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现代都市 顾雨菲许忠义结局免费阅读抗日:我有一艘鱼雷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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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雨菲许忠义的现代都市小说《顾雨菲许忠义结局免费阅读抗日:我有一艘鱼雷艇番外》,由网络作家“邪恶的胖子198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38年6月22日夜河源县老君观我叫丁不二,出生于改革春风吹满地的1981年,自小受到的学校教育告诉我,我将来可是要成为国家接班人的,所以从小到大,我都一直坚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想着有朝一日可以践行为祖国工作五十年的誓言,只是,这生活的鸡零狗碎却狠狠打了我的脸。千禧年,品学兼优的我拼命考上了某重点大学,可人家所有大学都扩招了,让更多人可以进入大学,本就家境一般的我只能再次输在了“起跑线”上,可我依旧相信自己可以有所作为。毕业后,我这才发现,自己学的药物化学专业就业前景很一般,不“努力”根本就进不了自己想去的单位,哪怕是想要去看大门都做不到。好歹也是重点大学,降低要求总算是进了个私营单位,还根本就用不着创新和科研。只能经年累月在碌...

章节试读

1938年6月22日夜河源县老君观
我叫丁不二,出生于改革春风吹满地的1981年,自小受到的学校教育告诉我,我将来可是要成为国家接班人的,所以从小到大,我都一直坚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想着有朝一日可以践行为祖国工作五十年的誓言,只是,这生活的鸡零狗碎却狠狠打了我的脸。
千禧年,品学兼优的我拼命考上了某重点大学,可人家所有大学都扩招了,让更多人可以进入大学,本就家境一般的我只能再次输在了“起跑线”上,可我依旧相信自己可以有所作为。
毕业后,我这才发现,自己学的药物化学专业就业前景很一般,不“努力”根本就进不了自己想去的单位,哪怕是想要去看大门都做不到。
好歹也是重点大学,降低要求总算是进了个私营单位,还根本就用不着创新和科研。只能经年累月在碌碌无为的日子里苦熬,一点点丧失锐气,磨去棱角,迷茫,无助,没了目标,没了理想,没了希望。
后来,年纪大了就琢磨着该结婚了吧,可又赶上了房价飞涨,靠着自己那点积蓄和工资根本就买不起房子,可不买房子怎么办,不买房子就安定不下来,再说了,总不能租一辈子房子吧?关键是在国内租房根本就不稳定,房东的奇葩操作可以轻易刷新你的认知。
花光了父母的积蓄,好歹买了个两居室,逼仄狭小,各种问题层出不穷也就算了,关键是还要背负几十年的贷款,可好歹也算安定了下来,大不了熬一熬就算了,丁不二不抽烟、不喝酒,不出门吃饭,没了一切社交,两口子生活质量也还可以。
可生了孩子就有不一样了,月子中心割一波,早教机构割一波,好容易上学了,义务教育总该缓口气了了吧,并没有!一切的苦难才刚刚开始罢了,兴趣班,辅导班,强化班,加油班,冲刺班,各种教育辅导机构会想办法榨干你口袋里最后一枚铜板。
丁不二觉得为了孩子还可以坚持,大不了自己晚上去跑跑滴滴,白天干点私活,休息日再送个外卖就是了,男人嘛,总还是要有担当的,可这时候又开始炒作学区房了,自己媳妇脑子抽风非要买学区房,结果就是自己的债台再次飙升。
要说正常年景,丁不二觉得自己咬咬牙也可以坚持,可关键是那几年不正常啊,好容易结束了,又遭遇了全球经济不景气,人到中年的他很快便被单位“毕业了”,可即便这样,丁不二依旧没有丧失对生活的希望,想着是不是能卖了房子缓一缓,不想却又赶上了房地产崩盘,高耸云端的房价拦腰斩断。
压力太大,丁不二最终还是倒下了,在医院躺了几个月,最后,因为没钱只好放弃后续治疗。
转过年来,也不知道怎么,丁不二就混到了失婚失业,无存款无社保的那群人里边,只能靠着父母微薄的退休金苦苦熬着。
偶然机会,丁不二想起儿时爷爷给他讲的一个故事,也就是关于海驴岛前明宝藏的传说,不仅仅只有传说,爷爷还有一份前明兵部的图纸,据说,这个炮台修建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吴桥兵变,对说最终废弃了,可很可能藏匿了部分孔有德部将无法带走的财宝
当初,那地方一直都是军管,爷爷根本没有机会去海驴岛搜索,可现在不一样,海驴岛成了风景区不说,去旅游的成本也不高,淡季的时候甚至比市区周边游都要低。
就这样,蛇年春节刚过,丁不二就背起行囊,想要去海驴岛拼一把,拼赢了直接翻盘,拼不赢自己也有几百万的意外险,毕竟在海驴岛那种地方出点意外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寻宝的过程出人意料的顺利,上岛第一天,丁不二就顺着崖壁上的裂缝进到了不大的溶洞里
