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俞定京姚放 全集
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俞定京姚放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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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必顺

    男女主角分别是俞定京姚放的其他类型小说《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俞定京姚放 全集》,由网络作家“桑桑必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箭都稳稳扎进靶心。众人的称赞声犹如浪潮,快要将僵滞在原地的伍满吞没。“这不算!”俞存娇忽然出声。贵女们都愣了。这若都不算,哪有公平可言。大家心知肚明,只是碍于对方公主身份,一时不敢言。“为何不算?”雷妙妙气懵了,当即反问:“公主难道没瞧见这双箭都在靶心?”“本公主说的便是这一点。”俞存娇抬眉,“说好了射单箭,双箭犯规,这一场算皇嫂输了。”姚沛宜险些气笑。哇…我手里的箭都没她贱。“云弟你来了。”俞存娇早发现躲在假山后的一帮人了,这时候将俞云搬出来,也想让自己有底气些。众人目光跟随着俞存娇看去。假山后的人没法躲了,跟着出来。姚沛宜瞧见俞定京面色如常走过来,也不好主动开口同他说方才的事,倒是给了俞存娇机会。“云弟,你说方才那局算谁赢?”...

章节试读

双箭都稳稳扎进靶心。
众人的称赞声犹如浪潮,快要将僵滞在原地的伍满吞没。
“这不算!”
俞存娇忽然出声。
贵女们都愣了。
这若都不算,哪有公平可言。
大家心知肚明,只是碍于对方公主身份,一时不敢言。
“为何不算?”
雷妙妙气懵了,当即反问:“公主难道没瞧见这双箭都在靶心?”
“本公主说的便是这一点。”
俞存娇抬眉,“说好了射单箭,双箭犯规,这一场算皇嫂输了。”
姚沛宜险些气笑。
哇…我手里的箭都没她贱。
“云弟你来了。”
俞存娇早发现躲在假山后的一帮人了,这时候将俞云搬出来,也想让自己有底气些。
众人目光跟随着俞存娇看去。
假山后的人没法躲了,跟着出来。
姚沛宜瞧见俞定京面色如常走过来,也不好主动开口同他说方才的事,倒是给了俞存娇机会。
“云弟,你说方才那局算谁赢?”
姚沛宜见俞存娇信心满满,心底冷嗤,就猜她早知道俞云和伍满暗度陈仓。
“自然是算伍姑娘赢了。”
俞云开了口,伍满闻之生喜,却见对方的眼神始终落在姚沛宜身上。
俞存娇看向俞定京,心底多了几分底。
这明目张胆是在欺负人。
他却无动于衷。
看来姚沛宜在他心里也没什么分量。
“你们也......”
雷妙妙脾气爆,当下就忍不住要开腔,被姚沛宜拖住,“既如此便算是平局,最后一局定胜负。”
“最后一局,不如换种玩法。”沉默良久的俞定京开口。
“二哥打算怎么玩?”俞存娇问。
俞定京从长桌上的果盘里挑了两个苹果,“射这个。”
射苹果的难度的确要比靶子高多了。
俞存娇还没开口,就见俞定京将其中一个苹果递给俞云,“我和九弟将苹果置于头顶,谁将苹果射穿,算赢。”
“什么?”
俞存娇目瞪口呆,“二哥你开玩笑吗?”
“我相信王妃的箭术。”
俞定京面不改色,“见你们对伍家姑娘的箭术也很有把握,怎么没胆子玩?”
俞定京死不死不要紧。
俞存娇可不敢让弟弟涉险,“这自然不行,怎可拿性命开玩笑。”
“九弟不敢吗?”
俞定京似笑非笑看向俞云。
俞云攥紧拳,他就不信俞定京真敢,不过是放两句狠话罢了,“怎么不敢。”
俞定京:“那就开始吧。”
俞存娇这才开始后悔方才耍赖,本以为俞定京不在意姚沛宜,哪里想得到这人敢豁出去性命给夫人撑腰。
“王爷......”
姚沛宜自然也紧张,抓住人的衣袖,压低声:“您开玩笑的吧。”
她的手,却被人托起,粗粝薄茧蹭过她掌心。
“我将性命交予你,不好吗?”
