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赌气离婚?都显怀了前夫上门忏悔苏以沫许方知完结文
赌气离婚?都显怀了前夫上门忏悔苏以沫许方知完结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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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枫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以沫许方知的其他类型小说《赌气离婚?都显怀了前夫上门忏悔苏以沫许方知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十月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以沫爱了许方知十年,认识他们的人,都说她是许方知的一条狗。出身再高贵,不还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包间外。苏以沫拿着车钥匙推门而入。穿着睡衣的她,即便生得娇媚,皮肤嫩得像是能掐出水,可站在绚丽璀璨的灯光下,仍像是误闯成人世界的少女,格格不入。她暗暗屏住呼吸,朝着沙发最中间的男人走去。男人穿着贴身的西装,内里搭着白色衬衣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肌䤚,上方是极具男性特征的性感喉结,上下滚动。领带蒙在他的眼睛上,单手执着半杯伏特加,唇角勾着浪荡不羁的坏笑。“人呢,给我过来。”他一把拉住跟前的女人,一股子清爽的橘香涌入鼻尖。好特别的味道,有点熟悉,在一众大牌香水中显得格外清冽。他喜欢。他放下酒杯,掐住女人的细腰,仰着头就凑到她唇角,想...

章节试读

苏以沫爱了许方知十年,认识他们的人,都说她是许方知的一条狗。
出身再高贵,不还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包间外。
苏以沫拿着车钥匙推门而入。
穿着睡衣的她,即便生得娇媚,皮肤嫩得像是能掐出水,可站在绚丽璀璨的灯光下,仍像是误闯成人世界的少女,格格不入。
她暗暗屏住呼吸,朝着沙发最中间的男人走去。
男人穿着贴身的西装,内里搭着白色衬衣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肌䤚,上方是极具男性特征的性感喉结,上下滚动。
领带蒙在他的眼睛上,单手执着半杯伏特加,唇角勾着浪荡不羁的坏笑。
“人呢,给我过来。”他一把拉住跟前的女人,一股子清爽的橘香涌入鼻尖。
好特别的味道,有点熟悉,在一众大牌香水中显得格外清冽。
他喜欢。
他放下酒杯,掐住女人的细腰,仰着头就凑到她唇角,想要去亲她。
车钥匙深深的嵌入苏沫的手心,烙下车标痕迹。
她没想到刚找到许方知,他就抱住了她,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多少有些难为情。
但想到两人是夫妻,当众亲吻不算什么,就没有抗拒。
就在要亲到的那瞬,许方知眼睛上的领带松开滑落,他看到眼前的人是苏以沫。
下意识的推开了她,眉目含愠:“怎么是你?谁让你来的?”
噗呲——
不知是谁轻笑了一声,很轻,却像一根刺般,深深的扎进苏以沫的心里。
她无措的站好:“不是你发地址过来,让我开车来接你吗?”
许方知端起酒杯,猛灌了口,抬眼瞥她:“谁让你来了?”
左右两边响起低低的议论声,看笑话的眼神,像火般落在苏沫身上,烫得她很不自在。
她察觉到不对劲,皱起眉:“你没叫我过来,那你以为,你抓住的人是谁?”
话音刚落,包间房门被人推开,穿着一身酒红色紧身裙的晴雅,卷发红唇,迈着摇曳的步伐走向了许方知。
视站在他面前的苏沫不见,细臂勾住他脖子,仰头吻了上去,“不好意思,刚去了趟卫生间,是轮到我们喝交杯酒了吗?”
许方知没躲。
丈夫跟其他女人当着自己的面接吻,画面太过冲击,苏以沫像是被定住了般,浑身血液冰凉。
“方知,当着嫂子的面,这样玩不好吧?”
