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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小莲花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里里迟聿的其他类型小说《失忆改嫁,渣男跪地叫皇婶宋里里迟聿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无名小莲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根本不给宋里里开口的机会,凌水洲直接怒气拂袖离去。见状,谢效忠也忙道,“宋三小姐,我好好的作诗宴被你搅浑,你满意了吗?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大佛,还请你赶紧离开!”连带着方才行刺的男人,统统轰了出去。那男人忙不迭往巷子里跑,眨眼功夫就不见踪影。而镖头则走上前,苦笑着递给宋里里二十两银子,“爽仔......不,宋三小姐,这是你今日的工钱。”宋里里羽睫轻颤,知道镖头这是在“请”她走呢!毕竟,谁敢请一个喜欢跟在世子殿下屁股后头,做各种荒唐事的侯府嫡女做事啊。沉默了半晌,宋里里只收了十两银子,“之前说好的是这些,我不贪。”转身离开,宋里里眼底划过一丝惆怅。看来,又得重新找挣钱的路子了。好在今日也挣了三百多两,宋里里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到酒楼拿上打...

章节试读

根本不给宋里里开口的机会,凌水洲直接怒气拂袖离去。
见状,谢效忠也忙道,“宋三小姐,我好好的作诗宴被你搅浑,你满意了吗?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大佛,还请你赶紧离开!”
连带着方才行刺的男人,统统轰了出去。
那男人忙不迭往巷子里跑,眨眼功夫就不见踪影。
而镖头则走上前,苦笑着递给宋里里二十两银子,“爽仔......不,宋三小姐,这是你今日的工钱。”
宋里里羽睫轻颤,知道镖头这是在“请”她走呢!
毕竟,谁敢请一个喜欢跟在世子殿下屁股后头,做各种荒唐事的侯府嫡女做事啊。
沉默了半晌,宋里里只收了十两银子,“之前说好的是这些,我不贪。”
转身离开,宋里里眼底划过一丝惆怅。
看来,又得重新找挣钱的路子了。
好在今日也挣了三百多两,宋里里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到酒楼拿上打包好的饭菜,回宋府去和籽棉一同分享。
踏进听雨阁,还没来得及将饭菜摆上桌,便有下人过来,将宋里里“请”去了沈海萍的院子。
沈海萍的院子位于侯府西侧,花团锦簇,就连梁上都雕画了各色花卉,所见之处的花瓶摆件,更是都带着花朵图案。
此刻,宋梨正伏在沈海萍膝盖啜泣,娇弱得像朵枝头被摧凌的小白花。
沈海萍满眼心疼几乎溢出,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别哭了小梨,瞧你哭,娘心都要碎了。”
扭头看见宋里里,声音陡然转怒,“宋里里,谁教你出去女扮男装犯蠢的,你知晓世子殿下来同我说时,我有多难堪吗!”
宋里里不悦蹙起柳眉。
这凌水洲自恋自大也就罢了,居然还私下告状,真叫她看不起!
“姐姐,”宋梨抬手擦了擦发红的眼眶,声音哽咽至极,“这次你真的有些过了,在府里和二哥置气弄坏他的衣裳,但起码是自家的事,可你这次把侯府一并牵扯了,这要是传出去,外头多少人要看咱们侯府的笑话啊!”
沈海萍揽住宋梨的肩膀,“小梨,还好娘有你这么个贴心的,否则真是恨不得直接去死。难不成当初生她时留下的只是个胞衣,所以才这般没脑子,连你半根脚指头都不如!”
她言辞恶毒尖锐,让宋里里感觉耳朵里扎了把利刃,割得钝痛。
“笑话?”宋里里扯了扯嘴角,“这晋州城里不早就看够了吗,两女争一夫的戏码都演了,怎么动动嘴皮子说担心侯府的颜面,就成乖巧懂事了呢?”
