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全家气运被夺,小道姑下山杀疯了:沈离初月番外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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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乐之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离初月的女频言情小说《全家气运被夺,小道姑下山杀疯了:沈离初月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朝朝乐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家人觉得今天一天过的还真是玄幻。先是被告知自己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其实不是自己家的,又被相府夫人上门闹了一通,本以为自己亲女儿已经死了,没想到不仅没死还是位路见不平拔刀相救的小道士。沈父沈母虽然心累但看着初月这个女儿是真的很喜欢,虽然女儿才刚刚回到家。“那就让我们正式介绍一下吧,我是沈御,你可以叫我大哥,我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算出来了,坐在那边的是父亲母亲,他们现在在街边摆摊卖我们自家种的茶叶,那个长得妖艳的是你二哥沈霂,至于那个呆头呆脑的,是你三哥沈洵。”沈御指着屋内众人一一向初月介绍道,虽然他知道初月已经把他们家算了个明白,但还是想亲口告诉她自家的情况。“什么叫长得妖艳啊,大哥亏你还是读书人呢,真不会说话,小月月你好,我是你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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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人觉得今天一天过的还真是玄幻。
先是被告知自己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其实不是自己家的,又被相府夫人上门闹了一通,本以为自己亲女儿已经死了,没想到不仅没死还是位路见不平拔刀相救的小道士。
沈父沈母虽然心累但看着初月这个女儿是真的很喜欢,虽然女儿才刚刚回到家。
“那就让我们正式介绍一下吧,我是沈御,你可以叫我大哥,我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算出来了,坐在那边的是父亲母亲,他们现在在街边摆摊卖我们自家种的茶叶,那个长得妖艳的是你二哥沈霂,至于那个呆头呆脑的,是你三哥沈洵。”
沈御指着屋内众人一一向初月介绍道,虽然他知道初月已经把他们家算了个明白,但还是想亲口告诉她自家的情况。
“什么叫长得妖艳啊,大哥亏你还是读书人呢,真不会说话,小月月你好,我是你二哥。”
沈霂走到初月面前俯下身看着她,脸上带着妖冶的笑容居然晃了小初月的眼睛。
初月自出生来就在山上道观待着,能见到的活物除了自己的师傅就是山间的各种动物,所以她几乎没怎么见过长得很好看的人,现在在沈家,她目光所及之处几乎都是俊俏之人。
“二哥,你别离小妹太近,你没看小妹脸都被你看红了吗?”沈洵把沈霂拉开。
“没有脸红,你看错了。”初月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一屋子人看着她粉扑扑的小脸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母看着兄妹四人说说笑笑的场景一阵欣慰,之前沈离在家时虽然也一副兄友妹恭的感觉但四人之间总一股疏离的感觉,他们现在倒是跟初月很亲近。
“初月,娘亲带你去你房间,你先把身上的行李放进去。”沈母起身带着初月走进之前沈离住的屋子。
房间很小,只有简单的一张床、一大张桌子还有一个放衣服的柜子。
“这里不是有张更大的桌子吗?你们怎么不搬到正堂吃饭?”初月有些不理解,有大桌子不用干嘛用一张看上去就坐不了几个人的桌子吃饭?