“是......是啊,虽然只是玩游戏,但你们好歹是夫妻......”说话的是他们两人的共友周旭。
他拉了拉趴在许方知身上的晴雅,让她先松开。
晴雅看了眼许方知,见他没表情,心有不甘,只好知趣的放开。
下一秒,许方知揽紧了她的腰,不让她走。
抬眼,眼神冰冷的看向苏以沫:“你要杵在这当多久的木头,给我丢脸?”
“方知!你过分了吧!”周旭看不过去,想拉着苏以沫先坐下。
“不用管她。”
“不用了,谢谢。”
许方知跟苏以沫的声音同时响起,苏以沫避开周旭的手,神色恢复如常的把车钥匙递给了晴雅。
众人一愣。
苏以沫像是变了个人般,从容淡定,朝着雅晴笑了笑:“短信是你拿我丈夫的手机给我发的吧?车钥匙给你。”
晴雅喉咙紧了紧,被人当众揭发阴谋后,有些局促的看到许方知。
见他拿着手机在查删除的短信记录,她皱紧眉,主动认错:“对不起,我......”
“是我让她发的。”许方知及时打断她的话,眼神挑衅的看着苏以沫:“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摆明是袒护晴雅。
16岁那年的承诺,他也许早就不在意了。
苏以沫的指尖深深掐入手心,留下一道道红痕,用尖锐的痛意生生止住要崩溃的情绪,才能保证着平静:“没问题。”
许方知眯紧长眸,不爽她脸上的平淡,故意道:“那离婚有没有问题?我又没碰过你,就当退货了!”
苏以沫心脏猛得被攥紧,血液凝住。
她知道他毫不在意自己,也不在意这场婚姻,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让她出糗,挑战她的底线,就是想让她当众破防,让人看尽笑话。
苏以沫只觉得心底发凉。
她扯动嘴角,保持着最后一丝尊严:“没问题。”
“离婚协议书我会拟好。”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
“来,喝一杯,祝贺我终于从婚姻的牢笼解脱!”许方知当场兴起,高举酒杯。
“恭喜许总喜提单身贵族!恢复自由!”
“自由万岁!”
听着包间的欢呼声,苏以沫唇边扯出自嘲的轻笑。
自从认识许方知后,她生活重心全部都围绕着他,最该喊出自由万岁的人,是她才对吧。
“等一下。”许方知拿过晴雅手里的车钥匙:“把车钥匙拿走,晚点我坐公司的车回去。”
苏以沫头也没回:“不用,我坐滴滴。”
许方知周身的气压骤然冷了下来,好友们瞅着他脸色不对,又看向离开的苏以沫。
“嫂子好像真生气了,要不我们去帮你去把她追回来?”
他勾起唇,笑得漫不经心:“不用,我给她打个电话,她就会乖乖回来了。”
好友有些质疑:“可是......她刚才走。”
应该不会回来吧。
“刚走又怎么样?哪怕她好不容易走到家,方知哥一个电话,她该来还得来。”
“哈哈哈哈,还是方知驯妻有方,跟林黛玉驯狗有得一拼。”
“你们太吵了。”许方知不想遂了他们的意,拿起酒杯:“好不容易把她赶走,我可不想再让她来扫兴,她这款,没劲极了。”
晴雅贴到他的怀里,媚眼如丝:“那许总喜欢哪款啊?”
“我喜欢哪款,你心没数吗?”
——
湖庄别墅。
住家阿姨看到有车回来,忙去打开门,却看到苏以沫从出租车里下来。
“夫人,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你不是开着家里的车去接先生了吗?”
车不见了,先生人也不见了。
“他最近应该都不会回来,我过来是想麻烦你两件事。”
苏以沫站在车边。
“您说。”
“一是把屋里我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然后一并寄给我,我晚点会给你发地址,另外,等先生回来帮我把文件转交给他。”
阿姨伸手接过看了眼,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烫得她心头一跳,抬头想问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婚,却见苏以沫已经坐上出租车,扬长而去。

“我老婆在陪她母亲,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失陪。”顾谨川感受到大家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唇角微勾,随后直接绕过赵总,坐电梯上了楼。
宴会厅休息室内,苏夫人看着手里的丝巾怔怔出神。
这款丝巾是她最喜欢的定制品牌,少有人知道,只有沫沫知道。
难道......
