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恶女重生杀满门,侯府全族悔哭了姜时愿姜时无删减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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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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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姜时衾隐隐觉得不对,攥紧了手帕,咬唇道:“大师,会不会是搞错了。”
“非也,非也。”智能大师玄之又玄的掐指演算起来,“女施主与这府中气运有冲,贫僧话说至此,到底要如何去做还是主家自行做主。”
话落,智能大师一甩拂尘,踏步而去。
姜老夫人身边的孔嬷嬷连忙前去挽留,才过一道回廊的转角,人竟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孔嬷嬷惊出一身冷汗,转忙回来禀报,低低在姜老夫人的耳畔描述一遍。
姜老夫人满是皱纹的眼皮都撑开几分,连问几句:“当真?”
得到确切的回答后又喃喃自语:“真乃神人也,造化,造化啊。”
姜时愿乖巧的陪伴在侧,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祖母。”
姜老夫人恍觉,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她的身上,等着她来做主。
她十分享受这种目光,轻咳一声,看向姜时衾的眸光中带上几分不喜。
“既然是波若寺的大师所说,想来也不会有假,衾儿便先委屈一下,住在东南角的碧落园吧。”
姜时衾这次是真的要晕过去了,只觉得是天旋地转,双腿止不住的打颤,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似乎从姜时愿回来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娘......”姜时衾委屈。
可眼下无人能够护着她。
姜时愿适时上前,扬起灿烂笑容,这笑容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妹妹,莫要伤心,你可以随时来清逸园找姐姐玩的。”
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看的姜老夫人甚是欣慰,不住的赞叹:“阿愿真是好孩子。”
这话落在了姜时衾的心上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大手抓的她喘不过气。
“多谢姐姐好意。”姜时衾不自在抽出被姜时愿紧握的双手。
姜时愿毫不在意,转而朝着姜老夫人撒娇,“祖母,您定是累了。”
说话间,娇软白嫩的手已经将姜老夫人额角的汗珠拭去。
扶着老夫人回到院子,姜时愿借口身子弱回了厢房。
确定门窗关紧后,姜时愿才缓缓问道:“智能大师那边可都安排妥当了?”
青黛眉开眼笑,“小姐,您就放心吧。”
“好,你办事,我放心。”姜时愿抬手去刮青黛的鼻子。
次日一早,姜白氏的贴身侍女小周来亲自来请姜时愿去前厅用早膳。
青黛欢欣雀跃的替姜时愿梳妆,斟酌着合该戴哪只发簪。
姜时愿笑,按住青黛的手,“就要那支素色的簪子,不必换了。”
青黛不解:“难得夫人与您共处,必定是许久不见有些想念,小姐该打扮的漂亮一些。”
闻言,姜时愿苦笑,她这位好母亲空是支开老夫人替她的宝贝衾儿出气吧?
前世,也曾有过这样的机会,自己满心欢喜的打扮一番前去,却只得到一顿数落。
说她奢华无度,丢姜府的脸。
跟着小周来到前厅,偌大的红木桌上只有姜白氏一人,端坐在首座,瞧见姜时愿来了,柳眉微蹙。
“出门在外,代表的乃是你父亲的脸面,穿着更是要讲究,你这身装扮如此素净,莫不是要与人尽孝?”
姜时愿嘲讽勾唇,姜白氏,果然偏心呢。
这样她做起事来就不必顾及了。
甚好。
“母亲,咱们用膳吧。”姜时愿瞟一眼桌上的膳食,全部是姜时衾所爱之物,清淡至极。
“真是越发的没有教养了,不过是几年的时间,你怎的变得粗俗不堪,毫无礼数。”姜白氏喋喋不休。
姜时愿不理她,她更是有些恼羞成怒。
“母亲叫我来,莫不是就想说这些。”姜时愿气定神闲。
那双清澈的眸子看向姜白氏时,她反倒是没了话,想起今日的目的,强压下怒火。
“明日进宫,便让你妹妹陪着你去吧。你不在京城许多年,不懂这其中的规矩,免得在宫中丢人。”
姜时愿微微颔首,叫人瞧不出任何情绪,缓缓道出今日她来的目的:“母亲,现下现将清逸园的小库房钥匙交给青黛吧。”
“啪!”