他垂眼瞧她,低哑嗓音恍若在她心尖淌过。
姚沛宜愣住的光景,对方已候在靶子前,将苹果放在头顶。
俞云不甘示弱,也跟过去照做。
“皇嫂好福气,二哥肯为了你将性命都豁出去。”
俞平微笑立于一侧。
其实在此之前他对皇位还没想法。
不过,眼下若这俩命丧于此,好像他也是可以争一争的。
两兄弟都准备就绪,姚沛宜也不好犹豫不定,弯弓搭箭,目光一会儿在俞定京身上,一会儿在他头顶的苹果上。
“皇嫂若是此刻反悔还算数。”俞存娇急忙道。
众人都跟着忐忑起来。
这可是大燕最出色的两位皇子,若是真有什么好歹,在场人都逃不过被问责。
“是啊。”
“要不还是算了吧。”
“只是游戏,不必如此认真吧。”
一片浪潮中,众人却见姚沛宜将箭矢对准了俞定京。
“皇兄难道真不怕?”俞云见对方竟然没有丝毫退缩,很是不敢置信。
“生死有命,有何可惧。”
俞定京背手而立,俊脸上不沾情绪,静静地等待姚沛宜射出那一箭。
他可不是傻子。
方才观察她的箭术,知道射中苹果对她来说不算难事。
不过若她真是俞云的人,想来会趁机对他动手。
如此合理杀他的机会,她完全能在事后声称是过于紧张,左右射苹果这事是他提出的,燕帝就算追究,也不会太过分。
这是他对姚沛宜的试探。
可若她真有杀意,俞定京也不会死。
他的暗卫都隐匿着,若箭真往他身上射,立刻会有人将箭打开。
就看姚沛宜如何做了。
美人于风中越发镇定,屏息凝神,全场跟着寂静下来。
“窣——”
俞定京眼皮子都未眨一下,只听头顶传来清脆响声。
苹果一分为二掉落在地。
众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姚沛宜,不是俞云的人。
“九弟,该你了。”
俞定京笑容越发真切,见俞云面色煞白,将微微发抖的手藏于袖底。
“伍姑娘,动手吧。”
姚沛宜暗暗松了口气,对伍满道。
伍满脸色比俞云还要惨白些,这会儿连弓箭都握不稳,颤颤巍巍举起了箭矢。
“伍满!”
俞存娇攥住人的手,“你要害死我弟弟不成?还不快认输!”
伍满咬紧牙关,看向姚沛宜,对方气定神闲,隐隐散发着胜利者的喜气。
她不甘心!
弓箭在空气中,发着抖。
俞云腿都止不住打战。
该死!
伍满的箭术哪里比得上姚沛宜。
他今日说不定要死在伍满手里。
这会儿,他看向伍满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沉意。
都是因为她。
若非要帮她,他何至于逞能!
箭矢隐隐有射出的势头,俞云后背大汗淋漓,死死盯着箭矢,只听“珰”的清脆一声。
弓弦拉断了!
而伍满,也两眼一翻向后倒去。
竟是活生生吓晕了。
“哎呀!快叫大夫!”
“皇嫂也太强硬了,方才竟然逼伍满射箭。”俞存娇见机道:“当真是用心不良。”
怪我?有病。
姚沛宜瞥了眼被众人关怀的伍满。
方才贵女们还认为姚沛宜委屈,这会儿听了俞存娇的话,又觉得姚沛宜只顾着耍狠,忽略了她们死活,不由抱怨。
“王妃是有些过分了。”
“伍姑娘都晕过去了。”
“这小脸白的,吓得不行吧。”
该不会是装晕吧?谁不会演似的。
俞定京已然走近,只见小姑娘忽然转身,泪盈盈看着他,带着几分哽咽喊:“夫君,人家手好痛痛!”
听到这声娇滴滴的夫君,他脚步骤然一僵。
白嫩掌心摊开在他眼前,果真有几道红痕。
“呜呜呜——”
姚沛宜带着哭腔的呼喊引得众人注意力又转移到她身上。
“五公主先前耍赖就算了,还污蔑我用心不良,人家委屈死了!”
“若打我的脸就算了,可如今我已是夫君的人,这无异于给了夫君你一大嘴巴子。”
“妾身忍得了,可夫君你忍得了吗?”
俞定京还没说话,怀里就猛地扑进一道娇躯,馨香温软。
“呜呜呜——”

禀话侍卫道:“回二姑娘,昨夜王爷抓了一批刺客后,回王府路上又遇伏击,这才受伤。”
姚沛宜倒吸了一口凉气。
姚放倒还镇定,“我去看看。”
姚顺立闻讯正好赶来,见女儿一脸担忧,忙道:“莫慌,我和你哥去王府看看怎么回事。”
姚沛宜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赐婚圣旨还没下来,你急着出什么门。”
姚放皱眉,“乖乖在家等我们回来。”
直到夜深,姚家父子才迟迟归来。
毕氏陪女儿在厅中坐了许久,见父子回来忙问:“如何了?真那般严重吗?”