沈母有些尴尬,这张桌子是之前老二赚第一笔钱的时候买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沈离非要把这张桌子摆在屋里,不给她她就绝食,拗不过她的沈家人只能同意把桌子放在她房间里,他们还是用那张小破桌吃饭。
“把桌子搬到正堂去吧,我用不到这么大的桌子。”初月把随身带着的包放在床榻上,喊了几声三哥。
没想到这一嗓子把坐在正堂的几个男人都喊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沈洵率先冲进来看向初月,初月指了指桌子开口道:“把这个大桌子搬走,我觉得太大碍着我出门了。”
沈洵没想到初月喊自己只是为了搬桌子有些郁闷,但一想初月刚刚喊得是三哥郁闷瞬间就被喜悦冲淡。
沈洵一只手拿起桌子就出去了,身后来帮忙的沈御几人甚至没出手。
初月一脸崇拜的看着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桌子抬起来的沈洵。
站在门口的沈御和沈霂则有些惊讶初月会想着把桌子抬到正堂,毕竟沈离在家时就占着桌子不撒手,而且初月只是刚回家就注意到正堂桌子的问题,沈御突然感觉很欣慰,这个妹妹真的很好。
收拾完房间,初月拿出柜子里沈离没带走的衣服换上,身上的蓝布长衫已经脏了,别把沈母刚刚换上的新床布弄脏。
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初月走出门就看见沈母和沈父在厨房忙活着,沈洵在院子里劈柴,沈御和沈霂二人坐在院子里给慕谦刚刚带来的鸡拔毛,而慕谦正悠闲的喝着茶。
初月走到慕谦旁边,低下头盯着他一动不动。
慕谦显然是有些害怕这个自己找回家的外甥女的,只见他端着茶杯站起身警惕的开口:“干嘛?干嘛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
初月其实是在相面,没想到慕谦脸上的煞气一点不比沈家人脸上的少啊。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体有金光,覆映吾身,开!”只见初月手指发出一阵金光直直指向慕谦,慕谦被眼前金光晃得闭紧双眼。
“娘啊,要瞎了要瞎了!阿姐救命,你女儿要杀我。”慕谦吓得后退几步却被脚下凳子绊倒在地,手上端着的茶杯也不偏不倚的砸中他的脸。
金光散去,初月看清慕谦的面相:中庭饱满乃大富大贵之命,文能登榜及第,武能报效家门,怎么看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一事无成,每天无所事事,而且他也中了忘忧煞。
“舅舅,你是不是跟老大一样也是落榜生啊?”
初月一句话中伤两人,其实沈御能受名师指点是沾了慕谦的光,慕谦学识能力出众,引得无数名师疯抢,但在一次科举考试中,他的文章与相府公子文章高度一致,在权势的操作下,慕谦被认定抄袭取消功名,所以现在才落得个每天无所事事的模样。
刚刚还躺在地上大喊大叫的慕谦顿时闭上嘴巴,这件事沈家人应该不会主动告知初月,他现在才愿意相信初月真的有点本事。
看躺在地上的慕谦不开口,沈御两人连忙上前把他扶起,初月看着眼前一脸颓然的慕谦开口道:“你还想走仕途。”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初月能看出在自己说出落榜时,慕谦眼底的不甘。
“舅舅现在就是想走也不行了,当年那事我被永久禁止参加科举,小月月,你再厉害也不可能跟皇权抗争。”
慕谦低下头,眼中满是不甘。
沈母走上前抱住这个可怜的弟弟,当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她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做出抄袭的事情,但他们势单力薄,没人相信他们。
“谁说你不行?我觉得你行啊。”初月看着伤感的姐弟二人有些不理解,自己可没说没救了。
“谢谢你安慰我,月月。”慕谦还以为小姑娘是在安慰自己,摸了摸初月的头。
“我说的是实话,你和大哥一样中了煞,所以你的文章才会和被别人盗用。”初月一开口,沈家众人全都惊得看向初月。
初月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符纸,咬破指尖在纸上画上一道符咒。
“金光万道,破邪无踪,急急如律令!”
只见符咒自己飘到慕谦脸上后消失不见,不一会慕谦头上居然也散发出和沈御一样的黑气,他的黑气甚至比沈御的颜色更深。

慕谦不敢置信的看着头顶冒出的一团黑气。
“不仅有凡尘忘忧煞还有散心离魂符,我就说观你面相就算不从仕途也该大富大贵吃喝不愁,怎么现在一事无成,原来是因为散心离魂符。”
初月眉头紧皱,散心离魂符她只在之前偷偷翻看师傅的禁书时见到过,师傅说过这符咒会扰动人的心魂使人心性散漫,瓦解人的灵性,最终失魂暴毙而亡。只是谁这么狠沈家,连慕谦这个舅舅都不放过,摆明了是要斩尽杀绝啊。
“这符咒很可怕吗?”看着初月紧皱的眉头沈母紧张的问出声,她不想再看着弟弟出什么事了。
“乱人心性,动人根基,伤人根本,要是再贴个几年说不定小命就不在了。”
沈御和沈霂二人听罢不禁皱紧眉头,他们家这是满门被灭的程度啊,连舅舅都被下了咒,那他们几人身上的诅咒只怕会更加凶残。
慕谦听了初月的话呆愣愣的立在原地。
难怪,难怪自己这些年过的浑浑噩噩,他被罢榜后虽然心中抑郁但绝没有一蹶不振的念头,但不知为何,这些年来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一样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每日都无所事事,原来如此。
“初月,你会解咒吗?算娘亲求你,你一定要救救你舅舅。”沈母急的哭了出来,她今天一天听到太多不好的消息了。
初月努力回想着那本书中的内容,幸好她虽然没把书本带在身上却有个过目不忘的本领。
沈家几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安静的围站在初月身边,慕谦也一脸紧张的看向初月。
“有了!”
