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阮周烬野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独美,京圈大佬夜夜刷脸求上位温阮周烬野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霜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打算跟顾安哲离婚,就该断了所有的联系,杜绝日后藕断丝连的机会。不知是良心有愧,还是怎的......这晚,顾安哲回来了。温阮正窝在阳台的懒人沙发看书,忽然听见卧室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就是顾安哲在唤她,“阮阮?”她没理会。顾安哲看见阳台上的温阮,快步走了过去,“铛铛铛铛......看看这是什么。”他自配着BGM,单膝跪在她身侧,将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盒子里放着一支银质发簪,发簪上是一朵粉色牡丹花,垂着三条长短不一的流苏。牡丹是粉色宝石,绿叶则是绿宝石,设计简约,精致且不俗气,尤其在阳台灯光照耀下,宝石闪烁光芒,似点点星辰,很是漂亮。温阮抬眸看了一眼,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便见她抬起青葱玉指......顾安哲...
不知是良心有愧,还是怎的......
这晚,顾安哲回来了。
温阮正窝在阳台的懒人沙发看书,忽然听见卧室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就是顾安哲在唤她,“阮阮?”
她没理会。
顾安哲看见阳台上的温阮,快步走了过去,“铛铛铛铛......看看这是什么。”他自配着BGM,单膝跪在她身侧,将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
盒子里放着一支银质发簪,发簪上是一朵粉色牡丹花,垂着三条长短不一的流苏。
牡丹是粉色宝石,绿叶则是绿宝石,设计简约,精致且不俗气,尤其在阳台灯光照耀下,宝石闪烁光芒,似点点星辰,很是漂亮。
温阮抬眸看了一眼,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便见她抬起青葱玉指......
顾安哲眸光一亮,以为她气消了,会去接簪子。
毕竟她平日里就喜欢用簪子束发,然后随意穿一条裙子或是旗袍,非常漂亮,每每顾安哲见她那副慵懒中透着江南女子温婉的模样,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可他错了。
那纤细玉指轻轻翻着书页,清脆的纸页响动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似被无限放大。
“还在生气?”顾安哲抽走她手中的书,握着她的手,把盒子塞给了她,然后摊开自己的手,“我知道你肯定生气了,所以今天忙完后就去给你做了簪子,当做赔罪。你看,我手上都是伤口。”
温阮瞟了一眼,确实,他的手明显粗糙了,手上有好几处的伤痕。
她不蠢,怎会不知顾安哲做的只不过是半成品加工而已,否则一下午的时间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嘶......”
被顾安哲摩挲着手,一不小心碰到她手背的烫伤,她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怎么了?”顾安哲察觉不对,低头看了眼她的手,这才发现她手背上有两块拇指大的水泡,看着很是吓人。
“你手......这是......什么时候烫的?”顾安哲脸色一沉,担忧的紧。
温阮倒也没瞒着,“沈清瑶烫的。”
“清......清瑶烫的?”顾安哲颇有些诧异,半信半疑。
他觉着,沈清瑶刚回国没多久,跟温阮又没有结梁子,怎会无缘无故烫伤温阮?
她性子着实娇纵了些,但绝不会这么狠毒。
结合今天在公司看见的一幕,顾安哲倒觉得应该是温阮看不惯沈清瑶,推搡沈清瑶时不慎碰到她手里端着的那杯开水,才会被溅出来的开水烫伤手。
“清瑶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做事毛手毛脚,应该不是故意的。”顾安哲认定温阮在撒谎。
女人嘛,为了心爱的男人争风吃醋是正常,何况他还是温阮老公。
思及此,顾安哲心情格外的好,“我帮你吹吹。”
他一番话,听得温阮轻笑出声。
看吧,被宠在手心里的人,哪怕是杀了人,都会让人觉得她一定不是故意的,还要想尽法子替人脱罪。
听见温阮在笑,顾安哲昂头,英俊的眉眼染上几许温柔,“阮阮,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
他把她的自嘲一笑当成原谅他的会心一笑。
“走,我帮你上药。”他蹙着眉心,叹了一声,“我们阮阮的手很漂亮,绝对不能留下疤痕。”
温阮累了,倦了,连与他争执的力气都没有了。
索性,随他去。
顾安哲带她进卧室,帮她上了药,然后问道:“手受了伤,洗澡不方便,要不要我帮你洗?”
