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黄毛王二傻结局+番外小说
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黄毛王二傻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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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猫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黄毛王二傻的其他类型小说《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黄毛王二傻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夜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不知道爷爷给我留下这种药做什么,毕竟我至今仍是童子身,根本用不上那玩意。气氛有些尴尬,我连忙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让我帮你救你妈妈,伯母也中了我这种寒毒?”“不是你这种情况,我妈每天白天都是好端端的,可一到了晚上就会起床对着镜子梳头,还一边梳头一边对着镜子唱歌。”“是有点怪,听起来像是鬼上身,你们没试过搬走镜子吗?”田法医叹息一声:“哎,试过了,我们搬走镜子的那天晚上,她一个劲的在家里转悠,最后竟然找了块玻璃门一头撞了上去,我们拉也拉不住。从那之后我们再也不敢打镜子的主意了。”“那你们没有找其他人来看过吗?”“找了,什么道士和尚的都找了,但我妈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甚至有个老道士还被我妈咬掉了一只耳朵。”听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得泛起...

章节试读

也不知道爷爷给我留下这种药做什么,毕竟我至今仍是童子身,根本用不上那玩意。
气氛有些尴尬,我连忙转移了话题:
“你刚才说让我帮你救你妈妈,伯母也中了我这种寒毒?”
“不是你这种情况,我妈每天白天都是好端端的,可一到了晚上就会起床对着镜子梳头,还一边梳头一边对着镜子唱歌。”
“是有点怪,听起来像是鬼上身,你们没试过搬走镜子吗?”
田法医叹息一声:
“哎,试过了,我们搬走镜子的那天晚上,她一个劲的在家里转悠,最后竟然找了块玻璃门一头撞了上去,我们拉也拉不住。从那之后我们再也不敢打镜子的主意了。”
“那你们没有找其他人来看过吗?”
“找了,什么道士和尚的都找了,但我妈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甚至有个老道士还被我妈咬掉了一只耳朵。”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听上去就是很普通的鬼上身,不至于这么难搞吧......
可能是我迟迟没有接话的缘故,田法医竟然直接开出了价码想要利诱我:
“十万车马费。”
“啊?”
“只要你能让我妈恢复正常,十万车马费双手奉上。”
虽然条件很诱人,而且我也确实想找只鬼练练手,验证自己所学的东西。
但我还是有个疑虑,我现在已经成了极阴命格,虽然还不知道手札里写的招灾引煞会以什么方式到来。
我正权衡着利弊,田法医又给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理由。
“如果你答应出手,我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巡捕局。”
我微微一愣:
“你只是一个法医,有这么大的权力?”
“放心,肯定没问题。”
能出去还说什么,不就是鬼上身吗?
其实一般的小鬼并不可怕,不是每个鬼都配称之为煞鬼。
我只是稍作考虑就答应了她,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
田法医亲自给我办理了保释手续。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能把那些从我家里搜走的瓶瓶罐罐带出来,也包括那把雷击木剑。
面对我的疑问,她给出的解释是:
“这些和案件无关的东西,你自然可以带回去,不过那把狼牙棒不行,太刑了。”
“那金条呢?我可是主动交代了那是我爷爷的遗物。”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暂时扣押,这个我帮不了你,不过你别担心,我可以让我爷爷帮忙。”
这下我算是彻底上了她的贼船。
将东西装进她的车尾箱后,我就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然而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原来田法医当时是在忽悠我。
田法医开出的第二个条件不过是顺水人情,即便我不帮她,要不了两天也会被释放。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一路上我又向田法医询问了一些细节,这才得知她妈妈的这个症状也就最近两个月出现的。
“伯母除了照镜子唱歌之外,还有没有其它异样,比如说自残?”
“那倒没有,不过......我妈看上去越来越憔悴了,头发全白了。”
这种情况显然是被邪祟吸取了阳寿,摸清大概情况后我便没再多言。
车很快开进了一处高档小区,七拐八拐的最终停在了一处别墅门口。
我们一进别墅,迎面就遇上了两个年轻人。
他们用审视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末了其中一人鄙夷的嘁了一声:
“嘁,小白脸。”
他说着又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老姐不错嘛,铁树开花了。”
听着他的嘲讽,我当即转身欲走。
我是来帮忙的,虽然算是利益互换,但他们好歹也算是有求于我。
不斟茶倒水也就罢了,居然一进门就开口奚落。
虽然我知道这里面存在着误会,但误会归误会,面子还是不能落下。
田法医一把拽住了我,她先是连连向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混蛋弟弟吃错药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她说完就转头朝弟弟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然后向他介绍:
“这是我请来给妈妈驱邪的高人,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跟爷爷说去。”
她的弟弟明显不服气,
“老姐,你读书读傻了吧?哪有这样的高人,你瞧瞧他这身行头,不就是个乡巴佬吗?”