初月猛地睁开眼睛飞快的跑进屋里,找寻一番后又很快出来,只见初月手上拿着一个奇怪的瓶子和一根隐隐散发着金光的绣花针。
初月吧那个瓶子打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腥臊味,离得最近的慕谦忍不住屏住呼吸,这是什么味儿啊,这就是解药吗?
初月把泛着金光的针扔进瓶子里,随手将瓶子放在慕谦手上后又从衣袖里掏出一沓符纸咬破手指开始用血在符纸上写写画画。
“一定要用血吗?”
沈母看着把血当墨水用的初月,眼中是止不住的心疼,这个女儿才刚刚回家就救了她儿子,现在还要来救自己的弟弟,明明他们才刚刚相认,初月这般尽己所能,沈母心中抑制不住的感动。
其实用朱砂也是可以的,但朱砂价高,现在的沈家不一定能买得起,况且自己下山时身上也没带盘缠和朱砂,索性就用血了,反正修行之人的血液也能驱邪避鬼。
“我的血能驱邪,而且现在我的血是免费的。”
说完,初月就静下心来仔细回想之前看到过的符箓的画法。
最后一笔落下,符纸上闪着微弱的金光,初月大喜,成了!她就说自己是举世无双的画符天才。
初月从慕谦手中拿过瓶子将被奇怪液体浸泡的绣花针拿出对着慕谦的额头就是一针,
“小初月啊,你告诉舅舅这瓶难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好吗,舅舅刚刚差点被熏吐了。”
慕谦觉得就是死也要死明白,所以他一定要问清楚这个瓶子里的奇怪液体到底是什么。
“童子尿,我来的路上正好碰见一位妇女带着孩子在路边撒尿,我想着这般灵气十足的宝物与其撒在树下不如我拿回来,万一那天就用到了呢,看,现在不就用到了。”
沈家三子的眼神全都不自觉看向慕谦那张顿时变得难看的脸,忍住,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笑出声。
初月拔出针,慕谦的额头开始渗出黑血,只是那黑血并没有顺着眉眼流下而是飞向他面前漂浮着的符纸上,慕谦痛苦的低吼出声,仿佛在经受着巨大的痛苦。
沈母听着弟弟痛苦的声音也忍不住哭出声来,她这个弟弟从小就没让她操过心,哪怕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相府门生却依然为孩子们周旋,获得名师教导的机会。
不一会符纸就被慕谦额头上渗出的黑血渗透,等到血液变成鲜艳的红色后,慕谦痛的发抖的声音也逐渐平稳。
“三昧真火,焚尽污浊,符火燎原,无所不燃。”
那张被黑血渗透的符纸被火焰焚烧,慕谦在符咒湮灭的瞬间感觉自己的心灵仿佛被清水洗涤过一般,从未有过的清明萦绕在他的脑子里,之前的阴霾全都一消而散,整个人就像重生一次一样。
“搞定了。”初月拍拍手看向已经扑向慕谦的沈母。
“姐,我没事。”
慕谦一身轻松的站起身,跟刚刚懒散的样子完全不同,好像之前那个学富五车的慕谦又回来了一般。
一家人看着好像脱胎换骨的慕谦不得不信服起初月的本领,原来她真的不是懒懒散散的江湖骗子而是真正的大师。
只见他们眼中的大师揉了揉干瘪的肚子,饿了。
“小月是不是饿了,娘亲现在就给你烧鸡肉吃!”
