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孟芯儿欧阳永君的小说海棠依旧笑春风
孟芯儿欧阳永君的小说海棠依旧笑春风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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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未央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芯儿欧阳永君的其他类型小说《孟芯儿欧阳永君的小说海棠依旧笑春风》,由网络作家“雪未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欧阳永君的脚程出奇的快,快的让他都难以置信,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只是想要救活她想要羞辱她,想要让她生不如死的活在将军府。可是他的心,却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在急,甚至比当初他被吴国的十几万大军团团围住还要急,就是那十几万大军的突然间从天而降,让他只有几千人的铁骑在一夜间血肉模糊,尸骨无存,而他,能活过来,他不得不说那是一个奇迹。那是因为,那一天依始,他恨她入骨,恨她背叛了他,恨她泄露了他的行踪……路旁的蒲公英白色的花絮漫天飘舞,舞动在他的周遭,清灵似幻,他挥袖,仿佛怕这花絮扰了孟芯儿的沉睡一般。可是,无论他怎么挥舞那花絮还是不自觉的涌向女子,而且越聚越多,就象是一种相随与召唤一样,只是轻轻的让他也无法将它们挥尽而去。于是,就在那山...

章节试读

欧阳永君的脚程出奇的快,快的让他都难以置信,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只是想要救活她想要羞辱她,想要让她生不如死的活在将军府。
可是他的心,却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在急,甚至比当初他被吴国的十几万大军团团围住还要急,就是那十几万大军的突然间从天而降,让他只有几千人的铁骑在一夜间血肉模糊,尸骨无存,而他,能活过来,他不得不说那是一个奇迹。
那是因为,那一天依始,他恨她入骨,恨她背叛了他,恨她泄露了他的行踪…… 路旁的蒲公英白色的花絮漫天飘舞,舞动在他的周遭,清灵似幻,他挥袖,仿佛怕这花絮扰了孟芯儿的沉睡一般。
可是,无论他怎么挥舞那花絮还是不自觉的涌向女子,而且越聚越多,就象是一种相随与召唤一样,只是轻轻的让他也无法将它们挥尽而去。
于是,就在那山中风中,有了一道奇异的风景,那是欧阳永君如神祗般的身姿怀抱着孟芯儿,而团团的白色花絮就萦绕着他们一起向前方而行,那花絮就象是有了生命一般丝毫也没有被欧阳永君落下,欧阳永君快,那些花絮也快,欧阳永君慢,那些花絮也慢,就仿佛它们已经感应到了他的心一样,所有的感觉都是相通的。
欧阳永君来不及思索,他的心太乱太乱,他的脑子里只有他怀中的孟芯儿。
参天的古树,望不到边际的翠绿,那就是药王谷,一个有着传奇色彩的山谷,那通向山谷中的小路如羊肠般散在山间,走到了路的尽头,也就到了药王谷穆寒书的住处。
“芯儿,你要挺住。”
他轻轻低唤,在看到药王谷三个字的时候心已经开始透亮,似乎孟芯儿的生机就在眼前了,只手探向女子的鼻息,低弱的甚至几不可闻,也让人更加心焦。
绵绵不绝的花絮依旧飘飞左右,这象天女散花一样的奇观赏开始招来了无数蜂蝶的伫足欣赏,欧阳永君无视这所有的一切,他一步一步向山谷深处走去。
青山绿水间,红砖琉璃瓦的三幢小楼,欧阳永君被那三幢小楼外的一圈芦苇荡挡住了去路,或者确切的说,是被那芦苇荡内的一圈水塘挡住了,这就是穆寒书的过人之处,无论是谁想要到他的住处必须要经过芦苇荡,然后是芦苇荡内的水塘,那水塘清澈见底,甚至可眼见那水中游鱼,也让人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塘底顽石青藓,如果目测,似乎并不深,可是,当你一脚要踏进去,你就会惊慌失措,因为你的脚绝对探不到那水塘的底部。
掷一个石子,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散开,那涟漪花美丽的让人着迷,就象是一抹微笑再告诉你,这水塘不可过,绝对不可过。
这所有的眼见,欧阳永君曾经听说过传闻,却不想耳闻不如一见,穆寒书的设计即高雅又别致而且绝对安全可靠,你可以来,却绝对的过不去这水塘,那近千米的宽度绝对让人望而止步,如果你再仔细观赏察,你会看到那水中不时游来游去的鳄鱼正在自由的嘻戏着,此时的你见到了它们,你绝对会打消游水过去的念头。
而想要到对岸,想要到那水塘团团围住的穆寒书的住处,就只有那一艘小船,而船家也必须得到穆寒书的首肯才会载你过去。
围绕着芦苇荡和水塘转了一圈,欧阳永君才找到了那小船,船夫正仰躺在船上大睡着,然而欧阳永君几不可闻的脚步声竟是让船夫刹那间就惊醒而坐起来了。
那速度让欧阳永君暗叹,这里的船夫也不是普通泛泛之辈。
船夫充满敌意的看着他,再看看他怀中的女子,然后摇了摇头,“欧阳将军,请回吧,我家先生在闭关,所有人等一律不见。”
“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禀报吗?”