宋梨眼神瞬间慌了,眼泪扑簌簌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我、如果姐姐你真的那么喜欢世子殿下,那我让出来就是了。”
“该让的人是她!”沈海萍更心疼宋梨了,“小梨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她骑在头上欺负,明明你和世子殿下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从中胡搅蛮缠,害得侯府丢人不说,也害得你们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只要侯府能好,我受点委屈又如何?”宋梨声音委屈无比。
宋里里扯了扯嘴角,“你不用受委屈,世子殿下是吗,我让给你便是。”
这样的男人,她根本就瞧不上。
宋梨想要,拿去便是了!
“我和世子殿下退婚,世子妃的位置,你来坐。”
几乎是话音刚落,外头便冲进来一个人,“行,这可是你说的,明日一早我就带着你进宫面圣,把你和世子殿下的婚事退了。”
宋极星说完,又翻出了纸笔,啪的拍在宋里里面前,“你现在就把退婚书写好!”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沈海萍吓了一跳,“极星,她发癫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娘,我没有胡闹,难道你不希望小梨当世子妃吗?”宋极星问道。
沈海萍当然希望!
只是这门婚事是先皇早早就定下的,所以她就算对宋里里恨得牙痒痒,也没有任何办法啊。
“世子殿下不爱她,她自己也想退婚,再加上日后世子妃是小梨,同样都是宋家女,只不过是从嫡女换成了次女,圣上自然会答应的。”宋极星满脸严肃道。
“可圣上也不是我们随便就能见的,而且万一惹怒了怎么办?”沈海萍仍旧担心。
为了宋里里冒这么大的险,着实不划算。
宋极星摆手,脸上写满了得意,“明日圣上召我进宫,想来应该是近日我剿匪有功,准备提拔我了,既然圣上如此青睐我,那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迁怒。”
明日他从都尉变将军,而宋里里的婚事能变成宋梨的,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宋里里,希望你明日能乖乖退婚,别玩什么把戏!”宋极星警告道。
宋里里面无波澜,低头去写那份退婚书。
今日她的手受了伤,弯曲手指时伤口裂开,又往下淌起血来,落在了宣纸上。
“呀,你能不能小心点啊,都被你弄脏了,明日圣上看了说不作数怎么办,重新写!”宋极星埋怨地撕碎那张纸,又递给宋里里一张新的。
往复好几次,宋里里总算写好了那封退婚书。
宋极星仔细收好,不耐烦地摆手,“行了,明日一早我在大门口等你,别磨磨蹭蹭耽误了我受封。”
宋里里嗯了声,起身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宋梨的眼神却充满了担忧,“二哥哥,我还是担心,如果明天她去见了圣上反悔不肯说退婚怎么办?”
宋极星满脸得意,“她不说也无妨,反正明日我进宫受封,按照规矩,圣上是会给我赏赐的,到时候我便用那些赏赐来换你和世子殿下的婚事。”
听闻这话,宋梨双眼放光,声音却扭捏,“这样不好吧,那毕竟是二哥哥你受封的赏赐,怎么能用在我身上呢?”
“你能开心,就比那些赏赐要珍贵得多。”宋极星说道,“再说日后我多得是升官加爵的机会,赏赐自然也不会少,不差这一次。”
“二哥哥你真好!”宋梨开心的扬起嘴角。
明日之后,她便是尊贵的未来世子妃了,看宋里里还拿什么和她斗!

宋里里半垂着眸子,盯着手中的黑鞭。
刚才那一下骤如闪电,在空中劈开了气流,就连玄铁的盔甲也能震碎。
她有这么厉害的武功,怎么就在宋家弄成了这副样子?
宋极星还想要继续斥责,却正好对上宋里里这副愣怔的模样。
因为打伤了他,所以害怕慌张成这样?