她眸光顿时升起一抹亮光,却也转瞬即逝。
怎么会呢,沫沫不会再会来回家了。
一旁的苏晴看着苏夫人手里款式花样特别的丝巾,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牌子。
她阴阳怪气的说,“这谁送你的丝巾,这么藏着捏着,这都过去两个小时也没见着人,该不是觉得这个礼物太寒惨拿不出手,不好意思露面吧?嫂子,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上不了台面的人。”
苏夫人正要反驳,门口传来敲门声。
她放下丝巾,敛去思绪,沉了沉声,“请进。”
门开,苏夫人看着来人,不敢置信的震在原地,“沫沫......”
颤抖的声音带着不确定,仿佛以为自己在做梦。
苏以沫看到母亲眼角已经有了些许细纹,皮肤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有光泽,五年不见,母亲老了好多。
她鼻尖一酸,声音哽咽,“妈。”
苏夫人也只是愣怔了片刻,便冷下脸来,说话的语气明显带着气,“你来干什么?”
苏以沫就像做错事的孩子,自惭形秽的低下了头。
当初自己一腔孤勇,为了和许方知在一起忤逆母亲,错过了她生命里最重要的家人。
都说没有得到家人祝福的感情是不会幸福的,她和许方知最后落得这样一个凄惨的下场。
越想心里越难过,眼泪不禁滑落眼眶,滴在地上。
苏母转过脸不去看她。
一向和苏母不对付的苏晴怎么会错过如此说风凉话的机会,她唇角含着一丝浓郁的笑意,“哎呀,嫂子,你这离家出走五年的女儿怎么回来了,以沫该不会是在外面受了委屈,过不下去了才回来找你认错来了吧?”
苏母听着心像是被一把小手狠狠揪了一把,呼吸都有些困难。
苏介向来特别讨厌这个小姑,见她说话如此夹枪带棒的,明显就是在给妈和妹妹添堵。
他不怒反笑,嗓音透着些许沉冷,“小姑,那你就想错了,妹妹这些年过得挺好的,就不劳你操心。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我听苏紫说姑父已经许久没回家了,你要多上点心才是,别到时候苏紫突然多了个弟弟妹妹,就闹笑话了。”
苏晴恼羞成怒,“苏介!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嫂子你都是怎么管教孩子的!”
苏母一向护短,见不得别人说自己孩子的不是,本就冷的脸色更沉了几分,“苏介说的话糙理不糙,小姑子你还是多分分心思在丈夫孩子身上,成天盯着我干什么?”
“好啊,你们一个个好样的,我这就去跟老爷子告状,哼!”苏晴气不打一处来,眼神冷冷的剜了屋里三人一眼,然后摔门扬长而去。
苏介拍了拍苏以沫的背,给她鼓励。
苏以沫抬起头,红着眼走到苏母的身边蹲下身子,头埋在她的怀里,“妈,我好想你,对不起,女儿这么多年都没来看你,是我不好。”
苏夫人身子微僵,视线落在苏以沫眼角的泪水,也落下了眼泪,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肩上,“你还知道回来?你这个死丫头,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
母女连心,苏以沫听到母亲话里是责怪,眼底却满是心疼,哭着抱住了她,“妈,对不起,是我不好,如果打我一顿会让你好受点儿,就动手吧。”
苏夫人抬手,作势要打她,用力挥下,到脸颊边却是轻了下来,抚摸着她的脸,“怎么瘦了这么多?沫沫,你跟妈说,是不是像苏晴说的,你在外面受了委屈,才回来的?”
