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宝林棠瑾溪的其他类型小说《贵妃她媚骨天成,偏偏要权倾朝野!李宝林棠瑾溪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小昕发大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玉梳“啪”的一声断成两截,翠浓吓得跪倒在地。“去,把本宫那对翡翠镯子找出来。”淑妃缓缓松开手,断梳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明日送去给棠御女,就说......本宫恭贺她新承恩宠。”翠浓抬头,对上淑妃那双含着毒汁般的眼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次日一早,圣旨便到了听梨轩。原本众人还想看棠御女的好戏,昨夜初次侍寝,就被淑妃给截了宠。可如今,人家从御女摇身一变连升两阶位分,变成了棠宝林。内务府的太监们抬着朱漆描金的赏赐箱子候在了听梨轩外。总管太监张德全亲自捧着礼单,脸上堆着十二分的笑意。张德全见红豆掀帘出来,立刻笑眯眯的上前:“皇上特意吩咐,等棠小主醒了再通传,千万别扰了小主清梦。”红豆心中一惊,内务府向来踩低捧高,何时对个新晋宝林这般客气过?她...
“去,把本宫那对翡翠镯子找出来。”淑妃缓缓松开手,断梳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明日送去给棠御女,就说......本宫恭贺她新承恩宠。”
翠浓抬头,对上淑妃那双含着毒汁般的眼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次日一早,圣旨便到了听梨轩。
原本众人还想看棠御女的好戏,昨夜初次侍寝,就被淑妃给截了宠。
可如今,人家从御女摇身一变连升两阶位分,变成了棠宝林。
内务府的太监们抬着朱漆描金的赏赐箱子候在了听梨轩外。
总管太监张德全亲自捧着礼单,脸上堆着十二分的笑意。
张德全见红豆掀帘出来,立刻笑眯眯的上前:“皇上特意吩咐,等棠小主醒了再通传,千万别扰了小主清梦。”
红豆心中一惊,内务府向来踩低捧高,何时对个新晋宝林这般客气过?她连忙回礼:“张总管稍候,我家主子已经起身了。”
白婉清拿着笤帚站在殿外,看着那几个漆木箱子,不由得有些眼馋。
这棠瑾溪命真好,哪怕是昨夜被截了宠,今日皇上也没忘了她。
殿内,棠宝林正对镜梳妆,铜镜中的女子眉眼如画,只是眼下有一抹淡淡的青影。
听到红豆的禀报,她执眉笔的手微微一顿:“请张总管稍坐,我即刻就好。”
“主子不必着急。”红豆低声道,“看张总管那架势,怕是等上一天也不敢有怨言。”
棠瑾溪唇角微扬,却不接话,只将一枚白玉兰花簪插入鬓间,那玉质温润,衬得她肌肤如雪。
张德全此时正指挥着小太监们将赏赐一一陈列。
见棠瑾溪出来,立刻跪地行礼:“奴才给棠宝林道喜!”
“皇上口谕,棠宝林温婉贤淑,深得帝心,特赏南海珍珠一斛、蜀锦十匹、金丝燕窝两盒、御用芳菲香一匣......”
一件件珍品被呈上来,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架紫檀木雕花屏风,上头镶嵌着十二幅四季花鸟图,竟是用各色玉石拼接而成,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这......与我的位分不符。”像这种屏风,那都得是嫔位以上的妃嫔才可以使用。
张德全笑得见牙不见眼:”皇上说了,棠主子喜欢安静,这屏风摆在寝殿里,既雅致又能挡风。”
他压低声音,“这原是南疆国进贡的贡品,连皇后娘娘那儿都没有呢。”
棠宝林指尖轻抚过屏风上的一朵宝石海棠,忽然问道:“皇上可还说了什么?”