瞬然,他眼底多了几分鄙夷。
“我还没怎么样呢,你就摆出这幅样子,真是叫人晦气。行了,念在你也不是故意的,这次我就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了。但往后不许再耍这鞭子,更不许拿这去伤害小梨,不然我饶不了你。”
本来宋极星还想再教训几句,但手臂的血汩汩而流,他只得先回自己的院子去处理伤口了。
踏进院子,他脱了铠甲和衣裳,包扎好伤口,这才叫来伺候自己的侍女。
“把这衣裳和前几日积攒的那些,统统送去宋里里院里,让她赶紧洗好,我紧着要穿。”
“还有这盔甲坏了,直接扔了吧。”
侍女震惊不已,“这不是二少爷新得的玄铁盔甲吗,才穿了两次怎么就坏了?”
宋极星回来的路上,早已经想清了缘由。
此刻便告诉侍女,“什么玄铁盔甲,怕是没淬到火候的脆铁玩意儿,再加上这几日军营操练得紧,早就千疮百孔不堪重负了。”
所以才会被宋里里一鞭子就给抽碎成齑粉。
肯定是这样,不然以宋里里那个草包窝囊废,怎么可能真的能伤了他。
失血太多,宋极星有点晕眩,交代完后便说要上榻小憩了。
侍女也退出了屋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想销毁那件盔甲,连劈带砍连道白印都没留下,只得放弃,先搂着脏衣裳前往宋里里住的听雨阁。
到门口,侍女直接将衣裳往地上一扔,“三小姐,这些衣裳辛苦你好好收拾。”
说的是客气的话,但脸上却盛气凌人。
宋里里正坐在屋檐下喝茶,闻言抬眸,神色里压不住的汹涌情愫。
在这府上,她不受亲人们待见也就罢了,就连下人也能这样颐气指使地对她?
“三小姐看着我发呆做什么,”侍女催促,“抓紧些吧,二少爷那边还等着呢。”
扔下这话,侍女直接转身离开。
宋里里回神,抬步朝着那堆衣裳走去。
籽棉见状,叹着气走上前,动作娴熟地从角落拖出个巨大的红瓦盆,抢先一步弯腰抱起那堆衣裳就要往盆里放。
嘴里则道,“小姐你这回就歇着吧,这手烂疮得好好休养才行,奴婢替你洗,放心,奴婢会洗干净的,照你以往那些步骤,不叫人挑出错来。”
宋里里拦住她,朝她微微摇头,“放下吧,这些衣裳,不用你来洗。”
籽棉原本还想再说话,对上宋里里的眸子,又全部都给咽了回去。
......
当夜,晋州下起了暴雨。
风雷交加,卷得听雨阁里四处都噼里啪啦作响,屋顶更是千疮百孔,叮叮当当地往下砸水珠。
宋里里和籽棉裹着同一床被子,寒意侵袭四肢,她一夜无眠。
到天蒙蒙亮雨停了,这才勉强入睡。
但刚闭上眼没多会儿,房门便被人直接一脚踹开。
“宋里里,你一日不犯贱就皮痒是吗?谁教你这样糟践我的衣裳的?亏我记挂着你,一大早便给你送糕点,真是良心喂了狗!”
说着,一包东西直接狠狠砸向宋里里。

宋极星仍在怒骂,“我那都是苏沪的上等丝绸,最忌久泡,你倒好,居然就丢在地上,任泥水泡了一宿,全毁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滚过来跪下认错!”
越说越气,甚至想将宋里里从榻上拖拽下地。
宋里里反手摸起枕头下的长鞭,轻轻一甩,鞭身裹挟着满床的碎屑凌空,抽了宋极星满身满脸,今早刚换上的软金丝骑装瞬间脏得彻底。
她面不改色,瞳孔内却荡漾开清冷的光,挥鞭的动作更是迅速,出其不意得让宋极星脊背一僵。
明明只是些糕点碎屑,可打在他身上时,却好似钢珠铁球,几乎击穿胸口似的痛!
