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若语贺誉沉的女频言情小说《萧瑟夜半风又起完结版小说裴若语贺誉沉》,由网络作家“阿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一秒,一米长的皮鞭被他用力甩开,狠狠打在她身上。“啊……”她的脊背瞬间皮开肉绽,血滴落在地板上,痛得她不停哀嚎着。一鞭又一鞭,裴若语的衣服都被抽烂了,露出一道道血红斑驳的鞭伤。她蜷缩成一团,火燎般的痛传来,她的身体止不住地痉挛着。裴洵舟毫不手软,将心头积压的痛苦全部发泄出来,才终于停手。他收起被血浸红的鞭子,语气阴冷至极。“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想留在这个家里,就给我老实一点,更不许做任何对烟烟不利的事!否则我一定会把你赶出去,再不留一丝情面!”说完,两人便一起护着程烟,柔声细语的哄着她去了医院。整栋别墅又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裴若语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痛楚过了很久才消散。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回到房间拿起一颗糖糖,放进玻璃...
下一秒,一米长的皮鞭被他用力甩开,狠狠打在她身上。
“啊……”
她的脊背瞬间皮开肉绽,血滴落在地板上,痛得她不停哀嚎着。
一鞭又一鞭,裴若语的衣服都被抽烂了,露出一道道血红斑驳的鞭伤。
她蜷缩成一团,火燎般的痛传来,她的身体止不住地痉挛着。
裴洵舟毫不手软,将心头积压的痛苦全部发泄出来,才终于停手。
他收起被血浸红的鞭子,语气阴冷至极。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想留在这个家里,就给我老实一点,更不许做任何对烟烟不利的事!否则我一定会把你赶出去,再不留一丝情面!”
说完,两人便一起护着程烟,柔声细语的哄着她去了医院。
整栋别墅又变得鸦雀无声。
只剩下裴若语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痛楚过了很久才消散。
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回到房间拿起一颗糖糖,放进玻璃罐里。
这是第998颗了。
再放1颗,她就可以去死了。
之后几天,裴若语慢慢把东西都收拾了出来。
过去贺誉沉和裴洵舟送给她的礼物,她珍藏的合照、全家福,还有自己的水杯、衣服、行李箱……
她一样也没有留,全部一把火烧掉了。
看到这些东西在眼前化为灰烬,裴若语不禁想起十八岁前的时光。
那时候,她整天无忧无虑的,最大的烦恼就是哥哥和未婚夫太宠她,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盯着她,让她没那么自由。
她曾列出过一百件想完成的心愿,第一件就是去看流星雨。
而在她生日那天,流星雨降临了。
贺誉沉和裴洵舟找到了一个最佳的山顶观测点,精心布置了一番,想要给她惊喜。
为此,他们委托裴父裴母、贺父贺母,在流星雨降临前把她带过去。
裴若语在路上就猜到了,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和最爱的家人爱人一起庆祝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可是半路上滑落砸在车上的巨石,打破了她所有幻想。
四位挚亲合力把她推出车厢,让她快点去安全的位置求救,说他们不会有事。
她知道留在那所有人都只能是一个死,只能强忍着痛意跑到有信号的地方拨打救援电话,求救完后,她刚要回去救人,却又被另一个石头砸晕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发了疯的赶到现在,却只看到程烟和搜救员合力拖出了四具冰冷尸体。
所有人都觉得是她贪生怕死,跑了后不管四位长辈,才酿成这场悲剧。
裴若语无法解释。
因为她也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他们去打那个救援电话,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被石头砸晕,她一次次在梦中重演当年的情境,饱受着煎熬和折磨,度日如年。
所以当她知道自己终于要死的时候,并不觉得害怕,只有快要解脱的释然。
她一件件焚烧着,脑中思绪万千,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贺誉沉和裴洵舟带着程烟出来,看到漂浮的黑烟,纷纷蹙紧了眉头。
“你突然烧这些东西做什么?”
