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尽欢霍靳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深情诱宠许尽欢霍靳言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狐小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重要,工作上的消息。”工作上的消息吗?许欣冉明明瞟到霍靳言手机上的信息,阿里拍卖恭喜您以成交价80万元成功拍得印象派画作......《小丑》。这也太奇怪了。霍靳言要拍艺术品,也得在苏富比才合理。阿里拍卖也太违和了吧?80万买个什么《小丑》有什么投资价值?这哪里像霍靳言的手笔?三楼。敲了许久,没有回音,阿姨着急了:“二小姐......”门“嘭”的一声被推开。楼下宴会厅里突然安静,宾客都疑惑地抬头看。旋转楼梯上先是露出一只手,皮肤雪白,手指纤细,染着红色指甲油。然后是许尽欢惊鸿一瞥的绝世容颜,红色的唇,雪白的颜,乌黑稠密的黑长直。随着高跟鞋拾级而下的脚步声,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被这抹倩影吸引,没人去看今天的主角许欣冉。“这是谁?怎么比明...
工作上的消息吗?
许欣冉明明瞟到霍靳言手机上的信息,阿里拍卖恭喜您以成交价80万元成功拍得印象派画作......《小丑》。
这也太奇怪了。
霍靳言要拍艺术品,也得在苏富比才合理。
阿里拍卖也太违和了吧?
80万买个什么《小丑》有什么投资价值?这哪里像霍靳言的手笔?
三楼。
敲了许久,没有回音,阿姨着急了:“二小姐......”
门“嘭”的一声被推开。
楼下宴会厅里突然安静,宾客都疑惑地抬头看。
旋转楼梯上先是露出一只手,皮肤雪白,手指纤细,染着红色指甲油。
然后是许尽欢惊鸿一瞥的绝世容颜,红色的唇,雪白的颜,乌黑稠密的黑长直。
随着高跟鞋拾级而下的脚步声,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被这抹倩影吸引,没人去看今天的主角许欣冉。
“这是谁?怎么比明星还好看?”人群里有人好奇地问。
“许家二小姐,许尽欢你没听说过?
之前被顾家那位抛弃之后要死要活的,还进过精神病院......后来听说游戏人间了,看紧你男朋友。”
“不过都是玩玩罢了,谁真敢娶她?”女人对于旁边人提到自己男朋友,感到不屑,却还是忙用眼神去寻自己男友。
许尽欢视线扫过宴会厅,快速在人群中找到霍靳言,见他面无表情地别过脸,故意不看她。
狗东西,真能装。
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许尽欢转向早已看入迷的唐东邦,微微笑着走过去喊了一句:“唐少。”
蒋锦芳紧绷的老脸终于松了松眉头,下一秒就发现许尽欢没穿她准备的礼服。
这一身倒是该遮的也都遮住了,算不上故意抢风头,甚至有些过于保守了。蒋锦芳勉强还算满意。只那张可恨的脸,不笑而魅,应该都盖上才对。
唐东邦刚刚还因为许尽欢迟迟不出现而对蒋锦芳颇有微词,隐隐有要发飙的趋势,这会儿见了许尽欢立刻歇了脾气,赞美的话就从嘴里溜了出来:
“二小姐今天真漂亮。”
蒋锦芳见状忙说:“唐少别见怪,我们家尽欢爱漂亮,不分场合的,什么时候都要让人家等她打扮,都是我们把她惯坏了。”
说着把许尽欢往唐东邦身边推了一把,许尽欢没站稳,往唐东邦身上靠了一下,又立刻分开,引得一圈人都看过来。
“你们聊,我去招待我那几个老姊妹去,还是你们年轻人聊得来。”
许尽欢这一身礼服正面看似端庄优雅,背面大露背一直到腰窝,性感的腰窝上只有金光闪闪的几条金链子空荡荡地悬垂着,动作幅度稍大一点,股沟都要看见。
站在许尽欢身后的名媛太太们,表情精彩,交头接耳。
“许家人心真狠,唐家大少玩得多花?这样一个美人怕是要废了。”
“穿成这样能是什么好东西?”
“哪个好人家会把自家姑娘打扮成这样往男人怀里推?听说许二小姐可不是许家亲生的。”
蒋锦芳当着这么多人,将打扮成这样的许尽欢往男人身上推,在众人眼里看来,这是急着要把许尽欢卖给唐家,吃相不要太难看。
今天的许尽欢一点都不冷场,话题任由唐东邦带,聊到哪里,都自然地接上,适时回以真诚的笑声。
唐东邦情绪高涨,以至于竟然没注意到,明明是许尽欢提醒他dress code是茱莉叶玫瑰。
他今天早晨还特意为了博美人一笑穿了同色系的橘粉色西装,口袋上别了一只茱莉叶玫瑰,精心打扮了一番。
可许尽欢此刻却穿着一身素黑的礼服。
霍靳言冰冷眼神看过去的时候,正对上许尽欢抬起眼也看向他,甚至故意侧过身,给霍靳言看她性感的露背礼服盖不住的迷人曲线,隔空给了他一个若有似无的飞吻。
这一幕被许欣冉捕捉到。
许尽欢这个贱人是疯了吗?