“擅闯女子闺阁,按照宋家家规,该下跪认错的,是你!”宋里里投射出目光望向宋极星,“要赔你那些衣裳是吗,那好,先把原先洗衣裳的工钱结了,一百两一件。”
她昨日问过籽棉了,回侯府的这三年,零零总总加起来为宋极星洗了不下上千件衣裳,抹了零头,收他一万两。
宋极星目眦欲裂,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管我要工钱,宋里里,你把自己当什么,宋家里伺候人的奴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自轻自贱的妹妹!”
宋里里觉得好笑,“靠双手挣钱怎么就自轻自贱了?再说,奴仆起码有钱可赚,我白白洗这些衣裳连声谢都捞不着,这才叫自轻自贱呢!”
宋极星眼底是无穷无尽的寒潭,手摸向了腰间挂着的佩剑。
而这时,门口小厮已经来催,“宋将军,今日营中点兵,切勿耽搁了。”
宋极星狠狠将剑插回鞘里,又愤恨地瞪了宋里里一眼,快步走出听雨阁。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籽棉还有点恍神。
刚才和二少爷唇枪舌剑,甚至动手的人,当真是自家小姐吗?
自家小姐,好像真的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了。
可扭头,却发现宋里里俯身半跪在榻上,一点点地去捡那些糕点碎屑,紧蹙着眉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籽棉眼底划过一抹失望,“小姐,奴婢还以为你真的变了呢,没想到只是暂时逞能而已,就是因为你这样,所以才叫他们拿捏住你,你为何就是不能硬气点呢?”
宋里里哑然地眨眨眼,想说自己是被这发馊的糕点熏得想吐,这才弯腰去收拾的。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籽棉已经出去给她做早膳了。
她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唇,想着之后再用行动慢慢证明给籽棉看。
约莫等了一个时辰,籽棉才回来,但只带回了一脸怒气。
“大厨房的管事欺人太甚,叫奴婢在外头干等着,然后说什么今日的饭菜都已经分完了,若是小姐你饿了,大可以上街买来吃,可如今咱们哪有钱?”
“以往这帮人虽然狗眼看人低,但起码该给的份额不敢短缺,现在真是太猖狂了,就不怕老夫人知道吗?”
宋里里沉下眼眸,心脏像是被什么捏住了,隐隐钝痛。
怕吗?
只怕这就是沈海萍吩咐的吧!
否则宋府的下人再看不起她,也不敢这样欺负到明面上来的。
宋府就这么大,她和宋极星那点矛盾又怎么瞒得住。
沈海萍没露面,却拿这种办法对付她,就是要让她熬不住了,老老实实去向宋极星认错,继续给他给洗衣婢,没有工钱的那种。
“走吧。”宋里里站起身来。
籽棉不明所以,“去哪儿?”
“不是叫我饿了就上街买来吃吗,我们混口饱饭去!”

镖头带着宋里里和其他人去了作诗宴的地方,是一处私宅,亭台楼阁好不阔气,处处彰显奢靡。
但宋里里并没有多打量,她今天是来当镖师挣银子的,老实干好自己的活儿最要紧。
不远处的亭子里,几个身着绫罗绸缎的公子哥,正将凌水洲簇拥在正中,谄媚讨好,极尽巴结。
“今早我在街上看见宋里里了,挨个铺子的进,肯定又是在找世子殿下。”
“乡下回来的野丫头,除了那张脸还能看之外,哪一点能配上我们世子殿下,不过要是当妾玩玩,应该还是有一番滋味的。”
“世子殿下果真是将她迷得七荤八素,去了贞女堂都不长记性,还要死缠烂打,说不定这会儿又去世子殿下的府邸门口眼巴巴等着了。”
听着这些话,凌水洲心里痛快得很。
敢问世上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极致的追捧,实在是太有面子了!
