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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浅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浅宋祈愿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意搁浅宋浅宋祈愿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宋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声音宛如结了霜:“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宋浅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宋祈愿似乎被一巴掌打懵了,听见问话反而笑了起来,笑容宛若绽放的罂粟:“有关系,但那又怎样。”“是我故意绊了那个瘸子一脚,所以才会弄脏衣服。”“可是害死她的人不是我!是哥哥说让她去死的啊。”宋祈愿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听得宋祈年想要爆炸。他又想起了那份诊断记录里的内容。宋浅痛苦的声音犹在耳边,这些天,只要他一闭上眼就会想到宋浅受过的委屈。可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推卸责任。他黑沉沉的眼珠盯着宋祈愿看了半晌,良久才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容:“是啊,我们都有罪。我们都是害死浅浅的凶手,我们都应该受到惩罚。”宋祈愿离开公司后不久就接到了陈秘书的电话,不过却是通知她解约的事。...

章节试读

他的声音宛如结了霜:“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宋浅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宋祈愿似乎被一巴掌打懵了,听见问话反而笑了起来,笑容宛若绽放的罂粟:“有关系,但那又怎样。”

“是我故意绊了那个瘸子一脚,所以才会弄脏衣服。”

“可是害死她的人不是我!

是哥哥说让她去死的啊。”

宋祈愿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听得宋祈年想要爆炸。

他又想起了那份诊断记录里的内容。

宋浅痛苦的声音犹在耳边,这些天,只要他一闭上眼就会想到宋浅受过的委屈。

可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推卸责任。

他黑沉沉的眼珠盯着宋祈愿看了半晌,良久才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容:“是啊,我们都有罪。

我们都是害死浅浅的凶手,我们都应该受到惩罚。”

宋祈愿离开公司后不久就接到了陈秘书的电话,不过却是通知她解约的事。

宋家为了捧红她,拼命砸钱砸资源,甚至让她为自家品牌代言来提升知名度。

但是鉴于她本人的业务能力,她到现在也只能算是小火。

因此追求霍辰不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喜欢,更是她提升名气的最快途径。

坐在车里,宋祈愿气得怒砸方向盘,但在看到宋鹏的来电时,又恢复了理智。

不慌,至少爸爸还是向着她的。

回到家,她第一时间就和宋鹏说了这件事,她故意夸大宋祈年的失志,顺带又踩了一脚死去多时的宋浅。

宋鹏果然气得不轻,叫嚣着要和宋祈年算账。

但这些宋祈年本人并不知晓,他现在吃住都在公司,根本就不和家里联系。

宋鹏给他打电话,也是陈秘书代为转达。

宋祈年最后还是回了一趟宋家。

饭桌上,四个人各藏心事。

宋鹏率先开口:“祈年,听说你要撤了你妹妹的代言,有这一回事吗?”

宋祈年的筷子一顿,“嗯”了一声表示回答。

宋鹏对他这种无谓的态度感到不满,但还是压着怒火继续问:“为什么?”

宋祈年没有回答,而是播放了一段音频,内容正是今天上午宋祈愿来办公室时发生的对话。

宋鹏却不理解,他疑惑的表情和宋祈愿如出一辙。

因为在他眼里,宋浅已经死了,就不应该再为她的事停留,更遑论成立基金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宋祈年的眼神在宋鹏身上停留很久,最终又看回了母亲。

可是母亲也只会问他为什么。

宋祈年叹了口气,最终扔了份资料在桌上。

宋鹏是第一个慌的,那是一厚沓照片,上面记录了他和一名中年女子多次亲密同游的证据。

因此他抓起照片就想往外走。

宋太太在看到照片后瞬间变了脸色,她的愤怒肉眼可见,手胡乱地在宋鹏身上乱扒,妄图看清照片上到底是哪个女人在勾引她的丈夫。

但宋祈年拉住了她,又递给她一份DNA报告,宋太太在看到报告结果时如坠冰窖。

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支持宋鹏为宋祈愿的生物学父亲。”


剧院内,台上的宋祈愿刚表演完还来不及行致谢礼,台下就爆发出轰鸣般的掌声。

无数观众对她赞不绝口:“想不到她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以后还能得了?”

“真不愧是宋家千金,首席之女!

今天这一舞果然有她妈妈当年的风范!”

也有人在议论纷纷:“她只是宋家的养女,人家真正的女儿是那个跛了脚的宋浅。”

那人回怼:“胡说八道!

我从来都没听过有宋浅这个人。

况且宋家大少爷叫宋祈年,宋浅算是哪门子的妹妹?”