没有去纠结为什么前明的遗迹里会有鞭子官员的干尸和一艘秀烂了的鱼雷艇,仅仅是鱼雷艇里的那些零碎就足够让他翻身的了,可要死不死的,丁不二却是第一时间被隐隐发光的干尸腹部产生了兴趣,掏出高仿大马士革钢狗腿刀就想挖出来看看是不是想象中的夜明珠。
可丁不二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狗腿刀根本就破不开僵尸钢铁般的皮肤,而那具干尸也突然动了起来,一下子就把他控制住了。
这还不算,对方还长大了血盆大口想要吃掉丁不二,双眸红光迸射,他甚至都感受到了精神从肉体上剥离的撕裂感。
就在丁不二考虑被僵尸吃掉保险公司会不会拒赔的时候,异变再次发生。
——
我叫纳兰信德,穆宗八年生人,纳兰氏正房老五,人称那五,荫袭粘杆处头等侍卫,领健锐营千总。
后来,我遵圣母皇太后之命入昆明湖水师学堂习练水师,但是好景不长,没几年水师学堂就被帝党挤兑黄了,光绪十八年也就是西历1892年,我加入北洋水师任总兵衔领书办,掌往来文书并机密事。
其实,就是监察北洋上下,这是粘杆处的常规操作,其他几支水师也都是这个待遇。
西历1894年,倭寇对我朝开战,帝党那边又想要浑水摸鱼,借着倭寇之手削弱北洋和太后,对此,太后心知肚明,却也想借此历练一下圣上,对此,时任粘杆处管理大臣,海军衙门副大臣,御前行走的阿玛曾冒死谏言,只是太后心意已决,也并没意识到会败给倭寇。
9月,北洋水师与倭寇鏖兵大东沟,当时,我和林管带一起指挥镇远舰,形势急转直下,无奈,我只能请出粘杆处令牌强令林管带以舰为饵为鱼雷艇队雷击倭舰西京丸创造条件,没想到一向风评极佳的福龙管代蔡氏指挥失措,无功而返,随后,镇远舰又欲撞击敌旗舰松岛,招致倭舰集火,我也集火中被炮火所伤,说起来也是多亏了洋员马吉芬及时推倒了我一把。
旅顺一战,我暂代陆勇队千总亲率水师红衣陆勇队于土城子大败倭寇,本该海陆并进反击与敌决战辽东,奈何丁提督优柔寡断不敢擅专,驻防各军令出多门心思各异,另有道员龚氏投敌卖国,逆臣翁贼掣肘于朝,数万将士坐守坚城亦无力回天。
11月22日,旅顺陆营诸军在翁贼的密令下弃守要塞,以弹药巨炮钱粮等物资敌。我通过水线电报收到粘杆处密令,带领粘杆处坐探欲炸毁南子弹库,却被龚氏家丁和倭寇细作所阻,粘杆处坐探损失惨重,仅十数人得免,我也在交战过程中被炸断一条大腿,只得率残部乘镇二鱼雷艇南撤刘公岛。
12月,太后授我勇毅巴图鲁号,加参将衔,赏穿黄马褂,赐双眼花翎,允某临机专断,严防帝党策动水师投敌,封赏次日,我收到阿玛密信,言若此战不胜我也只能选择杀身殉国。
西历1895年1月,倭寇有犯鲁迹象,对此,海军衙门早有预料,急令鲁省坚壁清野节节阻敌,等待朝廷大军支援,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有人却再次因私废公。
鲁省巡抚李氏得翁贼密令不战而逃,纵容倭寇围我水师于刘公岛,并以钱粮弹药,牲畜车辆资助倭寇,后来,更是以重兵屯守关隘阻水师衙门援兵子药入鲁。
当时,水师各舰的状态都不好,一直没有得到维修,根本没有做好被围攻的准备,上下惶恐万分,内无死战之决心,外无援兵之音信,最关键的是。部分炮台的守军还是李氏爪牙。
战,力不足,心不齐,弹已尽。
逃,朝廷不允,皇上不许,中堂不敢,太后不愿。
至蔡氏丧师鱼雷艇队,官兵民壮士气全无,加之炮台尽失,通讯中断,实已入绝境,丁提督以下数十将领以死殉国,并下令摧毁余下的兵舰器械。只是此时已无人听命,更有无良洋员伙同逆臣,窃提督大印请降倭寇,定于2月17日全员投降。
16日夜,消息传来,我计划夺取镇远副炮炮击逆贼聚集的康济舰,却被叛军所阻,我也因伤势过重,气急昏迷,余下粘杆处坐探以镇二鱼雷艇将我送至海驴岛,冲入一处只有退潮才会出现的水洞里,没想到刚一安顿停当,就被联合舰队的巡逻艇发现。
17日傍晚,倭寇炮击海驴岛,落石阻塞水洞,镇二已无法驶出,粘杆处坐探全部九人以舢板搭载鱼雷艇迎敌,虽力有不逮,却守得臣节,全员杀身成仁,以死报朝廷,报太后。
随后,倭寇继续炮击,将我彻底封死在水洞内,三日后,重伤的我郁郁而终,死后怨气冲天,海驴岛电闪雷鸣三日不歇。我也靠着柱国大萨满传授的萨满秘术得以神魂不灭。
就这样,日月流转,光阴似箭,历时百卅年,我在在来自渤海湾的升吉之气和国运龙气的滋养下终成一代尸修,成了不死不灭的存在。
西元2025年2月,就在我准备吞噬闯入者的神魂时引发了天地雷劫,九道天雷将我和闯入者一起劈得灰飞烟灭。
——
我叫王跃,1905年生人,东北军财神爷王江幼子,少时纨绔,不学无术,劣迹斑斑,后入东北陆军讲武堂辎重科,毕业后任陆海军大元帅府卫参谋,民国十六年四月,亲率大元帅府卫队冲击顺天府使馆区,缉捕杀害数名进步人士,颇得老帅信重。
后,老帅于皇姑屯遇刺,我也受了重伤,只得返回金县老家养病,中东路事件时,我又抱病出征,但是运气不好,屡战屡败,可也杀伤了不少联盟官兵,算是此次事件中少有的亮点。
民国二十年,晋绥军某师被收编为东北边防军第五师,我率一部官兵配合加入,升任该师后勤处上校处长,说白了就是控制这支部队,只要将后勤捏在手里这些晋绥军就翻不出花样来。