苏以沫感受到母亲掌心的温度,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决堤了,却也瞬间对过往的事释怀了。
以前是她错得太离谱,今后再也不会了。
不会为了任何人伤害家人。
苏介看着这一幕,眼尾也些许泛红,这时,收到一条短信。
打开手机,就看到发件人——顾谨川。
“我到了,给我介绍的老婆呢?”
他打了几个字发送给对方,随后从手机屏幕前抬起头,眸光在触及紧靠在一起的母女俩泛起丝丝柔意。
就在苏以沫窘迫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之际,苏介澄澈明亮的声音替她开了口人,“妈,你不知道,妹妹这次回来,就是想带她的老公给你瞧一瞧。”
听见这话的苏母脸色微冷,抬起头看苏介的眼神带着审视,“怎么听你这口气,倒像是见过拐跑沫沫的人?”
苏介心中微禀,哪敢触霉头,拉起苏以沫站起来,语气轻松。
“妈,你也忙了一上午,眼瞅着这会有时间休息,宴会没多久就要开始,我有许久没见沫沫,心里有好多话要跟她说,你好好休息,我们等会再来看你。”
苏夫人活这么大岁数了,什么事没见过,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女儿,只一眼就把他们心里的小九九知道了八成。
她鲜少见儿子这样维护一个外人,言里直接承认了沫沫“老公”的身份,兄妹俩说心里话不过是个借口,真实目的是去见......
她倒是越来越好奇了,这沫沫相中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快就拿下了她儿子。
思绪闪过,苏夫人眼神探究的落在苏介和苏以沫身上,装作不经意的一笑,“也是,从小到大你们兄妹俩感情就十分要好,现在沫沫回来了,你们一定有许多话要说,去吧。”
苏介眸光微深,估摸着妈已经看出了他刚刚的由头。
他和苏母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便拉着苏以沫出了休息室。
等走了一段距离,苏以沫松开苏介拉着她的手,“哥,你拉我去哪?”

苏以沫眨了眨眼睛,不经意间流露出尴尬的情绪,“你误会了,其实我哥是为了我不被母亲责骂才出此想法的。”
顿了顿,她眼帘下垂,有些难以启齿。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我哥跟你说过,我遇人不淑,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离家五年。我之所以听哥哥的话见你,其实就是不想母亲受人议论,脸上无光。我知道,我这个想法很自私,对你也很不公平,你完全没有必要当真,就当演一场戏。”
顾谨川听后,沉默了良久,漆黑的眸底印出她失落的样子,里面暗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恕我无法答应你的请求,我从来不演戏,你有没有想过,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你母亲知道了真相,她是更难过?还是更生气?”
他低沉的嗓音就如一记重锤,重重的敲击在她的心脏,苏以沫眼眸低垂,整个人的情绪骤然变得低落下来。
是呀,这不就是在撒谎吗?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慌去圆,顾谨川哪会空出这么多时间陪她来演戏?
终有一天会露馅,到时候母亲知道了,一定会更加失望。
想到这里,她蓦地抬起眼,“谢谢你,你的话点醒我,之前是我想错了,我最应该的就是和母亲坦白,承认错误,重新开始,我这就去找她。”
顾谨川看着突然站起来的苏以沫,立马拽住她的手腕,一向平淡无波的眼底露出一丝异样来。
苏以沫骤然顿住了身形,手腕上他手心的温度莫名让她的心尖一烫,她愣愣的回头,澄澈的眸子不明所以的望向他,“你......”
顾谨川浓黑的眸子盯在她皎白无瑕的脸上,沉稳的口气中隐隐约约透着点霸道的意味,“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要不要坐下来听一听?”
苏以沫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他不是不愿意陪她演戏吗?
难道,他还能有比演戏更好的办法?
思绪快速在脑海里闪过,苏以沫抽回手,在顾谨川的视线下,选择重新坐了下来。
待他坐下后,她眼神好奇的望向他,“顾谨川,你说的两全其美的办法指的是什么?”
