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陈伶韩蒙的小说大厦将倾,我屹立于文明废墟小说阅读
陈伶韩蒙的小说大厦将倾,我屹立于文明废墟小说阅读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三九音域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伶韩蒙的女频言情小说《陈伶韩蒙的小说大厦将倾,我屹立于文明废墟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三九音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应该回去找阿宴了。”黄包车在碎石道路上前行,陈伶坐在车上,脸色凝重无比。他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韩蒙如此迅速的怀疑上他,甚至不惜自掏腰包把自己支走,也要单独问询陈宴。但问题是,他现在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就算他回头去找陈宴,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比执法者更快抵达家里,一旦自己离开黄包车,韩蒙那里很快就会知道,到时候自己的嫌疑便再难洗脱。接下来,就只能看陈宴那边如何应对了……不过陈伶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一旦自己身份暴露,就直接从二区出逃,毕竟韩蒙想从三区赶过来还需要时间。至于陈宴,他是个普通人,也不知道自己融合者的身份,甚至连什么是融合者他都不知道……就算自己出事了,他也不会受到牵连。“兄弟,你还说你没钱。”吭哧吭哧拉车的汉子回头道...

章节试读


“他应该回去找阿宴了。”

黄包车在碎石道路上前行,陈伶坐在车上,脸色凝重无比。

他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韩蒙如此迅速的怀疑上他,甚至不惜自掏腰包把自己支走,也要单独问询陈宴。

但问题是,他现在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就算他回头去找陈宴,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比执法者更快抵达家里,一旦自己离开黄包车,韩蒙那里很快就会知道,到时候自己的嫌疑便再难洗脱。

接下来,就只能看陈宴那边如何应对了……

不过陈伶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一旦自己身份暴露,就直接从二区出逃,毕竟韩蒙想从三区赶过来还需要时间。

至于陈宴,他是个普通人,也不知道自己融合者的身份,甚至连什么是融合者他都不知道……就算自己出事了,他也不会受到牵连。

“兄弟,你还说你没钱。”吭哧吭哧拉车的汉子回头道,“连韩蒙执法官都给你报销路费,你这身份不简单啊。”

“呵呵,确实不简单。”

陈伶脑海中浮现出韩蒙的模样,只觉得有口恶气堵在胸口,随即问道,“还有多久到?”

“快了,大概还有十几分钟。”

“不用这么快,绕着这条街再跑几圈。”

“……啊?”

“让你跑你就跑,反正是按跑的公里数给他算钱。”陈伶冷笑一声,“他不是钱多吗?我好好替他消费一下……”

“那,那我可真跑了啊?”

“往人多的地方跑,让人看见你,这样他赖不了账。”

“得嘞!”

汉子就这么拉着陈伶,在二区人最多的街道连跑十多圈,看得出来汉子也非常兴奋,毕竟光是这多跑的距离,都够他连拉两三天的客了。

陈伶下车的时候,汉子嘴角都咧到耳根,恨不得当场给这位财神爷磕一个。

由于就他一个被“强制出发”,吴友东还得过几个小时才能到,陈伶只能独自前往冰泉街,跟在那里巡查的二区执法者汇合。

刚走到冰泉街,陈伶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黄色的警戒线几乎封死整条街道,空气中还残余着血腥味,两侧的矮破小楼空空荡荡,没有人影,唯有几道猩红血痕溅射在白墙表面,触目惊心。

陈伶弯腰穿过警戒线,脚下都是破碎的石块,仿佛曾经有一只凶残野兽出现在此,屠戮整条街道。

“这是……”陈伶眼中浮现出不解。

远处的废墟中,几道穿着黑红制服的身影走动,他们看到迈入警戒线的陈伶,便径直上前。

“是三区来的预备席?怎么来这么早?”

陈伶递上自己的调令,把锅都推给韩蒙,说是他让自己尽快出发。

执法者点点头,“早来了也好,正好我们缺人手……我叫钱凡,是目前负责冰泉街的执法者,你这两天就跟我干。”

“好的。”陈伶顿了顿,“凡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们没听说吗?”

钱凡诧异开口,“前天晚上……也就是灰界交汇的那一天,有只灾厄跑到了二区,杀了整整半条街道的人。”

陈伶一愣,“前天晚上?”