穿的那是什么衣服?刚刚那是冲谁?
许欣冉左右看过来,最终疑惑地抬头看向身边188的高大身躯。
在心里打了一个叉。
霍靳言和许尽欢?
绝无可能!
海城名流圈子里,人人都知道许尽欢已经被人玩烂了。
霍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像她这样洁身自好的还总觉得攀不起,时时谨小慎微,生怕漏了怯,惹霍靳言厌烦。
今天这场庆功宴,也是许国涛为了让她和霍靳言以情侣的身份在海城名流圈子里公开亮个相,才处心积虑地花重金举办的。
霍靳言是绝对不可能和许尽欢有什么瓜葛的!
许欣冉远远看着许尽欢拿出手机,按了两下又放回手包。
与此同时,身边霍靳言口袋里传来嗡嗡的手机震动声。
许欣冉震惊地看向霍靳言,心脏扑腾扑腾地跳,还要装作温柔懂事。
“靳言,什么重要的事一直找你?
要是很重要,你就去忙,我自己也可以的。”
“今晚没有比你重要的事,去吧,到你登台了。”
霍靳言三言两语将许欣冉摇摆不定的心稳稳接住。
许欣冉被哄得晕头转向,踩着聚光灯一边往台上走,一边羞涩笑着回眸看他,心里那一点猜测怀疑轻易就推翻了。
刚刚一定是个巧合,手机只是碰巧震动了,都怪她最近太过焦虑敏感了。
......
霍靳言踩着钢琴的前奏退到黑暗里,转身走向一楼盥洗室。
才一进门,就被许尽欢挤了进来,将门反锁,带着一身玫瑰香气扑进了怀里。
“你都不回人家信息,我伤心了。”许尽欢把脑袋往霍靳言胸前蹭,按照经验,如果这个时候他揉她的头发,那她后面提的条件他都会答应下来。
可惜今天,他无动于衷,只是声线慵懒,语气冰冷的嘲讽:
“别逗,你哪有心?
这么着急找我过来,你的卡不能刷了?”
言下之意,该给你的,都给你了,再要别的,就是不懂事了。
“你女朋友的妈要逼我嫁给唐东邦,我不想嫁给他,你帮帮我。”
“你穿成这样,还有说有笑,我以为你对他挺满意。”
许尽欢一脸得逞的笑意,手指在霍靳言第二颗衬衫扣子上画着圈圈,“我不穿成这样,你肯来找我?”
男人对于自己睡过的女人,习惯性当做私有财产。他可以不睡,但是别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许尽欢赌的是霍靳言再如何提上裤子不认人,也忍受不了她穿成这样在别的男人眼前晃。
果然让她赌对了,霍靳言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还是被她单独引了过来。
“我不管,你得帮我!
我大伯母一定是用霍家给唐家画了大饼,唐家才会答应娶我。
她逼着我今天把唐东邦约来,就是为了让他亲眼见证你和许欣冉真的在交往。”
“你倒是不蠢,还挺有自知之明。”
许尽欢留着霍靳言有用,不理他的阴阳怪气,仍厚着脸皮往他怀里贴,“对你来说很简单的,只要让唐家明白,就算他娶了我,从你这里也捞不到好处就行了,一句话的事。”
许尽欢很清楚,美貌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她只不过是唐家搭上霍家这条大船的赠品罢了。
亏得许国涛想得出来,许欣冉一只脚还没迈进霍家,就开始卖周边了。看来许氏真的不行了,一天都等不了。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是我的谁?”
这话霍靳言经常问。
每次霍靳言这么问,都能看到许尽欢脸上虚假的面具瞬间碎了一点点,从裂缝中能窥见几分真实的软弱和胆怯。
“唐家有些资源还不错,也不是不能合作。”
“你?”
他绝对是故意的!
被逼到走投无路的许尽欢收起讨好的笑容,松开霍靳言,背靠着门威胁:
“许欣冉已经弹到最后一个小节了,你要是不管我,我现在就喊非礼,把人都引过来,看你霍大少还怎么有脸和许欣冉在一起!”
许尽欢走过去,甜甜笑着道了一声:“您好,我是空对月。请问是您请我来的吗?您怎么称呼?”
