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艰难地挤出声音：「好，我认。」
「道歉。」他命令道。
我喉咙发紧，一字一句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在乔小姐的裙子里放银针。」
他仍不满意，猛地抬脚踹在我腿弯处。
「跪着说。」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摔在地上，手臂擦过地面，火辣辣的疼。
「大声点！」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颤抖。
「对不起！」
他终于满意了，转身搂着乔依依回房间，临走前，丢下一句：「去给依依煮安神汤，她受了惊吓。」
我从地上爬起来。
努力克制心中恨意。
03
晚上，陆承景来到我房间，他站在床边，神色倨傲。
「我已经决定了兼祧两房，给依依一个名分，我和依依婚礼会办得隆重些，你准备一下。」
我坐在床上，平静地回答，眼神像一潭死水。
「我知道了。」
陆承景皱眉，似乎对我的反应很不满：「你就这点反应？」
我抬眸看他，声音轻飘飘的。
「你想要我什么反应？哭？闹？还是跪下来求你？」
陆承景眼神一沉，猛地起身逼近我，手指掐住我的下巴，逼我仰头看他。
他嗓音低沉，带着威胁。
「楼清予，别以为有老爷子撑腰，你就能放肆。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好好当你的‘小’。从今以后，依依的起居，你来伺候。」
他嗤笑一声：「包括床事。」
我点头，语气平静得可怕：「好。」
反正我都要离开了，假话谁不会说。
他似乎被我的反应激怒了：「你好极了！」
立刻把我拽下床，拉到乔依依的房间。
陆承景找出一副情趣手铐把我扣在床角。
「你不是要伺候我们吗？那你就在这看着吧。」
我无所谓地坐在床脚。
「随便。」
陆承景生气地抓着乔依依上了床。
「哎呀，阿景你干嘛呢，怎么能让清予在这看我们……」
「这样不是正好，更加刺激。」
「你真坏……」
陆承景一边亲她，一边分了个眼神看我。
结果被我死寂的眼神吓了一跳。
瞬间就没了兴致。
他烦躁地翻身下床，转身进了浴室。

水声很快响起，雾气氤氲，模糊了玻璃门后的身影。
乔依依起身坐在床边，唇角挂着讥讽的笑。
「真是可怜啊，楼清予，堂堂陆家少奶奶，现在连伺候我和承景上床都愿意，没想到你还挺能忍的嘛。」
我无意跟她争辩，只是垂下眼眸。
她见我不为所动，笑容更深，起身走到梳妆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盒子。
我的呼吸骤然停滞。
——那是烨儿的骨灰盒。
「还给我！」
我用力睁开手铐，冲过去。
乔依依轻巧地避开，将骨灰盒高高举起，笑容得意：「这么紧张？不过是一把灰而已。」
我浑身发抖，眼眶通红。
「乔依依！你把它还给我！」
她歪着头，故作天真：
「怎么，你很在意？可你的儿子早就死了啊，连葬礼都是你一个人办的，承景连看都没看一眼呢。」
「别过来！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把它冲进马桶里。」
我死死盯着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乔依依慢悠悠地打开骨灰盒的盖子，指尖轻轻拨弄里面的灰烬。
笑容残忍：「你知道吗？你儿子的死，其实不是意外。」
我瞳孔骤缩。
她凑近我，红唇轻启，一字一句道：「是我安排的，我提早让人敲松了冰面。」
世界彷佛在这一瞬间寂静。
下一秒，乔依依把骨灰盒倾倒。
一瞬间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我疯了一般扑上去，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乔依依！我要你偿命！」
她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却还在笑。
「你……杀了我……承景……也不会爱你……」
「砰！」
浴室门被猛地踹开，陆承景冲出来，一脚将我踹开。
我重重摔在地上，肋骨处传来剧痛。
他朝我怒吼，将乔依依护在怀里。
「楼清予！你疯了？！」
我爬起来，颤抖着指向地上的骨灰盒，声音破碎。
「陆承景……那是烨儿的骨灰……是她害死了烨儿……」
陆承景一怔，低头看向地面的盒子。
04
我以为陆承景会相信，可他看我的眼神冰冷刺骨，像在看一个卑劣的骗子。
「楼清予，你真是越来越下作了，连儿子的生死

