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走阴商人:我只卖大凶之物结局+番外小说
走阴商人:我只卖大凶之物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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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涛林夕的女频言情小说《走阴商人:我只卖大凶之物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概是和小芸通过话的第三天,她再次联系我,表示要请我吃饭。我问她今天怎么有这么好的心情,小芸笑道,“因为我距离目标更进一步了,心情当然好啊。”我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同意了。去了曼谷街边一家傣味餐厅,小芸着装得体,晃动着曼妙的身姿出现,看得我眼前一亮,暗暗擦了下口水。小芸心情特别不错,吃饭时告诉我,说第二个竞争考核的人今天没来上班,自己距离梦想更进一步了。我好奇道,“为什么她没来上班,也许是家里有事临时耽误了吧。不过就算人家今天不上班,明天也会来,这又代表不了什么。”小芸神秘兮兮地摇头,说她不会来了。接着点开手机,给我看了一则当地的新闻报道。这些天我一直在自学泰语,勉强认识一些单词,可这些单词组合在一起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小芸笑吟...

章节试读

大概是和小芸通过话的第三天,她再次联系我,表示要请我吃饭。
我问她今天怎么有这么好的心情,小芸笑道,“因为我距离目标更进一步了,心情当然好啊。”
我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同意了。
去了曼谷街边一家傣味餐厅,小芸着装得体,晃动着曼妙的身姿出现,看得我眼前一亮,暗暗擦了下口水。
小芸心情特别不错,吃饭时告诉我,说第二个竞争考核的人今天没来上班,自己距离梦想更进一步了。
我好奇道,“为什么她没来上班,也许是家里有事临时耽误了吧。不过就算人家今天不上班,明天也会来,这又代表不了什么。”
小芸神秘兮兮地摇头,说她不会来了。接着点开手机,给我看了一则当地的新闻报道。
这些天我一直在自学泰语,勉强认识一些单词,可这些单词组合在一起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小芸笑吟吟地帮我翻译,昨天深夜,有个实习空姐遭歹人入室盗窃,实习空姐被歹徒发出的动静惊醒,为了保护财务,奋不顾身和歹徒搏斗,最终身中三刀,不幸身亡。
报道上还付了一张现场的照片,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腹部中刀,倒在血泊中僵死的画面。
我难以置信看向小芸,“这个被入室歹徒杀死的实习空姐,她是......”
“就是我的第二个竞争者呀。”小芸脸上居然挂着笑意,幸灾乐祸道,“这个女人最过分了,仗着和机长有关系,成天在公司羞辱我们,现在倒了霉也算活该!”
我不说话了,看着小芸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这个女孩。
同事身上发生这种不幸,哪怕是岗位竞争者,也不该这么幸灾乐祸。
小芸沾沾自喜说,“你怎么不说话呀,难道不该为我高兴吗?”
我讪笑道,“恭喜,那你好好干吧。”
从餐厅出来,我回想小芸供奉了阴物拍婴后发生的这些事,心里怪刺挠,总觉得哪里有些不自然。
她前脚刚供奉了阴物拍婴,隔天就有个竞争者摔断腿。现在第二个竞争者竟然惨死暴毙在家,说是巧合,这特么也太巧了。
回头我把这事告诉了明叔,满以为他会跟我一样感觉诡异。
谁知明叔只是一声冷笑,“早跟你说了,卖完阴物之后就不要和客户再联系,以后不要再管她了!”