许尽欢和霍爷爷是偷偷联系,见面都是在河边和早点摊,所以许尽欢仍遵循着之前的约定,装作不认识。
霍靳言的爸爸和霍靳言虽然很像,但是气质却不太一样。
霍靳言总给人一种高傲,冷漠,难以接近的疏离感。
他爸爸看起来像和蔼版的霍靳言,但是身上莫名有一种忧郁的气质,见是她来了,放下手里茶杯,朝着对面的座位比画了一下,“单恋一枝花是家父,叫我霍先生就可以。月亮小姐,请坐吧。”
霍祈年初见空对月是有点意外的,他调查过这个主播,直播从来没露过脸。
也猜测过她长相不会太出众,不然主播长得漂亮是极具商业价值的,没有主播会放过展示优势的机会。
没想到空对月外貌会是这样出众。
不仅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眼波流转之间妩媚又动人。五官娇俏自然,也不像是后天整的,竟是个纯天然的美女。
这样好的外貌条件,直播时候却不肯露脸,难道是身份特殊?
霍祈年对娱乐圈新人不熟悉,猜想也有可能是哪个塌房艺人再就业?
思索间,女主播已经在对面坐下,笑盈盈地问:
“霍先生,要先喝茶么?不去看看老人家吗?”
“不急,这是今天新到的白茶,很好喝,用的是京郊玉泉山的水,别的地方不容易喝到,尝尝~”
生意场上见的人多了,吃茶喝酒,推杯换盏之间就能将一个人看透七八分。
见霍先生把面前的茶杯倒满,许尽欢举起茶杯浅啜一口,眉毛轻轻扬起,心里感叹真是好水泡好茶。
她已经很多年没喝过这么好的茶了。
上一次品这样一杯茶,还是出事前,在爸爸的办公室的茶台上,她小时候很喜欢那一排的茶宠。后来大伯父也玩茶,玩的却不精,胡乱的买,胡乱的喝,许尽欢更不屑于和蒋国涛坐下来喝茶了。
许尽欢举起茶杯的姿势很是优雅好看,素手纤纤,颇有古风,仪态也是一等一好看的,喝到茶的表情也能看出,是个懂茶的姑娘。
霍祈年看在眼里,防备心更重。
这样谈吐大方,仪态优雅,长得还漂亮。该不会就是年轻人常说的名媛班培训出来的吧?听说这样的假名媛,都会针对某个豪门做过功课和背调,谈吐说话都提前培训过,专会捡对方感兴趣的话题聊,投其所好。
这一行现在这么卷了吗?已经开始针对老年富豪群体开班授课了?
霍祈年看着许尽欢,眼里全是戒备和审视,不知从哪儿取了一个档案袋递了过来,在茶台上一推。
“这是说好的报酬,月亮小姐请收下。”
霍先生很小心,不转账,只给现金。大概是怕泄露身份,或者留下痕迹,对她的防备拉满。
许尽欢很久没见过纸币了,有点好奇,拿起来就不客气地当面看了一下,档案袋里鼓鼓囊囊的没有十万也有八万。
许尽欢往档案袋里看的小动作,让霍祈年心里有了几分定论,是个爱钱的。
“我只是从海市开车过来看望我的粉丝,应该要不了这么多钱。
之前您父亲非常支持我,经常在直播间里打赏,每次平台扣了分成之后,我到手也能有这些钱。
不知您给我这个钱,是还有其他任务吗?”
霍祈年很意外,她既没有假意推脱不收钱,来立人设,也没有理所当然的直接收下。
而是问这笔钱对应的任务是什么。
不是个头脑空空的草包,倒是个拎得清的生意人。
“也没有什么,只是家父最近心情不好,在闹脾气,非吵着要见你不可。
人上了年纪就跟孩子一样任性,我们做儿女的,也没有办法。
待会儿见了家父,还请月亮小姐多些耐心,如果他提出什么要求,不过分的还请尽量满足他。”
孝顺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霍家果然世家大族,孝道传承。
霍祈年见她不说话,还以为是有什么顾虑,笑着安慰:
“最多请你唱个京韵大鼓,不会比这更过分了。
要是老爷子闹着一直听,耽误了月亮小姐的时间,会再加钱。
这个钱请月亮小姐先收下,当是预付款。
如果有过分的要求你也可以拒绝的,咱们是法治社会。
这几位师傅是我请来伴奏的。”
许尽欢顺着霍先生的手一转头,见管家又领了一行人到了院子里,拿着三弦的,抱着四胡的,一手拿着鼓一手抱着鼓架的,俨然一个小型演出阵容。
许尽欢心底被小小震撼了一下,有点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体验。
这个临时组建的小戏班子,跟在霍祈年身后,走过几个蜿蜒的回廊,来到一个古朴的房间门外。
房间里不知什么东西砸在门上,“哗啦”一声,像是瓷器在门里碎了一地的声音。
“我说了我不吃这苦东西!我没病!我要见空对月!”
天呐,许尽欢内心有点小震惊。
霍爷爷平时脾气这么大的吗?
一言不合就摔东西?
她印象里的霍爷爷和蔼可亲,可是个特别爱笑的阳光可爱小老头。
霍祈年敲门,“爸,我带了空对月小姐来见你。”
“你少拿西贝货来骗我!是不是月亮,一起调门儿我就能听出来!”