姚顺立神色凝重,“我们走的时候人刚醒,同太医打过照面,的确中毒太深,影响寿数。”
毕氏心顿时凉了半截。
女儿昨夜才被赐婚,今日未婚夫就性命堪忧,这当娘的自是焦心。
“放心吧,俞定京身边仁人志士多,一定能想到法子康愈的。”姚放眸底微动,安抚道。
“可是......”
姚顺立顾虑地看向姚沛宜,“这日后谁也说不准,眼下定京王受伤,想来官家能体谅,要不为父就同官家请旨将婚事退了?”
姚沛宜面上不见悲色,反倒斩钉截铁,“不,婚事继续。”
哪怕俞定京寿数受损,但只要能护住姚家,对她来说都有很大价值。
她刚开罪俞云。
若这人真登基了,定会像梦中那般,第一个除了姚家。
俞定京在一日,就有可能护姚家一日,兴许,她还能说服他,让俞云这鼠辈期冀落空。
俞定京经国之才,前世那般轻易反了俞云,若他想当皇帝,想来也是手到擒来。
她都不禁想象,若俞定京婚后真不喜欢她,大不了多给他纳几个妾室,日后若他登基没了命,她还能一跃成为太后,扶他儿子当皇帝。
无痛当娘,还是太后娘娘。
姚沛宜险些笑出声,当即下定决心,谁都劝不动。
赐婚圣旨很快下来,婚期定在六月廿一,夏至,燕帝请司天监算的良辰吉日,还让人送来无数抬盛满金银珠宝的箱子,异宝奇珍,不可胜计。
姚沛宜笑说燕帝这个当公爹的出手大方。
姚顺立神色不好看,说自家儿子要是死了,他也得给女方家多些补偿,免得儿媳妇跑路。
话刚说出口,就被毕氏打了下。
姚沛宜只当没听见,还让姚放帮忙送补药给俞定京,后面又亲自去了趟王府。
不过当时俞定京已然能下床走动,不在王府,所以扑了空。
但也无妨。
左右姚沛宜也是做面子功夫。
让俞定京对她留个好印象,日后姚家需要帮忙,他也多一分可能出手相助。
四月廿一,宫中操办春日宴,姚家也受到宴请。
毕氏曾含蓄劝说姚沛宜这次别去,不希望女儿在风口浪尖上露面。
姚沛宜明白,燕帝赐婚后,引发京中一阵热议,都说她见异思迁,忘情负义。
或许这次,不去才是上上策。
可她还是决定要去。
距大婚只有两月,若她不去,岂非让众人觉得她心虚。
毕氏拗不过女儿,只好随她去。
春日宴在集英殿操办,名为宴席,实为年轻男女相看,故而今日姚沛宜独自前来,也饱受众人冷嘲。
“京中都传遍她抛弃九皇子,见异思迁的货,今日还敢来。”
“谁说不是,原就是见风使舵的主儿,还以为她多喜欢九皇子,定京王眼下得势,她就变心了。”
伍满坐在贵女间,视线默不作声落在姚沛宜身上。
女子生得雪肤花貌,一袭淡绯织锦对襟裙勾勒出曼妙身形,或许是过分千娇百媚,素雅衣裙盖不住她半分明艳。
伍满自诩恬淡寡欲,可当姚沛宜一次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心仍控制不住地难受。
论美貌,她敌不过姚沛宜。
至于品行才情,虽俞云说姚沛宜比不过她,但毕竟未曾同她相处,也不甚了解。
俞云声称看重姚家,其中是否也有三分对此女的动容?