感觉老小子眼神同样很怪,像有事瞒着我一样。
果不其然,也就短短一个星期,更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我在看电视(其实以我的泰语水平根本看不懂,但明叔说这样能尽快提高对泰语的熟练度,所以我每天都坚持看节目),意外看到一场离奇车祸。
某航空公司实习女生,深夜凌晨下班,走在路上遭遇一辆神秘黑车碾压,车轮子在她身上来回滚了三次,直到人都变成肉饼后,才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隔天警察出动,逮捕了那辆车司机,可司机却叫起了撞天屈,表示自己昨晚喝醉了,根本就没开过车。
看望这段新闻,我心里总觉得不舒服,主动给小芸打去电话,果不其然,第三个遭遇横祸的实习小空姐,恰好是她最后一个竞争者。
小芸在手机里笑得发癫,“现在我什么都不担心了,所有竞争者都出了意外,已经没人跟我竞争,公司不选我也不行了。”
她的笑声让我内心发毛,赶紧说,“你怎么笑得出来,自从供了阴物,三个竞争者都出了事,这件事不正常,要不你把阴物的交给我,让我替你......”
“不行,这可是我的成功秘诀,谁都不能把宝宝带回去。”
小芸的话让我更奇怪了,越听越觉得诡异,刚想问她“宝宝”是谁。冷不丁明叔从铺子外面跑进来,对着我嚷嚷道,“老弟,快别打电话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通话被明叔打断,反应过来时小芸已经把电话挂断了,无奈我只好对明叔抱怨了一声,问他瞎嚷啥。
明叔说,“之前你不是拜托我打听阴阳降头草下落吗,现在有着落了!”
听到这一消息,我所有的不满一扫而空,当即从椅子上蹦起来,“哪里有?”
“嘿嘿,为了打探这条消息,老哥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你总得先表示表示一下吧。”明叔故意卖关子,把两个手指头一撮。
我当时就黑脸,说你够了啊,大家都这么熟了,何况我最近还在跟你学做生意,怎么好意思找我要钱?
明叔那表情贱得好像一条狗,“老弟,话不能这么说啊,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嘛,再说你这几天吃住都在我这儿,我为了帮你打听消息成天忙死累活到处找人联系,这误工费、电话费,人工费用和铺子里乱七八糟的花销,加起来也不少呢。”
我都无语了,问他这次要多少,他说五千泰铢。
我强忍着问候他老娘的冲动,咬牙付了费,事后明叔开来自己那辆十八手的破夏利,说走吧,阴阳降头草在山上,咱的自己动手把它挖出来。
泰国这地方气候潮湿不说,城市规划也不好,尤其是离开城区后,大部分都是些黄土铺成的马路,坑坑洼洼的别提有多难走。
别看曼谷号称泰国的经济中心,这里两极分化特别严重,市区高楼大厦不少,出了城就只能看见一些低矮的棚户房,偶尔能看见一些头上顶着木盆去河边洗衣服的当地女性,身边围着几个不穿裤子的小孩,在河边到处跑老跑去。
最操蛋的是河里竟然有鳄鱼,看得我一路心惊胆战。
明叔早就见怪不怪了,摇头晃脑说,“泰国经济不发达,这里的贫困人口占了九成以上,曼谷已经算很好了,在一些别的城市还能看到平民窟呢,那里的环境糟糕得简直让人没办法想象,你见过六七岁就出来卖.淫的小女孩吗?我就见过不少。”
我抖了下嘴唇,简直不敢想象那种人生究竟有多么悲惨,比较起来,自己能生在大中国,已经十分幸运了。
我问明叔,既然泰国经济这么糟糕,治安也不好,为毛还要来这里开店,不回国内定居?
他说,“越乱的地方就越有商机,先不聊这个,前面马上就到地方了。”

破夏利载着我们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总算来到一片荒山下。
这里属于很贫瘠的区域,附近连条像样的马路都没有,偶尔能看到一些破旧的村子,也不见什么人居住,房子歪歪斜斜,大部分都是廉价的木棚房,有点像国内上世纪八十年代。
荒山野岭的走起来怪渗人,我心里很不淡定,问明叔怎么带我来这儿?