雕花精致的筷子被扔在地上,姜白氏拍案而起,咬牙切齿:“你这是在和我这个当娘的谈条件?!”
姜白氏越是发疯,姜时愿的内心越是平静。
似乎理解了前世旁人看自己的模样,哦,竟然如此的不堪。
“母亲,我一日是福安郡主,就要领一日的俸禄,难不成母亲要每月前去内务府帮我领取俸禄吗?
此等小事,怎敢劳烦母亲月月奔波,交给青黛就可。”
姜白氏身子一晃。
“母亲,我在一日,父亲在朝中就稳固一日,府中的荣光亦璀璨一日,对否?”
姜时愿将一口青菜咽下,视线落在小周的脸上,起身。
“青黛,随小周姐姐去取钥匙。”
姜白氏默认一般垂眸,小周这才领着青黛出门去。
等了片刻,青黛心满意足的回来。
姜时愿就势起身,轻声细语的嘱咐:“明日妹妹随我进宫,便打扮的华贵一些吧,就按母亲说的来,莫要丢了父亲的脸面。”
在皇家面前打扮的高贵,除非是脑袋不想要了。
姜白氏气节,半晌也只蹦出一句:“阿愿,你如此执拗,日后怕是要吃亏的。”
回应他的,只有姜时愿主仆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小姐。”青黛眨眨眼,“为何要带着二小姐进宫?”
姜时愿莞尔一笑,“傻丫头,你觉得我拒绝了母亲,母亲便无其他法子了吗?”
她不在京城许多年,但姜时衾的声望还是听说过的,第一才女。
便是没有她,姜时衾也会进宫,反倒是她落得一个苛待亲妹的名声。
不若领着姜时衾进宫,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看她有什么花招。
摸底。
青黛似懂非懂,“奴婢只觉得夫人偏心。”
她有些心疼的拉住姜时愿,“奴婢会一直陪在小姐身边的。”
“放心吧。”姜时愿心中暖流淌过,“你家小姐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
抬眸间,瞧见主院那边似乎有人。
姜时愿沉吟片刻,“过去瞧瞧。”

“大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是姜时衾的贴身侍女若云。
似乎是在望风。
姜时愿立刻恍然,明白亭子里的人是谁了。
若云询问的声音故意拔高几分,早就惊扰到里面的人。
不等姜时愿出声,就见脸色红润的姜时衾匆匆出来。
紧随其后,一锦袍男子大步流星过来。
“阿愿,早前日子听闻你病了,今日特意登门拜访。”君启上下打量着姜时愿。
眸中难以掩饰的惊艳,“许久不见,阿愿竟然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本王更是要加倍努力才能衬得起阿愿这般绝世容色了。”
姜时愿不置可否,轻蔑一笑,她还纳闷前世君启和姜时衾是何时搅合在一起的,今日一看,比她想象的还要早。
二人竟胆大到无需长辈在场就公然私会。
口口声声来看她?