顾谨川没有立马回答苏以沫的问题,而是拿过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拿出里面装得厚厚的文件袋摆在苏以沫面前,口吻极为淡定的说:“打开看看。”
苏以沫狐疑的瞧了一眼慵懒淡定的顾谨川,随后低眸,摆在眼前的文件袋胀鼓鼓的,都快装不下了。
她不禁心里更疑惑和好奇了。
这文件袋里装的什么?
跟他所指的办法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顾谨川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苏以沫掩下眼底的思绪,缓缓打开了文件袋,看了起来,不看不打紧,一看下来,她咋舌的张了张唇,许久都没有反应。
文件袋里装的都是顾谨川的资产证明。
全国各地各个值钱抢手的地块。
竟然全部都是他的!
他瞄的!
苏以沫人生中第一次在心里骂出了脏话。
要知道就算她所在的苏家,名下的房地产那也是要买地的,没想到白纸黑字盖的印章,所有都显示是他顾谨川名下的。
她到现在还记得父亲当时买地的时候,是如何的肉痛,就这都还不是地皮永久使用权,每40年都要向原地主缴纳巨额费用,才能重新获得使用权,没有按时缴纳的,所有的房产和资产全部归于原地主。
他这不就是相当于变相的控制了一半的以上的经济命脉吗?
这也太壕无人性了!
这个顾谨川到底什么来头?
怎么值钱的地段都在他的手里?
“看完了吗?”这时,顾谨川低沉淡定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
相较于顾谨川的淡定,苏以沫则是震惊,疑惑,好奇,不解各种情绪在心里打转,再知道了这些后,她再也无法淡定的看顾谨川,此刻他在她的眼里,哪是人啊,简直就是一尊通体金子凝成闪着金光灿灿的财神爷。
“禀告财神爷,看完了。”
“你叫我什么?”顾谨川漆黑的眸子一凝,无形中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人心中没来由的怵的慌。
苏以沫哪敢得罪财神爷,万一惹他心里不痛快,给她爹穿小鞋可怎么办。
“呵呵,没什么。”苏以沫讪笑过后,收起唇角的弧度正色起来,抬眼望着顾谨川那双漆黑平静的眼眸,顿了顿,声音很是认真。
“我不懂,你的这些资产证明与帮我的办法,二者有什么关联?”
顾谨川和她对视的黑瞳深沉无比,眸底似藏着无底暗河,性感的薄唇牵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这二者当然有关联。”
苏以沫在他声音停顿的一瞬,呼吸跟着紧了紧,桌下的双手微蜷,黑白分明漂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只要你当我的老婆,苏家名下地产无需缴纳任何费用,直接享有土地永久使用权,并且我会给你临城市中心一块二十万平方公里的地皮,用途你自己决定,结婚该有的婚房彩礼三金,一样都不会少。”
顾谨川低缓平静的话语犹如巨石,在苏以沫平静心湖掀起轩然大波。
“你认真的吗?”
“当然,请你仔细考虑一下。”顾谨川薄唇微抿,漆黑的墨瞳犹如黑洞,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不自觉让人深陷其中。
“为什么是我?何况我们并不认识,难道你都不在意你的另一半是否喜欢你吗?”

正要走过来坐下的苏介,动作一滞,抬起沉眸看她:“你没跟许方知离婚之前,家里的大门是不可能让你进去的。”
苏以沫埋着头喝汤:“我把离婚协议书交给许方知了,但他还没签字还给我,再说,当初我跟他结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领证,其实也到不了离婚那步。”
她和家里断绝关系,户口本一直没拿走,所以她只跟许方知办了婚礼,没有实际领证。
给许方知留离婚协议书,也只是为了避免断得不干净。
没真领证的事,苏家人心知肚明,没想到她会捅破窗户纸。
苏介半信半疑的坐下来,跟着喝汤。
还别说,比家里阿姨做的味道强多了。
可苏介却开心不起来,一想到在家里被宠上天的妹妹,十指不沾阳春水,到了许家之后,反而成了完美主妇。
他们只想让她当一辈子的小孩,什么都不会。
“哥,你怎么了?”苏以沫见他出神,伸手挥了挥:“味道不好吗?”