他说的没错,宋家从来都没有公开承认过我的身份。

我一出生就因为跛脚被送回了乡下的外婆家,等我被接回来时,家里已经多出了一个女孩。

妈妈说她是我的妹妹,叫宋祈愿。

她穿着粉色公主裙,裙摆层层叠叠,繁复又漂亮,头上还戴着王冠,神情倨傲得宛如一位真正的公主。

而全家人都在陪她玩角色扮演的游戏。

宋祈愿十八岁成人礼那天,宋家安排了全市最豪华的酒店,找了专业媒体全程现场直播。

一向对我冷漠无情的爸爸神情温柔地牵着她的手步入会场,在众宾客前跳了一首《爱的华尔兹》。

一曲结束,他发表致辞,说这是他最爱的女儿的成人礼,请在场的所有人为她献上祝福。

精心打扮过的宋祈年也在此时献上花束。

而我的成人礼,只有一小块蛋糕,连句生日祝福都没人对我说。

我有次问我妈,为什么就连名字她都给我起的那么随意?

明明我比宋祈愿先来,为什么她就是“祈愿”,而我只是一个“浅”。

外人都知道她有一儿一女,祈年祈愿,根本没人会信我也是宋家的女儿。

因为这个名字,我被霸凌了整整三年。

同学们都说我是丑小鸭,明明是养女却厚着脸皮说自己才是亲生的。

而一旁的宋祈愿只会在被问时含糊点头,说一些意味不明的话来惹人误会。

久而久之,我就成了他们口中的“撒谎成性、贪慕虚荣”之人。

在这个家里,我是透明人一样的存在。

我还记得刚回家时,正赶上宋祈愿的生日。

她说想吃海鲜,爸妈就带着她去了全市最贵的海鲜餐厅,出门前宋祈愿还故作遗憾地对我说:“可惜姐姐海鲜过敏,不然就能和我们一起去了。”

所以爸妈也只能“勉为其难”地把我一个人留在家。

谁让我海鲜过敏呢?

谁让我非要回到这个不属于我的家呢?

于是自此以后,他们又多了一个出门不用带上我的理由。

我飘在舞台上空,冷眼看着宋祈愿被鲜花簇拥,镁光灯聚焦在她雪白如茉莉的裙摆上,衬得她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演出结束后,不少观众想找宋祈愿合影。

爸妈担心她会累到,一一委婉拒绝。

晚上,宋家举行了家宴。

临开宴前,我妈让我哥给我打电话:“宋浅这孩子怎么回事?

失踪一天也不知道去哪了,你赶紧让她回来!”

一旁的宋祈愿叹了口气,露出一个委屈求全的笑:“算了吧,妈。”

“浅浅姐姐正在气头上,也许并不想看到我,你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我哥开了免提,电话那头只传出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试”的忙音。

他只听了几秒就挂断,嗤笑道:“长本事了,居然还玩离家出走那一套。”

在一旁看报纸的我爸也冷冷开口:“既然这样,我就停了她的卡。

看她能躲到什么时候。”

讨论完我,他们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坐在餐桌前吃饭,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我看着他们的笑脸,只觉得无比讽刺。

宋家人确实像他们说的那样不去管我。

毕竟本来我在家就没什么存在感。

这天,宋祈年像往常一样开车去上班,路上有人给他连打了三个电话,他都没接。

他是市三甲医院最年轻的心理医生,因为人长得帅脾气又好,来找他挂号咨询的病人络绎不绝,私下里来找他的姑娘更是不计其数。

所以宋祈年从不接听陌生来电。

但是这个号主执着的有些过头了,看着屏幕上的第四次来电,宋祈年忍无可忍地接通。

是我的辅导员,当初登记信息时家长那栏我填的是宋祈年的联系方式。

她说已经开学一周了,我还是没来报道,相熟的同学给我发了微信也没有回复,电话更是打不通,所以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宋祈年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冷淡的嗓音如同冰镇过一般:“她最近和我们闹了矛盾,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似是怕对方再打过来,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学校要求,我可以给她办退学手续。”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宋祈年似乎被这通电话扰乱了心情,他一上午都在不停地翻看手机。

直到误触了一条热搜。

视频在点进热搜的瞬间自动播放:“下面是一则紧急寻人启事,近日我市x海边发现一具溺水女尸……该女子年龄约在19到22岁之间,身高165厘米,体型偏瘦,右腿有残疾,并有一道清晰的火烧疤痕……”宋祈年本想关掉手机,却鬼使神差地看了眼图片。

只一眼,他就差点晕过去。


这怎么可能?

宋祈愿明明是他们领养的孩子,怎么会和宋鹏有血缘关系呢?

她突然眼尖地看到脚边散落的一张照片。

上面是一家三口在餐厅吃饭,待她看清照片上人的脸后,她发出一声尖叫:“宋鹏,你个畜牲!

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宋祈愿原来是你在外边生下的野种!”

“你居然还让我抚养小三的女儿长大,你还是人吗!”