“咦~还一股子酸臭味,老姐你养小白脸也找个干净的啊,要不然洗干净再带回来也好啊,这副样子装济公吗?”
我承认我从新娘尸变那晚就没顾得上洗澡了,身上确实有点味道,但这混蛋如此口无遮拦着实我有些火大。
“田法医,我知道这和你无关,但如果这就是你家里人的待客之道,那恕我无能为力。”
田法医有些气急,抬手就赏了弟弟两巴掌。
啪啪!
“你他娘的敢打我?”
就在这时一个鹤发老婆婆走了出来,她抡起拐棍就赏了年轻人一棍:
“臭小子,骂谁娘呢?”
年轻人哎哟一声,抱着脑袋回头一看,一下蔫了:
“妈......”
见老妇人挥棍准备再打,年轻人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听到年轻人的称呼,我略微有些惊讶,之前听田法医说起自己的妈妈变得憔悴了,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的憔悴。
这老妇人看上去起码八十高龄了,一副行将就木,时日无多的样子,她真是田法医的妈妈?
田法医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她悄悄凑到我的耳边低语:
“别看我妈现在这样,她才四十出头。两个月前,我妈可是很漂亮的,那时候我和她出去逛街,别人都以为我们是两姐妹。”
耳朵痒痒的,第一次被女孩子凑这么近,我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脸上也有些发烫。
好在田法医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她拉着我给她母亲简单讲述了一下我的来历,也顺便向我介绍了她家里的情况。
她的母亲名叫秋葵,年龄45岁,是个全职太太。
她的父亲此时没在家,至于做什么工作的,她没说,我也没好意思问。
此时在家里的还有她的爷爷田有为,一个能帮我拿回金条的大人物。
老妇人的眼里满是好奇,
“你们刚才贴那么近,我还以为这位是女婿呢。”
她说着竟拉着我唠起了家常:
“小夜啊,你年龄多大了?家哪里的?有没有女朋友?”
“哎呀,妈,都说了人家是来给你驱邪的。”
我有些无语,这老妇人是压根没把自己中邪的事放在心上啊......

这是我瞎编的,寒毒并不会扩散这么快,但如果放任不管,迟早也会要命。
如我所料,田法医眼睛一亮,
“寒毒攻心?”
“嗯,你也不想我死在审讯室吧?”
如果换作陈队长,他肯定不信。
但田法医先入为主,她想要从我这里打听那些瓶瓶罐罐里装着的药,自然也就被忽悠住了。
她柳眉微皱,
“涂了你说的阳煞回春膏真能治四度冻伤?”
就在这时陈队长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来,他的语气有些无奈:
“田法医,你真信了这小子的鬼话?”
“试试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去现场了吗?”
田法医让开了身子,我这才看清她背后的桌上放了一堆东西。
装着黑色液体的矿泉水瓶应该就是黑狗血和鸡冠血,其它我要求的符纸朱砂这些也给我备齐了。
二人并没有交谈太久,显然是考虑到我这个涉案人员在场。
见他们二人不再谈论案情,我索性提到了桌上的材料。
在得知就差一味阳火艾绒,也就是艾草灰烬后,我暗暗放下心来。
陈队长接下来又对我进行了一连串的审问,其实也都是昨晚问过的问题,但我依然很配合的一一回答,至于他信不信就不是我考虑的问题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正午,由于我一直被铐在审讯椅上,自然没机会观摩阳火烧艾草的过程。
等到二人重新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透明圆盒,盒子里装着一堆黑色的东西。
“艾草灰也给你找来了,做给我看吧。”
田法医话音刚落,陈队长就走了过来解开我的手铐脚镣。
我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坐了大半天着实有些难受,之前连吃饭的时候他们都没有给我解开过镣铐。
见田法医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当即接过她手里的透明盒子。
我将阳火艾绒倒在碗里,然后将黑狗血滴入瓷碗,接着就是糯米酒,将三者混合后递给了田法医。
“有劳了,帮我搅拌。”
想学师,得先干活,电视里都是这演的。
虽然我并不打算教她,但现成的壮丁不抓白不抓。
将瓷碗交到田法医手上后,我拿起符纸铺在桌上,取符笔蘸朱砂然后过鸡冠血。
我提着笔有些紧张,毕竟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画符。
笔尖在符纸上悬停了许久,我深吸一口气挥出了第一笔。
下笔行云流水,这还要归功于爷爷的教导,虽然他没教过我画符,但书法却是从小培养。
别小看符箓之道,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学的,没有几年的书法功力,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
可惜的是家里的毛笔都是普通货色,根本不能作为符笔来用,要不然回魂夜我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收回思绪,我放下符笔,抬手结印,随后轻叱一声:
“敕!”