苏介抓住她的手,触及到的皮肤不似从前那般温软,低眸,就看到了做家务留下的茧痕,呼吸微沉,眸光渐深:“你真的愿意回家了么?”
苏以沫看到他眉眼的心疼,收回了手,将这么多年的苦楚化作了一个笑容,轻声说:“几年前是我不懂事,伤了爸妈的心,就算家人不想再要我,我也想为之前的冲撞正式道个歉。”
苏介知道她是不想他担心,曾经的妹妹哪会有这般懂事,心里不是滋味:“当年的事,不能全怪你,是我们不顾你感受,非要把你嫁给你没见过面的人,你抗拒是正常的。”
苏以沫没想到,他会帮自己说话,心中大受感动:“哥......”
苏介不想再掀起她的伤疤,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如果你真的考虑清楚,以后不再跟许方知来往,想回去见见爸妈,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能不能再回去,要看你自己。”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邀请函:“妈妈明天在国际中心举办五十岁的生日宴,她心情好,说不定会见见你。”
“妈都50岁了吗?”苏以沫怔神。
在她的记忆里,母亲年轻漂亮,比同学的妈妈看起来优雅又贵气,她以为妈妈永远都不会到50岁。
苏介叹息:“你都五年没回家了。”
几天后。
苏以沫穿了身苏家品牌的礼服,坐着苏介的车来到宴会。
“我不能带你进去。”苏介替她打开车门:“爸妈还不知道,我一直跟你有联系的事,你得靠自己打动他们。”
“嗯。”苏以沫点头。
其实她并没有脸回家,只是想为之前的所做所为道歉,如今她差不多到了生孩子的年龄,更能理解父母对孩子所投入的感情,有多么珍贵。
她想要好好道歉。
苏以沫没有从大门进去,能从大门进去的都是苏家邀请的重要宾客,都是全国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些没被邀请,自己要过来参加宴会的客人,就只能从侧门进去。
只是苏以沫没想到,会在侧门登记处,看到许方知跟许母。
他们来这干什么?
“别挡着路啊。”
身后有人推了她一把,险些跌倒在地,等她站好时,发现许方知跟许母就在旁边,他们俩的对话,也听得清清楚楚。
“你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差?”许母不满的看着儿子:“她平时又不上班,每天就待在家里,连照顾你都照顾不好,她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许母说的是自己,苏以沫知道。
从许方知带她回到许家的第一天,许母就没正眼看过她,因为她当时说自己是孤儿,无父无母。
许家在京城小有名气,但当时还只是小企业,需要借一把力才能发展起来,所以许母一直想给许方知联姻,找家有财力的女生结婚,能扶持一把许家。
但许方知不肯,执意要娶她。
苏以沫把他的坚定维护记在心里,便动用从小到大攒的小金库,以及大学时期在海外账户经商所赚到的钱,全部匿名投到了许家公司。
但她怕告诉许方知这些事,会让他自尊心受挫。
“妈,这里是苏夫人的生日宴,你就不要再说些无关紧要的事了。”许方知暂时不想再听到关于苏以沫的事。
“哼。”许母一边将名片递上,一边跟他吐槽:“当初让你娶名门贵女你不肯,现在好了,苦心经营的公司,忽然出现一个大窟窿,你最好是能跟苏家人搭上话,说动苏家资助,要不然公司可就要出大问题。”
“我知道。”
苏母想到什么似的,又道:“我听说之前苏家有个女儿,年龄好像跟你差不多,要是你能跟她结婚,做苏家的女婿,我们许家可算是要走上康庄大道,你说对不对?”
