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我妈的审美滑坡史完结版秀娥陈嘉树
我妈的审美滑坡史完结版秀娥陈嘉树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午夜锈钟表

    男女主角分别是秀娥陈嘉树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妈的审美滑坡史完结版秀娥陈嘉树》,由网络作家“午夜锈钟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唇角还带着没藏住的笑,“昨晚十点,你家的财神爷在放《好运来》。”我恨不得把睡衣上的流苏扯下来塞进他嘴里:“关你屁事?”他挑眉,从西装内袋掏出张名片:“周砚礼,2002室。”银制名片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不过你更该关心的是,你身上这件……”他指了指我的睡衣,“建议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巴黎世家看了都得叫妈。”我攥紧名片,齿间蹦出几个字:“周、砚、礼,记住了,下次你家装修,我一定推荐你妈同款水晶吊灯,桃花数包你翻倍。”他的笑意在眼底荡开:“巧了,我妈倒是很喜欢你妈设计的秧歌服——上周她广场舞队刚穿着你婚礼那件婚纱改的队服,拿了社区比赛一等奖。”门“砰”的一声关上,我盯着手里的名片,才发现背面印着“周氏集团执行董事”。想起婚礼那天他看...

章节试读

唇角还带着没藏住的笑,“昨晚十点,你家的财神爷在放《好运来》。”

我恨不得把睡衣上的流苏扯下来塞进他嘴里:“关你屁事?”

他挑眉,从西装内袋掏出张名片:“周砚礼,2002室。”

银制名片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不过你更该关心的是,你身上这件……”他指了指我的睡衣,“建议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巴黎世家看了都得叫妈。”

我攥紧名片,齿间蹦出几个字:“周、砚、礼,记住了,下次你家装修,我一定推荐你妈同款水晶吊灯,桃花数包你翻倍。”

他的笑意在眼底荡开:“巧了,我妈倒是很喜欢你妈设计的秧歌服——上周她广场舞队刚穿着你婚礼那件婚纱改的队服,拿了社区比赛一等奖。”

门“砰”的一声关上,我盯着手里的名片,才发现背面印着“周氏集团 执行董事”。

想起婚礼那天他看我婚纱时的眼神,哪像普通宾客,分明是带着审视的、居高临下的打量——就像当年妈妈在秀场后台看实习生作品时的眼神。

天亮后,我在储物柜最底层发现个铁皮盒,里面全是我学生时代的东西:初中时画的漫画笔记本,高中时做的手工发卡,还有大学时参加设计比赛的获奖证书。

最下面压着张泛黄的奖状,“最佳童装设计奖”的落款日期是2008年,照片里的我穿着妈妈手缝的蓬蓬裙,裙摆上歪扭的蕾丝花边,和现在沙发上的罩子如出一辙。

手机在兜里震动,露露发来条消息:“甜甜,你看见陈嘉树的朋友圈了吗?

他发了张和眼科医生的合照,配文‘重见光明’……”我盯着屏幕,突然想起妈妈给我织的围巾,把雾霾蓝错认成黑色的那个冬天。

她当时说:“老了,色号都分不清了。”

现在看着满屋的荧光色和蕾丝,突然意识到,或许不是她审美崩坏,而是有些颜色,早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就已经悄悄褪色了。

<玄关处的招财猫还在机械地挥手,“咔嗒咔嗒”,像在数着那些被拆掉的北欧风家具,和妈妈藏在铁皮盒里的、我从未注意过的时光。

---第三章:闺蜜竟是敌方卧底周六早晨,我在妈妈的帆布包里翻找卷尺时,一张泛黄的病历突然滑落。


是王尔德说的‘灵魂配色’!”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走秀卡”,模特名字写着“许甜”,服装名称是“富贵花开鸿运套装”——其实就是把我大学时做的毕业设计改成了加大码,雪纺面料上印着比脸还大的牡丹,腰间系着条红绳,上面串着五枚铜钱。

“该你了!”

露露推着我上台,她自己穿着妈妈改造的“Gucci秧歌服”,裙摆上的金线凤凰被她走成了蹦迪姿势,“放轻松,阿姨说走错步就扭秧歌,观众就喜欢接地气的!”