五雷镇煞符没有丝毫变化,我撇了撇嘴将符纸撕掉,然后重新提笔画符,
“第一次画符,手生,多试几次就好。”
或许我真的很有天赋,当我再次对新画好的五雷镇煞符施咒时,符纸凭空燃烧起来,看得一旁的田法医连连惊呼。
陈队长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我去......变魔术吗?我没有给你带助燃的东西啊......”
我心里暗暗得意,这回看你信不信。
我收好燃烧殆尽的符纸灰烬倒入先前的瓷碗中,这一次的搅拌我没有再让田法医代劳,因为这个过程必须由我亲自操刀。
“天火烧草,地火煎膏。”
“南斗借火,北斗引硝。”
“犬血断霜,鸡冠锁潮。”
“阴散!阳聚!”
念完最后一个字后,我撩起上衣抓了一把黑乎乎的药膏就拍到胸口上。
药膏方一接触我的皮肤,一阵黑烟就冒了出来。
“滋滋......”
很烫......
我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额头豆大的汗珠滴滴落下。
等到不再冒黑烟时我才松开了手,原本黑色的药膏已经变成了灰白色。
我随手抹掉药膏,露出了下面白皙的皮肤。
我微微一愣,这玩意还有美白的功效?
寒毒是祛除了,但我胸口那一块的皮肤却变得像牛皮癣一样了。
看来得找时间晒晒太阳,把颜色调整一下了......
等我再次看向田法医二人时,只见他俩已经张大了嘴巴,正呆呆的盯着我的胸口。
被美女法医盯着倒还罢了,被个大男人盯着就有些别扭了。
我作势就要重新套上衣服,然而田法医却一下扑了上来,她抚 摸着我的胸口,语气十分激动:
“真的好了?真的好了!”
“看吧,我没有骗你们,这世上有些东西真的由不得你们不信。”
后半句我是对陈队长说的。
然而田法医似乎并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她依然在自言自语:
“有救了!我妈有救了!”
“你说什么?”
田法医微微一怔,随即便收起激动的表情朝陈队长问道:
“能让我单独和他谈谈吗?”
陈队长很爽快的答应下来,然后便带着摄像机退出了审讯室。
田法医目送陈队长出去后,这才回过头按住我的肩膀:
“帮帮我。”
她重新恢复了之前那副激动的模样,甚至语气带上了哭腔,
“帮帮我,救救我妈。”
“你相信我说的话?”
“我和陈队不一样,我是真的见过那些鬼东西,所以才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配合你,没想到你真的会......真的会......”
我见她一时语塞,便笑着接过了话茬:
“没想到我真的会驱邪?”
“嗯,我的父亲找过很多所谓的高人,但都是些骗子,我一眼就看破了他们的把戏,唯独你,我看不透。”
“是因为我的那些药吗?”
“嗯,起初是的,我拿去分析过,有些确实是书上有记载的古方,但其中有些药的成分很离谱,甚至还有......还有......”
她说到这里脸颊绯红。
见她这幅模样,我一下就想到了那堆乱七八糟的药里令我最无语的一罐。
伪阳散
服用后十二时辰内可以获得童子身......
而令田法医脸红的成分应该就是手札里记载的西地那非......
俗称伟 哥......