苏以沫在暗处,也直勾勾的盯着许方知。
许方知沉默了几秒,接受了这个提议,点头道:“如果可以,我当然想跟苏家女儿结婚。”
暗处的苏以沫敛回视线,唇边挂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她刚刚居然还在期待,许方知会跟几年前一样,严词拒绝许母的提议。
苏以沫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许方知身上,去另一边门,用苏介给的请柬登记之后,就沿着宴会厅的秘密通道,来到了化妆间。
化妆间内。
“苏夫人,祝贺你,生日快乐。”
说话的是苏晴,苏母的妯娌,一直跟苏母不对付:“整岁生日办得就是豪华,几乎宴请了全国各地的商人,都来为你祝寿。”
全妆的苏母,面容清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今天是你生日,干嘛板着脸不开心?是因为你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在你50岁生日的时候,都不肯来看你一眼么?”
提及苏以沫,苏母眼眶微红,强忍着心痛:“那不是我女儿,只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就算她今天想来,我也不会见她!”
“也是。”苏晴抱着肩:“当年爸煞费苦心给她牵线,搭了一门最好的婚事,她不领情,也难怪你生她的气。”
苏母化好口红的唇,抿得很深:“希望她要的爱情,不会让她失望!”
苏以沫呼吸一紧,提着丝巾礼盒的手不自觉的紧握。

许方知的脸色沉得要滴出墨来。
苏以沫居然把他电话拉黑了?!
“问下前台,她这几天有没有打过电话来?”
“没有。”助理翻看群内消息,要是夫人有来过,群里会艾特他。
连他也察觉到夫人这次的反常,试探的问了句:“许总,要不要回去看看夫人?”
“不看!”许方知烦躁的把手机扔到一边。
公司忽然出这么大的事,苏以沫还在跟他玩这种无声的对抗。
喜欢冷战?
那就冷下去吧,看谁更难熬。
她在家当家庭主妇,除了给他做家务就做饭,他不回去,她怕是早就无聊坏了。
可他不一样,他除了回家,还有公司的事,还有其他事可以消遣。
“帮我打电话给晴雅他们,出来喝酒。”
“可是你已经八天没有回去了,一直住在酒店......”
话说到一半,被许方知一记眼刀逼回肚子。
在许方知的眼里,苏以沫会对他无限妥协,她这次闹脾气,他要是不坚决点,等着她来求饶,只会让她得寸进尺。
——
当焕然一新的苏以沫打开门进屋,刚从公司回来的苏介,以为家里进了陌生人。
“你谁?”
苏以沫扭头,略施粉黛的五官精致无比,配上一头浓密微卷的长发,简直就像是洋娃娃。
苏介脸色沉冷:“我给你钱是让你回去,不是让你精心打扮一番,去见许方知的。”
他甚至有点后悔,给她路费了。
“谁说我要去见许方知?”苏以沫提着大包小包放到沙发上,揉着肩,用下巴点着桌上的卡:“你的卡在那。”
苏介视线转过去,昨晚放的卡,纹丝未动。
他把卡捏在手里:“你真不回去了。”
鉴于之前为了许方知太伤苏家人的心,她知道自己可信度不高,索性不再解释,拿着项链就往房间去。
“我不会白白住你这,家务跟饭菜我全包,你想吃什么?”
“家务我会请阿姨做,饭菜我也会请厨师,你是我妹妹,不是佣人。”
苏以沫脚步滞住。
难道许方知就请不起阿姨,就请不起厨师?
可他怎么就不懂,她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必然的呢?
“早些睡吧。”苏介把卡归放到原处,回去了房间。
春夜眠雨,苏以沫逛了一整天的街,倒床就睡。
但跟朋友喝了一堆酒的许方知,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毫无睡意。
晚上在酒吧喝酒的时候,碰到了之前帮忙跟资方牵线的朋友,两人谈起许氏资金链出现问题的事。
“本来我是答应了苏小姐,永远不对你说起这件事,但既然她已经退出撤股,我也没有必要瞒着。”
喝得半醉的许方知,顿时酒意全无:“她撤股?”