宋祈年没有理会厮打成一团的爸妈,反而拉着宋祈愿到我的遗像前。

“道歉吧,”宋祈年声音冷漠,“为你犯下的错。

如果浅浅肯原谅你,我就不动你。”

宋祈愿却和没听到一样,她嘴角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笑,下一秒就拿起案上的祭坛猛朝照片砸去。

遗像应声落地,散落的玻璃溅了一地。

宋祈年却没有生气,他只是把照片捡起抱在怀里,临走时留下一句:“这都是你自找的。”

三天后,宋祈愿突然在娱乐圈“大火”。

关于她的热搜铺天盖地,从品行到身世应有尽有,其中一条名为“宋祈愿 解约”的词条荣登榜一。

无数吃瓜路人点进去围观,热搜里置顶了一条音频,内容是宋祈愿亲口承认的霸凌事实。

下面不少自称是宋祈愿同学的账号也纷纷发言:“怪不得当时她带头霸凌宋浅,原来是小三的女儿急了想弄死真千金啊。”

“鸠占鹊巢最后还害死人家,见过丧心病狂的但没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简直是败类。”

“只有我心疼宋浅吗?

腿残疾就已经够惨了,还要被小三的女儿抢走所有的宠爱。

要说宋浅的亲妈也是够蠢的,放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疼,反而去疼一个小三的女儿,这都是报应啊。”

……在宋祈年的运作下,她的那些丑闻很快就人尽皆知。

没了宋家的担保,和她有过合作的公司纷纷赶来解约,宋祈愿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去求以前交好的公子哥借钱。

可是那些人也只是趁乱打劫,根本就不肯真心帮忙。

没过多久,宋祈愿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在一个暴雨滂沱的夜里,她被拖入一口深巷。

万幸的是,那人没有取她性命,只是废了她双腿。

自此以后,她会像之前的宋浅一样,痛苦地过完一生。

宋氏自从公开这些丑闻以后,股价直线下跌,公司高层董事们纷纷要求宋祈年下台。

在家得到消息的宋鹏也被气进了医院,医生说他是突发性脑溢血,维护的好下半辈子也只能在病床上度过。

而宋太太对这些都没什么大的反应,自从她得知宋祈愿是宋鹏和小三结合的产物后就对宋祈愿恨到了极点,恨的同时她就想起了自己那个可怜的女儿。

于是对宋浅多年未见的母爱在这一刻爆发,她开始潜心礼佛,舞也不跳了,社交聚会也不去了,只一心在佛前祈祷念经。

希望自己的女儿来世可以健康快乐。

宋祈年做完这一切就宣布了辞职的消息。

事实上,他本也无心经营公司。

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做一名心理医生,倾听患者的心事,为他们排忧解难。

可到头来他竟然连自己的妹妹生病了都没有察觉。

他甚至忽略了她的求救,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明天,就是浅浅的忌日。

最后要解决的加害者就是他自己了。

第二天,宋祈年只身一人来到海边。

早晨的阳光不算好,海边的风呼呼的吹,不知道浅浅那天是否也是这样?

浅浅,哥哥下去陪你了。

不过,你一定很不想见我。

别担心,哥哥会在地狱好好赎罪的。

宋祈年最后看了一眼天边,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大海。

一个月后,宋氏集团前总裁自杀的新闻登报。

曾经盛极一时的宋家就这么销声匿迹。

冰冷的海水淹没过头顶的那一刻,宋祈年如愿见到了我。

他惊喜地呼喊我的名字,扑过来想要抱抱我。

但是我的灵魂早已脆弱不堪,在他见到我的瞬间开始破碎,化成泡沫,最终飘散在阳光里。

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我想,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最后的最后,我好像看见了外婆。

这个陪伴我长大的小老太,在见到我时仍会像小时候那样张开双臂,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她笑得牙不见眼:“浅浅,阿婆等你好久了。”

“走吧,我们回家。”


接到我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向海水深处走去。

电话那头是我习以为常的愤怒:“宋浅,你又耍什么花样?

小愿的演出快开始了,你在哪呢?”

我把手机靠近海浪:“我在跳海呢。”

他却无所谓:“那你这次最好是真的死了!”

电话挂断前,我听见背景音里爸妈劝他不要把话说太重,免得影响妹妹的演出。

他却轻蔑笑出声:“放心吧,一个瘸子而已,能怎么寻死?”

可后来得知我真的死了的时候,他却疯了。

海水淹过我腰部的时候,我竟然感到一丝莫名的畅快。

终于要结束了。

我把电话卡拔掉,关机,然后把手机抛入海中。

这一切做得干脆利落,完全是因为刚刚的那通电话。

今天是我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宋祈愿首场演出的日子,全家人都要坐在舞台下见证这个重要的时刻。

本来我也应该跟着一起去的,如果昨天没有“弄脏”她的演出服的话——演出前一天,宋祈愿把她那条价值上万的手工定制礼服摆在客厅,兴致勃勃地拉着众人分享。

要知道这种场合向来没我什么事,我也就端着牛奶准备回房。

可就在我经过的时候,她不经意间伸出了脚。

我被绊得摔了一跤,杯中的牛奶倾泻而出,尽数洒在了那套礼服上。

空气在那一刻凝固,随之而来的是宋祈愿透着难以置信的绝望哭腔:“姐姐,就算你再不喜欢我,可为什么要把我的衣服弄脏呢?”

