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厌安温辞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惹她干嘛?京圈大佬是她裙下臣 番外》,由网络作家“华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漆黑瞳孔透着淡淡阴冷,如戴上假面的恶魔,引着来访者走入他的陷阱。时厌安的确掉入了祁淮宴的圈套。成为他的情人是她的目标,在此之前借他的身份,自是预料到了他的报复。现在,时厌安......
时厌安的确掉入了祁淮宴的圈套。
成为他的情人是她的目标,在此之前借他的身份,自是预料到了他的报复。
现在,时厌安......
时厌安再次见到祁淮宴的时候,是在他的接风宴上。
几个公子哥开了一桌子的好酒,还叫来七八个容色姣好的模特,莺莺燕燕的笑声将包厢挤得满满当当。
有人过来给她敬酒:“时小姐可是阿洲第一个带到我们面前的女孩子,不一般啊!来来,喝了这杯酒,咱们就是朋友了!以后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就行!”
时厌安稍稍躲了一下,脸上挂上弧度完美的微笑:“抱歉,我不会喝酒。”
宋洲过来接下那杯酒:“安安她从来不碰酒的,我替她喝。”
时厌安认识宋洲已经小半年,自从这人开始追求她,一些小细节倒是做得面面俱到,在她面前也没有任何少爷架子。
若是换了别的女孩子,恐怕早已经沦陷了吧。
席间立刻响起一片起哄声:“这么护着?”
“毕竟还没追到手呢,当然得哄着一点了,不过我看啊,也是迟早的事!”
话音刚落,包厢门就被推开了,紧接着响起低沉喑哑的男声:“什么迟早的事?”
时厌安抬头看去。
身形挺拔的男人抬步走进来,五官被包间内昏暗灯光勾勒出阴影分明的轮廓,唇角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视线遥遥在时厌安身上一停。
“祁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在国外这段时间怎么样?”
原本坐着的人纷纷站起来迎他落座,气氛一霎间变得热络许多。
毕竟,虽然这个包间里的人此刻都坐在一块称兄道弟,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阶级,而祁淮宴,无疑站在这条食物链的最顶层。
祁淮宴随意答了两句,似笑非笑的看向时厌安:“不介绍一下?”
宋洲抓了抓头发,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位是时厌安,我的......未来女朋友。”
说到最后那几个字时,他刻意的看了时厌安一眼,见她神色浅淡,也没有出声反驳,心头不由得一喜。
“哦......未来女朋友。”
祁淮宴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
一旁有人啧啧道,“祁哥你是不知道,阿洲这次可算是栽了,我以前可没见过他在哪个女人身上这么花心思的!”
时厌安站起身,微笑:“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站在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将手放在冰凉水柱下,再抬头时,就看到镜子中倒映出来的熟悉人影。
“......祁少。”
时厌安轻声叫了一声,扬起眉梢:“好久不见。”
她今天没穿成祁淮宴喜欢的风格,而是简简单单的白衬衣百褶裙,显得清纯又婉约。
祁淮宴哼笑:“你的新金主,喜欢这种口味的?”
“祁少这是哪里话。”
时厌安也笑了,她轻声细语的说,“我的风格,不一向是根据对象来决定的吗。”
说着,她缓步上前,还湿着的莹白手指轻飘飘的勾住了祁淮宴的手腕,满怀暗示性的在他掌心轻挠几下:“祁少现在在这,是想和我重温一下曾经的旧梦吗?”
“这么自信?”
祁淮宴低眸,漆黑瞳底蕴着暗沉情绪,“觉得两年过去,我还是非你不可?”
时厌安没有接话,而是直接踮起脚尖,带着微热温度的唇瓣就这样落在了祁淮宴喉间。
男人喉结明显的滚动了一下,他反手握住时厌安肩膀,将她用力抵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台上,俯身咬住了她颈侧一块软肉。
“唔......”
时厌安发出一声低低的呼吸,然而下一秒,祁淮宴蓦地松开了她。
“也就这样。”
祁淮宴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像是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时小姐,两年过去,你也该提升一下勾引男人的手段了。”
时厌安笑容不变:“多谢祁少指点,我会的。”
祁淮宴嗤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她和祁淮宴一前一后的回了包间。
刚一坐下,宋洲便关心的问她:“怎么了,是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吗?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咱们就先走也行。”
时厌安摇了摇头,正欲开头,耳畔就响起祁淮宴的声音。
“时小姐脖子上的那个印子,刚刚好像还没有吧?”
