一锭银子。
从那以后,我经常来药王谷。
也总能在书摊前遇到他。
他说自己自幼父母双亡,认为自己唯一能改变命运的方式就是考取功名。
过着粗茶淡饭的平淡日子,与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便抛下一切陪着他考取功名。
家书从南诏一封封地寄来。
说我身为摩西族族长的女儿,不该被情爱所困。
他一个双手空空的穷书生,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无法给我。
如果我想,家世优越的提亲者也会如同过江之鲫。
但我还是不顾家族的反对,留在了药王谷。
与顾晏私定终身。
恐顾晏会因为信中的内容伤了面子,成婚那天我拿出自己带来的全部嫁妆。
摊在桌上,一字一句诚恳道:
“你只用读你的书,准备科举,其他的有我。”
顾晏红着眼,眼里闪过一丝我不懂的情绪,承诺道:
“阿苓,等我金榜题名,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为了让他安心读书,我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当了。
只为了给他买笔墨纸砚和书。
现在想来,那抹我不懂的情绪大概就是嘲讽。
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嘲笑我的天真,和那些不值一提的付出。
这些年,恐怕是他连自己都骗到了,屈尊降贵地陪我一起过这种苦日子。
日里一有空闲,他就去城里找活干补贴家用。
手被砖块磨得笔杆子都抓不稳了。
也要带些我与灵儿喜爱的零嘴回家,抱着灵儿教她识字。
夜里我捧着他晒伤的脸涂草药,心疼地流眼泪。
他只是摇摇头。
说这本都是他该做的,不想我太辛苦。
那时看着他诚挚的眼睛,我才终于明白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
他心疼我与灵儿陪他受苦。
我心疼他考取功名还要为家里劳作奔波。
可我没想到,我自以为我们都在为了衣食无忧的未来奔赴时。
他已经想好了如何从这场骗局里脱身。
丢下我和女儿去继续做他的世子,迎娶别的女人。
这三年究竟算什么呢?我竟也不知道了。
我歇斯底里的质问下,他大概还是会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王爷所为,何来天理。
他自是天理。
我一时也没了质问的勇气。
深夜时,书童传来口信。
只说顾晏与夫子要准备纳贡会回的晚些。
我就这样坐了整整一夜。
顾晏也没有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顾晏哪儿也没去。
他像往常一样读书写字。
只是待在家里,寸步不离地陪着我。
他启程进宫参加殿试的前夜,我们相对吃了晚饭。
顾晏将一切收拾妥当后,我将他拉到桌边。
拿出一个木盒递给他。
打开木盒,里面放着是他送我的那把铜锁。
“这锁你拿去当了吧。”
“我去镇上的金店问过了,老板说,这外面是铜,里面包着金子。”
或许是我的语气过于平淡。
顾晏愣住了。
我抬头认真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神情的破绽。
可他永远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我原以为是因为年少的贫苦生活和悲惨身世,才造就了他这幅闲适的性子。
却从没想过这都是他天馈贵胄的身份造就的。
顾晏抬起头,语气无常地解释。
“这锁就是我在城里随手买的,或许是商人搞混了。”
我摇摇头,打断了他还想解释的话。
“不重要了,只是如果......如果我早知道这是金子。”
“或许灵儿就不会死了。”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
“他说,这些金子......足够买好几支百年雪莲了。”
这些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顾晏。
他满眼都是不敢置信,嘴里喃喃着怎么会呢。
我内心却升起巨大的嘲讽。
他处心积虑的欺骗,造成的一切。
不都是他想要的吗?
“这些钱,应该也够你当进京赶考的盘缠了。”
顾晏瞬间红了眼,将东西推回我手里。
木盒横在两人身体之间。
他抱着我的力度大得像要将我融入血肉。
“阿苓,我不需要,这东西你收好,进京的钱我赚够了。”
“你放心,日后我定会加倍补偿你。”
“我们会有花不完的钱,我们会过上好日子。”
他声音逐渐颤抖,一遍遍的重复着似乎想让我相信。
他会让我过上好日子。
可是顾晏,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承诺的呢?
是把我作为当朝世子露水情缘的过客。
还是你流落民间时收留你的好心人。
这哪一个拿来形容我们的这三年,似乎都太轻了。
但就算我跪在城门前,哭诉自己是世子妻子。
也只会落得万人嘲讽的下场。
真是可笑至极。
我笑着笑着,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
顾晏手忙脚乱地替我擦泪,眼神里满是愧疚和心疼。
他向我保证:
“阿苓,等我回来接你。”
“一定等我。”
次日,我醒来时顾晏已经离开了。
他替我做好了早餐,桌上还放着一张纸条和一个布袋。
布袋里沉甸甸装满了碎银子。
这些钱,足够我大手大脚花到他殿试结束。
布袋下的纸条下只写了四个字。
阿苓,等我。
我将那些钱和纸条放回原处。
拿出顾晏成亲那天送给我的玉佩,也放在了桌上。
我带着收拾好的包裹,头也不回地出门。
门口的周意安倚在马车旁,看上去等了许久。
他说阿娘收到信的时候,他就从南诏启程了。
来接自己经年未见的青梅竹马回家。
他自然乐得。
马车缓缓启动,窗外传来周意安轻快的声音。
“走吧,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