“皇上还说,今日下了早朝,请棠宝林来乾清宫伺候笔墨。”
棠瑾溪眸光微闪,随即恢复如常:“多谢张总管,红豆,看赏。”
红豆捧出一个荷包塞给张德全,张德全一掂量,分量不轻,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奴才告退。”
各宫妃嫔也差人送来了贺礼,红豆留在宫里清点,白婉清则是陪着棠瑾溪给皇后请安。
凤仪宫外已停了数顶轿辇,棠瑾溪刚走到凤仪宫殿外,就听见一声轻笑:“哟,这不是新晋的棠宝林吗?来得可真早。”
王昭仪穿着桃红色宫装的女子倚在廊柱旁,她生得明艳动人,只是眼角眉梢透着几分刻薄。
棠瑾溪福身行礼:“参见王昭仪,昭仪安好。”
王昭仪用团扇半掩着唇:“听说昨儿夜里,皇上从你那儿出来就直接去了淑妃娘娘的承露宫?”
她故作惊讶的眨眨眼,“哎呀,我这张嘴,不该提这事的。”
棠瑾溪面色不变:“有劳昭仪挂怀,昨夜公主突发高热,皇上去承露宫是应当的。”
“好个懂事的。”王昭仪冷笑一声。
棠宝林刚要回答,凤仪宫的殿门忽然打开,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点翠走了出来:“各位主子请进,皇后娘娘已经起了。”
按位分找到自己的位子,棠瑾溪算是今天的主角,众人将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皇后从屏风后走出,视线落在了棠瑾溪身上。
“嫔(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她端坐在凤座上,目光在棠瑾溪身上停留片刻,唇角扬起一抹端庄的笑意:“都起来吧。”
王昭仪迫不及待的开口:“皇后娘娘,昨夜淑妃娘娘实在太过分了!明知棠宝林初次侍寝,竟借着公主生病的由头把皇上请走”
她摇着团扇,眼角余光却瞟向棠瑾溪:“若是后宫日后人人效仿淑妃娘娘,这些低位妃嫔想要获宠,可不就难了。”
“可不是嘛。”坐在下首的贵人立刻接话,“三更半夜的,公主若真病得厉害,怎么不传太医?偏要劳动皇上?”
她故作关切的看向棠瑾溪,“棠妹妹别往心里去,淑妃娘娘向来如此,去年李美人侍寝时,她不也用过这招?”
殿内顿时响起几声轻笑,棠瑾溪垂着眼帘,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摩挲。
她知道这些妃嫔哪是在为她打抱不平,分明是借机往她心口捅刀子。
“说来也怪,棠宝林侍寝才待了没多大会吧?往常新晋妃嫔初次侍寝,至少也得......”
“王昭仪,皇上可是你能议论的?”皇后忽然打断,声音不轻不重。
王昭仪脸色一白,连忙跪下:“臣妾失言。”
皇后没理会她,转而看向棠瑾溪:“棠宝林,你初入宫闱,有些事要多学着些。”
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皇上日理万机,能抽空临幸已是恩典,莫要学那些眼皮子浅的,整日里争风吃醋。”
这话明着是说给棠瑾溪听,实则敲打在座所有妃嫔,几位刚才还说得起劲的妃嫔顿时噤若寒蝉。
“嫔妾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请安过后,棠瑾溪直奔乾清宫,身后的白婉清一脸惊喜,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皇上了!
何煜公公站在乾清宫殿外,看见棠瑾溪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愁色:“棠小主,请回吧。”?
“何公公,怎的了?”
“皇上今个上早朝时发了好一通火,这种时候棠宝林还是莫要触弄皇上霉头。”
未等棠宝林开口,身后的白婉清连忙说道:“小主,不如咱们先回去吧?”
何煜皱眉看了眼白婉清,心想这是哪里来的不懂事的宫女。
既然如此,重活一世,何不利用上这一点,让帝王心中有她这只冷淡傲气的小猫儿。
毕竟男人总归是贪新鲜,寻求刺激,来一场人妖绮梦。
帝王的身姿挺拔,丹凤眼带着几分看到猎物的势在必得,他朝着小猫儿一步一步走上前,褪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她的肩上。
似乎是猛然的凑近,距离太过近了些,小猫儿的眉头颦起,带着几分不悦,睫毛轻轻颤动着,未曾抬眼看他半分。
那睫毛每颤一分,仿佛牵动着宋临琰的心,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翻滚着。
察觉到他眼里的势在必得,棠瑾溪起身后退了半步,朱唇轻启,声音清清冷冷的,带着几分疏离感,抱着猫儿福身行礼:“嫔妾,参见皇上,参见淑妃娘娘。”
话音刚落,棠瑾溪下意识的裹了裹身上的斗篷。
见她这副冷淡的模样,宋临琰来了兴致,轻笑一声:“你就是就是这般谢人的?”