沈母看自己女儿兼弟弟的救命恩人揉肚子就知道她肯定是饿了,连忙跑进厨房开始做菜,沈家三兄弟也都加快手上的动作,就连慕谦也跑进厨房打下手,一家子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很快一盘香喷喷的鸡肉就端上桌来,一家人坐在新换上的大桌子上吃饭,再也不用挤在一张小饭桌上了,饭桌上沈父沈母同时夹起两只鸡腿放在初月的碗里,初月有些受宠若惊。
“吃吧,你是你舅舅的救命恩人,这两只鸡腿就该你吃。”沈母笑着开口道,沈父、沈家三兄弟以及慕谦全都点头表示肯定。
初月看桌子上那一盘本来就不够一家人吃的小瘦鸡做成的肉菜以及沈家自己种的野菜炒成的一盆素菜叹了口气,这一家子的生活条件真的很艰辛,就这样还要把肉最多的地方分给自己。
为了让父母多吃些肉,沈家兄弟三个几乎只夹素菜,而沈家夫妇为了让孩子们多补充些营养更是一筷子肉都没夹,这就形成了野菜都已经吃光但鸡肉还几乎没动的场面。
初月先是把一只鸡腿夹入沈母碗中后又开口对沈家众人道:“我准备明天开始上街摆摊挣钱改善一下我们家的经济情况。”
沈家父母被初月一番话惊得碗差点摔在地上沈洵更是直接被哽住呛的直翻白眼,只有沈御开口道:“不行,你一个女孩又没有自保能力怎么可以一个人在街上做生意。”

“我将要用到的钱留好了,所以剩下的钱母亲就放心收下吧。”
初月准备明天收摊后去一趟集市,家里还有很多东西需要采买,比如给家人们做些新衣服,家里的井水问题还没解决。
“娘亲,明天您跟我一起去趟集市吧,我想要买些东西。”
面对女儿的要求,沈母自然忙不迭的答应。
吃完饭后,沈家几人将慕谦送出门,看着脱胎换骨恍若新生的弟弟,沈母是实打实的高兴。
送走慕谦后,几人在院内忙碌一阵后各自回到房间沉沉睡去,他们不知道的是京城内一位侍郎突然得了失心疯,请道士来看竟是灵魂尽散反噬而成,无人知晓这侍郎到底经历什么,只知道有人将慕谦身上的符咒破解了。
第二天一早,沈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只是今天初月和沈母下午要去集市,所以上午沈母去茶摊帮忙,下午沈家三子过去接替,初月也打算只算上午一场。
沈母第一次见初月摆摊所以对女儿的行为感到非常好奇,只见初月口若悬河的跟来算命的众人相面,今天的顾客大多是城里特地跑出来的,应该是昨天算命的那些人推荐而来。
看一个又一个不服气的人乖乖递上钱财,沈母不禁感叹女儿是真的很厉害啊。
看初月连算几人口干舌燥,于是沈母沏了一壶茶给初月送去:“口渴了吧?这壶茶水你喝吧。”
只见初月俏皮的冲沈母眨眨眼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惊奇的喊道:“这茶茶香四溢,回味甘醇,解渴香甜,好茶好茶!”