明叔说,“你不是要找阴阳降头草吗,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阴性植物,大城市不可能有,唯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这种荒山老林。”
他继续说,阴阳降头草喜欢阴森潮湿的环境,一般只有深山老墓才能长起来,
“你小子比较走运,前些日子,这附近有个新婚女人耐不住寂寞,因为出轨被自己老公活活打死了,死的时候怨气很重,据说直到被埋进土的时候都不肯闭上眼睛。”
我惊愕不已,说就算她出轨了,老公也不该活活把人打死啊,过不下去了可以离,大不了就是退还彩礼了。
明叔不屑地撇了下嘴,“这里不是国内,女人在泰国地位很低,通常被看成男人们的附庸品,压根没有彩礼这一说,而且就算打死了老婆,这种贫瘠的地方也没人会管的。”
我听得流出冷汗,下意识吐舌头,但还是不解,“这跟我要找的阴阳降头草有什么关系。”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不开窍啊!”
明叔不耐烦地白我一眼,说阴阳降头草喜欢阴气重的地方,尤其是埋过死人的巢穴,通常死者的怨气越重,就越适合它生长,
几天前有个同行路过这里,意外发现那个女人坟头上凝聚着一股白色的霜秽,这是有阴阳降头草生长的迹象,
“为了弄到这个消息,我光是情报费用都花了两千泰铢呢。”
我顿时紧张了,说什么,你的意思那草长在坟墓里,要我自己去挖!
明叔说,“不是长在坟墓里啦。”
我松口气,刚想说那还好,就听到老小子摇头晃脑说,“准确地说,阴阳降头草只会长在尸体身上,所以你不仅要挖坟,还要把尸体刨出来,亲手把它从尸体上面摘掉。”
我尼玛......
我尿都吓崩了,斜眼看着明叔,你特么不早告诉我!
“告不告诉你都要这么搞,早说了你可能就不来了。”
明叔猥琐一笑,让我很想揍他一顿。
可转念一想,现在也没别的选择了,一想到降头邪气发作的痛苦,我这心里就一阵七上八下,咬牙说死就死吧,反正老子已经豁出去了。
山里路不好走,等我们到了埋女人尸体的地方,天色已经很晚了。
在明叔指引下,我找到一座孤零零的荒坟,连墓碑都没有,拱起的小土包上,土渍很新,看来刚埋下去没多久。
再告诉了我一些挖坟的注意事项后,明叔就把铁锹丢过来,让我自己搞定。
我诧异地说,“你不帮我?”
老小子跑得远远的,点上一支烟说,“挖坟什么的,最麻烦了,我只负责带你来这儿,别的事情我可不管。”
靠,这死奸商,还说要帮我呢,真没义气。
泰国的坟土包没什么讲究,穷人死后直接挖坑一埋,就算了事,尤其是穷人家庭的女性,有的死后连个裹尸布都没有,下场特别凄惨。
我站在坟头前咽了口唾沫,双手合十道了声右拐莫怪,然后抓起了铁锹开始下铲。
尸体埋得不深,也没有棺木,我下挖了不到一米,铲子咯到了草席,赶紧把土刨开,一具被裹在草席下的尸体就这么呈现在眼前了。
这时候山岗刮来一股冷风,风沙迷住眼睛,我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浑身都在打颤。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山风吹得树叶子沙沙飘起来,好像有脚步声在靠近我一眼,等我回头,又什么都看不见。
你妈妈个蛋的,这特太吓人了。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壮着胆子把草席掀开了,差点没一眼看吐。
这女人死状可真惨,就不算尸体腐烂飘出来的那股味道了,光是尸体模样也狰狞得可以。她好像是被人用木棍活活敲打致死的,天灵盖破了洞,鲜血和脑浆子糊成一团,盖住了大半张脸,眼珠子也歪着,五官扭曲还保持着临死前的惊恐和怨恨。
半长大的嘴巴里,有牙床凸出来。
我感觉胃里反酸水,扭过头干呕了一阵,尽量不去看女尸的脸,低头在女尸身下找了一阵。
很快我就发现一株紫色的草药,从尸体的肚脐中间长出来,茎叶十分肥大,看样子是吸收了女尸身体的养分,长得很好。
这应该就是阴阳降头草了,没想到居然是用这种方式种出来的,我特么可真是倒了血霉,这玩意一看就恶心,怎么下嘴啊。