说话时,他那一双带着浓浓情欲的眸子望着温阮,抬手捧着她的脸颊,“以前你不舒服的时候总是跟我撒娇,央求着我给你洗。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了。”
“例假来了,我就简单洗了洗。”她扯了个幌子敷衍着,杜绝他那点暧昧小心思。
“那好吧,我去帮你打点水,给你泡泡脚脚。”顾安哲起身,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例假来了,泡泡脚对身体好。”
说着,转身去了浴室。
不多时就端了一盆热水出来,还特意放了一些中药包,贴心的帮她泡脚。
柔情似水,呵护备至,一切仿若回到从前。
他还是那个温润儒雅的他,是那个将她捧在心头,恨不得天上星星都能摘下来送给她的顾安哲。
“谢谢。”温阮道了一声谢谢。
声音里充满了疏离与淡漠。
顾安哲怎会察觉不到?
他起身又给她冲了一杯红糖水,递给她,“今天的事,我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沈清瑶是沈家老幺,一家的团宠,这次出差之所以带上沈清瑶,是因为是沈家带着我参与了一个百亿的大项目。”
“这项目刚刚签约,你就伤了沈清瑶,如果不开除你,我怎么给沈家一个交代?阮阮,你是我老婆,我们是一家人,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在生意上的不容易。”
“再说了,你前几天不是说累了,想辞职吗。以后你就在家做顾太太,没事儿逛街购物,约姐妹喝下午茶,最好能生个孩子。到时候,你相夫教子,我挣钱养家,好不好?”
顾安哲一番PUA,温阮早已神游太虚,根本没听进去,也不想听。
直到他说了那句‘最好能生个孩子’!
很突然的一句话,像是正中心脏的一把弓箭,直穿心脏,疼的滴血。
温阮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眼睫微颤,“你......不是当初说好要一直丁克的吗?”
尽管打定主意要跟顾安哲离婚,可她还是不甘心的想知道,当初那句‘一辈子做丁克一族’的话是否作数。
“嗐,那不是以前太年轻吗。”顾安哲抬手把玩着她乌黑顺直的长发,“再说了,我是家里的独子,如果没有孩子,我们万贯家产谁来继承?”
温阮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紧,端起红糖水抿了一口。
不知是红糖放多了的缘故,还是怎的,她喝到嘴里却觉得是苦的,从嘴里苦到心里。
“顾安哲,我......”
犹豫半晌,正当温阮想坦白无法生育一事时,顾安哲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神色骤然一变,“阮阮,我接个电话。”
走出卧室,顺手带上门,在走廊上接了一通电话。
随后,温阮就听见别墅院子里响起汽车引擎声。
他,连一个招呼都没打,就这么直接走了......
当初顾安哲为了跟她在一起,不惜与顾家决裂。
温阮实在不忍心见他们母子分离,所以后来无论这个恶毒婆婆怎么刁难,她都忍下所有,只为顾安哲能幸福开心。
而今回头一看,所受的委屈都是‘为爱冲动’的代价。
“你......”孟雅琴气的想骂人,但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温阮又一次开口,“我准备跟顾安哲离婚。不过,我要三十亿的补偿。”
前半句话,孟雅琴兴奋的眸光一亮,但后面一句话直接气的她站了起来,“三十亿?纯金打造的也不值这个钱。温阮,你配吗!”