众人一听神仙都夸赞的茶必定是仙茶,于是纷纷拿钱出来要买沈家的茶饼,沈御三兄弟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番供不应求的场景。
初月之前没喝过沈家的茶,所以刚刚喝到的时候所发出的感慨确实是肺腑之言,再者说沈家的茶叶确实不错,与之前在山上喝的完全不一样。
今日开张前,初月就说过只算上午,现在到时间后,初月直接收了摊子站起身准备拉着沈母一起去集市。
“姑娘留步,我们家夫人有请。”
一管家模样的男子走到初月面前对着初月鞠躬道。
“我收摊了,你让你们家夫人明天再来。”
初月淡淡的开口道,面前的管家刻意低着头不让初月看清他的长相,但他一靠近初月初月就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浓厚的杀气,以及身上还有已死之人的怨气。
“姑娘我奉劝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洵闻言挡在初月面前,一脸怒意的看向管家。
管家身后的家丁看着一身腱子肉的沈洵吓得都不敢出手,管家也看今日人是请不回去了,准备带着人转身离开。
“你是相府的人?”初月开口道。
那管家转身的动作微微僵住,他身上压根没穿相府服饰,这个女的是怎么认出来的?为了防止被认出,他们今日还特地换了一身衣服。
“因为那个女孩的冤魂在你身上啊。”
管家被初月的话语吓得直冒冷汗,那个顶替沈离的女孩确实是他杀死的,但那女孩应该早就被相府请来的道士吓跑了怎么可能会在自己身上。
“姑娘,谎言说的太多小心把自己也骗过去。”
管家终于扭头让初月看清他的全貌,牙尖嘴利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刻薄之人,印堂发黑眼眶发黄,滥赌成性,将死之相。
“那我说你快要死了,也是谎言吗?”初月笑嘻嘻的看着那个男人。
“小姑娘我已经不再纠缠,你何必继续出口诅咒于我。”
管家愤怒的看着初月,面容扭曲却还要倒打一耙。
“我看这人健硕有力不像是将死之人,大师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说不定大师只是吓吓他,谁让他刚刚还威胁大师来着。”
茶客们议论纷纷,但管家才不信这些,只一口咬定初月是骗子,但他又不敢真的出手,于是只能气呼呼的离开。
众人还以为管家会耐不住气和初月打起来,但没想到管家转身就走了。
人群散去,只剩下一脸深思的沈家人站在原地,相府派人来是为了什么?他们不是已经把沈离接走了吗?
“阿娘,我们快去集市。”
初月拒绝思考只一心想着去集市给哥哥们买东西。
初月和沈母吃完沈御带来的午饭后手挽着手走向集市的方向。
初月刚到集市,看一切东西都很好奇,之前在山上清修,根本见不到人更别说什么集市了,她对山下世界的认知完全来自书本以及师傅的讲解,只是华禹真人也许多年未曾下山,自然不知现在的人间已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初月好奇的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闻上去甜甜的又红红的是什么东西,还有女孩子围在一起看的那个白色的粉又是什么?还有涂抹之后能把嘴唇变得红红的膏体。
沈母看着像好奇宝宝一样左看看右看看的初月觉得心疼,一直待在山上连糖葫芦是什么都不知道,沈母眼中的初月就是个什么都没见过的可怜宝宝。
正当沈母母爱大泛滥时,东瞅西瞅的初月终于看到了自己最想买的东西,初月将沈母拉到卖朱砂和檀香的摊子前,初月买了很多朱砂和黄纸,毕竟画符要用到,至于檀香,初月就买了一点,她从道观里带出来的还没用完。
“小道士是来给道观采买的吗?”摊主是个健谈的中年男子,初月在他家买了很多东西,他还额外送给初月一个香坛,初月开心的看向摊主决定免费送他一卦。
“大叔,你别让你儿子考进士了,他考不上的。”
刚刚还笑容满面的大师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先是吃惊初月怎么知道他有个独子正在考进士,其次愤怒于初月说他儿子考不上。
“小姑娘你怎么说话的?我儿子虽然已经考了四年还没考上但我相信今年他一定能一举中第。”
沈母自然知道自家女儿说的是真话,但她不敢说出口,只能尴尬的打着圆场。
“四年了还没考上真的不准备让他换条路走吗?”
初月话说完就看见摊主刚刚还愤怒的脸色突然垮了下来
“实不相瞒,我其实早就有了让儿子换条路的打算,可是我们穷人家的孩子只有读书这一条路,要是不读书他能干什么呢?”
“试试让他接手你的香火生意呢?大叔,您儿子读书不行但经商是一等一的行。”
摊主半信半疑的看着初月,冥冥之中一道声音告诉自己就信这个姑娘的吧。
摊主点点头等收摊回家就跟儿子说这个打算,初月付完钱满意的点点头。
“月月啊,你怎么就这么确定那摊主就一定会听你的话?”沈母有些不理解。
“因为他本来也想着这次要是还考不过就再也不考了,其实考这么多次完全是赌气自己给儿子选的这条路孩子不喜欢吧。”
初月读不懂人心,但她知道父母对孩子的期盼还有孩子想要回报父母期盼的心情。
初月又带着沈母买了些猪肉和猪皮准备熬猪油吃,毕竟这个家里男人多,孩子也都还在长身体的年龄。

茶摊上的客人一直在看着初月那边的动静,一开始都以为初月是在招摇撞骗,但看那男子明明是算的很准的表情,最后更是看着那男子直接飞奔而去,众人跃跃欲试,才十钱能算那么准?