她这个正主都没有听到消息,反倒是姜时衾先知晓消息就可见一斑了。
“岐王殿下,臣女这便退下了,不打扰您与姐姐。”姜时愿心中妒忌的很,她好恨,为何一母所生,姜时愿的容貌却比她好上那么多。
姜时愿听出话语中的酸意。
君启亦能听出。
仰头畅笑几声,揶揄道:“既是阿愿的妹妹,那便是本王的妹妹,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介怀。”
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暗语把姜时愿当成个傻子。
眼下,姜时愿清楚二人的婚事是个麻烦事,想要全身而退的退掉还需要借姜时衾的手。
若二人此刻就已经情愫暗生也省去她许多麻烦。
思及此处,姜时愿嘴角的笑容放大,亲昵的拉住姜时衾,侧身一步,将姜时衾让在她与君启中间。
“岐王殿下说的是,妹妹无需客气。”
姜时衾本也没打算走,娇羞点点头。
看姜时愿的眼神轻视几分,她还以为姜时愿是个有心计的,如此一看蠢得很。
君启美滋滋的同两人朝正厅走去。
他十分享受女人们为他争相吃醋的感觉。
“摄政王到——”
忽的,远处传来一阵通报。
君启有些紧张,今日一早他这位皇叔还说身子懒,不愿动,怎的来姜府了?
君别鹤权倾朝野,文官武官见到都要礼让三分,此刻亲自驾临姜府,自是无人敢怠慢。
众人匆匆迎接。
姜毅下朝的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
“臣等见过摄政王——”
跪拜之时,无人抬首。
只听一声稚嫩的童声响起:“姜姐姐在哪?”
从马车上跳下一位十二岁左右的男童,小小年纪就已经气质非凡。
姜毅偷偷瞄了一眼,心中一抖,“见过允王殿下。”
允王君莫正四处好奇的张望。
“君莫,不得无礼。”
君别鹤缓缓跟上来。
“皇叔。”君启拱手。
君别鹤点头,看一眼君启和姜时衾站在一起,微皱眉头。
“都起来吧。”他摆手。
一众人等这才起身。
“君莫还未见过你,伤好便嚷着要见救命恩人。”君别鹤淡淡道。
闻言,姜时愿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她在望鹤亭中的场景,再看允王,脸色还有些许苍白,应是并未伤好。
“臣女见过允王。”
“你就是姜姐姐。”
姜时愿笑笑,推辞道:“臣女小恩不足挂齿,允王言重,臣女是万万当不得这声姐姐的。”
闻言,君别鹤凌冽的眼神微微松懈些许,姜家大姑娘一如既往的识趣,甚好。
他一个眼神,身后的侍卫立刻将马车上大箱小箱的东西搬进姜府。
这是......
姜毅与姜白氏对视一眼,眼中迸发出贪婪。
姜老夫人更是什么表情都挂在脸上,笑的褶子颤动几下,“摄政王这是?”
姜毅俯身,姿态放的很低:“陛下先前已经赏赐了小女郡主的名号......”
“陛下赏赐是陛下赏赐,这是允王单独所赠。”君别鹤抬手打断姜毅未说完的话语。
话已至此,姜毅本就是客套几句,此刻更是借坡下驴,将这两尊大佛迎入府中。
抬东西的小厮,遇到岔路纷纷停下。
姜白氏正要指挥他们库房所在方向。
“姜小姐所住何处?”
所有人不明所以。
君别鹤继续开口:“即是赏赐姜小姐之物,理应放在姜小姐的院子。”
姜时愿投以感激的目光,君别鹤却看也不看。
姜毅脸色僵硬的指了路。
一旁的姜白氏更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早上就不将清逸园的小库房钥匙交出去了。
东西送到,君别鹤便告辞了。
足足有五箱子的东西堆在清逸园,姜毅有公务在身,也先行离去。
姜老夫人没想那么多,吩咐人将箱子打开。
姜时愿并未阻止,示意青黛做好记录。
第一箱,是各色珠宝,其中一对翡翠耳环尤为出色,近年来边疆进宫的翡翠成色已经一年不如一年。
这对耳环的成色极好,一看就不是近两年的东西。
姜时衾的眼睛一亮。
姜时愿只当看不见,将这对耳环单独取了出来,在阳光下瞧了瞧,双手奉给姜老夫人。
“祖母,愿儿瞧这耳环很衬您呢。”
姜老夫人喜出望外,也不客气,接过来左右比划着:“是吗?可好看?”