为了早点恢复正常,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取出小刀,沿着女尸的腹部小心翼翼划下去。身边冷风吹来,树叶子沙沙抖动,冷风中隐约还夹杂着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声,吓得我刀柄都掉了,把后背绷得笔直。
这次我听得很清楚,身后那股风就是奔着我来的,沙沙的脚步声也由远及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我。
我吓得手抖、嘴巴和心脏也在抖,看着女尸狰狞的模样,快吓哭了,颤巍巍说,“大、大姐,我不是有意冒犯你,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求你行行好,别跟我一般见识。”
话刚说一半,冷风中伸出来一只手,在我肩上轻轻一搭。
瞬间我膀胱一紧,裤子都快湿了,妈呀一声,直接从坑里蹦起来。
这时耳边却传来明叔戏谑的声音,“老弟,你这么害怕干嘛,是我呀,刚见你这么久都没动手,我忍不住过来过来,尼玛......果然够恶心的。”
“是你......次奥,你特么吓死我了。”
我哭笑不得,回头才看见拍我肩膀的人竟然是明叔,顿时恶狠狠地咬牙瞪着他,表示自己心里有句脏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明叔耸肩说,“看你小子吓得,一具尸体有那么可怕吗,胆子这么小,怎么干这行?”
我把铲子递给他,说你不怕,那你来!
明叔赶紧躲开,说你要挖就快点,都半夜十一点了,坟岗阴气这么重,当心大姐真被你惊扰到了,从坑里爬出来找你。

得到我的保证后,小芸便好奇地问我是什么办法。
我马上说,“你在泰国几年,听过阴物佛牌没有?”
小芸马上瞪大双眼,说听倒是听过,不过她从小在国内长大,虽然搬来泰国几年,可对这边的文化并不是很适应,因此不相信这些是真的。
我笑笑说,“一开始我也跟你一样,但经过一些事后,我已经彻底信了。”
见她一副好奇的样子,我就清了清嗓子开始吹牛,把从明叔那里学到的知识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起初小芸还有些不信,怀疑我在编故事,我也不啰嗦,把上衣轻轻撩开一点,露出肚子上那些“鬼画符”。
别说这东西还挺唬人的,小芸看见这些佛咒经文,马上就信了一半,“原来世界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它真的可以帮到我吗?”
我说当然可以,不过请阴物的价格可不便宜。
小芸想了想说,“我亲戚在这里开了一家店铺,经济条件还行,具体需要多少,钱不够的话我可以找亲戚借。”
有她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赶紧说自己身上没有阴物,但我认识一个阴物商人,这老小子门路特别广,什么东西都能弄得到。
经过这几天相处,小芸对我很是信任,马上说,“好啊,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如果我真的可以留在航空公司的话,将来一定会好好感谢你。”
她边说边向我抛媚眼,害我一阵激动。
自从大学期间和林夕分手,哥们几年都没谈过恋爱,没准借着这个机会,还能开启一段新的邂逅。
我心里美滋滋的,当天下午就给明叔打去电话。
老小子听完我的讲述,马上笑道,“哈哈,老弟可真有你的,我就说你跟这行有缘,刚向你普及了一下阴物知识,没想到这么快就帮我拉来了生意。”
我说,“可小芸下个月就要考核,现在已经是二十号,就十几天时间要帮她通过实习期考核,怎么听都不太容易。”
“倒也是,看来一般的阴物是满足不了她的需求了,得下点猛料才行。”
明叔说,“阴物也是分等级的,效果越好的东西越贵,这女人肯花多少钱?”
我想了想说,“小芸还在实习期,身上没啥钱,但她在泰国有个亲戚,据说条件还不错......”
