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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头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挽景宣帝的其他类型小说《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逆着光阿绥看不清他的脸,华贵的锦服上金丝纹路熠熠闪烁耀眼光辉,大片的蟠龙绣栩栩如生。这就是圣上?见他呆愣愣的,江福盛伸手推了推他,“还不快向陛下行礼?”阿绥回过神,跪拜行礼:“小儿陆长绥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稚气的嗓音略有黏糊,落入景宣帝的耳中。他下颌微垂,如古井般无波深邃的视线淡淡投在阿绥脸上,眉梢轻挑:“你就是陆国公常挂在嘴边夸赞的小侄儿?多大了?”陆元铎是朝中重臣,受景宣帝信任,两人年纪相当,少年时便相识,君臣关系要比旁的深厚两分。偶尔闲谈,景宣帝不止一次听对方提起自己那年幼丧父的小侄子,听得多了景宣帝也有了印象。如今一瞧,模样的确不俗,要比旁的小孩俊俏几分、白净些。脑海中闪过一抹细腻的白,想来这小孩的肤色应是随了他...

章节试读


逆着光阿绥看不清他的脸,华贵的锦服上金丝纹路熠熠闪烁耀眼光辉,大片的蟠龙绣栩栩如生。

这就是圣上?

见他呆愣愣的,江福盛伸手推了推他,“还不快向陛下行礼?”

阿绥回过神,跪拜行礼:“小儿陆长绥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稚气的嗓音略有黏糊,落入景宣帝的耳中。

他下颌微垂,如古井般无波深邃的视线淡淡投在阿绥脸上,眉梢轻挑:“你就是陆国公常挂在嘴边夸赞的小侄儿?多大了?”

陆元铎是朝中重臣,受景宣帝信任,两人年纪相当,少年时便相识,君臣关系要比旁的深厚两分。

偶尔闲谈,景宣帝不止一次听对方提起自己那年幼丧父的小侄子,听得多了景宣帝也有了印象。

如今一瞧,模样的确不俗,要比旁的小孩俊俏几分、白净些。

脑海中闪过一抹细腻的白,想来这小孩的肤色应是随了他母亲。

阿绥点点,乖乖道:“小儿已经四岁了。”

他惴惴不安:“陛下恕罪,小儿不是有意踢球砸人的,更没想过伤害陛下您,望您原谅.......”

阿绥小小年纪叉着手,朝景宣帝深深鞠躬,态度诚恳。

不等景宣帝开口,两队羽林军脚步匆匆地赶来,为首的统领满头大汗,神色焦灼:“陛下,属下来迟,您没事吧?”

见景宣帝毫发无伤,空气中没有血腥气,统领悬着的心落回实处。

他四下张望:“刺客呢?是不是已经跑了?属下这就去捉拿!”

他嗓音洪亮如雷,说完就要动身。

景宣帝敛眸淡声:“不必了,没有刺客。”

羽林军统领愣了下,转头注意到景宣帝脚边的藤球,又看向面前垂头丧气的小孩,顿时明了。

待景宣帝摆手示意,他躬身告退。

阿绥望着这一幕,聪慧如他,顿时明白那位将军口中的‘刺客’就是自己,心里生出了紧张。

“今日是小儿之过,陛下若要惩罚,小儿无怨无悔。”

他鼓了鼓脸颊,惴惴不安道,神情出奇得坚定。

这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令景宣帝的不由好笑,“你可是惊扰圣驾是何罪?会受怎样的责罚?”

阿绥摇头。

景宣帝扯唇:“不知你就敢认罪,该说你年幼无知还是胆大包天?”

阿绥小脸一白,“陛下是要砍我的头吗?”

想起方才江福盛说的,阿绥眼中终于有了害怕,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大人面前,举目茫然。

意外的,景宣帝起了捉弄心思。

他面无表情,口吻闲散:“若朕说是呢?”

啪嗒。

一包眼泪毫无征兆地从阿绥眼眶里滚了下来,一张口便是哭腔:“那在我死之前,陛下能不能让我见娘亲最后一面?”