“好看。”姜时愿笑,亲自为老夫人带上。
这姜府,她需要一个暂时的靠山,姜老夫人最是好拿捏。
姜白氏一看,自己并非是一点的好处都捞不到,立刻在一旁等着。
第二箱打开,是几匹绣布,做工仔细色彩斑斓,绣上几只鸳鸯是栩栩如生。
好东西。
“这颜色倒是很衬衾儿呢。”姜白氏出声。
君启也附和点头,“不错。”
送给姜时衾?
姜时愿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她才不干。
“此布艳丽,衬的妹妹肤色更黑,不妥。”姜时愿随意的丢给青黛,“收好。”
青黛急急应声:“哎!”
姜时衾的脸色黑的吓人。
“母亲你瞧,我就说妹妹的肤色黑,穿不得这颜色。”
姜白氏的嘴角微抽。
眼看在姜时愿这里讨不到好处,转而将视线落在了姜老夫人的身上。
君启还在这里,姜白氏不好说的太过。
正斟酌着如何开口,侍卫在君启耳畔说了什么,君启便连忙告辞了。
姜时愿内心将君启看的更低几分,装样子也不会,实在不是君子作风,来的匆匆空手也就罢了,临走时竟连个话也没有。
等君启走的没影,姜白氏才开口:“娘,允王大方,送的这些好物,愿儿一人享用不完,不如分出一些给衾儿。”

“衾儿在京城中的声望您也知道,免不了要和那些个贵女品茶作诗,身上没点傍身的真家伙哪里能行。”
姜老夫人微愣,颇觉得有道理。
这点就是姜时愿也不得不承认,姜时衾这几年在京城不是白待的,将自己的名声造的很好。
第一才女也并非是浪得虚名,想来是有些本事。
姜家发展的突然,自然是没有京中根深蒂固的底蕴。
每每姜时衾外出时,总会被看低一些。
要是有了这些,那便今时不同往日了。
姜时愿只淡淡一想,就知道几人的意思。
有意思。
“阿愿,好孩子。”姜老夫人宛若一颗墙头草,“你母亲说的有道理。”
姜时愿摇头,拒绝的干脆:“祖母,不可。”
姜老夫人眉头紧锁。
“并非是孙女不愿意和妹妹分享,而是此事若是被允王殿下知道了,恐怕会怪罪下来。给您的耳坠是孝敬,给妹妹可就说不过去了,怕被说为不敬。”
似乎也有道理。
姜老夫人纠结。
见此,姜时衾开口:“你若不说,允王哪里能知道?”
她是真的喜欢这些东西,若是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就好了。
“妹妹每日带着这些招摇过市,怎会不知呢?”
“我不戴就是了。”姜时衾小声嘀咕。
“那妹妹若是喜欢观看,便随时来清逸园观赏吧。”姜时愿淡笑。
就连姜老夫人也觉得有些不妥,只觉得姜时愿是在争风吃醋,不愿意把好东西送给妹妹。
她叹息一声,到底是在外许多年,就当是补偿她。
姜老夫人虽不赞同姜时愿的做法,却还是开口:“既然如此,那此事便算了吧。”
姜白氏领着姜时衾灰溜溜的离开。
姜老夫人也没有与姜时愿多说。
“小姐,您何故要惹老夫人,奴婢瞧着老夫人虽然是帮着您说话,但是好像并不认同您的做法。”
闻言,姜时愿有些意外,调侃道:“青黛,你居然聪明了。”
青岛脸色一红,“小姐,您又取笑奴婢。”
随即她反应过来,“小姐,您是故意这么做的。”
“不错。”姜时愿气定神闲,“人呢,总要驯服几次才知道谁是对的。”
老夫人心性不定,仅仅靠利益是勾不住她的,就要老夫人做几次自认为对的事,再狠狠打她的脸,最终由她解决问题,老夫人才会彻底的依赖她。
经过几次,再遇到任何事都会下意识的觉得她姜时愿的决定是对的。
只有这样,姜老夫人才能成为她在姜府最大的助力。
人性都是卑贱的,需要调教。
“傻青黛,你以后就知道了。”
青黛重重点头,她虽然不懂,但是她相信小姐。
另一边的碧落园。
姜时衾正趴在姜白氏的怀中掉眼泪。
“娘,我委屈......”