在老爷子嘹亮的抱怨声里,霍祈年推开了房门,许尽欢见到了靠在床上吸着氧气,但是气色红润,声如洪钟,看着比她还有精气神的霍爷爷。
一眼看过去,房间里的摆设还有着80年代领导卧室陈设的风格。
原本河边一起钓鱼的小老头,这么一瞧,一下子有了老一辈领导的风范。
老人家见了许尽欢眼神一亮,住了嘴,对着许尽欢使劲儿眨了眨眼。
嘴上却说:“哼!空对月没露过脸,你随便找个好看的小姑娘来忽悠我老头子可不行。”
这就是得给他们露一手的意思。
“月亮小姐,劳烦你,给老爷子唱一曲吧。”
这位霍先生一看就是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对她说话却很是客气。
许尽欢会的那几段,全是凭着小时候的遥远记忆,虽然模糊却是融入骨血里的童子功。
可她哪里唱过这么正式的京韵大鼓,只好硬着头皮对几个伴奏的师傅客气,“劳烦几位师傅了。”
一曲唱罢,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几个老师傅看着许尽欢的眼神都变了。
来的时候,他们是拿钱干活。霍家给的不少,说是让给一个小网红伴奏,几个剧场的老人,平日里白天也没什么生意,上这样的有钱人家走穴是肥差,至于给谁伴奏,无所谓了,主家让给谁伴奏就给谁伴奏。
可这小姐姐往大鼓跟前一站,鼓槌一拿,那个姿势,那个状态,那就是专业的!
一开口,那个唱腔绝了,竟然跟老年间留下的留声机里播出来的一个味道。
还有那个台风,那手上的姿势,脸上的表情,老祖宗的好东西传下来了?
老爷子一脸得意洋洋,瞥了霍靳言他爸一眼,好像是许尽欢的表现给他长了脸似的。
“哼,怎么样?
这就是我说的核心价值,文化传承!
我就说她唱得地道吧?这回信了?
我会看错人?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单独和月亮说。”
老爷子发了话,霍先生把人带了出去,连同屋里的几个护工一起出门把门带上。
老爷子才兴奋地招呼许尽欢过去,“来来来,月亮,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那天就想给你,他们非不让我出门!
我只好逼着我儿子把你给叫来了。
他给你出场费了吗?咱可不能白跑昂!”
“许阳怎么你了?”
许阳是徐欣冉的亲哥哥,许尽欢衡量了一下女朋友的亲哥哥和花钱买的姘头。
她身心俱疲,今天没有力气再自取其辱,于是耍了个小聪明没有说实话。
“他总欺负我,只要我晚于十点回家,就打我。”
许尽欢真假掺在一起说,不能晚于十点回家,是故意拿捏霍靳言的话术。
许尽欢会觉得自己能拆散霍靳言和许欣冉这对金童玉女,全是霍靳言在床上给她的自信。
霍靳言这人看着又冷又傲,其实在床上很无度,缠她缠得厉害。
她几乎可以断言要么许欣冉还在端着名媛淑女的架子装高洁,二人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要么就是许欣冉在那方面不合他的心意。
总之许尽欢有自信霍靳言目前还是她一个人的。
要是以后她都得十点之前回家,受损失的可是霍靳言,他花了钱的。
至于在许家挨打的理由,挨打根本不需要理由。
她从小寄人篱下,许阳打她也没给过理由,理由就是他想打你了,你除了挨打又没别的地方去。
原本她有过可以去的地方,后来又突然没有了。
她就像是从冰冷的大海里被人救到了温暖的船舱里,给了热可可和毛毯,她才适应了这温暖舒适的环境,就被一脚从美梦里踹回了漆黑冰凉的大海里。
重新回到海里,比一开始就泡在海里冷多了,没有什么比给了希望又拿走更让人绝望的了。
许尽欢撸起袖子给霍靳言看她胳膊上的伤,那的确是许阳弄的,昨晚还没有。
“你看他给我打的!都青了!他还薅我头发!你看,都快给我薅秃了!”
许尽欢又低下头顶给霍靳言看,霍靳言把被血痂擀毡住的头发丝扒拉开,头皮里确实受伤了,下手挺狠。
他之前还以为是唐东邦打的。
“他为什么打你?”
“霍总,你怎么回事?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我晚于十点回家,他就打我,昨天我霞光道离开的时候都几点了?”
霍靳言故作不知,冷着眸色问她。
“几点了?”
“都快十二点了!”
“哦,然后你去哪儿了?”
“我......我去找何念念了。”
许尽欢心虚,四季汇是她仅存的净土,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何念念会为她做一切证的,许尽欢临时推到何念念头上,心里一点都不慌。
谁知下一秒,她就被霍靳言掀翻在地,在迈巴赫的后排摔了个七荤八素。
“你干什么啊?摔死我了!本来就浑身疼!突然发什么神经!”