田有为打的什么主意我自然知道,就算他不问,接下来我也会这么做。
因为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切是有高人在背后搞鬼。
我现在破了他的局,如果不将他揪出来除掉,接下来怕是后患无穷。
但我并不会主动开口,毕竟田家人才是那幕后之人的第一目标。
他们现在有求于人,自然得加钱。
虽然我现在受到冥婚的影响,变成了极阴命格,但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就算只有一年可活,我也要活得潇洒。
别的不说,至少得先把处给破了。
这年头,我一个农村小子想破 处没钱可不行。
我正思考着这十万该怎么花时,田有为开口了:
“小兄弟,帮我把幕后的人揪出来,玲玲答应给你的报酬一分不会少,另外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心下一惊,这田有为很明显不是普通人,让这样的人欠下人情,可比加钱划算多了。
我当即爽快的答应:
“老爷子,放心好了,我一定全力以赴。”
至于如何逼问这瓶中女鬼,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方案。
田玲玲在我的指示下找来上供用的香炉和香。
虽然是逼问,但鬼道和人道一样,基本交涉的礼仪还是要的。
所谓笑脸迎客,关门打狗不外如是。
我把香炉摆放在符文矿泉水瓶的前面,然后点燃了四炷香插了上去。
三为阳数,源于天地人三才及玉、上、太三清。
四为阴数,源于东、南、西、北四方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象征地界、幽冥。
这就是民间流传的敬神三炷香、敬鬼四炷香的由来。
当我把瓶盖揭开后,原本笔直的四缕青烟竟变得弯曲起来,顺着瓶口流入瓶中,一阵翻腾后消失不见。
“供香也吃了,说说你为什么要上秋葵的身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瓶中鬼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我冷哼一声取下脖子上的符坠盖到瓶口: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啊!”
乳白色的玉质符坠方一接触瓶口,瓶口处就溢出了一缕黑烟。
瓶子开始剧烈的摇晃,一张模糊的女人脸出现在矿泉水瓶里,女人脸色狰狞,看上去十分痛苦。
我等了大约十几秒,这才松开手,
“想清楚了吗?想吃香还是想吃符?”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女鬼说了一大堆,可惜我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就在这时,田玲玲开口了:
“她说的是太语,不过我听不懂。”
之前唱太语歌,现在说太语,这居然是个外国鬼。
我心念一动,突然想起给田斌青瓷坛的也是个太国人,然后我就朝田有为问道:
“老爷子,你跟什么太国人有仇吗?”
田有为想了一下,随后肯定的回答:
“没有,我一直在国内,退休之后也只是和一些老伙计有联系,并没有得罪什么人。”
“那会不会是你儿子的仇家?”
“那我就不清楚了,他有段时间没回家了。”
田玲玲忽然举起手机摇了摇,
“电话能接收鬼的声音吗?”
我愣了一下,这一点还真是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我想了一下后说道:
“应该不能,如果你有朋友懂太语的话就把他叫过来,直接当面翻译就行了。”
“有,就是陈队。”
田玲玲在电话里并没有明说请对方来的目的,只是说有事需要找他帮忙。
等陈队长赶到后得知事情的原委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田玲玲,
“你傻了吗?你找错人了,你应该找反诈组。”
我早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当即掏出了两片柚子叶递给他,
“把这个贴到眉心,你就知道谁是傻子了。”
陈队长没有伸手接柚子叶,他撇了撇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田有为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
“小陈,实践出真知。”
陈队长闻言立马变了脸色,他收起不屑的表情,双手接过柚子叶贴于眉心处。
见他照做了,我拿起矿泉水瓶就凑到他面前。
虽然我和女鬼语言不通,但很明显她看明白我的举动了。
她此时已经化形成一个穿着比基尼的袖珍小人,在瓶里搔首弄姿地跳着舞。
“卧槽!这什么玩意?”
他的喉结不停耸动,似乎在吞咽着口水,
“妈耶!真的有鬼啊......”
陈队长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巡捕,他一把夺过矿泉水瓶,然后把脸贴上去瞧个不停。
“卧槽!卧槽!”
见他这副模样,我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行了,想看的话,待会再慢慢看,现在先帮我们翻译翻译。”
“哦,哦。”
陈队长脸色一红,连忙把矿泉水瓶还回给我。
有了陈队长的帮助,接下来和女鬼的沟通就很方便了。
很快我们便从她的口中得知她的背后是一个太国降头师。
这就让我有些费解了,降头师通常使用的不是降头术吗?