姜白氏心疼坏了,不停地安慰姜时衾,“好了,好了,娘知道你委屈。”
“我就要那匹布,礼部侍郎的嫡女不止一次向我炫耀她的衣裳了!”姜时衾抬头,眼泪汪汪的望着姜白氏,“要是让她知道姐姐都有了蜀锦的料子,更指不定要如何羞辱我。”
看着姜白氏沉默,姜时衾催促:“娘,您想想办法啊。”
姜白氏似乎下定某种决心,“衾儿,娘一定想办法让你穿上蜀锦。”
得到想要的承诺,姜时衾这才喜笑颜开。
次日一早,朝阳初升。
姜时愿梳洗完毕。
“小库房的钥匙别忘了交代出去。”
青黛应声:“小姐放心,奴婢已经将钥匙交给玉华保管,早就瞧她不是什么好人,一定会把钥匙交给夫人的。”
确认妥当后,二人这才出门。
姜府门前,接姜时愿进宫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
“永安公公!”姜时愿一看见永安公公立刻喜笑颜开。
永安的嗓音尖细:“姜小姐,咱们这便进宫吧,皇上念叨了好多回呢!”
“公公,稍等。”姜时愿羞涩一笑,“还请公公等等我那胞妹一同进宫谢恩。”
早前姜时愿故意说晚了半个时辰。
想来这会,姜时衾还以为时辰未到,在闺阁内梳妆打扮吧?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姜时衾才姗姗来迟,打扮虽称不上华丽,但比起姜时愿,绝对算得上说奢华了。
姜时愿的发间仅用一只白玉簪挽起,两侧几只小巧的珠花点缀,不张扬又精致。
反观姜时衾,一只金步摇,绝对是晃眼的存在,姜时衾本以为她已经很低调了,看见姜时愿的装扮,柳眉微蹙。
母亲不是已经说过她穿着太素,怎的进宫面圣仍然穿的如此素净。
倒衬的她高调不已。
再看见一旁的永安公公,心下觉得不妙。
“公公久等。”
永安哼了一声,“不久,也就是半个时辰罢了。”
听罢,姜时衾震惊,“姐姐,既是时辰有变,何不派人通知一声,哪里能让公公久等。”
姜时愿并不反驳,“是,是姐姐的错。”
姜时衾蹙眉,姜时愿应下还不如不应下。
永安果然以为是姜时愿在替姜时衾背锅,但并未说什么。
姜时衾真是有苦说不出。
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被摆了一道。
“二位姑娘快些上车吧,咱们要赶些脚程了。”
马车驾的飞快。
到达朱红的宫门前只微微一顿,便被放行。
很快抵达了皇帝的养心殿。
永安公公进到殿内通报。
“二位快快请进。”
姜时愿在前,姜时衾在后,二人踏入养心殿之内。
殿内空间开阔,雕梁画柱,庄重又威严,书架之上,摆满了古籍典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端坐在红木桌后。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位跪地行礼,重重磕头。
“平身吧。”皇帝低沉的嗓音响起,“永安,赐座。”
“臣女谢皇上隆恩。”
姜时愿起身,这才隐隐看清皇上的容颜,约摸四五十岁的样子,比起上次替陛下挡刀之时似乎老了许多。
鬓角添了些许白发。
她偷偷观察皇帝之时,皇帝也在打量她。
“嗯,朕上次见你时,还是个小妮子,如今也成大姑娘了。”皇帝爽朗笑道。

未时三刻。
青黛急匆匆的从外头跑了进来。
“小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方才偷偷溜出去瞧了一眼,府门前好似来了许多官兵,还有一位宣旨的公公。”
“终于来了。”姜时愿微扬起了唇角,对着青黛就招了招手,“过来,我有些话想要嘱咐你。”
“是。”青黛颔首,跨步上前就俯下了身躯。
姜时愿对着她耳畔便轻声道了几句。
青黛听完姜时愿这些话双眸瞬间亮了起来,“小姐,奴婢知晓怎么做了!奴婢定然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说完此话,青黛快步就推开了佛堂的大门,朝外冲了出去。
在她走后,姜时愿双手合十就朝佛像拜了一拜。
她呢喃着,“佛祖在上,信女此生唯有一求,只愿姜家满门死无葬身之地!”