说罢,宋临琰也不再看她,他承认自己有几分见色起意,尤其是这般气质的,宫里还寻不出第二人。
上扬的眼尾,偷偷瞥了他一眼,似是猫儿在偷瞄一般,竟让宋临琰无端看出几分撒娇的意味。
等到宋临琰与她的目光对视,她却像是别扭的不好意思一般,倨傲的移开了视线。
“呵,这猫儿是你养的?”
棠瑾溪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猫儿的头:“回皇上,这猫儿是嫔妾在御花园中偶然遇到的,倒是很亲人。”
“你倒是有心。”
淑妃站在一旁,脸色已经有些难看。她强压下心中的不悦,娇声说道:“皇上,这狸子毕竟是野物,万一伤了人可不好,不如让侍卫将它带走吧。”
棠瑾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却并未开口辩解,只是低头轻轻抚摸着猫儿。
宋临琰看了淑妃一眼,淡淡道:“无妨,这猫儿既然被她养得如此乖巧,想来不会伤人。”
“倒是你,淑妃,平日里不是最怕猫吗?今日怎么敢靠得这么近?”
淑妃被宋临琰的话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勉强笑道:“皇上说笑了,臣妾只是担心您的安危。”
“你既然喜欢猫,日后便好好养着吧。”
棠瑾溪眸间闪过一丝诧异,而后抬起眼,颤抖着睫毛,柔声说道:“多谢皇上恩典,嫔妾定会好好照顾它。”
宋临琰转身对淑妃说道:“爱妃,朕突然想起还有些政务要处理,午膳便不陪你用了。”
淑妃脸色一僵,勉强笑道:“皇上政务繁忙,臣妾不敢耽误。”
目送宋临琰离开后,御花园只剩下淑妃和棠瑾溪。
未等棠瑾溪开口,扬手便是一巴掌,疼痛感袭来,万幸棠瑾溪微微转过脸,才没让护甲划伤她的脸蛋。
“贱胚子!胆敢在本宫面前抢人?”
棠瑾溪捂着脸,眼神带着几分冰冷:“淑妃娘娘恕罪,嫔妾不知哪里惹恼了娘娘?”
“嫔妾不过是偶然遇到了这猫儿,皇上仁厚,准许嫔妾养了她。”
淑妃冷声笑道:“本宫还真以为你是个安分守己的,风寒大半个月,就想法子勾引皇上!”
她扬起手,还想要扇棠瑾溪,可这次棠瑾溪却没如了她的愿:“淑妃娘娘,嫔妾不知何错之有?”
“这后宫乃皇后娘娘协理,嫔妾不过是养了只猫儿,淑妃娘娘何苦为难嫔妾。”
淑妃气的不轻,瞪大了眼:“你!你......”
“嫔妾风寒还未好全,怕过了病气给娘娘,嫔妾先行告退。”
未等淑妃的话说完,棠瑾溪转身离开,独留淑妃在原地气的不轻。
回到听梨轩的棠瑾溪用手捂着脸颊,心脏处砰砰直跳。
上一世,天子的浓情蜜意她听得多了,甚至在棠瑾溪受宠的日子里,堂堂天子甘愿做她的裙下臣,亲吻她的腰窝。
那时的棠瑾溪不过是个小姑娘,自然也会奢望帝王的恩宠。
可她空有一副皮囊,失了那颗七窍玲珑心,如今的棠瑾溪才想明白,她不过只是个放在宫中的花瓶罢了。
望着铜镜里那张清冷妩媚的脸颊,右脸颊上还有一个掌印,棠瑾溪自嘲的笑笑,除了这张脸,她似乎的确没什么优点。
“哎呀!小主的脸是怎的弄的?”声音带着几分急躁,似乎格外担心。
若不是透过铜镜,恰到好处的瞧见白婉清眼底的幸灾乐祸,棠瑾溪还真以为她担心的不得了。
正欲开口,内务府的福禄公公带着两个嬷嬷走了进来:“奴才见过棠御女。”
“恭贺小主,今夜皇上翻了您的牌子。”
手里的茶杯落了地,白婉清肉眼可见的慌张,她没记错的话,书中描述过,棠瑾溪侍寝则盛宠!