男人嘛,面子大过天。
就算他对宋里里没什么兴趣,但一想起有这么个长得好看还身材好的侯门嫡女黏着自己,自信便膨胀了极点。
端起酒杯喝了口,他得意开口,“本世子早就叮嘱过门丁,若是她去了就直接轰走,看着就叫我头疼,不过她那么贱,肯定会想出别的法子来接近我,这女人,一日不得到我,一日就不会消停的。”
话音落地,身旁的谢效忠抬起手,指着连廊处的身影惊呼出声,“世子殿下当真料事如神,瞧瞧,那不就是宋里里吗?!”
凌水洲顺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了站在连廊处负责看守安全,一身镖师打扮的宋里里。
没办法,虽然宋里里女扮男装,但她模样实在漂亮,眼尾处还有颗妖冶的红痣,叫人看上一眼就再难忘记。
此刻宋里里身着粗布男装,手脚处都用宽布绑紧,干净利索,透着一股飒爽英气,阳光洒在她透白的脸蛋上,像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凌水洲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但又很快变成了厌恶。
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为了能接近他,宋里里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如今连女扮男装这招都用上了。
宋里里如此这般,当真是贱到了骨子里!
谢效忠摆手,让人将宋里里带到跟前,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宋三小姐吗,打扮成这样差点没认出来,去贞女堂一趟,学的怎么都是勾栏院里那些女人讨好男人的手段啊?”
他说完,其他人哄堂大笑,眼底满是蔑视鄙夷。
凌水洲则是不看她,但往旁边挪了挪,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生怕沾上似的。
宋里里心口不受控地涩痛了一下,但面上却毫无波澜。
真是没想到,她会在这里遇到凌水洲,看来镖头口中说的那位,雇主请来的不得了的人物,就是凌水洲这位世子殿下了吧。
宋里里思索着,挺直了后背,眼神平静地对谢效忠道,“公子也不怎么样,杂耍学了那么久,嘴里还是吐不出象牙。”
谢效忠气得脸都绿了,“你说什么,你骂我是狗?!”
宋里里眸色古井无波,“礼尚往来而已,我都没生气,公子发什么火?”
一句话,就把谢效忠给噎死了。
宋里里则道,“我今天只是来当镖师而已,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回去继续站着了。”
她转身要走。
但谢效忠咽不下这口气,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圈,询问凌水洲,“世子殿下,这宋里里出言不逊,我能不能让她长个教训?”
凌水洲全然不在乎,“随便,若是能帮本世子摆脱了她这个狗皮膏药更好!”
有这话,谢效忠就放心了。
他颐气指使地叫住宋里里,“你说今天是来当镖师的对吧,镖师总有点真功夫,这样,看见那边的木板了吗,你徒手劈开给我们掌掌眼,放心,不白劈,一块板子十两银子。”
宋里里站住脚,“一块板子,十两银子?”
谢效忠以为她怕了,“不敢啊,看来你果然是滥竽充数混进来的,真想离世子殿下近些,装什么镖师,不如跟我认个错求求我,我给你拿身舞女的衣裳,这样还能坐在世子殿下腿上去呢!”
凌水洲微微蹙眉,但并没有反驳这话。
要是宋里里真为他做到这一步,穿上那几片布料的舞女衣裳,他倒可以勉为其难让她靠近一次。
男人嘛就是这样,面上说什么讨厌得很,但如果是主动送上门的,这便宜自然是不占白不占。
宋里里的目光却只落在谢效忠身上,“你说话算数?”
“当然!”谢效忠得意点头,暗自搓了搓自己的手,心里已经开始有点期待宋里里穿上那舞女衣裳的模样了。
但宋里里却在他的注视下,直接走到了游湖旁,拿起了地上堆放的木板。
这都是修缮湖面廊桥剩下的,两指厚的柳木,敲上去硬邦邦作响。
宋里里拿着打量,想起自己昨日挥鞭的力气,这木板应该也不在话下。
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当着众人的面,将木板悬空半截压在假山石上,手刀劈下,木板应声碎成了两截!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宋里里又拿起了第二块,同样干脆利落地劈下。
第三块,第四块,第五块......