一句话,把包厢内所有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时厌安看过去,正撞见祁淮宴眼底不遮不掩的恶意。
宋洲也看到了,就在时厌安的颈侧,印着一块鲜艳的红痕。
在座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自然能猜到那是什么印子,一时间,投过来的视线微妙了很多。
宋洲迟疑着开口:“安安......”
“抱歉,我本来不想说的。”
时厌安叹了口气,似是有几分无奈,“我芒果过敏,刚刚不小心碰了含有芒果的果汁......不过症状不严重,就想着不打扰大家的兴致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卷起衬衣袖子,露出瓷白肌肤上一片片刺目的红印。
她确实过敏,但不是对芒果过敏,而是酒精,刚刚走廊上她遇到服务生端着酒,顺手就拿了一杯喝了。
怕的就是祁淮宴这个疯狗突然做出什么事让她下不了台。
现在看来,她是对的。
宋洲表情一下子心疼了许多:“安安,你怎么不早说啊!”
他站起身,匆忙道:“我先带她去医院了,你们玩。”
时厌安从医院出来,天色已经黑透了。
宋洲本来是要陪着她的,但中途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她站在路边打车,一辆墨色凌志却加速朝她开了过来,在即将撞上她的前一秒紧急刹停。
车窗缓缓降落,露出祁淮宴带着讥诮的脸。
“在等哪个野男人。”
时厌安盯着他,单看外表,这的确是一张很吸引人的脸,只可惜,只有脸好看。
从两年前初遇,给双腿患有旧疾的祁老爷子当家庭医生的那天开始,时厌安就知道祁淮宴是个反差恶魔。
会将穿着白大褂的她抵在洗手间,大手握住她的腰,用鼻尖去蹭她耳垂,会在她生日当天放满城的烟火,直接开车到她楼下,见不到人就绝不离开。
时厌安觉得,他更像是一团火。
她两年前的目标不是他,自然觉得这位少爷对她来说是一种打扰。
直到他当时快速出国,她的日子才算是安生一些。
现在他回来继承祁氏,而她,不得不将目标重新转向他。
可今晚的设计,似乎白费了。
时厌安如实回答:“在打车。”
“老爷子不是给你派了司机?”
“老爷人好,我不能拎不清。”
她不过是个比较受欢迎的家庭医生罢了。
祁淮宴双眼眯了眯:“你倒是一直都拎得清。”
说完后,他一脚油门开车离开。
时厌安的目光落在他的车尾灯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两年了,祁淮宴,别来无恙。
今晚见到祁淮宴那一刻,时厌安便知道,她躲不掉了。
敢在祁老爷子面前拉自己下水的人,又怎会顾及宋洲的面子?
时厌安淡然接下:“祁少戏弄自己的未婚妻,一定要牵连旁人?我只是个普通的家庭医生罢了。”
借机摆脱了宋洲也好,却不能摆脱得毫无价值。
最好,能让祁淮宴主动开口。
至于温辞月......之后再想法子糊弄吧!
眼前有人影靠近,祁淮宴拿起水杯,将烛火依次浇灭。
“两件事,时小姐搞错了。”
“第一,她还不是我的未婚妻,别叫错了。”
“第二,我不算牵连你,因为......”
他放下水杯后,扯着女人的手腕,将人打横抱起,大步离去。
嚣张放肆的大笑,好似生怕那两人听不见。
“你是我祁淮宴看上的女人。”
宋洲一脸懵逼留在原地。
未来女朋友被兄弟截胡了?
......
时厌安被扔进车后座,随后有什么东西落在她脸上。
拿起一看,是男人的领带。
“祁少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领口敞开,上下起伏的胸膛泄露了他以玩味掩盖的最原始的冲动。
“时小姐是聪明人,不明白?”
他朝女人勾了勾手指:“卖力点,我心情好了,还能陪你玩玩。”
时厌安心下了然,褪去外衣,将领带覆盖自己的双眸后系住,凭着记忆,准确搭上了男人的双肩。
她能清晰听见乱了节奏的呼吸声。
手指触摸到颈部动脉,一下一下,剧烈跳动。
“用嘴。”
时厌安动作一顿,低头用牙齿一颗颗解开衬衫的纽扣。
直至全部解开,男人倾身将她压下,把玩她的肩带。
“我说错了,两年过去,时小姐勾引男人的手段强了不少,果然,实践出真知。”
眼不能视物,其他感官更加被放大,时厌安凭着触感,将人拉近了些:“那祁少满意吗?”