“或者让我留一封遗书也成,我想告诉娘亲孩儿不孝,这辈子没法尽孝了望她原谅......”

“下辈子我还要做阿娘的孩子呜呜呜.........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阿绥哽咽抽噎地说完了,目光祈求地望着景宣帝,眼角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泪光闪烁。

他抬袖给自己擦去。

一边擦一边抽泣,淡蓝色的衣袖霎时间被泪水晕出一片深色。

四下鸦雀无声。

江福盛汗颜,他抬眼悄悄瞄了眼景宣帝冷峻的侧脸,心想这下糟糕了,陛下头一回逗小孩,就把人家惹哭了。

这小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快死了都还惦记着家中娘亲,如此孝心,他都听得心口发酸。

“陛下?”他适时出声。

要不咱算了吧?人小孩不过四岁,他们这难免有欺负幼童的嫌疑。


景宣帝有些意外,沉吟道:“今日他理应有功,便免去抄书。”

“谢陛下,陛下英明!”

云挽终于露出真切的笑容,灿如夏花。

出了偏殿,走在回廊中,头前领路的江福盛开口:“陆夫人,圣上头疾一事,还望您........”

他未说完,云挽便颔首:“明白,此事我绝不与外人难道也。”

江福盛笑意加深,忽然道:“夫人与公子在外还需慎言,莫要妄议他人。”

云挽:?

‘慎言’她听得懂,可‘妄议他人’是什么意思?

“还请公公解惑。”

江福盛甩甩拂尘,但笑不语。

带着满腹困惑,云挽跟随引路的小内侍七拐八拐,抵达来时熟悉的会昌门。

宫门森严,红墙黛瓦,铺着青石砖的狭长甬道上,只余一辆乌木马车静静停候。

上了马车,不期然对上三双染着好奇的眼睛。

云挽歉然:“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这话主要是对陆元铎父子俩说的,原本他们可以先回去,结果因为自己白白等了一个多时辰。

陆元铎摇摇头:“无妨。”

心思转圜,他斟酌措辞问道:“圣上......找你是为何事?”

他眉目间带着几分困惑。

云挽坐在阿绥身旁的位置,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听到陆元铎的话她只说:“圣上听闻我擅香,便让我闻了一味香,并责令我调制出来。”

陆元铎意外,“调香?”

云挽嗯了声,未作其他解释。

作为天子心腹,陆元铎倒是有所耳闻,近些年陛下似乎在寻找什么,与香有关。

至于是什么,他也不清楚,擅自窥探帝王行径乃大忌。

余光捕捉到她眉眼的忧愁,陆元铎顿了顿道:“尽力而为,若实在不行,寻个机会我同陛下说明。”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云挽意兴阑珊,胡乱应声:“多谢国公爷了。”

.........

一天下来,历经太多事,回到翠微苑,云挽筋疲力尽。

阿绥倒还好,他是个精力充沛的孩子,经过下午那一遭回到熟悉的家,他反倒生龙活虎起来。

他一进屋子便寻了茶水,亲自给云挽倒了一杯递给她,“阿娘,喝茶。”

一旁的月见捂着嘴笑道:“夫人,咱们公子去了一趟学堂,比从前更孝顺了。”

一杯热茶下肚,周身疲惫散去几分,云挽拍了拍阿绥,吩咐月见:“去把阿绥的书箱拿回来,这几日都不用去了。”

月见点点头,出去了。

听到‘书箱’,阿绥明显垂头丧气。

见状,云挽朝他挥挥手:“阿绥,来娘亲这儿。”

脱了鞋履,阿绥爬上方榻跪坐在她面前,“阿娘。”

弘文馆再好,到底不比家里,在那待了十日,阿绥瞧着显然瘦了。

捏了捏他不比从前柔软的双腮,云挽柔声询问:“怎么瞧着闷闷不乐的?是不是下午在宫里吓到了?”

当时在场那么多人,阿绥还这么小,哪里见过那种场面?云挽以为他是心里产生了后怕。

谁知阿绥摇头,瘪嘴嘟囔道:“阿娘,我不是好学生了,以后还能成为徐学士的学生吗?”

