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梁怀津宋之洲的小说冬日情事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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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衷

    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怀津宋之洲的女频言情小说《梁怀津宋之洲的小说冬日情事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檀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怀津没否认。他在她对面坐下,岑月问:“他是你的好朋友吗?”梁怀津点头。室内很暖,他脱掉了黑色大衣,单穿一件黑色羊绒毛衣,坐姿很随意,但仍旧散发出不同寻常的矜贵气场。近两三天的接触,岑月已经相信他说自己是拉萨本地人,但仍旧会有怀疑。他至少绝对出过拉萨,毕竟那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带着淡淡京腔,在学校的课堂里可不可能学会。岑月不免直接联系到京市。如果是真的是京市……想到这,她故作轻松,语气里微微试探:“梁老板……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职业……?”梁怀津正在给二人的碗过水,闻言长眉微微一挑。“你想知道?”他表情不似作假,岑月反而不自然起来,“我…为什么不想知道——”梁怀津语气带了点笑意:“我记得你不喜欢谈这些。”岑月看着他,脑海中忽然闪过...

章节试读


梁怀津没否认。

他在她对面坐下,岑月问:“他是你的好朋友吗?”

梁怀津点头。

室内很暖,他脱掉了黑色大衣,单穿一件黑色羊绒毛衣,坐姿很随意,但仍旧散发出不同寻常的矜贵气场。

近两三天的接触,岑月已经相信他说自己是拉萨本地人,但仍旧会有怀疑。

他至少绝对出过拉萨,毕竟那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带着淡淡京腔,在学校的课堂里可不可能学会。

岑月不免直接联系到京市。

如果是真的是京市……

想到这,她故作轻松,语气里微微试探:“梁老板……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职业……?”

梁怀津正在给二人的碗过水,闻言长眉微微一挑。

“你想知道?”

他表情不似作假,岑月反而不自然起来,“我…为什么不想知道——”

梁怀津语气带了点笑意:“我记得你不喜欢谈这些。”

岑月看着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猛地想到昨晚。

12个小时前,是她面色坦然,语气疏离。

他们之间,不应该过多讨论私人生活。

她还用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完完全全隔开了他想要多问几句有关季霖的意图。

想到梁怀津那时平静沉稳的面色,岑月下意识:“不是……”

她有点心虚,底气不足:“只是那一个事情而已——”

声音顿时止住。

岑月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她和梁怀津萍水相逢,本就是靠着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感情相处到现在,结果——

继梁怀津想要越线后不久,她也问出了这句话。

一抬头,梁怀津似笑非笑看着她,狭长双眸漆黑深邃。

仿佛在问她:你说呢?

到底要不要更多了解?

岑月一时不敢再开口问。

她忍不住想:可能梁怀津和她之前的想法差不多……反正萍水相逢,玩玩也就算了,不必过多交谈个人信息。

要不然他干嘛绕她的话。

岑月低着眸,正不自觉的自顾自生闷气,忽然眼前碗筷推来,伴随着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所以你是想问我的职业吗?”

感受到对面的注视,岑月一时抬不起头,低低“嗯”了一声。

梁怀津思索片刻,简单道:“把我当成商人可能合适些。”

这是什么简陋回答?

岑月下意识问了句:“什么行业呀?”

无意识状态下,她的声音是自己都没注意的绵软,梁怀津眸光暗了暗。

他微微一顿,语气淡淡:“食品。”

岑月似乎愣了下,正巧门帘打开,一看,德仁端上来一口汤锅。

一瞬间仿佛打通任督二脉,她指了指桌上的各种牛羊肉,扬眉:“你……”

“是不是像网上大家说的藏族人那样,家里有很多牛羊,所以——”

她声音适时一顿,思维发散:“那在超市买的牛羊肉里,难道有可能有你们家的……”

梁怀津没想到她能想到这里。

一瞬间,表情有些微妙。

不完全正确,但也能算个七七八八。

在她单说的那一条产业线上。

岑月抬眼看他,见男人没有反驳,表情似乎有些奇怪。

以为是自己说中了,她双眼亮晶晶的:“好神奇。”