欧阳永君想不到这船夫居然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欧阳将军,我之所以一眼就认出了你,那是我家先生昨日里就告诉过我的,他说你今日黄昏时会怀抱着一个女子而来,果不其然,你真的就来了,所以说先生早就知道你会来,先生说他与这位姑娘无缘,故不相救,将军请回吧。”
船夫颔首,对于欧阳永君竟是很为尊敬。
“不行,既然来了,我就一定要见到他,你载我过去。”
怀中的孟芯儿脸色已愈加的灰白,他算不出她还能活多久,但是穆寒书居然在昨天就算准了他会前来,这份能耐让欧阳永君不得不佩服,因为,孟芯儿的昏迷是发生在这一天的午后,甚至还不足半天时间。
“恕我无能为力。”
船夫转身准备继续他的好眠,他就当欧阳永君与梦芯儿如隐形人一样根本不闻不看。
欧阳永君生平第一次的急了,他的眼睛泛起赤红,凌厉的眸光扫过船夫,就在船夫闭上眼睛要睡去的那一刻,欧阳永君一手抱着孟芯儿,另一手随着他身体的前冲居然一把就拎起了船夫,然后直接将其甩到芦苇荡外,只听一声哀叫,小船已经完全被欧阳永君掌控住了。
竹篙一点,他熟练的撑着船向对岸而去。
船夫也不急,只是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吹了起来,那水中的小船就忽的开始打起了陀螺,然后无论欧阳永君如何用力,那小船都不由自主的向原路返回。
欧阳永君诧异了,他不相信那声口哨有掉转船头的能力,他看向了水里,这一刻他更加的惊诧了,几十尾鳄鱼已将小船围的水泄不通,正推着小船向船夫的方向而去,任凭他使劲了力气,那竹篙也撑不过这几十尾鳄鱼。
欧阳永君抬首,小船出发才离开那芦苇荡两百十米左右的距离,而他,是想要到近千米之外的穆寒书的住处。
他急了,他不能任由自己失去这见到穆寒书的机会,怀中的女子危在旦夕,他要救活她,不能等了,再等,距离对面就越来越远,欧阳永君想也不想的足尖一点,立刻就跃入了水中,他先是踩到了一只鳄鱼的背上,再一点,再向前去,或点到鳄鱼,或点到水中的浮草,几点起落间,他竟然神奇般的飞过了几百米,只要再努力一番他就可以到达对面了,可是,他的体力已开始透支,太远了,这水上的距离长到让他很难逾越,这一点穆寒书也早已就算计到了吧,所以他才会放心的让船夫阻止他的进入。
欧阳永君终于还是落入了水中,当无尽的水将他包裹住的刹那,他一手高高的举起了怀中的女子,让她的小脸得以呼吸水面上清新的空气,另一手则拼命的向着对岸划去,然而,水中却危机暗涌,无数条的鳄鱼正随着那船夫的口哨声向他游来……
指尖就在瞬间已蓄满了力道,她明明再也不是他心底深处最美丽的一道风景,可是,他不想她死去的念头就是这奇怪的顽固的让他不想放弃她。
她真的是一个妖女吗?