什么意思?
几年前注入大笔资金买下公司股份的神秘人,不是苏以沫牵线的大人物,而是苏以沫本人吗?
朋友喝得醉醺醺的,前言不搭后语:“我说方知,你小子是真有福气,你说苏沫之前在京大是出了名的难追,要长相有长相,要背景有背景,怎么偏偏就看中了你?”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是没看到现在的她......”许方知撇嘴:“像个老妈子一样,我都不想多碰她一次。”
算起来,他也没碰过她。
婚前,他不想亵渎她。
婚后,她成了老妈子,看一眼他都厌烦。
朋友笑道:“爱人如养花,苏小姐原本是朵娇艳的玫瑰,跟你在一起之后,没有往日光彩,你不考虑考虑自己的问题吗?”
许方知端着酒杯,神色莫辨。
长达七八天的分离,他头一次的想起了苏以沫,想起两人刚认识的样子,以及苏以沫对他爱意深切的表现。
他不信苏以沫会离开他。
只是让他辗转反侧的,是朋友那句苏以沫撤资,之前想着有金主不肯露面,只要愿意长期资助许氏,他没想多问。
从来没有想过,金主会是苏以沫。
不行!
许方知从床上翻身而起,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就往湖岸别墅赶去,他要问清楚,苏以沫介绍的金主,到底是谁。
等他回到家,已是深夜。
屋内外都有几盏夜灯常亮着,不管多晚回来,他都会看到苏以沫抱着毯子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我回来了。”他一边换鞋,一边习惯性的出声。
但没有声音回应,他扯松领带往沙发处走:“你是睡着......”
了吗?
沙发上根本就没有人,只有桌上摆着一份文件跟黑色的钢笔。
他下意识的看向二楼的卧室,卧室房门大开着,但是没有开灯。
许方知轻笑:“都过了这么多天,气还没消呢。”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脚步声,许方知懒懒的转过头,唇边挂着果然如此的笑意:“你不给我做饭,不接我电话,不就是想逼我回来?我现在回来......”
他愣住了。
立在他身后的是驻家阿姨,并不是苏以沫。
“先生,您自言自语些什么呢?”
回家没看到苏以沫,许方知有点烦躁,语气不善:“夫人呢?”
“夫人搬家了,她还留下了一份文件,让我等您回家之后交到你手上,我放到茶几上了,您看过了吗?”
许方知捡起文件,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映入眼帘,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般。
又想到阿姨说她搬走的话,他拔腿就往卧室去,打开衣柜一看。
全部都是熨烫整齐的西装跟衬衣,翻到里面,也没有看到一件女性衣物。
她真的搬走了。
许方知忽然气得不行,把离婚协议书扔到一边,重重的甩了下柜子门,发出‘呯’的一声。
“苏以沫,长本事了,我看你究竟要玩什么把戏,我就不信,断了你所有的经济来源,你还不回来乖乖找我。”
他绝对不可能低头服软,她想玩‘真格’的,那他就奉陪到底。
——
次日,早上。
虽然苏介说了不用苏以沫做家务,但她一早起来还是熬了汤,苏介一起床就闻到浓郁的香气。
苏以沫穿着最新款的迪奥套装,浓密的秀发盘在脑后,素着一张脸,也难掩贵气。
“哥,你醒得正是时候,过来坐下吃饭吧。”
“你怎么还没回去?”
苏以沫坐下,帮着苏介盛汤,装作不在意的问:“回苏家吗?”
她知道苏介问的是回许家,但她不会再回去了,反而,想起了曾经被她抛弃的苏家。
虽然她是苏家的养女,但苏妈妈生了四个男孩,一直都想要个女孩,把她抱养回来之后,她受尽宠爱。
她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