伍满心里正一团糟,俞云便迈入殿中。
“姑娘,殿下来了。”
婢女道:“姚家女腆颜求得和定京王的婚事,定京王才回京,只怕还不知姚家女昔日追着咱们殿下跑。”
伍满眸底微动。
俊逸翩翩的男子自入席后,便没看她一眼,目光反而有意无意落在姚沛宜身上。
她看得懂,俞云望姚沛宜的眼神,有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和不甘心。
名为嫉妒火苗倏然落在她心底丛林,愈发有熊熊之势,难以忽略。
“若定京王知道姚沛宜对咱们殿下从前热烈追求,想来她婚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婢女道。
伍满抬眼,将腰间香囊拽给婢女,“去吧。”
俞定京本欲遮掩锋芒,今日不打算去春日宴,后得了姚沛宜赴宴的消息,这才动身前往。
今日俞云和姚沛宜都在,他上次撞见两人勾勾搭搭,今日他倒要看看,在他跟前,两人会是什么表现。
刚踏入集英殿,只见姚沛宜与一婢女擦肩而过,脚边滚落一个宝蓝色鸳鸯绣香囊。
“姚姑娘,您的东西掉了。”婢女递过去。
“这香囊瞧着像上个月灯宴上,姚姑娘送给九皇子的那个。”有贵女眼尖道。
贵女们都不喜欢姚沛宜,自然见机要奚落的:“我还记得当时九皇子没收这香囊的,没想到姚姑娘如此痴情,今日还带来了。”
“哪里是痴情,怕不是想两头勾搭,才同定京王定婚,这厢又拿旧物来迷惑九皇子。”
“真够不要脸的。”
眼下俞云这受害者在,贵女们各有各的心疼,难免群情激愤。
“这香囊......”
姚沛宜蹙眉。
“方才我见着从姚姑娘身上掉下来的,难道不是你的?”婢女不解。
“......”
姚沛宜看了眼婢女,目光飞快落在伍满身上。
我又不是没长眼,从我一坐下,就一直看着我,还让婢女出来使坏。
真是有病。
俞定京站在殿门前,清晰的嘟囔声准确落入他耳中,顺着姚沛宜的视线,他瞧见另一个女子正低头用饭,这场闹剧似乎与她无关。
婢女也很快退出风暴中心,悄然回到伍满身侧。
“定京王来了,看姚沛宜如何解释。”
伍满瞥了眼姚沛宜手里的香囊。
那的确是姚沛宜当众在灯宴上送给俞云的。
只是俞云念及她在,当场拒绝。
姚沛宜没死心,私下又送过去,俞云这才收下,不过转头就将香囊送给伍满表忠心。
在场的俞云也清楚这香囊来头,下意识看向伍满。
俞定京来得悄无声息,发现的人不多,俞云是其中一个,见人过来,便觉着伍满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俞定京不在京中多年,陡然得知刚赐婚的未婚妻曾对旁人追逐献媚,又会做作何感想?
若俞定京气急败坏直接退婚,岂不是如了他的愿。
“这香囊,是我的。”
听到姚沛宜承认,包括伍满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讶异。
若这档子事落在旁人头上,定要撒谎否认。
哪想姚沛宜这傻丫头竟然承认了。

婢女挡在伍满身前,“姚姑娘你莫要撒泼。”
“你先下去。”
伍满发话,婢女只好将主战场让给两人。
“你那日,瞧见我和俞云了。”
姚沛宜挑眉。
虽说预知梦中俞云废了她,立伍满为后。
可说实在的,在梦中姚沛宜同伍满接触不深。
她也没想到,伍满是如此直接之人。
“我不会向你道歉的。”
对方理直气壮,“俞云本就不喜欢你,我和他是真心相爱,自然也不算插足你们。”
“伍姑娘怎么想我不关心,怎么爱也是你的事。”
姚沛宜抬脚踩在两半香囊上摩擦,“可我同你无冤无仇,你若下次再来犯,我定不会像今日这般留有余地。”
伍满瞧着对方的动作,袖底的手一点点发凉、攥紧。
她自幼被父母捧在手心,才情颇丰,在京中享有美名,从不屑与人相争。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羞辱她。
姚沛宜......
她记住了。
春日宴之事很快传扬出去,除有人猜测同九皇子有私情的女子是谁外,姚沛宜洒脱大胆的美名也传开了,甚至有人说,姚沛宜同俞定京的婚事才是佳偶自天成。
转眼两月即过,大婚前夕,王府张灯结彩,做好了迎王妃的准备。
书房内,俞定京翻看着记载姚家这些年在京中一举一动的册子。
时来道:“据属下查,姚家这些年来并无行迹诡异之处,还有九皇子和伍家姑娘,我们查到,他们两人的确私下见过数次,当是有私情。”
俞定京眯起眼,对姚沛宜和俞云之间的事仍有存疑。
若姚沛宜不是俞云派来蓄意接近的,那就是姚家自己要谋反。
可先前他还瞧见姚沛宜和俞云搂搂抱抱,难舍难分。
此事还需再查。
“说不定那日咱们撞见的,只是九皇子单方面纠缠姚姑娘呢。”
时来猜测:“毕竟春日宴上,姚姑娘对主子您还深情表白来着。”
俞定京一想起集英殿上那女人对他大胆示爱的场面,不禁耳根一热,羞恼地扔开册子。
“她满嘴胡言乱语,岂能轻易相信,接着查,姚家和姚沛宜定不简单。”
“是。”
时来点头,又道:“闻老夫人那边安排了多个大夫过来,说给您看病,要不要见一下?”
