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九仪宋时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夺卿卿,权臣的傲骨一降再降小说谢九仪宋时月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屁屁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听到自己两个儿子一人一脚,踹飞了那柳知秋时。柳氏眼前一阵发黑。难不成两儿子都开了窍,喜欢上了那个病秧子?这宋时月若是死了,那两人还不得记她一辈子。她深知,这男人啊,得不到的才是最香的。。思及此处,柳氏道。“李大夫,求你务必想办法治好那宋时月。。”一见这大夫人也如此看中那宋姑娘,李大夫垂首,恭敬的说道:“大夫人放心,只要是宋姑娘服下了大公子给的那九转还魂丹,挺过今日,就应无大碍了。。。”柳氏:……那样金贵的东西,她儿说给就给了……“你且先去熬药,我去揽月阁瞧瞧。”说着柳氏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快步往那揽月阁而去。……这厢谢九玉拿了那药丸之后,便命人将其给宋时月服下。神药的效果当真不错。只见床上人儿的一双秀眉已经缓缓放平。谢九玉呼了口气,...
一听到自己两个儿子一人一脚,踹飞了那柳知秋时。
柳氏眼前一阵发黑。
难不成两儿子都开了窍,喜欢上了那个病秧子?
这宋时月若是死了,那两人还不得记她一辈子。
她深知,这男人啊,得不到的才是最香的。。
思及此处,柳氏道。“李大夫,求你务必想办法治好那宋时月。。”
一见这大夫人也如此看中那宋姑娘,李大夫垂首,恭敬的说道:“大夫人放心,只要是宋姑娘服下了大公子给的那九转还魂丹,挺过今日,就应无大碍了。。。”
柳氏:……
那样金贵的东西,她儿说给就给了……
“你且先去熬药,我去揽月阁瞧瞧。 ”
说着柳氏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快步往那揽月阁而去。
……
这厢谢九玉拿了那药丸之后,便命人将其给宋时月服下。
神药的效果当真不错。
只见床上人儿的一双秀眉已经缓缓放平。
谢九玉呼了口气,朝着一旁神色复杂的谢九仪说道。
“大哥,方才李大夫说月表妹不宜挪动,可要去将她的小丫鬟唤来伺候她?”
闻言,谢九仪朝那床上之人看去。
只见她闭目躺在床上,脸庞白的没有一丝丝血色,一头乌发凌乱的铺散在床上,在极致的白与黑的对比之下,显得越发凄美破碎。
不知为何,此刻他又想起了那日在竹林中的她的那一声表哥。
“唤来吧。”
说罢,谢九仪转身便走了出去。
看了看他这院子,继而又对身旁的星参说道。
“将我的东西全部搬去摘星楼。”
知晓他家主子事是想避嫌,星参却不舍得看了一眼这院子。
这一搬走,他们怕是再也不会回这院子里了 。
等到柳氏赶来之时,揽月阁已经快要搬的差不多了。
看着站在廊下的人,她清了清嗓子,上前问道。
“月娘如何了?”
谢九仪低眸回道:“母亲放心,丹药已经喂下,过了今日,应无大碍,这揽月阁我也已经给宋姑娘腾了出来,她只管安心养病…”
他一口气将柳氏心中想问的话说了出来。
看着儿子怎么也不像动情的模样,她又松了一口气。
那姑娘身份不配,身体也弱,不是良配啊……。。
柳氏看着院里轻手轻脚的侍卫,张了张嘴,想劝一劝他娶个妻子来帮他打理后院心思更盛。
“儿啊,我说你就该娶个夫人回来,好帮你打理这…”
柳氏话说一半,便被身旁的人打断。
“母亲,三弟还在宋姑娘房中…”谢九仪轻飘飘的说道,顺带指了指那门口。
柳氏随即咽下了口中的话,风风火火的去了里间,将人揪了出来。
“你一个男子,去女子的闺房,你这书都读到哪去了?”