民国二十六年初,因事变影响,我感觉自己有被架空的风险,萌生退意。没过多久,战争爆发,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已经回归晋绥军的第六十八师便投入了忻口会战后,会战失败后,该部数人受到处罚,余下的东北籍官兵均对前途感到渺茫。
民国二十七年初,六十八师移驻孝义,我便拿着这些年的积蓄带着心腹北上,想要去绥远做一笔“生意”,然后拿着钱去魔都做寓公,当然,名义上是替师里采购马料,不想,还没等我到达绥远便收到了六十八师孝义大败的消息。
紧接着,就是孟师长被明升暗降,然后为防被清算而挂印出走,晋绥军第六十八师内部的东北军势力更是被清除得七七八八,在这种情况下,我如果敢回去,妥妥的会被祭旗,须知第六十八师这次可是被友军坑得惨败,必须要有人负责。
于是乎,我就就想着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后再去魔都或者大后方,不想屋漏偏逢连夜雨,心腹副官却卷款跑路,这下好了,不仅没了钱还要养着自警卫连,就算警卫连实际只有一个排,可也不是随便能养得起的。
更不要说为了防止留下把柄,我还将后勤处的核心人员都带了出来,不说别的,单单就是自己手边这些人马的吃饭问题就不好解决,65个人,每人每天要吃一斤半粮也就是900克,二十匹马,每匹一天最少要吃8公斤精粮,加在一起就要400斤,这还仅仅只是粮食,不包括其他的,在沦陷区这地方可以说稍微动一下就要花钱。
靠着向土匪地主伪军恶霸什么的出售点枪械马匹之类的,好歹又坚持了两个月,直到机缘巧合下夺取了一伙土匪盘踞的老君观,这才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可好日子没过两天,我就在老君观管的正殿内,当着兄弟们的面被一道晴天霹雳劈中,瞬间丧失了意识。
——

1938年7月23日老君观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王跃解决了很多问题,首先就是自己的身份问题,顾雨菲和许忠义这俩看似做事不靠谱,可人家精明着呢,居然将在河源县城外藏了一部电台,取回电台后也就恢复了和军统局的联系。
担心王跃倒向八路军,也为了拉拢人心惶惶的东北军,江宁方面取消了对王跃的通缉,不仅如此,还给了他一个忠义救国军晋北独立支队的番号,而顾雨菲则水涨船高成了支队政训处少校处长,许忠义任上尉副处长。当然,这只是职务军衔,他们的铨叙军衔没变。
而王跃也完成了对部队的再次扩编,现在的晋北独立支队总兵力达到了293人,编制如下:
支队部,步兵排3个,机炮排1个,炊事班1个,修械所1个,守备队1个,卫生队1个,教导队1个
支队部24人(装备C93手枪12支,Gewehr91S炮兵卡宾枪4支,毛瑟M1879手枪8支,韦伯力M1870信号枪1支)
步兵排38人,辖3个步兵班,另有排长1人,通讯员3人,医务兵1人(除步兵班标配外装备C93手枪1支,Gewehr91S炮兵卡宾枪3支,毛瑟M1879手枪1支,韦伯力M1870信号枪1支)。
步兵班11人(包括1个4人步枪组每一个2人机枪组,班长1人,装备FND轻机枪1挺,1888委员会步枪10支,毛瑟M1879手枪1支)。
机炮排55人,辖2个重机枪班,2个机关炮班,辎重班1个,另有排长1人,通讯员3人,医务兵1人(除各班标配外装备C93手枪1支,Gewehr91S炮兵卡宾枪3支,毛瑟M1879手枪1支,韦伯力M1870信号枪1支)。
重机枪班10人(装备马克沁M1892重机枪1挺,Gewehr91S炮兵卡宾枪6支,毛瑟M1879手枪4支)。
机关炮班10人(装备哈奇开斯37MM五管机关炮1门,Gewehr91S炮兵卡宾枪6支,毛瑟M1879手枪4支)。
辎重班10人(装备Gewehr91S炮兵卡宾枪10支)。
支队炊事班12人(装备Gewehr91S炮兵卡宾枪6支,毛瑟M1879手枪6支)。
修械所30人(装备Gewehr91S炮兵卡宾枪10支,毛瑟M1879手枪20支)
守备队28人(装备马克沁M1892重机枪8挺,哈奇开斯37MM五管机关炮1门,毛瑟M1879手枪28支,韦伯力M1870信号枪1支)。
卫生队10人(装备毛瑟M1879手枪10支)
教导队20人(装备毛瑟M1879手枪10支)
说实话,王跃也想要一次性吃一个胖子,搞个百万雄兵横推鬼子,可他是真的做不到,王跃的老班底只有65人,除了郝兽医几个陕军溃兵外都是东北军精锐,可一下子扩充了四倍多还是导致部队的战斗机急剧下降,打几次汉奸围子都差点没拿下来,还出现了不少损伤,搞得最近每次出击都要带着机炮排一起行动。
王跃从纳兰信德那里继承来的可不仅仅只有内丹和爱砍脑袋的嗜好,还有一项尸修绝技——搜魂,虽然这项技能只有在两人足够近窃对方脑波活动剧烈的时候才有效,可也足够了,甭管你是哪边的人,只要注意就能发现。
得益于这个技能,最近征兵的,很是抓了不少人,对,就是抓人,这年头有理想有家国情情怀的早就投军了,剩下的都多多少少有些顾虑,可不是你随便喊喊口号就能忽悠来的,经历了几次征兵失败后,王跃索性也放飞自我了,自己又不是八路军,忠义救国军是什么,忠义救国军说白了就是军统的外围组织,哪里有守规矩的道理?