明叔说,“那就好,这活儿我接了,你现在就可以告诉客户,让她准备五万泰铢,等钱到位了你就来店里把阴物拿走吧。”
事情这么快就有了眉目,我赶紧去隔壁敲门,把明叔的话转告给小芸。
小芸很开心,说自己工作这几年攒了不少生活费,五万泰铢还是能拿得出手的。她很激动,催我快点去办,一高兴还在我左脸亲了一口。
我心里都甜死了,这妞儿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如果能趁机开启一段艳遇,那该都好?
隔天一早我去了唐人街,明叔已经在铺子里等我,把我叫到内室,取出一个用经线缠绕起来的木头盒子。
盒子表面刻满了红色条纹,密密匝匝的很像一团蚯蚓,我一看见这东西就感觉邪乎,忙问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明叔看我一眼,慢慢把盒子打开,等我看清楚里面的阴物长什么样后,顿时都抽一口凉气,吓得都出汗了。
只见盒子里面蜷缩着一个婴儿尸骸,浑身漆黑,皮层发皱,经过特殊的炼制后形成了干尸,看着只有拳头大小,缩成海马状,两个眼珠还是红的,特别诡异。
内室光线阴暗,照在干尸发红的眼球上,吓得脊梁骨发寒差点站不稳,
“我去这什么东西,看着就恶心!”
明叔不爽地看我一眼,埋怨我怎么一惊一乍的,既然是阴物,多少会沾点邪气,“这叫拍婴,是用未出生的小孩尸骨炼制的,添加了强效阴料,效果特别霸道,绝对能满足客户要求。”
我狂擦冷汗,说不是吧,第一次合作你就给我上这么邪门的东西。
明叔翻白眼说,“是你自己说客户的时间比较紧,要求我上猛料的,正因为是第一次合作,我不想出岔子,才忍痛把拍婴给你。”
他说拍婴正常售价起码要七到八万泰铢,这次只收五万,一方面是为了弥补上次驱邪失败的愧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替我多争取点利润空间,
“初次合作嘛,当然要给你点彩头,你给三万五就行了,剩下一万五泰铢是你的中介费。”
接着明叔又跟我说了一些供奉阴物拍婴的要求,包括入灵心咒和各种供奉献祭。
我觉得好麻烦,供奉阴物的步骤也太繁琐了。明叔无语道,“这都是必须要进行的流程,否则拍婴凭什么要帮客户达成心愿?”
这话听起来没毛病,我痛快答应下来,带上拍婴返回了公寓楼。
晚上小芸下了班,我第一时间联系她,表示东西已经拿到手。
小芸很兴奋,马上带我去了她的卧室。当我把东西拿出来之后,小芸下意识的反应同样吓一跳,俏脸煞白道,“林峰哥,这东西看起来好邪门。”
我想起明叔的话,马上解释道,“就因为看着邪门,效果才好,下个月就是实习期考核了,只剩不到半个月,普通的阴物很难替你达成心愿。”
小芸思考了一会儿,硬着头皮点头,怯怯说,“那......我要怎么供奉?”
我马上说出了供奉阴物的要求,首先是每天上一炷香,诚信祷告。其次阴物喜欢阴凉干净的地方,必须摆在不见光的位置,其次不能靠近卫生间或者小水道这些污秽的地方,避免被秽气冲撞。
最重要的是午夜十二点,必须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下来,卷上自己贴身的毛发烧点,边烧边诵念入灵心咒,同时在心里说出自己的愿望,
“毛发最好用贴身的。”
至于理由,我暂时还不清楚,或许是因为未见光的毛发上面附着的个人气息也越深吧。
小芸默默点头表示记下了,忽然又拉着我的胳膊,很小声地说,“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可不可以留下来帮我操作一次啊。求你了,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泰国法师住的地方比较偏僻,明叔驾驶着一辆十八手的破夏利,泰国马路颠簸,这破车弹簧垫都露出来,咯得我屁股生疼。
路上聊起我的事,明叔继续分析,“你前女友林夕应该是惹到了谁,又或者是生辰八字比较特殊,被某个邪门的降头师盯上了。”
降头师把她当成容器,在身上种了特别厉害鬼降,林夕不想受制于人,所以才逃回国找了倒霉蛋做替身。
我不能理解,擦着冷汗说,“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人心难测,谁叫你是她的舔狗呢?”