“不配?”温阮坐下,平心静气道:“那罢了,不离也可以。反正早晚顾安哲会知道我不能生育的事。”
这话,无疑是在警告孟雅琴。
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是多么宠爱温阮,她都看在眼里。
倘若真让顾安哲知道真相,只怕母子俩这辈子都会决裂。
思虑一瞬,她忍着心头怒火,“三十亿想都别想,最多十亿。”
“成交。”温阮爽快答应。
她知道孟雅琴会讨价还价,所以故意抬高价格。
“你......真的同意离婚?”孟雅琴有些不信。
“只要钱到位,一个月内绝对离婚。”温阮信誓旦旦。
孟雅琴又气又怒,又憋屈,“行,等我回去拟合同。”她气哼哼的拎着包包起身,临走时补了一句,“温阮,你若敢骗我,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撩下一句狠话,她直接走了。
这是温阮第一次跟孟雅琴叫板,搁以前,她就是一件小事做错了,孟雅琴都要跟顾安哲大倒苦水,挑拨离间,可这次她挨了打都没敢找顾安哲哭诉。
因为......孟雅琴是高兴的,高兴她终于答应不再缠着顾安哲。
四十分钟后,顾安哲准备了四菜一汤,“阮阮,吃饭了。”在客厅里没看见孟雅琴,便知道她走了。
他甚至懒得多问。
去了餐厅,看着桌子上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以及顾安哲带着围裙的人夫模样,不得不说,跑去他劈腿的事实,确实是完美好男人。
可这些,不过是他做了亏心事的欲盖弥彰而已。
上一次做饭,似乎都是一年前了吧。
“阮阮,这是你最喜欢的菌菇汤,我帮你盛......”顾安哲正帮她盛汤,突然口袋里手机铃声乍响。
他将汤放在温阮面前,拿出手机,当看见屏幕来电显示时,眸光闪了闪,“我去接个电话。”
以前顾安哲接电话从不避着温阮。
她猜,应该是沈清瑶的吧。
“去吧。”她拿起筷子用餐,表面波澜不惊。
顾安哲走到客厅接了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折返餐厅后却脱下身上的围裙,一脸焦急,“阮阮,我一哥们儿出车祸了,我得过去看看。”
“谁啊?”她咬着筷子,明眸澄澈无害,“你朋友我都认识,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吧。”
顾安哲明显愣了一下,又道:“今天不说是累了吗?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好吧。”温阮心里清楚,却不想多说。
察觉到她的失落,顾安哲走到她身旁,在她脸颊落下一吻,“抱歉,又不能陪你一起用餐。”
说完,他急匆匆的走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温阮似乎感觉到幸福也随着那脚步,越来越远,直到别墅寂静冷清,直到她被空虚环绕,被丈夫出轨背叛的痛苦包裹。
空气陡然变得稀薄,勒的她快无法呼吸,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
温阮没胃口吃饭,上了楼。
卧室里,她找出两人的相册,厚厚的七八本相册,几百张相片,记录着两人相爱五年的美好时光。
看着看着,困意来袭,她靠在床头睡着了。
不知几时,她从梦中醒来,疼的捂着胃部在床上打滚。
跟顾安哲一起的这些年,为了公司,她三天两头各种应酬,各种喝酒,落下了胃疼的毛病。
今天又因为顾安哲的事,她没胃口吃饭,这会儿急性胃炎,疼的她大汗淋漓。
温阮强撑着身体,爬起来找到药箱,打开一看,里面已经没有胃药了。
胃疼的厉害,温阮忍不住,拿着手机拨通了顾安哲的电话。
“嘟嘟嘟......”
手机响了几声,对方接了电话。
“安哲,我......”
温阮刚想求救,电话那端却传来一道女子甜美的嗓音,“温部长吗?安哲哥哥在洗澡呢,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可以帮你转......嘟嘟嘟......”
温阮不想再听见沈清瑶的声音,直接挂断电话。
果然,顾安哲所谓的‘急事’就是去陪沈清瑶。
顾安哲啊顾安哲,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心的呢?