“说不定我真的吃过……”

她这么说,梁怀津突然不敢应了。

华深的生产线和品牌遍布全国,正逐步蔓延至国际,要是下一秒岑月问起来,他不想撒谎。

——可他也绝不可能这时就告诉她真相。

这个想法蓦地让梁怀津胸口一阵微闷。

……真奇怪,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他索性抛去不想,一时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此时趋近寡淡。


想到什么,岑月心里竟有丝空落落的感觉。

她微微闭眼,眼看着时间慢慢往后走,心情越发沉重。

一旦停笔,脑海中便浮现出昨晚、包括前几天的一幕幕。

她费尽心思的想从里面找到梁怀津也对她有感觉的证明。

其实…只要他开口,她也可以留下来……

岑月吸了吸鼻子,一瞬间心中酸涩排山倒海般涌来。

窗外云层聚拢又散开,高原地区太阳升起的晚,凌晨五六点,窗外还是黑朦朦一片绵延起伏的山。

她把完整的设计图发给宋之洲。

对面秒回:?

亮着一圈柔和灯带的私人会所包间里,实木桌椅、墙壁挂画,装饰摆件皆是讲究。

宋之洲正和贺一航陆铭几人打麻将,一整个通宵,手机震动时,他转过被贴了不少纸条的脸,瞪大眼睛。

看一眼时间:凌晨5:58

他知道岑月不喜欢早起,能这个时间发图,只能说明:

她一晚上没睡。

祖宗,我只是问个进度,没说这两天就要

他发完信息点开文件,顿时一个清醒,手上准备打出去的麻将都掉了。

!!!你升华了!!!

这夸张的语调让岑月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从她开始独立作图、设计开始,宋之洲就自封她的头号粉丝,每次称赞都能有新的花样。

但实际上……

她以近乎苛刻的眼光的眼光扫过图纸,又移开视线。

真的有那么好吗?

任宋之洲说的天花乱坠,岑月慢慢打字:你先发过去,看看有没有地方要改的

宋之洲知道岑月不喜欢改图。

但她每次都会加上这句话。

微微叹气,他转手把文件发给秦枥。

后者正为了应付闻玫烦不胜烦。

秦枥扫一眼,出于好奇,点进文件夹,挑了张最直观的平面图,一看,眼睛微微瞪大。

天——

他瞬间便收了手机,一边往里走,一边头也不回对外面的闻玫挥挥手,随口吩咐旁边的助理:“不要让她进来,送回酒店。”

另一边,宋之洲特意等了几分钟让他看完,笑道:“怎么样?”

秦枥本就是学建筑出身,毫不吝惜赞美:“不错。”

“空间规划合理,私密性强。”

他看的出来这份设计含金量很高,宋之洲在对面道:“那是,我小师妹出手,必是精品。”

秦枥利落应下:“行,我晚点给怀津看看——如果没什么要修改的,施工团队我这边会准备好,你告诉她最早年后可以开工了。”

宋之洲:“行。”

这事儿了了,他随口:“在哪儿呢?出来吃个饭,年后几天不见你人影。”

秦枥:“哪有时间吃饭,在拉萨呢,回去再约。”

他听到这边陆铭几人说话的声音,挑眉:“你们玩的倒开心。”

宋之洲也就逢年过节这几天跟着放肆,有些心虚的岔开话题:“怎么去拉萨了?”

忽的一拍脑袋,“那天我看二哥陪着琴姨去医院,还以为他今年过年在这边。”

秦枥:“陪完就上飞机了,你不知道,说明瞒得还挺紧。”

谢书琴这么多年什么德行,他们都知道,宋之洲“哼”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二哥现在也在拉萨?”

秦枥“嗯”了一声,听见电话对面,宋之洲小声嘀咕。

“这是什么缘分,岑月也在拉萨——”

“我一直想跟你们推荐人见个面来着,这缘分是不是很奇妙?”

秦枥:“?”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着眉反问:“你说谁?”