毕竟爷爷的手札里涉猎的都是国内的阴阳术数,对降头师这样的舶来货是只字未提。
我对于他们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电影里。
至于说这个降头师为什么要对付田家,对付田老爷子,女鬼说她并不清楚,只是听命行事。
对于这个回答我还是比较相信的,毕竟如果换成我来驱鬼,我也肯定不会让手下的鬼知道自己的目的。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蹊跷的问题,便朝田玲玲问道:
“你家保姆哪去了?”
“在保姆房吧......应该。”
她说到最后,连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
她说完立即起身朝里间跑去。
这一夜先是被田斌瞎搅和,又是抓这只外国鬼。
闹出的动静不可谓不大,可这个保姆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出现过,很是奇怪。
等了不一会儿的功夫田玲玲就跑了回来,
“不见了......”
她说着又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皱着眉听了几秒后便放下了手机,
“关机了。”
“她平时晚上会出去吗?”
“不会,请她来就是照顾咱们家起居的,平时也只有白天买菜会出去,晚上是不会离开别墅的。”
“妈的,这个保姆肯定有问题。”

原来如此......
陈大爷和清虚道长之间的猫腻,以前的我或许看不懂。
但经历过这么多事,再结合手札里的信息,很容易就能得出答案。
陈大爷想要王家全家死光,自己好趁机夺取家产。
清虚道长则想要炼制传中的僵尸。
两人一拍即合,然后就搞出了傻子娶村花这样的荒唐事。
突然,咻的一道破空声传来。
波叔闷哼一声后身体往火盆栽去,我连忙伸手拦了一把。
我将波叔揽在怀里,就见一根竹箭深深扎进了他的后背。
“你话太多了。”
我寻着声音回头朝门口看去,就见陈大爷提着把弓缓缓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背着我的雷击木剑。
我咬牙切齿的直呼他的大名:
“陈!海!峰!”
陈大爷笑了笑,从腰间的箭袋里抽出第二支箭。
弯弓搭箭一气呵成。
看着他那标准的射箭姿势,往昔的画面浮现在我的脑海。
“小夜,瞧树上那只鸟,你信不信我一箭就能把它射下来?”
和当时不同的是,这一次,陈大爷的箭对准的是我。
而他的语气也从说笑变成了阴冷:
“小夜,我给你在黄泉路上找了个伴,也算对得起你爷爷了。”
一阵凉意从我的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本能一缩脑袋,把身体埋进波叔怀里。
一阵阴风吹过,箭矢的破空声紧随其后。
咻的一声过后,我就感觉波叔的身体震了一下。
弓箭的换箭速度并不快,想到这一点我一把推开波叔的尸体就打算逃跑。
然而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要不是啊火盆里的火光映射,我也看不清陈大爷此时的表情。
陈大爷两眼圆睁,嘴巴张得老大,哈喇子不断从他的嘴角流出。
忽然他从箭袋里抽出了一支箭,我本打算拔腿就跑,谁料他竟然将这支箭朝自己的腹部扎去。
噗的一声,箭矢扎进了他的腹部,但他的表情却丝毫未变。
我心里不由一惊,这陈大爷是疯了吗?
还没等我想明白,他再次抽出下一支箭,这一次他对准的是自己的胸口。
如此诡异的场景吓得我连连后退。
噗噗噗噗!
一箭接着一箭。
很快,陈大爷的上半身就扎满了箭矢,鲜血不停从伤口流出。
箭袋空了,我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然而陈大爷忽然闭上了嘴,嘴角朝两边拉扯,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下一秒,他忽然把弓往脖子上一套,弓弦勒住脖子。
他拉住弓臂,一双手臂诡异的往后翻折。
咔嚓!
寂静的夜里,陈大爷手臂的骨折声清晰可闻。
勒住他脖子的弓弦嵌进了皮肉,他的嘴越咧越大,笑容越来越诡异。
弓弦很锋利,很快他脖子上的勒痕处就渗出了鲜血。
“咯咯咯!”
陈大爷发出一连串渗人的笑声。
然后他的双手就动了起来,他拽着弓臂来回拉扯,就像是锯木头一样锯着自己的脖子。
片刻后,陈大爷的脖子就被切断了一半,脑袋往后翻,鲜血像喷泉一样不停从脖颈处往外冒。
仅仅支撑了不到两秒,他的身体就像是失去了支撑缓缓向后栽倒。
由于今晚还要应付百鬼夜行和红衣煞鬼,我根本不敢逃离院子,只好不停的往后退,此时也已经退到了房间里。
陈大爷如此恐怖诡异的死法也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鬼上身!