......
正堂前。
姜毅等人听闻宫内的公公来此,立马就领着江家满门赶来了堂前。
“永,永安公公?”
姜毅看到眼前之人,心头顿时猛的一跳。
永安公公乃是御前大太监,自小就办在陛下身侧之人,他怎么会突然来姜家?
难道是陛下要宣布什么旨意吗?他们姜家也没做什么错事啊。
“恭喜姜侍郎,你养了一个好女儿,陛下要册封姜小姐为福安郡主呢。”
永安瞧见来人,想到自己出宫之前摄政王和陛下说过的话,当即就将口风一转,说得云里雾里了起来,眼底满是看好戏的神态。
册!册封福安郡主?
姜家众人面面相视,中迸发出了璀璨的光芒,下意识就朝人群中的姜时衾看了过去。
姜时衾心中一震,她也没想到这等好事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来。
姜白氏见她呆愣在了原地,连忙拉起她的手就朝前走了两步说道:“还不快跪下接旨!快朝陛下谢恩接旨啊!”
“是,臣女这就谢......”姜时衾回过神来,连忙拉起自己的裙摆就要跪下谢恩。
可就在她即将要跪下之时,永安故意的拧起了眉尖,做出了一副面色不愉的模样。
“这位是何人?”
这话一出,堂间瞬间寂静了下来。
姜时衾面上的笑意也瞬间僵在了脸上。
姜毅愣神说道:“永安公公,陛下不是说要册封小女为福安郡主吗?这便是臣的小女......”
“你说什么呢!”永安怒斥出声,“陛下要册封的郡主是姜家嫡女姜时愿!
这又是哪来的阿猫阿狗?连陛下的面都未曾见过,就敢冒领功劳!”
“什么?是姜时愿?”
“怎么是她?”
堂前瞬间传出了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
姜毅喉头一哽,下意识的便问出了声,“公公,姜时......阿愿,怎么会被册封为郡主呢?”
“你们还不知道吗?”永安一脸怪异的朝扫家众人的面上扫去,“昨夜姜大小姐归经的途中,意外撞见了受伤的允王殿下。
因有姜大小姐相救,允王殿下才从鬼门关内被拉了回来,陛下和太后娘娘知晓此事后,心中感念姜大小姐对皇室之恩,因此便册封姜大小姐为福安郡主,享食邑百石。”
“什么?!她救了允王殿下?!”
惊叫的声音从姜白氏的口中溢出,瞬间让姜毅等人从方才的话中回过了神来。
姜毅浑身一抖,一股不安的感觉顿时蔓延过了全身。
不好!
他不知晓姜时愿是救了允王,还让她去佛堂罚跪,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要是传到陛下的耳中,可就糟了啊!
想到这,姜毅连忙转过头对着姜白氏道:“阿愿,一路奔波太过疲惫,此刻应当还在院中休息,你快去将阿愿送来,莫要让公公久等了。”
“是,是。”
姜白氏明白了姜毅这话之意,转身就要朝后院奔去。
可没想到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一个纤弱的人影迅速的冲到了姜毅的跟前。
青黛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大哭哀嚎着,“老爷!求求你放过小姐吧,不要再让小姐罚跪了!