宋之洲:“我小师妹啊。”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秦枥脑海中一时极快的闪过些什么,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一字一顿:“你说谁?”


大年三十,除夕当晚。

干净明亮的落地窗外飘着鹅毛大雪,京市机场内人来人往,所有人步履匆匆。

122号登机口外的候机区域,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纤细身影刚刚坐下。

岑月浅浅呼出口气,一边低头找响个不停的手机,乌黑微卷的长发从侧颊滑下来。

“喂?”

这个时候打来连环夺命call的是她从高中就认识的好友宋之洲。

岑月看清他名字,有些没好气,语调不情愿的拉长:“宋老师,你不是来找我拜年的吧——”

说着一阵冷风不知从哪里吹来,她没带围巾,只能紧了紧领口,顺便缩了缩两片削薄的肩。

远远望去,乌黑柔软的长发和黑色羽绒服之间,一张小脸更突出冷清瓷白。

“三哥那边找我……这不是真的觉得你很合适嘛……藏地风格的私人会所,我没记错的话,你本科对这方面就有很多深入研究……”

宋之洲在对面絮絮叨叨,岑月奔波一整天,坐下之后,摸了摸冰凉被冻的微红的鼻尖,一边找出耳机连上蓝牙,熟练往耳朵里一塞,收起手机。

那双总是神采奕奕的清亮杏眼也撑不住了,长而乌黑的眼睫随着呼吸一点点下垂。

“接不接?……诶岑月……你还在听吗?……月亮!”

猛的一声,岑月霍然惊醒,圆润的杏眼微微睁大。

她听了一半,知道宋之洲这个设计项目是给他们那群富二代建私人会所,还花里胡哨的要求藏地风格……她都八百年不接这种类似私宅性质的设计单了,被吵醒的脾气上来,丢下两个字:

“不接!”

气势很足,语调却是软的。

虽然在以京市为代表的北方呆了很久,岑月本身这个建筑师职业,还要经常跑工地、和各方打交道,但几年来,她的性格、外貌是一点大的变化都没有。

她是B市人,南方出了名的温柔水乡,很多时候远远看着冷静,但雪白面颊、柔和的面部轮廓、连五官也是精致小巧那挂的。

说话带点儿尾音,嗓音温甜,心情好时,声音像沾了晨露,又像裹着甜丝丝的糖霜,让人听着就觉得心里熨帖。

都说相由心生,大概也是因为,岑月从小到大这么惯了。

虽然也向往羡慕过那种凌厉女强人的气场和处事风格,甚至偷偷模仿过,但无一例外,全都以失败告终。

尤其每一次,无论线上还是线下,她和身边朋友沟通时,语气稍微简洁,或者看起来有些严肃,对方都要问一句:

“怎么生气了?”

岑月:“……”

同一时间,耳朵里又传出宋之洲的声音。

“你先试试呀,”他语调里带着点哄,又仿佛有丝丝愧疚:“这本来就是你最擅长的设计领域,而且这是谢家——”

“就是之前我说的华深谢总,他的项目,中间肯定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就当帮帮我嘛——”宋之洲拉长语调拜托。

岑月抿住唇瓣。

她知道宋之洲是因为什么愧疚。

两年前,岑月UCLA毕业,拒绝了当代国际上知名的现代主义建筑大师,也是她导师桑迪的挽留,听宋之洲介绍,回国进了瑞宁——国内三大建筑师事务所之一。

却没想到整整七百多天下来,忽然发现她的顶头上司孟祥和高她一级的主建筑师王清,把她当傻子戏耍。

连续两个连锁高端酒店的建筑设计,是她不分昼夜协调、确保设计图最好呈现,却换来那些本属于自己的功劳,被一项项算在王清头上。

孟祥跟她说是因为初级建筑师没有署名资格。

乌黑眼睫微垂,岑月神色也淡了下来。

是因为她看起来最好欺负吗?