“肯定是这女的找的托,哪能算那么准?”茶摊上一男子不屑的开口道,他根本不信鬼怪邪说,更不信卜卦算命。
他这么一说刚刚跃跃欲试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对啊,万一是那个小姑娘找来的托呢?
初月自然也听见那男子说的话扭头看向那个刚刚张嘴污蔑的她的人,哦,原来马上就有血光之灾了,那就不出手给他个教训了。
那男子见初月没搭话以为初月是心虚,于是更大声的说道:“有的女孩真是,小小年纪不学好,抛头露面,长大之后还得了,说不定以后不是青楼舞馆的小妓就是卖弄风尘的三流。”
他还没把话说完,一杯茶水就泼在他的脸上,只见沈霂一脸冰冷的站在那人面前:“恕我们小摊容不下这个客人,还请离开恕不远送。”
“一个小小茶摊还敢这般威风,怎么?那女的是你这个小娘子的恩客吗?”那男子出言讽刺沈霂长相。
沈霂身后的沈洵听见这个男的居然敢侮辱二哥和小妹,正准备上前揍他,被身边的沈御拉住。沈御告诉他他以后要是想进军营现在就不能出手,可是沈洵不想看着自家人受欺辱。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一旁的初月对着那男子画了一道符。
那男子手脚像不收控制一般突然跪在沈霂面前还是狂抽自己嘴巴,边抽还边说道:
“我不是人,我是狗,我说的不是人话是狗话,汪汪汪汪汪。”
沈霂一看就知道是妹妹出手了,明明刚刚她自己被侮辱一句话都没说,一听自己被骂就立刻出手惩治这个人。
茶摊上众人被那男子怪异的举止吓到,纷纷转头看向一旁仍然坐着的初月,难道是这个小姑娘出的手?
“姑娘,这男子虽口出狂言但现在的惩罚也足够了,望姑娘见谅解开他的天罚吧!”
沈御假装不认识初月对着初月开口道,大家更加肯定刚刚心中的想法,原来真是这名女子!
“他口出妄言辱人清白,若是不诚信悔过天罚永远不会解开。”初月神秘的开口道,其实符咒两个时辰就自动解开了,她只是想给那个男的一点教训而已,谁让他说二哥像个女子。
“大师,大师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替我解开吧,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那男子边扇自己巴掌边冲着初月磕头言辞恳切的说道。
“你若下次再犯错误,天罚依然会降临,我这次就饶恕你。”
初月收回符咒,那男子瞬间的双手瞬间就放了下来,但他也不敢留在原地立刻拿起东西跑远了。
初月这才想到,怪不得刚刚看那男子有血光之灾,原来他的血光之灾就是初月会出手啊!
看着离开时跑的飞快的男子,茶摊上众人相信初月真的会看相卜卦,纷纷掏出身上的钱财排队让初月给他们算。
“排好队,慢慢来,插队者一律不看。”
初月这边如火如荼的算着,而一旁的茶摊上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哎呦,今天怎么还摆着呢?昨天不是警告过你了吗?再摆可就不是打你那么简单了。”
是昨天砸摊子的几人,现在又来了,沈御看着几个家丁打扮的人立刻就反应过来,舅舅猜的是对的,就是相府的家丁。
“不知我们何时吃罪相府,现在竟连摆摊讨生计都不能。”
沈御挡在沈父面前开口问道。
“今天还带了三个小的过来,怎么怕爷爷我不能把你一家一网打尽吗?今天没带那个女的吗?本来想着把你打趴下之后好好玩玩她的,别看年龄大了点,那脸长得可真是可人啊!”