出身良家子的壮丁,散落乡间的中小学生,木匠、铁匠、铜匠、石匠、枪匠、裁缝,只要是身体健康,王跃又觉得用得上的人都会被“征召”入伍,就像是跟着白大夫一起学习的医务兵,肯定不能是大字不识的农民,那都是地主家的小少爷们。
靠着每天从山外“抢救”回来的土匪恶霸伪军特务的伤员,白大夫还真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培训出了十几个能够做简单外科手术的医生,简单的伤口处理还是没啥问题的,千万不要觉得不可能,实际操作可是最锻炼人的,这年头就算是列强的医务兵也未必就强多少。
别看部队的实战经验不行,可在训练这块可没有一点含糊,过去一个月里,普通士兵都保证了100-150发的训练弹药量,就连机枪手和炮手都获得了实弹训练的机会,看得偶尔过来“联络感情”的李云龙心疼不已,他独立团的弹药储备迄今为止还是四位数,和五位数根本就不沾边。
弹药储备武器装备这块的问题不大,可粮食问题已经凸显出来了,王跃手里的主粮也就六十公斤,一百人左右还可以夹着罐头压缩饼干这些一起维持着,现在小三百人就不行了,只能是让新任二排长迷龙去周边地区购买,偶尔再去打个土匪寨子啥的总算是饿不着。
很多穿越者总在吹嘘要多少多少部队,不说别的,仅仅吃饭这一块就能逼疯人,晋省的粮食亩产也就一百多斤不到两百斤的样子,算高一点,两百斤,可这两百斤指的是谷子,麦子的重量,人是没法直接吃的,这年头谷子麦子出粮率也就六成,一亩地也就能出120斤粮食,咱们之前说过一个士兵一天要吃一斤半的粮食,一个人,一年要吃550斤粮食,就算是省一点,480粮食总还是要的,这就是四亩地的产量。
也就是王跃这点部队就要1200亩地来供养才够,可现在老百姓都吃不饱,哪里还有多少粮食能够出售给军队啊,多亏老君观附近这片区域是晋绥军、八路军、鬼子三方势力的模糊地带,否则王跃还真养不活这么多人。
老君观这地方吧,其实也就适合做土匪寨子,因为山上的那眼水井也就够二三十人使用,这还是夏天,到了冬天情况会更严重,部队扩充了以后,无论官兵,每天都要学着当年道士们的样子下山挑水,除了自用,还需要储存一部分,以便应对不时之需。
——

1938年6月22日傍晚,河源县,老君观
许忠义走在足有一尺高的青石台阶上,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千八百八十八级台阶啊,都是这种不那么平整的青石台阶,有宽有窄,有高有矮,有的地方还很滑,走了几小时山路,鞋底子都快磨破了,现在还要爬台阶,简直不要太难受。
“败墨迹,麻溜滴!”一个士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呵斥了一声,不过还是从许忠义肩头结果那支卸了枪栓的晋造65步枪。
“跟上了,眼瞅着就到了。”顾雨菲有气无力地说道,刚才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军医给她处理了伤口,还上了金疮药,可之前失血实在是太多了,子弹头都还在胳膊里,她是真没一点力气。
“组长,我是真饿了,刚那军医给你那糖还没有没有,也给我一块?”许忠义凑到顾雨菲身边,他可是看得很清楚,刚才那军医给了顾雨菲一把糖,还都是包着锡纸的高档货,他都能闻到顾雨菲咀嚼时的香甜。
“拿着吧,我也没有了。”顾雨菲无奈,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块巧克力塞给了许忠义,心里边想着的却是这支部队的补给情况,他刚才可是看到了,除了那个老军医以外,好几个士兵都吃了这种巧克力,她很清楚,就国军的补给情况来看,就连空军飞行员都是不会配给巧克力的。
“最少四处暗堡,两处机枪堡,两处炮垒,还有几处用木材加固过的战壕,别说,还真好吃,甜!”许忠义快速说出自己观察到的情况,就这地形,如果没有其他道路的话,就是一个团都别想攻上去。
“别说话,看着就好。”顾雨菲低声交代,她也看到了一处炮垒,还是那种小口径速射炮,这样一来这支部队就最少有三门速射炮了,这是一支怎样的部队呢?
天黑之前,他们总算是到了老君观的院子里,俘虏们被押到一边,每人分了一碗大米粥和一块饼干,瞅着里边还有红色的肉丁,也不知道是什么肉,不过看俘虏们吃得开心就知道味道不错,看到这个情景,顾雨菲的眉头不禁一蹙,给战俘吃压缩饼干和肉粥,还是大米粥,他们的补给情况这么好吗?