聚光灯打在脸上的瞬间,我看见第一排坐着个穿黑色高定西装的身影。

周砚礼翘着腿,手里端着杯星巴克,唇角还挂着那抹让人想揍人的笑。

他举起手机对着我拍照,闪光灯闪过的刹那,我听见他对旁边的人说:“这叫‘解构主义农家乐’,巴黎世家2024早春系列可以直接抄袭。”

我踩着三寸红布鞋往前挪,牡丹裙摆扫过地板,铜钱腰带叮当作响。

走到T台中央时,张阿姨的秧歌服腰带突然崩开,她慌乱中抓住我的裙摆,雪纺面料“刺啦”裂开道口子——露出里面妈妈手缝的红色打底裤,裤脚绣着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

台下爆发哄笑,周砚礼的笑声格外清晰。

我抓着裂开的裙摆想逃,却看见妈妈在侧幕条后拼命对我比心,她鬓角的白发被舞台灯光照成金色,像极了我小时候在秀场后台看见的、那个在聚光灯下发光的女人。

鬼使神差地,我提起裙摆扭了个秧歌步。

铜钱腰带甩出清脆的响声,《最炫民族风》的副歌刚好响起,张阿姨趁机搂住我的腰,两人踩着东北大秧歌的步伐转起圈来。

台下的掌声盖过了笑声,周砚礼的手机镜头始终对着我,闪光灯像星星一样闪个不停。

散场时,周砚礼递来杯冰美式:“恭喜你,今晚的视频已经在业主群里疯传了。”

他指节敲了敲手机屏幕,视频标题是“00后设计师穿奶奶款走秀,网友:土到极致是返祖”。

我接过咖啡,冰冷凝水在掌心烫出个印子:“你不是来看笑话的?”

“不,是来谈合作的。”

他突然正色,西装内袋露出半截周氏集团的名片,“我妈听说你妈在搞中老年时尚改造,很感兴趣——她当年和你妈在巴黎
两人中间是件镶满水钻的旗袍,领口处的设计,和素描本里我周岁礼服的领口一样。

“我妈说,这是她当年最得意的作品。”

周砚礼的声音沉下来,“后来却被人指控抄袭,抄袭对象是个刚生完孩子的中国设计师。”

我盯着照片里珍珠女士的笑脸,突然想起妈妈醉酒时说的“他们笑得更欢了”。

原来周氏集团的夫人,就是当年在巴黎说“单亲妈妈搞设计是笑话”的人,而那场抄袭风波,不过是时尚圈对一个新手妈妈最残酷的绞杀。

“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替你妈报仇?”

我把照片甩进他怀里,石板路上的青苔滑得人站不稳。

他没接,照片飘落在我们中间:“我只是想知道,当年那个能把童装设计稿卖到米兰的设计师,为什么现在会给女儿的婚礼搞出秧歌服。”

他蹲下身捡起照片,指尖划过妈妈年轻的脸,“直到看见你在时装周扭秧歌,看见你妈改的那件Gucci腰带——”他抬头,眼里有我读不懂的光,“你发现没有?

她改的每一件衣服,剪裁线都精准得可怕,就像……就像把高定工艺藏在了花被面里。”

夜风掀起老宅的窗帘,妈妈的剪影在窗纸上晃动,像在抚摸某件看不见的礼服。

我突然想起素描本里未完成的设计:一件婴儿连体衣,袖口绣着小小的埃菲尔铁塔。

那是她原本要带去巴黎的作品,最终却成了我童年的睡衣。

“跟我合作吧。”

周砚礼掏出张烫金请柬,“周氏集团旗下的轻奢品牌要做国潮系列,我觉得你妈那些‘灾难级’设计,比巴黎秀场上的解构主义更有灵魂。”

请柬上的烫金字在夜色里发烫,我想起白天在素描本里看见的,妈妈给每件童装写的设计理念:“给甜甜做的衣服,要让她在摔倒时,也能像穿着盔甲。”

原来她早就把时尚的定义,缝进了最朴素的母爱里——不是T台上的华丽转身,而是孩子奔跑时,裙摆扬起的每一道安全的弧度。

回到厨房时,妈妈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素描本。

我轻轻抽出那张巴黎通知书,发现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现在我闺女成了设计师,巴黎去不去也没那么重要了。”