温阮心痛,但胃更疼,疼的要命。
她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凌晨一点。
这时间佣人张妈已经睡下,就算没睡,张妈也不会开车。
于是,她只能强撑着身体下楼,开车直奔医院。
别墅距离市中心很远,如果等救护车过来,还不知道需要多久。
轿车一路平缓行驶,温阮疼的脸色苍白,视线也愈发的模糊,直到一个T型路口,突然一辆车驶了过来,她没反应过来,砰地一声撞了上去。
剧烈的震动,弹开了气囊,温阮被晃得七荤八素,晕得很。
凭着最后的精神支撑,她艰难的从车上下来,看着面前的一幕,血色朦胧。
隐约间瞥见一位身着酒红色衬衣的男人,她踉踉跄跄的朝男人走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救......救我......”
说完,一头栽倒在男人的怀中。
“握草,什么情况,贞子!?”许礼刚从副驾驶下车,就看见一女子倒在自家boss怀中。
那女人一身素白真丝长裙,长发披肩,此刻脸上染着血,活脱脱像个女鬼。
周烬野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哪怕侧脸染了血渍,却一眼认出来了,“是她?”
助理一脑子问号,“谁啊?”
周烬野瞥了他一眼,“贞子。”
说完,抱着女人上了车,开着被撞的车后退离开,不忘对许礼叮嘱,“你留下来处理现场。”
她另一只手打开包包,在里面翻了一下,拿出一把折扇,又发现里面有一颗大白兔奶糖。
于是,剥开糖衣,将糖递到他嘴边,“喂,给你吃一颗糖,吃糖能缓解焦虑紧张情绪。”
喘息的男人眼睑微抬,那双勾人的丹凤眸闪烁寒芒,扫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手里的奶糖,“你是......是想让我窒息......而亡吗?”
“呃......”温阮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他现在呼吸急促,如果嘴里塞一颗糖,万一卡喉咙里死了,她可真的成了杀人凶手。
索性,直接把糖塞进自己嘴里。
“脑子是清醒的,状态还不错。”温阮一边咀嚼着奶糖,一边拿着扇子帮他扇着,“没事,没事,不要紧张。我......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虽然被困电梯,她也紧张担忧,可眼下身旁有个病号,她哪儿顾得上自己?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讲故事给男人转移注意力。
“从前有个小女孩,因为爱戴红色的帽子,所以人们就叫她‘小红帽’。有一天,小红帽的妈妈让她带着蛋糕和葡萄酒去看望住在森林另一边生病的奶奶。小红帽......”
温阮绞尽脑汁,费尽的回忆着儿时的儿童故事,尽量绘声绘色讲给他听。
“聒噪!”周烬野紧蹙着眉心,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温阮:“......”
好难伺候。
她着实没办法,乖乖闭嘴没再说话,只是一味地帮他扇着扇子。
另一只手被他紧紧捏着,捏的有些疼,但温阮终究没甩开他的手。
她又害怕,又担心这男人随时可能会死,几度打开手机,想要拨打求救电话,但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
电梯内格外安静,只有他的喘息声。
温阮发现不说话时,他的手握着她愈发的紧,状态似乎更差。
索性继续安抚着......
“救援人员马上就到了。”
“你再忍一忍。”
“要不要听笑话,我给你讲个笑话?”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
耳旁,是女人聒噪的声音。
大汗淋漓的男人近乎虚脱,灰色衬衣几乎贴在了身上,额前刘海沾染汗渍,耷拉在肌肤上,透着几分狼狈,惹人怜。
他倚靠在电梯墙上,卷长浓密睫毛轻颤着,缓缓睁开双眸。
模糊间,她看见温阮纤纤玉指拿着扇子一直帮他扇风,红唇翕动,不停地在说些什么。
又半个小时后,电梯外终于传来了声音。
救援人员来了。
几分钟后,封闭的电梯终于被打开,一大股空气新鲜空气终于涌了进来,仿若黎明之时,阡陌小道上沾染着薄雾的新鲜空气,让人感觉到勃勃生机。
电梯外,周烬野司机陈玄焦急万分的等待着,刚才在小区外等候自家boss,谁知一小时都不见人影,电话也打不通。
后来发现电梯故障,猜测应该被困电梯,他立马找了物业。
此刻见自家boss面色苍白的样子,吓得不轻,“boss,我送你去医院。”
周烬野浑身被汗水湿透,整个人近乎虚脱,倚靠在陈玄肩上,临走时回头,那双泛红的丹凤眸意味深长的看了温阮一眼,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温阮注视着他的背影,温阮轻嗤一声,“连一声‘谢谢’都没有,真没礼貌。”
被困电梯这一遭,让温阮留下了心理阴影,她吓得抱着箱子又回到车上,开车回了香樟华庭。
路上,她接到顾安哲的电话。
这通电话温阮本不想接,大抵是刚才一番遭遇让她心里后怕的紧,看见顾安哲的电话,她下意识的接听。
一张嘴,只觉得喉咙酸涩,想像以前一样,向他倾诉今日的遭遇和委屈。
可那头却传来男人的厉声质问,“温阮,你去哪儿了?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一直打不通!”