转眼河边的碎木块就堆成了小山,少说也有三四十块了。
不是,宋里里怎么真能劈开木板啊,一个乡下回来,只会在世子殿下屁股后头转悠的蠢货,哪来的这本事?
最关键的是,这算起来,他要给宋里里三四百两银子!
谢效忠嘴角的笑意凝固了。
他虽然吏部尚书的儿子,但毕竟只是个妾室所生的庶子,每月也就二百两银子花销,就这还得办酒宴养外室呢。
眼下白白给宋里里这么多,他肉疼得脸颊都抽搐了。
“还有板子吗?”宋里里已经把湖边的那堆都劈完了,此刻抬起头询问道。
还要再劈,还让不让他活了?!
宋里里一眼洞悉他的窘迫,“没那么多银子吗,给不起?”
这么多人看着,谢效忠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没钱,“我自然是给得起,只是看你这种乡野村妇劈木板有什么意思,浑身使不完的牛劲,半点文良贤淑都没有,难怪世子殿下不喜欢你,就你这种女人,白送给我,我都要考虑会不会浪费粮食。”
宋里里表情严肃,“那便给吧,三百七十两,最好是给我银票,这样比较好装,拿不出的话也没关系,换上舞女的衣裳,一支舞抵五十两,虽然我不贤良淑德,但我起码大方慷慨。”

宋里里不恼不怒,言语却犀利如尖刀,字字扎进谢效忠的胸口。
其余人都纷纷窃笑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够了!”凌水洲直接砸了手中的酒杯,黑脸煞面地剜向宋里里,“宋里里,想吸引我的注意力有得有个度,做过了,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今日是谢效忠邀他来参加作诗宴,宋里里却这样胡搅蛮缠,叫他面子往哪儿搁,日后谁还敢请他做客?
宋里里目光转向他,“是他先下的赌约,我办到了,拿本该属于自己的银子,有什么不对?至于吸引你的注意力,世子殿下想太多了,你在我眼中没银子重要。”
凌水洲整张脸沉如墨汁,双拳攥得咯咯作响。
而这时,管家小跑着过来,凑在谢效忠耳边说了几句,谢效忠的表情立马变了。
顾不上肉疼,他丢了银票给宋里里,然后便拉着凌水洲一众人离开了亭子。
临走时,还不忘愤愤瞪了宋里里一眼。
宋里里毫不在意,不疾不徐地弯腰捡起地上的几张银票,拍拍灰,揣进了怀中。
再攒个几百两,她便能在城中买一套小宅院,到时候从宋家分出去,不至于带着籽棉居无定所。
镖头此时走过来,“作诗宴的宾客到齐了,都在碧落斋,我们也过去吧,记住了,若是遇到危险,一定要立马冲上前去保护。”
话落目光落在宋里里的手上,眉头紧蹙,“你手怎么了?”
宋里里也跟着低头,这才注意到满手刚结痂的冻疮溃烂淌血,模样可怖,想来应该是刚才劈木板弄的。
“赶紧找地方处理好,别冲撞了那些宾客。”镖头叮嘱道。
“好。”宋里里答应着,穿过了廊桥往旁边的院子去。
因为处理伤口的缘故,宋里里晚一步往碧落斋去。
穿过花园时,她眼尖,发现房顶上有个蒙面男人,身形干练飞快前进,手中的长剑在日光下闪着寒光,而奔去的方向,赫然就是碧落斋!
宋里里暗叫一声不好,立马掏出腰间的长鞭,也快步跟了上去。
此刻碧落斋里热闹一片,舞女肆意扭动曼妙的身姿,而凌水洲一众人则喝酒欣赏,时不时蹦出句诗句,便立马满堂喝彩。
“世子殿下小心!”人群中也不知谁喊了一句,刺客几乎是应声执剑而入,直奔着凌水洲的面门而去!