“娘,娘啊,你轻些,儿子这耳朵都要掉了,我进的是大哥的卧室……”
…………
忽略谢九玉求救的眼神,谢九仪侧过了身子,不再看两人。
…
宋时月是晚间被疼醒的。
白日里落水的窒息感与心间的疼痛,在此刻加倍。
“绿…竹。”
宋时月揪着心口处的衣裳低声喊道。
回应她的,只有窗外的蝉鸣声,她撑起身,看着漆黑的屋子,恐惧感袭来。
她似乎再次回到了那个被装进棺材的雨夜里。
……
摘星楼里。
谢九仪看着桌上缺少的兵书,捏了捏眉心。
“星参,去将我的那本太白阴经拿来。”
良久,却无人应答他的话,谢九仪方才想起,方才将星参派出去了。
眼下除了他,星云他们也不知那书在何处。
想着那当世只有目前一本的太白阴经,思索一番,趁着天色已晚,谢九仪打算亲自走一趟,去拿回他的书籍。
刚踏入揽月阁,便听里头传来细又轻的呜咽声。
本不欲管这等闲事,可他刚挪了脚步,便听那屋里传来了咚~的声音
像是什么重物落地。
“绿竹,绿竹,你在哪……”
宋时月蜷缩着身子,呢喃道。
“不要留我…一人。”
忽然,一束亮光出现在眼前。
那抹光朝着自己而来。
他微微俯身,面如白玉,长睫垂下淡淡的阴翳,整个人透出似冰雪一般的空静。
是谢九仪。
“宋时月,你丫鬟呢? ”
闻言,宋时月鼻头一酸,波光潋滟的眸中,泪珠再不受控制,缓缓流淌了出来。
“表哥,我好疼…”
她呜咽着半真半假的喊道。
这是谢九仪第二次听她喊疼了。
此刻她就如同那易碎的白瓷娃娃一般,让人不禁怀疑,下一秒,她会不会碎掉了。
谢九仪不禁想到自己的怀疑,心疾这般严重的一个娇娇人儿,当真会自己跳下漓江么?
“表哥…”
谢九仪回过神来,手中的油灯一晃, 从未见过哪个女子能哭起来能向她这般——娇媚,这一声声的表哥,喊的他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心慌,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我唤人来将你抱上去。”
清冷的谢首辅脸上有了一丝慌乱。
‘谢九仪攻略进度百分之一,恭喜宿主获得好感度十点…’
听着脑中传来的声音,宋时月咬了咬牙,忍住心间的疼痛,挣扎着起身抓住了那月白的锦袍。
“我害怕…呜呜…别走。”
谢九仪脚步一顿,听着她的喘息声,心中慌乱更甚。
此刻他有些后悔,为何就不能等等,明早再来取书。。
看着僵住的男人,宋时月知晓,若要他将自己抱回床上,怕是不太可能。
只能退而求其次,她松开了手,柔柔的说道。
“表哥,帮我将屋内的油灯……”
她的话没说完,谢九仪手中的油灯忽然灭了,她整个身子便腾空而起。
宋时月惊讶的睁大了眼。
借着仅剩的月光看着男人如玉的侧脸,简直不敢相信,这人居然抱了她。
“谢谢表哥。”
小姑娘的声音哭的有些微哑,此刻这般喊着他,话里却如同浸了蜜糖一般。
谢九仪抿着唇,将人快速的放回了床上。
“宋时月,你在这揽月阁先歇着,我帮你将人叫来。”
话落,谢九仪将油灯点上,再也不敢看床上的人儿,快步走了出去。
“揽月阁…”宋时月看着他的身影,嘴里嘀咕了一句……
不多时,绿竹便端着托盘跑了进来。
“姑娘,你可有事?”
宋时月勾起一抹笑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方才起来灯灭了,有些害怕罢了。”
不过,没想到,她这一跳漓江,竟然有了这样的收获。
谢九仪的好感度居然涨了一丁点。
“表哥你……”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
白氏两人听得浑身一麻。
她宋时月何时与谢九仪关系这么好了?
“母亲,别慌。”谢宁岁拍了拍她的手。
白氏吸了口气,脸上扯出一抹笑容迎面走了上去。
她不太敢看谢九仪的神情,视线便落在了一旁的宋时月身上。
她身上依旧穿着去时的那一身桃衫雪裙。
裙角沾了一些淤泥…
“呀,月娘你怎的现在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寺庙中住上几日祈福么?”
白氏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满脸惊讶的说道。
宋时月心中一冷,面上露出一抹无措看了看谢九仪,转而又垂首低声说道。
“二伯母,月娘心疾犯了,不便在寺庙继续住下去,恰好遇上表哥,他便将我带回来了。” 她这一番话,将事情明面上说了个清楚。
也并未指摘白氏的错处。
白氏见她并没有扯上自己,心中缓了一口气。
转头想与谢九仪寒暄两句,却见他沉沉的看着自己。
眸中冷意似高山冰雪。
白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二婶,我听说你写的一手好字,不如你将那药师经与心经,各抄写五十遍,为祖母祈福可好?”