闻家是德妃母族,闻老夫人便是俞定京的外祖母。
外祖父闻太傅和德妃相继离世,老夫人便一直记挂他的婚事,眼下又生出中毒、寿数受损的事,老太太实在忧心。
俞定京眸底亦浮现几分愧色,“不见了,说我已寻良医诊治。”
“老夫人那边,真不将实情告知?”时来犹豫。
俞定京顿了下。
那夜,姚家女虽冲出来救他,却未能影响他的计划,那批人是他几年前平定龙虎寨时苟且下来的恶匪,那夜本就是分两拨行动。
姚家女走后,另一拨人跟上,俞定京挨了一箭。
箭上虽有毒,但并不致命,春日宴前就休养好了。
只是老夫人那边......
“做戏要做全套,只有外祖母忧心我,这场戏才能演下去。”
俞定京才回,朝堂风起云涌,他虽无意皇位,却也要助父皇选一个好的继承者。
眼下遮掩锋芒,才是上策。
——
真正到了六月廿一,姚沛宜出嫁的一日。
鼓乐喧天,鞭炮齐鸣,迎亲队伍并未在姚家停留太久,姚放亲自将妹妹背上了大红花轿,姚顺立则搂着毕氏哇哇大哭。
年轻的将军瞧着自家妹妹,敛下泛红的眼,大步流星至队伍最前方,同俊美新郎官道:“既然应了这婚事,就对她好。”
俞定京余光瞥了眼喜轿,按住姚放的肩膀,“我不会辜负你的。”
若姚家真要反,无论如何,他定会保住姚放。
至于姚沛宜那有二心的女人,待他抓住把柄,定不会对她手软!
姚放嫌弃地拍开他,“我告诉你,你要是断袖趁早说了,别想着娶了我妹伺机来接近我。”
“......”
俞定京忽想起那日升平楼中,姚沛宜说自己对她一见钟情的心声。
这兄妹俩长得像,自作多情更是如出一辙。
喜庆的敲锣打鼓声一路传到王府,姚沛宜坐在轿内,回忆昨夜毕氏偷偷教她的房中术,不由小脸通红。
羞死人了。
俞定京骑行在队伍前方,忽然听到姚沛宜的嘀咕。
瞧俞定京身板那么强壮,今夜该不会很折腾我吧。
俞定京险些一个趔趄栽下马来。

“俞定京!”
姚放近破音的嘶吼从耳畔响起。
俞定京紧皱眉头,很快被人揪起来。
“你他娘往哪儿躺呢,年轻这么好?倒头就睡?”
俞定京刚想反驳,没忍住瞄了眼姚沛宜。
“你说他干嘛,方才有暗箭。”
姚沛宜瞪着姚放,“若非我眼疾手快,他就没了。”
“他没?”
姚放气笑了,“再多几支箭他都躲得过去,姚沛宜,你自己跟蜗牛似的,别觉得所有人跟你一样。”
“你才是蜗牛!”姚沛宜气得小脸通红。
“别吵了。”
俞定京撩开车帘观察情况,“刺客全抓了,姚姑娘,多谢你。”
“不客气。”
看来俞定京没事了。
姚沛宜暗暗松了口气。
俞定京则无声打量她。
姚沛宜怕他出事,难道是想借他的力量帮姚家谋反?
痴心妄想!
待他抓住姚家把柄,一定要亲自押她去御前!
俞定京脸色越发阴沉。
“时辰晚了,姚放,你先送姚姑娘回去。”
俞定京的计划被姚沛宜横插一脚,自然得先将人请走。
姚放明白俞定京的意思,抓人往外走,“跟我回家。”
“诶!”
姚沛宜一步三回头,“王爷,回去检查有没有受伤,千万要及时就医啊。”
见小丫头喋喋不休,姚放只得将人强行扛到马背上。
俞定京瞧着兄妹俩离去,目光这才落在被侍卫们抓捕的刺客身上。
——
姚家。
姚顺立夫妇瞧姚放将失踪的闺女扛回来才放心。
“你就这样将你妹妹扛回来?这多难受啊。”姚顺立心疼地将人扶下来。
毕氏也帮女儿拍背顺气。
“爹娘,我才打仗回来,你们不心疼我,心疼姚沛宜,真不讲道理。”
姚放嘴上这样说,实则早习惯爹娘偏心,自己虽抱怨,但对妹妹还是很上心的。
姚沛宜瞪回去,“兄长还说,你才刚回来,就这样虐待我,没良心。”
“我没良心?”