愤怒的声音将温阮一秒拉回现实,劫后余生的她泛着泪光的眸子渐渐清明,她冷声回道:“我能干什么?你觉得我该在干什么?还是觉得我在跟男人私会?”
三观不正的人,总会觉得别人都跟他一样。
三连问,直接噎的顾安哲无言以对。
想到那会儿佣人告诉他,说温阮抱着两个大箱子离开,加之最近她对他的不闻不问,极其冷漠的态度,着实让顾安哲内心不安。
隐隐觉得温阮会离开他似的。
几秒钟的沉默,他这才改了口吻,“对不起,阮阮,我就是太担心你了。”
温阮不屑于拆穿他的话,冷声问道:“打电话有事?”
终究,顾安哲不再是曾经的顾安哲,她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遇到事情第一个向他倾诉,等着他的诱哄与安抚。
“阮阮,我定了票,四天后咱们出海去玩。”顾安哲嗓音一如往日那般清润,“你不是最近一段时间心情不好吗,我带你去散散心。”
“不必,工作要紧。”她委婉拒绝。
“工作永远做不完的。再说了,工作哪儿有你重要呢。”他补充着,“这次出海,定的是国内最大的星海自由号游轮,四天后第一次出海,一票难求呢。”
星海自由号游轮她听说过,是首富周氏一族旗下弘泰集团斥资六十多亿打造的国内最大游轮,亦是全球排名第三的超豪华游轮。
如顾安哲所言,游轮初次下海,确实一票难求。
温阮觉得最近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出去看看倒也不错,“好,知道了。”
之后的三四天,温阮陆续往铂悦府搬东西。
不过,她意外发现铂悦府物业换了人,一问才知道,之前的物业公司因着上次电梯事故,直接被开了。
她在想,电梯里遇到的那个器宇不凡的贵公子,应该是哪个豪门少爷吧。
这期间,温阮也抽空跟几个老板见了面,最终把手里百分之二十的安盛集团股票以二十亿的价格卖给了鼎康集团老总。
......
出海旅游前一天晚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顾安哲终于回来了。
他抱着一束玫瑰花回来,像那天一样,亲自给她做了丰盛的晚餐。
饭后,两人上楼,顾安哲说:“明天要出去玩,我先把东西收拾收拾吧。”
说着,人已经去了衣帽间。
温阮秀眉轻蹙,若有所思的看了衣帽间一眼,拿着一本经济学相关的书去了阳台。
她刚坐下,卧室里就响起顾安哲的声音,“阮阮,你的包包和首饰呢?怎么都没了?还有衣服呢,怎么少了这么多?”