谢九仪盯着他,常年不变得脸上今日勾着一抹笑容。
可白氏却觉得有些瘆人。
药师经,心经…等她抄写完,只怕是这个夏日也就过去了。
思及此处,白氏笑呵呵的说道。 “九仪,二婶今日手伤了……”
谢九仪睨了她一眼,白氏便不敢再多说,只得应下了这事。
见几人离去的身影,谢宁岁这才敢开口问道。
“母亲,你为何那样怕大哥?”
白氏忆起往昔,脊背升起一股凉意。
“别问,反正这个家,别去惹他谢九仪…”
………
这厢宋时月跟在谢九仪的身后,出神盯着他腰间的玉带。
忽然,前头的人停了下来。
宋时月一脸懵的抬眸看向他。
谢九仪转身看着她发红的手腕,柔声说道:
“宋时月,下次不想去,就拒绝…”
闻言,宋时月抬眸,秀眉微蹙,将疑惑表现的恰到好处,甚至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
“表哥,可二伯母是长辈。”
若是她不去,白氏必定会将那不敬长辈的帽子扣在她身上。
她一个表小姐,有什么资格说不呢…
“你既然唤我一声表哥,我自然会护着你,我若不在,你可找星云。。”
谢九仪低低的开了口,许是因为受伤嗓音带着几分低醇,说起这番话来,分外撩人…
闻言,宋时月瞳孔猛地睁大,眼睛里,盛满不可思议的欣喜。
这是随时都可以去找他了?
思及此处,宋时月扬起嘴角,认真的点了点头。
“多谢表哥,那我晚些再来找你.。。”
谢九仪:………
他是这个意思吗?
可看着小姑娘飞扬的裙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罢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随她去吧。
而一旁的星云看着自家公子弯起的嘴角,思索再三,忍不住问道:“公子,您对表姑娘有意?”
谢九仪神色一怔,嘴角的笑容淡了下来。
“并无。”
“她救我一命,我怜她无依无靠罢了,权当报恩罢了…”
闻言,星云抿着唇没搭话,若说救命之恩,他记得公子好像也救过表小姐两次吧…
且若是以前他问这种问题,公子当真会回答吗?
…………
到院里。
宋时月盥洗了一番后便钻进了屋里。
迫不及待的询问起了系统她如今有多少天可活..
‘宿主您好,您目前剩余寿命三百天,剩余好感度为零。’
她勾出一抹笑,拉着宋时月也去了窗前。
宋时月正想着今日如何将怀里的彩绳送出去,一时不察,被她连拖带拽的拉到了窗前。
“月妹妹,你瞧,这漓江的水多美啊,你说我要是此刻掉了下去,你说谢家是会不会将你打死?”
柳知秋缓缓在她耳边说着。
宋时月转身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还以为这柳知秋能有多厉害,也不过都是唬人的罢了,这漓江,她倒是敢推,她柳知秋敢跳么?
见她风轻云淡的模样,柳知秋捏着她那纤细的手臂陡然加重了力道,就连那骨节都白了几分。
宋时月吸了一口气,看到龙舟上那抹清隽的身影,立马换上一副惊恐的模样,颤抖着大喊道。“知秋姐姐,不要……”
待她话落,她整个人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了下去。
霎时间雅间内一片慌乱。
“柳姑娘,我家姑娘素有心疾,你这般将她推下去,是想要了她的命么?”绿竹泣声质问道。
闻言谢宁清更是难得的生了气,狠狠的瞪了柳知秋一眼。
柳知秋惊愕的站在在原地,看着自个被扯烂的衣角,完全不敢相信,宋时月就那般利落果断的跳下去了,那可是漓江…
她还没来得及推她啊……
这厢漓江边上,谢宁清已经安排好了婆子准备下水救人。
却瞧见那抹白色的身影被水流冲着直直的往那红色的龙舟上去。
谢宁清心道一声坏了。
那龙舟的速度本就快,这月表妹撞上去,还能有活命嘛?