“对。”钱凡点点头,“你们三区的执法官马忠没告诉你们吗?这次灰界交汇,很可能跑出了两只灾厄……一只五级,一只三级。

在你们三区出现的那只是五级的,不过似乎破坏性不强,造成的伤亡很小……我们二区这只三级的,虽然等级不高,但杀性是真的重啊……”

听到这,陈伶的大脑已经转不过来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楚牧云似乎比他起的更早。

陈伶刚走进客厅,便看到楚牧云穿着休闲的衬衫与针织马甲,侧坐在桌边,手中捧着一本古医书,像是在认真研读什么,时不时推一下眼镜。

仿佛他此刻不是坐在一个漏风的破客厅,而是极光城某个高雅的咖啡厅里。

见陈伶起床,他微笑着放下书本。

“早上好。”

“早。”

陈伶随口应了一声,便匆匆出门,去对面的赵氏早餐店吃了顿早饭。

自从上次他给赵叔“通风报信”之后,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每天早上都会去他们家光顾,算是多给赵叔送点生意……至于赵乙,他被赵叔禁足一星期,至今还没出门。

陈伶远去之后,楚牧云缓缓放下书本。

他站起身,径直向陈伶的房间走去,脚掌踩在老旧的地板上,却没发出丝毫声音……像是只幽灵。

楚牧云走到陈伶的床边,镜片后的双眸微微眯起,

他戴上白手套,从怀中取出一枚镊子,将散落在枕头上的几根头发,与微小的碎皮屑全部收集起来,放入一只棕色空瓶。

做完这一切,他悄然退出房间,手掌轻挥,一缕微风拂过地板,彻底抹去他留下的脚印。

他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走出屋子,接连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家破旧的小卖部门口。

叮铃——

随着他推开店门,清脆的铃声响起。

“要买什么?”一个坐在柜台的女人,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随意的问道。

“买一线希望。”

听到这个回答,女人的目光瞬间凝固。

原本的慵懒随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冰冷而锐利的眼眸,她注视着眼前的楚牧云,缓缓开口:

“出示你的身份。”

楚牧云指尖轻抬,一张白色扑克变戏法般出现在掌间,被他倒扣在桌面。

女人翻开牌面——

【黑桃7】

“口令。”她再度开口。

楚牧云淡淡道,

“人类文明……”

“永不将熄。”

“【黑桃7】,你有什么诉求?”

“我需要一个静室。”

“原因?”

“发现一位疑似融合者,进行灾厄等级判定实验。”

“融合者?”女人诧异的挑眉,“有可能将他吸纳吗?”

“目标可以排除融合派成员的可能性,不过对于执法者有加入倾向,具不具备吸纳价值,得看我判定的结果。”

“明白。”

女人从柜子底部掏出一把钥匙,“静室在地下二层。”

楚牧云接过钥匙,打开地下室暗门,身形一晃便消失无踪。

女人走出柜台,站在门口隐晦的观察四周,随后将门口的“营业中”门牌翻转,闭门休业。

簇——

黑暗中,楚牧云点燃一盏煤油灯,顺着促狭的阶梯逐步向下。

昏黄的灯火逐步下沉,阶梯底端,是一个十平米左右的空间,楚牧云弯腰将煤油灯放在正中央的地面,随后取出棕色小瓶,将里面的东西倾倒而出。

楚牧云摘下眼镜,蔚蓝的光辉从眼底泛起,强横的威压化作旋风,在空间内搅动!

“诊断……开始。”

……

冰泉街。

陈伶的身形穿梭在破碎废墟,仔细翻找着。

他现在十分庆幸,自己被分配到这个地方,而且担任寻找线索的工作……如果陈宴曾在这里留下过线索,他将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也会是第一个掐断线索的。

如果昨天的那只平安符没有被他捡到,而是落入了其他执法者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但事实证明,陈宴并没有留下其他的东西。


“也有可能是那只‘灾厄’太弱……一斧头就彻底砍死了。”李秀春又提出一种可能。

陈坛没有回答,他望着那血泊中的身影许久,转身从厨房掏出一柄菜刀。

“你要干嘛?”

“剖开他的胸膛,看看心还在不在。”陈坛沙哑开口,“至少我要知道……我究竟是杀了一只怪物,还是杀了上帝给的救赎。”

他半跪在陈伶的尸体旁,用刀锋艰难的划开那具胸膛,一旁的李秀春脸色发白,扭头就冲入厨房,剧烈呕吐起来。

几分钟后,陈坛缓缓站起身。

“怎么样?”李秀春问道。

“空的。”陈坛看着那空无一物的胸膛内壁,像是松了口气,“他没有心脏。”

“没有心脏?那他是怎么…… ”

“不知道。”

陈坛顿了顿,“无论它是什么……现在都已经死了。”

“尸体怎么办?”