天知道,当顾安哲看着空荡荡的衣帽间时,他内心有多么的紧张。
冥冥之中,仿若有什么东西从心脏流失一样。
那种细微不可察的恐慌,让他莫名感觉不爽,惴惴不安。
温阮一如既往从容,“该干洗的干洗了,该保养的都拿去保养了。你也知道,我是工作狂人,突然变成家庭主妇,闲得发慌,只能没事找事做。”
一番说辞,合理自然。
可顾安哲就觉得哪儿不对劲。
见她说话时仍在低头看书,青葱玉指从容自然的掀着书页,根本没有刻意在掩饰什么,他悬着的心适才落了下来。
走到她身旁,单膝蹲下,将一张黑卡递给她,“这是我的副卡,无限刷的。以后想买什么尽管买,想做什么,放手去做。老公是你永远的后盾。”
温阮握着书的手顿了顿,眼睫微抬,看着他递过来的黑卡,弯唇一笑,“不用,我有钱。”
“女孩子的钱当然要存起来,喏,花老公的钱。”他拽过温阮的手,将黑卡塞到她手心里,“我记得你一直想开个咖啡店,北街有一处铺子不错,我回头让郝辉买下来,送你。”
“好。”温阮点头,顺便接过黑卡。
收拾完行李后,顾安哲去书房处理了一会工作,温阮则洗了澡,睡下。
等顾安哲忙完回到卧室,已经熄了灯。
他蹑手蹑脚的打开地灯,看着床上睡的恬静的温阮,缓步走了过去,俯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阮阮,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你能理解我的不容易。你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他压低了声音,似是自言自语。
蹲在床边看着温阮许久,抬手,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忍不住又在她脸上落下一吻。
洗完澡后,顾安哲上了床,环住温阮的腰,将她搂在怀中。
嗅着女人乌黑长发的清香,顾安哲一阵悸动,但想到明天还要出海游玩,最终克制了。
翌日。
上午九点,顾安哲跟温阮两人抵达港口。
下了车,远远地就看见停靠在港口的星海自由号游轮。
据说游轮长355米,宽65米,高57米,拥有20层甲板,可同时容纳近8000人,且吃喝玩乐所有设施一应俱全,相当于一处一栋迷你城市。
因为星海自由号第一次出海,市政和港城高官要职都前来参与剪彩仪式,现场人声鼎沸,格外热闹。
温阮不喜欢凑热闹,便跟顾安哲提着行李上了游轮。
两人购买的是豪华区的双人票,从VIP通道进入直接上了16层,进入房间。
一米八的大床房,装饰与酒店套房一般无二,还带有小阳台,可以看海吹风,倒是颇为享受。
“要不要下去逛逛?”顾安哲问她。
温阮摇摇头,“游客正陆续上游轮,进进出出不方便,晚点吧。”她起身走到阳台上,因背着港口,她靠在栏杆上,仰头吹着海风,眺望一望无际的海洋,看着几只海鸥展翅翱翔,仿若一并带走了心头烦恼。
“你先休息,我出去转转。”许是顾安哲对游轮很感兴趣,跟温阮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上午十点半,伴随着一道划破长空的游轮鸣笛声,游轮缓缓启动,离开港口,开始了一段旅程。
大抵温阮有些不适应,脑袋晕乎乎的,以至于一个白天都躺在床上睡觉。
傍晚,海上温度低,温阮披着一件针织衫到甲板上散步,吹着微凉的海风,看着栏杆上立着的几只海鸥,以及海之尽头夕阳西下,一切竟是那么美好。
她掏出手机拍照,留下这唯美的落日。
“哈哈哈......安哲哥,再帮我拍一张呗。”
耳旁响起熟悉的声音,温阮循着声音看过去,便见到不远处沈清瑶靠在甲板栏杆上,摆出各种pose,而顾安哲则充当摄像师,半蹲着,帮她拍各种美照。
乍一看,两人笑容满面,倒像是正热恋的情侣。
她挑了挑眉,红唇扯出一抹苦涩笑容......