字迹被水渍晕开,在“巴黎”二字上,叠着个歪
、给女儿的礼物。---第四章:时尚女魔头的陨落之谜外婆的葬礼结束后,我在她的樟木箱底发现了半本素描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薰衣草,香味混着时间的陈腐味扑面而来,第一页画着个襁褓中的婴儿,连体衣领口缀着蕾丝花边,右下角用红笔写着:“囡囡百日宴礼服,1998.6.15”——正是那张巴黎车票的发车日期。更下面是张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École de la Chambre Syndicale de la Couture Parisienne”的烫金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落款日期1998年5月20日,比我的出生日期早了整整三个月。通知书背面用口红画着个哭脸,旁边是妈妈的字迹:“对不起,巴黎。”我捏着素描本的手在发抖,每一页都画满了婴儿服设计稿:带翅膀的连体爬服、绣着星星的包屁衣、领口缀着蝴蝶结的公主裙,每件衣服的角落都有个小标注:“甜甜满月穿周岁抓周用幼儿园表演服”。最后一页是张撕碎后又粘起来的照片,二十岁的妈妈穿着黑色小礼服站在埃菲尔铁塔前,身后是堆成小山的设计稿,最上面那张画着和我婚礼上相似的金线凤凰。“别看了。”妈妈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攥着外婆的蓝布手帕,声音比手帕还皱,“老太太总说留着这些能哄你高兴,结果还是让你看见了。”我转身看着她,阳光从老宅的雕花窗格漏进来,在她鬓角的白发上织出金线。这个曾经能徒手画出精准剪裁线的女人,此刻正用拇指反复摩挲手帕边缘,像在擦拭素描本上的时光。“所以你当年真的拿到了巴黎设计学院的offer?”我举起通知书,纸页发出脆弱的响声,“而我出生在你该去巴黎的前三天?”她在藤椅上坐下,椅背的雕花硌得她肩膀发紧:“那时候年轻,觉得孩子和梦想不能兼得。”手帕被揉成皱巴巴的一团,“评委说穿高跟鞋的孕妇上秀场像笑话,我偏要证明给他们看——结果羊水破在后台,囡囡你提前两周来了,医生说再晚半小时……”她没说下去,只是盯着素描本上的婴儿服发呆。我突然想起
歪扭扭的笑脸。

我摸着她手背上的烫疤,突然想起时装周那天,她在后台偷偷抹眼药水的样子。

色觉退化也好,时尚圈的嘲笑也罢,这个曾被称作“灭绝师太”的女人,从来都没输给过岁月——她只是把战场,从秀场搬到了我的衣柜,用残损的色觉和未凉的热血,为我缝制着永不褪色的铠甲。

周砚礼的请柬在桌上投下阴影,上面的“国潮发布会”日期,刚好是妈妈的生日。

我抽出素描本里那张被撕碎又粘好的埃菲尔铁塔照片,突然有了主意:如果时尚是个轮回,那么二十年前未完成的秀,不如就让我们母女,在广场舞的BGM里,重新走一次。

---第五章:审美崩坏背后的催泪弹消毒水的气味像根细针扎进鼻腔,我躲在眼科诊室的立柱后,看着妈妈把老花镜推到额头上,凑近视力表的样子。

她指尖戳着“E”字的方向,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这个朝左!

不对……是右?”

验光师叹了口气:“顾阿姨,色觉测试这部分,您上周也是同样的情况。”

电脑屏幕上的色盘在她笔下变成混乱的色块,“红绿色混淆加重了,建议尽快开始矫正治疗。”

诊室外的候诊椅上,我捏着从她帆布包掉出的药瓶,“色觉矫正辅助剂”的标签在阳光下泛着苍白。

想起三天前她把我的米白色风衣当成卡其色,对着镜子念叨:“这个驼色显年轻,配你的肤色正好。”

当时我翻着白眼夺过衣服,没看见她转身时偷偷揉眼睛的动作。

“下一位,许甜。”

护士的叫声惊醒了我。

妈妈从诊室出来,鬓角沾着张检查单,我伸手替她摘掉,触到她耳后凸起的骨节——那是当年在缝纫机前久坐落下的病根,我曾无数次看见她贴着膏药画图,却说“设计师的职业病,时髦得很”。

“妈,你早就该告诉我。”

电梯里,我盯着她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把诊断书递过去,“红绿色弱Ⅱ级,从白内障手术之后就在恶化,对吗?”

她的手指绞着帆布包带,指甲缝里还卡着裁缝粉:“告诉你有什么用?”

电梯镜面映出她强装的笑,“你每天改设计稿到凌晨,妈总不能让你操心这些小事——小事?”

我提高声音,惊到旁边抱小孩的女士,“你