狗脸说翻就翻,都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他。
霍靳言一句话都不说,两人赌气安静地坐着。许尽欢觉得憋闷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冷却,放空目光看着窗外,一辆红色法拉利疾驰而过,吸引了许尽欢的注意力。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小宝贝,她爸爸要是还活着也会给她买那样一辆跑车的吧?
司机把车开到医院门口,霍靳言说了一句“下车”,无情地绝尘而去。
许尽欢被一个人扔到了医院门口,她也的确是需要去医院看看了,这两天真是倒霉催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医生问她有没有家属跟着,她需要住院输液。
“没有,我是孤儿。”
“朋友,男朋友也可以。你现在太虚弱,输液还是有人陪着好一些。”
许尽欢点点头,给何念念打电话:“又又,霍靳言对你真大方,这五百万的合同像喂进嘴里的一样!”
许尽欢听何念念讲了半天,大概意思就是她这小公司参与这么大的投标原本没资格,作为甲方的霍氏,为了把这块肉喂给她,不厌其烦地帮她把这一个五百万的合同拆分成十份小合同签的。
“我开公司这几年,就没见过这么丰厚的利润,这合法么?这钱我拿着不踏实,要不我别分了,你自己都拿着吧。”
“放心拿着,合理合法。多挣点少挣点的事,咱又不是空手套,大不了非得蹲监狱,咱们俩一起啊?你签完合同了吗?来医院陪陪我,路上帮我买双鞋,我让流氓打了,鞋跑丢了。”
听到许尽欢被流氓打了,何念念在电话那边直接炸了,是一路油门踩到底低空飞到医院的。
路上也没挂电话,一直在变着花样地骂,骂许阳是个天生坏种,许国涛一家子是黄鼠狼配臭鼬,骂唐东邦是个癞蛤蟆玩青蛙,长得丑玩得花。骂霍靳言是个瞎了眼的落枕狗,鼻子眼朝天,目空一切,放着许尽欢这么好他不爱,偏要去喜欢许欣冉那个胖头脸的毒蛇。
完全忘了刚刚签完合同,她是怎么夸的人家天上有,地下无的了。
一路骂到了病房,还举着手机呢,看见许尽欢的惨样,眼圈就红了。
“你怎么让人打成这样了?你这身上还有好地方吗?
那个什么许家有什么好回的,你跟我走吧,又又,我养你!
你吃得这么少,我骗了老沈的钱来养你,够咱俩花了!
你别和霍靳言在一起了,我总怕你要栽到他手里!我怕你承受不了~”
“你别嚎,我浑身疼,医生说我需要静养。
我刚打听了,这液得输四个小时呢,你来的路上就没想着给咱俩买点吃的喝的?”
“我光顾着生气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买。你自己看着点液,可别睡着了。”
早知道不叫念念来了,像喊了个小妈妈来,风风火火唠唠叨叨的,平时听着很有烟火气,可她这会儿是真的头疼,只想睡觉。
手机屏突然亮起来,是许国涛的电话,许尽欢不想接,直接按了。
一抬头隔着病房玻璃和举着手机的许国涛对上了眼神。
病房门被一脚踹开,许国涛两步到了病床前一个巴掌扇过来。
“谁给你的胆子勾引许阳?他是我许家唯一继承人!你浪到家了敢勾引他!这是乱*你懂吗?”
蒋锦芳都懒得追了,这家里老子儿子她都拦不住,也不想拦了,她自己也想抽许尽欢耳光。
许尽欢被打的脸偏到一边,嘴角流血,转过脸来鄙夷地看着许国涛。
“大伯父,上梁不正下梁他就正不了,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是许阳说的我勾引他了?还是她说的?她们俩说你就信?
你没有良心,还没有脑子吗?难怪许家这些年被你败成这样!
许家的命脉都掌握在你手里,许阳他有什么?
我非得勾引,我直接勾引你好处不是更多吗?我勾引过你吗?”
“啪”又一个耳光,是蒋锦芳打的。
霍老爷子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个首饰盒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递给许尽欢,“看看,喜欢吗?”
许尽欢在床边坐下,打开盒子,里边是一只莹润翠绿的镯子。
这要不是啤酒瓶子做的,那就是货真价实价值连城,她在博物馆里都没见过这么好的水头。
看盒子也知道是传下来的老东西,欣赏过了,又盖上盖子往回霍爷爷怀里推。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您快收起来。
我生日那天您不是在直播间给我刷了礼物了吗?”
霍老爷子立刻板起脸来,“不要不行!你还救过我的命呢,我给你什么,都是应该的。
我第一眼见你就喜欢。
你不肯给我做孙媳妇,那就把这镯子收了吧,别让我老头子心里不痛快。
东西再贵也是死物,要戴在对的人身上才有价值。
你戴上我看看,好看么。”
“戴上看看”这种话对于女孩子来说是没有什么抵制力的,谁能拒绝戴上好看的珠宝试一下呢?