如果不是她碰巧经过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瑞宁的事跟你没关系……”岑月无意识咬住唇瓣,想着自己现在没地方去,也没项目做,于是松口:“那个会所……”

“!我把具体规划发给你。”宋之洲动作飞快。

岑月慢慢应了一声好,一边从手机上取消了国外目的地的机票,转而换成最近一班飞拉萨。

不幸的是现在外面大雪,她刚定下机票,手机上便收到短信。

非常抱歉的通知您,由于天气恶劣,由京市飞往拉萨的CZ1546航班延误,现调整为……

岑月轻轻叹气,看清楚登机口,和现在的122还有一段距离。

先过去吧,她这样想着,也没理会那边宋之洲问她回家后情况怎么样、最早大年初几可以帮她定去拉萨的机票等巴拉巴拉一连串问题。

她起身,宋之洲的话让脑海中好不容易拂去的画面重新浮现出来,亲生父亲面对她语气里的高高在上和不耐烦,继母皱着眉贬低的神色。

岑月走得很慢,拖着行李箱,由于撑不起精神,面色也有些苍白,像一朵寒冬里蔫了的早樱。

“你好……”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声,有手搭上她的肩膀,岑月猛地吓了一跳,像是勾起了什么恐惧的回忆,她吓得松了行李箱,整个人不可控的往后退了几步。

“……”

“谢——”

身后好像忽然有一阵手忙脚乱的动静,岑月隐隐约约听见一道有些慌乱的声音,但一时没有心思深想。

她感觉非常明显。

因为躲开刚才拍她的人,她撞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纤薄后背贴着一片整齐衣领,大概是厚薄适中的布料,紧张之下,岑月却清晰感受到对方隔着这层外套里劲实的胸膛,甚至往下,紧窄的腰背。

学建筑的对一切建构都有分析的本能,岑月下意识想,他身材应该很好。

……等、等等。

是个男人。

意识到这点,她面色顿时通红,瞬间像受了惊的兔子似的跳开,被旁边一个年轻挺拔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扶了一把。

她一声“谢谢”说出口,忽然发现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五个人。

这几人均是西装革履,看起来十分正式,中间围着一个众星拱月的男人,身型颀长挺拔,通身气质矜贵清冷。

——显而易见就是被她猝不及防撞到的那个。


岑月一愣,偏头,一眼扫到驾驶座上的身影。

西装笔挺,气质矜贵。

一眼看过去……

好帅、好年轻。

午后阳光正落到眼睛里,她没看清具体长相,眼前晃了晃,才反应过来。

天降方便,岑月语气惊喜,下意识:“好啊,谢谢,多少——”

她正准备拉开后车门,“钱”这个字还没说出口,驾驶座的人音色沉了些,“前面。”

岑月一顿,平移一步,移到前面。

拉开副驾车门。

这么讲究…是觉得她坐后面会把他当司机吗?

车内温度适宜,有淡淡柠檬薄荷的清香,岑月轻喘口气,“谢谢。”

但她不觉得真的有随手做善事的人,主动又问了一句:“多少钱?”

上山前她看见数辆车在走路上去的藏民旁停下,隐约听见貌似是可以搭顺风车,她当时想拦一辆,但没有车给她这个异乡人机会。

不用徒步上山了,岑月在心里感谢他,余光一扫,落在男人脸上,眸光微微一怔。

那是副极优越的面容。

浓眉平直凛冽,眼窝深,山根很高,鼻梁挺拔。他的皮肤很白,但并不像她在京市遇见的部分男生那样,清瘦、透着一种病态的精致,而是带一点野性的阳光,与凌厉深刻的面部五官和谐相配,极具力量感。

男人没看她,一手散漫搭上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语气随意:“不用,顺路。”

岑月没想到他真的是做好人好事,眼睛亮了亮。

“谢谢~”

她心情好,声音绵软甜腻的像棉花糖又在蜂蜜里滚了一圈,一时连空气都泛起绵密的涟漪。

那一脸胶原蛋白,脸颊边露出的浅浅小酒窝,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

她没系安全带,看样子像是忘了。梁怀津看着她似乎有几分熟悉的面孔,喉结滚了滚,冷淡语调到底没说出口,收回了视线。

这条上山的路自己走坎坷,开车上去毫无压力。

岑月偏头,对着车窗看路边向后退去的风景。

她心情愉悦,眉眼弯了弯。

男人漫不经心挑起话题,“来旅游?还是,来拜拜?”