想到这一点,我当即掏出两片柚子叶闭眼贴在眉心处。
等到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场景已经完全变了。
空气中充斥着幽绿色的薄雾,像轻纱一般在空中飘荡。
院墙上聚满了黑漆漆的鬼影,仔细看去,可以发现这些鬼影都处在院墙之外,显然是被食盐阵挡在了外面。
见此情景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天空的颜色也变成了绿色,由远及近,越是靠近这处院子,绿色就越浓郁。
眼角的余光骤然瞥见一些异样,我连忙低头一看。
一颗披着红盖头的脑袋从陈大爷的尸体上冒了出来。
红盖头缓缓上升,穿着红嫁衣的新娘缓缓飘到了陈大爷的尸体上方。
鬼新娘......
红衣煞鬼......
一股凉意从我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鬼新娘身披猩红嫁衣,裙摆浸染暗褐色血渍,衣角无风自动,如血雾翻涌。
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只是眨眼的功夫,她就闪现到我的面前。
我的身体不听使唤的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红盖头越凑越近。
“相公......”
她的声音轻柔,但落到我的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
“相公......”
她的周身忽的飘起一层幽绿色磷火,一股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味刺激着我的大脑。
昏昏沉沉的感觉随之袭来,我狠狠咬了一口舌 尖,血腥味传来,我顿时精神一振。
一阵阴风吹过,鬼新娘的红盖头被掀飞。
我的呼吸顿时一滞。
眼前的这张脸惨白泛青、双目泣血、唇色乌紫。
鬼新娘嘴唇未动,但声音却传入了我的脑中:
“相公......好热......好热,为什么要烧我?”
我微微一愣,但旋即就想到了波叔拖走尸体后发生的事情。
陈大爷害怕再次发生尸变,第二天就将两具尸体给焚毁了。
而我也在最后关头拿到了自己的保命符。
新娘的发丝。
虽然我的脚动不了了,但好在双手还能活动。
我抡起狼牙棒就朝鬼新娘挥去。
狼牙棒穿过鬼新娘的身体,带起一连串电光火花,鬼新娘痛苦的尖叫一声:
“啊!”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便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意。
我低头一看,鬼新娘的手已经刺入我的胸膛,她的手臂和我胸口相连处已经结出了一层寒霜。
再看新娘的脸,已经变得愈发狰狞,似乎我刚才的那一棒槌彻底激怒了她。
下一秒,我就感觉脑袋一懵,一串薄雾从我的鼻孔中窜出,径直流入了她的嘴里。
我的阳气......
妈的,顾不了以后的事了,看来只有用那个办法了......
我一咬牙,丢掉狼牙棒,迅速摸出一个锦囊。

我讪讪一笑,
“田法医,阿姨人挺乐观的嘛。”
田法医无奈的摇头。
老妇人却是不乐意了,她拽着我就往田法医身上推。
“怎么还叫田法医,我女儿叫田玲玲,你叫她玲玲就好了。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不用管我,我不碍事的。”
说完她便火急火燎的退回了二楼,我搂着田玲玲,神情有些讶然:
“你确定阿姨她白天是正常的?她以前都这样?”
田玲玲皱眉沉思,好半天后才回道: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不对劲。我妈一见到我就催我结婚,这两件事有关联吗?”
“唔,也可能是你妈太想抱孙子了吧,等晚上再看看吧。”
“呃......你......你可以松开我了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当即松开了手。
“我......我去下洗手间,你先在客厅坐坐。”
田玲玲招呼了我一声后撒丫子就跑没影了。
我耸了耸肩,自顾自的在她家转悠起来。
高档的装饰,名贵的家具,各种摆件书画琳琅满目。
这些家当肯定不是她一个法医能置办得起的,也不知道她家里是做什么的。
“你是?”
