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此去岁岁无穷完结版宋以棠季述年
此去岁岁无穷完结版宋以棠季述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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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述年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以棠季述年的其他类型小说《此去岁岁无穷完结版宋以棠季述年》,由网络作家“季述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09季述年的订婚宴上,名流齐聚,更像是一场商业探讨会,偶有几个人就着姜晓宁的身份八卦几句。“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出生农村,妈妈在她小时候就重病死了,爸爸好赌,当初差点被她爸卖了还赌债,要不是考上大学,认识季述年,她还不知道在哪个穷地方待着呢。”“听说他玩了招欲擒故纵,跑到国外待了三年,让季少在国内等她三年,说是要考验他,接过人家还真就吃这一套。”这些零零碎碎的讨论钻进季父季母的耳朵里,面对宾客他们也只能强颜欢笑,没办法,二字被这个女人把心拴牢了,根本听不进去一句话,他们就只有这一个独子,季述年从小脾气就倔,如果逼急了,指不定他要做出什么丑事来。“哇,晓宁,你这身礼服也太美了吧,好像是国外那个特别有名的设计师的作品,一年只出一件呢,季少...

章节试读

09
季述年的订婚宴上,名流齐聚,更像是一场商业探讨会,偶有几个人就着姜晓宁的身份八卦几句。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出生农村,妈妈在她小时候就重病死了,爸爸好赌,当初差点被她爸卖了还赌债,要不是考上大学,认识季述年,她还不知道在哪个穷地方待着呢。”
“听说他玩了招欲擒故纵,跑到国外待了三年,让季少在国内等她三年,说是要考验他,接过人家还真就吃这一套。”
这些零零碎碎的讨论钻进季父季母的耳朵里,面对宾客他们也只能强颜欢笑,没办法,二字被这个女人把心拴牢了,根本听不进去一句话,他们就只有这一个独子,季述年从小脾气就倔,如果逼急了,指不定他要做出什么丑事来。
“哇,晓宁,你这身礼服也太美了吧,好像是国外那个特别有名的设计师的作品,一年只出一件呢,季少也太宠你了吧,真的好羡慕啊!”
一群女人围在姜晓宁身边赞叹她的订婚礼服,她也十分高傲的像众人展示自己的美丽,有不少名门世家的女孩对此嗤之以鼻。
司仪开始主持订婚仪式,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两人的合照,从大学时代的青涩到现在的成熟稳重,底下有人不屑一顾,也有人羡慕不已。
画面忽然一顿,又闪了几次,突然黑屏,司仪喊来工作人员查看,可没过几秒屏幕又恢复如初,只不过播放的是另外一段视频。
从拍摄角度来看像是躲在背后偷拍的一样,不过那抹背影和侧脸,还有声音,很明显是今天的女主角姜晓宁的。
一霎那,几乎全场的目光都齐聚在她身上,而她自己在看到视频的瞬间,已经汗毛竖立,浑身冒冷汗了。
别人还需要反应几秒才能认出,只有自己本人才会一眼认出自己,这像是那天在澜庭卫生间里里拍的,那天她看到宋以棠被当众羞辱,自己又被人恭维了几句,一时得意忘形,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来。
姜晓宁身形不稳,她此刻腿脚软的像滩泥,要不是用手撑在桌子上,她已经瘫倒在地了。
视频中的声音也清晰的传进在场的每一位宾客耳中。
“你们不会真以为我对他是真心的吧!当初我进入傅氏集团总裁办,目标是傅家太子爷,他季述年给人提鞋都不配,就随便找了个理由,一来是为了打发他,二来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毕竟季家在京市还是排得上号的。”
“季述年那个傻子,没想到他还真对我上了心,我提那种鬼条件他都做到了,真是蠢得可以。”
全场鸦雀无声,只剩姜晓宁讥讽不屑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
渐渐的,那些人的脸色开始变化,震惊的,偷笑的,厌恶的,嘲笑的,痛恨的,全部朝姜晓宁的方向聚来。
“你,你怎么敢这样说我儿子,你给我滚,给我滚!”季母捂着胸口,脸色煞白,手指着姜晓宁,连话都说不利索。
季父更是气的不轻,指着季述年,满面怒容:“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季父季母实在是忍受不了众人的议论纷纷,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离开了酒店,好好的喜事变成了丑闻,季家势大,主人走了,客人们也不好留下来,也都纷纷离场。
最后只剩下愣在原地的季述述年,和早就吓得魂魄离体的姜晓宁了。
偌大的会场此刻寂静无比,可是空气却让人喘息不过来。
“阿年,不是这样的,你不能听他们说的,是宋以棠那个贱人,都是她干的,你千万不能上她的当。”
姜晓宁本就瘦弱,现在情绪波动大,整个人显得更加骨感。
她嘴上不停的解释着,可是脸上的慌乱却恰恰验证视频的真实性。
“为什么?”季述年口中呢喃,眼神定定的看着她,双手紧握成拳,每一根骨节都用力到泛白。
“我对你还不好吗?我的三年时光,就只是你打发我随便找的一个理由是吗?”