明叔似笑非笑看我,说林夕应该找人学过降头,掌握了一种转移降头的法门,简单来说就是找个生辰八字很契合的自己人,成为转接容器。
恰好我满足这个条件,又当过她的舔狗,不坑我坑谁?
这些话好像一把尖刀,直接把我干自闭了。
两小时后明叔把车停靠在一条野河边,指了指坐落在野河上游的一座小庙,说到了,“龙达空就住在里面。”
我很疑惑,说什么空?
“是龙达空!”明叔跟我强调了一遍,说龙达是敬语,表示很厉害的僧人,后面的空则是他的名字。
这座小庙很破败,斑驳的墙壁上爬满藤蔓,空气中弥漫着不知道什么香料散发的味道,有些刺鼻,搞得我老打喷嚏。
走进寺庙大厅,迎面是一尊两米高的镀金佛像,佛像下坐着一个面容枯槁的老年僧侣,皮肤干瘪发柴,连个眼窝深陷,乍一看就跟木乃伊似的,正盘腿坐在那里念经。
明叔屁颠颠走上去,用泰语跟对方交流,对方睁开眼睛看我一眼,眼球浑浊却很犀利,然后对我招了招手。
我还是迟疑,勇哥已经推了我一把,说你赶紧的,龙达空可是高僧,普通人想见一面都很难,别错过机会。
我战战兢兢坐到龙达空对面,他让我脱了上衣,露出肚脐上那些狰狞的青黑色纹路。
只见龙达空伸出枯瘦的双手,在我肚子上揉搓了几下,他手指很粗糙,但暖洋洋的,按摩之下显得很舒服。
直到两分钟后,龙达空忽然加重力道,用力在我肚皮上拍了一下。
“啊!”瞬间冰凉感的上涌,我惨叫一声,一股寒气从菊花直接涌上天灵盖。
龙达空改变手势,把手压在我头顶念咒,声音低沉沙哑,随着他的诵经声,我感觉体内有一股邪气开始躁动,像无数只蚂蚁在血管里爬行。
忽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我捂着脑门,太阳穴突突直跳,龙达空诵念经咒的声音越来越洪亮,似有钢针插进了我的大脑。
渐渐的我面容扭曲了,眼前的一切都在拉长变形,龙达空的脸也变得越来越恍惚。
我感觉很愤怒,不顾一切扑上去,死死掐住龙达空脖子。龙达空面露惊骇,脸憋得通红,但还在不停诵念经咒。
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体内的邪气疯狂窜动,我遏制不住的愤怒,把龙达空当做是仇人,一心只想掐死这个老年僧侣。
“砰!”
直到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我两眼一黑,这才栽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寺庙的客房木板上。
勇哥和明叔战战兢兢守在床边,看我的眼神仿佛见了鬼。
我感觉浑身乏力,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尤其后脑勺疼得不行,吃力地靠墙坐起来,抽冷气说,
“嘶,你们怎么这样看我?”
“废话,你小子刚才的样子吓人得一匹,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勇哥心有余悸地哆哆嘴,我一脸恍惚,摸了摸后脑勺,那里鼓起来一个大包。
再看明叔,老小子正贱兮兮地凑过来,“老弟,啥感觉?”
我说没啥,就是浑身不得劲,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就好。”明叔松了口气,我这才发现老小子手里还拿着一块板砖,疑惑地问他拿砖头干什么?
明叔一脸讪笑,丢开板砖,让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然后很严肃地说,
“你小子够可以的,刚才龙达空正在施法,你忽然发狂扑上去掐他脖子,把我都吓惨了。”
我震惊不已,对刚才发生的记忆很模糊,完全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这样。
“龙达空说,是因为你身上邪气太重,浓到足以影响心智。”
勇哥和明叔同时叹气,说这么厉害的邪气,就算龙达空也只能暂时压制,无法根除,最多能维持三到五年......