我回身一看,只见一名老人顺着二楼楼梯走了下来。
通过田玲玲之前的介绍,我立刻就猜到了此人应该就是她的爷爷田有为。
我连忙上前打招呼并且自报家门,对于这位爷,我可不敢托大,毕竟是能帮我捞金条的主。
田有为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来到客厅就径直坐到了沙发上,之后就再也没有跟我搭过一句话。
直到田玲玲从洗手间出来时,田有为还在自顾自的看着电视。
田玲玲走到我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爷爷这次的态度还算好的,自从我妈撞邪后,家里来过太多的江湖骗子了,你别在意。”
我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将背包放下。
“等晚上吧,白天阳气浓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趁着天还没黑,我准备先画一些符箓以作备用。
我将提前准备的背包拿到茶几上,取出了符纸、符笔、朱砂、鸡冠血。
田有为将电视机关掉,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手。
这一次画符比之前又要顺畅了一些,二十张符仅仅半个小时就完成了。
至于说有多少废符,我自己心里也没底,以我现在这种初窥门径的道行,根本无法从肉眼辨别出符纸的功效。
“字写得不错嘛?跟之前那些人比起来,你算是有文化的了。”
我听出了田有为口中的调侃,但我也只是谦虚的表示自己只是学过几年书法。
百无聊赖的等到临近晚饭的时间,厨房里就响起了水声。
我一问之下才得知,自从秋葵中邪之后,他家里就请了个保姆,晚饭自然也是保姆做的。
田玲玲的弟弟出去玩了,她的父亲也没有回家吃晚饭。
饭桌上就只剩下我和田玲玲、田有为、秋葵四人。
饭桌上很压抑,谁都没有开口,秋葵匆匆扒拉了两口就回房了。
如此异常的表现我暗暗记在了心里,因为据田玲玲所说,以往的秋葵在午夜之前都是很正常的。
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我低头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见天色完全黑了,
我就在背包里拿出了一把铜尺、一根红绳。
将红绳穿过铜尺上的圆孔后打了个结。
我捏着红绳,任由铜尺坠着,接着用手指沾了一些之前剩下的鸡冠血涂到铜尺上。
田玲玲在一旁看着,好奇的问道:
“这是什么?”
“窥阴尺,能寻阴煞之气。”
我一边解释一边将鸡冠血涂抹到铜尺的另一面,然后单手结印轻喝一声:
“一绳钓三魂,七寸量七魄,敕!”
登的一下红绳绷紧,血淋淋的铜尺悬空拉扯着铜尺指向了一个方向。
我有些惊讶,因为铜尺指向的竟然是落地窗的位置,落地窗外就是他们家别墅后院。
田玲玲突然抱住我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
“外面......外面有什么东西吗?”
胳膊突然被柔软所包裹,让我有些不适应,我不安的动了动手臂。
田玲玲惊呼一声。
然后她便松开我的胳膊一下跳开。
我连忙瞥了一眼沙发上的田有为,只见他此时也已经站起身来,正皱眉看向我这边。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好险,原来看的是窥阴尺。
没有了田玲玲的打扰,我推开落地窗,跟着窥阴尺的指引来到了院子。
随着我脚步的移动,窥阴尺的角度缓缓下降。
等到我来到一棵桃花树下时,窥阴尺已经完全垂了下去。
我先是找了个铁铲,然后回到桃花树旁就开始刨土。
仅仅片刻的功夫,就听“铛”的一声响起。
我心里一喜,连忙丢掉铁铲蹲下 身子改换成手刨。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我只当是是田玲玲爷俩过来了。
忽然一阵破空声响起,我本能的低头,瞬间就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扫了过去。
我一个翻身滚到墙边,然后就看到田玲玲的弟弟田斌握着铁铲朝我砸了过来。
他一脸狰狞的吼出了声:
“去死吧!”
看着越来越近的铁铲,我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完了......
忽然,田斌的身子一歪,然后横着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响起,这小子就一头撞进了花坛。
我回头看去,就见田玲玲已经来到了跟前,她一脸怒气的朝田斌质问:
“你疯了吗?”
不得不说,田斌这小子是真抗揍,他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然后眼珠子一转就开始狡辩:
“老姐,你别急啊,我朋友跟我说,这树是发财树,这小子刨树根就是在挖咱们家的根。”
田有为这时也拄着拐棍过来了,
“你知道你刚才那一下打实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还能怎么样,大不了赔钱呗。”
田有为冷笑一声:
“呵呵,我可没有你爸那么宠你,到时候要赔命我会亲自叫人送你上路。”
“就他这条贱命......”
见他们争论个没完没了,作为受害人的我忍不住开口了:
“够了!田斌,你别瞎掰了,我虽然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打我,但我想答案应该就在这下面。”
我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坑,此时坑里已经有一块青瓷片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