就只是那样的随意的一掐她居然就怎么也醒不过来了,甚至连洛城最好的大夫也无解。
手臂再次高高的托起她的身子,因为,那鳄鱼似乎已经把目标移向了她,他指尖的真气力透而出,却已经渐渐的力不从心,赤红的双目望着依然还紧闭着眼睛的孟芯儿,他急,她却什么也不知道,甚至也不会知道他此刻为了她而奋不顾身的所有所为吧。
嘲笑着自己,他就是这么的傻,她负了自己,他却还是傻傻的为了她而要拼却性命。
水中,泛起了一抹血色的水花,伴着的是他腿间的刺痛,一头鳄鱼咬伤了他,也让他与孟芯儿的生还更是显得扑朔迷离,似乎已经没有可能。
他闭了闭眼,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个时候如果放下她,如果他奋力的游向对岸,他一定可以不死。
可是倘若那般,那个会死的人就是孟芯儿。
让她死吗?
让她死吗?
欧阳永君一遍遍的问着自己,她该死,是她自己动手掐死她自己的,她该死,因为她害了他,她该死,因为她害死了梅香。
松手吧,为了这个女人真的不值得,他心里有一百道声音如此告诉他,可是,当他的手真的向下沉下去那么一点的时候,他的心又瞬间如针扎一般的痛…… 好痛,好痛,痛彻心扉一般。
他终于还是没有松手,手指继续点出真气,也继续的击退一头又一头的鳄鱼,可是,他击退的鳄鱼怎么也没有赶来的鳄鱼多了,那水中血腥的味道已经吸引了这水塘里所有的鳄鱼,水中的血花飘渺的散淡开去,也渐渐的模糊了他的视野。
又是痛,无止尽的痛。
欧阳永君再也禁不住那些鳄鱼的进攻了,他望着对岸,只剩下一百多米了,来不及了,他在意识清楚的最后一刻奋力的一掷,立刻的,女子那修长而柔美的身段就在空中抛下了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笔直向那草丛中落去…… 就在女子静然落地的那一刻,欧阳永君也彻底的闭上了眼睛,传说中,她是他的劫…… 传说中,他与她一起就是他开始倒霉运的时候,可是,他还是带回她在将军府。
他的厄运果然来了,靖儿,凤儿,爹对不起你们,爹为了那个害死你娘的女子居然随着你娘去了,爹抛下了你们,对不起。
身子重重而沉落,落在了那无边的血色这中,撒欢的鳄鱼没有了阻挡立刻就张开了大口寻向那具就要沉入水底的身体。
突然,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响起,那响声让鳄鱼们倏然转身,也让它们的目标完全的从欧阳永君的身上移开了,水中,船夫抱起了欧阳永君的身子,刚刚所有的一幕他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没有这些鳄鱼,谁又能说这将军到不了对岸见不到师傅呢?
这是他一直尊崇的欧阳将军,刚刚那万般凶险的一幕他一直看着干着急,幸亏师傅在千钧一发之际给了他信号,否则,欧阳将军就真的只有一死了。
他死不足惜,却奈何吴国、楚国和魏国从此又要开始了民不聊生的战乱之苦,师傅说过,这三国只有欧阳永君才可以让战火暂时的平息,有他在魏国的边境,所有的人都不敢轻易出手。
他就是一座山,挡住了那些想要荼毒生灵的刽子手。
船夫将欧阳永君放倒在还是昏睡中的女子的身旁,远处,师傅已然飘飘而来。
穆寒书轻轻落在了欧阳永君与孟芯儿的身边,他望见了女子,就只是轻轻一眼,他便怔住了,那仿佛前世今生的约定一样让他不由自主的只想要救醒她。
可是他知道,救醒她的代价就是折寿五年,为此,他才要刻意的避过她的到来,却不想他还是躲不过,欧阳永君,他为了这个女了竟然可以不要命了的去死。
那么他呢?
他不能让这可以拯救百姓于水火的欧阳永君在这一刻就丧了命,他还有他未完的使命,而他穆寒书也终究要因为孟芯儿而下一次地狱了,他会折寿五年,他知道。
“葛寻,救醒他。”
穆寒书指着欧阳永君说道。
“是,师傅。”
葛寻开始了急救,常年在水中的他自然是深谙此道,几个动作就让昏迷中的欧阳永君“哇”的一口就吐出了一大滩的水。
醒来的那一刻,欧阳永君他下意识的一声低唤,“芯儿……” 穆寒书在听到那声轻唤的时候他皱下了眉头,就在欧阳永君睁开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他弯下了腰,居然亲手抱起了那沉睡在草坪之上的婉约女子,黑眸扫过她清丽的容颜,那一刹那间他终于明白了民间的传说,这是他的劫,除了这女子,谁也无可解。
他抱着她快步向那三幢小楼正中的那一幢而去,身后是欧阳永君眸光的追随,他恨恨的捶着草地,孟芯儿,他不许任何男人抱着她,“你,放下她。”
这样的时候,在他满身是血的时候,在他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候,他居然指着这地盘的主人要他放下他想要的女人。
是的,孟芯儿会是他的,他说过她会是他的侍寝囚奴,她就再也逃不开他的诅咒了。
白衣如雪,穆寒书倏然站住,他抱着湿淋淋的孟芯儿静然转身,“如果你想让她死,那么,我放下她。”
穆寒书冰冷的声音让欧阳永君的心一颤,“她,还活着吗?”