霎时间,岸边的人心跟着揪了起来。
而宋时月在落水的前一刻,便向系统兑换了半刻钟时间的凫水技巧。
但她已经有些低估了这漓江的凶险,即便会了凫水,可她现在依旧被水流推着走。
这系统每日又只能兑换一样东西,如今她只顺着水流而走,保存些体力,眼看离那那抹清隽的身影不远了。
她立马停止了挣扎,整个人缓缓的沉了下去 。
窒息的感觉传来。
可一下秒,她就被一双大手拉上了水面。
“月表妹。”
谢九玉着急的喊了一声,立马丢掉了手中的浆板。
想上前一步将人拉出水面,岂料,他身旁的人更快一步。
“非礼勿视。”
“所有人闭眼。”
谢九仪冷声说道,他自己也跟着闭上了眼睛,将船上原先准备的袍子,递了过去。
“先穿上,到了岸边立刻再换。”
他眉眼如画,逆光站立着,紧闭的双眼少了几分寒气。
看着他手腕间的佛珠,宋时月勾起一抹笑,随后咳嗽了起来。“表哥,咳咳…我…”
谢九仪的眉头轻蹙…又是这声甜腻腻的表哥。
他伸着手没有搭话,可良久也不见宋时月将手中的衣物接过去。
眼见船上的人儿没了声音,一直转过身的谢九玉忍不住说道。
“大哥,月表妹她如何了?”
闻言,谢九仪一把拽住他想转过的身体。“别动。”
思索再三, 他缓缓睁开眼,看向了躺在船头的姑娘。
她浑身湿透,那纱衣下若隐若现,此刻她蜷缩着身子,将脑袋埋入一双藕臂之间。
像一只受伤的幼兽一般。
谢九仪走上了前去,撇过脸将手上的袍子搭在了她身上。
“疼…好疼啊……”
宋时月呢喃着。
看着袍子下颤抖的人儿,谢九仪忽然想起,这几日探听到的消息。
这个扬州来的小表妹,她有——心疾。
“回岸边,快…”谢九仪喊了一声,站在原地将船上的人视线挡了个干净。
龙舟很快便偏离了原本的航线,靠了岸。
岸上见他们过来的谢宁清,早已将场地清理了个干净。
见龙舟一靠岸,几个婆子便等候在那,将船上的人抱了下来。
看着熟悉的衣袍,还有那从船上下来的人。
谢宁清惊讶的喊了一声,“大哥,你居然在参加龙舟竞渡。”
谢九仪点了点头,若不是今日九玉求了他已有半年,他怎会闲的来这。
一旁的谢九玉已经无心听他们说些什么,一颗心早就已经跟着前面的人走了。
“我去瞧瞧月表妹如何了?”
他说着便一路小跑着跟了过去。
谢九仪瞧着他那副着急的模样,若有所思,一切是巧合,还是蓄意为之…
“她怎么掉下来的。”他朝着谢宁清问道。
谢宁清低下了头,家中无人不怵她这个大哥,自然她也不例外。
身为谢家长女,竟容得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档子事。
还好这救起人的是自家大哥,若是其他人呢?
那这月表妹,岂不得丢尽颜面,若不随意找个人嫁了,便只有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了?
“大哥 ,此事是我看管不力……”
谢宁清的话没说完,便被一旁的谢宁雨打断。
“大哥,不怪大姐姐,分明就是那柳知秋她推了月姐姐的,月姐姐掉下去的时候,身旁只有她一人,且她的衣服也被月姐姐抓破了……”
谢宁雨气鼓鼓的说道。
说完,她就一溜烟的缩到了谢宁清的身后去。
见状,谢宁清也只得跟着说道。
“五妹妹说的是实事。”
谢九仪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抬眸瞧了一眼那窗柩之处,手腕中的佛珠再次开始转动。
“将人带到我院里来。”
他撂下一句话便走了。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谢宁雨这才露出一个脑袋,小声问道。
“大哥他说是带月表姐去他院里,还是带柳知秋过去。”
谢宁清摇了摇头。
管那么多做甚呢。
总归两个都给他送去就成……
出了这档子事情,谢家的姑娘也没了玩闹的心思,都跟着回了府里。
一到府中,谢宁清赶忙连带着府医一起,将人给送去了那揽月阁中。
这揽月阁便在国公府的最南边,绕过那片楠竹便是。
由于太远,加上谢九仪不喜外人往他那凑,是以这竹林里面布满了暗卫。
一年到头也没几个人要去这揽月阁。
可今个却不同,猛地瞧见两个姑娘被带了进去 。
暗处的星参见状,立马将手中的软剑丢给了星云。
准备前去看看热闹。。
到了揽月阁,宋时月依旧昏迷着,星参见她苍白的小脸,张罗着将人先抬进了屋内。
“劳烦李大夫给表姑娘好生瞧瞧了。”
李大夫朝他稽首,提着药箱赶忙跟了过去。
星参叹了口气,他与这宋姑娘说上过几句话,那般美好的人儿,仅仅几天就便成了这副模样,那人知晓她有心疾,还将她推下水,这不是要她命么?