姜晓宁早就泣不成声,脸上的妆容也花的不成样子了。
“不要这样说,阿年,你相信我好不好,视频是假的,声音也是假的,我是爱你的,可是我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得上你,我没有安全感啊,所以我才想出这个三年之约,在国外的三年我没有哪一天不是在想你,我努力提升自己,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稍微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姜晓宁含着哭腔叫喊着,她用手抓住季述年的胳膊,眼神殷切的看着他,可是回应她的只有冰冷麻木的眼神。
“在国外的三年里,你究竟是在傅氏还是在读书,我一查便知。”季述年用力拨开紧抓住他胳膊的那双手。
“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要证明自己吗?为什么不让我查?”
姜晓宁的眼珠心虚到四处乱转,嘴唇直哆嗦着,思索了半天才开口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因为,因为你不能不相信我,你要是爱我就应该对我无条件的信任,而不是听别人三言两语的挑拨,或者看了一段可笑的假视频就开始不相信我。”
她说到最后几乎是嘶喊出来的,季述年心中早就有了定数,她在国外这三年到底做了什么已经不需要查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滚远点!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10
季述年开着车在城市里乱逛,夜晚的凉意一阵阵侵袭进他的身体里,不知为何脑海里总能浮现出宋以棠那副清冷倔强的模样。
他把车开到她打工的便利店门口,从走出酒店大门开始,心中就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见宋以棠。
可让他失望了,便利店里面只有一个清瘦的男生,他在门口徘徊许久终于进去,走来走去最后在柜台拿了一包烟,付完钱时他装作随口问了一句。
“那个女生呢,她今天没来上班吗?”
清瘦男生只以为是老顾客,想也没想就说:“棠棠辞职了,以后都不会来了。”
季述年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回到车里后只是默默的抽烟,他烟瘾不大,可今夜却烦闷的很,心思乱的像拨乱的琴弦,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拨弦,弹奏一曲噪音。
不知不觉,一包烟已经成了空盒,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他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当初那个三十平的小公寓。
在门口垂着头站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输入密码,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黑,今晚的月色也朦胧的很,按下开关,光亮立马充斥着房子。
季述年的直觉告诉他,卧室里不会有宋以棠熟睡的身影,果不其然,整个房间空空如也,他们曾经一切的物品全部被清空,客厅里原本挂着的画框里是他们的照片,现在也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他和宋以棠那仅有的美好回忆也都消失不见,季述年心中一阵慌张无措,他想哭喊出来,可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来来回回在家里走了好几圈,那种无形的恐惧在心中越放越大。
想起最后一次见宋以棠时,他的心中也有一股异样的感觉,时至今日他才明白那是什么。
是告别,没有明确归期的告别。
季述年从那晚以后就开始疯狂的寻找宋以棠,他哪也不去,整天就窝在那个小房子里,祈求着私家侦探能快点带回她的消息。
可是,事与愿违,宋以棠彷佛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一般,他花费了大量的资源,金钱,却始终找不到关于她的一点信息。
宋以棠干净的像是从未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一般,季述年甚至怀疑自己是神经错乱,凭空想象出一个人来。
可是那些真真切切的记忆是不会骗人的。
姜晓宁找到季述年的时候,他在家里喝的酩酊大醉,她当初来过这里,记住了大门密码,在敲了半小时门无果后便自己进来了。
她进门后在一地的酒瓶里找到了季述年,他满脸胡茬,一脸醉态,头发杂乱,不知已经多久没有洗过澡了,窗帘紧闭,整个房间更是没有一丝光亮。
似乎是听到动静,季述年用力在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着“棠棠,是你回来了吗?”
可在看清姜晓宁那张脸后大失所望,继续抱着酒瓶子喝酒。
“阿年!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消失这么久难道都是在等那个贱人吗?她到底哪里好啊!”