只需再凑近些,便能吻上男人的唇。
可这最后一步,不能由她来做。
曾经使出浑身解数也得不到的人主动送上门,祁淮宴忍得住吗?
时厌安有把握,两年而已,他忍不住。
从再见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了。
可男人却扯开了她的双手,抱着她。
“这点本事就想让我满意?”
上半身被拉着靠近,男人单手准确扼住了她的咽喉,力度得当,不至让她窒息。
祁淮宴在她耳边吹气,如恶魔低语:“照我说的做。”
时厌安咬唇,跟随男人的指示取悦他。
比起在学校时的霸凌,比起曾经暗无天日的地狱,此刻只是取悦一个目标男人罢了。
车后座不适合办事,祁淮宴草草了事后回了驾驶座,面上布满阴沉之色,显然没尽兴。
时厌安披着男人的西装外套,漫不经心道:“把温小姐一个人留下真的好吗?”
“那你送她回家吧。”祁淮宴回头,眼底有冷意闪烁:“如果你确定这副样子能见人的话。”
轿车缓缓发动,时厌安视线移向车窗。
忽然,夜空中有烟火炸出,五彩斑斓,美极了。
烟花无法一直照亮夜空,却足以带来片刻欢乐。
这便是宋洲给她准备的惊喜吧。
今晚的一切都是意外,却又不能说是意外。
摆脱宋洲是迟早的事,成为祁淮宴的情人也在她的计划内。
只是没想到,一切会来得这样快。
时厌安已经做好了被祁淮宴折腾一晚上的准备,可他在接了电话后,突然停车。
“滚下去。”
又开始发癫了。
时厌安匆忙穿好衣服下车,目送轿车扬长而去。
他什么也没说,今晚行动不算成功。
此处距离她的住处有些远,时厌安打算直接叫车回家,手机却呼入一个电话。
陈哥,她上一个目标。
为了查找当年事件的线索,她和陈哥有过一段,只是持续时间不长,陈哥拿她当陪酒工具,甚至想让她出卖身体为他换单子,时厌安便想办法脱身了。
虽是脱身,可这个圈子里的人就那一批,她不可能把陈哥得罪彻底,偶尔参与酒局时,还会被迫陪酒。
今晚,不会是例外。
时厌安接了电话,一阵应声:“我马上到。”
她直接打车去了指定酒店,在卫生间打理自己的行头,将露出的肌肤涂上厚重的遮瑕液,才不至于那么显眼。
提起背包,时厌安注意到了,有块儿名表躺在其中。
是祁淮宴佩戴的那款。
想来是下车时不小心顺过来的。
时厌安垂眸片刻,拿起那块儿表戴上,才走去包间。
进门便闻到浓重的酒精味。
她瞬间想逃离这个地方。
过敏是小事,可真要她喝那么多,就是要她的命!
“安安,过来。”
陈哥拍了拍他身侧的位置,时厌安将紧握的拳头藏于身后,眼角余光扫过全场。
三两个男人肥得流油,每人怀中搂着个几乎只穿了一层布料的女人,多半是陈哥叫来的陪酒小姐。
这么多女人不够,还要把她叫过来?
“陈总,有美人别藏着啊,让她陪我们喝尽兴了,几百上千万的投资,不是问题。”
坐下后,时厌安才打量起刚才说话的男人。
他应该就是陈哥今晚要搞定的人。
“王总,安安是很漂亮,可她和这些陪酒小姐不一样......”
陈哥故作为难,王总随意摆了摆手,冷哼一声:“陈总,我就直说了,今天就让这位小姐陪我喝,一碗酒一百万,喝多少我给多少,你应不应?”
时厌安心里一紧。
陈哥每次遇上搞不定的合作商,就会叫她过来,不仅因她这张脸,还因她最擅长与男人打太极。
可她也有搞不定的时候。
“安安,你来决定。”
看似给了她决定权,可她要是敢把事情搞砸了......
时厌安瞥见腕表,扬起嘴角:“王总要喝,我哪有不陪的道理?”