小姐如今已经晕了过去!小姐回府途中之所以坐摄政王的马车回家,是另有缘由的,老爷不可因为旁人之言,就觉得小姐引诱了摄政王。
小姐当年因救陛下身子早就亏空了,好不容易撑着熬着才活到如今的年岁,若是再让小姐罚跪下去的话,恐怕就熬不过今日了啊!”
哭喊的声音在堂内炸响。
姜家众人头皮一麻,下意识的就抬眸朝着永安看去。
果真就瞧见了永安满脸怒意的神态,“姜大人好生威风!姜大小姐救了陛下和允王殿下,您居然还敢生罚!今日之事奴才定会一字不落的转告给陛下!
奴才这就回宫请太医前来,宣旨一事便等姜大小姐苏醒后再说吧!”
说完此话,永安头也不回的就带着人出了姜家。
他一走,姜白氏立马慌乱的说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还不快去叫大夫来!快将人送回院中!都是你这个搅家精!”
姜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给了姜白氏一巴掌,带着奴仆就快步的赶向了佛堂。
望着他们朝佛堂赶去的身影,青黛垂眸就低笑了起来。
......
姜时愿被人从佛堂接回之后,满足的在床榻之上睡足了两个时辰,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一醒来,床边的青黛就立马冲了过来。
“小姐,您可终于醒了,老爷他们在外头可等疯了呢,太医为您诊治过后,说你体寒受惊需要好生调养才可,陛下和太后娘娘还往府中送了许多珍贵的药材。”
“我这是在祖母的院中?”
姜时愿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
“对。”青黛颔了颔首,“奴婢也不知晓他们为何会将小姐您送来老夫人的院子。”
当然是因为她的院子已经没了啊。
姜时愿眼底满是轻蔑,她的院子早就在姜时衾回来时被夺了去了。

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盏,健眉忽的一跳,“母后,儿臣倒是想起,姜家大姑娘似乎许了人家。”
太后笑呵呵,“启儿阿愿那孩子见面不过几次,哀家可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前几日启儿前去看望阿愿,可是在府内与二小姐走的很近呢。”
君启和姜时衾吗?
皇帝眉头越走越紧。
当初赐婚也是为了回报姜时愿的大恩,倘若君启不能善待姜时愿,反而与姜时愿的胞妹勾扯不清,后患无情。
思绪翻转间,就料想了几种结果。
皇帝越发觉得给君别鹤赐婚的计划可行。
但是,这一切还得君别鹤来点头。
皇帝微微颔首,认同太后的想法,“母后思虑良多,儿臣明日便叫人问问君启。”
太后与皇帝,母慈子孝的闲聊的许久。
另一边,君别鹤从御花园中走远,身侧的随从立马上前问道。
“王爷,姜大姑娘说的话,可行?”
姜时愿真挚的眸子浮现在君别鹤得的脑海中,一颦一笑,逐渐清晰起来。
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姜时愿背景干净,比起之前塞给他的那些个莺莺燕燕,他倒是情愿是姜时愿。
思量想去,似乎姜时愿说的,都可行。
聪明,才足够摆弄他后院的那些女人,知进退,才不会给她找麻烦。
且,不会脱离掌控。
“似乎不错。”
随从六安挠头。
君别鹤停住脚步,等待身后的女人跟上,“六安,且看吧,明日会有一场大戏的。”
身后一直默默跟在君别鹤老远的姜时愿,瞧见君别鹤停顿的步伐。
心中一动,知道此事恐怕是成了。
她加快几步,跟上君别鹤。
刚刚,君别鹤只说是在赏花,如今愿意等她,说明什么,说明刚刚谋划之事有戏。
“本王有一事问你。”君别鹤开口。
姜时愿俯身行礼,等待问话。
“你若是想要找个靠山,为何不直接找岐王?你二人似乎还有婚约在身。”
婚约吗?