姜晓宁用力宣泄着,她这阵子很不好过,断了经济来源后,身边的朋友见她犹如见到老鼠一般。
季述年彷佛着了魔,只是抱着酒瓶颓废的目视前方,眼睛涣散。
“你恨我拜金,那宋以棠有什么好!她还不是拿了你四十万以后玩消失吗?你恨我就算了,她又能好到哪里去,你为她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值得吗?”
那四十万,在笑笑死亡当晚就已经被全数奉还了。
任由姜晓宁怎样咆哮,季述年都无动于衷,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用酒精妈逼着自己的神经,他不敢想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每回忆一次,心上就多插一把利刃。
他想,或许这就是惩罚,可是这样的惩罚太重了,他快要经受不住了。
21
医生说,那条腿本来就伤的很重,没有愈合好又受了这么严重的车祸,如果不截肢连命都保不住。
孰轻孰重,已经很明了了。
季述年沉寂了数十分钟,苍白虚弱的脸上突然浮出一抹笑来,“报应如此,棠棠,是我欠你的。”
宋以棠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样的结局是她没想到的,那日,他逼着她用伤痕累累的膝盖爬上三楼,活生生把笑笑的希望拖没了,所以他不无辜。”你好好休息吧,回国的飞机我已经安排好了,话我已经说到了,以后就不再相见了。”
她起身准备离开,季述年张了张嘴,始终没说出挽留的话,他希望棠棠幸福,那天在婚礼上就已经确认过了,她很幸福。
宋以棠走出病房的脚步似乎成了慢动作,他知道这是两人的最后一面了,只是他无比贪恋的想再看一眼。
飞机回国后,季家父母早已在机场等候,季夫人听说儿子一条腿没了,瞬间一夜白头,眼神中全是浑浊,季父的脸上添了好几条皱纹,公司的股票一降再降,独子又成了残废,他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一家人没有说话,很平静的回到了家,季夫人没有忍住,止不住的哭,却不敢看儿子一眼。
“他自己选的路,怪得了谁!”
“我和你妈总有老的一天,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能没人照顾,结婚的对象我们替你找好了,你也认识,姜晓宁。”
季述年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他甚至觉得这件事从父亲口中说出来很荒谬。
“你是不是疯了?让我和姜晓宁结婚,是让我早点死吗?”
季父随手将身边的杯子仍在季述年轮椅面前,神情暴怒:“你怎么和我说话的!”
看着儿子空荡荡的裤腿,又有些于心不忍,语气也轻缓下来:“你以为你现在的样子还会有人愿意嫁给你吗?整个京市,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对你避之不及!”
“哪怕是那些依附我们讨生活的小公司,宁愿破产也不要把女儿嫁给你!”
“那我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要上赶着结婚,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
季父一时气急攻心,在原地直晃荡,手指着季述年说不出话来。
“行了,你们都少说两句行不行!”季夫人开口。
“述年,我知道你对姜晓宁早就没了感情,她确实品行不端,骗了你的感情,可是她怀了你的孩子啊!”
这下又轮到季述年震惊了,这怎么可能呢!”
季夫人继续解释:“别说你不敢相信,她当初找上门来的时候我们也不敢相信,直到前段时间,她月份够了,我们去做了DNA,那个孩子确实是你的。”
“后来找人查了才知道,她早前就将你的体液在医院保存了下来,怕你三年后不认她,就留了个后手,所以那孩子确实是你的!”
“让她打了!我绝对不会让这种贱人生下我的孩子!”季述年情绪激动,满脸都涨的通红。
“啪!”季父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孽子!你说不要就不要吗?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你以后还能有孩子吗?我们季家的根要断在你这儿吗?”
“我和你妈还没死,只要我们活着,那个女人她能翻出什么浪花来,这件事没得商量,下周你们就结婚!”