见许尽欢表情松动,霍老爷子又把手镯盒子打开,那莹绿的颜色再次出现在许尽欢眼前。
她小心取出镯子戴在手腕上,竟然连尺寸都合适,仿佛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一样。
“喜欢吧?还是你戴好看!
就这么戴着吧,别摘了。
原本我是想让你当我孙媳妇的,你不肯。
如今我听说霍靳言的女朋友是你堂姐?”
既然是住在一个屋檐下,那许尽欢一定是见过霍靳言了。
霍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仔细观察了许尽欢的表情。
见她云淡风轻的,看来是真的没看上,话锋一转:
“那我也不想把这些好东西给旁人。
你就当替我收着了。”
替霍爷爷收着这么贵重的东西,许尽欢自认为没那么大的脸。
可是一听到如果她不要,可能就要给许欣冉了,许尽欢就决定收下了。
这么好看的镯子,许欣冉她戴得明白吗?
戴上就忍不住欣赏,她从前没戴过这么传统的珠宝,总觉得老气。
真戴上了才懂,好东西就是跨越时代的美。
就是现在埋起来,几千年后被人挖出来,这镯子也是美的。
“你真不考虑一下我孙子?
虽然我总说他这样那样不好,但是选男人嫁的话,很难找到比他条件好的。
嫁给他可比直播挣钱多了,我们家有的是钱,而且我家有家传,男人都专一,往上数十八代都是耙耳朵,疼媳妇儿。
你要是实在喜欢唱歌,专门给你开个娱乐公司也行。”
许尽欢低头抿着唇忍笑,狗东西要是知道他爷爷想把他当大白菜打折塞给她估计能气死。
许尽欢面对霍老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内疚,她不仅拒绝了他的好意,还主动去勾引他的宝贝孙子,搅合他的感情。
明明这小老头对她那么好,恨不得把好东西都塞到她手里,她却在背后算计他孙子。
老爷子伸手指着窗边一排柜子,“你去那边那个柜子,第一排,左数第三个抽屉帮我把相册取出来。”
老爷子指挥起人来,颇有领导的风范,许尽欢听话照做,一边翻,一边又觉得不妥。
哪有第一次来人家做客,就在卧室翻人家抽屉的,这也太越界了吧......
翻着翻着,觉得窗户外头有人影越走越近,抬眼一看,我靠,怎么是霍靳言?
吓得许尽欢抱着刚找到的相册,“唰”的一下蹲了下去。
“丫头,你蹲在那儿做什么?
哪里不舒服吗?
我叫大夫来给你看看啊?”
“嘘......”许尽欢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老爷子闭嘴。
已经五十年没有人敢这么“嘘”他了,霍老爷子眼睛瞪得溜圆,得到了全新体验。
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霍靳言的声音:“爷爷,你睡了吗?我来看你了!”
许尽欢浑身的皮都紧了,蹲着蛄蛹到老爷子床边,小声说:“霍爷爷,霍靳言不喜欢我,别让他进来!”
霍老爷子执行力超强,超洪亮地朝着门外嚷嚷:“出去!不许进来!”
敲门声果然停了,霍靳言在门外迟疑了片刻,脚步声走远。
“月亮,那小子欺负你了?”霍老爷子一脸戏谑。
霍靳言不喜欢她?
他才不信了!
这孙子在搞什么鬼?
“没有,他没欺负过我。
只是我和我堂姐的关系不好,他总为了护着我堂姐教训我。”
......
霍靳言莫名其妙被爷爷吼,找到亲爹霍祈年想问问情况,得知老爷子正在单独会见女主播,脑子里糟糕的想象扑面而来,立着眉毛指责父亲:
“爸,你这不是胡闹吗?什么人都往家里领?乐意上门服务的女主播能是什么好人?爷爷那么大岁数了,他发疯,你也跟着疯吗?”
等他气冲冲再赶回去,推开房门哪里还有什么女主播的影子。
“臭小子,把门关上,我有话和你说!”
......
许尽欢回程路上给何念念打电话报平安,刚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何念念抢白:“又又,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许尽欢害怕碰到霍靳言,溜得太快,那翠绿翠绿的镯子还戴在她手腕上。
“我听说许阳今天离开海城了,好像是他之前负责的项目上出了问题,只能他去解决。”
“那还真是个好消息。”
难道是霍靳言干的?
那天霍靳言把她轰下车,扔在医院门口,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不过,除了霍靳言也没人能这么有效率了,才求了他,第二天许阳就被弄走了。
霍靳言真是一尊有求必应的大佛,要是脾气好一点,别总动不动就翻脸,或者眼不这么瞎,非得喜欢许欣冉就好了,真是人无完人!
“你见完粉丝了?顺利吗?没遇到老变态吧?”