紧接着,便有士兵将俘虏们赶到一边,几口大缸里的水已经被晒热了,老军医将药粉撒进去,然后便驱赶着战俘们一个个脱光衣服进去洗澡,那些药粉应该是能够治疗皮肤病和驱除虱子跳蚤,搞得那些战俘一个个吱哇烂叫,不过也算是缓解了战俘们的紧张情绪。
洗完澡,便有剃头匠上来给这些士兵剃头,几刀下去便将战俘们剃成了光头,这是常规操作,头发里的虱子跳蚤可不是普通药粉就能驱干净的,剃光头可以防止传染病。
最后,一个个光溜溜的秃头战俘又每人领到了一件海魂衫和一条蓝色的棉布裤头,至于他们的私人物品则一早被收在了一个个纸包里,这会儿也还给了他们,包括贾有福和许三在内,所有战俘都有些傻眼,给吃的,洗澡,发衣服,还不没收私财,这真是老乡啊。
“六十八师!那少尉的胸章。”许忠义和顾雨菲的待遇好点,可也只是好点而已,他们可以在院子的另一边坐着吃东西,除了肉粥饼干,他们还有一份土豆丝和一份蒜蓉小青菜,虽然是大锅菜,可味道真不错,在他们身边分批用餐的晋绥军吃的也是这玩意儿。
“六十八师在晋南整编,都快被高木支队打光了,哪里还有余力往晋北派兵啊。”顾雨菲想了一会儿道,她和许忠义不一样,许忠义散漫惯了,啥都不关心,可她没事儿就会看战情通报,2月份的时候六十八师和鬼子第二师团高木支队撞上了,部队损失惨重,都快被打残了,就连师长都被明升暗降夺了兵权。
“也对,六十八师也不是东北军。”许忠义点了点头,别看这些晋绥军里边有东北的有陕省的还有晋省的,可班排长和骨干都是东北军。
“晋绥军第六十八师还真是东北军,民国二十年一月份的时候曾被整编为东北边防军第五师,一直到民国二十六年年中指挥权才彻底还给晋绥军。”顾雨菲苦笑,严格一点说除了晋绥军第六十六师以外都是东北军,说白了就是用晋绥军来消耗东北军的财力,拉低东北军的战斗力。
许忠义还想问点什么,可之前那少尉已经走了过来,将两人分别领到了一个房间,里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都有一张纸和一根插在墨水瓶里的钢笔,而在桌子的对面则有一名手持C93手枪的晋绥军士兵。
“把你俩的情况交代一下,好好写,拜胡诌八扯,不然罚你俩去蹲笆篱子!”那少尉在门口对里边吼了一嗓子便离开了。
“百利金的雕花錾银蘸水式钢笔,百利金墨水,美最时的马灯,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顾雨菲环顾四周,职业特工的素养让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东西的不凡,不说是奢侈品,可也绝对不是能够随便拿出来给他们用的,还有就是看着她的那个士兵,全新的C93手枪,用作枪托的木头盒子像镜面一样,连一个划痕都没有,这样一支新枪,最少两百大洋,还没处买去。
“瞅啥瞅,麻溜滴,小心我粥你!”觉察到顾雨菲在看自己,对面的上等兵出声呵斥道,身上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杀气告诉顾雨菲,这也是一个老兵。
顾雨菲连忙低头,之前她就注意到这个上等兵,虽然只是一个士兵,可地位绝对不低,最起码不比那个少尉低,这支部队真的太有意思了,就当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却是一阵恍惚,一下子便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
“咋滴了这是,迷龙,瘪犊子玩意儿,你咋看的人?”
“李乌拉,你他娘的咋呼啥,这娘们身上有伤,麻溜滴,叫郝兽医过来!”
——

1938年6月23日上午小李庄新一团团部
李云龙和张大彪正坐在一棵大槐树树荫下边无聊地喝着地瓜烧,嗯,掺水地瓜烧,中间木桌上则摆着一盘烤知了,今年天气热得早,知了逐渐多了,自然是给老李加了个餐。
“大彪啊,咱是不是应该干点啥,这他娘的总喝掺水地瓜烧没味儿啊。”李云龙眉头紧锁,新一团已经一个礼拜没打仗了,这让他心里焦躁得很,新一团几经整补后情况是真的不好,全团六百多人,新兵超过三分之二,步枪两百多不到三百支的样子,轻机枪十一挺,其中一挺DP28还没有子弹,一发都没有的那种,另外有一挺大沽造的捷克式只能单发,其余九挺轻机枪口径就有五个,7.5毫米、7.9毫米,7.7毫米,6.5毫米,8.0毫米,每次搞子弹都能愁死个人,
头天,出去搞副业为什么带了挺最破的启拉力机枪,还不是因为那玩意儿不挑子弹,可以用79圆头弹不说还能用黑火药复装弹?