说着,她端起一碗白酒,走到了大肚男人面前:“我先敬王总。”
祁淮宴,借你身份一用。
王总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直接摸向她的手背,却在看见她手腕上的表后,笑容荡然无存。
“你这块表,哪来的?”
在座都是人精,整个京城谁能拿捏谁得罪不得,他们心里门儿清。
王总一声紧张质问自然是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表?”
他身侧男人探头过来,反应甚至比王总还激动,直接抓住了时厌安的手背,大惊:“你怎么会有这块儿表?这分明是......”
白酒晃出碗边,沾湿了她的手,时厌安的手微微向下倾斜,不至于让酒渍污染了名表。
象征着祁淮宴身份的表,她可赔不起!
“嗯......正是各位以为的那样,这种事情,我总不好直接说出口,免得扫了大家的兴。”
时厌安不着痕迹地将手抽离,放下瓷碗,抽出纸巾不紧不慢地擦拭双手:“我们只是喝酒而已,不是吗?”
众人神色各异,连陈哥也严肃地审视着她。
时厌安始终半低着头,双手时不时地打理头发,手表自然也出现在了他眼前。
陈哥眸光闪烁:“安安什么时候认识了祁少?我竟然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两人关系不一般,今晚绝不会叫她过来!整个京城有几个敢惹祁淮宴?除非不想混了!
“也就最近的事,怎么,陈哥对我们的事很感兴趣?”
时厌安微微偏头,笑容妖艳,黑瞳却好似汪潭,深不见底。
并不是暗示自己是祁淮宴的人,她就能成功脱身了。这帮老狐狸,一个赛一个精明,稍有不慎便会被抓住把柄,万劫不复。
王总若真信了她的暗示,此刻就该放她走。
“以我们的关系,我当然好奇。”陈哥试探问:“若能与祁少合作,我求之不得。”
时厌安微微蹙眉,尽力控制表情。
全京城想借祁淮宴的势的人太多了,陈哥也曾是其中之一。得知自己与之有关系,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陈总,你少听她瞎扯了,她要真是祁少的情人......”王总轻哼,指了指房顶,意味深长道:“祁少就在十楼,时小姐,劳烦您请她来喝一杯。如何?”
请不来,便能指认她在说谎,若能请来,王总他们借机与祁淮宴谈生气,求之不得。
“王总这是信不过我了。”时厌安起身,从容走向房门:“那便请在座稍等了。”
祁淮宴在这?
正好!
借他的手赶紧摆脱这些麻烦鬼。
上了电梯,时厌安神色总算放松了些,拳头捏紧了,又迅速松开,眼底闪过精光。
祁淮宴未必会答应帮她,但......这怎么不算一次好机会?
手机震动两声,一串陌生号码给她回了信息。
“1008。”
电梯门打开,时厌安在走廊转了好几个弯,才找到包间号的方向,却在经过洗手间时忽然被人拽去,死死压在冰冷的瓷砖墙壁处。
“来得好慢啊。”
男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应该还没喝醉。
时厌安刚想开口,男人却凑近她嗅了嗅,又来到她的颈侧重复动作。
“又和野男人喝酒了。”
没有。
她没解释,抬起双臂环住了他坚实的后背,掌心轻拍,如同安抚做噩梦的孩子。
颈间传来刺痛,他似乎咬了同样的位置。
时厌安暗暗给他记了笔账。
可眼下......
“有人想我陪酒,所以,我来向祁少求助了。”
时厌安疼得一阵哆嗦,差点没站稳,祁淮宴抬起头,眼中没有一丝醉意。
“站好。”
祁淮宴勾住她的下巴:“和未来的男朋友吃了烛光晚餐,被我睡过后,又来陪酒。”
“时小姐,精力旺盛,佩服,佩服。”
正值半夜,走廊少有来往的人,倒给了祁淮宴胡作非为的环境条件。
她索性抓住男人的手,将他的拇指指送到口中,轻咬。
用的正是她戴着名表的手。
电流般的触感传遍全身,祁淮宴沉下脸,拇指忽然用力:“还没满足啊。”
“那祁少会帮我吗?”
男人眼中暗流涌动,欲念已被她挑起。
眼下,时厌安已经有把握了。
“呵!你这勾引人的模样,很多人见过了吧。”祁淮宴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颊:“知道现在自己有多下贱吗?”