她一看就是旅人,但旅行来寺庙将人显得太轻佻,岑月秉持少说少错的原则,答得颇为谨慎:“嗯,来拜拜。”

为了证实自己话中的真实性,她接着道:“我昨天去了色拉寺。”

岑月明显听见他低低笑了一声。

“不错。”

半夸赞的话听进来,女孩耳尖微微一红。

下一秒,车子利落转弯,他问:“春节来拉萨过?”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一句话把她的大致情况说得清楚,岑月一顿,“……嗯。”

她沉默的不同寻常,梁怀津一向敏锐,没有再询问,车子毫无阻拦地向山上驶去。他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会询问陌生人过多私事的人。

前路平坦广阔,灿烂阳光从上方落下,岑月微微出神。

窗外树木飞速倒退,几分钟后,她好奇。

“这里不是只有本地人的车子才可以上来吗?”

她来之前查过资料和路线,哲蚌寺从正门到寺内的这段山路只有本地车辆才能进入,因为远离市区,车也很难打,所以她只能依靠两条腿。

可身边的车主英俊沉稳,从着装到言语,不像本地人,倒像——

岑月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词语。

明星…?

哪个明星是拉萨人?

还没出道?

岑月在脑海里搜罗起来。

她偏头看了男人一眼。

五官深邃、棱角分明,高眉深目,鼻梁挺拔。

一身得体妥帖的休闲西装,深灰色调,却并不将人显得轻佻。

她这些天接触了不少藏族人,说起汉语,皆是生涩绕口,可他的普通话字正腔圆,极为标准。

对方看她一眼,回答:“我是本地人。”

岑月一惊,心里的话不小心脱口而出:“那你普通话说的很好。”

男人似笑非笑:“你说的也很好。”

“你是哪里人?”

涉及到自己,岑月心里一跳,但毕竟是陌生人,她随口道:

“B市。”

梁怀津眼里笑意未消:“你的普通话比我好。”

随口的夸奖漫不经心,岑月知道他是在开玩笑,面上忍不住浮起轻微热意。

她移开视线。

这么一小会,车子开进寺庙,在一片宽阔的空地上停下。

岑月下车,走到后面正好看见他车牌,动作一顿。

藏A13333。

京A连号在京市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在拉萨……

她一抬头,男人已经下车,站在另一边,身形修长,西装笔挺。

明明是休闲风的西装外套,被他的仪态衬得像是可以立刻去参加商务酒会一样。

等等……

岑月忽然想起来某书上一条热评。

年轻帅气的叫总裁,中年发福的叫企业家。

难道是商务人士……?

男人留意到她的动静,越过车子看过来。

“我去那边。”

他嗓音低沉悦耳,“你是自己逛,还是…跟着我?”

岑月微讪,他已经知道她的真实目的——她并不是一个来朝拜的虔诚信徒。

但有人带着总比她自己一个人乱走好。

岑月有些心动,站在原地,思考怎么回答才显得自己不那么急切。

她微低着头,漆黑蓬松的发顶在阳光下显得很柔软,也很乖巧。

男人指间不自觉摩挲了下,多说一句:“今天那边的殿里有诵经,所有师傅都在。”

这台阶给的合适又轻松,岑月立刻笑开,脸颊两侧泛起浅浅梨涡:“你方便吗?”