她和霍靳言爷爷认识的事,没对任何人提起过,包括何念念。
来之前,何念念一直担心她遇到变态。
“没有,之前说好请你吃饭还没请,今天请,你挑地方!”
许尽欢拉着何念念在商场里一顿大买特买,买得何念念眼花缭乱。
“不是,这鞋子再好看,有必要买齐六个配色吗?”
“这两双是给你的!你怎么说也是个小老板,代表我出去谈合作也不能穿得太朴素了,老沈的钱你舍不得花,不是存起来,就是还债,我花霍靳言的钱打扮打扮你总行了吧?”
“不是,鞋子也就罢了,你买这个干什么?”
何念念举着一套紫色内衣问许尽欢。
“给你的啊!拿去诱惑老沈掏空他口袋啊!这个颜色衬你,可显白了。
啧!我都替老沈高兴!”
许尽欢一边说一边又刷卡给自己买了一套黑色的,一套白色的,一套红色的。
俩人大包小包的实在拿不动了,才开始选吃饭的地方。
许尽欢爱美,为了皮肤管理,一直吃得很清淡。若不是为了陪何念念,是绝不会来这家火锅店的,还没落座,只提鼻子闻一口,空气都是辣的。
“你就这么爱吃辣?”
麻辣锅底就算了,就连牛肉上来都沾了一层辣椒,许尽欢看着头疼。
“我实在是馋,老沈那个家伙可能是年纪大了,口味清淡,他自己不吃辣,也不让我吃。
我天天和他一起吃饭,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难得今天请了假,说和你出来吃饭。
我可要好好解解馋,告慰一下我的五脏庙。”
“酸儿辣女,你不能是怀了吧?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今年第六年了吧?他还不肯带你回家见见父母吗?”
“别傻了,你见过带包养的姘头见父母的?他花钱,我提供情绪价值,我们是各取所需,公平交易。”
“你明明从小就喜欢他,何苦这样作践自己,他去哪儿不是都带着你?谁不知道你们俩是一对?”
“算了,当初是我趁人之危,赖上他,逼他养着我。
他看不上我也是对的。我们俩这辈子就这样了,我现在想得挺开,明明是我喜欢他,他还要花钱来包养我,怎么听都是我赚大了。
老沈可是金牌大律师,从来没打输过官司,精明了一辈子,算是在我这儿吃了大亏,我还有什么可埋怨的?”
见何念念这么想得开,许尽欢也不再劝,各人有各人的因果,谁又是谁的报应呢?
何念念吃得高兴,还喝了点酒,去卫生间之前还意犹未尽地加了一个毛肚一个火箭鱿鱼。
再回来的时候,脸色明显不对。
“又又,咱们走吧,我吃饱了,不吃了。我请你喝咖啡去。”何念念拿起包,拽着许尽欢就要走。
许尽欢看出何念念不对劲,忙拿着手机去前台结账。
结果还是和刚吃完饭有说有笑地来结账的沈思珩和林晚迎面碰上了。
何念念用手捋着并不乱的头发,故意不去看那边,手底下怼着许尽欢,催她快点。
许尽欢只看了一眼沈思珩,也装不认识。
快速结账,结完账拉着何念念远离战场。
沈思珩则站在原地,看着仓皇逃跑的两个女孩,沉了脸色。
“思珩,刚刚那两个姑娘你认识?是你朋友吗?”林晚问。
沈思珩摇摇头,“不认识。”
许尽欢挨了许国涛和蒋锦芳一人一个耳光,夜里睡不着,越想越生气。
她默不作声是不想让何念念为了她和许家起冲突。
何家早就破产了,何念念已经不是千金小姐,没有了背景,就是许家也能把她那小破公司碾碎。
她不能给何念念找麻烦,但是这口气,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第二天,护士查完房,等何念念一走,许尽欢就在病房的卫生间里打扮一番,穿上何念念送给她的H家小高跟。
想了想,还是换上了霍靳言送来那双平底同款。
出了医院先来到专柜刷霍靳言的卡给自己换了一身当季新款,才打车到霍氏。
路过前台的时候脚步都没停,总裁办的秘书们见总裁专用电梯里出来的是她,只看了一眼便又埋头工作。
没人拦着,许尽欢顺利推开霍靳言的门。
霍靳言正举着手机,眉眼温柔,“嗯,好,我待会儿忙完了去接你。”
这样柔声细语,不用猜也知道霍靳言是在和许欣冉讲电话。
狗东西,和她说话的时候就没有这么温柔过。
许尽欢一进来,霍靳言就注意到她脸上还未褪去的巴掌印,一左一右,一深一浅,皱了皱眉,却没有挂电话的打算,只将她晾在一边,还在事无巨细地聊着。
许尽欢听了两句,没有什么正经事,纯粹是恋人之间的腻歪。
轻轻锁了门,许尽欢扭着腰枝走到霍靳言办公桌后,没骨头似的坐到霍靳言怀里朝着霍靳言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见霍靳言没拦着,又送了红唇到耳边,轻声呢喃:“你看我多听话,你让我穿平底鞋,我就穿了,可是人家穿不惯,脚都磨红了。”
这么说着,许尽欢把鞋子踢掉,极其没有形象地赖在霍靳言的怀里给他展示她莹白粉嫩的脚。
许尽欢的一双脚长得白净可爱,每个脚趾都像玉雕的一样圆溜溜地白里透粉。
霍靳言每次完事之后总喜欢握在手里把玩。
许尽欢吃准了霍靳言的注意力会被吸引,果然他长臂一揽把许尽欢的一只脚握在手里仔细看了看,上边确实有一小片红。
电话那边半天没得到回应,催促了一句:“靳言,你在忙吗?办公室里还有别人吗?怎么好像有说话声?”