时厌安展露一抹清纯的笑:“那这样呢?祁少喜欢吗?”
下一秒,后脑勺狠狠撞在瓷砖墙上,时厌安只觉大脑一阵轰鸣,嘴唇便有温热覆上。
那甚至不能被称作是吻。
祁淮宴胡乱啃咬了一番便放开了她。
看着她嘴唇上殷红的齿痕,祁淮宴满意点头:“走,解决你的麻烦,回去再收拾你!”
后半段话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劲。
时厌安低头温顺道:“多谢祁少。”
他对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厌恶,时厌安根本不在乎。
欲罢不能,才是她想要的。
两人乘坐直梯下楼,祁淮宴摩挲着她戴着手表的掌心。
“这块表三百万,你打算拿什么还?”
时厌安微愣,作势要摘下手表,却被男人拦下:“我嫌脏。”
拐着弯骂她呢。
“祁少想强买强卖?”时厌安泰然自若:“三百万没有,我这个人,祁少看得上吗?”
三百万对祁淮宴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借机刁难,等的不就是自己这句话吗?
虽然成为情人......也是她的目的。
“时小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回到包间门前,祁淮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同时将门狠狠推开。
时厌安心头微颤,却不是因为房门的撞击声。
男人手掌宽大,手指挨进了她的指缝间。
她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十指相扣,可偏生此刻,竟让她产生了别样情愫。
与以往不同,微妙极了。
“听说,各位叫我来喝一杯?”
在座男人神色各异,表情十分精彩。
“嗯?怎么不说话了?”祁淮宴来到酒桌前,看着一排排已经满上的白酒,当即端起一碗一饮而尽。
而后......将碗狠狠摔在地上。
“说一杯就一杯,我喝完了,谢谢款待。”
王总这才如梦初醒,哆嗦着喊道:“祁少,请问她是......”
若只是一个普通女人,祁淮宴怎会因她动怒?
本以为至少能借机获取谈合作的机会。
“她?”祁淮宴看向身侧的女人,眼底闪过玩味,时厌安内心暗道不好。
下一秒......
“时小姐,你来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什么人?”
“偌大的祁家,你是觉得还给不了你一双碗筷?”
小公主一席话说的颐气指使,很显然是方才吃瘪,将气撒在时厌安身上了。
“就是。”
一侧的祁淮宴帮着腔,走到时厌安身侧。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家,时厌安有不祥预感。
果不其然,男人轻浮捏住她的下巴,眼神戏弄。
“更何况,你还是我的女朋友。”
祁淮宴本就是个恶趣味的人,两年前没出国的时候跟谁都这么介绍她。如今在有婚约的情况下,居然还敢拿她开玩笑?
“混账东西!”
未等时厌安开口,楼上便传来道厚重声音,连带着几道咳嗽。
“辞月是你未婚妻,你怎么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话音落下,便见一抹身影从楼梯拐角出现。
是祁老爷子。
即便已经年过七旬,却依然抵挡不住他身上如雷霆一般的威慑力,他双眼并未因为岁月而变得浑浊,反而经过沉淀更加炯炯有神。
转眼间祁老爷子就已走到几人面前,他大手一挥,声音宏伟响亮:“辞月这么好的丫头,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屁话!”
“既然她这么好,我就不和爷爷争了。”
一句话,祁老爷子直接面色铁青。
他颤抖着伸出手,“管家,上家法!”
祁淮宴眼角始终挂着不羁的淡淡笑意。
“这么多年过去,您老还只会像当年一样,拿鞭子教人说话么。”
“爷爷,您别生气!”
温辞月上面揽住老爷子手臂,满脸懂事道:“您和阿宴的小摩擦还没解决,阿宴这样自然是正常的,我知道他本意不坏,只是说这种话保护自己而已,我没事的......”
她手上动作没停,偏头看向时厌安。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时厌安莫名有一种讨厌感,讨厌她身上的气质,讨厌她说话的声音,讨厌她虚伪的笑容。
但她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到底哪里不对呢?这种似曾相识的讨厌感从哪来的?
这么几句话听下来陪老爷子面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到底是上了年纪,一动肝火就忍不住喘起粗气。
时厌安忙在包中拿出几个药片,带着温水一起递到人面前。
祁老爷子有多宠温辞月她是知道的,虽然好几次谈话故意避开她,但她还是听到了老爷子将自己名下不少不动产都提前赠予温辞月了,说作为新婚礼物。
老爷子愣了一下,才想起这里还站着时苑这个外人,他脸色微变,压下火气:“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不孝顺的东西,尽给人看笑话!”