是呢,她老公恋爱了。
温阮顿时没了欣赏美景的心情,拿着手机转身离开。
原以为顾安哲是心中有愧,带她出来玩,弥补过错,原来......还带着女朋友。
“嗨,温部长,好巧呀。”
沈清瑶早就看见了温阮,才故意说话很大声,就是想刺激温阮。
见她要走,沈清瑶朝她招了招手,“正好你来了,能不能帮我跟安哲哥哥拍张照片呀。”
她走到温阮身旁,亲昵的环住温阮的胳膊,撒娇似的晃了晃。
“......阮阮,你醒了?”看见温阮也来到甲板上,顾安哲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尴尬的笑了笑,“她哥在陪朋友,我就陪清瑶转转。”
“温部长......哦,不对,你已经辞职了。我还是叫你温姐姐吧。”沈清瑶脸上洋溢着甜美笑容,眼底却是藏不住的得意,“可以吗,温姐姐。”
“清瑶,我不喜欢拍照。”顾安哲把手机还给她,顺势牵住温阮的手,“刚才阮阮在睡觉,这会儿她醒了,我陪她转转,你自己玩儿吧。”
“安哲哥......”沈清瑶抿着唇,低眉垂眼,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顾安哲这次过来,只是想带着温阮散散心,哪儿知道沈清瑶竟然也跟着上了游轮,着实是他没料到的。
温阮看着沈清瑶眼眶微红,便对他道:“要不然,你再陪陪她。”
“不用。”顾安哲指了指不远处那抹身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她哥过来了。阮阮,我们走吧。”
“安哲哥......!”沈清瑶气的直跺脚。
但这一次,顾安哲头也没回,紧握着温阮离开。
落日黄昏,游轮上镀上一层橘色光晕,身姿曼妙的女人披着棕色针织衫,齐腰长发飘逸,男人西装革履,身姿挺拔,两人手牵着手,饶是背影都让人觉得是天作之合。
那样般配的金童玉女,羡煞旁人。
可沈清瑶却嫉妒的紧握双拳,怒目圆瞪,“温阮,你个贱人,凭什么跟我抢安哲哥?该死,真该死!”
话里行间无不是在故意炫耀。
公司人都知道,最近一周顾安哲出差只带了一位新秘书。
现在新任秘书哪儿是主动打招呼?
不过是在挑衅罢了。
温阮红唇微勾,“贴身秘书,脱光了往男人身上贴的那种?”她轻轻点头,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平静的像是局外人,“嗯,很适合你。”
沈清瑶脸上笑容一僵,“你......!”她勃然大怒,旋即一笑,阴阳怪气道:“别装的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要是真不在乎安哲哥,也不至于额头上会受伤,不就是故意卖惨,想博取安哲哥的关心吗。”
说着,上前一步,凑到她耳旁,压低了声音说道:“可是安哲哥哥不爱你哦。你知道吗,这一周都是我跟安哲哥哥一起出差的。安哲哥哥谈生意的样子真的好帅哦,当然,他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更帅。”
两人靠得很近,倏地,沈清瑶眸光一闪,手里的杯子猛地一晃,热腾腾的开水直接倒在温阮的手上。
“嘶......”温阮疼的一把推开她,“沈清瑶!”
沈清瑶身子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身子一晃悠,直接跌倒在地,杯子里的开水全部溅到自己的手背上,“啊......疼......呜呜............温部长,你......你推我干什么?呜呜,是安哲哥让我陪她一起出差的。”
“温阮,你给我住手!”
随着身后一道声音响起,不等温阮回头,冲过来的顾安哲一把将她推开,健步跑到沈清瑶身旁,抱着她,“清瑶,你没事吧?”
“呜呜......”沈清瑶泪如雨下,一边摇头,一边抬起被烫的红肿的手,“温部长不是故意的。安哲哥,你......你别怪她......”
瞧瞧,多么拙劣的演技。
整个走廊上都充斥着浓浓的绿茶气息。
可偏偏顾安哲没察觉到,反而气的面红脖子粗,怒瞪着温阮,暴跳如雷的吼道:“温阮,你什么时候这么恶毒?知不知道这是开水?烫伤了会一辈子都留下疤痕的!”