思及此处,还没等谢九仪过来,星参便询问起了柳知秋。
出了画楼,绿竹这才忍不住小声问道。
“姑娘,您往日的画,可不是那种风格…”
就纸上那一团…当真让她有些去怀疑,眼前的人是否被掉了包。
宋时月轻笑一声 ,未做解释。
京中才女多的是,不差她一个人 ,若要被这三皇子记在心中,那得不走寻常路才成。
如他愿,做个笨蛋美人。
……
这边棋赛,比赛的已经差不多,现下只余十人。
继续采用抽签的方式来。
不久后,场上便只剩下了宋时月与那夏千雪两人 。
两人同时上台,又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台下霎时间围满了人来。
“宋姑娘,请落子。”
宋时月闻言,抬眸看了眼前之人一眼。
这夏千雪穿了一身银丝锦绣百花裙,柳眉轻挑,面容冷若冰霜,好似那天山上的雪莲,不可高攀。
若与谢九仪放在一起,两人倒是相配。
宋时月回以一笑,将手中黑子快速落下。
两人这一下便是半个时辰。
原本漫不经心的夏千雪,此刻额角已经沁出一些冷汗来。
反观那宋时月,她眉眼间已经带着淡淡的笑意,每次落子似乎都很随意,可偏偏每次都能将她堵到无路可走。
眼瞧着时间不早,宋时月掩面打了个哈欠,随即黑子落下。
“我输了…”
夏千雪败…
场下的众人见以往这连续三届的魁首已然败下,不由得对宋时月感到万分好奇。
“她是哪家贵女,能赢了夏千雪不说,还长的这般漂亮。”
场中一个姑娘说道。
她身旁的柳知秋闻言,扭头瞪了她一眼。
“什么贵女,不过是扬州商贾之家来的破落户罢了,指不定用什么法子赢了的。 ”
柳知秋酸酸的说道。
她自认她的棋艺不差,可偏偏,在第一场中,便被这宋时月比了下去,让她如何能忍…
听着底下的人窃窃私语的话 。
夏千雪捏紧了手指,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当真是商贾人家之女?”
宋时月笑着点了点头。
士农工商,她的家世可谓是排在了最末端,就连那柳知秋也比不过。
可那又如何…
世家贵女,不一样输给了她。
见状,夏千雪一张脸涨的通红,好似输给一个商贾之女,是天大的耻辱一般。
“我不服,我要与你再战一局…”
宋时月淡淡说道:“抱歉,我身子弱,下棋于我而言,太过于耗费心神了。”
说罢她捂着心口往台下走去 。
眼见她就要走到凉亭之中,柳知秋眼珠一转,大喊道。 “呸,什么身子弱,我看她分明就是因为方才侥幸赢了夏姑娘,这会子不敢罢了…”
周遭都是贵女,自然是偏向夏千雪的,于是纷纷起哄。
“对对对,夏姑娘可能一时不察罢了。”
“可不,夏姑娘往日可是得到谢首辅的夸赞过,她宋时月算什么。”
台下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
………
凉亭中。
星参瞧着那边,问道:“公子,她们好像在欺负表姑娘,咱们不去瞧瞧?”
谢九仪修长的手指端着茶杯,轻呷一口,睨了他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随着凉亭的帷幔被掀起来。
场中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宋时月喊了一声: “表哥。”
她的嗓音软软的,带了些撒娇的味道。
宋时月提裙向他跑去。
谢九仪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 。
众人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等着看她的笑话。
毕竟谁不知道这大名鼎鼎的谢首辅不近女色,如同那天上冷月一般,就连那冰霜美人夏千雪都未曾能够近他的身。
岂料下一秒众人却傻了眼。
只见那姑娘站在他身边,弯起了漂亮的眼眸,朝他甜甜一笑。
而那谢首辅居然没让侍卫将她赶走…
见谢九仪紧绷的唇角,星参立马上前笑道: “宋姑娘,且先带我们去瞧瞧棋局?”