可问题是,现如今适合他们搞副业的目标是真不多。
“团长,鬼子伪军现在都缩回去了,根本就没有零散目标值得下手。”张大彪捡起一个烤知了丢进嘴里用力咀嚼,虽说不是油炸的,也没放盐,可是真香,就新一团现在的情况,出动一个连搞副业最多也就只能打一个分队的鬼子或者一个排伪军,还不能是攻坚战。
“土匪怎么样?有合适的目标吗?”李云龙砸吧砸吧嘴,努力感受地瓜烧的味道,依旧有些不死心。
“别提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丧良心的,卖了不少上好的辽十三步枪和镜面匣子手榴弹什么的给土匪,搞得不少寨子的火力都有加强,想动手就需要重新补充侦察啊。”张大彪也很无奈,千万别小看盒子炮,两只状态良好的镜面匣子在山道上交叉封锁和轻机枪也差不多,状态良好的辽十三步枪也远比其他步枪打得准,之所以这玩意儿被嫌弃,实在是丧失兵工厂以后,东北军手中的辽十三尽是一些旧货的原因。
“张万和这个没用的玩意儿,土匪能买他就不能买吗?你瞅瞅补充给咱们的都是一些什么破烂玩意儿!”李云龙一脸不爽,忍不住抱怨,好像忘记了几天前他从张万和那里连抢带骗弄回五条老套筒时的欣喜。
“报告,晋绥军第六十八师特使来访!”就在这时,警卫员虎子跑来大声汇报。
“晋绥军第六十八师?有几个人,咋来的?”李云龙听了这个番号有些懵,
“就一个人,又高又壮,嗓门也大,赶着辆骡车过来的。”虎子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汇报,刚当警卫员没几天的他显然业务不是很熟练。
“那就去见见吧,说不定就是昨天那支晋绥军。”李云龙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里瞬间便有了神采,他可是清楚记得昨天那帮装备精良的晋绥军。
——
没一会儿,李云龙便看到了那位“晋绥军第六十八师特使”,对襟汗衫,麻布裤衩子,草鞋,头上包着的泛黄白毛巾,如果不是身材太过高大的话妥妥就是一个本地山民罢了。
“长官好,晋绥军六十八师后勤处张迷龙向您致敬!”迷龙在虎子的带领下来到李云龙面前,啪地就是一个立正。
顾雨菲虽然已经醒过来了,可情况很不妙,打进她胳膊的子弹正好卡在一根动脉的后边,紧贴着骨头,郝兽医根本就取不出来,可如果不取出来,顾雨菲根本就抗不了多久,事实上,现在就是在靠着丁不二带来的青霉素撑着,而迷龙过来就是想要找个能做手术的医生。
“张,迷龙同志你也好,贵部不是在晋南吗,怎么突然跑到河源县了?”李云龙打量着张迷龙,肩膀宽厚,隐隐还有老印子,手上的茧子虽然没多厚,可也有不少,这小子以前一准是个不错的机枪手,只是一个机枪手咋就成特使了?晋绥军现在都这么随意了吗?
“事涉机密,还请长官见谅,卑职此次过来其实是有事相求,”迷龙信口胡诌,他们这帮人说白了就是一群逃兵罢了,这事儿是真的摆到明面上,这一次处座花大力气营救那两个军统特务,为的就是洗白身份,虽然处座没有明说,可兄弟们也都猜差不多。
王跃:我能说我只是对漂亮小姐姐见色起意吗?
“噢,有事相求,这位张兄弟想必也看到了,咱老李这新一团穷得很,一个团的重火力都未必能比得上贵部一个排。”李云龙笑了笑,看似为难地说道,实际上却是在点对方,告诉对方头天你们出手自己是看到了的,相信对方的尖兵也汇报了碰到八路军的情况。
“长官,我们处座愿意出七十条新步枪请贵部的军医过来做一个手术,只要您出面帮忙联系,这七十条步枪就送给您,如果医生上门,我方再送您一挺全新的德国马克沁重机枪,手术成功的话,再加送一挺马克沁重机枪,都是全新的。”迷龙带着李云龙走到骡车边上,掀开上边的草帘子,露出下边一堆码放整齐的短步枪,漂亮的烤蓝在阳光下泛着幽光,很漂亮。
“这是什么枪?”李云龙这会儿已经没心思继续摆架子打哈哈了,他没想到对方这辆骡车上居然密密麻麻码放的全是步枪,还散发着浓烈的枪油味儿,只是,这种短步枪他却是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还有就是这种步枪的口径是不是太大了一些,瞅着都有汉阳造的一倍了吧。
“德莱塞针发枪,这里的都是海军装备的短步枪型号,口径15.4毫米,有效射程600米,发射这种纸包橡果型子弹,训练有素的士兵一分钟可以打出十二发子弹。”迷龙拿出一盒纸包子弹,当着李云龙的面演示了一下,不过没敢发射,他也疑惑自家处座为什么要给李云龙这玩意儿,可还是把这堆东西拿了过来。
“这枪可是够老的,是给昨儿个那女的做手术吗?”李云龙看着德莱塞步枪崭新的膛线,心里满是欢喜,单打一步枪好啊,单打一步枪省子弹,射程远,精度高,最有意思的就是这个纸包子弹,黑火药,铅弹头,看着挺粗糙的,可却也好制造啊,找张万全弄点模具啥的回来,新一团说不定就能偷着造,到时候,嘿嘿。
“随枪附送1000发子弹,应该够贵部使用一段时间的了。”迷龙指着车上的几箱子弹说道,如果不是担心骡车走山路拉不动,处座还想多送几百发的,可没办法,这子弹又重又占地方不说,还不好运输,就这黑火药子弹,磕碰重一点自己都能响,天知道他拉着这些东西过来有多提心吊胆。
“大家都是友军,按说不送东西也可以帮忙的,只是兄弟你也知道,现在的药品价格有多昂贵,而且还买不到。”李云龙见对方没有正面回答自己也不着急,反倒是故作为难,意思很明显,得加价。
“长官请放心,药品我们有,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长官务必帮忙!”迷龙也是有些着急,如果不是担心358团楚云飞翻脸,他都想直接去楚云飞部找军医了。
“行吧,既然兄弟你都这样说了,咱老李自然是义不容辞,也算是结个善缘。”李云龙想要加价,可也好奇对方为什么会随身带着珍贵的西药,应该还不少,西药那玩意儿可是比武器弹药珍贵多了,总部医院从晋绥军手里买过磺胺,一片一块半大洋,结果药瓶里大半还是假的。
“谢谢长官!处座说了,和我们做朋友是绝对不会让长官觉得吃亏的!”迷龙听了李云龙的话,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顾雨菲失血太多,谁都不知道她还能支撑多久,迷龙也拿不准自家处座弄来的西药好不好用,反正他是不记得师里还补充过西药,就是有,长官部下发的西药也不好用。
至于最后那句话,可是处座的特别交代,也不知道处座看中这家伙什么?