祁淮宴全程就站在门边,恣意模样看上去吊儿郎当,眼底却是一览无余的冷漠。
很明显,他以前不喜欢温辞月,现在更不可能喜欢。
至于祁老爷子,他跟他从来就没有多少亲情,不知道在做什么戏。
“如果您喊我回来,就是为了过家家,那我失陪。”
他竟真的头也不会离开。
“站住!”祁老爷子怒声吼道:“我给你七天时间,把你的破事都收拾干净,收心订婚!”
“七天?七年怕是也断不干净。”
说着,祁淮宴和时厌安抛了个媚眼。
“你说是吧,小女朋友。”
时厌安要是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情形,说什么也不会上门面诊,此时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进退两难间,时厌安只能不停疏导着老爷子。
半晌,老爷子这才缓过神来。
“让你看笑话了,小时。我这混账孙子真不是个东西,竟敢对辞月这么讲话。”
对方说什么,时厌安便只是笑着听什么。
一侧的温辞月倒是殷勤十足。
她挽着老爷子手臂,接连不停的说:“爷爷,阿宴才刚回国,不想面对这些事情,是很正常的,他毕竟年轻还没玩够,我愿意等他。”
祁老爷子倍感欣慰,他拍着温辞月手腕,感慨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软,容易被那混小子欺负。”
听到这句话,时厌安很想笑。
温辞月性子软,是她几年来听过最好笑的话了。
今日祁老爷子估计真气坏了,主动要求加了一粒药。
时厌安又陪着待了两小时有余,才被放走。
期间,温辞月的余光一直盯在她身上,有种想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意思。
......
从祁家老宅出来,外面已经是夜色如幕。
她拒绝了祁老爷子派用司机的好意,出了门便轻车熟路去往公交站的方向。
期间,今天发生的种种,一直在她脑海中回荡。
时厌安压根不在乎祁淮宴是不是受了委屈,更不觉得祁老爷子有什么值得可怜,她如今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打入祁家内部。
做家庭医生这条路行不通的,她已经走了两年。
接近祁淮宴,是她最新的计划。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常都要冷,她顶着刀子似的寒风往前走,突然身侧有车喇叭的声音响起。
时厌安顺势看,不知何时祁淮宴正开车跟在她身后。
她笑着眯了眯眼睛。
“祁少爷的爱好,就是开车尾随小姑娘吗。”
“这么久,你跟那个老顽固有什么好说的?”
“祁少爷,我是老爷的家庭医生,自然要在他身体不适时陪护在旁边。”
时厌安笑了笑,意味深长补充道:“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我就一定要做好。”
分明是再正经不过的励志话语,祁淮宴却觉得透着股色气十足的味道。
他拍了把方向盘。
“上车。”
路上氛围极安静,时厌安祁淮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在某个等待拐弯的红灯前,祁淮宴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他看似无意的问道:“你和温辞月认识?”
时厌安看向窗外,大脑飞速旋转不过几秒,熟练开口。
“当初温小姐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想不认识温小姐,恐怕比登天还难。”
这倒不完全是谎言。
她太了解祁淮宴了,看上去吊儿郎当,实际少年老成,城府厚重。
尤其喜欢带着答案问问题,怕是问题才出口的那一刻,他心中就对答案有所定夺。
再者,她在祁家面前该是没什么秘密,毕竟祁家的家庭医生,是距离老爷子最近的人。
恐怕从她进入祁家的第一秒开始,家底子就被调查的干干净净。
只是她有足够的把握,这群人查不出什么东西的。
早在进祁家之前,她就想到了这些,她的身份做的太干净了,重新捏造了一个新的人,谁能想到如今在祁家大放异彩的年轻医生,竟会是当年那只见不得光的老鼠呢?
可车子突然停了,车内昏暗,仅有最前面的部分,被路灯填满。
他冷淡地望着她,那眼神恍若在看一件随时可以被打发的垃圾。
“下车。”
他又发什么疯?
叫她上车就是问她跟温辞月的关系?
还是说,因为她两年前的拒绝,这位少爷非要捉弄她一下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