“明天就是我的演出了,我该怎么办啊?”

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因为在宋家人眼里,宋祈愿的话就是最有力的证词。

如果把他们对我的讨厌程度排名的话,那我爸一定是第一名。

果然,他率先发作:“宋浅,你怎么这么恶毒?

你自己瘸了一条腿跳不成舞,所以就要拉你妹妹下水是吗?”

没错,我爸对我的形容,永远都是“恶毒”。

从我出生起,他就一直对我怀着极大的恶意。

他认为是我害的我妈抑郁——因为生我造成她产后身体虚弱,后半生都无缘舞台,偏偏我还是个瘸子,无法继承她的事业,让她任人耻笑。

尽管我妈嘴上不说,可她心底也认同了这套说辞。

所以她才会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直接冲过来打了我一巴掌。

她似是对我很失望,所以用了不小的力气,我还没站稳就又栽在了地上。

巴掌扇在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可是她的话远比那一巴掌更有杀伤力:“宋浅!

我本以为你已经改好了,可没想到你是这么的冥顽不灵!”

“你不是不知道你妹妹的演出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当初怀的是小愿!”

就连一向对我还算温和的我哥宋祈年也冷冷地说:“宋浅,你真恶心!”

“你有时间耍这些下作的手段,倒不如早点去死,说不定还能投胎成双脚健全的人。”

所以我就听他的话准备去死了。


也许是地方实在偏僻,下车时司机多看了我两眼,却又在看到我拄着拐杖的右腿时收回了眼神。

我循着儿时的记忆找到了那片海。

空无一人的海边,只有海浪和白沙在静静等候,要是死了也没人会发现,还真是个好地方。

我想了想,还是发了条朋友圈。

配图是眼前的大海,文案是“再见”。

朋友圈发出的时间,正好是八点半,上一条就是我哥刚发的。

他说“希望小愿的演出顺利”,配图是宋家人在车里的合影,宋祈愿被众星捧月地坐在c位,脸上是幸福的微笑。

不到一分钟,点赞列表里就多出了三个熟悉的昵称,分别是爸爸、妈妈还有宋祈愿。

还真是讽刺啊。

我本想退出界面,手却不自觉地点进我哥的朋友圈。

他是个作风低调、行事内敛的人,从不喜欢分享私生活,却在朋友圈里摆满了宋祈愿的照片,他会偷拍她和自己打游戏恼羞成怒的样子故意逗她玩,会为了她所谓的仪式感下班后亲自给她排队买蛋糕……任谁看了他的朋友圈,都一定会觉得他是个好哥哥。

可为什么到了我这里,一切就不同了呢?

明明一开始,他对我很好的。

我腿脚不方便,他就把我背在背上到处玩;怕我一个人在家无聊,他就把自己的游戏机借给我;他甚至告诉我未来要当心理医生的梦想,因为他觉得我会是家里唯一支持他的人。

可是后来,随着年岁渐长,有些事情就变了。

最初只是小打小闹,譬如宋祈愿故意弄坏了东西再栽赃给我,或者用苦肉计博得同情,可宋祈年都未真正发过火。

直到他高考填报志愿时,爸妈得知了他的选择与他们的安排背道而驰,为此大发雷霆,甚至要把他送出国。

最后还是宋祈年以死相逼才换来的机会。

因此宋祈年认定,我就是那个卑劣的告密者。

之前和宋祈愿的那些矛盾也自然都成了我这个品行低劣、口蜜腹剑之人的错。

厌乌及乌,就连我的跛脚也变成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摁灭手机,慢慢向海里走去。

也许是早晨的海水太凉,又或是脚下的沙滩太软,我的寻死之路走得无比漫长。

尽管不想承认,但我确实在等。

如果有人肯挽留我,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头。

我等了很久,电话铃终于在我步入深水区时响起。

却是宋祈年冰冷恶毒的诅咒。

而背景音里,我爸冷淡地训话:“别说这样的话,今天是你妹妹的演出,太不吉利了!”

我妈急切地催促:“演出马上开始了,你们赶紧回来,小愿看不见你们会紧张的!”

没人在意我的死活,我自嘲一笑。

还好早就知道这一点的,所以我才选了这种不用收尸的死法。

我任由海水淹没我的头顶,剥夺我的呼吸,把我冲到很远的地方。

哥哥,你错了。

一个瘸腿的人,寻死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