看来她也要抓紧时间,绝不能落了后!
福禄公公见她怔愣,又笑着提醒了一声,“请小主准备着,酉时会有凤鸾春恩车来接。”
白婉清在一旁绞紧了帕子,脸上强挤出笑容:
烛火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光晕,棠瑾溪这才发现,他竟只着一件单薄的寝衣,外袍都不曾披,显然是匆匆而来。
原本宋临琰政务繁忙,累的什么都不想做,今夜根本没翻牌子。
可临睡前想起答应了某只小猫儿,况且昨夜二人只差一步,思索片刻还是偷偷来了。
“皇上......”
未等她说完,宋临琰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棠瑾溪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
“嘘!”宋临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惊动了旁人,明日六宫皆知朕夜会美人了。”
棠瑾溪脸颊发烫,任由他将自己放在床榻上,宋临琰却不急着做什么,而是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解她的寝衣系带。
“皇上不是要嫔妾今夜等您吗?”棠瑾溪按住他不安分的手。
“嫔妾还以为会有人来传旨......”
宋临琰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一口:“朕等不及了。”
他的吻沿着她的下颌一路向下,棠瑾溪呼吸急促起来。
此时,殿外忽然传来白婉清的声音。
“小主,您没事吧?可要奴婢进来伺候?”
白婉清刚才可是注意到了,有个黑影钻进了殿内,难不成是这棠瑾溪私会外男?
这下可是被她抓到把柄了,日后也有扳倒她的机会!
两人动作同时一顿,棠瑾溪感觉到宋临琰的身体明显僵硬了。
“不必,我已经歇下了,你回去吧。”
“是。”
今夜,棠瑾溪故意让白婉清在殿外守着,人一着急做事,就容易犯错,不如让她一直误会着。
宋临琰眯起眼睛:“你这婢女倒是有意思,这么晚了还在殿外守着。”
棠瑾溪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冷意,轻声道:“是嫔妾平日惯的,皇上别怪她。”
宋临琰沉默,手指却已重新开始解她的衣带,这次动作却快了许多。
动作一顿,抬头看她,月光下,棠瑾溪眼中水光盈盈,长睫轻颤,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清冷之意。
他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怕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
棠瑾溪咬着下唇:“嫔妾......怕。”
宋临琰低笑出声,手指抚上她的唇瓣:“别怕。”
他的吻落下,温柔了许多,像是安抚受惊的小兽。
宋临琰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大手抚过她纤细的腰肢。
“溪儿真美。”他声音暗哑,带着几分调笑。
棠瑾溪羞得将脸埋进他胸膛,却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与自己咚咚的心跳渐渐同步。
宋临琰欣赏着她颤抖的模样,殿外忽然闪过一道闷雷,暴雨来得又急又猛。
她突然翻过身,在宋临琰错愕的目光中,用唇碰了碰他滚动的喉结,手指攀上他的衣衫。
他何时见过这般大胆的后妃,带给他一种别样的刺激。
“公子,外面下雨了,可要到奴家的家中躲雨?”
暴雨冲刷着琉璃瓦,却盖不住殿内娇媚音,宋临琰盯着这张妖媚的脸,暗骂一声:“妖精!”
寝衣脱落在地的瞬间,棠瑾溪被他按进锦被里。
在帝王咬住她锁骨时,唇角无声地勾起一抹笑。
这样才好,才能让这位九五之尊记住,此刻在他身边的人是谁!