“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可她手上没有力气,碎片只擦破了一点皮肤,根本没有伤及动脉。
看到渗出来的那点血丝,前一秒看到她的动作骤然慌乱的贺誉沉和裴洵舟,心弦一松。
确认她没有性命之忧后,两个人下意识认定她刚刚到举动不过是在唱苦肉计,脸色愈发难看。
裴洵舟直接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怒斥她虚伪做作。
贺誉沉叫来保镖,让他们押着她去墓园跪上三天三夜,为她的所作所为谢罪。
裴若语捂着红肿的脸,被几个人拖拽着,毫无尊严地带走了。
瓢泼大雨淋在她身上,她跪倒在墓碑前,泪如雨下。
“第997次了,爸,妈,贺叔叔,贺阿姨,哥哥和誉沉还是不肯原谅我,我很快就要亲自去和你们谢罪了,对不起,我知道我的命是你们给的,但我真的,真的撑不下去了。”
大雨整整下了三天,裴若语也跪了三天。
雨水将她的伤口冲得发白,一股潮湿的阴冷感在她身体里蔓延,折磨着她的神经。
她发起高烧,瘫倒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渐渐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几道熟悉的声音唤醒了裴若语。
“誉沉哥哥,真的不送大小姐去医院吗?她病得那么重,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
“她惜命得很,要是真想死,又怎么会苟延残喘到今天?之前在你生日宴她看似是要自杀,可划的那点伤口,还没送到医院就能愈合,一看就是在唱苦肉计。”
“像她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自杀?她比任何人都想活着,因为要是死了,以她犯下的罪只怕要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听到贺誉沉和裴洵舟满是怨恨的声音,裴若语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扔在了后备箱里。
一路颠簸着,她的伤又被撕裂开,血流出来,很快染红了她的衣服。
前座的程烟下捂住鼻子,抱怨了好几句。
“什么味道啊?好难闻。”
裴洵舟也皱着眉,让司机靠边停车,然后下车打开了后备箱。
看到她醒了,他沉下了眼。
“既然醒了,就滚下来自己走回去,免得弄脏了我的车。”
裴若语全身酸痛难耐,,强撑着爬出了车厢,一头栽倒在地上,旧伤上添新伤。
程烟从车窗口看到后,惊呼了一声,拉了拉贺誉沉的手。
“大小姐看起来好憔悴,誉沉哥哥,要不我们还是载她一程吧,不然回家的路这么远,她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贺誉沉侧头瞥了裴若语一眼,面色冰冷如雪。
“她的死活和我无关。”
说完,司机就启动车,载着他们三个人扬长而去。
裴若语独自站在路边,看着车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一步一步腾挪着往山下走去。
三十公里的路,裴若语从白天走到黑夜,双腿都磨出血泡才到家。
别墅里没有人,她扶着墙想回到卧室,忽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响动。
她循着声音跟过去,就看到程烟养的那只小猫窜动着,跳上了客厅的祭台上。
啪地一声,裴父裴母的灵牌被它撞倒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裴若语心头一震,连忙上前抓住它。
小猫撕咬着她的手,她吃痛之下手一松,猫就砸到地上腿摔出了血,不住地哀鸣着。
下一秒,程烟推门进来,看到小猫身上的血,眼睛一下就红了。
“大小姐,绒绒又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伤害它?!”
紧随其后的贺誉沉和裴洵舟听到这话,面色皆是一沉。
裴若语怔住了,脑子一片空白,“不是……是它先撞倒了爸妈的牌位,我抓住它,它咬了我一口我才松手,结果不小心害得它受伤了。”
“你胡说什么?绒绒很乖的,我不在家它从来不乱跑,更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你自己摔坏了牌位,赖到一只小猫身上,你不觉得离谱吗?”
“我没有胡说……”
看到程烟流着泪抱起小猫,再看到地上摔碎的木牌,裴洵舟脸色变得铁青,怒斥着打断了她的话。
“够了!裴若语,你做错了事,还要嫁祸给一只猫,我看你是疯了!你根本不配做裴家的女儿!”
“来人,取家法来!”
裴若语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没有任何人来看望过她。
倒是程烟,时不时就会给她发很多消息,表面是在关心,实际是为了炫耀。
“大小姐,今天洵舟哥哥带我去参加拍卖会,又送了我几十套首饰,我房间都快放不下了,要不要送几条给你?”