一想到自己成了别人眼中那种不学无术的坏学生,阿绥心生难过,怕云挽会对他感到失望。

一时间他耷拉着眉眼,小脸上透着不安。

心如针扎,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云挽垂首捧起他的小脸,温声问:“为什么这么说?你怎么就不是好学生了?”

“才上学堂不到一旬,我就被罚在家思过,这太糟糕了.......还有我的功课该怎么办呀?”

阿绥挠了挠脸颊,气鼓鼓的。

原来是为这茬,云挽心生好笑。


老夫人没有意见,巴不得乖孙多讨淑妃和三皇子的喜欢。

云挽一开始担心,细想阿绥是淑妃亲姑姑,于情于理都会将他照顾妥当,便放心下来同阿绥解释了一番。

阿绥不想留在宫中,但他明白这里是淑妃姑母说了算,他不愿给阿娘添麻烦,于是答应地很干脆。

后妃家眷进宫有时限规定,午膳后待了半个钟头,老夫人与云挽离开长春宫。

老夫人平日里养尊处优,步子走得慢,由宫女春棠细心搀扶。

云挽走在老夫人右侧,她不是话多的人,和老夫人关系也不亲近,因此如来时般安静。

另一侧的春棠略微思索,张口:“老夫人——”

忽地瞥见远处銮驾,她面色骤变。

“是御驾。”

天子出行,闲杂人等避让。

云挽与老夫人也看见了数丈外,由宫人肩抬的奢华轿辇。

浮雕龙纹,攀附龙首,宫人数众,仪仗威严。

毫无疑问,是天子仪仗。

避是避不开了,春棠领着两人和周遭宫人一样跪下。

御辇由远及近,所过之处一片跪拜,众人屏气敛息。

这时仪仗停下,御辇停在了云挽与老夫人面前,随后听到上方威严之声:

“陆老夫人?”

赫然听到自己的名讳,老夫人心惊之余又行拜礼:“老身陆萧氏拜见陛下。”

景宣帝:“老夫人请起。”

老夫人颤巍巍起身,“谢陛下。”

景宣帝身着朝服,头戴冠冕,高坐于龙辇之上,凌厉的眼眸微垂扫过众人,睥睨之态威严赫赫,天子气势压得人险些喘不过气。

他淡淡出声:“老夫人是从长春宫出来?”

老夫人不知景宣帝这话是何意,小心谨慎道:“回陛下,正是,老身进宫探望淑妃娘娘,娘娘留了我等用膳,膳后不敢打搅过多,便退了。”

景宣帝颔首,眉色疏淡。

收回视线,他抬手,宽大袖摆上金色龙纹浮动。

大太监江福盛得令,拂尘一挥,掐着嗓子高喊‘起驾’。

御辇缓缓起步,霎时春风拂面,丝丝缕缕清香钻入鼻尖。

景宣帝狭眸倏眯,扬声道:“慢着!”

在听到‘御驾’时,云挽波澜不惊的心慌乱一瞬,随之逐渐放大,不等她看清帝王仪仗便被老夫人拉着跪在了地上。

青石地板传递出真实的触感,坚硬冰冷,云挽垂下头像其他人一样恭恭敬敬,然而内心却一点也不平静。

离宫路上还能遇上大齐帝王的仪仗,是她没有想到的。

尤其是当御辇越来越近,对气味一向敏感的云挽闻到了传闻中名贵奢华的龙涎香。

一颗心提起,脑海中那根弦不可控制地紧绷,尤其是当御辇停在面前,头顶响起低沉威严的问候,云挽脑海‘嗡’地一声,不知想起了什么。

好在她低着头,无人注意到她的异样,而景宣帝也只是同老夫人简单寒暄两句,便要离开。

然而变故横生。

“慢着。”

帝王之令落下的那一刻,抬轿的宫人反应迅速,整齐地停留在原地,目视前方。

江福盛心生诧异,微微躬着脊背候在一旁等待指示。

其余人等疑惑,摸不着头脑。

景宣帝默不作声,待微风散去,他侧首垂视,目光巡向地上的人。

众人心生忐忑,尤其是站着的陆老夫人,神情不安,不明白皇帝在找什么。

倏然,景宣帝凤眸一转,视线凝聚在那抹浅色身影上。

他轻撩眼皮:“这位是?”