温阮被烫的手握着辞职信,垂在身侧,疼的轻轻颤着。
眼里是顾安哲雷霆大怒的模样,耳旁是他怒吼的声音,整个人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俨然没有了曾经对她的温柔。
一时间,记忆中的那个温润少年与面前的男人割裂开来,让温阮有些自我怀疑。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把那个爱她如命,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拱手送到她面前的好男人给弄丢了?
温阮突然有些累,累的身心俱疲,甚至不想多开口解释。
“我是来交辞职报告的。”
与男人对视良久,她那双眸子从最开始的不可思议,到失落,绝望,最后如一潭死水般平静。
红唇轻启,无波无澜的开口,说‘我是来交辞职报告的。’
顾安哲一心关注着沈清瑶烫伤的手,很是恼火,更无法接受曾经挚爱的女人如今心如蛇蝎,下手这么狠毒。
“你不用递交辞职报告。身为公司高管,公然伤害员工,我待会儿会让助理全公司通告,你被辞退了。”他一双夹杂着怒火的眸子望着温阮,厉声说道。
一番话落入温阮耳中,她只觉得受了伤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捏着,不顾及鲜血淋漓的伤口,蹂躏着,践踏着。
“辞......退?!”温阮不可置信。
顾安哲又道:“你身为温部长,又是我顾安哲的太太,应该以身作则,今天的事情如果不给一个合理的交代,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一众员工?又怎么给沈家一个交代?倘若事情闹大了,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静——
耳朵像是失聪一样,静的什么都听不见,就连四周的一切都变成虚无的。
黑白世界中,温阮只能看见顾安哲紧紧搂着跌坐在地上的沈清瑶。
顾安哲那张极其愤怒的脸和沈清瑶那张得意的脸无限放大,像是要将她吞噬掉的恶魔,她只看见顾安哲嘴巴张张合合,却根本听不见他后面在说什么。
好半晌,她终于找回三魂七魄,听清楚了顾安哲的话,“你有公司股份,以后安心在家做好顾太太,按时拿分红就行。”
然后,抱起沈清瑶就走了。
大步流星的离开,生怕慢一步沈清瑶就会死了一样。
温阮站在原地,脸色苍白,整个人如置身于冰窖之中,冷的彻骨。
见顾安哲离开,秘书部偷听的几个秘书这才敢走出来,上前关心着......
“温部长,你没事吧?”
“你还好吗?”
“沈清瑶也太贱了,明摆着在勾引顾总。”
“温部长,要不要我们帮你作证啊?”
几位秘书是真心喜欢温阮,见她被泼脏水,也确实很生气,可刚才顾安哲在气头上,谁也不敢触霉头。
台面上的话都会讲,可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前途作死。
毕竟温部长身为顾太太都被辞退了,更别说他们这些蝼蚁了。
温阮调整了情绪,苍白如纸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我没事,你们好好工作吧,我先走了。”
她踩着高跟鞋,拿着辞职信走到电梯前,摁了另一台电梯,顺手将辞职信丢进垃圾桶里。
离开公司,她什么都没带走,顺路去附近的诊所处理了伤口。
手背烫伤,有两块拇指大小的透明水泡,很疼很疼。
可再怎么疼,也不及心疼的万分之一。
顾安哲果然说到做到,当天中午就发了内部通告,说她德不配位,予以辞退。
一时间,公司内炸开了锅,关于她对新任秘书‘泼开水’的事儿就此传开。
公司内一众员工对于顾安哲‘六亲不认’的公平做法表示赞许,随之而来是对他各种夸赞。
但不少员工更信任温阮,纷纷发过来各种关心信息和电话,她全部视而不见。
人一旦心死了,对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便也不在乎了。
几年来商场摸爬滚打,认清了人性,她本以为爱情是这辈子所拥有的最宝贵的东西。
直到此刻才发现,唯一能信任的除了闺蜜周安夏和爸爸妈妈,便只有自己。
过分成熟的她,早已经度过为爱伤春悲秋的阶段,只一心为离婚做准备。
于是,暗中联系人,着手准备卖掉手里持有的百分之二十的安盛集团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