“藏到地窖里吧……现在外面都是执法者,我们送不出去。”

陈坛拖开客厅桌角,将地面的厚重木板打开,里面是一片阴暗狭窄的地下空间。

在这个没有电冰箱的年代,依靠地窖天然的保温效果储藏食物是最佳选择,他正准备将陈伶丢进去,看到那狰狞可怖的脖子伤口,还是停下身形。

“去把阿宴的那件戏服拿来吧。”陈坛说道,“不管它是什么,这都是阿伶的皮囊……没有棺椁下葬,至少给他穿件体面的衣服。”

提到那件戏服,李秀春微微一颤,

“可是昨晚……他就是穿着那件衣服回来的……”

“一件衣服而已。”陈坛正欲反驳,但想到昨晚陈伶回家时的惊悚场景,还是没再坚持,“算了,那就这样吧。”

陈坛将陈伶的尸体丢入地窖,将木板盖起,又把桌子压到上面,这才彻底结束。

接下来,李秀春开始清扫屋内的血迹,虽然这些东西让她止不住的犯恶心,但还是捏着鼻子继续。

笃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正在清扫房间的李秀春心脏都漏了一拍,猛的回头看向陈坛。

“有人来了?”

“先不管他,假装家里没人。”

李秀春点了点头,两人在客厅屏住呼吸,只剩下沉闷的敲门声回响不断。

但那敲门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发用力,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执法者问话!立刻开门!”

听到执法者三个字,两人脸色顿时一白,陈坛犹豫片刻后,给了李秀春一个眼神,迅速换了身上衣,扣子没扣齐就向门口走去。

吱嘎——

房门打开一角。

陈坛侧身穿出门外,反手将门关起,“执法者大人,有什么事吗?”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阴沉天空坠落,两个穿着黑红制服的身影站在门外,脸色有些阴沉。

“敲这么久的门,为什么不开?”

“刚才在睡觉,穿衣服费了点时间。”他讪讪一笑。

两位执法者看了眼他没来及扣好的衣服,神情放松些许,“是陈伶家吗?”

“……是。”

“他人呢?”

“他早上就出门了,还没回来。”

“等他回来,把这份通知转交给他。”一位执法者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现在二区三区全境封锁,临时招募所有通过文试的预备执法者集合,他也在应召名单内。

明天上午七点,准时到三区执法者总部集合,不去就视为自动放弃名额。”

陈坛心头一跳,但还是面不改色的接过通知,点了点头,

“好,我一定转交。”

两位执法者转身离开,陈坛在心中松了口气。

他推门走入屋中。

次啦——次啦——

刚一进屋,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便传入他耳中,像是有人用锋利的指甲划过黑板,令陈坛瞬间毛骨悚然。

此时,李秀春整个人都缩在墙角,浑身抖个不停。

她看到陈坛回到屋中,近乎崩溃的眼眸终于抬起,她缓缓伸出一只手,指向厨房……

只见厨房中,一道朱红的身影正背对二人,低垂着头,像是在咀嚼着什么。

看到那个背影,陈坛的大脑瞬间空白!

那是个脖子几乎被斩断的少年,猩红的血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左手拿着一柄菜刀,右手拿着一柄染血的斧子,同时往嘴巴塞去……

似乎是察觉到陈坛开门回家,厨房中,那披着大红戏袍的身影,缓缓转过身。

那是陈伶,失去心脏,被几乎斩首的陈伶。

他的腮帮子微微鼓起,用力的咀嚼着金属与木头的残渣,涣散的双瞳好似兽目,诡异而森然。

“爸。”

一个声音从他背后响起,“我饿……”

……

陈伶做了个梦。

那是个乌云笼罩的下午,

与往常一样,他去郊区的练武场锻炼完身体,满头大汗的推开家门。

那天不是他的生日,但家里的餐桌上,却摆上了一只奶油蛋糕……橘色的烛火在昏暗客厅摇晃,两道身影坐在桌边,眼圈有些发红。

一只奶油蛋糕,价值200铜币,是他们这个家庭平日里绝对不可能承担的起的。

他很疑惑,他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的父母告诉他,今天是弟弟阿宴即将手术的日子。