宋时月微微颔首 。
“表哥请随我来。”
谢九仪跟她而去,原以为是姑娘家的玩闹罢了。
可这走近一瞧,黑子如同黑色的巨龙蜿蜒盘踞,它们紧紧相连,逐渐将白子包围 ,形成虐杀之态。
两人的水平可谓是天差地别…
“执黑子的人是谁?”
谢九仪转身郑重的问道。
台下之人开始窃窃私语。
见他神色凝重,夏千雪心中挣扎一番,上前一步说道:“黑子是宋姑娘所执。”
谢九仪睨了她一眼,冷声道:“输给她,你不服?”
闻言,夏千雪手中的帕子被捏都变形,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这才吐出一个字。
“服。”
台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心中不可置信。
那商贾之女,当真赢了那夏千雪…
眼见情况不妙,人群里的柳知秋连忙退了出去,可紧接着,她只感觉身上传来蚀骨的痒意。
身上的衣服也变得无比扎人……
她的离去众人不知。
而高台上。
胜败已成定局,谢九仪宣定结果之后,宋时月就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而那夏千雪看着两人的距离,本就冰霜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恨意。
她苦苦追寻这么些年的人,就这样帮着一个商贾之女说话 。
凭什么…
………
想着刚刚那盘棋 ,谢九仪到此刻都有些不敢相信,是一个小姑娘能够下出来的,他停下脚步,忍不住问道。
“你的棋艺很好,是跟哪位名师所学?”
两人离得近,而宋时月正想着是否要去参加琴赛,一时不察,前面的人直接将她撞的后退几步。
她眸中泛出水光,看向谢九仪问道:“表哥为何突然停下来?”
谢九仪见她鼻头通红,眼看那泪珠儿便要跟着滚落,他忙道。
“抱歉,我方才没注意……”
宋时月吸了口气,掩面解释道:“我幼时身体差,没有姑娘愿意于我玩,与我相伴的便只有各种书籍,至于下棋,我于三岁之时便会了。”
这话她说的半真半假,她自小因体弱被关在宋家,自打那人教会她下棋开始,她便左右手博弈,算起来,今日也方才是她第一次与其他人下完一盘棋。
思及此处,宋时月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上前两步,扯着那天青色的袖袍说道。
“表哥,我听说你的棋艺当时冠绝天下,可否请你再教教我?”
宋时月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星参侍卫了。”
摘星楼不如揽月阁那般大,是个两层小楼。
上头谢九仪住处自然不能待着。
星参便将人引去了一楼书房边的小隔间里。
“宋姑娘便在此处休息一会吧,记得不要乱走…”
闻言,宋时月坐在软凳子点了点头。
待星参与抱玉推至门口,她这才查看起了这屋里来 。
屋里的摆设极为简单,一方竹榻立于窗前,榻边的小几放着一套白玉茶具,素色的帷幔随风飘动,给房间增添了几分飘逸之感。
宋时月往那小窗前而去。
这一推窗却见,外头墙角根,似乎堆着一筐子眼熟的东西。
那白玉同心的扇坠,孤零零的挂在框子边上,下面的流苏已经杂乱不堪…
紫石谭的砚台也碎成了两半。
瞧了几眼,宋时月关上窗低笑一声。
这般好东西说丢就丢,不愧是那个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的谢首辅 。
当真是,难勾…
靠着竹榻躺了不知多久,忽而听见外头嘈杂的声音,宋时月霎时间回过神来,使劲揪了一把手臂。
眼泪滚滚流出。
“谁让你将外人放进来的…”
谢九仪寒声如冰。
一把撩开了这小隔间的帘子。
窗外送进一阵风来,少女薄纱的衣裳浸润在清冷的月色之下,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
谢九仪慌忙的撇过脸。
却听见身后传来的呜咽声…
霎时间,责怪的话再也出不了口。
宋时月见状,起身问道。 “表哥,你……将我送你的东西都放在哪?”
小姑娘的明明是甜软的音调,可谢九仪却莫名有那么一丝心慌。
东西?