李云龙看了对方一眼,怎么听着对方那位处座好像是知道自己呢,自己啥时候这么出名了吗?这好意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了?可不管怎么说,这波的重机枪自己是赚定了,不用两挺重机枪,哪怕是一挺也行啊,全新的德国马克沁,那可是772团也没有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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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龙直接将情况向旅长做了“详细”汇报,当得知可能有执行特殊任务的友军急需帮助的时候,旅长第一时间向总部做出了汇报。
总部这边对友军求助的回应也很积极,就算是对方遮遮掩掩也没有犹豫,立即指示总部医院将准备支援晋察冀的外国医生给派了过去,当然,这也是领导们有信心在河源县没人敢危害咱们八路军医务人员的安全。
傍晚时分,来自总部的外科医生和助手便抵达了新一团团部,谁都没提休息的事情,匆匆吃了点东西后,一行人便在李云龙的亲自保护下连夜前往老君观山区。
为了充门面,李云龙特地搞了个加强排出来,人人有枪不说,还装备了三挺轻机枪,李云龙几个警卫员的腰里边也都插着双枪,就连身上的军装也换成了补丁最少的那种,你还别说,乍一看上去还真像是精锐。
伴随队伍不断靠近老君观,李云龙这才意识到,这些晋绥军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将盘踞老君观的土匪给剿灭了,可新一团居然对此一无所知,真真的是灯下黑啊。
上山过程中,李云龙也借助星光,观察了道路两边的部署,比起许忠义来,他看得更加仔细,也更加心惊,重机枪,机关炮,钢制炮塔,半永久工事,别人他不知道,反正是新一团肯定是啃不下这里。
就是不知道那十几个沉重的钢制炮塔是怎么运到老君山区的,平田一郎那个家伙已经废物成这个样子了吗?
李云龙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全封闭炮塔就是镇二鱼雷艇上的,一个钢制的碗型炮塔,下边是一圈轴承和轨道,只要将固定轨道的螺丝松开就可以用来建设工事了,这玩意儿甚至都不用动力,转动机关炮的时候稍微用力一点就能同步转动炮塔,这样一来,炮塔的射孔也不用开得太大,防御性很好。
镇二鱼雷艇总重也才15.7吨,还需要安置蒸汽机,煤仓,鱼雷这些,所以就注定这玩意儿上不能用太多装甲,实际上整艘鱼雷艇也就只有这个炮塔是装甲的,其他地方都是柚木板子的,根本就没啥防弹作用。
当然,也不是一点防护都没有事实上在作战的时候,蒸汽机和煤仓这些都是挡在官兵前边的,还是多少有些用的。以十九世纪的海战模式来看,就算是一艘全装甲鱼雷艇也扛不住一发副炮的炮弹直接命中,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用木头壳体呢,王跃检查过,这艘鱼雷艇连钢骨用得都不是很多。
反正李云龙现在是一点都不怀疑对方有没有实力支付给自己两挺重机枪了,这一路上仅仅他看到的重机枪就有6挺,这是什么概念?一般晋绥军团级部队也就4挺重机枪,还只是晋造6.5毫米重机枪,性能和马克沁差了不老少。
对方手里的机关炮也不少,虽然比不上358团的山炮营,可你架不住这玩意儿灵活啊,就358团晋造13式75毫米山炮的重量就根本没法快速机动,可对方的这种机关炮就不一样了,几个士兵用杠子就能抬起来上山,和鬼子的九二式步兵炮一样灵活。
李云龙看到的机关炮就有5门,对方手里应该最少有一个半连到两个连的炮兵,晋绥军第六十八师的后勤机关会有这样的配置?不要开玩笑了,连番惨败以后,晋绥军的火炮也很不充足,就这样还要分一部分给一战区,哪里会这么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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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6月24日凌晨老君观
郝兽医无法完成的手术其实并不复杂,白大夫稍作休息后只用了30分钟便取出了那颗子弹,还完成了清创和缝合,只是对于王跃当着他的面喂给顾雨菲“磺胺”胶囊的做法保留意见,在白大夫看来,这种创伤在输血以后应该好好观察的,这么早使用磺胺并不明智,因为磺胺的副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白大夫对这里的手术环境和药品器材都比较满意,最起码比八路军总部医院的环境要好很多,在做手术的过程中还有咖啡供应,这简直就是不敢想象的,在日军控制区的国军部队不是都应该很困难吗?