姚放戳了下她额头,“你需要我提醒你今日在升平楼说了什么,赐婚?你胆不小,俞定京是什么人你清楚?”
“俞定京是你朋友,能是什么坏人。”她反驳。
“谁说我朋友就不是坏人了。”姚放道。
“就是。”
姚顺立:“和你哥打交道,他能是什么好人。”
“就是......”姚放说一半才觉不对劲,“爹!”
姚顺立清嗓子:“沛沛,你之前说要嫁给九皇子?怎么忽然变卦了?”
姚放亦眯起眼,“是啊,姚沛宜,先前你给我写信,还被俞云迷得神魂颠倒的,怎么如今变性子了?”
姚沛宜自知预知梦的事说出去,全家都不会信,索性道:“我变心了。”
几人:“?”
“今日我见到定京王第一眼便一见钟情了。”她笃定点头。
“变心?”
毕氏面色复杂。
“沛沛,你这样,爹真的很担心你。”姚顺立面色凝重。
姚沛宜挽住父亲,“爹,定京王能征惯战,经国之才,方才在殿中你也看到了,
他脾性挺好的,我嫁过去,应该过得不错。”
“爹不担心这个。”
她一愣,“那你担心啥?”
“你还没成婚就变心了,日后你成婚了变心怎么办?”
姚顺立急道:“有言在先,爹可打不过定京王。”
姚放训斥:“这么大的事,不跟家里商量一下就决定了,日后吃了苦,可别回家哭。”
“不会的。”
姚沛宜笃定,“我有预感,嫁给定京王,兴许是不错的选择。”
姚放只说姚沛宜没救了。
姚顺立本就疼姚沛宜,更何况他也觉得,俞定京比俞云要靠谱些,今日燕帝已然赐婚,更没法更改,不如随了闺女的心意。
——
毕氏一夜没睡,总觉得要在女儿出嫁前置办些新首饰衣裙。
姚沛宜见母亲憔悴,没舍得让她跟着,自己带福儿上了御街。
上街后她也心不在焉。
梦中她被俞云废后,一次秋狩中,和俞定京意外遇险,这才结识。
再然后,便是俞定京谋反,杀了俞云,将她掳走。
梦就停在这。
也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
更不清楚,俞定京究竟是对她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
不免纠结日后她嫁去王府该如何同俞定京相处。
主动追求太违心。
若敷衍躺平,日后俞云若对姚家动手,俞定京会帮她保护姚家吗?
苦恼!
“姑娘,这金缕阁是新开的,里头服饰近来颇受京中女子欢迎,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福儿唤回她的神绪。
“行。”
金缕阁中客人络绎不绝,姚沛宜很快同福儿走散,正想出去,便被一双手拽着往二楼走。
“怎么是你?”
“你现在随我入宫同父皇说清楚,我还能原谅你。”
俊逸男子将杂物间的门关上,冷脸看着她。
姚沛宜震惊于俞云的脸皮。
“哇…你他娘真是…我知道你是个直肠子,但也不能用嘴拉吧。”
“姚沛宜。”
俞云语气加重反问:“你今日来金缕阁,不正是知道这是我的产业?”
姚沛宜睁圆了眼,“我发誓不知是你的产业,要是知道,把我腿打断都不来。”
“我不管你现在是欲擒故纵还是旁的手段。”
俞云看着她,“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太过了,一次任性我可以不计较,若再糊涂下去,我可不见得要你了。”
姚沛宜气笑,“需要我提醒你吗,九皇子,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不要你,我现在有未婚夫,还是你的兄长。”
“我从前还真是小瞧你了,竟能让俞定京答应这桩赐婚。”
俞云眸色一点点变冷,“他在外征战那些年,你什么时候勾搭上他的?”
她险些给人鼓掌,“你不当厨子可惜了,甩锅这么厉害,我都佩服你。”
他恍若听不懂她的冷嘲热讽,继续道:“你以为俞定京是真喜欢你?他不过是为了姚家的扶持罢了。”
她反问:“那你为了什么呢?”