22
季述年的婚礼定的很仓促,季父害怕节外生枝,一切事务都从简。
婚礼当天,有专门的人将季述年推到姜晓宁旁,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算起来应当是从那晚在别墅里差点把她冻死以后怀上的。
季述年的脸全程都冷冰冰的,倒是姜晓宁依旧保持体面,虽说季家已经远远不如以前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好过她挤出租屋的生活,更何况季家还有别墅给她住。
本来她是想悄悄把这个儿子生下来的,到时候以私生子的名义趴在季家吸血,她这辈子都有保障了。
意料之外的是,季述年居然残废了,听说连那个地方也伤到了,以后想要孩子恐怕是难了,姜晓宁自己都没想到运气会这么好。
她幻想着,如果生了个儿子出来,不,就算是女儿,也只会是季家这一代唯一的孩子,两个老的总有死的那一天,季述年连行动都控制不了,那整个季家的钱都会是她的了。
所以她并不在意婚礼上季述年对她的冷脸,实际上这样的废人她光是看上一眼就恶心的要死,听说他为了宋以棠整天寻死觅活,等到孩子生下来,她就找个机会杀了他,反正他这样的废人活着也没意义。
“姜晓宁,你真是下贱,这种手段都使得出来!”
季述年看着正在卸妆的人,目露凶光,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呵,季述年,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栽在了我身上,你那天找人羞辱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姜晓宁往他裤腿处嘲讽的看了一眼,鄙夷的神色毫不掩饰,她随手端起一杯酒,又高高举起,然后一滴不剩的倒在了季述年头上。
“你一个废人,有什么资格瞪着我,真是没想到宋以棠那个贱人居然是宋氏集团的继承人,命是真的好啊,傅氏太子爷那样的绝品居然是她的了。”
她眼中划过一丝不甘心和浓浓的怨毒。
“我要是你,根本就没有脸再去打扰人家,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哈哈哈哈哈。”姜晓宁笑得前仰后合。
“贱人,你给我去死!”
季述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在姜晓宁捂着脸讥笑时,突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又不知从何时藏了一把餐刀,狠狠扎进了她的小腹中。
姜晓宁还未从回过神来,脸上的肌肉仍旧保持着刚刚的笑意,她缓缓低下头去才看见血已经流了一地。
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红色,强烈的痛感慢慢到达,她像积木一样轰然散架,倒在地上时还尚有意识,额头处不停的有汗水沁出。
“救我,救我,孩子是你的,你不能这么绝情!”姜晓宁虚弱的呻吟着,一只手不停的朝空气抓取着。
季述年躺在地上,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孩子有你这样的母亲,是他的悲哀,所以我要提前结束这场悲剧。”
02
三年的感情时光,她将一颗真心全部毫无保留的交出,可他却将她称作工具人,那些爱意,那些甜蜜的时光不过是他向另一个女人交的答卷。
宋以棠眼神麻木,空洞的注视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别墅,手指一下一下拨出一个号码。
“妈,是我,宋氏继承人的考验还有一个月就要完成了,你上次说的那个联姻对象我答应了。”
电话里的声音很是激动:“可怜我的宝贝女儿了,宋家四个同辈里,就你在底层坚持了三年,继承人的身份非你莫属,妈给你挑的联姻对象还能差吗,你能想通妈妈真是太开心了。”
大概是外面的风太冷了,又或许是很久没听见妈妈的声音了,宋以棠眼眶一阵酸涩,“妈妈,我好想你啊,再等我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宋以棠是宋氏家族三小姐,宋家产业遍布世界各地却神秘至极,唯一对外公布的只有家主的身份,三年前,宋老爷子宣布,在这一辈中谁能在社会底层坚持三年,谁就是宋家继承人。
于是宋以棠制造了一个假身份,自小在福利院长大,高中未毕业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三年她做过无数个工作,收到了不计其数的嘲笑,轻视,不屑。
她也挣扎过,崩溃过,曾经坚定的意念变成了一盏忽明忽暗的灯,是季述年的出现将那盏灯修好,继续照亮她。
季述年家里在京市数一数二,他是家中独子,刚开始追求她时,宋以棠就开门见山的表明了两人之间的巨大差距。
那时的季述年捧着她的脸说:“棠棠,相信我,谁也不能动摇我们之间的感情,金钱名利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宋以棠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他眼中灼灼的情意和掌心传进脸颊的温热,原来是对着她向另一个女人排练深情告白,可惜她却入了戏。