我感到一阵绝望。三到五年,听起来很漫长,但对于一个年纪二十五岁,随时都有可能暴毙的年轻人来说,这也太残酷了。
“不过龙达空给了一个建议。”
勇哥拍着我的肩说,“如果能找到下降头的降头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些都是废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我有气无力苦笑说,“怎么找?”
“林夕!”勇哥吐出了这个名字,“降头是她转移给你的,这女人多半还活着,找到她,或许就能搞清楚来龙去脉。”
我又沉默了,先不说警察发现的尸体究竟是不是她,就算林夕还活着,世界这么大,我该去哪里堵她?
想着想着,我又开始头晕了,低头发现自己肚子上的暗青色斑纹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大量血色的佛经和条纹,密密麻麻的红线条占据了整个小腹,跟蚂蟥一样贴在肚皮上,看上去比之前还要吓人。
“这什么鬼?”我吓得手足无措,用力擦拭,发现怎么擦也擦不掉。
明叔贱兮兮地说,“这叫刺符,是龙达空留下的,可以压制你身上的邪气。”
我欲哭无泪,以后我岂不是要带着这种难看到印记过一辈子?
明叔说,“刺符有失效,最多维持五年这个样子,只要五年内找到解决降头的办法就行。”
我咬牙切齿,说五年内找不到办法呢?
明叔干笑两声,没吭声。我看向他那张老奸巨猾的脸,越看越来气,刚才那种暴怒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嗷一嗓子扑过去,
“你个老骗子,说好四万块解决我的问题,现在花了钱,却留下这么大一堆麻烦,你给老子退钱,不然我掐死你!”

湄公河也叫澜沧江,是连接缅甸和国内的重要水道。
这里毗邻金三角,是全世界最乱的地方之一,目前为止缅甸还是个分裂的国家,由各种军阀势力共同接管,有些地方甚至时不时爆发战乱。
由于处在三不管地带,所以湄公河下游的治安环境特别差,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假如你走在河边,看见上面飘来几具尸体,也不要觉得奇怪,没准是几个走私团伙火拼造成的。
同时湄公河也是走私者的天堂,国外有大量毒品和各种违禁品,都是通过这条路线进行运输的,包括一些在国内犯了命案,混不下去的人,也有可能走这条水道逃亡。
路上勇哥为我普及了很多湄公河的知识,我越听越纳闷,
“勇哥你怎么懂这么多,搞得好像自己也贩过毒似的。”
勇哥哈哈一笑,说那种害人的东西自己可不碰,但他确实在这条水路上跑过船,走私过不少东西,“比如我带回国内的那些保健品,都是通过这里的蛇头帮我运回去的。”
我很奇怪,说国外的保健品不和国内的一样吗,干嘛冒这么大风险走私啊,这可是犯法的。
勇哥没拿我当外人,在我肩上擂了一拳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国内有钱人都喜欢进口货,只要是国外来的,哪怕艾滋都是好的。”
我哑口无言,感觉特别搞笑。
在勇哥带领下,我们很快就来到河边一个小镇子。
这个镇子不大,也就上百口人的规模,路上两条像样的马路也看不见,路边还竖着一些歪歪斜斜的电线桩子,电线铁皮生锈剥落,就这么悬在游客头顶上,我真担心随时有可能倒下来。
勇哥说金三角就是这样啦,这里还有很多人都用不上电,你在这条街上看到的人,基本都从事和走私相关的产业。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说网上传得那帮嘎腰子的人在不在这个镇上。
这句话差点让勇哥笑喷,摇头说你担心个鸡毛,放心大胆跟我走就是了,这条街是一个叫塞猜的军阀罩的,没人敢在镇上乱来。
经过他的带领,我们很快到了河边。
河边有个木棚小房子,典型的傣式风格。
在木棚小屋外坐着一个赤着脚,正在吃榴莲的家伙,面黄肌瘦,毛发很旺盛。