从那么远那么高的空中她自由落下,他真的不确定她的情况有没有更糟糕…… “她还活着,却只有半口气了,除了我的银针,任何人都无力回天。”
如果不是那第一眼的一见,穆寒书真的不确定他会情愿折寿五年的救下这个女人。
可是见了,他就是已经决定要救她了,却意外的出现了欧阳永君的相阻,难道,欧阳永君又改变了初衷了吗?
欧阳永君哪里知道此时穆寒书心中的波涛汹涌,更不知道穆寒书救下孟芯儿的代价是什么,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穆寒书抱着她的举动,“你,真的可以救她?”
穆寒书点头,“当然,但是你要允许我先把她抱到我的书轩,否则,她只有一个死。”
一个死字让欧阳永君“哇”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狂涌而出,他精喘着气再次望着女子的容颜,却只能挥了挥手,然后一字一顿的向穆寒书说道,“请你一定一定要救醒她……”
孟芯儿的眸子写满了清澈,她望着欧阳永君的眼神里平静而无波,就在他抱着她一步步的走向那辆原属于她的马车的时候,她一字一字清晰的说道,“除了傲我是所有男人的劫,你可以带走我,可是,我会是你不幸的开始。”
她的声音让欧阳永君轻轻一颤,内心里所有的纠结涌上来,有什么不幸还会比见不到她带给他的痛苦更深更重吗?
他宁愿他的劫难从此而来,也不愿她从他的眼前消失,即使是恨着她,他也要她从此不离左右,他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回应,“那是我的事,从此,你休想逃开我的世界,从此,你就只是我的女人我的侍寝囚奴,由这一刻开始,你就再也没有了自由。”
他恨恨的说着,心里还为着她三年前突然间从他的世界里消失而愤恨不已。
孟芯儿轻轻的阖上了眸子,她终究还是逃不过,她生来就注定是一个祸水吗?
所以,父皇才抛弃了她,才视她为妖孽。
她是一个妖孽,一个为吴国带来不幸的妖孽。
柔软的身子被欧阳永君重重的摔在了马车里那属于她的卧榻之上,男人却在刹那间俯身,他的俊脸与她的近在咫尺,甚至她已经感觉到了她的鼻尖触到了他的。
那是冰冰凉凉的触感,那冰凉甚至穿透到了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着:孟芯儿,快离开他,离开了,他会幸福,你也会幸福的。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她逃不开他,就好象她让时光走过了三年,她还是要重新回到原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一样。
风说,她爱上了他,就是他劫难的开始。
所以,她不可以爱上他。
爱上他,是一个错,是一场劫难的开始。
鼻尖错过,他的手臂突然间揽过她细细的腰身,再是向上一带,只轻轻的一下,她柔弱无骨的身子就坐在了他的腿上,他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她听到了他有力的清晰的心跳声,那么的快而有力,而她的心却随着那心跳而开始慌张,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只是怕,怕她真的颠覆了他的世界。
什么是爱,什么是恨。
其实爱与恨早已无分彼此。
他却只是手臂紧搂住她有些微微颤抖的身体,然后威严而有力的声音从马车里送了出去,“带上风竹傲,出发。”
马车启动了,颠颠簸簸中让她的身子总是不由自主的贴近他的,她闻到了他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慑人的气息,熟悉的却与三年前一模一样的气息。
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微眯着眼睛,即使在假寐中他也不许她离他左右。
那是霸道的宣示着她是他的所有。
他刚刚说过她会是他的侍寝囚奴,只是一个侍寝囚奴而已,除此外,她什么也不是。