“大小姐,我最近生理期,肚子很不舒服,誉沉哥哥就守在我床前,给我煮红糖水、揉肚子,还给我熬了汤,我喝不完让他给你送去,他说你不配,那就只能倒掉了,真可惜啊。”
她发来的照片里,贺誉沉和裴洵舟的脸上满是温柔。
裴若语默默看着,疲惫的闭上了眼,无视心口的痛意。
从前,每逢大小节日,裴洵舟就会提前给她准备好礼物,就为了等她开心地扑进他怀里,说一句“阿语有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而她第一次来生理期,血蹭的贺誉沉满车都是,他吓得不行抱着她去医院,和医生请教了很久,此后每逢她的生理期,他每一次都会守着她,甚至不惜推掉千亿合作。
而今,他们所有的宠溺和爱意,都归程烟所有,和她再没有丝毫关系。
裴若语正出神着,贺誉沉就发了一个地址过来。
“半个小时,立刻过来。”
点开是一个酒店,距离很远,她没有办法,只能拖着没好全的腿赶过去。
门口摆放着程烟的照片,醒目的“生日宴会”四个字,深深刺痛了裴若语的眼睛。
她难以自控地想起五年前的生日,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她才迈开脚步,往大厅走去。
宴会现场宾客云集,大家推杯换盏,热闹至极。
裴若语进门的时候,贺誉沉和裴洵舟刚好牵着程烟走到聚光灯下,拿出了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
贺誉沉从首饰盒里取出一条项链,亲手戴在程烟脖间。
裴洵舟则是当众宣布,要将裴氏集团名下一半的股份送给她。
听到这两个消息,全场哗然,议论纷纷。
“那条项链,不是贺家只送给儿媳妇的传家宝吗?本该属于裴若语的,贺总把它送给程小姐,是要取消和裴家的联姻吗?”
“不用取消啊,裴总都把裴氏集团一半的股份送给程小姐了,这不摆明了向所有人宣布,她以后就是裴家人,是他的养妹吗?贺总要是不想娶裴若语,新娘换成程小姐不就行了。”
“谁会娶一个害死自己家人的仇人为妻啊?不过裴若语还真是厚脸皮,她害死了四条人命还活得心安理得的,也不怕有怨鬼来索命。要是我造下这么多孽,早就以死谢罪了!这世道啊,果然是越狠毒无情的人越长命!”
一句句斥骂,像一记记重锤砸在裴若语心上,震得她头皮发麻,本能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可她刚转过身,就被裴洵舟叫住,让她现在上台。
一时间,全场的视线都落到她身上,她呼吸一窒,步伐僵硬地走上舞台。
走到离他们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裴洵舟冷冰冰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中。
“当初要不是烟烟收敛几位长辈的遗体,你身上背负的罪孽只会更深重!跪下,向烟烟道谢!”
众目睽睽之下,裴若语麻木的跪倒在程烟身前,对着她重重磕下头,痛苦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着。
“我是个罪人,我罪该万死,程烟,谢谢你冒着生命危险,让几位长辈入土为安。”
整个大厅都在此刻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程烟受宠若惊,摆着手上前想要扶起她。
“大小姐,你不用谢我,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虽然出手搀扶了,可裴若语腿伤未愈,脚下踉跄了几步,眼看就要带着她摔倒。
一旁的贺誉沉和裴洵舟看到这一幕,脸色都变了,纷纷拉住程烟的手,将她好好地护在怀里。
剩下裴若语一个人没站稳,直接摔下舞台砸进了蛋糕里。
她浑身糊满了奶油狼狈不堪,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冲下来裴洵舟一把拽住,踹进了香槟塔里。
“你是存了心故意来破坏烟烟的生日是不是?裴若语,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歹毒的妹妹?”
几百个玻璃杯砸到裴若语身上,香槟酒液打湿了她的衣服。
她重重摔倒在玻璃碎渣上,痛不欲生。
她摇着头,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可贺誉沉却厉声打断了她的话。
“之前害死四条人命,你说你不是故意的。今天又嫉妒心作祟想害烟烟,你还用这个理由。裴若语,像你这么恶毒的人,为什么没有死在那场意外里!”
亲耳听到这句话,深深的绝望感笼罩在裴若语心头。
支撑着她活下来的那点微弱的希望火光,在此刻彻底熄灭了。
“是,我是早就该死了……”
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咒她死的声音,裴若语再也无法忍受,颤抖着手捡起一块玻璃碎片,往脖颈上划去!
面对他们的质问,裴若语语气格外的平静。
“以后用不上了,就烧掉了,仅此而已。”
看到她这副面如死灰的样子,两个人的心颤了颤,不约而同地想要问问她这话什么意思。
可他们还没开口,程烟就撒起了娇。
“音乐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再不出发,可能就来不及了咯。”
两个人咽下了话,收回了目光,拉着程烟离开了。
裴若语也把最后一张照片烧掉了,默默转身上了楼。
此刻,她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的,除了那罐糖果,连一根头发都看不见。
她坐在桌前,打开手机,把所有账号都注销了。
然后她打开了备忘录,认认真真地,写下了遗书。
写完后后天也黑了,楼下传来发动机的响声。
贺誉沉和裴洵舟冲进房间时,第一眼就看到了裴若语那道孤单寥落的背影。
他们冲过来抓住她,眼里充斥着惊慌、害怕的情绪。
“刚刚路上出了车祸,烟烟受了重伤,肾脏被刺穿,资料库里显示你的肾源和她适配,你现在立刻跟我们去医院!”