他赶紧朝着门后的星参看了一眼。
星参捂了眼,用手指了指窗户。。
“表哥既然不喜,我日后不会送了。。”
宋时月掩面将手中的香囊塞进他的手中,便夺门而出 。
抱玉见人离去,赶忙将手中的盒子也递了进去。
“大公子,这是三公子送与姑娘的,姑娘让我拿来给您处置。”
说罢,便跟着那水色身影追去。
谢九仪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手中那淡粉的荷包…
针脚细密,可惜上面浸了一团水渍。
良久,谢九仪叹息一声。 “将之前送的东西都拿过来。”
越瞧那一筐东西,谢九仪眉头也越紧蹙。
样样件件都是用心挑选的价值不菲的东西,且价值不菲……
难怪,她这些时日会出去典当东西,怕不是将钱都买成这些东西了……
“主子,您手上的香囊可要我帮你处理了?”
星参垂首问道。
若早知表姑娘今日会瞧见,他就处理的更干净了…
不过也好,今日的事一出,表姑娘怕是也能死了心。
“不必,将东西搬去库房,另外,去我库里,拨一些银钱给她。”
谢九仪揉了揉眉心道。
心里竟然不断想着,那小姑娘回去之后,可会哭上一夜?
就这般想着,那娇娇人儿,在夜间竟然入了他的梦…
梦里那娇美的容颜满是泪痕,双眼哭的红肿无比,靠在他的胸膛,一声声喊着…表哥。。
这于他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
他起身,竟然不敢再入睡……
翌日从不晚到的谢首辅居然迟到了,还在早朝上精神不佳…
几日下来,谢九仪的梦里每每都有宋时月的出现 。
或哭或笑…或勾勾缠缠的抱着他。
而宋时月却再没有向摘星楼送过什么东西。
就连第二日星参送来的银两,她也悉数退了回去。
此后几日,宋时月 每日给老夫人请完安后,便与谢宁清,谢宁雨两人窝在临水居里。
柳氏自然知晓了自家小儿子给她留的东西,不过见宋时月这么快的撇清关系,以此表明她无意于谢九玉,心下也松了口气。
又见她居然教谢宁清那双面绣的技艺。
心下更是感激至极,命人送了好些东西过去。
而宋时月出售的铺子,没等一日,便被一人悉数买下…
转眼,便来到了这荷花宴的头一晚上。
那日命人在霓裳阁定制好的衣裳也送了过来。
凝脂白的双蝶云纹千水裙,以蝴蝶与云纹为图案,裙摆层层叠叠,如同流水一般灵动…
“姑娘,这裙子了真好看,明个你穿上定能艳惊四座。”
绿竹说着 。
宋时月看着也点了点头,这手艺确实当得起京中第一阁的名声。
本想着试一试,可眼瞧着子时快到,便只能歇下了这份心思。
忍着心间的疼痛,宋时月在脑海中询问道。
“需要多少好感度,才能治好我的心疾…”
不知为何,好似这几日起,心疾发作之时,比往日更疼了……
“你好宿主,需寿命三十年,方可使心疾之症消失,还望宿主继续努力获得好感度…”
听着冷冰冰的机械声。
宋时月唇瓣间已被咬出鲜血。
“为何这两日会疼的这么厉害。”
系统沉默一会,这才继续答道:“宿主的心疾加重,所以疼痛会增加。”
翌日。
天刚破晓,橙色的光线慢慢爬上天空。
因着这荷花宴,谢府所有女眷一早就开始准备起来,热闹至极。
若是能在荷花宴里头一鸣惊人,日后就算是庶女也能够选个好人家。
宋时月坐上马车,听着谢宁清的声音,他当才清醒过来。
“月妹妹今日真美。”
谢宁清感叹道,自上车,她便盯着人瞧了。
只叹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完美的人,若再过上两年,不知又会是何等绝色……
宋时月眨了眨眼,瞧着她低笑一声。
“宁清姐姐这般颜色才堪为世家妇,至于我…倒登不上大雅之堂。”
往日在宋府,父亲便曾经这样说过,她长相妖娆,谁家娶妻都不会娶她这样的……
而谢宁清虽算不上绝世美人,可她气质温婉如兰,自小又得柳氏教导管家之事,再加上是宁国公府中长女,以及谢九仪的亲妹 。
求娶她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谢宁清瞧见了她脸上的落寞,赶忙捏了捏她的脸。
“胡说,月儿妹妹这般好,怎就登不上大雅之堂了…”
一直在旁吃东西的谢宁雨见状,思索着说道。
“若我是男子,我就娶了月姐姐……”
她嘴里还含着一块荷花酥,撑得脸颊鼓鼓的,像一只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