她没有流泪,她甚至不去想她未来的日子会怎么样的难堪,从她生下来开始她就被无数的关于她的传言折磨着,那十几年的折磨让她早已静静的学会了坦然面对。
车子就在山间疾驰着,她知道他是在逃避着楚国人的有可能的追踪,谁也不知道在这样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吴国、楚国和魏国百姓的一个地段在下一刻有可能发生的一切,所以,迅速离开才是最稳妥的选择,这是欧阳永君比谁都清楚的。
她也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哪里,那是洛城,是魏国与吴国和楚国交界处的魏国边陲小城,而他欧阳永君的将军府宅就建在那座小城里,只要他在,魏国的边境就永远无扰。
他是民间的一个传奇,而她,曾经在他的传奇上画下了浓重的一笔,也是这一笔为他带来了耻辱,甚至让他被魏国国君扁为庶民三载,是楚国的入侵再一次的成全了他,也让他重新又成为了魏国的大将军。
而她,是楚国王爷风竹傲的王妃,风竹傲娶了她三年,他用他的诚心让吴国终于宣布放他离开,一个王爷,却也是楚国留在吴国的人质,那目的昭然若揭,就是要让魏国忌惮两国的唇齿相依而不至于贸然出兵。
而欧阳永君,是吴国人和楚国人尽皆惧怕的如天神一样的人物。
历经了三年,风竹傲带走了他的王妃,也带走了他的自由,而吴国也终于送走了这个让人人皆头痛的公主,却不想就在风竹傲带她回去楚国的路上,欧阳永君劫持了她。
欧阳永君还在斜寐着,他均匀的呼吸就在孟芯儿的耳边,那呼吸声让她紧张的心渐渐安稳,孟芯儿悄悄的随着他的心跳他的呼吸而慢慢阖上了眼睛,她睡着了。
欧阳永君就在孟芯儿安然睡去的时候睁开了眼睛,他望着怀中睡得极不安稳的女子,他心情复杂的用眼神一遍一遍的描蓦着她的唇,她的脸,她的身体,甚至于她的思想。
想到她嫁了风竹傲三年,想到那男人占有了她的一切长达三年之久,欧阳永君突的血脉贲张,他俯首不带任何怜惜的吻住了孟芯儿的唇。
柔软的带着冰凉意味的唇,他才发现即使睡着了,她也懂得回应他的吻他的霸道他的一切。
那是天生的还是那个男人培养了她的所有感官才让她如此的敏感,他恨恨的想着这些,牙齿突然间加重了力道,一道道的齿印也咬破了女子的红唇…… “唔……”孟芯儿嘤咛一声,她醒了,那刺痛让她无法不醒来。
清澈的眸子再次睁开,她对上了欧阳永君那甚至已经没有了距离的放大的脸,然后她感觉到了那痛的来源, 而她,不可以迎合他的一切,她不能属于他。
她的小手在刺痛中开始推挡着他的身体,他知道她醒了,却让眸光对上她的同时,身体坚如石般的继续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恐慌、无措,她却撼不动他分毫。
她的手终于无力了,她瘫软在他的身下,只任他继续索要她的一切时,她才想到她可笑的行为,他是魏国的大将军,又岂是她一推就可以推开的。
没有回应,她努力让自己冷冰冰的躺在卧榻之上,久久久久,就在她以为她再也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欧阳永君终于松开了她的唇,他的脸缓缓扬起,唇角带着那属于她的血意,那血腥的味道让马车里的气氛开始慢慢变得僵冷。
一道风飘过,他的气息也随着那风声瞬间飘离,他跳下了她的马车,奇异的,他居然放过了她。
可是孟芯儿知道,早晚有一天,她还是要属于他的,因为,他说过她是他的侍寝囚奴,那是她逃不过的夙命。

马车继续在山间奔驰,也很快就将抵达洛城的欧阳将军府宅。
孟芯儿睡不着了,她只是透过车帘窄窄的缝隙无意识的望着车窗外不住飞逝的景物,还有那些与欧阳永君不离左右的死士,却再也没有看见过欧阳永君的身影,仿佛,他从来也不曾出现过一样,可是,她的唇间还是鲜血还是刺痛。
那是,他留给她的痛的记忆。
车子驶进了将军府。
车子停靠在将军府梧桐别苑的门前。
孟芯儿安静的被两个小丫头搀扶着下了马车,她的腿有些微酸,那是因为她坐了太久的缘故。
沐浴,更衣,然后是她静静的沉睡。