霍靳言装模作样,一只手还握着许尽欢的脚,对许欣冉的语气却还是那么温柔,不紧不慢,“没人,只是秘书进来送了个......”霍靳言垂眸看着怀里的许尽欢,顿了一秒,吐出两个字,“外卖。”
许尽欢心里恨得慌,霍靳言是和毒蛇接过吻还是和黑寡妇亲过嘴?人类的嘴巴怎么能这么毒?
“昂?吃外卖怎么行?多没有营养,我让妈咪煲汤给你喝啊?”
许欣冉愚蠢的声音在电话那边立起了贤妻良母人设。
“偶尔吃吃而已,换换口味,哪有福气天天吃家里的饭。”
霍靳言这话里的暗示,让许欣冉在电话那边痴痴地笑,笑得跟个鹅似的,许尽欢在心里翻着白眼。
“那我做给你吃?你吃不吃啊?”许欣冉语气里都洋溢着幸福,笨拙地调着情。
“你的手是弹钢琴的手,我怎么舍得让你下厨,我还是勉为其难吃些外卖吧。”
“老师喊我了,我要回去练琴了,待会儿见~”
“去吧~”挂了电话,许尽欢已经解开霍靳言衬衫第二颗扣子,在锁骨上留下三颗小草莓,就在她把手往下伸的时候被霍靳言抓住了手腕。
“皮痒了是不是?嗯?”霍靳言的嗓音低沉,身材又极好,身上的味道也是许尽欢喜欢的,这让许尽欢演戏的时候感觉还挺好入戏的。
“我就是想你了,我那么喜欢你,你都不心疼我,把我一个人留在医院,我好可怜。”许尽欢又去够第三颗扣子,再次被霍靳言捉住手。
“今天没空,你想要什么直接说。”语气冷漠,令人心寒。
“我大伯父想逼我嫁给唐东邦,我不想嫁给他,你帮帮我。”
霍靳言手里还攥着许尽欢的一只脚,摩挲着被新鞋子磨红的那一小块皮肤,心不在焉的阴阳,“嫁给他有什么不好?我看他挺中意你,搞不好会为你收心。”
霍靳言的无情,让许尽欢心里升起一股绝望,破天荒地丢了演技和霍靳言顶嘴:“你那么在意许欣冉,也不见你为她收心。”
霍靳言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连带着许尽欢从霍靳言身上跌到地上。
“那五百万的合同,再给你让两成的利润,也别让你白跑一趟。
你的演技,就值这个价,爱要不要。
我也确实该收心了,外卖吃多了不健康,以后得多听霍太太的。”
许尽欢走的时候是摔了门的,霍靳言的办公室门被她摔得震天响,总裁办的秘书们眼睁睁看着许尽欢气势汹汹地走,没人敢多问一句。
在霍氏楼下打车的时候,慢悠悠滑过来一辆小米su7utra,许尽欢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车窗降下来,江既白探出头来,“这个时间不好打车,你去哪儿,载你一段?”
许尽欢陪着霍靳言参加过几次小范围的聚会,见过江既白几次,只能算认识。
更多的是之前见江既白送许欣冉回家,有好几次许尽欢听见跑车的引擎声,从储藏室的通风口看出去,都是这个江既白开着各种拉风的跑车送许欣冉回家。
两人每次都在院子里叽叽歪歪半天不上楼。
那会儿许尽欢还以为许欣冉选中了这个花孔雀一样的小白脸,没想到后来又搭上了霍靳言这艘大船。
许尽欢脚被鞋子磨得生疼,浑身的伤也疼,脸也疼,也不愿意再等下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报了个四季汇附近的地址,反正那边也是市中心。
“你这脸上,谁下手这么狠?霍靳言应该舍不得打你。”
许尽欢懒得搭理,上下打量一番,轻哼一声。“他有什么舍不得的?”
江既白像是听了什么大新闻,表情夸张地反问:
“真是他打的?不可能!他那么喜欢你,怎么下得去手?”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是会笑出声的,许尽欢就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喜欢我?”
喜欢上我倒是真的,许尽欢自嘲地想。
“你不信?我有证据!他就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