在一起的第二个月他们就搬进了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
宋以棠咬紧牙关迎接生活的磨砺,她考虑的是三年后,以季家的身份想和宋家联姻,是天方夜谭,如果她能成为继承人,那么她才能掌握话语权,事情才会有一线生机。
宋以棠请了一天假,晚上回去后她就发烧了,夜里噩梦不断,季述白牵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来到她面前,她的心好痛好痛,可是他们却笑的很开心,一边笑一边把她从悬崖上推下去。
逼真的失重感让她浑身一激灵,她昏睡了一天一夜,刚挣扎着起身,季述年就回来了。
梦境成真了,季述年带回了一个女生,一头黑长直,脸上化着淡妆,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
“棠棠,这是我大学学姐,今天刚回国,还没有落脚的地方,今晚就借住咱们这儿。”
尽管季述年强力压住脸上的雀跃,可是他的眼睛却亮的像一片星空,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放在了那人面前。
“你好,我叫姜晓宁,打扰你和阿年了。”
听到名字的刹那,宋以棠心口一抽,犹如千万根银针扎入心脏,鲜血肆意飞溅着,强烈的痛意压住呼吸,她感觉胸口憋闷无比。
他从不让自己叫他阿年,说这个称呼不好听,原来不是不好听,而是属于别人的专属称呼。
她怔楞在原地许久,姜晓宁尴尬的笑了笑,收回右手,抬头看了眼季述年。
“棠棠,晓宁和你握手呢,你看不见吗?”他眉眼阴郁,嗓音不悦,全然没有在意宋以棠脸色苍白,满头虚汗。
宋以棠指甲用力抠入掌心,心头那股酸涩才被压下去,“咱们家小,就一张床,姜小姐不如住酒店。”
“够了没有!晓宁是我学姐,人家进门到现在你客气了吗?打招呼你不理,握手你无视,现在还要赶人,宋以棠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呢?”
“行了阿年,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
姜晓宁拉着行李箱准备开门,季述年及时拉住她,转头对宋以棠说:“不知道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晓宁今晚睡卧室的房间,你待会给她换套新床单。”
说完,不顾宋以棠的脸色,拉着姜晓宁走进房间里。
宋以棠扯起嘴角笑了笑,心中一阵嘲弄,和姜晓宁的三年之约到了,和她连演都不演了是吗?
尽管已经知道了真相,在看到季述年对姜晓宁满目珍视,却又不敢轻易触碰的样子,宋以棠还是心如刀绞。
床单换好以后,再出来时小小的房间已经飘满了香味,看到眼前的景象,她不禁瞳孔地震,季述年居然围着围裙在厨房里一阵忙活,原来他会做饭啊。
没过一会他便端了一锅海鲜面出来了,香气扑鼻。
该要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呢,过去的季述年对宋以棠也好,可是那些好都是浮于表面的,再多一点,都是没有的。
就好像现在,他献宝似的端出自己做的面,可在宋以棠无数次生病发烧时,他都不曾下过一次厨,他能给的只有一声声心疼和安慰。
原来季述年的爱意还可以这样的浓烈,这样明显的偏爱全部化作利剑射向她的胸口。
一锅面,刚好分了两碗,或者他压根就没准备宋以棠的。
姜晓宁一抬头刚好和她对视上,像是在炫耀战利品般,漆黑的眸子里闪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与得意。
“阿年,怎么只有两碗?”她无辜的发问。
姜晓宁开口时,季述年往她碗里夹虾的动作一滞,仿佛才想起这个屋子里还有一个宋以棠,他的脸部肌肉瞬间有些僵硬。
“棠棠,家里面条不多了,先让客人吃,我下次再给你做好不好。”话里的敷衍太明显了。
姜晓宁做出一副偷笑的样子,“都谈三年了,你的拿手海鲜面人家早就吃腻了吧,也就只有我现在尝个新鲜。”
季述年宠溺的看着她,又不停的将自己碗中的面条拨给她。
宋以棠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了,此刻腿发软,眼发黑,她害怕自己会突然晕倒,只能撑着走到了厨房里,给自己泡了一碗泡面。
面条七分硬三分软的时候她就迫不及待开始吃了,刚吃第一口,面就被季述年端走,他拧着眉,神色冰冷。
“你非得吃这泡面干嘛!”
宋以棠以为这是嫌她吃的不够健康,可季述年下一秒就心疼的看着姜晓宁。
“晓宁最讨厌闻泡面味,你别吃了。”
心似乎被冰冷的海水慢慢淹没,直到发麻,发颤。
“我饿了,今天我一定要吃。”她倔强的直视着季述年,眼眶里的泪水在不停打转。
“哪有那么夸张啊,棠棠你别介意,我是小时候家里穷,天天吃泡面,现在大了闻到这味就恶心,我忍着点就行了。”
姜晓宁在一旁故作大方打圆场,却还是不忘拿纸捂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