为首的家丁一脸猥琐,污浊的话语从他嘴巴里吐出来给沈家三子恶心的够呛,更多的是眼前人对自己母亲侮辱的愤怒之情
沈父愤懑的开口道:“恶心的东西就凭你也配肖想芸娘。”
“看我把你们打趴下,直接到你家去当着你的面玩你的芸娘。”
他身后的人纷纷拿着木棍开始打砸起桌碗,更有几人冲着沈父几人挥来。
沈洵将父兄护在身后,一把抢过一人手上的棍子折断:“想动我家人,先过我这关。”
沈洵赤手空拳撂倒几名家丁,就连刚刚叫嚣的男子也被沈洵制服,沈御他们知道弟弟习武,但不知弟弟居然这般厉害,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引得初月这边的人纷纷探头看去,有几个昨天就在这吃过茶的人说道
“昨天就只有卖茶的老沈和他媳妇两个人,那老沈硬是抗住几根棍子的敲打生生把他媳妇护在身下。”
“那几个人仗着相府势力在城里为非作歹惯了,现在是碰到硬茬了吧?看被沈家小子打的。”
初月在为首男子叫嚣的时候就已经冷了脸,现在听茶客们说了昨天的情形后更是气的直翻白眼,三哥就应该把他们打死。
沈洵把为首的男子捆起来,正准备拿绳子去捆其他人的时候,他身后的一名男子突然举起刀刺向沈洵。
“老三,小心!”
沈御和沈霂的声音同时响起,沈洵还没转过身就听见身后的男人手中的刀从他手里飞了出去直直落在初月手里。
沈洵一个手刀把身后男子劈晕,沈父几人这才放下心来。
初月拿着刀缓缓走到刚刚还在疯狂叫嚣但现在已经被打服的男子面前,一把揪起他的头发逼迫他仰着脸看向自己。
“你..你怎么跟那个老女人长得一模一样?”那男子惊恐的开口道,但下一秒一巴掌就扇在他的脸上。
初月甚至没动手,但男子就像是被谁连扇几巴掌一样脸迅速红肿起来,初月拿着刀阴恻恻的对着他开口道:“因为我是你嘴里芸娘的亲生女儿啊。”
不等男人反应初月拿着刀对他的下体刺去,男人立刻发出杀鸡一般的叫声,但预想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刀停在离他一寸的地方,还没等他松口气,初月又道:“身体上的痛苦你记不住,那就...”
一张符咒贴在男子脸上,贴上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快的男子还以为刚刚的符咒是错觉。
“断子绝孙符,以后就不用担心你会玷污女子清白啦!”初月欢快的开口,拿开揪着男子头发的手并把刀直直的插在男子面前的地上。

沈离看着沈家父母哥哥们期盼的眼神,还是选择一言不发,她害怕要是开口替沈家开口会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嫌弃,以后反正也不会再回沈家,现在哪怕得罪他们也就没什么。
而且看沈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估计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我女儿什么都不说不就是说明你们沈家对我女儿不好,怎么还非要自取其辱吗?”相府夫人一脸鄙夷的看向沈家几人。
沈家人一时间有口难辨,他们家确实拿不出实际证据证明沈离在自家过得很好,毕竟一户穷苦人家怎么能跟富的流油的相府比。
沈家人全都失望的看向沈离,没想到沈离这时候选择一言不发。
相府夫人自然能看出自家女儿在沈家几个孩子里穿的是还算好的,但她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折辱沈家。
“还用得着开口吗?看看他们身上的衣服不就清楚你女儿在沈家待遇究竟如何,你女儿没长嘴可不代表在场的各位没长眼睛。”
初月站出来开口道,虽然自己与沈家人还未相认,但骨子里的正义感在告诉她这时候不能袖手旁观,不论沈家是不是自己家,初月都不能看着无辜之人被欺负。
沈家人感激的看向戴着帷帽愿意站出来为他们说话的瘦弱女子,只是沈母看向她时,心底似乎被什么拨动了一下,奇怪的感觉。
“这沈离虽然穿的破烂但好歹衣服上没打补丁,你看沈家那三个儿子穿的,跟穿着百家布的一样。”
“就是,而且沈离自小就没去庄稼地里干过活,都是沈家那三个娃去,你看沈离白的再看那三个黑黝黝的。”
“沈离是不是攀附上亲生父母就看不上养父母了,还真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做派。”