孟芯儿不是那种随意被什么大风大浪就扰得心神不安的女人,她极快的就融入了这将军府中的生活,她不去追问欧阳永君的起食饮居,更不去追问他每日里都去了哪里,她就是安静的在她的小院里看书、望天,再望天,再看书。
孟芯儿喜欢看那蓝蓝的天空,偶尔她会数着那天上的云朵,那洁白的如棉花一样的云彩常常就是她的一个梦一个愿望,也是她遥不可及的祈望,而她,似乎永远也不会再有自由了。
两个丫头已经与她一起生活了半月之久,可是,她甚至连她们的名字也不曾唤过,她疏淡的接受着她们的服侍,偶然的一个微笑是她送给她们的最好的回报。
将军府里,所有人都在传说孟芯儿是个冰冷的没有感情的女人,她不在意她丈夫的生死,甚至从来也没有问过风竹傲的所在,她也不在意她新主人的一切,同样的,她也从来没有关切的问询过。
真静呀,将军府里静静的甚至有了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直到那一天,府里传来了小孩子的欢笑声才打破了这沉寂的氛围。
“红竹,将军带着小少爷和小姐回来了,随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她们的姨娘呢,你一定不相信,咱们将军可终于会笑了呢。”
绿兰就坐在院子里的一块顽石上轻笑而语,大户人家的丫头也是这般的娴静文雅。
那声音让斜倚在绿竹上叼着一片竹叶的孟芯儿不由得一怔,原来,是他离开了这么久,所以才不曾相见,才一直杳无音讯。
他回来了,是不是她的安静也即将画上了一个句号。
她早就知道他有一个妻子,便是因为他的妻子,三年前他才待她如君子般的没有动过她一分一毫,甚至连拉拉手也不曾有过。
那时候,他对她相见恨晚。
而今日,他恨她入骨。
他爱他的妻子吧,而她之于他,不过是一个侍寝囚奴罢了,孟芯儿突然间有了一股子强烈的好奇心,她想要见见他的妻子,那是一个怎么样的美丽女人呢?
她一定美的出众美的纤尘不染,也只有那样的女人才会配得上他。
孟芯儿如是想着,心底里的好奇因子也更重更浓了,其实,她的心从来也不如外表这般风清云淡。
她轻轻起身,身随心动的如一缕风般的飘到了月亮门的门前,两把长刀却在瞬间就架在了她的面前,她出不去,除了这个院子,她哪里也不能去。
无声,孟芯儿依然还是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庞,仿佛她是一个木偶般的从来也没有过喜怒哀乐。
绿兰与红竹也无视她的举动,孟芯儿从来都是无声的,自从孟芯儿走进梧桐别苑以来的半月之余她说过的话甚至不超过十句,如果不是真的有听到过她的声音,两个婢女甚至会以为她是一个哑巴。
“姑娘,你要见将军吗?”
红竹挑挑眼皮,她真的看不懂也读不懂孟芯儿,她绝对是一个另类,一个谁也猜不透心思的女人。
孟芯儿无声,她绕过两个婢女走进了屋子里,她仿佛闲闲的拿起了一本书,也仿佛没有听见红竹的声音似的。
孟芯儿在平稳自己的心绪,她不可以乱,她的不乱才会扰起欧阳永君的征服欲,待他来了,她就有机会问他风竹傲的下落了,她要离开,离开这将军府,总会有机会的,就象当年她第一次逃开欧阳永君一样,再稳固的防范也会有缺失的时候,她一直相信自己的感觉。
那一天,时间过得尤其的慢,因为,她在期待欧阳永君的到来。
他却没有来,只是在晚膳前,梧桐别苑前才迎来了一顶轿子,“姑娘,将军请你到花轩用膳。”
管事的婆子在宣布欧阳永君的决定。
孟芯儿的心突的一跳,她终于就要见到那个女人了,她开始期待了。
孟芯儿任凭红竹为她款款梳妆,一身素净的月白色小衫与长裙被一条同色的缎带紧紧的束在腰间,粉红色的纱衣披在身上,垂落的发丝倾泻在背脊上,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妆扮,这也是姑娘家的装扮,而她,却是嫁过了人。
小轿将孟芯儿带到了将军府里的花轩,那是一个种满了各色花草的园子,数不清的花在园子竞相开放,花香袭人,惹人欲醉。
就在这花开中,孟芯儿听到了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君,你好坏,你总是偷亲人家。”
那是一个女子娇俏的声音。
孟芯儿的心一颤,那是欧阳永君的夫人吗?