凌水洲大惊失色,丢了酒杯,脚步仓皇地往屏风后躲。
“快来救世子殿下!”谢效忠大喊道。
听见动静的镖头等人纷纷掏出了武器,但他们被安排在了院外的廊桥上,此刻赶过来根本来不及。
眼瞧着黑衣男人越来越近,谢效忠一个翻身,拔出了墙上悬挂的弓箭,“世子殿下快躲到我身后!”
凌水洲毫不含糊,立马躲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手生,谢效忠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将羽箭搭在弓上。
黑衣男人冷笑,长剑直接劈开那把弓。
“想杀世子殿下,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谢效忠立马张开了手臂,护在凌水洲跟前。
黑衣男人高高举起长剑,悬在谢效忠头顶。
谢效忠迅速从腰间掏出匕首,朝着黑衣男人的腹部狠狠刺去。
但,刺了个空!
反倒是碧落斋里传出沉闷的响声。
循声看去,宋里里手持长鞭而立,冷眼凌厉地看着被她一鞭子卷飞到角落的男人。
她今日是来当护卫的,若真让此人行刺成功,那工钱岂不是就没了?
镖头等人也赶了过来,迅速将男人给捆成了粽子。
递给宋里里一个赞许的目光后,镖头走到谢效忠面前,双手抱拳,“谢公子你没事吧,放心,我们现在就押送他去官府。”
“不行!”谢效忠急忙大喊。
反应太大,吓得镖头差点原地跪下,“谢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谢效忠面色难看,藏在袖子里的两只手死死攥紧。
有问题,问题大了!
“此人是奔着世子殿下来的,便是大案,依我看,应该先将他关在我府上的地牢里,等晚上我爹回来再亲自审他!”
谢效忠的爹是刑部尚书,想来的确是更适合。
镖头便改口,“那地牢在哪儿,我押他过去。”
宋里里抬脚踩在那人背上,巴掌大的小脸古井无波,“他今日不论冲谁来,按照规矩都应该送官府,官府审过后,是送刑部还是送刑场,自有定夺。”
说着,宋里里的目光投射过去,锐利如剑,谢效忠心中一阵发虚。
他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又恼又恨。
宋里里这个贱人,坏了他在凌水洲面前英勇护驾的计划不说,如今还想将他雇来的人送官。
真去了官府,他岂不是也要跟着完蛋?
男人被拖拽起来,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谢效忠,“这不对吧,当时和我说的可不是这......啊!”
话没说完,谢效忠已经冲上前去,狂扇他耳光,“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幕后主使是谁!”
宋里里回神蹙眉,将他给扯开了。
那人已经被抽得跟猪头似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甚至还有血迹渗出。
即便如此,他也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对准了宋里里,含糊不清道,“素她,她让我肿么干的,她说只要演好这场戏,就给我五百两。”
谢效忠原地跳起,声音拔高,“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雇人来当刺客,你再冲出来保护世子殿下,好叫世子殿下爱上你,宋里里,你好心机!”
“胡说八道。”宋里里眉心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
谢效忠冷笑,“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会假扮镖师混进作诗宴?得了吧,晋州谁不知道你爱世子殿下爱得发疯,想方设法想得到他的心。”
宋里里以往为了凌水洲没发疯,甚至有次还混进了烟花之地,当着凌水洲的面要和花魁一较高下,再加上她今日突然扮做镖师,就更让人觉得这话是真的了。
宾客们看向宋里里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唾弃。
“我不认识这人,把他送去官府,自会还我清白。”无数道目光刺来,宋里里冷静开口道。
凌水洲厌恶地扫向她,“你还想闹到官府去?非要闹得晋州人人皆知才满意吗!宋里里,你不要脸,本世子还要呢,被你这样的女人纠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在亭台里装出不在乎他,原来只是为此刻做铺垫。
“死心吧,你搞这些小把戏不会让我爱上你,反而会觉得你恶心, 想当我的世子妃?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