次日一早,红豆来唤醒棠瑾溪。
“小主,昨夜下了雨,凤仪宫来人告知各宫主子今日不必请安。”
“小主可要用早膳?”
棠瑾溪迷迷糊糊睁开眼,浑身酸痛的紧:“不必,我继续睡着,不要叫人打扰我。”
棉被不慎滑落,红豆清楚的看见她脖颈处的吻痕,心里大惊,连忙移开了视线。
她端着水盆和湿帕子走出殿外,白婉清拿着笤帚眼尖的瞧见她走出。
“红豆,小主还没起吗?”
红豆手一抖,铜盆里的水溅出几滴,弄湿了衣裙。
她强自镇定的摇摇头:“小主昨夜受了凉,说是要多睡会。”
说着,脚步不停往灶房走,生怕被看出端倪。
白婉清眯起眼睛,想起昨夜那黑影分明进了主殿,今早红豆又这般慌张。
她丢下笤帚,蹑手蹑脚的凑到窗下,借着阳光往殿内张望。
帐幔低垂,依稀瞧见棠瑾溪靠在软榻的身影,白婉清正欲贴近细看,却听得身后一声轻咳。
“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贱婢!”何煜脸色一沉,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白婉清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原书里,明明何煜也是对她倾心,只不过女主嫌他是个太监。
她穿越到这个朝代已有月余,仗着自己是现代人的见识,在宫里混得如鱼得水,还从未被人这般当面训斥过。
“我,我只是为小主着想......”她结结巴巴地辩解,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放肆!在乾清宫前也敢自称我?”他转向棠瑾溪。
“棠小主,这是您宫里的宫女?怎的这般没规矩?”
棠瑾溪眸光微闪,还未开口,白婉清却已经挺直了腰杆:
棠瑾溪刚欲起身,却听一旁传来一声轻笑:“哟,这位便是新入宫的棠御女吧?小门小户的,倒是生得一副好模样,难怪能入了皇后娘娘眼。”
说话的是坐在皇后下首的淑妃,眉眼间带着几分讥讽。
棠瑾溪抬眸看了她一眼,心中冷笑,淑妃素来以家世自傲,前世便处处针对她,如今看来,依旧如此。
棠瑾溪不卑不亢的回道:“淑妃娘娘谬赞了,嫔妾幸得皇后娘娘赏识,不敢与淑妃娘娘相比。”
淑妃闻言,眉头微挑,似笑非笑地说道:“倒是会说话,不过,这后宫之中,棠御女可要谨言慎行,莫要行差踏错才是。”
“多谢淑妃娘娘提点,嫔妾定当谨记于心。”
淑妃见她如此镇定,正欲再为难一番,却听一旁的德妃开口道:“淑妃姐姐何必为难新人?棠御女初入宫,许多规矩还不熟悉,咱们做姐姐的,理应多加照拂才是。”
德妃语气温和,脸上带着笑意,可棠瑾溪却从她眼中看出一丝冷意。
德妃素来与淑妃不和,此刻开口,不过是想借机打压淑妃的气焰罢了,上一世亦是如此。
“好了,今日是姐妹们初次相见,莫要伤了和气,众位嫔妃若有不懂之处,尽管来问本宫。”
“既然入了宫,便要谨言慎行,尽快诞下皇嗣。”
“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请安结束后,众妃嫔陆续离开凤仪宫。棠瑾溪刚走出殿门,便听身后传来一道娇柔的声音:“棠御女请留步。”
说话的是与她一同入宫的李宝林,棠瑾溪行礼:“见过李宝林。”
“不必多礼,你我一同入宫,不如一路回去?”
李宝林瞧着天真烂漫,实则是个心眼黑的,表面同她做姐妹,背地里惯会使一些小手段。
上一世,棠瑾溪就被她这副模样骗了去,害得皇上几次三番被李宝林劫走。
“咳咳......”