而他让她来,就是要让她目睹他与他夫人此刻亲热的画面吗?
只一想象那画面,孟芯儿便不由自主的面红耳赤,她的脚步放缓,她迟疑着要不要走进花轩那滚着琉璃瓦的屋子里。
就在她迟疑的片刻间,屋子里的女人再次娇笑道,“君,你瞧,这花轩里来了一位仙女样的美人呢,你快将她叫进屋子里,让婉儿与她一起服侍将军吧。”
男人听了这个叫婉儿的话,果然轻佻的向门外的孟芯儿道,“芯儿,快进来,今儿你要向婉儿学学,服侍的我舒服了开心了,说不定我就会放了你夫君呢,哈哈哈。”
心一颤,这样的羞辱让孟芯儿不自觉的咬上了唇,那因为欧阳永君的咬啮而破了好久的唇才好了没几天又在这一刻被孟芯儿自己的牙齿荼毒了。
牙痕伴着血丝轻轻涌出,她身后的婆子推搡着她的身子了,“将军叫你进去,你就快点进去。”
没有人尊敬她,她一直知道这将军府里的每个人都认定是她害了他们将军三年做不成将军,如果不是欧阳永君的命令,孟芯儿知道这府中上下的人都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一样。
她无力解释,也不想解释,谁又知道当年她离开他时她的心到底有多痛呢。
两个小丫头打开了房门,孟芯儿还是被婆子推了进去,一个踉跄让她不由自主的就跌倒在了地上,婉儿娇笑的声音就在耳边,“君,她可真是一个美人呢,快,去扶她起来了,可千万别让她坐在那生凉的地板上,女人都是最怕凉的了。”
“婉儿,她是你的学生,你要好好的做给她看哟。”
欧阳永君却没有任何要扶着孟芯儿起来的举动,倒是说着让她面红耳赤的吩咐。
这是孟芯儿第一次看到褪去冰冷却是变成风流无限的欧阳永君,他慢慢的推倒了婉儿…… 孟芯儿无意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夕阳的余晖仿佛是一抹讽刺一般,明明是他要带给女子折磨和痛苦,可是此刻真正受折磨的却是他欧阳永君,他望着穆寒书抱着孟芯儿离去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一片恐慌。
仿佛,孟芯儿真的醒来,仿佛,当她开始面对穆寒书的时候,这山谷中小岛上的三个人就要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样。
欧阳永君挣扎着站了起来,那如神祗一样的高大身子顷刻间就高过了葛寻,“将军,你的伤……” 欧阳永君却视而不见,“扶我去见她,我要亲眼看到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
他绝对不能让穆寒书先他见到孟芯儿那双仿佛云淡风清却写满了清灵的眸子睁开的那一刻,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眸子,它会盅惑男人的心,让人身不由已的只想要记住那双清亮的眼睛。
“将军,有师傅在,她一定会没事的。”
葛寻想要劝住欧阳永君,他身上那些被鳄鱼咬伤的伤口太过让人触目惊心了,那每一道伤口都在水中被浸泡过,伤与水,水与伤,那会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痛,可是这样的时候,欧阳永君居然想到的不是他自己而是那个被师傅抱走的女人,难道,他不是如传闻中的那般恨着那个女子吗?
葛寻迷糊了,他看不懂眼前的这三个人,看不懂师傅,看不懂欧阳将军,更看不懂那个始终昏睡着的女子。
葛寻只得扶起了执拗的欧阳永君,因为,刚刚在他诧异迟疑的时候,欧阳永君已经忍着痛的一瘸一拐的向着穆寒书追去,他知道他追上穆寒书的时候,后者绝对已经抱着孟芯儿进了那小楼里的房间,可是,他还是想要让自己更快更快的追上他们。
一身的水沿着他湿漉漉的衣衫滴落的时候,伴着的是鲜红色的血水,他的手臂,他的腿上,无一不是。
那些鳄鱼早晚有一天他要找一把药将它们统统都杀了,欧阳永君恨恨的想着,就在这时葛寻已扶上了他的手臂,“将军,你能还活着真是个奇迹,更神奇的是你居然可以把那女子送过来,你要知道那些鳄鱼都是训练有素的,师傅已经让它们饿了整整一天了。”
“那水中没有小鱼小虾吗?”