“自然为了你。”
俞云清楚,姚沛宜喜欢他喜欢得不行,他随便哄哄,人就能乖乖回来的。
他胸有成竹将人带入怀中,“为了气我,选择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这太愚蠢了,
现在回到我身边,我既往不咎,咱们还能和好如初。
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
半开的窗户,将两人相拥的景象毫无保留透露给对面茶楼的男子。
“主子,看来京城传言没错。”
侍卫时来愤慨:“姚姑娘都要和您成婚了,还同九皇子拉拉扯扯,真是过分。”
俞定京抬手关窗,刺目场面跟着消失,只是脸色仍阴沉不定。
昨夜他让人去查姚家,得知姚沛宜和俞云往事,方才得了二人前后脚出门的消息,就赶了过来。
没想到,还真让他撞见两人难舍难分。
姚沛宜蓄意嫁给他,难道是受了俞云指使?
姚家谋反,想来也是为了俞云。
好一个姚沛宜!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和旁人暗度陈仓。
看他不早日抓住她的把柄,叫她不得善终!
俞定京前脚关窗离开,这厢姚沛宜就将俞云推开,抬手一巴掌甩过去。
脆声响彻杂物间。
“爱我?若三心二意和虚与委蛇就是你口中的爱,那你还是别爱我了,我受不起。”
俞云不敢置信地捂着脸,见小姑娘冷嘲热讽:“我不是草船,你的箭不要往我这儿放,
今日我尚且待你客气,日后你见了我,烦请唤一声皇嫂。”
“姚沛宜你疯了!”
俞云怒目圆睁,“我可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不稀罕当九皇妃,有的是人稀罕。”
“换从前,我可能还真会稀罕。”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可惜我现在已经不收破烂了。”
姚沛宜空着手回了府,本还想着如何同毕氏解释,刚入厅就听见人同姚放禀报。
“不好了!王爷遇刺了!人现在还昏着,太医说中了毒箭,恐会影响寿数。”
“遇刺?”
姚沛宜脚步一顿,头皮发麻,“不是昨夜刚遇刺过吗?”
难道说,昨夜她并未改变俞定京的命运?

“你听见了吗?”
姚沛宜甚至没想到自己窝在俞定京的怀中,睁开眼的瞬间,眸底浮出些惊色,又显露兴奋。
两人齐齐坐起身来。
那道婴啼声听上去离他们的位置很近。
姚沛宜未加思索便道:“有人捣鬼,我去看看。”
案子归大理寺负责,俞定京自然不会让姚沛宜一个人去,跟着她出了门,循着声音到了一处园子,园子大,两人分头在里头寻找了半晌。
姚沛宜没找到那婴啼声究竟在哪儿,却先和俞定京走散。
眼下抓人要紧,她只好先跟着婴啼声走。
等再抬头,人已经走到了西院。
阴风阵阵,吹得她身上刺骨的寒。
计姨娘的尸身就躺在那屋子里,她顿时生了几分怯意,想着等俞定京过来再行动。
只是刚转身的瞬间,脑后传来一道钝痛,她只感眼前一黑,连打她的人都没看清楚,就失去意识地晕在了地上。
“......”
等姚沛宜再睁开眼的时候,周遭已是灯火通明。
她又回到了屋内,俞定京和姚放站在榻边,雷雨和雷夫人都来了,见她睁开眼,连忙上来赔罪。
“王妃没事吧?”
“头上的伤还疼吗?你可看清了打你的人长什么模样?”
姚沛宜甩了两下脑袋,“疼倒是不太疼,就是没瞧见打我的人。”
雷妙妙半夜被人喊醒,得知好姐妹被打晕后匆匆赶来,安抚人道:“方才大夫来看过了,说你应该是被木棍之类的东西敲晕了,
不过对方用的力气不算太重,所以没伤到骨头,方才已经上过药了。”
姚沛宜颔首,又迷茫道:“我是怎么......”
“是俞定京抱你回来的。”
姚放脸色不好,“先前就说了让你回去,非不听,你看看你现在伤的,本来脑子就不好,现在更不用说了。”
“我真没事,不用担心。”
她知道姚放是关心自己,看向俞定京,问:“王爷,你赶来的时候,看见凶手了吗?”
“没有。”
俞定京皱眉。
他和姚沛宜走散后,在园子里找她找了两圈,最后听到姚沛宜的呼痛声,这才赶到西院,却只瞧见小姑娘晕倒在地。
雷雨面色凝重,“竟有人对王妃行凶,看来王爷说得不错,计姨娘当真是受人所害。”
雷夫人让伏嬷嬷将熬好的汤药端来,提议:“要不还是将府中人都喊来,逐个排查吧。”
“最好不要。”
姚沛宜坐起来,接过药一饮而尽,“凶手利用婴啼声将我们引出来,明目张胆将我打晕后还能顺利逃脱,这无疑是一种挑衅,
他很明确即使是我们将所有人都找出来,都找不到他,咱们就偏不如他的意,继续查下去,一定能有所收获的。”
俞定京没有发表不同看法,众人也只好先依着她来。
姚沛宜即使伤势不重,也需要好好休息,当夜,她先睡下,俞定京和姚放去了大理寺。
次日一清早,等雷妙妙再过来探望,姚沛宜便换好了衣裳,精神满满的模样。
“沛沛,你不休息吗?”