勇哥上去踢了他一脚,丢下两张红票子,用缅语说了句什么。
男人马上嬉皮笑脸地爬起来,招呼我们上了一艘乌蓬小船。
沿岸风光倒是很不错,可惜我根本没心思看风景,坐在船边看向勇哥,“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去那个走私客赛康的家,之前不说了吗,林夕是通过这个走私客回国,只要抓住他,就能逼问出你前女友下落。”
勇哥朝水道前面指了指,我抬头望去,发现河岸对面有个小村落,岸边除了几个衣不蔽体的女人在洗衣服外,还能看见一些趴在水面上游曳的鳄鱼,给我紧张得够呛。
见我这样,勇哥反倒笑了,轻轻抓着我胳膊晃了晃,说老弟,放轻松啦,这里又不是国内,在这种三不管地带,只要你舍得花钱,无论做什么都行。
接着他指向河边那几个洗衣服的当地女人,说你看上哪个,只要花点钱,当场就能把她办了,放心吧,没人找你麻烦,她老公还会庆幸媳妇卖了个好价格呢。
我一阵无语,真没想到平时在国内憨厚老实的勇哥,来了金三角会是个鸟样。
他无所谓地甩头,说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来东南亚做生意了吧,
“在这个鸟地方,你有钱就可以享受到一切,哪怕是当着别人的面办他老婆,比在国内自在多了。”
我苦笑说,“这种战乱地带也很危险吧,搞不好哪天就被人拿钱蹦了。”
“富贵险中求嘛,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哪行没有风险?”
勇哥给我的感觉像极了一个悍匪,出国后气质都变了,我不仅陷入沉思,不知道国内还有多少跟他一样的人。
很快小船靠岸,勇哥对船夫说了句什么,让他继续撑船在这里等着,随后带我上了岸。
前面就是走私客赛康的家,一栋孤零零的木板楼,环境很破旧,屋外到处是粪便和垃圾,感觉像是进了垃圾站。
我很紧张,拽了拽勇哥袖子,说就这么进去抓人?
勇哥从怀里摸出一把折叠刀,说不然呢?
在金三角这种法外之地,根本没人遵守道德,勇哥经常在这条线上跑船,跟当地军阀关系很好,根本不怕闯祸。
我怀疑这老小子跑船的时候可能杀过人,否则身上不会有这种匪气。
考虑到我胆子比较小,绑人的事情勇哥决定自己上,到了木棚房外,他让我在大门口守着,等自己搞定了以后再进去。
我内心很不淡定,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勇哥却轻车熟路,见四下无人,直接一脚踹开木棚房,拎着折叠刀就闯进了。
当时我心都悬到嗓子眼了,冷不丁听到勇哥发出一声尖叫,好像遭遇了什么恐怖的事。
我心说糟糕,住在金三角的都是些法外狂徒,别是勇哥没抓到人,反倒把自己陷进去了。
虽然心里很怕,可勇哥对我是真够意思,他有事我绝对不能不管,赶紧捡起了块石头冲进去。
木棚房破烂不堪,散发着食物和水果的腐烂酸臭味,地上满是塑料袋和易拉罐瓶子,要多乱有多乱。
我瞪大眼看去,发现勇哥正跌坐在地上,对着一张破烂的木床发愣,并没有遭遇什么危险。
好奇之下我凑过去一看,瞬间也很勇哥一样发出了尖叫。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人,身材纤瘦起皮,皮肤都凑成一堆了,乍看起来跟个,木乃伊似的。
他头发枯黄快要掉光,脸上都是烂疮,眼球鼓得很大,露出极度吓人的神情。
更恐怖的是这家伙肚子上居然破了个洞,拿手机一照,隐约能看到肠子和内脏,里面还有很多蛆虫在爬动,恶心吓人到了极限。
“妈呀!”
我脑壳都吓亮了,扭头就吐出来。勇哥稍微比我镇定一点,虽然没吐,但也差不多了,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用带着颤音的语气说,
“妈的来迟一步,这孙子竟然提前遭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