「承景……不要这样……」
我迅速挂断了电话。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听到了，面露异色地盯着我。
我难堪地摆摆手：「不必等孩子的爸爸了，你们也听到了，他正忙着呢。」
七天后，我带着烨儿的骨灰盒回到了陆家，那里还有一些烨儿的遗物。
而且，我也要和陆承景做个了断。
我刚进走陆家别墅，就在客厅看见了陆承景。
他一脸不满地看着我：「你死哪去了？不知道依依等着吃你做的营养餐吗？」
他看不见我苍白的脸色，暴瘦的身躯，以及我手里的骨灰盒。
只在乎没有人给他的依依做营养餐。
上一次也是这样。
我只是晚了五分钟给乔依依送午饭，他就把我关进地下室饿了五天五夜。
我饿得奄奄一息时，他才给我丢下来一个馒头。
「谁让你饿到依依了，这次就是给你的教训。」
我哑着嗓子说：「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在上面滴一滴血。」
我拿出一块玉佩，这是当年陆老爷子和我母亲立下灵魂契约的玉佩。
如今我和陆家的尘缘已断。
只要陆承景在这块玉佩上滴一滴血，我们的契约就可以彻底解开，我也可以离开了。
陆承景蹙着眉头，很不耐烦。
「你什么时候学会讨价还价了？」
我执着地看着他。
他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掐住我的下巴。
「楼清予，别忘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孤女，要不是老爷子坚持，你连陆家的大门都进不了。」
看着我平静的眼神，陆承景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烦躁。
他甩开我的下巴，语气不耐。
「行了，就是一滴血，只要你伺候好依依，我给你就是了。」
「你快点去准备依依的营养餐，她这段时间都要饿瘦了。」
我坚持道：「你先滴血！」
「啧，真麻烦。」
陆承景终是妥协了，准备接过我手中的玉佩。
突然乔依依尖叫了一声。
他立刻收回手，大步冲进乔依依房间。
就差一点。
我失望地转身。
02
我刚炖好一锅滋补汤，陆承景就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厨房，眼神阴鸷，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银针
在墙上，五脏六腑仿佛移位，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陆承景冷冷看着我：「装得挺像，我根本没用多大的力气。」
我蜷缩在地上，喉咙里全是血腥味，连呼吸都疼。
眼看下人用童子尿浇上烨儿的骨灰，可我连挪动一下都做不到，只能气若游丝地哀求：「不要……」
他抱起乔依依，头也不回地离开，只丢下一句：「把骨灰处理干净。」
看见陆承景离开，保姆王姨立刻放下手里的童子尿，一点点将散落的骨灰拢回盒子里。
「夫人您放心，之前您借钱给我女儿治病，我一直没忘记您的恩情，我是来帮您的。」
「谢谢，谢谢你！」
我颤抖着爬过去，眼泪混着血，滴在地上的骨灰上。
一般人尚且懂得感恩，这么多年，我消耗自身修为一次次救陆承景于险境，可他却这么对我，他还真是禽兽不如。
突然，我指尖触到一抹湿润——
是陆承景刚才甩开我时，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的一道血痕。
血迹沾在玉佩上，悄无声息地渗了进去。
契约……成了。
灵蛇报恩已了，我不能伤害陆承景。
可他失去了灵蛇的庇护，天灾、人祸通通会找上门。
陆承景，我等着你的下场。

都敢拿来撒谎？」
我攥紧双拳，指节泛白，声音颤抖：「陆承景，你以为我会用这件事来骗你吗？」
陆承景冷笑一声：「今天晚上陆烨才给我发了消息，你要撒谎怎么不找他串通一下。」
当着我的面，陆承景拿起手机播放语音消息。
爸爸，我好想你。
我连连摇头。
这根本不是烨儿的声音，是ai合成的。
「不，这是……」假的。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乔依依一声尖叫打断了。
乔依依捂住心口，脸色煞白，娇弱地倒进陆承景怀里。
「承景……我心口好痛……这骨灰好像不对劲……」
陆承景立刻搂紧她，眼神锐利地扫向我：「你又做了什么？」
乔依依没等我说话。
她泫然欲泣，颤抖着指向骨灰盒。
「这不是人的骨灰……是猫的……是那只黑猫的！这怕是楼清予故意找来害我的！」
我浑身一僵，想起那只猫。
他叫煤球。
它是我和烨儿养的猫，温顺乖巧。
总是蜷在烨儿怀里睡觉。
可是乔依依不喜欢。
她非说猫冲撞了她，让她夜里做噩梦。
于是陆承景就拎着煤球的后颈，从三楼的露台扔了下去。
烨儿哭得撕心裂肺。
可我没有一点办法。
我声音嘶哑：「这不是猫的骨灰！陆承景，你认真分辨一下。」
他看都不看，就厉声打断我，眼神厌恶，
「够了！依依不舒服，你还在这胡搅蛮缠？」
乔依依虚弱地靠着他，提议：
「承景……猫的骨灰阴气重，得用童子尿镇一镇……不然我会病的……」
陆承景眉头都没皱一下：「好。」
我如坠冰窟，扑上去，死死抓住他的袖子。
「不行！陆承景！你敢动烨儿的骨灰，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对上我疯狂偏执的眼神，陆承景愣了一下，神色微微动容。
可他听见乔依依在他怀里呻吟：「承景……我好难受……」
陆承景不再犹豫，冷声吩咐下人：「去准备童子尿。」
我疯了似得冲上去，第一次违背灵魂契约攻击陆承景。
陆承景伸手推我，他力气不大，可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噬。
我整个人被狠狠撞飞，后背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