听完他们提出的要求,裴若语抬起那张平静地如一潭死水的脸,定定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要我给程烟捐肾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问出这个问题,两个人后背都泛起了一阵冷意。
但一想起程烟还浑身是血地躺在手术台上,他们就把乍然一现的异样感抛在了脑后。
“当然,你不要忘了是烟烟收敛了几位长辈的尸体,她对裴家、贺家,都有莫大的恩情!你要是还有一点点良心,都必须要救她!”
“只是捐一颗肾,烟烟能得救,你不会有生命危险,也能偿还一部分你背负的罪孽,不是吗!”
贺誉沉和裴洵舟生怕她不肯捐,想尽办法威胁、劝诫她。
裴若语静静听着,抬起头,就看到阴沉的天空里四颗熠熠生辉的星星在闪动着,似乎在和她招手。
这一瞬间,她只觉得压在心间五年的痛苦和绝望,都消散了。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轻声开口。
“好,我捐。”
两个人都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一刹的震惊后,是无法抑制的狂喜。
他们都怕她会反悔,立即就要带她走。
裴若语却少见地提出了一个要求。
“可以给我一分钟,让我做完最后一件事吗?”
贺誉沉和裴洵舟双双愣住了,满腹狐疑地同意了。
在他们满是不解的目光里,裴若语拿起一颗糖果放进罐子里,将它填得满满当当。
然后她把手机放在桌上,转过身看着他们,轻轻说了一声走吧。
他们并未深思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意味着什么,只是催促着她赶往医院。
抽血、化验、全身检查,贺誉沉和裴洵舟全程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手术前,裴洵舟和贺誉沉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几颗水果糖,塞进她冰凉的手心。
“很快就结束了。”
这个动作太过熟悉,熟悉到让她几乎以为这五年的折磨都是一场噩梦。
她还是那个被哥哥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妹妹,贺誉沉还是那个承诺要给她一生一世幸福的未婚夫。
手术室的红色指示灯骤然亮起,刺眼的光芒将她拉回现实。她攥紧手中的糖果,突然明白了这份温柔的代价,他们只是想要她的肾,要得更顺利些。
麻醉剂缓缓注入静脉,裴若语感到意识逐渐模糊。手指无力地松开,那些糖果一颗接一颗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在黑暗浮浮沉沉了许久,然后听到了四道和蔼可亲的声音。
“阿语,去打求救电话,我们会坚持下去,等你回来。”
是爸爸妈妈,和贺叔叔贺阿姨。
他们在去世前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裴若语呼喊着他们,泪流满面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贺誉沉和裴洵舟阴云密布的脸。
贺誉沉目光沉沉地盯着她,语气冷冽。
“你刚刚梦到了什么?”
裴若语声音很轻,“我梦到,梦到他们在和我招手,他们是不是……原谅我了?”
两句话像尖针一样,刺中了两个男人心中的隐痛。
裴洵舟急促地呼吸起来,咬牙切齿地回答了她。
“不,没人会原谅你,一个人都没有!”
裴若语怔怔地看着他们,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窒息。
刚止住的眼泪又簌簌落了下来,她固执地摇着头,语气里含着道不尽的委屈。
“不会的,我已经赎了999次罪了,他们一定会原谅我的,一定会的。”
看到她哭得不能自已的样子,贺誉沉和裴洵舟心头微颤,刚要开口,身后忽然出来助理惊喜的声音。
“贺总、裴总,程小姐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两个男人齐齐转身,就要离开病房。
裴若语耗尽最后一点力气,叫住了他们。
“哥哥,誉沉哥哥,再见。”
两个人的脚步停了下来,却只有一秒,连头也不曾回过。
“别叫我哥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爱上你。”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裴若语笑了。
她缓缓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赤着脚走向窗边。
今天的月亮好大,好圆啊。
而她,是最后一次看它了。
人间很好,但她下辈子,不想再来了。
她静静仰望着天空,冰冷的月光照亮了她惨白的脸。
也照亮了刚买好程烟爱吃的汤圆小丸子准备赶去vip病房看望程烟的贺誉沉和裴洵舟。
他们牵挂着程烟,步履格外匆匆。
一阵惊叫声划破夜空时,贺誉沉和裴洵舟刚走到医院门口。
他们下意识抬头,只见一道身影如折翼的蝴蝶,从十八层的高处坠落。
“砰——”
裴若语重重砸在他们面前,漫天鲜血在她身下缓缓蔓延。
她的嘴角还带着解脱般的微笑,而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