姚沛宜摇头,“我本来伤得不重,睡了一觉已经没事了,先去看看王姨娘吧。”
雷妙妙先前说过,王姨娘只有早间的时候是清醒的。
雷妙妙拗不过姚沛宜,只好带着人去了王姨娘的院子。
刚入屋,姚沛宜就闻到了一阵浓郁的药气,不禁拧起了眉头。
“我这屋中气味是挺难闻,让王妃受苦了。”
卧榻上,一个瞧着病弱的清丽妇人坐起身来,想来便是王氏。
同人寒暄过后,姚沛宜自然而然地将话题引到计姨娘的身上。
王姨娘的表情倒看不出厌恶,只是原先陈姨娘说过,王姨娘总是受计姨娘的欺负。
“她也是个可怜人。”
王姨娘叹气:“精心养胎那么久,孩子却没了,眼下自己又去了,只希望她黄泉底下,和孩儿早些相聚。”
姚沛宜同雷妙妙对视了一眼,又问:“不过,听说姨娘您同冯姨娘原先关系好。”
听到冯姨娘三个字,榻上人的身躯微微一顿,视线落在姚沛宜的身上,“的确,冯姨娘性子柔,人也善良,同我挺有话题聊的。”
姚沛宜观察对方,“听说冯姨娘一年前没了?”
“是病逝,害了痨病。”
王姨娘的答复倒是和旁人没有出入,又感伤地提及。
“她也是个苦命的,和妹妹相依为命,妹妹活得不人不鬼,她自己也没了命。”
“妹妹?”
姚沛宜一愣,“冯姨娘的妹妹过得不好吗?”
“在那种地方待着,如何能好。”
王姨娘的回答叫人浮想联翩。
雷妙妙打破砂锅问到底:“是在哪种地方?”
王姨娘缓缓吐出三字:“莺归楼。”
莺归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
姚沛宜自幼时就听说过。
和王姨娘聊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人也怕打扰人休息,正要离开。
“王妃,能否留下,奴婢有两句话想跟您说。”
雷妙妙识趣道:“那我出去等你。”
屋子里只剩下王姨娘和姚沛宜的时候,对方才开口:“王妃,奴婢知道您在查计姨娘的死。”
姚沛宜心底微动,“姨娘有什么好想法?”
“其实比起旁人,夫人的嫌疑更大。”
她闻言一愣,“夫人?”
王姨娘虚弱地点了点头,“这些年来,夫人待府中的姨娘都颇为严苛,
她妒忌心重,待我们几个倒还好,对计姨娘却是恨到了骨子里。”
姚沛宜想了想,“所以你才将妙妙引开,跟我说这些话。”
“姑娘她心思单纯,若是知道自家母亲有杀人的嫌疑,不会高兴的。”王姨娘说道。
从院子里出来,雷妙妙上前关心,“怎么了?问出什么了吗?”
姚沛宜想起王姨娘说的话,改口道:“我想去莺归楼查查。”
“青楼?”
雷妙妙一惊,“怎么去?”
“旁的男子怎么去,咱们就怎么去。”
莺归楼在入夜后才开张,华灯初上,宾客熙熙攘攘间,姚沛宜和雷妙妙已打扮成了清俊郎君混了进去。
从前姚沛宜只听说过此地,却从未来过,不由好奇地打量周遭。
琼台玉阁,歌楼舞榭,入门便可见一楼高台上,有成群的美人露着细腰和胳膊跳舞,大胆火热的舞姿勾得台下宾客不断扔钱袋上去。
“郎君们要在一楼看舞,还是上楼去雅间?”有小厮端着酒水迎上来。
姚沛宜压低嗓音:“去雅间。”
“好嘞。”小厮笑眯眯带路。
与此同时,莺归楼的二层雅间花窗大开,俞定京的目光早落在熟悉的倩影上,瞧她鬼鬼祟祟往楼上走。
“你妹。”
“你妹呢,你吃饱了没事干,骂我干甚。”姚放搁下酒盏张嘴就骂。
“......”
俞定京眯起眼,“真是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