他听完很高兴,弟弟的先天心脏病是困扰他们家的梦魇,为了治好弟弟,父母和他一起到处奔波求人,但各个诊所都束手无策。

前几天父母说,他们找到了一个二区的医院,将弟弟送了过去,他们有把握能治好。

听到这则喜讯,他高兴的吃完了蛋糕,但很快他的意识就开始昏沉,整个人趴倒在桌上,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母亲李秀春捂着嘴巴,痛哭流涕的样子。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听到父亲的低语,“阿宴的病需要一颗心脏……你会愿意的,对吗?”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回答些什么,最终还是陷入昏迷。

然后,他感觉自己被塞入一个袋子里,雨水噼里啪啦的落在袋子表面,过了很久,终于被抬上某个桌面。

他感觉自己的胸膛被人剖开,从中取走了一件东西。

再然后,他被人套上一件衣服,在大雨中转移到了某个地方,厚重的土壤逐渐淹没身体,周围的一切陷入黑暗与死寂……

……

黑暗中,陈伶的双眸突然睁开。

聚光灯在头顶接连亮起,照亮那躺在舞台中央的红衣身影,片刻的恍惚之后,陈伶双手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该死……怎么又回来了?”

陈伶脸色有些发白,他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舞台中央的屏幕上,瞳孔骤然收缩。

【观众期待值+1】

【观众期待值+1】

【当前期待值:67%】

【监测到失去演员连接,演出中断】

【观众期待值-50】

【当前期待值:17%】

【警告!警告!】

【观众开始介入演出!】


“你还说?要不是你昨天太疯了,那个小吴子能被吓跑?那小子老实巴交的,留下来多玩几天多好……”

“但这个看着比昨天那个更好啊,长得挺不错。”

“今天都留点手,老钱说了,这个再弄跑了,就没人了……”

“跑?这次别想跑了。”一个瘦削的男人缓缓站起身,深凹的眼眶好似僵尸般盯着陈伶,“不错,挺年轻,气色也好,身上的零件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骨刀,玩太大了,之后不好收场吧……”

“哼,冰泉街被灾厄屠了,本来就是这帮执法者的失职,怎么?还不允许我们要点补偿了?”被称为骨刀的瘦削男人冷笑道。

酒馆内的众人,纷纷打量着门口的陈伶,仿佛一群贪婪饥饿的野兽,在审视送上门的猎物。

陈伶就这么站在那,对他们的话语恍若未闻,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笔,在表格上敲了敲。

“骨刀是吧?”陈伶写下这个名字,

“就从你开始吧……冰泉街被屠当晚,你在哪里?”

见这少年还敢开口问话,众人诧异的对视一眼,要知道,昨天吴友东见到这个场面,当场连话都被吓的说不出来了……这小子是真莽,还是真蠢?

骨刀双眸微眯,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陈伶面前。

“我在哪里?”骨刀吹了吹自己黑色的指甲,随后苍白指节宛若鹰爪般抓向陈伶的脖颈!

“我在你妈的床上!!”

电光石火之间,陈伶眼中闪过一缕寒芒,握笔的右手猛地反刺,笔尖瞬间洞穿骨刀的掌心!

彻骨铭心的疼痛下,骨刀惨叫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只手掌在他的视野中急速放大,然后摁住他的头颅,重重砸落在地!

兵神道,【审判】路径,第三阶——【杀戮舞曲】!

砰——!!

木屑飞溅,猩红流淌。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骨刀便被少年单手砸入地板,厚重的棉大衣微微扬起,整个酒馆陷入一片死寂。

“袭击执法者,重罪。”陈伶淡淡说了一句。

他缓慢的直起腰,拍了拍那双沾染血迹的手掌,目光扫过众人。

【观众期待值+2】

【观众期待值+2】

【观众期待值……】

短暂的死寂之后,酒馆内众人终于回过神,眼中的错愕与震惊被暴怒杀意掩盖,其中三人更是当场拔出枪支,对准陈伶!

“奶奶的,硬茬子?!”

陈伶早就知道他们有枪,在他们拔枪的瞬间,便将手边的酒桌掀翻!

庞大的桌体在半空中翻转,一批身影顿时向两侧退开,正面陷入混乱,与此同时,陈伶半弯着腰从桌底闪出,抡起酒瓶就砸向最近一位持枪者的面门!

啪!

酒瓶爆碎,锋利的残渣划过那人的脸颊,留下几道猩红血痕。

陈伶反手一个肘击,直接将其砸晕在地。

刹那间,接连两道火光在远处迸溅,呼啸的子弹径直向陈伶飞射!