“李姐姐,妹妹昨日偶感风寒,实在是怕过了病气给姐姐。”
李宝林的脸色一凝,随即干巴巴的笑道:“无妨,改日来我这静月轩坐坐。”
她后退半步,却不曾想脚踩上了什么东西,回过头看去,淑妃怪叫了一声。
“哎呦!”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本宫的脚,传太医!”
李宝林吓得跪倒在地,一旁的棠瑾溪也默默的叹了口气,看来这是要被牵连了。
“淑妃娘娘恕罪!嫔妾......嫔妾不是有意的!”
淑妃的脚趾传来阵阵刺痛,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李宝林,你走路不长眼睛吗?本宫的脚若是受了伤,你担得起吗?”
“娘娘恕罪!嫔妾知错了,求娘娘饶恕!”
“饶恕?你踩了本宫的脚,一句知错了就想糊弄过去?来人,给本宫掌她的嘴!”
一旁的宫女闻言,立刻上前,抬手就要扇李宝林的耳光。
李宝林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求饶:“娘娘!娘娘饶命啊!嫔妾再也不敢了!”
淑妃却不为所动,冷声说道:“那便自己动手!本宫要你亲自掌嘴,好好长长记性!”
李宝林咬着唇,眼中含泪,颤抖着抬起手,扇向自己的脸颊。
“啪”一声,格外响亮,还真是狠下心下了死手。
棠瑾溪站在一旁,低垂着眉眼,心中冷笑,李宝林平日里装得天真烂漫,淑妃可不吃这一套。
淑妃冷冷的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棠瑾溪,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棠御女,见到本宫为何不跪?”
“莫不是觉得本宫罚了李宝林,你心有不满?”
棠瑾溪心中一紧,连忙上前一步,福身行礼:“嫔妾参见淑妃娘娘,嫔妾不敢,淑妃娘娘教训得是。”
“淑妃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方才李宝林踩到本宫的脚,你就在一旁站着,怎么也不提醒一声?莫不是存心看本宫出丑?”
棠瑾溪心中一沉,知道淑妃这是借题发挥,想要连她一并责罚。
她低眉顺眼的回道:“娘娘明鉴,嫔妾方才并未注意到李姐姐的动作,实在是无心之失。”
若是上一世,这个时候的棠瑾溪早就不知死活的上去与淑妃理论了。
可这一世的她,长了脑子,忍一时风平浪静!
淑妃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冷声说道:“无心之失?本宫看你就是存心的!你们姐妹情深,那便和李宝林一起跪着吧!”
棠瑾溪咬了咬牙,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淑妃的命令,她跪地低声说道:“嫔妾遵命。”
李宝林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手上力道也放轻了许多,继续扇自己的耳光。
棠瑾溪跪在一旁,膝盖传来阵阵刺痛,心中却一片冷然。
约摸半个时辰的时间,淑妃的脚无大碍,才淡淡开口:“行了,今日就到此为止。”
“李宝林,给本宫收起你的小心思,在这后宫中,若是再敢对本宫有半分不敬,本宫绝不轻饶!”
“是,嫔妾谢过淑妃娘娘!”
淑妃的轿辇越走越远,直至看不到影子,红豆连忙将棠瑾溪搀扶起来:“小主,您没事吧?”
李宝林捂着红肿的脸颊,眼中含泪,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妹妹,今日是姐姐连累你了。”
棠瑾溪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李姐姐不必客气。”
李宝林见她态度冷淡,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脸上还带着巴掌印。
她亲昵的挽住棠瑾溪的手臂:“妹妹,不如去静月轩坐坐?咱们姐妹说些体己话?”
棠瑾溪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咳咳咳,李姐姐客气了,妹妹身子不适,恐怕不便叨扰。”
李宝林的笑容僵在脸上:“那妹妹好好歇息养病吧。”
棠瑾溪由红豆搀扶着离开,身后的李宝林冷哼一声:“小门小户贱胚子,若不是那张脸,本小主才懒得理她!”
“哎呦,绿芝,快扶本小主回去!”
回到听梨轩的棠瑾溪坐在软榻之上,揉着泛红的膝盖,红豆心疼的眼里含着泪水:“小主,肯定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