她笑眼弯弯,乌黑浓密的眼睫上落了层金色阳光,梁怀津正视她片刻,眸光微暗。

身边有三五僧人走过,岑月似乎察觉到什么,微微抬头。

午后温暖的阳光落进她漆黑的瞳孔里。

梁怀津收回自己的视线。

“走吧。”

淡淡声音从头顶落下,高大身影率先往前走。

岑月立刻跟上。

/

藏地的寺庙上到正殿内,总要登上一段很高很陡的楼梯。

岑月跟在男人身后,手里抓着右侧麻绳,一步步踩稳了,才踏上下一阶。

但今天是寺庙的特殊日子,人太多了,挤挤攘攘间,她差点抓不稳。

后面的人用动作催促她尽快往上走,岑月呼吸一紧,整个人晃了晃,后面忽然伸来一只手,稳稳扶住了她纤细腰身。


梁怀津冷淡面色微微僵硬。

他淡淡“嗯”了一声。

岑月问:“你带房卡了吗?”

她的手没从他衣摆处移开,梁怀津下颌微微绷紧,沉沉回了一句:“嗯。”

他刷卡开门。

“滴”的一声,门缓缓打开。

凌晨的酒店走廊里没什么人,空气一片寂静。

岑月咽了咽,下意识有点紧张。

看着近在咫尺的门,忽然只觉手脚沉重,不敢迈开步子。

她看看门,又看看梁怀津。

男人也不看她,像尊门神一般,立在门口。

仿佛察觉到什么,他低眸,沉沉睨了眼前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姑娘一眼。

梁怀津个子高,身形颀长挺拔,单单站在那,更是严肃冷峻,气势迫人。

岑月硬生生打了个颤。

比起站在门口被他看似沉静的目光盯着,她当机立断,硬着头皮,经过梁怀津的速度明显很快。

“……!!”

岑月还没来得及为躲过这一关松口气,踏进门下一秒,后衣领被猛地拎起。

沉重绵长的藏香排山倒海般袭来,岑月只听见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紧接着,“啪”一声,原本亮着暖光的室内暗了下来。

眼前周边俱是一黑,她只察觉到男性深重的冷冽气息,下一刻,人被不轻不重的力道压在墙上。

岑月的心下意识微微提起,却没有反抗。

她脑海中浮现出去医院前的画面。

男人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她下意识想偏头,梁怀津大手扶住她后颈,微凉指尖触碰到女孩柔软细腻的肌肤。

蓦地低头,深深吻下去。

若说三个小时前他为了让岑月体验最佳,只用了不到五分的最轻力道试探。

可当下,看到她对那医院里的人那么关心,离开时还恋恋不舍看着病房。

内心和动作均克制不住,力度已然达八九分。

梁怀津身上裹着深山般的冷冽风雪,即便底下是温暖、浓重四溢的藏香,岑月仍然被包裹的喘不过气。

“嗯……等……等下……”

岑月声音破碎不成调子,细白纤细的指尖不自觉扯住梁怀津外套下的衬衣边缘,她脑袋晕沉沉的,一时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他一下子反应这么大?

可梁怀津像一座大山径直压下,没有半点和她沟通交流的意思。

岑月哪有过这样的经验,表现得青涩又笨拙,中间男人的动作微一停顿。

岑月立刻挣扎:“你等等……”

梁怀津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白里透红的面颊,泛着水光、红润微肿的唇瓣。

他终于停了,岑月下意识往后避,一边喘着气道:“梁、……等下、……”

“我……”

多可怜。

她面颊上亮晶晶的,沾着的不知是汗还是泪水,梁怀津难得心软,停下手中动作。

力道也轻了许多。

好歹这才第三天。

岑月如惊弓之鸟,五感十分敏锐,发现梁怀津有动作的第一时间,抬手想要挡住脸。

梁怀津没说话。

二人在漆黑一片的室内对望。

岑月呼吸逐渐喘匀,她咽了咽,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二人唇齿交缠。

暧昧至极。

她猛地垂下眼帘,声音很小:“你怎么……了……”

她问的不确定又小心翼翼,只觉自己在梁怀津面前简直像只待宰的羔羊,近乎无任何还手之力。

男人自然察觉出她的防备,沉寂半晌,他缓声开口,音调还有些哑:“医院里的,是你——”

岑月猛地一顿。

她不可思议抬头。

梁怀津目光深邃,狭长双眼直直盯住她。

岑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