陆老夫人愣了下:“回陛下,这是老身已逝小儿的遗孀,云氏。”


下人打来热水,云挽简单地洗漱一番,换上色泽淡雅的流云裳,又由贴身丫鬟月牙盘了发,插上两支素簪子,典型的孀妇打扮。

“夫人,东西已经备好了。”

婢女月见的声音传来,她撩起隔帘从屋外进来,手上端着一份巴掌大小的锦盒。

云挽颔首,示意她放在一旁桌上。

花了不足两刻钟,云挽起身,领着阿绥匆匆前往老夫人的院子。

慈心堂。

跨进院大门,穿过回廊,在踏进正厅门前,云挽忽地驻足,侧身垂首,小声询问儿子:“昨日阿娘与你说的可还记得?”

阿绥牵着她的手,认真点头:“阿娘嘱咐的我都记住了。”

“好。”

云挽揉了揉他的头,话罢牵着他踏入正厅,进入正屋内。

屋里,黄花梨木的雕花桌椅摆放整齐,檀木软榻上薄锦衾堆叠,矮小案几上摆着的瑞兽香炉轻烟袅袅。

陆老夫人年过知命,逾近花甲之年,头上布满了银丝,她头戴抹额,身着石褐色锦服,笔直地端坐在榻上,闭眸听身边的丫鬟念经书,手上的佛串一下下转动。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她缓缓睁开眼,眼尾吊梢,目光矍铄。

云挽松开阿绥的小手,欠身行礼:“儿媳给母亲请安。”

她身着雪灰素衣,体态轻盈,腰带上悬挂的玉玦随着动作小幅度轻晃,如碧波荡漾。

明明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福身礼,云挽做起来倒比旁人多了几分清丽与雅致,美得像一幅画,根本不像是个为夫守寡之人。

陆老夫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不喜,神色冷淡:“今日怎来得这般迟?”

云挽垂眸:“儿媳今晨起晚了些,望母亲恕罪。”

陆老夫人一听,瞬间拉下了脸,苍老的脸庞上透着不悦:“三岁孩童贪睡还说得过去,你已经是为人母亲,怎还犯这般错?你若是不想来服侍我这个老婆子,今后不来便是,省得找这样的借口。”

这话算是极重,若是传出去旁人便以为是云挽这个为人儿媳的不尽责,对婆母服侍不到位。

一旁念经的丫鬟住了口,忍不住侧目。

而云挽面不改色,眉眼冷淡道:“母亲教训的是。”

嫁到陆家七年,与这位婆母相处多年,云挽早就摸清了她的性子,此刻不与她争辩。

若真将老夫人的话当了真,今后不再前来请安,往后受嗟磨的就是自己。

典型的‘真不来了,你又不高兴了。’

这样的话七年来她不知听过多少,尤其是自五年前丈夫病逝后,婆母便对她愈发苛责。

云挽左耳进,右耳出。

陆老夫人眉心一拧拍案呵斥:“你这是什么态度?”

云挽:“寡妇的态度。”

“你!”

陆老夫人气得胸口发疼。

“你是在怪我陆家让你成了寡妇?不让你改嫁?可要不是你克死了我儿子——”

云挽打断她的话:“母亲,夫君分明是被您克死的!”

“你说什么?!”陆老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云挽眼含泪水,面带悲戚:“若不是您在怀着夫君时没有安心养胎,又怎么会让夫君生下来便一身病弱?”

“若不是这样,夫君又怎会年纪轻轻便病逝?害我早早没了夫君,论起来,夫君英年早逝都怪您.......”