昏暗中,陈伶的身形灵活的好似鬼魅,厚重的棉大衣飞舞转折,被两枚子弹洞穿,却没有一枚能落在陈伶的身体之上。

这是陈伶第一次使用【杀戮舞曲】,最明显的感受就是,自己的身体像是幽灵般没有重量。

在如此促狭混乱的酒馆,他却能如鱼得水的在其中游走,只要能提前观测到敌人的抬枪动作,他就有把握避开子弹……当然,前提是持枪者的数量不多。

而随着他解决第一位持枪者,另外两位立刻有种被野兽锁定的危机感,

他们的目光试图追踪陈伶的位置,但在陈伶接连掀翻桌椅遮蔽视野的情况下,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只听一道呼啸声从耳畔传来,下一刻头部便遭到重击,失去意识。


“楚医生,你也是通神道路的拥有者吗?”陈伶想到林医生对他的评价,疑惑问道。

“是啊。”楚牧云大大方方的承认,“我走的是‘医神道’。”

“医神道?医道古藏也在极光界域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陈伶就反应过来,错愕的开口,“你……是【神眷者】?”

楚牧云笑而不语。

虽然陈伶早就猜到楚牧云走的是医神道,但没想到对方是个【神眷者】……不是说这东西很罕见吗?怎么自己随随便便就遇到了?

“成为【神眷者】的时候,是什么感觉?”陈伶忍不住问道。

楚牧云若有所思,

“嗯……这个不太好描述,大概就是,突然感觉自己在一瞬间超脱了,冥冥中有一道目光看向你……然后,周围的环境会改变,一条通往虚无的神道会自动出现在你的面前……”

“神道?是真实存在的道路?不是虚幻的?”

“是真的,至少在那一刻是真的,不过在你走上去之前,它会在天上漂浮,不断晃动,就像是……像是……”楚牧云一时之间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像是缎带?”埋头吃饭的陈宴,突然开口。

“缎带?”陈伶诧异看向他。

“对,缎带。”楚牧云眼前一亮,继续说道,“然后当你踏上去的一瞬间,它就凝成了实体,然后消失……虽然你看不到它,但是它会始终存在于你的体内。”

陈伶疑惑的看着陈宴,后者缩了下脖子,小声道:“我就是听他的描述……随口一说。”

“……好吧。”

陈伶叹了口气,“希望,我也有踏上神道的那一天。”

用完饭菜,陈宴自觉撸起袖子洗碗,楚牧云不知从哪掏出一本书,坐在煤油灯边借着微光阅读,时而皱眉,时而困惑,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色渐深,三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陈伶最后一个离开,他吹灭桌上的灯烛,火光一晃,立刻陷入黑暗……

他的目光看向陈宴的房间。

陈伶缓步走到陈宴的房门口,从怀中掏出一枚破碎的平安符,正欲敲门,指节便停滞在半空中。

【“我,我……我手术完醒了之后,就一直在医院里等你们来接我……然后,然后我听到外面说有‘灭世’级灾厄入侵,我就很担心你们。

【我趁着医院那些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正准备回家找你们,然后就看到你被吊在一个怪物身上……”】

【“执法者的人手好像不够,只是把二区三区外面封锁了,但是两区之间驻守的人不多,我偷偷就跑过来了。”】

【“哥,我们不跑吗?”】

【“哥,变成怪物也没什么的,只要……你还是你。”】

【“那个医生好像很厉害,我恢复的很快。”】

【“不知道……可能是跑回来的时候跑掉了。”】

陈宴的话语不断在他的脑海中闪动,陈伶的指节越攥越紧……他看着手中的平安符,眼中满是不解与迷茫。

自从在冰泉街的废墟中找到这枚平安符,陈伶的心就一直提着,哪怕徒步走了两个小时回来,心里也都不断在想着这一件事情……

仔细想来,从陈宴出现到现在,有很多事情根本无法解释。

他出现的时机,出现的地点,实在是太巧了……一个刚经历过心脏移植手术的少年,真的能穿过执法者封锁,徒步两个多小时走到后山吗?

还是说……他也不是人类了?

等等,自己为什么要用“也”?

陈宴就是陈宴,不是披着他皮的别的什么东西,这一点陈伶可以肯定,

既然同一次灰界降临,既然“观众”可以与自己融为一体……那为什么另一只降临的灾厄,不能与人类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