欧阳永君好奇的说道。
“没有我或者师傅的口哨声那些鳄鱼什么也不敢吃。”
葛寻骄傲的说道。
欧阳永君一愣,为他刚刚的想法而皱眉,看来这些鳄鱼他还真是动不得。
从岸边到小楼,几百米的距离,欧阳永君却足足走了有一刻钟之久,晓是在平常,他几个起落人便到了楼前了。
欧阳永君推门就要进入,葛寻却一拦,“没有师傅的允许,或者倘若是你打扰到了师傅的施针,那么那女子有什么危险你不要怪到我师傅的身上。”
欧阳永君一愣,瞬间明白那施针而要的准确性,可是,他就是不想让孟芯儿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望见的是穆寒书,他的大手轻轻轻轻的极为耐心的推开了门,葛寻没有阻止,因为,他早已被欧阳永君誓死要救女子的决心所折服。
小楼里,是一盏接一盏的蜡烛,烛光闪烁,摇曳如花,欧阳永君踩着那徒斜的楼梯尽可能的不发出任何声响的走到了楼上,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还有一排贴着墙的柜子,那柜子上是一个又一个的小抽屉,就仿如药铺里那些盛着药的抽屉一样的,这就是整个二楼的全部家当。
床上,孟芯儿安静的躺在那里,湿湿的衣服还挂在她的身上,这让欧阳永君顿时安心了,只是,却不见了穆寒书的身影,“师傅,欧阳将军来了。”
葛寻低低报禀,生怕被师傅责骂。
葛寻的声音一落,穆寒书忽然从空中一纵,飘然落地时,欧阳永君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就在自己头顶的横梁上。
一个小小的布包拿在穆寒书的手上,他挥舞着手中的小布包笑向欧阳永君道,“这些银针我久已不用,呵呵,竟是刚刚才找到它们。”
“施针吧。”
穆寒书却不慌不忙的说道,“葛寻,你先下去。”
葛寻踩着楼梯的声音渐渐远去,就在欧阳永君疑惑穆寒书的举措的时候,穆寒书沉声说道,“既然你来了,那她的衣衫就由你来脱下吧。”
心中一凛,“她的针要施在哪里?”
“胸口。”
“我来施。”
想也不想的说道,他不想让穆寒书的手指触到孟芯儿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可以,只要你保证你不刺死她。”
穆寒书挑着眉头笑道,他巴不得不做这件事,他还想多活五年呢。
“这……”欧阳永君立刻噤声了,他压根不知道也不懂那针要怎么施。
“诺,给你。”
穆寒书已经将手中的小布包递向了欧阳永君。
欧阳永君迟疑了那么一刹那,然后才下定决心的说道,“你施吧,不过她的衣服要由我来脱。”
既然只有这样,他也只能认了,真是便宜姓穆这小子了。
穆寒书背过了身子,欧阳永君俯首望向床上的女子,他的手指先是探向她的鼻息,那气息依旧还是微弱的甚至时而间断的让他感觉不到,他只能让穆寒书为她施针了。
修长的手指一颗颗的解着孟芯儿的盘扣,那每一下竟是让他有些颤抖,从他初见她的那一刻到如今已足有三年了,却是他第一次的解她的衣衫,脑海里想象着风竹傲一次又一次的看到她赤罗罗的身子时,他的心便不由得跌入谷底,怒气突然间勃然而起,随手一扯就撕烂了女子已然湿了的衣衫,月白色的肚兜乍现眼前,让他的心一片狂乱,微微颤抖的手指解开了那肚兜上的带子,轻轻翻上去时露出了孟芯儿白皙如玉般的肌肤,他随即拉过了被单盖住了女子的下半身,“来吧,先给她施针。”
救命要紧,此时已让他来不及在意什么了。
穆寒书轻轻摇头,他望着被那湿湿的肚兜盖住的女子高耸的柔软笑了笑,其实欧阳永君很爱很爱她却不自知。
银针拿在手中,一针一针准确无误的施下去,当第十针落下时,穆寒书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他再次背转了身子,“一柱香的时间后就取下这些银针,她自然就会醒了。”
穆寒书说罢便向楼梯而去。
小楼里一下子安静极了,万千的烛光中,欧阳永君静望着床上的孟芯儿,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会醒来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