一时间人群讨论起来,沈离听见众人对自己的批判眼眶渐渐发红。
相府夫人看着女儿被议论心疼的把沈离抱进怀中道:“我家女儿我自会带走,肯定不会再让她在你们家受罪,你们沈家偷换孩子的罪责我也不过多追究,只要你们以后见到我家阿离不乱攀关系就好,毕竟你们的妹妹现在已经不知道被乱葬岗里的哪条野狗给吃了。”
沈家人听见相府夫人这番话面色如土,沈家母亲更是气的差点昏倒。
“这位夫人,身居高位不以慈悲为怀,滥杀无辜自会自食恶果。”初月冷声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跟我顶嘴,翠玉掌她的嘴。”相府夫人气急败坏的看向初月,对着下人吩咐道。
一个侍女雄赳赳的从队列中走到初月面前,正欲扬手扇她却发现自己的手好像不听使唤一样突然拐了个弯对着自己的脸连扇几掌。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都以为这侍女疯了,相府夫人也被侍女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但她不是沈母心软之人。
只见相府夫人走上前踹了那侍女一脚,直接将她踹倒在地,初月默默收回符纸。
“下贱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回府就杀了你。”
原来刚刚相府夫人让侍女来扇初月时她就悄无声息的把符纸贴在侍女身上,没想到相府夫人这般心狠。
初月冷冷的看向她,滥杀无辜之人死后必遭业火焚身,只不过现在有初月小仙治她。
初月心中念道:
“枉死冤魂速回枉死处,真身速显,冤魂速现,急急如律令!”
初月捏了个招魂诀,指向相府夫人。
只见相府夫人刚刚得意的嘴脸突然变得狰狞,突然指着面前大声喊道:“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在这?鬼啊,来人啊,是鬼啊!”
相府夫人开始抱头嚎叫起来,一群人看着突然发疯的相府夫人不知发生什么,明明他们眼前什么都没有。
“啊啊啊,鬼啊,你都死了还缠着我做什么?你又不是我的女儿,你去缠着沈家人去,要不是他们将你和我女儿调换,我不会杀你。”
相府夫人颠三倒四的说着,在座的各位听出她是做了亏心事,鬼找上门了。
“难道是撞鬼了?沈家真女儿的冤魂跟着相府夫人来沈家了?”
“呸,活该,谁让她滥杀无辜,人家沈家亲女又不知道自己是被抱错的,她一上来就把人家杀了人家肯定不愿意,做鬼也要缠着她呢!”
“是啊,她就是活该,果然什么母亲生出什么样的女儿,我看沈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
沈离看着突然发疯的相府夫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她下意识的想离相府夫人远一点,但害怕她觉得自己见死不救,所以只能抓住从相府带来的侍女让她们想想办法。
“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救我娘亲。”
沈离一句娘亲,沈夫人立刻红了眼眶,她没想到沈离改口改的那么迅速,甚至刚刚还任由她的亲生母亲来侮辱他们家。
相府的下人们被迫抓住坐在地上大声嚎叫的相府夫人,有几个瘦弱的侍女还被她胡乱挥打的手打了好几下,她们只能忍着痛将夫人带上马车,沈离也紧随其后的跟上,生怕她会被下人们丢下。
随着马车跑远,这场闹剧终是落下帷幕,看热闹的人们也各回各家。
不一会,沈家门口就只站着初月一个人。
“多谢道长相助,沈某感激不尽”长相高大俊朗的男人冲着月初拱手作揖。
沈父沈母也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走到初月面前感谢。
“你怎么知道我是修道之人?”初月疑惑地开口,毕竟他们道观根本就没有道服,自己穿的只是一件破烂的灰色长衫而已。
“实不相瞒,刚刚小姐捏诀时我正巧看到,所以大胆猜测是小姐召唤来小妹亡魂救了我们全家”男人开口道。
不得不说他很聪明,但她招来确实是亡魂但不是他小妹啊。
“这位大哥,你刚刚说错了,我确实是把那个女人杀死的亡魂召了过来,但那个无辜女子不是你的妹妹。”
初月忍不住开口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