提起伤心事,云挽悲痛欲绝,声泪俱下,望向老夫人的眼神满是控诉:

“母亲,是您害死了我的夫君,硬生生拆散了我们,留我们孤儿寡母独自在这世上......”

“母亲,如果可以,儿媳也恳求您还我夫君——”


他们都说夫人与三爷情深意重。

盘好发髻,月见找来那支梨花簪给云挽戴上,随后又挑了两朵精致素雅的绒花点缀。

临近辰时,阿绥也醒了。

他还小,未到束发戴冠的年纪,因此依旧是用发带缠了角髻,换上新做的靛蓝石竹绸面圆领袍,腰上系着云挽做的荷包,整个人看上去挺拔又精神。

等时间差不多,云挽领着阿绥前往正门,彼时老夫人还未到。

两人坐在马车上等了约莫一刻钟老夫人才至,马车缓缓启动,朝着皇宫的方向去,车轱辘压在石板路上,留下清晰的轴痕。

从陆国公府穿过热闹的街市,一个时辰后马车抵达皇城西华门。

宫外马车不得入内,一行人从车上下来,见到了前来迎接的人。

“奴婢见过老夫人、三夫人,和长绥小少爷。”

淑妃身边的大宫女春棠笑脸相迎,眼睛在看到云挽时目露惊艳。

几年未见,这位三夫人倒是愈发美了。

不说那仙人般精致的五官,光是这一身雪白细腻看不到丝毫瑕疵的肌肤,便是罕见。

加上那通体的气质与曼妙的身姿,放在没人如云的后宫也定是独一份儿的美,根本看不出是已经生育过并在守寡的妇人。

还有这位小少爷,许是随了母亲,生得也如玉雪娃娃般精致伶俐,看着便讨人欢喜。

云挽牵着阿绥站在老夫人身边,闻言朝春棠微微一笑。

见到淑妃身边的人,老夫人眉开眼笑:“春棠姑娘安好,娘娘和殿下最近可还好?”

春棠上前搀扶老夫人,笑着说:“老夫人安心,娘娘和三皇子殿下一切都好,这几日得知您要进宫,娘娘还高兴地多吃了两碗饭呢。”

老夫人拍着她的手,放心道:“那就好。”

淑妃是老夫人唯一的亲生女儿,陆家嫡女,自十五岁入宫,至今已有十三年。

自从小儿子走后,她就时时惦记着在宫中的女儿,怕她过得艰难。

皇宫戒备森严,十步一哨,进入西华门,走在长长的甬道上,扑面而来的威严压迫感,一行人不自觉绷紧心神。

云挽安静地跟在老夫人身后,没有插话,眉目恬淡。

距离她上一次进宫,已经五年了。

尽管神色镇定,云挽心口依旧鼓动地厉害,手心微微溢出一层冷汗。

忽地,手心一阵痒意。

云挽侧头,看见阿绥往她手心塞了帕子,心头那根紧绷的弦忽地松了下来。

云挽朝他安抚地笑笑。

隅中时刻,一行人终于抵达长春宫。

长春宫。

淑妃见到云挽时,同样愣了下。

胞弟在世时,他的这位妻子便容色甚美,衬得旁人黯然失色。没想到胞弟去世多年,她依旧美得惊心动魄,艳若桃李,清如月华,瞧不见一丝憔悴。

打扮素净却难掩仙姿,或许是已为人母的缘故,身形不同于几年前的单薄清冷,玲珑曼妙,婀娜似柳,云挽身上更添了几分柔性神辉与缱绻。

淑妃弯唇招手:“母亲,弟妹你们来了。”

两人弯腰行礼,淑妃上前扶老夫人,脸上满是喜悦:“母亲快起,一家人不讲这些虚礼。”

淑妃是老夫人的亲生女儿,长相与老夫人有几分相似,五官明艳,穿戴华丽,头上珠翠缠绕,多年的宫妃身份令她一举一动透着雍容华贵。

与老夫人寒暄片刻,淑妃朝云挽淡笑了笑,接着看向她身侧的阿绥,神情微亮:“这位就是长绥吧,长得可真灵巧,快让本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