手术过后,王跃安排白大夫一行就餐和休息,而李云龙也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两挺重机枪,全新的重机枪,膛线新得简直就不像话,紫铜的水冷套筒和阻焰板光可鉴人,就连弹链上的子弹也是一水的进口新子弹。
李云龙看到机枪的时候嘴巴都快咧到后槽牙了,即便被安排休息都非要将两挺重机枪放到他们睡觉的偏殿里,看着锃明瓦亮的重机枪,李云龙,张大彪,还有跟他们一起过来的战士们都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可惜只有一条弹链,不太够用”张大彪看着子弹盒子里的一条弹链,不无惋惜地说道。
“这个没事儿,找条好点的帆布,随便一个铜匠就能做出来。”李云龙见着手里精巧的子弹盒子,满不在乎地说道,帆布弹链很容易损坏,偏生这玩意儿又不便宜,所以咱们八路军一向是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张大彪加入的时间不长,不清楚也正常,这会儿李云龙已经在琢磨上哪里找个铜匠了,貌似铜匠也能造那种纸包子弹,等白大夫的过程中他已经试过那些德莱塞步枪了,射速不行可是精度、射程、威力都远超他们装备的汉阳造和老套筒,倒不是说德莱塞步枪先进,而是新一团装备的步枪实在是太差了一些,加上那些黑火药复装弹,根本就没法和德莱塞步枪比。
这七十条德莱塞步枪让新一团的战斗力一下子就上了一个台阶,不是老兵你还分不到这个呢,就新一团每条步枪3-5发的弹药量,是不是单发步枪影响还真不大。
“用了这么多紫铜,这挺重机枪可是比一般的重机枪值钱多了。”张大彪抚摸着光滑的水冷套筒,不禁感慨,铜可是战略物资,鬼子的89式掷弹筒榴弹为什么打的远,还不是因为有紫铜密闭环的加成,就整个八路军兵工厂的紫铜储备都未必有他们手里的多。
“回去得弄点油漆给刷刷,太亮了容易被发现,你不说我还没想明白,这个水冷套筒虽然没有钢套筒坚固,可也容易维修啊。”李云龙听了张大彪的话也是更高兴了。
“团长,那位王长官后来拉您在那边小声商量什么呢?”张大彪鸡贼地看着李云龙,他对自家团长占到便宜时的笑容实在是太熟悉了,刚才王跃和李云龙在一边私聊,李云龙脸上的笑容无论如何都是掩饰不住的。
“王兄希望白大夫能留下来一个月,帮助他们照顾一下伤员,同时培训一下他们的义务兵,作为交换,人家愿意支付给咱们十挺重机枪,全新的重机枪。”李云龙凑到张大彪的耳边,小声说道。
“团长,我可是听翻译同志说了,白大夫可是要去支援晋察冀的,在咱们这里就是歇歇脚。”张大彪也是被李云龙的话吓了一跳,用白大夫换机枪,这种事情自家团长都敢想,简直了都。
“这个事情也要看怎么解释,深入敌后的军统功勋特工身负重伤,一直昏迷不醒,是不是需要医生照顾,友军深入敌后没有带医生,我们帮一下是不是理所当然义不容辞?”李云龙一本正经地说道。
“总部那边不是说了吗,晋绥军第六十八师后勤处长可是已经被通缉了,这恐怕算不上友军吧?”张大彪也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晋绥军的事情就没有一个准,哪有前线打了败仗让一个被架空的后勤主任背锅的,再说了,就老君山上的这支部队,哪里看上去也不像是叛军或者逃兵啊,我还巴不得他们是逃兵呢!”李云龙的鼻孔里发出了轻哼声,仅仅是现在看到的这些就让李云龙足够眼热的了,他甚至都在想如果能收编王跃他的新一团会是怎样一番景象了。
当然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人家一个正经的上校军官,有钱有病有枪有粮,根本就没理由跟自己混啊,更不要说对方很可能还有第二重身份,
“前线打得一塌糊涂,自己内部却还争斗不断,能打胜仗就怪了。”张大彪对这个可是感同身受的,不然也不会加入八路军了。
“孝义一战,让还没完成整补的晋绥军第六十八师独自阻挡高木支队,这不是开玩笑一样吗?”李云龙点点头,用三千晋绥军抵挡八千多鬼子的精锐支队,也就只有二战区长官部能干出来。
“团长,这回这两挺机枪补充给我们一营吧?”张大彪拨弄着马克沁顺滑的机构,心里说不出的欢喜,他见过的重机枪不少,可像现在这挺这么顺滑的还真没有,这根本就不像是一挺重机枪,反倒是更像是一件艺术品。
张大彪哪里知道,这种重机枪本来就是配属皇家卫队充门面的,皇家兵工厂用了最顶级的材料和最顶级的工人,不计工本完全是,根本就不是追求寻找成本性能最佳平衡点的MG08重机枪能够比的。
“做梦吧你,补充给你七十条步枪就够让人红眼的了,还想要重机枪,这两挺重机枪我打算准备一个机炮排,等后续的重机枪到了再给你们每个营都分一点。”李云龙翻了一个白眼,他确实是偏爱一营,可也不能太过分,最起码面子上要一碗水端平不是?
“团长,你不会觉得旅长他老人家会不知道吧?”张大彪贼兮兮地泼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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