想到君启和姜时衾混在一起的模样,她便觉得恶心。
她叹息一声,再抬头,已经是泪流满面,瘦弱的身子似乎要随时倒下。
倾国倾城的容貌,此刻成了她冲击君别鹤视觉的利器。
粉嫩的唇瓣微张,“不敢欺瞒摄政王,岐王殿下,心悦之人另有其人,臣女自认为无貌无才,不敢横刀夺爱。”
君别鹤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句话:这女人,是水做的不成?
想到他得到的消息,君启早已经和姜家二姑娘珠胎暗结。
姜大姑娘,比他想象的更聪明,很好。
“日后你若是这么哭,本王岂不是还要帮着你对付自家院子的人?”
姜时愿“扑通”一声跪下,“摄政王这是同意了?”
君别鹤亲自扶她起身,“明日让本王瞧瞧你的厉害。”
次日,赏花宴。
早早地,御花园就布置好了场地,天才刚刚亮,众多贵女的马车就缓缓停在偌大的宫门后。
由嬷嬷宫女们引领着前往御花园,就坐赏花。
赏花宴乃是大周朝一年一次,除了增进皇室与各个大臣之间的情谊,同时也能为皇子世子们择选夫人。
是乃两全之策。
有些心思的姑娘,在这一日必定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就等着在宴会上能与哪位皇子世子偶遇一番,一见钟情呢。
姜时衾坐的马车虽不是最精致华贵的,却也是众多贵女中足够出挑的。
她今日浓妆艳抹,华贵异常,身上穿的正是前几日相中的蜀锦。
姜白氏与她并排而坐。
姜时衾很是紧张,去年的赏花宴她虽准备充分,但还是难以在众多贵女中杀出重围。
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字,也并未坐实。
后续,为了此事,她废了不少的心思。
“娘,我有些紧张。”
姜白氏替她捋了捋满头的珠翠,又整理一番衣服。
“衾儿如此优秀,不必惶恐。”她掀开窗帘看看窗外的景色,淡淡道,“上次你与岐王见面,可说了退婚一事?”
姜时衾脸色微红,小声道,“说了的。”
“岐王殿下答应女儿了。”娇滴滴怀春看的姜白氏掩嘴偷笑。
“傻姑娘,如此你还担心什么?你今日来,主要是来办成与岐王的婚约的,这一件事就足够你在京城贵女中杀出重围了。”
姜时衾重重点头,“娘,我必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她低头,看着蜀锦华贵的绣花,心花怒放。
姜时愿想拦住她?没那么容易。
她想得到的东西,得到的人,还没人能拦得住。
衣服如此,人亦是如此。
姜府入宫两辆马车,姜老夫人一辆,姜白氏领着姜时衾一辆。
姜时衾在众人的惊叹声下了马车。
由嬷嬷引领着前往御花园。
女眷都是从皇宫的南门进去,男臣则是从皇宫的北门进。
在御花园碰面也是男女分席,遥遥相望。
首位,皇帝坐在正中间,两侧分别是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的桌子旁,又叫人单独加了一个小桌子。
所有人都在想,这是谁的位置。
当下便能猜出,应该是姜府嫡女,姜时愿的位置。
前日进宫小住,必定是讨得了太后欢心。
姜时衾嫉妒,攥紧了帕子。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
远处,永安公公洪亮的通传声打断了御花园中的喧闹。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臣等参加陛下——”
给太后皇后请安的声音也紧随其后。
“臣等参加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声势浩大的行礼结束后,众人起身,这才抬头看见跟在太后身侧的妙龄少女。
的确是前几日回京的那个姜时愿。
未曾见过姜时愿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世上竟然有如此绝色之人,当真少见。
仅仅一身水蓝色的宫裙,便出落的花神月貌,是个清冷美人。
姜时愿扫视一圈,成功在人群中锁定了姜时衾和白氏。
瞧见姜时衾身上的蜀锦,姜时愿微微弯起嘴角。
鱼儿,上钩了呢。
不枉费她前期铺垫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